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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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流川繁星拉著黃瀨快步走到飯廳，摁住他的肩膀讓他坐下：“今天你可是最最大的主角，快坐好，馬上就開飯了。”
火神身上做飯用的圍裙都還沒取，看著風風火火的少女，眉頭一皺：“星星！”
站在少女身後的越前拍拍她的肩膀，把拖鞋放在她腳邊，少女趕緊穿上：“穿鞋了！”
火神沒好氣地瞪了少女一眼，覺得不夠解氣，又給了少女一個爆栗：“老是不長記性，再生病可別想讓我來照顧你。”
流川繁星捂著發紅的額頭，沖火神俏皮地吐舌頭：“每次都這樣說。”一副“你就嘴巴說說而已”的樣子。
火神故作生氣，把手中端著的料理往桌上重重一放：“那你下次就試試。”
越前拖把椅子自己坐下，單手撐著半邊臉：“你還能嚇住她？趕緊坐下吃飯。”
飯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品，讓人垂涎欲滴；房間裏還裝飾了氣球彩帶，一看就是精心準備過後的樣子。
吵吵鬧鬧的好友們臉上都洋溢著喜氣，黃瀨的臉上是顯而易見的疑惑，他又問了一遍：“誰能告訴我，今天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把一盆堆成塔尖形狀的油炸丸子放在了黃瀨面前後，赤司江梨花順勢坐在了黃瀨身邊的一張椅子上，看著眾人在一起笑鬧：“還看不出來麽？大家在慶祝你平安歸來啊。”
黃瀨心下漏掉了一拍，難道大家都知道小繁星的事情了？他覷了一眼在場的眾人，那他們以後會怎麽看待小繁星和赤司的姐姐呢？
青峰一屁股坐下來，直接用手夾起一個丸子丟進自己嘴裏，含糊不清地說道：“黃瀨，你打籃球是我們之中最菜的一個就算了，怎麽現在連身體也變得這麽差勁了啊？”
黃瀨一臉懵，回想最近的自己，一次病都沒生過，康健得很：“我身體一直很好啊。”
綠間見不得青峰不規矩的模樣，一推眼鏡，滿臉嫌棄：“你到底要吃飯還是要說話，能不能只選擇一樣？”
青峰根本不在怕的，他無視綠間，眼睛在桌面上全方位掃視，看看還能吃點什麽：“啰嗦，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桃井手上沒留勁，一巴掌拍掉青峰還想夾丸子的手：“大家都還沒開動，你也給我等一等！”
皮肉相擊的清脆響聲讓青峰縮回手，他朝被打紅的手背吹著氣，聲音是一貫的慵懶磁性：“五月，你最近是舉鐵去了嗎？下手這麽重。”
紫原雙手捧來一大捧彩色包裝的糖果，並把它們放在黃瀨桌前：“黃仔，這些給你。”
黃瀨受寵若驚地拿起一顆糖果，不可置信地問道：“這些都是給我的？謝謝。”這可是小紫原親自送出來的零食唉，跟做夢似的。
紫原點頭：“以後你要是再覺得眼前發黑，手腳冰涼的時候趕緊吃幾個，你身體會舒服很多。”
黃瀨剛剛就覺得幾人話裏話外都不對勁：“話說我什麽時候身體不舒服了？我怎麽自己不知道？”
綠間覺得黃瀨死要面子，身體虛有什麽不好承認的：“我們都知道了，你還藏什麽藏？回家後我把我家裏的那本養生食譜拿給你，運動員還是要維護好自己的身體。”
黃瀨：“？”
高尾適時補充道：“那本食譜可是小真在聽到你低血糖昏倒這個消息後，連著趕工了好幾個夜晚才完成的。小真的傾情之作，你值得擁有。”
綠間面上不動聲色，睫毛的顫動卻出賣了他的羞赧：“高尾，閉嘴！”
