第71章 龍虎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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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龍虎之爭
陪宋晚意用完了晚膳，李靖塵便躲進了書房，他緊閉上書房的大門，披上書禮遞來的黑色披風，又擡起寬大連帶的黑帽嚴嚴實實將臉部蓋住。
書禮將李靖塵悄悄地從小門送了出去，李靖塵沿著事先探查好的小道，按照約定藏進了一架停在角落裏的牛車。
牛車上放著一摞摞幹凈整齊的茅草，李靖塵理了理茅草，蓋在自己身上。
不一會兒，牛車緩緩駛動，在烏雲與月的註視下，駛進了丞相府中。
馬車很快停了下來，李靖塵隨即扒開身上蓋著的茅草，跳了下來。
“委屈李大人了。”話剛落音，眾小廝便湊上來替他拍去身上附著著的殘餘的茅草。
“見過丞相大人。”
“李大人怎麽如此客氣，快快請進。”丞相皮笑肉不笑地做了個請的姿勢，兩人便一前一後地往深部走。
旁邊的小廝都散了，道路寬敞，顯得這本就人煙稀少的小道更加寂靜無聲。
走了一會兒，終於看見了些光亮，這是一個敞大的院子，主屋的大門敞開，東側屋則大門緊閉，四周是湧動的暗衛把守。
看來這東側院藏著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明明可以將東西搬到前院，卻偏偏放在這樣的地方，還將他引了過來，讓他看到這副場景。
他是故意的，李靖塵眼底迅速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淩厲。
見他目光不禁被那暗得發黑的東側屋吸引了去，賈丞相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緩緩說道：“若想進這屋子，還得容老夫考驗考驗。”
如今倒是直白，這樣的話竟然能明目張膽地說出口，看來也是得了他信任，只是這信任還不夠多。
李靖塵知道他言外之意，便恭恭敬敬作揖道：“李某明白，多謝大人指點。”
賈丞相滿意地摸了摸垂落的胡須，瞇著眼點頭微笑，又突然想起今日的目的，便轉身繼續往主屋的方向走。
主屋的正中央放了個大木箱，長長的案幾正對著大門，案幾後邊是銅雕的虎鬥，威嚴而散發出殺氣。
賈丞相一邊斜著眼觀察著李靖塵，一邊緩慢地擡起手指了指地上那只大木箱，笑道：“李大人讓老夫準備的東西，老夫準備好了，接下來可要看李大人的了。”
李靖塵若有所思，輕輕地點點頭。
暗雲湧動，暗中觀察的葉南風只手握住了劍柄，隨時準備拔出。
門縫越來越大，那腦袋連著整個身都冒了出來，是一個矮小瘦弱的家丁。
那人鬼鬼祟祟地站在門口觀望了許久，又轉身走了進去。
片刻，整扇大門完完全全敞開了，一架簡樸的馬車緩緩駛出，車輪被厚厚的雪層墊著，聲音消散了不少。
隨行的人群並不多，後邊只跟著兩三個侍衛。不過這群侍衛都健壯無比，各個面露狠色，如獵鷹般掃視著四周。
“大人，再不跟上去人就要不見了。”見葉南風一動不動，面無表情地凝視著馬車的背影沈思，淩雲急得跺腳，慌張低聲喊道。
“如此簡單，莫非有詐？”
方才不是說他不會那樣有耐心，怎麽如今又猶豫了，這葉大人的心思還真難猜。
淩雲無語，趕緊說道：“屬下先帶人去跟著。”說罷，他便急急忙忙地帶了幾個暗衛緊跟了上去。
馬車在京城內繞了一圈，淩雲帶著眾暗衛氣喘籲籲地跟著，許久終於停在了茗香居的門口。
