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只欠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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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只欠東風
遠處的土坡上飛奔而下一個黑衣男子，男子身後跟著一群捕快。
“大人。”瞧清了葉南風陰沈發黑的臉色，淩雲的聲音頓時小了下來，他瞥了眼旁邊微微低頭的宋晚意，遲疑地往前又挪了幾步，遲遲不敢走到他身邊，“我，來的不是時候嗎？”
“當然是！”宋晚意搶先答道，又轉頭笑意盈盈地看向葉南風，“大人，淩雲他們終於來了！”
葉南風終於站起來，臉上的不悅散去了不少，他低聲說道：“好，我們走吧。”
宋晚意松了口氣，緊跟上去。
大概走了半個時辰，終於走出了東郊，眼前的長街空無一人，寂靜無聲。
忽有一架馬車急匆匆趕了過來，停在眾人跟前。車夫是熟悉的人，正是葉南風平常坐車時駕車的車夫。
兩人一前一後坐上馬車。
“架！”長鞭起落，塵土飛揚，馬車頓時揚長而去。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微妙的氣氛，兩人默不作聲，卻又都不約而同地偷偷觀察對方。
四目相對，更是尷尬，又即刻默契地移開目光，閉目養神。
不動聲色，心中早已慌亂不已，宋晚意鼓起勇氣，終於想要打破沈默，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車外傳來淩雲的低沈的聲音。
“大人，到了。”
見葉南風困惑地看著她微微張開的雙唇，她立刻別過頭去，慌慌張張地往下走，卻一不小心跌了一跤，被身後緊跟著的人扶在懷中。
“宋仵作小心。”聲音溫柔而好聽，她猛地抽回手，快步往東院走。
嘴角的笑意漸漸加深，望著她慌張逃離的背影，他竟忘了往裏走。
“大人。”
回過神來，才發覺後面的馬車早已離開，他點點頭，未等淩雲說完就走了進去。
淩雲詫異地楞在原地，又趕緊跟了上去。
“姑娘！！！”門口守著的青衣女子遠遠瞧見了宋晚意，立刻歡欣雀躍地飛奔過來。
她低頭看了看沾滿泥土又有些破洞的裙擺，不禁微微皺眉，長嘆了口氣。
“好茯苓，你都快成小老頭了，天天嘆氣的。”宋晚意笑起來，拉著她往屋裏走，“快去給我拿幹凈的衣服來，得好好梳洗一番才行。”
“是！”
宋晚意才隨著茯苓走進了東側屋，正要脫衣沐浴，只見芍藥氣喘籲籲地沖了進來：“姑娘！！！”
宋晚意打趣兒道：“怎麽今兒個都這樣著急？”
“姑娘昨夜沒回來，奴婢和芍藥姐姐都擔心壞了。”說著，茯苓又長嘆了一口氣，“本想著去尋葉大人問問，哪料葉大人也不在。”
“放心好了，我現在不是沒事嘛。”宋晚意一邊說著一邊將身上的衣物褪去，走進了木桶裏坐下，“跟著葉大人不會有事的。”
話剛落音，她的臉不知為何唰的一下就紅了，她微微將下巴埋入水中，卻還是被茯苓發現。
“姑娘和葉大人之間是不是有了什麽不能告知的秘密？”茯苓一邊壞笑，一邊取下桌上的花籃，將花瓣灑在水中。
“沒有沒有。”她心虛地搖搖頭，心慌得厲害，似是害怕露餡，她索性閉上了眼愜意地任憑茯苓擺弄。
茯苓和芍藥可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紛紛打趣央求道：“姑娘就告訴我們嘛。”
面色更加通紅，她張口結舌地打岔道：“今日的水可真燙。”
茯苓似信非信地伸手試了試水溫，邪魅一笑：“到底是這水燙，還是姑娘的心燙？”
兩人樂得哈哈大笑，幾人打趣嬉笑，寂靜無聲的東院仿佛頓時充滿了生機。
靜坐在鏡臺前，宋晚意緩緩持起木梳，細細地輕撫頭上的青絲。
月光照在她的白衣上，顯得純潔無瑕。
總算得救了，如今也該好好考量考量如何才能光明正大地查查這舒心瘋人院。
緩和的臉色頓時變得嚴肅淩厲，這裏面一定藏著驚天秘密，還有那個從裏面走出的褐色長袍男子，洞坑裏的屍體，她一定會死咬著他們的尾巴，將他們一個個都揪出來。
可沒有證據，若是毫無厘頭地去挖出那些屍體，反而打草驚蛇，也暴露了兩人夜闖瘋人院的事實，敵暗我明，更是不利。
到底該如何，才能光明正大地走進舒心瘋人院的深部？
正思索著，忽然從院裏傳來一陣吵鬧聲。
“你又偷拿我的東西？！”
“我哪有，這分明就是我自己的！”
“怎麽了？”宋晚意走出主屋，走到兩人面前。