高尾就喜歡逗綠間：“哎呀，小真是害羞了……”話還沒說完，一把白色細沙撒了他滿臉。“呸，呸。小真，你幹什麽？”高尾吐掉口中齁鹹齁鹹的食用鹽。
綠間打開了幸運物的封口，面不改色地又朝高尾撒了一把：“只是覺得你需要被凈化一下。”
黑子眼中有顯而易見的擔憂：“黃瀨君，你因為低血糖昏倒在公寓大門旁邊的花叢裏的事，我們都知道了。多虧了流川去你家找你的時候多留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不然你不知道還要在地上躺多久。”
赤司走到黃瀨身後，俯身對黃瀨輕聲說道：“流川是這麽解釋你的失蹤原因的。”
確實，比起“研究所”“實驗體”“超能力”這類讓人一聽就覺得是沒睡醒的人才能說出來的話，低血糖暈倒好像更貼合人們的理解。
黃瀨無語地看著流川繁星：“小繁星，你就不能給我想一個靠譜點的理由嗎？”
流川繁星雙手合十告饒：“五月問我的時候，這是我那時唯一能想出來的理由了。”
越前拉了張椅子坐下，哼笑道：“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睜眼說瞎話’。”
流川繁星桌下一腳，朝越前踢去，沒想到變臉的卻是黃瀨。黃瀨的臉皺成一團：“小繁星，你踢的是我。”
全員上桌以後，桃井舉起手中的果汁：“祝願小黃身體越來越健康，幹杯！”
裝滿五顏六色果汁的玻璃杯在燈光下折射出好看的光亮，黃瀨嘆口氣後釋然，隨眾人齊舉手中的杯子：“幹杯～”
見流川繁星一直拿著手機在看，黃瀨好奇地伸個腦袋過去：“小繁星，你看什麽看得連飯都不吃了？”
流川繁星放大手機中的一張照片拿給黃瀨看，照片中的小男孩眼睛又圓又亮，兩頰看上去還是肉嘟嘟的，紫灰色的頭發從歪戴著的鴨舌帽下冒出幾撮，格外顯眼。
“可愛吧？”
“這是誰家孩子，看上去好小一只。”
“堂姐家的兒子，還在讀幼兒園。堂姐才給他染的頭發，問我好不好看。”流川繁星又把圖片放大欣賞，滿意地看了一遍又一遍：“這個顏色很適合我家大寶貝。”
黃瀨看著流川繁星的臉，突然想到自己之前不曾想過的問題：“小繁星小時候的樣子，一定也非常可愛。”
火神就著飲料吞咽下滿嘴的食物：“我們每年都有照相的，你要的話我發給你。可不可愛就另說了。”
黃瀨整張臉一下子就煥發出亮眼的神采：“我要！我要！小火神，你可真是一個好人。”
火神白了黃瀨一眼：“這種事情為什麽你才發現？”
越前的貓眼彎成一個愉悅的弧度：“大概是因為臉的問題吧。”
火神擰緊雙叉眉，眼神更顯兇氣：“胡說，我的臉才沒有任何問題！”
門鈴聲打斷了幾人的笑鬧，火神慢悠悠地晃去開門：“這個時間點還有誰……皎月哥？你怎麽來了？”
流川皎月蹬掉鞋子“噔噔噔”跑到流川繁星面前：“你快看看，這怎麽回事？帶他回來後就一直不說話，不會是生病了吧？”皎月摸了摸懷中小男孩的額頭：“也沒發燒啊。”
流川繁星狐疑地問道：“你才怎麽回事，這是誰家的孩子？”
皎月一臉“你傻了吧”的表情，把抱在懷中的孩子往流川繁星面前更靠近了些：“你的大寶貝，這才多久不見，你就不認識了？”皎月拍拍小男孩的屁股：“今天怎麽不叫人了？”
小男孩抿緊嘴唇，把頭偏到一邊，並不說話。
流川繁星從皎月懷中接過孩子，大約是女生自帶的柔和氣息讓孩子放松了些，他被流川繁星抱在懷中並沒有任何要抵抗的意思。
“小朋友，你告訴姐姐，你是誰。”流川繁星放緩聲音問道。
皎月還沒等小男孩開口：“你在問些什麽鬼問題？他是星野昴，你玲優姐姐的兒子。”
流川繁星閉眼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忍住想要大義滅親的想法，她把手機中的圖片放大：“你跟我說，你覺得他哪裏像昴了？”
