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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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莫名其妙
指尖幾乎要觸到酒杯，那酒杯卻被榮王收了回去，他一飲而盡，盯著她的目光漸漸變得緩和。
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微弱的晨光，薄唇綻放，柔情似水的目光中含著些若有若無的笑意，忽而又變得悲傷恍惚。
停在半空的手悄然收回，顫抖的身體頓時鎮靜，他怎麽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宋晚意還未想明白是怎麽回事，只見他又默默地低著頭只手抓起旁邊的酒壺，往杯中倒滿，遞給她，透過金色的面具凝望著她的眼睛，開玩笑似的打趣道：“宋姑娘肯信我了嗎？”
宋晚意輕輕地點了點頭，緩慢地將酒杯接過去，小酌了一口。
甘甜如泉水，令人流連忘返。
“這是什麽？”
“桃花釀。”榮王的眼色瞬時變得覆雜起來，“喜歡嗎？”
她哪敢說不喜歡？宋晚意心中嘀咕，臉上卻賠笑敷衍道：“好酒好酒。”
“既然如此，這瓶送給你。”榮王緩緩地從凳上站起，目光落到她纖細的手指上，“這樣，當你看到它時，你會想起我。”
莫名其妙。他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宋晚意納悶地思索，手中不知何時已經被放入那罐酒。
回過神來，正想要把東西還回去，卻發現他已經帶著人走了。
心中還想著那帶著牡丹木牌的小廝，可遠遠便瞧見有許多宮人往藏酒閣的方向走來。
周圍的小廝紛紛偷偷瞥她，又悄悄地避開她。
宋晚意只好抱著酒罐子原路返回，這會兒他們該出來了。
想起他？他這是什麽意思？她不曾記得他們曾經有過什麽淵源，要說有，只有闖入公主府的時候見過這人。
正凝神間，忽的聽到兩個此起彼伏的呼喚聲。
“晚晚！”
“宋仵作！”
葉南風震驚地盯著她懷中抱著的桃花釀，低聲問道：“你去了哪裏？”
“我……”
這該怎麽說？宋晚意欲言又止地避開兩人的目光，並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李靖塵猜出了她的心思，笑盈盈地接過她懷中的桃花釀，“多謝晚晚幫我買的桃花釀。”
宋晚意微微點頭，看向葉南風打岔道：“我們回去吧。”
腦子還沒轉過彎來是怎麽回事，葉南風已經被她拉上了馬車。
李靖塵擠出一絲淡淡的微笑同他們招手告別，目送他們離開。
他幽幽地仔細將手中的桃花釀檢查了一番，確實沒什麽異樣。
不過他本就不在乎這個，既然是不便說出來的事，就說明這桃花釀中含著什麽特殊的含義，這樣，宋晚意才會來找他。
沈悶的心情漸漸舒適，他抱著桃花釀也坐上了回李府的馬車。
擡頭一看，天空中已經灑滿了星星，璀璨奪目。
她收回掀起帷幔的手，扭頭看向坐在她身邊的葉南風，輕聲問道：“今日陛下說了什麽？是不是和舒心瘋人院的案子有關？”
“是。”葉南風慢悠悠地轉過頭來，看著她說道。
“難道又是不讓查這個案子？”宋晚意苦笑，嘆息著靠在馬車的角落裏。
“原本應該是這樣的，不過此次多了個支持者——”他故意拉長了語氣，見宋晚意打起精神興致勃勃地看著他，葉南風又繼續說道，“安王。”
宋晚意瞪目結舌，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是那日在途中遇到的安王？他向來游手好閑，如今怎麽也管起這種事情來？”