車上走下一個披著黑色披風的人，披風上連帶著的黑帽將那人的臉蓋住，又因這黑夜裏的昏暗，根本看不清他的臉，不過照著身高體型，應該是個男子。
站在馬車前的兩個侍衛見他下來，便掀開車簾，共同將車內的大木箱拽了出來，齊力搬起，跟著那男子正欲要往裏走。
淩雲鬼使神差地回頭瞥了一眼，卻見葉南風也在旁邊，他情不自禁嚇了一跳，話還未說出口，只見人影一閃，眾暗衛便隨著他閃現在馬車的周圍，將那隊伍團團圍住。
淩雲趕緊沖上前去，緊跟在葉南風身邊。
暗衛們眼疾手快，兩三下便將其餘三個侍衛拍暈了過去，只剩下那個披著黑色披風的男人以及跟在他旁邊那兩個提著木箱的侍衛。
那兩個侍衛似是沒料到這麽回事，不由自主嚇了一大跳，手中擡著的木箱瞬時滑落下來，重重地砸落到地上。
領頭的男子慢悠悠地轉過身，面對著葉南風的方向。
空氣中凝漫著緊張不安的氣息，葉南風只覺得心臟跳動得厲害，隱隱約約有些不安。
他擡起一只腳，似乎想要朝著那領頭的男子走過去，哪料那男子卻摘下了頭上蓋著的黑帽。
“李某見過葉大人，葉大人別來無恙。”男子勾起唇，挑釁地擡眼作揖笑道。
李靖塵？！怎麽是他？！葉南風心中忽的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他沖上去一腳踹開了木箱，裏面放著一摞摞厚厚的醫書。
贓款呢？果然在賈氏那！好一招調虎離山之計！原來是個幌子，引他離開，好轉移真正的贓款！
李靖塵似是有些不悅，他皺著眉，似乎是有些不悅：“葉大人這麽這般粗魯，若是喜歡這些書，李某贈予葉大人便是。”
葉南風下意識瞪大眼睛望向丞相府的方向，他想要跑回去，卻忽的被一人抓住。
李靖塵似笑非笑，得意洋洋地看著輕蔑譏笑道：“葉大人傷了我李某的書，不該賠償麽？這可是李某要贈予未婚妻的。”
“她若是知道你如此為賊人賣命，真的會愛上你這種人嗎？”葉南風氣得咬牙切齒，瞧他這副得意勁，看來他的奸計是得逞了。
李靖塵並不理會這話，他淺笑道：“我就當是你妒忌為罷，畢竟，我贏了，事實證明，我比你更加聰明，我才是最能護著她的人。”
“哼！”葉南風忽的冷笑起來，“李靖塵，你錯了，我只是沒料到，你會如此狼心狗肺！”
李靖塵頓時臉色發黑，他擺了擺手，讓人將木箱搬回馬車上，走上馬車，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他回眸一笑：“李某該回府陪未婚妻了，葉大人請自便。”
說罷，那倆侍衛扶起暈倒在地的馬車，將幾人搭在車夫的旁邊。
“架！”刺耳的車輪聲再次想起，片刻只剩下嗆人的塵土。
“大人。”淩雲緩緩走上前去，低聲罵道，“這廝遲早得遭報應，他恐怕還不知道宋仵作早就……”
“淩雲！”葉南風狠狠瞪了他一眼，嚇得淩雲一下子閉上了嘴。
“是。”
“走吧。”
“去丞相府嗎？”
“回大理寺。”
烏雲漸漸飄散，月光變得明亮不少，照應著地上的白雪，顯得更加明亮，讓原本陰霾的心情也散去了不少。
“大人，到了。”
李靖塵擡腳走下馬車，絲毫不管後邊的人，後邊的侍衛見事情辦完，便也急急忙忙回去覆命了。
眼皮垂落下來，沈重得讓人睜不開眼，他拖著疲乏的身子，緩慢地往書房走。
書房內的燈仍然亮著，李靖塵長嘆了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案幾旁邊的太師椅上坐著個女子，女子一襲白衣，頭上並無裝飾，秀發銀絲般散落下來，慵懶地披在肩上。
她用一只手捧著腦袋，另一只手無聊地卷著耳邊垂落的長發。見到李靖塵這副打扮，她似乎並不驚訝，只是默不作聲地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靜靜地擡頭看著他。
