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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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就我們在法餐餐廳碰到你那次，前一天的晚上，星星給黃瀨補課，然後就睡在他家了。真要說的話，那次才算是‘孤男寡女’。”火神解釋道。
本來都已經轉身的跡部一行人，直接不走了，雖然表面不動聲色，但眼中興味正濃，很顯然想留下來把八卦聽完再走。
高尾為表示驚嘆，吹了一記口哨，被綠間又劈頭蓋臉撒了一把鹽。
火神怒吼：“綠間，別撒了，到時候做清潔的可是我啊！”
紫原徑直走到黃瀨身邊，從他兜裏掏出一把糖果和巧克力。
黃瀨不理解紫原的舉動：“小紫原，你這是幹什麽？”
紫原把糖果和巧克力重新放回自己的衣兜裏，語調拖得長長的：“我突然後悔了，不想把它們送給黃仔了。”
“唉！？為什麽？”
皎月手中的菜刀正架在黃瀨的脖子上，尋常的菜刀此時此刻散發出懾人的寒意：“你最好解釋清楚，為什麽我妹妹好心給你補個課，還讓你得到便宜了？”
流川繁星：“皎月什麽時候進廚房拿的菜刀？”
越前皺眉：“皎月哥進廚房了，那剩下的菜還能吃嗎？”
火神：“他只是做飯惡毒，又不會給我們在剩飯裏下毒。放心。”
皎月聽得額角青筋暴起：“餵，你們幾個，差不多就得了。”
黃瀨兩手作投降狀，身體是一動不敢動：“流川大哥……那天小繁星給我補課補完了，就在我家住下了。真的純睡覺，我什麽都沒幹，我發誓。”
皎月表情略有松動，菜刀往後挪了一點：“真的？”
黃瀨眼神堅定，重重點頭，想讓對方看到自己懇切的眼神，從而被打動。
青峰不滿意地“嘖”了一聲：“黃瀨，你是不是不行？”
黑子：“青峰君，我覺得黃瀨君的做法才是正確的。”
桃井可沒有黑子的好脾氣，她極其熟練的在青峰的腳背狠狠踩上一腳：“你以為人人都像你。”
青峰不服氣：“我？我怎麽了？我到現在都還是童子之身呢。”
桃井的臉這下真紅成水蜜桃了，連脖子都是一片紅色，她著急忙慌地用手去捂住青峰的嘴：“閉嘴！又沒人想聽，別什麽都往外說！丟不丟人？”
青峰大概還想說點什麽，但被桃井捂住嘴巴，只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要放在平時，剛剛上演的每一出戲皎月都能興致盎然地欣賞好半天，要是心情再愉快點兒，繼續拱拱火也是沒問題的。但是今天，皎月沒管旁邊的鬧劇，只是眼露威脅，殺氣滿滿。他不確定的再次詢問黃瀨：“你真的什麽都沒幹？”
黃瀨依舊很誠摯地點頭。
皎月繼續用審視的目光看著黃瀨：“真，的？”
黃瀨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表情遲疑了一瞬，他的目光開始變得游移，但還是硬著頭皮“嗯”了一聲。
皎月浸淫商事多年，哪裏看不出黃瀨那一瞬間的心虛。他本就沒消下去的火氣陡然又上升，提起菜刀又想上，黃瀨深怕流川大哥再把這危險玩意兒架在自己脖子上：“真的真的！我什麽都沒幹，流川大哥你信我啊！”
見皎月一直用不信任的眼光看著自己，黃瀨以“死就死吧”的破罐破摔的態度，閉眼大聲說出來：“我就是看小繁星睡著後的樣子很可愛，多看了一會兒，這不算幹了什麽事吧？”
喧鬧的氣氛因為黃瀨這好大的一聲瞬間變得安靜。
高尾是最先從黃瀨震耳欲聾的坦白中回過神來的，他清清嗓子：“這也確實沒幹什麽……”
桃井看了一眼黃瀨，吞吞吐吐想了半天措辭，在想怎麽樣說能盡量減少對黃瀨的傷害：“就是有一些猥瑣……”一看黃瀨已經滿頭陰雲，蹲在了墻角獨自萎靡，桃井歉意地看向黃瀨：看樣子還是把小黃打擊到了。
赤司用餘光瞥了一眼正在看好戲的江梨花，艷麗的側臉在燈光下也美得讓人心驚。他隨即垂下眼眸暗忖，做事從來都是成竹在胸的他，第一次因自己所做的事而產生出了不確定：原來這樣的行為是很猥瑣的嗎？
