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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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寒氣絲絲縷縷匯聚在一起，像是白色的煙霧在繚繞。江梨花夷然自若站在原地沒動，即將砸向她的巨石被一塊堅硬厚實的冰盾擋下。
寂靜中驀然響起一道清婉的女聲：“怎麽說著說著就拿東西砸人呢，又不是小孩子。”
冰盾隨著流川繁星的話語把巨石掀翻落在另一側，巨石落地發出沈悶的聲音。
好學生模樣的牡荊木惠把剛才拿在手上的書本隨意丟在桌上，她原本因為江梨花的話語而煩悶動怒，在看到流川繁星後，她對江梨花的厭惡又全部轉移到了流川繁星身上。
好久沒看到這種有如實質的討厭自己的目光了，流川繁星摸著自己的臉頰，納悶地問道：“我們在之前應該不認識吧？”
木惠言簡意賅：“見過。”她並不想過多搭理流川繁星。
“？上次992和994能找到我，我就覺得奇怪了，也不像是湊巧。”
美喜點開手機中的視頻，赫然是當時流川繁星在馬路上救幸村奈那的視頻。
流川繁星都讓皎月找人刪了，沒想到這個視頻還能流傳得那麽廣。
美喜：“姐姐一看就認出你了，所以讓我們把你抓回去。”
上次也是，這次也是。流川繁星好奇：“你們那個姐姐把我抓回去，到底要幹什麽？”
美喜覺得流川繁星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大概會折磨你吧，畢竟姐姐真的很討厭你。”
木惠補充道：“姐姐討厭你，所以我們所有的姐妹，都討厭你。”
流川繁星眼皮一擡，似笑非笑道：“所以你們是一群姐控？”他人的態度從來影響不到流川繁星。
江梨花覺得流川繁星對兩個實驗體玩笑似的態度的確很欠揍，也不怪實驗體們的姐姐持之以恒的討厭她。
“廢話少說。”
一具傀儡在美喜的指揮下張牙舞爪地朝流川繁星奔來，它的速度不快，流川繁星甚至不需要做任何避讓的動作，就能輕松攥住它的胳膊。白色的冰霜向傀儡的胳膊延伸，清脆的“哢嚓”聲響起，流川繁星不費吹灰之力就扯斷了傀儡的手臂，被封凍的斷臂一接觸到堅硬的地面就化作一堆碎渣。
傀儡用僅剩的那只手臂不斷朝流川繁星揮舞，本就笨拙的身體因為缺少一只手臂，行動更加不方便，襲擊流川繁星的動作屢屢落空。
美喜歡快地喊道：“姐姐加油，還差一點！還差一點！”
不想再耗費無意義的體力在傀儡身上，流川繁星腳尖輕點地面，霜雪帶著冰裂的聲音順著地面路徑攀附到了傀儡的身上。
見到變成冰雕的傀儡，美喜並沒有因此而露出任何負面情緒，反倒露出了計謀得逞後的愉悅神情：“雖然不能把你完完整整的帶回去給姐姐，但是姐姐應該不會在意的。”
“繁星，你的右手。”江梨花冷靜地提醒。
流川繁星也發現了自己身體的異樣，她擡起右手，墨綠色的絲狀紋路像是活的一樣，從掌心不斷向整條手臂擴散。流川繁星眼珠一轉，隨即了然：“是剛剛那個傀儡？”
美喜雖然面上透著一股遺憾之情，可言語中可以聽出她的心情還是不錯的：“這麽快就發現了？我還沒看到你驚慌失措的表情呢。”美喜把自己的手掌心朝下擡到半空中，墨綠色的液體從她的指縫之間滲出：“這是從我身體裏產出的液體，只要人體碰到它，我就能對這個人進行控制。拿被控制住的人做手術也是我的興趣愛好之一。”
“那些女性原來就是這樣被你拐走的……”流川繁星望向沒有美喜指揮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傀儡：“你的惡趣味一般人很難恭維。”
木惠雖然看上去文文靜靜一個乖學生妹，但是想法的偏激程度也跟美喜差不離：“我們在實驗室時，不也是像小白鼠一樣被人類擺弄嗎？只是現在我們調換了一下主次順序而已，有什麽不行？”
“硬要說的話，大概是因為我們也是人類吧。”
木惠嗤笑與流川繁星的回答，反正她們跟1001從來不是一路人。