“姑娘，阿青又偷偷拿我的東西！”茯苓氣呼呼地說道，“之前我就放心了，可她死不承認，如今被我撞了個正著，她還狡辯！”
“是這樣嗎？”聲音溫柔，卻帶著幾分威嚴。
見事情敗露，阿青撲通一聲跪下來低聲哀求道：“對不起，姑娘，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好啊，若不是今日事情鬧大被姑娘知道，你是死不悔改了是吧？！”茯苓更加生氣，她厲聲呵斥道。
原來是這樣，宋晚意心領神會，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出了什麽事？”
擡起頭，只見葉南風從小門邁了進來。此時的他也已經梳洗完畢，換上了幹凈的衣裳，是白色的長袍。
宋晚意微微一楞，輕輕喚道：“葉大人。”
瞧見了她身上的白衣，他嘴角微揚，眼含笑意地走上前來。
宋晚意不由自主後退了幾步，瞥向跪在地上的阿青。
“你偷了人家東西？”
阿青頓時嚇得瑟瑟發抖，本以為只會惹得宋晚意責罵，哪知還引來了這位雷厲風行的葉大人，她顫著聲音低聲說道：“是，是，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你下去領了這個月的俸祿，以後不用來了。”
“謝大人。”阿青抖動著身子站起來，踉踉蹌蹌地走了出去。
擡起頭來，又對上那雙熾熱的目光，她又立即別開目光胡亂地掃視四周。
茯苓似是覺察到兩人之間的微妙，她識趣地瞧瞧離開。
“宋仵作不請我進屋坐坐？”
見他又往前邁了幾步，宋晚意心臟猛地加速，她拔腿就往屋內快走，只撂下一句話：“大人請。”
屋內悶熱得很，宋晚意忍不住起身將窗戶都打開，涼爽的秋風吹進來，熱意頓時消散不少。
“宋仵作躲著我做什麽？”
聞聲回頭，只見葉南風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她手足無措地比劃起來：“沒有沒有。”
她巧妙地脫身，走回圓桌前坐下，拿起桌上茶杯一飲而盡。
“那是我的。”
“啊？”她神色慌亂地將茶杯放下，擡眸看向葉南風，支支吾吾道，“對不起，對不起……”
葉南風皺著眉瞥了她一眼，語氣緩和而無奈：“沒事，怕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
這還真說不準，畢竟她可是如花似玉的姑娘。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宋晚意收起眼底的慌亂，深吸了口氣，強裝鎮定地說道：“大人找我什麽事？”
葉南風清了清嗓子，故意逗她：“宋仵作說呢？”
宋晩意怔怔地看著，頓時又面色通紅，她結結巴巴地回答道：“我，我不知道。”
葉南風埋頭低笑，又嚴肅下來：“宋仵作有什麽打算？”
有什麽打算？！難道現在就要她給他答案嗎？！是不是太早了些？！不行不行，還有爹爹的案子要查，她可沒功夫管這些事。
見她面色嚴肅的搖搖頭，又點點頭，葉南風很是疑惑，又輕聲問道：“怎麽了？你有什麽新的發現嗎？”
原來他說的是案子，宋晩意反應過來，也松了口氣，她邪魅一笑：“大人可否有什麽想法？”
葉南風搖搖頭，思索了片刻，又長嘆了口氣。
“我倒是有一計，不過需要大人協助。”
見她一臉把握十足，葉南風很是詫異，心底的好奇心油然而生：“什麽？”
宋晩意微微一笑，趴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這！”瞳孔放大，他的眼底閃爍著些許不可置信。
宋晩意垂下眼眸，語氣毫無波瀾地說道：“眼下別無他法，舒心瘋人院本就隱蔽，大人應該知道，我指的不是地理位置。”
“好是好，只是會不會引起眾人恐慌？”
“這就是目的，若是不這樣，怎麽才能大大方方地走進去光明正大地調查這個案子呢？”此刻的她判若兩人，淩厲的目光帶著幾分狠意，讓他錯愕不已。
他突然垂眸低笑：“好，依你的。”
四周又安靜下來，原先消失的那股奇怪的氣氛又再次出現。
“時候不早了……”說著，她便站起身楞楞地看著舉杯暢飲的葉南風。
葉南風扯唇一笑，放下茶杯站起來，溫柔地說道：“宋仵作好好休息，一夜好夢，我們明天見。”
見她猛地點頭，他便轉身離去了。
緊繃的神經終於完完全全放松下來，屋內的空氣又變得寒冷，她趕緊走過去一一將窗戶關好。