跡部短促的哼笑聲也盡顯性感，他牽著海鬥的手：“看了一出不怎麽華麗的演出，我們也該告辭了。”
跡部一行人離開過後，其他人也陸續告辭離開。最後只剩下還在墻角自閉的黃瀨還在陰郁。
流川繁星看著那麽大一坨垂頭喪氣地縮在墻角，像只沒精神的大金毛。
“涼太！”流川繁星不給黃瀨反應的時間，撲在他的後背上，黃瀨被撲得一個趔趄，穩住身形後趕緊反手把身後的少女托住。
“小繁星，好危險的。”
少女蹭了蹭黃瀨的頸窩：“有什麽關系？你肯定會接住我的。”
黃瀨笑了起來：“這麽相信我？”
“嗯！什麽時候都相信你，不管是剛剛撲倒你，還是上次在你家。”
黃瀨的眼中映照不出身後少女的身影，可是他卻覺得心裏滿滿當當的：“謝謝你，小繁星。”
少女摟緊了黃瀨，半瞇著眼睛，享受地枕在他寬厚的背上：“我可是很高興能遇見你啊……”
“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無視我，”皎月居高臨下地看著兩個小年輕在他面前膩歪：“我都在這兒站半天了。”
火神不理解：“皎月哥，既然你站半天人家都不理你，為什麽你還要在這兒傻站著？”
越前：“人家小情侶黏黏糊糊，你在這兒當電燈泡真的太亮了。”
皎月皮笑肉不笑：“這不是，我等著送黃瀨離開嘛。而且，”皎月眉頭狠狠跳動了幾下：“你們兩個到底站哪頭的？”
火神、越前一副“看看你在說什麽傻話”的樣子：“我們站哪頭還不夠明顯嗎？”
皎月憤憤道：“那丫頭就是被你們給慣的。”
火神、越前一臉懵懂無辜：“應該也沒有吧。”
皎月懶得跟這兩個裝傻的人爭論，他轉身朝門口走去：“黃瀨，走了，我送你”
“要送我嗎？”黃瀨聽見皎月叫他，慌忙與流川繁星告完別，小跑跟在了皎月身後。
繁星璀璨，夜幕又高又遠。道路兩邊的綠樹把繁茂的樹影投在地上，晚風一吹，樹影在地上晃動得綽約。
黃瀨和皎月並肩走著，一路無話。
皎月突然停住，語氣平淡，沒前沒後地說道：“星星跟其他女生比起來，有些特別。”
黃瀨也停下來，收斂了他所有的散漫：“我知道。”
皎月找是一楞，後又反應過來，輕笑一聲：“也對，她那麽喜歡你，又怎麽可能不告訴你。”
“她有一套屬於自己的規則，被她劃分在‘世界’裏的人，她可以為此拼盡全力；對於她不在乎的人，她可以毫無波瀾的親手抹消他們的生命。她熱情又善良，卻也淡漠殘忍。當你真看到她在你面前做你無法忍受的事的時候，你會害怕她嗎？”
黃瀨沈吟不語，晚風吹亂了他額前的碎發，金色的發絲遮擋了他眼底的神色。皎月看不透黃瀨在想什麽，只是安靜地等他想清楚，等著他的回答。
“不會。”黃瀨展顏，舒展的眉眼在這一刻竟然比星河還耀眼：“她什麽樣子我都會接受。因為我實在想象不出我會在將來的某一天不喜歡她。我想，我的‘世界’裏，也要一直有她才行。”
“她嬌氣，愛想一出是一出，要是生病更是能把人折騰死。”
黃瀨他聲音裏染上了溫柔的笑意：“嗯，我會照顧好她的。”
皎月深邃的目光直視著遠方：“那就拜托你了。”
“哥哥，請你放心。”
皎月無端暴躁：“我還沒承認你，別亂叫什麽哥哥。走，我送你回你姐姐家。”
黃瀨一只腳剛剛擡起，忽然心頭一陣悸動，像是感應到了什麽，他轉身看向身後，一抹纖細的身影正站在逆光處。即使背光，黃瀨也一眼看出那人是誰。
那抹身影先快速走動了幾步，她越走越快，幹脆朝著黃瀨跑了起來。
黃瀨向前跨了兩步，把向他飛奔而來的流川繁星接了個滿懷：“小繁星，你怎麽下來了？”
流川繁星整個人掛在黃瀨身上，她的側臉與黃瀨脖頸出的肌膚相貼，直白又坦然：“突然感覺很久沒看到你了，想抱抱你。”
感受著皮膚的溫度透過單薄的衣衫熨進心臟，黃瀨微微垂頭，剛好能聞到少女發間的花香，他無聲地喟嘆了一聲，收緊了回抱著少女的雙臂。
“嗯，我也是。”
月光在相擁的少年少女的肩頭撒上一層銀白的光華。