流川繁星又問江梨花：“為什麽只有你清醒得像個沒事人一樣？你不是也被那種液體碰到過嗎？”
江梨花款款走到流川繁星身邊：“當時就察覺不對勁，直接燒幹凈了。”
“嘖，你怎麽不早提醒我。”
“我當時閉著眼睛呢，誰知道那惡心的玩意兒是什麽，從哪兒來。”
流川繁星眼睛一亮：“不過話說回來，那我也可以把它給凍沒啊。”
美喜沒聽到江梨花和流川繁星的對話，只聽到流川繁星最後冒出來的那句話。不過她給流川繁星的辦法潑了一盆冷水：“沒用的。30秒，這種液體就能浸入你的皮膚。”
“所以剛剛那個傀儡你是故意讓我抓住它的。之後纏著我的那一陣子，只是要分散我的註意力。”
“其實你抓不抓住它都無所謂。我給它下達的命令是不管用什麽方式，只要能有一個地方碰到你就行。沒想到你自己就動手攥住了它，也算是個意外之喜。”
談話之間，墨綠色的紋路已經快越過肩頭了。此時的美喜巴不得流川繁星跟自己多說點話，再多費點時間。實驗體的耐受性比普通人強，這會兒功夫要是個普通人，早就已經變得渾渾噩噩聽自己指揮了。
流川繁星嘆息一聲：“那就沒辦法了。”她左手稍一碰觸右臂，右臂立馬被白色的冰霜凍住。
美喜對流川繁星做這種無用功感到費解：“不是跟你說了沒用的嗎？”
就像剛剛扯掉傀儡的手臂一樣，流川繁星左手用力，面不改色地扯斷了自己的右臂，毫不惋惜的把它扔在地上。行雲流水的一系列動作甚至讓在場幾人都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瘋子。”木惠冷冷地乜了流川繁星一眼。
美喜樂得前俯後仰，笑得誇張：“餵，你剛剛還說你自己是人類呢，哪有人能這麽面不改色地放棄掉自己的一條手臂啊。”美喜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碧綠色的眼睛卻慎重的在對流川繁星進行審視：“不過，我不否認你的決斷能力。”
美喜輕聲喚木惠的名字，木惠從腰間那個老舊的布袋裏抓出一大把黑乎乎的模型，模型一經扔出，就變成一個個大鐵櫃。鐵櫃門因落地後的沖擊而大大敞開，經美喜改造過的傀儡絡繹不絕的從櫃子裏爬出。漸漸的，層層傀儡把流川繁星和江梨花圍在了中間。
美喜站在包圍圈的最外層，目露惡意地笑著：“要小心呀，這些傀儡都不能用手碰的。”
拔地而起的冰錐刺穿一茬又一茬如潮水般湧上來的傀儡。這些傀儡沒有生命，不知病痛，就算是前面的傀儡在它們面前變成冰渣，它們也沒有畏懼，只是繼續聽從指令，朝流川繁星兩人撲來。
江梨花站在流川繁星身後：“要幫忙嗎？”
流川繁星用左手食指撓撓臉頰，並沒有多慌亂：“應該不用吧。”
木惠眼看傀儡變少，就又從口袋裏扔出一把鐵櫃，她偏頭問美喜：“你的傀儡好像對她起不了太大作用。”
美喜不以為然：“她不僅要保護著她身後的人，還斷了一條手臂，短時間內活動肯定不方便。‘蟻多咬死象’，她的體力有限，但是我們的傀儡，”美喜瞥了一眼木惠的布袋，嘻嘻笑著：“不是還有很多嗎？”
話音剛落，一道窄長的冰墻沖破傀儡的防線，直直朝美喜和木惠沖來。就在兩人說話的這一會兒工夫裏，圍著流川繁星和江梨花的傀儡變成冰渣碎了一地，在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
上一秒還在與美喜遙遙對望的流川繁星，下一秒已經帶著恣意的笑容鉗住了美喜細弱的脖子：“打個商量，把那邊的幾位姐姐放了，可以嗎？”
“美喜！”木惠看到美喜被抓，慌忙把手伸到腰間，卻什麽都沒摸到。
“你在找它嗎？”
木惠轉頭就看到江梨花手中拿著的就是她那個老舊的布袋，她瞳孔緊縮，江梨花什麽時候近她身的，她完全不知道。
“還給我！”木惠伸手去撈，卻撈了個空。
“你這口袋有點煩人，還是不要了的好。”江梨花的掌心忽的冒出一團的火焰，焰火搖曳，把布袋連同內裏裝著的東西燒了個一幹二凈。
木惠驚懼地叫道：“你是1000，你也沒死！？”
江梨花攤手，並沒有否認：“看來你們的調查很不仔細呢。”
美喜看著眼前的兩個怪物，笑得有些狼狽：“還以為我們二對一有勝算呢，真是沒想到。”
