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以死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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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以死謝罪
葉南風進去後只看見衛令儀獨自一人坐在圓桌前喝酒，臉上的巴掌印格外惹眼。
她一見到葉南風，立刻興高采烈地迎了過來。
“我就知道大人會來。”語氣裏帶著幾分得意和炫耀。
“說吧，你想說什麽？”葉南風的臉色愈發陰沈，他厭惡地別過頭去。
衛令儀扯唇一笑，轉身走到圓桌前坐下，撐著臉看著葉南風說道：“大人莫急，我這有上好的茶水，不如先品嘗一二。”
葉南風狐疑地掃視了眼四周，並未發現有什麽異常，他慢吞吞移了過去，在她正對面坐下，心中不安的情緒更加的濃郁。
心中本就忐忑不安，這時突然聽見屋門被狠狠踹了一下，葉南風更是心慌，難道是她出了事？
他立刻轉過身去想要沖出去，卻被撲上來的衛令儀攔住。
“大人，我似是有些心悸，你給我看看好不好？”她半抿著嘴，一只手捂著胸口，湊到葉南風面前。
心中的不安似乎是被證實，葉南風心生惡心，一腳將她踹了出去，猛地往外跑。
衛令儀很是詫異，她擦了擦磕破的手肘，眼底閃過一絲狠意，她從地上爬起來，不解地看著葉南風的背影喃喃自語：“你們男人，不是都喜歡這一套嗎？”
才闖出門，就看到一個黑衣男子拖著宋晚意從窗戶跳了出去，葉南風大驚失色，跟著他跳了下去。
一路追到了竹林裏，他方才本就因為從跳下來時不小心劃傷了腿，如今跑起來更是吃力。
忽然有架馬車飛快地朝著黑衣男子撞了過來，那人嚇得立刻松開了手，桃之夭夭。
宋晚意毫無意識地摔倒在地，這一摔倒是讓她醒了過來。她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來，只見一身穿暗藍色長袍的男子向她跑過來。
“大人。”她想要往前走，恍惚間又覺得頭暈得慌，兩眼一黑就要倒地，這一次卻被一雙大手及時接住了。
“宋仵作！”葉南風大聲呼喚，她卻似乎沒有聽見，靜靜地閉著眼趴在懷中。
“葉大人。”馬車上走下一個妙齡女子，一身紫衣，舉手投足盡是大家閨秀的模樣。
“多謝公主出手相救。”葉南風收起眼底的詫異，恭恭敬敬地頷首行禮。
魏幼寧擺了擺手，提起裙擺急匆匆地跑上前來，探頭看向葉南風懷中的女子：“這姑娘可還安好？”
不經意一瞥，忽然瞧見手上的血跡，他嚇了一跳，慌亂地搖了搖宋晩意的雙肩：“宋仵作！宋仵作！”仍然無人回應。
“葉大人，快上馬車！”魏幼寧說著，立刻跑了上去，接過身旁侍女的面紗戴好，坐在那車夫旁邊，又指了指身後的車簾。
葉南風會意，心中著急得也顧不得禮儀尊卑，立刻抱起宋晩意上了馬車。
一行人馬不停蹄趕回了大理寺，車輪一停下，葉南風立刻抱起宋晩意跳了下去，急急忙忙地往東院跑：“來人！快去找大夫！”
魏幼寧有些吃驚，她會心一笑：“原來是傳聞中的小跟班。”
“殿下，您還是進馬車裏去吧，坐在這拋頭露面地本就不好。”跟隨的侍女忍不住低聲勸阻道。
她搖了搖頭，笑道：“車裏悶的很，如今裏面還有些許血腥味，哪能坐人，還是在外面吧，況且我許久未回京，也不會有人認識我。”
那侍女猶豫片刻，正要說什麽，卻被她搶了先：“我們回宮吧。”