熄滅了燭火，愜意慵懶地癱軟在柔軟的床榻上，渾身舒適，。奔波了這兩日也沒能好好休息，她輕輕地蓋好被，便沈沈地睡了過去。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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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土坡上飛奔而下一個黑衣男子，男子身後跟著一群捕快。
“大人。”瞧清了葉南風陰沈發黑的臉色，淩雲的聲音頓時小了下來，他瞥了眼旁邊微微低頭的宋晚意，遲疑地往前又挪了幾步，遲遲不敢走到他身邊，“我，來的不是時候嗎？”
“當然是！”宋晚意搶先答道，又轉頭笑意盈盈地看向葉南風，“大人，淩雲他們終於來了！”
葉南風終於站起來，臉上的不悅散去了不少，他低聲說道：“好，我們走吧。”
宋晚意松了口氣，緊跟上去。
大概走了半個時辰，終於走出了東郊，眼前的長街空無一人，寂靜無聲。
忽有一架馬車急匆匆趕了過來，停在眾人跟前。車夫是熟悉的人，正是葉南風平常坐車時駕車的車夫。
兩人一前一後坐上馬車。
“架！”長鞭起落，塵土飛揚，馬車頓時揚長而去。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微妙的氣氛，兩人默不作聲，卻又都不約而同地偷偷觀察對方。
四目相對，更是尷尬，又即刻默契地移開目光，閉目養神。
不動聲色，心中早已慌亂不已，宋晚意鼓起勇氣，終於想要打破沈默，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車外傳來淩雲的低沈的聲音。
“大人，到了。”
見葉南風困惑地看著她微微張開的雙唇，她立刻別過頭去，慌慌張張地往下走，卻一不小心跌了一跤，被身後緊跟著的人扶在懷中。
“宋仵作小心。”聲音溫柔而好聽，她猛地抽回手，快步往東院走。
嘴角的笑意漸漸加深，望著她慌張逃離的背影，他竟忘了往裏走。
“大人。”
回過神來，才發覺後面的馬車早已離開，他點點頭，未等淩雲說完就走了進去。
淩雲詫異地楞在原地，又趕緊跟了上去。
“姑娘！！！”門口守著的青衣女子遠遠瞧見了宋晚意，立刻歡欣雀躍地飛奔過來。
她低頭看了看沾滿泥土又有些破洞的裙擺，不禁微微皺眉，長嘆了口氣。
“好茯苓，你都快成小老頭了，天天嘆氣的。”宋晚意笑起來，拉著她往屋裏走，“快去給我拿幹凈的衣服來，得好好梳洗一番才行。”
“是！”
宋晚意才隨著茯苓走進了東側屋，正要脫衣沐浴，只見芍藥氣喘籲籲地沖了進來：“姑娘！！！”
宋晚意打趣兒道：“怎麽今兒個都這樣著急？”
“姑娘昨夜沒回來，奴婢和芍藥姐姐都擔心壞了。”說著，茯苓又長嘆了一口氣，“本想著去尋葉大人問問，哪料葉大人也不在。”
“放心好了，我現在不是沒事嘛。”宋晚意一邊說著一邊將身上的衣物褪去，走進了木桶裏坐下，“跟著葉大人不會有事的。”
話剛落音，她的臉不知為何唰的一下就紅了，她微微將下巴埋入水中，卻還是被茯苓發現。
“姑娘和葉大人之間是不是有了什麽不能告知的秘密？”茯苓一邊壞笑，一邊取下桌上的花籃，將花瓣灑在水中。
“沒有沒有。”她心虛地搖搖頭，心慌得厲害，似是害怕露餡，她索性閉上了眼愜意地任憑茯苓擺弄。
茯苓和芍藥可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紛紛打趣央求道：“姑娘就告訴我們嘛。”
面色更加通紅，她張口結舌地打岔道：“今日的水可真燙。”
茯苓似信非信地伸手試了試水溫，邪魅一笑：“到底是這水燙，還是姑娘的心燙？”
兩人樂得哈哈大笑，幾人打趣嬉笑，寂靜無聲的東院仿佛頓時充滿了生機。
靜坐在鏡臺前，宋晚意緩緩持起木梳，細細地輕撫頭上的青絲。
月光照在她的白衣上，顯得純潔無瑕。
總算得救了，如今也該好好考量考量如何才能光明正大地查查這舒心瘋人院。
緩和的臉色頓時變得嚴肅淩厲，這裏面一定藏著驚天秘密，還有那個從裏面走出的褐色長袍男子，洞坑裏的屍體，她一定會死咬著他們的尾巴，將他們一個個都揪出來。
可沒有證據，若是毫無厘頭地去挖出那些屍體，反而打草驚蛇，也暴露了兩人夜闖瘋人院的事實，敵暗我明，更是不利。
到底該如何，才能光明正大地走進舒心瘋人院的深部？
正思索著，忽然從院裏傳來一陣吵鬧聲。
“你又偷拿我的東西？！”
“我哪有，這分明就是我自己的！”
“怎麽了？”宋晚意走出主屋，走到兩人面前。
“姑娘，阿青又偷偷拿我的東西！”茯苓氣呼呼地說道，“之前我就放心了，可她死不承認，如今被我撞了個正著，她還狡辯！”
“是這樣嗎？”聲音溫柔，卻帶著幾分威嚴。