“晚晚？”李靖塵心虛地避開她的目光，取下肩上的披風掛在一旁的木架子上，“這麽晚了，該睡覺了，你來這裏做什麽？”
“靖哥哥去了哪裏？”宋晚意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直截了當地將話題挪回重點。
“閑來無事，隨便逛逛。”
“是麽？”宋晚意只手捏起附在他白袍上的茅草，“這大冬天的，你身上怎麽會有這個東西？難道雪花有變成茅草的能力嗎？”
“無意間撞上了一架裝運著茅草的牛車。”他取下她手中的那根茅草，隨意地甩丟在地上，牽起她的手，溫柔地笑道，“天色不早了，我帶你去睡覺。”
李靖塵正要拉著她往屋外走，宋晚意卻靜靜地看著他立在原位，一動不動。
“靖哥哥。”宋晚意低下頭，悶悶地低聲道，“我做了一個夢。”
“原來是做噩夢了。”李靖塵恍然大悟，趕緊安撫她道，“有靖哥哥在，不怕。”
“我夢見你死了。”宋晚意緩緩擡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
他的眼底明顯閃過一絲詫異，又立即恢覆了往日的笑意：“夢都是反的，我不會死的，我會一直一直陪在晚晚的身邊。”李靖塵摸了摸她的腦袋，望著她癡笑。
宋晚意情緒似乎有些不對，她靈活地掙脫開李靖塵，頭也不回地往屋外走：“我回去睡覺了，靖哥哥，以後這麽晚就別出去了，不安全。”
李靖塵微微一楞，只低聲應道：“好。”
次日一早，魏幼寧便讓人遞了消息到李府，說是邀請宋晚意入宮。
精致富麗的馬車已停在李府大門前等候。
“公主尋我做什麽？”
“此事說來話長，說來你們還算是好朋友。”
“啊？”聽了這話，宋晚意頓時變得驚愕不已。
李靖塵長嘆了口氣，忙裏忙外，又擔憂地仔細囑咐她，生怕她在宮內出了什麽事。
“晚晚，到時候我下了早朝，帶你一起回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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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車上放著一摞摞幹凈整齊的茅草，李靖塵理了理茅草，蓋在自己身上。
不一會兒，牛車緩緩駛動，在烏雲與月的註視下，駛進了丞相府中。
馬車很快停了下來，李靖塵隨即扒開身上蓋著的茅草，跳了下來。
“委屈李大人了。”話剛落音，眾小廝便湊上來替他拍去身上附著著的殘餘的茅草。
“見過丞相大人。”
“李大人怎麽如此客氣，快快請進。”丞相皮笑肉不笑地做了個請的姿勢，兩人便一前一後地往深部走。
旁邊的小廝都散了，道路寬敞，顯得這本就人煙稀少的小道更加寂靜無聲。
走了一會兒，終於看見了些光亮，這是一個敞大的院子，主屋的大門敞開，東側屋則大門緊閉，四周是湧動的暗衛把守。
看來這東側院藏著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明明可以將東西搬到前院，卻偏偏放在這樣的地方，還將他引了過來，讓他看到這副場景。
他是故意的，李靖塵眼底迅速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淩厲。
見他目光不禁被那暗得發黑的東側屋吸引了去，賈丞相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緩緩說道：“若想進這屋子，還得容老夫考驗考驗。”
如今倒是直白，這樣的話竟然能明目張膽地說出口，看來也是得了他信任，只是這信任還不夠多。