“是。”
大夫被人慌慌張張地拖了過來，還沒喘口氣，又被葉南風拽過去：“快看看她怎麽樣了？”
大夫無奈，只得邊喘著氣邊給她把脈，又撐開她的眼皮看了看，忽而皺起眉。
葉南風頓時心裏一咯噔，難道是死了？不會吧？
“這位姑娘並無大礙，只是睡得沈了些，一會兒就能醒過來了。”
他頓時松了口氣，原來只是被迷昏了，所幸沒有大礙。等等，那他手上的血跡又是誰的？猛地低頭，才發現長袍的下擺都被鮮血染得發暗，他這才覺得腿疼得厲害。
“大人！”那大夫嚇了一跳，立刻蹲下來，在藥箱中翻找著什麽東西。
屋內伺候的侍女小廝頓時也慌了起來，吵得厲害，恰好這藥效也過得差不多，宋晩意睜開眼醒了過來。
“怎麽吵吵嚷嚷的？”她翻身下床，走向人群，這才發現葉南風被圍在中間，長袍和地上的血跡顯得格外惹眼。
“葉大人？”她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茯苓見狀趕緊走上前了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想要將她帶走：“姑娘。”
“你們都下去吧。”
清冷的聲音讓在場的人啞口無言，紛紛楞在原地。
看著他那不斷滴血的傷口，大夫忍不住想要多嘴阻攔，卻又被他那冰冷的眼神嚇得憋了回去。
眾人看了看呆呆發楞的宋晩意，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葉南風，識趣地退出去將門合上。
宋晩意默不作聲，立刻走到床邊提起藥箱走到葉南風身邊。
酒殺傷口，又取了白布條纏好。他聽話地坐在地上，等她把事情做完。
“大人這是怎麽了？”
看著她擔憂的模樣，葉南風只覺得心跳漏了半拍，他別過頭去，低聲說道：“無礙，小傷而已。”
忽的又想起什麽，宋晩意一拍腦袋，驚呼道：“衛氏呢？”又撿起了記憶碎片，“等等，我記得方才似乎有人在身後迷暈了我，如今怎麽在這兒？”
“欠你的命還清了。”冰冷的語氣中帶著些說不清的意味，又似是邀功又似是疏遠。
她立刻明白了，原來是他救了她。宋晩意點點頭，低聲說道：“多謝大人出手相救。”
“不必客氣。”葉南風扶著圓桌站起，“走吧，去將那衛氏伏法認罪。”
話剛落音，淩雲忽然闖了進來。
“大人何時回來的，我怎麽沒看見？”
“此事以後再議。”
“對了，還有一事。”淩雲的聲音變得更加急促，“那名叫阿志的侍衛方才來認罪了，承認了所有的事情。”
“什麽？！”葉南風立刻急匆匆沖了出去，“他在哪？”
“就在大堂！”
幾人飛奔過去，卻只見鮮血染紅了原本灰泥色的地面，血泊的中央靜靜地躺著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血是從劃破的頸部流出來的。他身旁的捕快的手上還握著一張宣紙，紙上滴落著點點血跡。
淩雲詫異地沖到那捕快的跟前，罵道：“發生了什麽？！”
那捕快慌慌張張地將手中的宣紙遞給葉南風，作揖答道：“大人，這男子一來了大理寺，便說要認罪，我便將他帶來了這裏，哪料他卻突然將這認罪書遞給我，就割喉自盡了。”
他接過那張宣紙，仔仔細細讀著上面的每一句話。
肖氏之死是我所為，宋仵作亦是，皆由我心生對衛姑娘的愛意所起，與他人無關，惶恐不安，故以死謝罪。
以死謝罪？最後一個親近之人，她也舍得下手了嗎？
宋晩意怔怔地盯著那張認罪書，不可置信地看向地上躺著的男子。
葉南風的臉色更加難看，他低聲說道：“擡下去吧。”