“這帽子，這背帶褲，還有，”皎月薅了一把小男孩的頭發：“這頭紫灰色的頭發，這不玲優姐才給他染的麽。”
流川繁星雖不理解，但大為震驚：“你就憑‘皮膚’‘頭像’來認人的！？”她指著小男孩右眼下的一顆小痣問：“昴的臉上有長痣嗎？”
皎月心虛得很，眼睛左瞟右瞟，語氣也不是很自然：“小孩子在發育期，長顆痣有什麽好稀奇的？”
“流，川，皎，月，你是不是早發現孩子不對勁了？”
皎月從來都挺得筆直的肩背一秒松垮下來：“玲優姐讓我去兒童公園接昴，這不是我想逗逗昴麽。這孩子身形打扮都跟昴很像，我從他背後把他抱起來就上車了。到剛剛才發覺，好像……抱錯孩子了。”
“就這樣你還非要讓我說他是昴！？那咱家孩子呢！？”流川繁星氣得頭疼，她哥只要不忙工作，就總會搞些不著調的事出來。
皎月提議：“反正也長得這麽像，我們就把他還給玲優姐怎麽樣？”
流川繁星即使抱著孩子寬撫踹她哥也毫不費力：“你是不是有病？”
桃井自以為小聲的跟青峰咬耳朵：“流川大哥看著一副社會精英的樣子，沒想到還有這麽不著調的時候。”
流川繁星有氣無力：“五月，不用這麽小聲說，他這人就是這麽不著調。”
桃井趕緊用雙手捂住嘴，背後說人壞話還被人聽到了，太尷尬了，她打死不再開口了。
赤司仔細端詳了孩子片刻，讓江梨花也過來看：“姐姐，你看他的樣子，是不是有點眼熟？”
小男孩不喜歡被這麽多人緊緊盯著，把頭埋在流川繁星肩膀上。
黃瀨怕少女累著：“小繁星，你也抱了好一會兒了，我來幫你抱著孩子吧。”
小男孩一聽，雙臂更加揪緊少女的衣襟，用行動表示抗拒。
江梨花也覺得小男孩的樣子非常眼熟，絞盡腦汁想了半天：“紫灰色的頭發……淚痣……”她那比玫瑰顏色還漂亮的眼睛突然一亮，既濃且艷：“小征，你看他長得是不是很像小景！”
赤司雖然不滿意江梨花叫跡部景吾叫得那麽親近，但是現在也並不是計較這種事情的時候：“確實跟景吾哥長得很像，我馬上打電話問問他。”
聽到熟悉的名字，小男孩一直埋著的頭擡起來，奶聲奶氣地問道：“你們認識我的小叔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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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繁星拉著黃瀨快步走到飯廳，摁住他的肩膀讓他坐下：“今天你可是最最大的主角，快坐好，馬上就開飯了。”
火神身上做飯用的圍裙都還沒取，看著風風火火的少女，眉頭一皺：“星星！”
站在少女身後的越前拍拍她的肩膀，把拖鞋放在她腳邊，少女趕緊穿上：“穿鞋了！”
火神沒好氣地瞪了少女一眼，覺得不夠解氣，又給了少女一個爆栗：“老是不長記性，再生病可別想讓我來照顧你。”
流川繁星捂著發紅的額頭，沖火神俏皮地吐舌頭：“每次都這樣說。”一副“你就嘴巴說說而已”的樣子。
火神故作生氣，把手中端著的料理往桌上重重一放：“那你下次就試試。”
越前拖把椅子自己坐下，單手撐著半邊臉：“你還能嚇住她？趕緊坐下吃飯。”
飯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品，讓人垂涎欲滴；房間裏還裝飾了氣球彩帶，一看就是精心準備過後的樣子。
吵吵鬧鬧的好友們臉上都洋溢著喜氣，黃瀨的臉上是顯而易見的疑惑，他又問了一遍：“誰能告訴我，今天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把一盆堆成塔尖形狀的油炸丸子放在了黃瀨面前後，赤司江梨花順勢坐在了黃瀨身邊的一張椅子上，看著眾人在一起笑鬧：“還看不出來麽？大家在慶祝你平安歸來啊。”