見他一言不發地盯著她，宋晚意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說的沒錯。”葉南風轉過頭去，目視前方，“連一向游手好閑的安王都對這事來了興趣，此事必然是對他有利而無一害的。”
他疲憊地靠著馬車，閉著眼慢慢地說道：“至於對誰有害——嗯。”
宋晚意正想繼續追問下去，才發現葉南風已經睡著了，輕微的鼾聲讓人有些安心。
他，怎麽睡著了？不過也是，這幾日太過折騰，況且他身上的傷還沒好。想著，宋晚意又覺得有些愧疚。
說來，她還沒好好對他道過謝。
馬車停在了大理寺門口，車外的淩雲喊了好幾聲，都沒人回應。
他狐疑地觀察了車廂許久，終於輕輕擡手掀起一點車幕，探頭進去查看，發現兩人正靠在一起打盹。
淩雲心中一驚，下意識將腦袋縮了回去，可馬車就這樣停在大理寺門口，倒也引人註目。
他心中掙紮了許久，終於再次掀開車幕，用稍大的聲音將葉南風喚醒，哪料反倒是宋晚意先醒過來了。
她迷糊地看了看尷尬的淩雲，又扭頭看向車外，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擡腳下車。
身旁的腦袋冷不丁地垂落下來，磕到了車廂，葉南風吃痛地睜開眼睛，六目相對，淩雲正想說話，卻被宋晚意搪塞了過去：“葉大人方才做了夢，已經到大理寺了。”
做夢了嗎？葉南風茫然地掃視了眼四周，迷迷糊糊地跟在她身後。
淩雲偷笑，還得是宋仵作才能治的住這威嚴的葉大人。
“宋仵作要去哪？”正要尋宋晚意一起用晚膳，便看見她帶著茯苓往外走，葉南風下意識跟了上去。
“先前我答應公主殿下要去見她，拖了好些時日，今日也該登門拜訪表示表示才是。”
“可，你如今這處境，獨自一人怕是不安全，要不我……”
“不用不用，不過是去公主府，這也太大費周章了，況且大人還有許多公務要處理。”
“那我讓淩雲送你。”
宋晚意犟不過他，只好答應下來。
自從賈才死後，公主府便顯得沈靜，宛如一位端莊優雅的公主，靜坐在京城的中心。
門口守著的小廝已經換了一副新的面孔。
“什麽人？”
“民女宋氏，求見公主。”
那小廝懷疑地打量了她一眼，還是轉身進去稟報。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突然聽到一聲飽含喜悅的驚呼聲“晚意！”
循聲望去，只見一粉衣女子光著小腳飛奔似的撲到她身上。
“殿下，如今還在外邊，可得讓人笑話了。”宋晚意哭笑不得，魏幼寧總是能以一直出乎意料的驚奇方式出現在她的眼前。
“誰敢笑我？這可是公主府，我說了算！”魏幼寧嬉笑著挽起她的胳膊，又轉過頭去責備那小廝，“日後見了宋姑娘，直接讓她進來便是，我這公主府，隨時歡迎。”
“是。”
魏幼寧滿意地點點頭，拉著宋晚意往裏邊走：“你來的正好，用過晚膳沒？要不要和我一起？”
宋晚意撇了撇嘴，調皮地打趣道：“我就是來這蹭晚膳的。”
魏幼寧自然是不相信，她眉眼彎彎地盯著她笑，毫不留情地揭穿道：“我才不信，你定是為了案子而來，你的心中，案子最大，哪還有我半點？”
“我哪有？”
“你就有！”
兩人有說有笑嬉鬧著走進了西苑。
雖然快要入冬，西苑裏卻花團錦簇，百花齊放，讓人恍惚又回到了溫暖的春天。
主屋裏的圓桌上已經擺好了佳肴美酒，肆意的飄香引得宋晚意幾乎要垂涎三尺。
“我這公主府的夥食還是不錯的！”魏幼寧得意洋洋地看著她吹噓起來，又眨了眨眼笑道，“你若是喜歡，可以天天來享用。”
“我哪敢？”話中推辭著，手中握著的木筷卻不受控制地夾菜。
“到底是不敢？”魏幼寧轉溜轉溜眼睛，故意拿她取笑，“還是舍不得葉大人？”
“你再胡說，我下次可不來了。”
“不行不行，我錯了，還來還來。”魏幼寧著急地解釋道，又戀戀不舍地瞥了眼外邊候著的淩雲，故意大聲說道，“不如你讓他回去跟葉大人說說，今晚就留宿在公主府了，好不好，我們許久未見，我有好多話想同你說。”