“是。”捕快們立刻應道，將阿志擡起來。
不經意間瞧見他手掌中紅色的印記，定睛一看，原是一朵綻放的牡丹！
“等等！”宋晩意猛地沖上去，一把抓起阿志的手腕，細細端詳，捕快們頓時楞在原地，見葉南風並沒有阻止，便也默許了，又將他放下來。
她跪在地上，仔細確認了好幾次，果然是一模一樣！她忍不住微微後仰，倒吸了口涼氣。
怎麽會一樣？怎麽會？
“有什麽不對嗎？”清冷的聲音頓時讓她回過神來，只見葉南風皺著眉走了過來。心中突感慌亂，她立刻將阿志的手放下，手心朝裏，陰影正好讓那牡丹的印記隱藏。
她猛地搖了搖頭，說道：“無事，確實是頸部流血過多致死的。”
葉南風狐疑地看著她，語氣變得更加冰冷：“既然如此，你們快將他送走吧。”
“等等！”
“怎麽了？”
宋晩意垂下眼眸，又忽而擡起頭認真地說道：“不如讓我再好好檢查一番，許是能找到什麽。”
葉南風微微一楞，答道：“好。”
她快步跟隨著捕快前往了停屍的小院。
兩個時辰後終於走了出來，並無異樣，她精疲力盡地長嘆了口氣，徑直往外走，卻發現葉南風坐在院中似乎是在等著什麽人。
“如何？”見她走過來，他立刻站起來問道。
宋晩意微微一楞，搖了搖頭說道：“並無異樣。”
葉南風點點頭，並無詫異之色，似是早料到一般。
“看來是時候需要再去會會那衛氏女了。”
“好。”她心不在焉地答道，心裏似乎在盤算著什麽。
“你別離開我身邊。”葉南風撂下這話，便快步往外走。
眼底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困惑和遲疑，她還是點點頭快步跟上去。
哪料還沒踏出大理寺門口，便看見衛令儀哭得梨花帶雨，被兩三個侍女攙扶著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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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南風進去後只看見衛令儀獨自一人坐在圓桌前喝酒，臉上的巴掌印格外惹眼。
她一見到葉南風，立刻興高采烈地迎了過來。
“我就知道大人會來。”語氣裏帶著幾分得意和炫耀。
“說吧，你想說什麽？”葉南風的臉色愈發陰沈，他厭惡地別過頭去。
衛令儀扯唇一笑，轉身走到圓桌前坐下，撐著臉看著葉南風說道：“大人莫急，我這有上好的茶水，不如先品嘗一二。”
葉南風狐疑地掃視了眼四周，並未發現有什麽異常，他慢吞吞移了過去，在她正對面坐下，心中不安的情緒更加的濃郁。
心中本就忐忑不安，這時突然聽見屋門被狠狠踹了一下，葉南風更是心慌，難道是她出了事？
他立刻轉過身去想要沖出去，卻被撲上來的衛令儀攔住。
“大人，我似是有些心悸，你給我看看好不好？”她半抿著嘴，一只手捂著胸口，湊到葉南風面前。
心中的不安似乎是被證實，葉南風心生惡心，一腳將她踹了出去，猛地往外跑。
衛令儀很是詫異，她擦了擦磕破的手肘，眼底閃過一絲狠意，她從地上爬起來，不解地看著葉南風的背影喃喃自語：“你們男人，不是都喜歡這一套嗎？”
才闖出門，就看到一個黑衣男子拖著宋晚意從窗戶跳了出去，葉南風大驚失色，跟著他跳了下去。
一路追到了竹林裏，他方才本就因為從跳下來時不小心劃傷了腿，如今跑起來更是吃力。
忽然有架馬車飛快地朝著黑衣男子撞了過來，那人嚇得立刻松開了手，桃之夭夭。