李靖塵知道他言外之意，便恭恭敬敬作揖道：“李某明白，多謝大人指點。”
賈丞相滿意地摸了摸垂落的胡須，瞇著眼點頭微笑，又突然想起今日的目的，便轉身繼續往主屋的方向走。
主屋的正中央放了個大木箱，長長的案幾正對著大門，案幾後邊是銅雕的虎鬥，威嚴而散發出殺氣。
賈丞相一邊斜著眼觀察著李靖塵，一邊緩慢地擡起手指了指地上那只大木箱，笑道：“李大人讓老夫準備的東西，老夫準備好了，接下來可要看李大人的了。”
李靖塵若有所思，輕輕地點點頭。
暗雲湧動，暗中觀察的葉南風只手握住了劍柄，隨時準備拔出。
門縫越來越大，那腦袋連著整個身都冒了出來，是一個矮小瘦弱的家丁。
那人鬼鬼祟祟地站在門口觀望了許久，又轉身走了進去。
片刻，整扇大門完完全全敞開了，一架簡樸的馬車緩緩駛出，車輪被厚厚的雪層墊著，聲音消散了不少。
隨行的人群並不多，後邊只跟著兩三個侍衛。不過這群侍衛都健壯無比，各個面露狠色，如獵鷹般掃視著四周。
“大人，再不跟上去人就要不見了。”見葉南風一動不動，面無表情地凝視著馬車的背影沈思，淩雲急得跺腳，慌張低聲喊道。
“如此簡單，莫非有詐？”
方才不是說他不會那樣有耐心，怎麽如今又猶豫了，這葉大人的心思還真難猜。
淩雲無語，趕緊說道：“屬下先帶人去跟著。”說罷，他便急急忙忙地帶了幾個暗衛緊跟了上去。
馬車在京城內繞了一圈，淩雲帶著眾暗衛氣喘籲籲地跟著，許久終於停在了茗香居的門口。
車上走下一個披著黑色披風的人，披風上連帶著的黑帽將那人的臉蓋住，又因這黑夜裏的昏暗，根本看不清他的臉，不過照著身高體型，應該是個男子。
站在馬車前的兩個侍衛見他下來，便掀開車簾，共同將車內的大木箱拽了出來，齊力搬起，跟著那男子正欲要往裏走。
淩雲鬼使神差地回頭瞥了一眼，卻見葉南風也在旁邊，他情不自禁嚇了一跳，話還未說出口，只見人影一閃，眾暗衛便隨著他閃現在馬車的周圍，將那隊伍團團圍住。
淩雲趕緊沖上前去，緊跟在葉南風身邊。
暗衛們眼疾手快，兩三下便將其餘三個侍衛拍暈了過去，只剩下那個披著黑色披風的男人以及跟在他旁邊那兩個提著木箱的侍衛。
那兩個侍衛似是沒料到這麽回事，不由自主嚇了一大跳，手中擡著的木箱瞬時滑落下來，重重地砸落到地上。
領頭的男子慢悠悠地轉過身，面對著葉南風的方向。
空氣中凝漫著緊張不安的氣息，葉南風只覺得心臟跳動得厲害，隱隱約約有些不安。
他擡起一只腳，似乎想要朝著那領頭的男子走過去，哪料那男子卻摘下了頭上蓋著的黑帽。
“李某見過葉大人，葉大人別來無恙。”男子勾起唇，挑釁地擡眼作揖笑道。
李靖塵？！怎麽是他？！葉南風心中忽的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他沖上去一腳踹開了木箱，裏面放著一摞摞厚厚的醫書。
贓款呢？果然在賈氏那！好一招調虎離山之計！原來是個幌子，引他離開，好轉移真正的贓款！
李靖塵似是有些不悅，他皺著眉，似乎是有些不悅：“葉大人這麽這般粗魯，若是喜歡這些書，李某贈予葉大人便是。”
葉南風下意識瞪大眼睛望向丞相府的方向，他想要跑回去，卻忽的被一人抓住。
李靖塵似笑非笑，得意洋洋地看著輕蔑譏笑道：“葉大人傷了我李某的書，不該賠償麽？這可是李某要贈予未婚妻的。”
“她若是知道你如此為賊人賣命，真的會愛上你這種人嗎？”葉南風氣得咬牙切齒，瞧他這副得意勁，看來他的奸計是得逞了。
李靖塵並不理會這話，他淺笑道：“我就當是你妒忌為罷，畢竟，我贏了，事實證明，我比你更加聰明，我才是最能護著她的人。”
“哼！”葉南風忽的冷笑起來，“李靖塵，你錯了，我只是沒料到，你會如此狼心狗肺！”