宋晚意順著她的目光往屋外看去，猶豫地轉過頭來看著魏幼寧。
她確實有很多事想要搞清楚，這一時半會也問不明白。
“我這公主府很安全，畢竟這京城的禁衛軍可都在我手裏。”魏幼寧狡黠一笑，將淩雲招呼進屋，“你回去同你們家大人說，宋仵作今夜在公主府陪我，不回去了。”
淩雲無奈地看向宋晚意，見她點頭，只好又帶著人回了大理寺。
用完晚膳後，待魏幼寧沐浴完，兩人簡單的收拾了一番，笑嘻嘻地卷到了一個被窩裏。
屋內伺候的下人紛紛退去，燭火都熄滅了，可今夜的月光卻格外明亮，照得整間屋子發亮。
兩人默契地睜開了眼，觀察著門外的動靜。
寂靜無聲，空無一人，只有守夜的侍女身影。
“說吧，你想打聽什麽事？”魏幼寧伸手將秀發挪到另一側，靠在宋晚意的肩上低聲說道。
還是被她看穿了。宋晚意開門見山道：“你知不知道榮王？”
肩上的腦袋挪開，取而代之地是一雙轉過來的疑惑的眼睛：“大皇子，你問這個做什麽？”
宋晚意思索了片刻，皺著眉若有所思地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他今日送了我一瓶桃花釀。”
瞳孔放大，魏幼寧難以置信地驚呼道：“這怎麽可能？”
“什麽可能？”
“榮王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我只聽說過他先前有一個側室，不過地位地下，而且沒多久就病故了，後來他也沒有再娶妻納妾。”
“還有這樣的事？”宋晚意仔細地回想著關於榮王的事，好像確實是這麽回事。
“他為何總帶著面具？”宋晚意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我瞧他的眉眼，應該也是個英俊公子，犯不著日日遮著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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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微弱的晨光，薄唇綻放，柔情似水的目光中含著些若有若無的笑意，忽而又變得悲傷恍惚。
停在半空的手悄然收回，顫抖的身體頓時鎮靜，他怎麽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宋晚意還未想明白是怎麽回事，只見他又默默地低著頭只手抓起旁邊的酒壺，往杯中倒滿，遞給她，透過金色的面具凝望著她的眼睛，開玩笑似的打趣道：“宋姑娘肯信我了嗎？”
宋晚意輕輕地點了點頭，緩慢地將酒杯接過去，小酌了一口。
甘甜如泉水，令人流連忘返。
“這是什麽？”
“桃花釀。”榮王的眼色瞬時變得覆雜起來，“喜歡嗎？”
她哪敢說不喜歡？宋晚意心中嘀咕，臉上卻賠笑敷衍道：“好酒好酒。”
“既然如此，這瓶送給你。”榮王緩緩地從凳上站起，目光落到她纖細的手指上，“這樣，當你看到它時，你會想起我。”
莫名其妙。他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宋晚意納悶地思索，手中不知何時已經被放入那罐酒。
回過神來，正想要把東西還回去，卻發現他已經帶著人走了。
心中還想著那帶著牡丹木牌的小廝，可遠遠便瞧見有許多宮人往藏酒閣的方向走來。
周圍的小廝紛紛偷偷瞥她，又悄悄地避開她。
宋晚意只好抱著酒罐子原路返回，這會兒他們該出來了。
想起他？他這是什麽意思？她不曾記得他們曾經有過什麽淵源，要說有，只有闖入公主府的時候見過這人。
正凝神間，忽的聽到兩個此起彼伏的呼喚聲。