宋晚意毫無意識地摔倒在地，這一摔倒是讓她醒了過來。她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來，只見一身穿暗藍色長袍的男子向她跑過來。
“大人。”她想要往前走，恍惚間又覺得頭暈得慌，兩眼一黑就要倒地，這一次卻被一雙大手及時接住了。
“宋仵作！”葉南風大聲呼喚，她卻似乎沒有聽見，靜靜地閉著眼趴在懷中。
“葉大人。”馬車上走下一個妙齡女子，一身紫衣，舉手投足盡是大家閨秀的模樣。
“多謝公主出手相救。”葉南風收起眼底的詫異，恭恭敬敬地頷首行禮。
魏幼寧擺了擺手，提起裙擺急匆匆地跑上前來，探頭看向葉南風懷中的女子：“這姑娘可還安好？”
不經意一瞥，忽然瞧見手上的血跡，他嚇了一跳，慌亂地搖了搖宋晩意的雙肩：“宋仵作！宋仵作！”仍然無人回應。
“葉大人，快上馬車！”魏幼寧說著，立刻跑了上去，接過身旁侍女的面紗戴好，坐在那車夫旁邊，又指了指身後的車簾。
葉南風會意，心中著急得也顧不得禮儀尊卑，立刻抱起宋晩意上了馬車。
一行人馬不停蹄趕回了大理寺，車輪一停下，葉南風立刻抱起宋晩意跳了下去，急急忙忙地往東院跑：“來人！快去找大夫！”
魏幼寧有些吃驚，她會心一笑：“原來是傳聞中的小跟班。”
“殿下，您還是進馬車裏去吧，坐在這拋頭露面地本就不好。”跟隨的侍女忍不住低聲勸阻道。
她搖了搖頭，笑道：“車裏悶的很，如今裏面還有些許血腥味，哪能坐人，還是在外面吧，況且我許久未回京，也不會有人認識我。”
那侍女猶豫片刻，正要說什麽，卻被她搶了先：“我們回宮吧。”
“是。”
大夫被人慌慌張張地拖了過來，還沒喘口氣，又被葉南風拽過去：“快看看她怎麽樣了？”
大夫無奈，只得邊喘著氣邊給她把脈，又撐開她的眼皮看了看，忽而皺起眉。
葉南風頓時心裏一咯噔，難道是死了？不會吧？
“這位姑娘並無大礙，只是睡得沈了些，一會兒就能醒過來了。”
他頓時松了口氣，原來只是被迷昏了，所幸沒有大礙。等等，那他手上的血跡又是誰的？猛地低頭，才發現長袍的下擺都被鮮血染得發暗，他這才覺得腿疼得厲害。
“大人！”那大夫嚇了一跳，立刻蹲下來，在藥箱中翻找著什麽東西。
屋內伺候的侍女小廝頓時也慌了起來，吵得厲害，恰好這藥效也過得差不多，宋晩意睜開眼醒了過來。
“怎麽吵吵嚷嚷的？”她翻身下床，走向人群，這才發現葉南風被圍在中間，長袍和地上的血跡顯得格外惹眼。
“葉大人？”她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茯苓見狀趕緊走上前了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想要將她帶走：“姑娘。”
“你們都下去吧。”
清冷的聲音讓在場的人啞口無言，紛紛楞在原地。
看著他那不斷滴血的傷口，大夫忍不住想要多嘴阻攔，卻又被他那冰冷的眼神嚇得憋了回去。
眾人看了看呆呆發楞的宋晩意，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葉南風，識趣地退出去將門合上。
宋晩意默不作聲，立刻走到床邊提起藥箱走到葉南風身邊。
酒殺傷口，又取了白布條纏好。他聽話地坐在地上，等她把事情做完。
“大人這是怎麽了？”
看著她擔憂的模樣，葉南風只覺得心跳漏了半拍，他別過頭去，低聲說道：“無礙，小傷而已。”
忽的又想起什麽，宋晩意一拍腦袋，驚呼道：“衛氏呢？”又撿起了記憶碎片，“等等，我記得方才似乎有人在身後迷暈了我，如今怎麽在這兒？”