李靖塵頓時臉色發黑，他擺了擺手，讓人將木箱搬回馬車上，走上馬車，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他回眸一笑：“李某該回府陪未婚妻了，葉大人請自便。”
說罷，那倆侍衛扶起暈倒在地的馬車，將幾人搭在車夫的旁邊。
“架！”刺耳的車輪聲再次想起，片刻只剩下嗆人的塵土。
“大人。”淩雲緩緩走上前去，低聲罵道，“這廝遲早得遭報應，他恐怕還不知道宋仵作早就……”
“淩雲！”葉南風狠狠瞪了他一眼，嚇得淩雲一下子閉上了嘴。
“是。”
“走吧。”
“去丞相府嗎？”
“回大理寺。”
烏雲漸漸飄散，月光變得明亮不少，照應著地上的白雪，顯得更加明亮，讓原本陰霾的心情也散去了不少。
“大人，到了。”
李靖塵擡腳走下馬車，絲毫不管後邊的人，後邊的侍衛見事情辦完，便也急急忙忙回去覆命了。
眼皮垂落下來，沈重得讓人睜不開眼，他拖著疲乏的身子，緩慢地往書房走。
書房內的燈仍然亮著，李靖塵長嘆了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案幾旁邊的太師椅上坐著個女子，女子一襲白衣，頭上並無裝飾，秀發銀絲般散落下來，慵懶地披在肩上。
她用一只手捧著腦袋，另一只手無聊地卷著耳邊垂落的長發。見到李靖塵這副打扮，她似乎並不驚訝，只是默不作聲地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靜靜地擡頭看著他。
“晚晚？”李靖塵心虛地避開她的目光，取下肩上的披風掛在一旁的木架子上，“這麽晚了，該睡覺了，你來這裏做什麽？”
“靖哥哥去了哪裏？”宋晚意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直截了當地將話題挪回重點。
“閑來無事，隨便逛逛。”
“是麽？”宋晚意只手捏起附在他白袍上的茅草，“這大冬天的，你身上怎麽會有這個東西？難道雪花有變成茅草的能力嗎？”
“無意間撞上了一架裝運著茅草的牛車。”他取下她手中的那根茅草，隨意地甩丟在地上，牽起她的手，溫柔地笑道，“天色不早了，我帶你去睡覺。”
李靖塵正要拉著她往屋外走，宋晚意卻靜靜地看著他立在原位，一動不動。
“靖哥哥。”宋晚意低下頭，悶悶地低聲道，“我做了一個夢。”
“原來是做噩夢了。”李靖塵恍然大悟，趕緊安撫她道，“有靖哥哥在，不怕。”
“我夢見你死了。”宋晚意緩緩擡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
他的眼底明顯閃過一絲詫異，又立即恢覆了往日的笑意：“夢都是反的，我不會死的，我會一直一直陪在晚晚的身邊。”李靖塵摸了摸她的腦袋，望著她癡笑。
宋晚意情緒似乎有些不對，她靈活地掙脫開李靖塵，頭也不回地往屋外走：“我回去睡覺了，靖哥哥，以後這麽晚就別出去了，不安全。”
李靖塵微微一楞，只低聲應道：“好。”
次日一早，魏幼寧便讓人遞了消息到李府，說是邀請宋晚意入宮。
精致富麗的馬車已停在李府大門前等候。
“公主尋我做什麽？”
“此事說來話長，說來你們還算是好朋友。”
“啊？”聽了這話，宋晚意頓時變得驚愕不已。
李靖塵長嘆了口氣，忙裏忙外，又擔憂地仔細囑咐她，生怕她在宮內出了什麽事。
“晚晚，到時候我下了早朝，帶你一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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