被挾制住的美喜擡起的手上又開始分泌墨綠色的液體：“我總得帶點什麽回去見姐姐吧。1001，這下你要怎麽辦呢？”
江梨花：“繁星，小心！”
竟然還有一條漏網之魚剛剛沒被解決。身後一個傀儡眼神空洞，粗線縫補過的臉配上青黑色的皮膚更顯可怖，它張大仿佛在無聲吶喊的嘴巴，踉踉蹌蹌地朝流川繁星撲來。
身前是虎視眈眈的牡荊美喜，身後是張牙舞爪的傀儡，單手的流川繁星無論回擊哪方，那麽另外一方依舊能給予她沈重一擊。
美喜現在完全不在意鉗制住自己脖子的手了，她眼裏的喜悅快要掩藏不住：“還是，你準備再斷一條手臂？那你就徹底成為一個廢人了，這樣的話，姐姐應該也會很高興的。”
流川繁星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一天嘴裏就知道姐姐姐姐，我還有個哥哥呢，我也沒一天到晚到處炫耀啊。雖然他也並不是很值得讓人喜歡就是了。”
正在辦公室工作的皎月莫名打了個噴嚏，他狐疑：誰在罵我？
一陣白色的凍氣散去，身後的傀儡變得僵直，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流川繁星活動活動手腕：“果然還是要有兩只手才更方便啊。”
美喜和木惠瞠目結舌：“你，你怎麽會？”
“再生能力而已，不用那麽驚奇，江梨花也有的。”流川繁星欣賞自己新長出來的手掌：“第一次用，有些稀奇。江梨花，你用過沒？”
江梨花不鹹不淡：“我沒有自虐的癖好。”
“那正好，我幫你試驗了。”
“怪物！”木惠的嗓音控制不住地顫抖。
流川繁星試圖糾正：“一般人不會叫人‘怪物’的，你可以叫我小淑女，小甜心，小可愛，我都不介意的。”
江梨花：“要點兒臉。”
流川繁星用冰雪造型成鐐銬，把美喜和木惠桎梏在墻上，掏出手機敲點：“那麽接下來，就給淳子和與志子打電話吧。我們兩個也算是熱心市民了。”
“放開她們。”
原本以為塵埃落定，竟然還有一個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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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盾隨著流川繁星的話語把巨石掀翻落在另一側，巨石落地發出沈悶的聲音。
好學生模樣的牡荊木惠把剛才拿在手上的書本隨意丟在桌上，她原本因為江梨花的話語而煩悶動怒，在看到流川繁星後，她對江梨花的厭惡又全部轉移到了流川繁星身上。
好久沒看到這種有如實質的討厭自己的目光了，流川繁星摸著自己的臉頰，納悶地問道：“我們在之前應該不認識吧？”
木惠言簡意賅：“見過。”她並不想過多搭理流川繁星。
“？上次992和994能找到我，我就覺得奇怪了，也不像是湊巧。”
美喜點開手機中的視頻，赫然是當時流川繁星在馬路上救幸村奈那的視頻。
流川繁星都讓皎月找人刪了，沒想到這個視頻還能流傳得那麽廣。
美喜：“姐姐一看就認出你了，所以讓我們把你抓回去。”
上次也是，這次也是。流川繁星好奇：“你們那個姐姐把我抓回去，到底要幹什麽？”
美喜覺得流川繁星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大概會折磨你吧，畢竟姐姐真的很討厭你。”
木惠補充道：“姐姐討厭你，所以我們所有的姐妹，都討厭你。”
流川繁星眼皮一擡，似笑非笑道：“所以你們是一群姐控？”他人的態度從來影響不到流川繁星。
江梨花覺得流川繁星對兩個實驗體玩笑似的態度的確很欠揍，也不怪實驗體們的姐姐持之以恒的討厭她。
“廢話少說。”
一具傀儡在美喜的指揮下張牙舞爪地朝流川繁星奔來，它的速度不快，流川繁星甚至不需要做任何避讓的動作，就能輕松攥住它的胳膊。白色的冰霜向傀儡的胳膊延伸，清脆的“哢嚓”聲響起，流川繁星不費吹灰之力就扯斷了傀儡的手臂，被封凍的斷臂一接觸到堅硬的地面就化作一堆碎渣。