見事情敗露，阿青撲通一聲跪下來低聲哀求道：“對不起，姑娘，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好啊，若不是今日事情鬧大被姑娘知道，你是死不悔改了是吧？！”茯苓更加生氣，她厲聲呵斥道。
原來是這樣，宋晚意心領神會，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出了什麽事？”
擡起頭，只見葉南風從小門邁了進來。此時的他也已經梳洗完畢，換上了幹凈的衣裳，是白色的長袍。
宋晚意微微一楞，輕輕喚道：“葉大人。”
瞧見了她身上的白衣，他嘴角微揚，眼含笑意地走上前來。
宋晚意不由自主後退了幾步，瞥向跪在地上的阿青。
“你偷了人家東西？”
阿青頓時嚇得瑟瑟發抖，本以為只會惹得宋晚意責罵，哪知還引來了這位雷厲風行的葉大人，她顫著聲音低聲說道：“是，是，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你下去領了這個月的俸祿，以後不用來了。”
“謝大人。”阿青抖動著身子站起來，踉踉蹌蹌地走了出去。
擡起頭來，又對上那雙熾熱的目光，她又立即別開目光胡亂地掃視四周。
茯苓似是覺察到兩人之間的微妙，她識趣地瞧瞧離開。
“宋仵作不請我進屋坐坐？”
見他又往前邁了幾步，宋晚意心臟猛地加速，她拔腿就往屋內快走，只撂下一句話：“大人請。”
屋內悶熱得很，宋晚意忍不住起身將窗戶都打開，涼爽的秋風吹進來，熱意頓時消散不少。
“宋仵作躲著我做什麽？”
聞聲回頭，只見葉南風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她手足無措地比劃起來：“沒有沒有。”
她巧妙地脫身，走回圓桌前坐下，拿起桌上茶杯一飲而盡。
“那是我的。”
“啊？”她神色慌亂地將茶杯放下，擡眸看向葉南風，支支吾吾道，“對不起，對不起……”
葉南風皺著眉瞥了她一眼，語氣緩和而無奈：“沒事，怕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
這還真說不準，畢竟她可是如花似玉的姑娘。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宋晚意收起眼底的慌亂，深吸了口氣，強裝鎮定地說道：“大人找我什麽事？”
葉南風清了清嗓子，故意逗她：“宋仵作說呢？”
宋晩意怔怔地看著，頓時又面色通紅，她結結巴巴地回答道：“我，我不知道。”
葉南風埋頭低笑，又嚴肅下來：“宋仵作有什麽打算？”
有什麽打算？！難道現在就要她給他答案嗎？！是不是太早了些？！不行不行，還有爹爹的案子要查，她可沒功夫管這些事。
見她面色嚴肅的搖搖頭，又點點頭，葉南風很是疑惑，又輕聲問道：“怎麽了？你有什麽新的發現嗎？”
原來他說的是案子，宋晩意反應過來，也松了口氣，她邪魅一笑：“大人可否有什麽想法？”
葉南風搖搖頭，思索了片刻，又長嘆了口氣。
“我倒是有一計，不過需要大人協助。”
見她一臉把握十足，葉南風很是詫異，心底的好奇心油然而生：“什麽？”
宋晩意微微一笑，趴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這！”瞳孔放大，他的眼底閃爍著些許不可置信。
宋晩意垂下眼眸，語氣毫無波瀾地說道：“眼下別無他法，舒心瘋人院本就隱蔽，大人應該知道，我指的不是地理位置。”
“好是好，只是會不會引起眾人恐慌？”
“這就是目的，若是不這樣，怎麽才能大大方方地走進去光明正大地調查這個案子呢？”此刻的她判若兩人，淩厲的目光帶著幾分狠意，讓他錯愕不已。
他突然垂眸低笑：“好，依你的。”
四周又安靜下來，原先消失的那股奇怪的氣氛又再次出現。
“時候不早了……”說著，她便站起身楞楞地看著舉杯暢飲的葉南風。
葉南風扯唇一笑，放下茶杯站起來，溫柔地說道：“宋仵作好好休息，一夜好夢，我們明天見。”
見她猛地點頭，他便轉身離去了。
緊繃的神經終於完完全全放松下來，屋內的空氣又變得寒冷，她趕緊走過去一一將窗戶關好。
熄滅了燭火，愜意慵懶地癱軟在柔軟的床榻上，渾身舒適，。奔波了這兩日也沒能好好休息，她輕輕地蓋好被，便沈沈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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