今夜，月色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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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們在法餐餐廳碰到你那次，前一天的晚上，星星給黃瀨補課，然後就睡在他家了。真要說的話，那次才算是‘孤男寡女’。”火神解釋道。
本來都已經轉身的跡部一行人，直接不走了，雖然表面不動聲色，但眼中興味正濃，很顯然想留下來把八卦聽完再走。
高尾為表示驚嘆，吹了一記口哨，被綠間又劈頭蓋臉撒了一把鹽。
火神怒吼：“綠間，別撒了，到時候做清潔的可是我啊！”
紫原徑直走到黃瀨身邊，從他兜裏掏出一把糖果和巧克力。
黃瀨不理解紫原的舉動：“小紫原，你這是幹什麽？”
紫原把糖果和巧克力重新放回自己的衣兜裏，語調拖得長長的：“我突然後悔了，不想把它們送給黃仔了。”
“唉！？為什麽？”
皎月手中的菜刀正架在黃瀨的脖子上，尋常的菜刀此時此刻散發出懾人的寒意：“你最好解釋清楚，為什麽我妹妹好心給你補個課，還讓你得到便宜了？”
流川繁星：“皎月什麽時候進廚房拿的菜刀？”
越前皺眉：“皎月哥進廚房了，那剩下的菜還能吃嗎？”
火神：“他只是做飯惡毒，又不會給我們在剩飯裏下毒。放心。”
皎月聽得額角青筋暴起：“餵，你們幾個，差不多就得了。”
黃瀨兩手作投降狀，身體是一動不敢動：“流川大哥……那天小繁星給我補課補完了，就在我家住下了。真的純睡覺，我什麽都沒幹，我發誓。”
皎月表情略有松動，菜刀往後挪了一點：“真的？”
黃瀨眼神堅定，重重點頭，想讓對方看到自己懇切的眼神，從而被打動。
青峰不滿意地“嘖”了一聲：“黃瀨，你是不是不行？”
黑子：“青峰君，我覺得黃瀨君的做法才是正確的。”
桃井可沒有黑子的好脾氣，她極其熟練的在青峰的腳背狠狠踩上一腳：“你以為人人都像你。”
青峰不服氣：“我？我怎麽了？我到現在都還是童子之身呢。”
桃井的臉這下真紅成水蜜桃了，連脖子都是一片紅色，她著急忙慌地用手去捂住青峰的嘴：“閉嘴！又沒人想聽，別什麽都往外說！丟不丟人？”
青峰大概還想說點什麽，但被桃井捂住嘴巴，只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要放在平時，剛剛上演的每一出戲皎月都能興致盎然地欣賞好半天，要是心情再愉快點兒，繼續拱拱火也是沒問題的。但是今天，皎月沒管旁邊的鬧劇，只是眼露威脅，殺氣滿滿。他不確定的再次詢問黃瀨：“你真的什麽都沒幹？”
黃瀨依舊很誠摯地點頭。
皎月繼續用審視的目光看著黃瀨：“真，的？”
黃瀨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表情遲疑了一瞬，他的目光開始變得游移，但還是硬著頭皮“嗯”了一聲。
皎月浸淫商事多年，哪裏看不出黃瀨那一瞬間的心虛。他本就沒消下去的火氣陡然又上升，提起菜刀又想上，黃瀨深怕流川大哥再把這危險玩意兒架在自己脖子上：“真的真的！我什麽都沒幹，流川大哥你信我啊！”
見皎月一直用不信任的眼光看著自己，黃瀨以“死就死吧”的破罐破摔的態度，閉眼大聲說出來：“我就是看小繁星睡著後的樣子很可愛，多看了一會兒，這不算幹了什麽事吧？”
喧鬧的氣氛因為黃瀨這好大的一聲瞬間變得安靜。
高尾是最先從黃瀨震耳欲聾的坦白中回過神來的，他清清嗓子：“這也確實沒幹什麽……”
桃井看了一眼黃瀨，吞吞吐吐想了半天措辭，在想怎麽樣說能盡量減少對黃瀨的傷害：“就是有一些猥瑣……”一看黃瀨已經滿頭陰雲，蹲在了墻角獨自萎靡，桃井歉意地看向黃瀨：看樣子還是把小黃打擊到了。
赤司用餘光瞥了一眼正在看好戲的江梨花，艷麗的側臉在燈光下也美得讓人心驚。他隨即垂下眼眸暗忖，做事從來都是成竹在胸的他，第一次因自己所做的事而產生出了不確定：原來這樣的行為是很猥瑣的嗎？
跡部短促的哼笑聲也盡顯性感，他牽著海鬥的手：“看了一出不怎麽華麗的演出，我們也該告辭了。”