“晚晚！”
“宋仵作！”
葉南風震驚地盯著她懷中抱著的桃花釀，低聲問道：“你去了哪裏？”
“我……”
這該怎麽說？宋晚意欲言又止地避開兩人的目光，並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李靖塵猜出了她的心思，笑盈盈地接過她懷中的桃花釀，“多謝晚晚幫我買的桃花釀。”
宋晚意微微點頭，看向葉南風打岔道：“我們回去吧。”
腦子還沒轉過彎來是怎麽回事，葉南風已經被她拉上了馬車。
李靖塵擠出一絲淡淡的微笑同他們招手告別，目送他們離開。
他幽幽地仔細將手中的桃花釀檢查了一番，確實沒什麽異樣。
不過他本就不在乎這個，既然是不便說出來的事，就說明這桃花釀中含著什麽特殊的含義，這樣，宋晚意才會來找他。
沈悶的心情漸漸舒適，他抱著桃花釀也坐上了回李府的馬車。
擡頭一看，天空中已經灑滿了星星，璀璨奪目。
她收回掀起帷幔的手，扭頭看向坐在她身邊的葉南風，輕聲問道：“今日陛下說了什麽？是不是和舒心瘋人院的案子有關？”
“是。”葉南風慢悠悠地轉過頭來，看著她說道。
“難道又是不讓查這個案子？”宋晚意苦笑，嘆息著靠在馬車的角落裏。
“原本應該是這樣的，不過此次多了個支持者——”他故意拉長了語氣，見宋晚意打起精神興致勃勃地看著他，葉南風又繼續說道，“安王。”
宋晚意瞪目結舌，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是那日在途中遇到的安王？他向來游手好閑，如今怎麽也管起這種事情來？”
見他一言不發地盯著她，宋晚意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說的沒錯。”葉南風轉過頭去，目視前方，“連一向游手好閑的安王都對這事來了興趣，此事必然是對他有利而無一害的。”
他疲憊地靠著馬車，閉著眼慢慢地說道：“至於對誰有害——嗯。”
宋晚意正想繼續追問下去，才發現葉南風已經睡著了，輕微的鼾聲讓人有些安心。
他，怎麽睡著了？不過也是，這幾日太過折騰，況且他身上的傷還沒好。想著，宋晚意又覺得有些愧疚。
說來，她還沒好好對他道過謝。
馬車停在了大理寺門口，車外的淩雲喊了好幾聲，都沒人回應。
他狐疑地觀察了車廂許久，終於輕輕擡手掀起一點車幕，探頭進去查看，發現兩人正靠在一起打盹。
淩雲心中一驚，下意識將腦袋縮了回去，可馬車就這樣停在大理寺門口，倒也引人註目。
他心中掙紮了許久，終於再次掀開車幕，用稍大的聲音將葉南風喚醒，哪料反倒是宋晚意先醒過來了。
她迷糊地看了看尷尬的淩雲，又扭頭看向車外，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擡腳下車。
身旁的腦袋冷不丁地垂落下來，磕到了車廂，葉南風吃痛地睜開眼睛，六目相對，淩雲正想說話，卻被宋晚意搪塞了過去：“葉大人方才做了夢，已經到大理寺了。”
做夢了嗎？葉南風茫然地掃視了眼四周，迷迷糊糊地跟在她身後。
淩雲偷笑，還得是宋仵作才能治的住這威嚴的葉大人。
“宋仵作要去哪？”正要尋宋晚意一起用晚膳，便看見她帶著茯苓往外走，葉南風下意識跟了上去。
“先前我答應公主殿下要去見她，拖了好些時日，今日也該登門拜訪表示表示才是。”
“可，你如今這處境，獨自一人怕是不安全，要不我……”
“不用不用，不過是去公主府，這也太大費周章了，況且大人還有許多公務要處理。”
“那我讓淩雲送你。”
宋晚意犟不過他，只好答應下來。
自從賈才死後，公主府便顯得沈靜，宛如一位端莊優雅的公主，靜坐在京城的中心。
門口守著的小廝已經換了一副新的面孔。
“什麽人？”
“民女宋氏，求見公主。”