傀儡用僅剩的那只手臂不斷朝流川繁星揮舞，本就笨拙的身體因為缺少一只手臂，行動更加不方便，襲擊流川繁星的動作屢屢落空。
美喜歡快地喊道：“姐姐加油，還差一點！還差一點！”
不想再耗費無意義的體力在傀儡身上，流川繁星腳尖輕點地面，霜雪帶著冰裂的聲音順著地面路徑攀附到了傀儡的身上。
見到變成冰雕的傀儡，美喜並沒有因此而露出任何負面情緒，反倒露出了計謀得逞後的愉悅神情：“雖然不能把你完完整整的帶回去給姐姐，但是姐姐應該不會在意的。”
“繁星，你的右手。”江梨花冷靜地提醒。
流川繁星也發現了自己身體的異樣，她擡起右手，墨綠色的絲狀紋路像是活的一樣，從掌心不斷向整條手臂擴散。流川繁星眼珠一轉，隨即了然：“是剛剛那個傀儡？”
美喜雖然面上透著一股遺憾之情，可言語中可以聽出她的心情還是不錯的：“這麽快就發現了？我還沒看到你驚慌失措的表情呢。”美喜把自己的手掌心朝下擡到半空中，墨綠色的液體從她的指縫之間滲出：“這是從我身體裏產出的液體，只要人體碰到它，我就能對這個人進行控制。拿被控制住的人做手術也是我的興趣愛好之一。”
“那些女性原來就是這樣被你拐走的……”流川繁星望向沒有美喜指揮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傀儡：“你的惡趣味一般人很難恭維。”
木惠雖然看上去文文靜靜一個乖學生妹，但是想法的偏激程度也跟美喜差不離：“我們在實驗室時，不也是像小白鼠一樣被人類擺弄嗎？只是現在我們調換了一下主次順序而已，有什麽不行？”
“硬要說的話，大概是因為我們也是人類吧。”
木惠嗤笑與流川繁星的回答，反正她們跟1001從來不是一路人。
流川繁星又問江梨花：“為什麽只有你清醒得像個沒事人一樣？你不是也被那種液體碰到過嗎？”
江梨花款款走到流川繁星身邊：“當時就察覺不對勁，直接燒幹凈了。”
“嘖，你怎麽不早提醒我。”
“我當時閉著眼睛呢，誰知道那惡心的玩意兒是什麽，從哪兒來。”
流川繁星眼睛一亮：“不過話說回來，那我也可以把它給凍沒啊。”
美喜沒聽到江梨花和流川繁星的對話，只聽到流川繁星最後冒出來的那句話。不過她給流川繁星的辦法潑了一盆冷水：“沒用的。30秒，這種液體就能浸入你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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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抓不抓住它都無所謂。我給它下達的命令是不管用什麽方式，只要能有一個地方碰到你就行。沒想到你自己就動手攥住了它，也算是個意外之喜。”
談話之間，墨綠色的紋路已經快越過肩頭了。此時的美喜巴不得流川繁星跟自己多說點話，再多費點時間。實驗體的耐受性比普通人強，這會兒功夫要是個普通人，早就已經變得渾渾噩噩聽自己指揮了。
流川繁星嘆息一聲：“那就沒辦法了。”她左手稍一碰觸右臂，右臂立馬被白色的冰霜凍住。
美喜對流川繁星做這種無用功感到費解：“不是跟你說了沒用的嗎？”
就像剛剛扯掉傀儡的手臂一樣，流川繁星左手用力，面不改色地扯斷了自己的右臂，毫不惋惜的把它扔在地上。行雲流水的一系列動作甚至讓在場幾人都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瘋子。”木惠冷冷地乜了流川繁星一眼。
美喜樂得前俯後仰，笑得誇張：“餵，你剛剛還說你自己是人類呢，哪有人能這麽面不改色地放棄掉自己的一條手臂啊。”美喜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碧綠色的眼睛卻慎重的在對流川繁星進行審視：“不過，我不否認你的決斷能力。”
美喜輕聲喚木惠的名字，木惠從腰間那個老舊的布袋裏抓出一大把黑乎乎的模型，模型一經扔出，就變成一個個大鐵櫃。鐵櫃門因落地後的沖擊而大大敞開，經美喜改造過的傀儡絡繹不絕的從櫃子裏爬出。漸漸的，層層傀儡把流川繁星和江梨花圍在了中間。