跡部一行人離開過後，其他人也陸續告辭離開。最後只剩下還在墻角自閉的黃瀨還在陰郁。
流川繁星看著那麽大一坨垂頭喪氣地縮在墻角，像只沒精神的大金毛。
“涼太！”流川繁星不給黃瀨反應的時間，撲在他的後背上，黃瀨被撲得一個趔趄，穩住身形後趕緊反手把身後的少女托住。
“小繁星，好危險的。”
少女蹭了蹭黃瀨的頸窩：“有什麽關系？你肯定會接住我的。”
黃瀨笑了起來：“這麽相信我？”
“嗯！什麽時候都相信你，不管是剛剛撲倒你，還是上次在你家。”
黃瀨的眼中映照不出身後少女的身影，可是他卻覺得心裏滿滿當當的：“謝謝你，小繁星。”
少女摟緊了黃瀨，半瞇著眼睛，享受地枕在他寬厚的背上：“我可是很高興能遇見你啊……”
“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無視我，”皎月居高臨下地看著兩個小年輕在他面前膩歪：“我都在這兒站半天了。”
火神不理解：“皎月哥，既然你站半天人家都不理你，為什麽你還要在這兒傻站著？”
越前：“人家小情侶黏黏糊糊，你在這兒當電燈泡真的太亮了。”
皎月皮笑肉不笑：“這不是，我等著送黃瀨離開嘛。而且，”皎月眉頭狠狠跳動了幾下：“你們兩個到底站哪頭的？”
火神、越前一副“看看你在說什麽傻話”的樣子：“我們站哪頭還不夠明顯嗎？”
皎月憤憤道：“那丫頭就是被你們給慣的。”
火神、越前一臉懵懂無辜：“應該也沒有吧。”
皎月懶得跟這兩個裝傻的人爭論，他轉身朝門口走去：“黃瀨，走了，我送你”
“要送我嗎？”黃瀨聽見皎月叫他，慌忙與流川繁星告完別，小跑跟在了皎月身後。
繁星璀璨，夜幕又高又遠。道路兩邊的綠樹把繁茂的樹影投在地上，晚風一吹，樹影在地上晃動得綽約。
黃瀨和皎月並肩走著，一路無話。
皎月突然停住，語氣平淡，沒前沒後地說道：“星星跟其他女生比起來，有些特別。”
黃瀨也停下來，收斂了他所有的散漫：“我知道。”
皎月找是一楞，後又反應過來，輕笑一聲：“也對，她那麽喜歡你，又怎麽可能不告訴你。”
“她有一套屬於自己的規則，被她劃分在‘世界’裏的人，她可以為此拼盡全力；對於她不在乎的人，她可以毫無波瀾的親手抹消他們的生命。她熱情又善良，卻也淡漠殘忍。當你真看到她在你面前做你無法忍受的事的時候，你會害怕她嗎？”
黃瀨沈吟不語，晚風吹亂了他額前的碎發，金色的發絲遮擋了他眼底的神色。皎月看不透黃瀨在想什麽，只是安靜地等他想清楚，等著他的回答。
“不會。”黃瀨展顏，舒展的眉眼在這一刻竟然比星河還耀眼：“她什麽樣子我都會接受。因為我實在想象不出我會在將來的某一天不喜歡她。我想，我的‘世界’裏，也要一直有她才行。”
“她嬌氣，愛想一出是一出，要是生病更是能把人折騰死。”
黃瀨他聲音裏染上了溫柔的笑意：“嗯，我會照顧好她的。”
皎月深邃的目光直視著遠方：“那就拜托你了。”
“哥哥，請你放心。”
皎月無端暴躁：“我還沒承認你，別亂叫什麽哥哥。走，我送你回你姐姐家。”
黃瀨一只腳剛剛擡起，忽然心頭一陣悸動，像是感應到了什麽，他轉身看向身後，一抹纖細的身影正站在逆光處。即使背光，黃瀨也一眼看出那人是誰。
那抹身影先快速走動了幾步，她越走越快，幹脆朝著黃瀨跑了起來。
黃瀨向前跨了兩步，把向他飛奔而來的流川繁星接了個滿懷：“小繁星，你怎麽下來了？”
流川繁星整個人掛在黃瀨身上，她的側臉與黃瀨脖頸出的肌膚相貼，直白又坦然：“突然感覺很久沒看到你了，想抱抱你。”
感受著皮膚的溫度透過單薄的衣衫熨進心臟，黃瀨微微垂頭，剛好能聞到少女發間的花香，他無聲地喟嘆了一聲，收緊了回抱著少女的雙臂。
“嗯，我也是。”
月光在相擁的少年少女的肩頭撒上一層銀白的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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