那小廝懷疑地打量了她一眼，還是轉身進去稟報。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突然聽到一聲飽含喜悅的驚呼聲“晚意！”
循聲望去，只見一粉衣女子光著小腳飛奔似的撲到她身上。
“殿下，如今還在外邊，可得讓人笑話了。”宋晚意哭笑不得，魏幼寧總是能以一直出乎意料的驚奇方式出現在她的眼前。
“誰敢笑我？這可是公主府，我說了算！”魏幼寧嬉笑著挽起她的胳膊，又轉過頭去責備那小廝，“日後見了宋姑娘，直接讓她進來便是，我這公主府，隨時歡迎。”
“是。”
魏幼寧滿意地點點頭，拉著宋晚意往裏邊走：“你來的正好，用過晚膳沒？要不要和我一起？”
宋晚意撇了撇嘴，調皮地打趣道：“我就是來這蹭晚膳的。”
魏幼寧自然是不相信，她眉眼彎彎地盯著她笑，毫不留情地揭穿道：“我才不信，你定是為了案子而來，你的心中，案子最大，哪還有我半點？”
“我哪有？”
“你就有！”
兩人有說有笑嬉鬧著走進了西苑。
雖然快要入冬，西苑裏卻花團錦簇，百花齊放，讓人恍惚又回到了溫暖的春天。
主屋裏的圓桌上已經擺好了佳肴美酒，肆意的飄香引得宋晚意幾乎要垂涎三尺。
“我這公主府的夥食還是不錯的！”魏幼寧得意洋洋地看著她吹噓起來，又眨了眨眼笑道，“你若是喜歡，可以天天來享用。”
“我哪敢？”話中推辭著，手中握著的木筷卻不受控制地夾菜。
“到底是不敢？”魏幼寧轉溜轉溜眼睛，故意拿她取笑，“還是舍不得葉大人？”
“你再胡說，我下次可不來了。”
“不行不行，我錯了，還來還來。”魏幼寧著急地解釋道，又戀戀不舍地瞥了眼外邊候著的淩雲，故意大聲說道，“不如你讓他回去跟葉大人說說，今晚就留宿在公主府了，好不好，我們許久未見，我有好多話想同你說。”
宋晚意順著她的目光往屋外看去，猶豫地轉過頭來看著魏幼寧。
她確實有很多事想要搞清楚，這一時半會也問不明白。
“我這公主府很安全，畢竟這京城的禁衛軍可都在我手裏。”魏幼寧狡黠一笑，將淩雲招呼進屋，“你回去同你們家大人說，宋仵作今夜在公主府陪我，不回去了。”
淩雲無奈地看向宋晚意，見她點頭，只好又帶著人回了大理寺。
用完晚膳後，待魏幼寧沐浴完，兩人簡單的收拾了一番，笑嘻嘻地卷到了一個被窩裏。
屋內伺候的下人紛紛退去，燭火都熄滅了，可今夜的月光卻格外明亮，照得整間屋子發亮。
兩人默契地睜開了眼，觀察著門外的動靜。
寂靜無聲，空無一人，只有守夜的侍女身影。
“說吧，你想打聽什麽事？”魏幼寧伸手將秀發挪到另一側，靠在宋晚意的肩上低聲說道。
還是被她看穿了。宋晚意開門見山道：“你知不知道榮王？”
肩上的腦袋挪開，取而代之地是一雙轉過來的疑惑的眼睛：“大皇子，你問這個做什麽？”
宋晚意思索了片刻，皺著眉若有所思地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他今日送了我一瓶桃花釀。”
瞳孔放大，魏幼寧難以置信地驚呼道：“這怎麽可能？”
“什麽可能？”
“榮王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我只聽說過他先前有一個側室，不過地位地下，而且沒多久就病故了，後來他也沒有再娶妻納妾。”
“還有這樣的事？”宋晚意仔細地回想著關於榮王的事，好像確實是這麽回事。
“他為何總帶著面具？”宋晚意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我瞧他的眉眼，應該也是個英俊公子，犯不著日日遮著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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