“欠你的命還清了。”冰冷的語氣中帶著些說不清的意味，又似是邀功又似是疏遠。
她立刻明白了，原來是他救了她。宋晩意點點頭，低聲說道：“多謝大人出手相救。”
“不必客氣。”葉南風扶著圓桌站起，“走吧，去將那衛氏伏法認罪。”
話剛落音，淩雲忽然闖了進來。
“大人何時回來的，我怎麽沒看見？”
“此事以後再議。”
“對了，還有一事。”淩雲的聲音變得更加急促，“那名叫阿志的侍衛方才來認罪了，承認了所有的事情。”
“什麽？！”葉南風立刻急匆匆沖了出去，“他在哪？”
“就在大堂！”
幾人飛奔過去，卻只見鮮血染紅了原本灰泥色的地面，血泊的中央靜靜地躺著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血是從劃破的頸部流出來的。他身旁的捕快的手上還握著一張宣紙，紙上滴落著點點血跡。
淩雲詫異地沖到那捕快的跟前，罵道：“發生了什麽？！”
那捕快慌慌張張地將手中的宣紙遞給葉南風，作揖答道：“大人，這男子一來了大理寺，便說要認罪，我便將他帶來了這裏，哪料他卻突然將這認罪書遞給我，就割喉自盡了。”
他接過那張宣紙，仔仔細細讀著上面的每一句話。
肖氏之死是我所為，宋仵作亦是，皆由我心生對衛姑娘的愛意所起，與他人無關，惶恐不安，故以死謝罪。
以死謝罪？最後一個親近之人，她也舍得下手了嗎？
宋晩意怔怔地盯著那張認罪書，不可置信地看向地上躺著的男子。
葉南風的臉色更加難看，他低聲說道：“擡下去吧。”
“是。”捕快們立刻應道，將阿志擡起來。
不經意間瞧見他手掌中紅色的印記，定睛一看，原是一朵綻放的牡丹！
“等等！”宋晩意猛地沖上去，一把抓起阿志的手腕，細細端詳，捕快們頓時楞在原地，見葉南風並沒有阻止，便也默許了，又將他放下來。
她跪在地上，仔細確認了好幾次，果然是一模一樣！她忍不住微微後仰，倒吸了口涼氣。
怎麽會一樣？怎麽會？
“有什麽不對嗎？”清冷的聲音頓時讓她回過神來，只見葉南風皺著眉走了過來。心中突感慌亂，她立刻將阿志的手放下，手心朝裏，陰影正好讓那牡丹的印記隱藏。
她猛地搖了搖頭，說道：“無事，確實是頸部流血過多致死的。”
葉南風狐疑地看著她，語氣變得更加冰冷：“既然如此，你們快將他送走吧。”
“等等！”
“怎麽了？”
宋晩意垂下眼眸，又忽而擡起頭認真地說道：“不如讓我再好好檢查一番，許是能找到什麽。”
葉南風微微一楞，答道：“好。”
她快步跟隨著捕快前往了停屍的小院。
兩個時辰後終於走了出來，並無異樣，她精疲力盡地長嘆了口氣，徑直往外走，卻發現葉南風坐在院中似乎是在等著什麽人。
“如何？”見她走過來，他立刻站起來問道。
宋晩意微微一楞，搖了搖頭說道：“並無異樣。”
葉南風點點頭，並無詫異之色，似是早料到一般。
“看來是時候需要再去會會那衛氏女了。”
“好。”她心不在焉地答道，心裏似乎在盤算著什麽。
“你別離開我身邊。”葉南風撂下這話，便快步往外走。
眼底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困惑和遲疑，她還是點點頭快步跟上去。
哪料還沒踏出大理寺門口，便看見衛令儀哭得梨花帶雨，被兩三個侍女攙扶著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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