美喜站在包圍圈的最外層，目露惡意地笑著：“要小心呀，這些傀儡都不能用手碰的。”
拔地而起的冰錐刺穿一茬又一茬如潮水般湧上來的傀儡。這些傀儡沒有生命，不知病痛，就算是前面的傀儡在它們面前變成冰渣，它們也沒有畏懼，只是繼續聽從指令，朝流川繁星兩人撲來。
江梨花站在流川繁星身後：“要幫忙嗎？”
流川繁星用左手食指撓撓臉頰，並沒有多慌亂：“應該不用吧。”
木惠眼看傀儡變少，就又從口袋裏扔出一把鐵櫃，她偏頭問美喜：“你的傀儡好像對她起不了太大作用。”
美喜不以為然：“她不僅要保護著她身後的人，還斷了一條手臂，短時間內活動肯定不方便。‘蟻多咬死象’，她的體力有限，但是我們的傀儡，”美喜瞥了一眼木惠的布袋，嘻嘻笑著：“不是還有很多嗎？”
話音剛落，一道窄長的冰墻沖破傀儡的防線，直直朝美喜和木惠沖來。就在兩人說話的這一會兒工夫裏，圍著流川繁星和江梨花的傀儡變成冰渣碎了一地，在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
上一秒還在與美喜遙遙對望的流川繁星，下一秒已經帶著恣意的笑容鉗住了美喜細弱的脖子：“打個商量，把那邊的幾位姐姐放了，可以嗎？”
“美喜！”木惠看到美喜被抓，慌忙把手伸到腰間，卻什麽都沒摸到。
“你在找它嗎？”
木惠轉頭就看到江梨花手中拿著的就是她那個老舊的布袋，她瞳孔緊縮，江梨花什麽時候近她身的，她完全不知道。
“還給我！”木惠伸手去撈，卻撈了個空。
“你這口袋有點煩人，還是不要了的好。”江梨花的掌心忽的冒出一團的火焰，焰火搖曳，把布袋連同內裏裝著的東西燒了個一幹二凈。
木惠驚懼地叫道：“你是1000，你也沒死！？”
江梨花攤手，並沒有否認：“看來你們的調查很不仔細呢。”
美喜看著眼前的兩個怪物，笑得有些狼狽：“還以為我們二對一有勝算呢，真是沒想到。”
被挾制住的美喜擡起的手上又開始分泌墨綠色的液體：“我總得帶點什麽回去見姐姐吧。1001，這下你要怎麽辦呢？”
江梨花：“繁星，小心！”
竟然還有一條漏網之魚剛剛沒被解決。身後一個傀儡眼神空洞，粗線縫補過的臉配上青黑色的皮膚更顯可怖，它張大仿佛在無聲吶喊的嘴巴，踉踉蹌蹌地朝流川繁星撲來。
身前是虎視眈眈的牡荊美喜，身後是張牙舞爪的傀儡，單手的流川繁星無論回擊哪方，那麽另外一方依舊能給予她沈重一擊。
美喜現在完全不在意鉗制住自己脖子的手了，她眼裏的喜悅快要掩藏不住：“還是，你準備再斷一條手臂？那你就徹底成為一個廢人了，這樣的話，姐姐應該也會很高興的。”
流川繁星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一天嘴裏就知道姐姐姐姐，我還有個哥哥呢，我也沒一天到晚到處炫耀啊。雖然他也並不是很值得讓人喜歡就是了。”
正在辦公室工作的皎月莫名打了個噴嚏，他狐疑：誰在罵我？
一陣白色的凍氣散去，身後的傀儡變得僵直，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流川繁星活動活動手腕：“果然還是要有兩只手才更方便啊。”
美喜和木惠瞠目結舌：“你，你怎麽會？”
“再生能力而已，不用那麽驚奇，江梨花也有的。”流川繁星欣賞自己新長出來的手掌：“第一次用，有些稀奇。江梨花，你用過沒？”
江梨花不鹹不淡：“我沒有自虐的癖好。”
“那正好，我幫你試驗了。”
“怪物！”木惠的嗓音控制不住地顫抖。
流川繁星試圖糾正：“一般人不會叫人‘怪物’的，你可以叫我小淑女，小甜心，小可愛，我都不介意的。”
江梨花：“要點兒臉。”
流川繁星用冰雪造型成鐐銬，把美喜和木惠桎梏在墻上，掏出手機敲點：“那麽接下來，就給淳子和與志子打電話吧。我們兩個也算是熱心市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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