黃瀨心下漏掉了一拍，難道大家都知道小繁星的事情了？他覷了一眼在場的眾人，那他們以後會怎麽看待小繁星和赤司的姐姐呢？
青峰一屁股坐下來，直接用手夾起一個丸子丟進自己嘴裏，含糊不清地說道：“黃瀨，你打籃球是我們之中最菜的一個就算了，怎麽現在連身體也變得這麽差勁了啊？”
黃瀨一臉懵，回想最近的自己，一次病都沒生過，康健得很：“我身體一直很好啊。”
綠間見不得青峰不規矩的模樣，一推眼鏡，滿臉嫌棄：“你到底要吃飯還是要說話，能不能只選擇一樣？”
青峰根本不在怕的，他無視綠間，眼睛在桌面上全方位掃視，看看還能吃點什麽：“啰嗦，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桃井手上沒留勁，一巴掌拍掉青峰還想夾丸子的手：“大家都還沒開動，你也給我等一等！”
皮肉相擊的清脆響聲讓青峰縮回手，他朝被打紅的手背吹著氣，聲音是一貫的慵懶磁性：“五月，你最近是舉鐵去了嗎？下手這麽重。”
紫原雙手捧來一大捧彩色包裝的糖果，並把它們放在黃瀨桌前：“黃仔，這些給你。”
黃瀨受寵若驚地拿起一顆糖果，不可置信地問道：“這些都是給我的？謝謝。”這可是小紫原親自送出來的零食唉，跟做夢似的。
紫原點頭：“以後你要是再覺得眼前發黑，手腳冰涼的時候趕緊吃幾個，你身體會舒服很多。”
黃瀨剛剛就覺得幾人話裏話外都不對勁：“話說我什麽時候身體不舒服了？我怎麽自己不知道？”
綠間覺得黃瀨死要面子，身體虛有什麽不好承認的：“我們都知道了，你還藏什麽藏？回家後我把我家裏的那本養生食譜拿給你，運動員還是要維護好自己的身體。”
黃瀨：“？”
高尾適時補充道：“那本食譜可是小真在聽到你低血糖昏倒這個消息後，連著趕工了好幾個夜晚才完成的。小真的傾情之作，你值得擁有。”
綠間面上不動聲色，睫毛的顫動卻出賣了他的羞赧：“高尾，閉嘴！”
高尾就喜歡逗綠間：“哎呀，小真是害羞了……”話還沒說完，一把白色細沙撒了他滿臉。“呸，呸。小真，你幹什麽？”高尾吐掉口中齁鹹齁鹹的食用鹽。
綠間打開了幸運物的封口，面不改色地又朝高尾撒了一把：“只是覺得你需要被凈化一下。”
黑子眼中有顯而易見的擔憂：“黃瀨君，你因為低血糖昏倒在公寓大門旁邊的花叢裏的事，我們都知道了。多虧了流川去你家找你的時候多留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不然你不知道還要在地上躺多久。”
赤司走到黃瀨身後，俯身對黃瀨輕聲說道：“流川是這麽解釋你的失蹤原因的。”
確實，比起“研究所”“實驗體”“超能力”這類讓人一聽就覺得是沒睡醒的人才能說出來的話，低血糖暈倒好像更貼合人們的理解。
黃瀨無語地看著流川繁星：“小繁星，你就不能給我想一個靠譜點的理由嗎？”
流川繁星雙手合十告饒：“五月問我的時候，這是我那時唯一能想出來的理由了。”
越前拉了張椅子坐下，哼笑道：“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睜眼說瞎話’。”
流川繁星桌下一腳，朝越前踢去，沒想到變臉的卻是黃瀨。黃瀨的臉皺成一團：“小繁星，你踢的是我。”
全員上桌以後，桃井舉起手中的果汁：“祝願小黃身體越來越健康，幹杯！”
裝滿五顏六色果汁的玻璃杯在燈光下折射出好看的光亮，黃瀨嘆口氣後釋然，隨眾人齊舉手中的杯子：“幹杯～”
見流川繁星一直拿著手機在看，黃瀨好奇地伸個腦袋過去：“小繁星，你看什麽看得連飯都不吃了？”
流川繁星放大手機中的一張照片拿給黃瀨看，照片中的小男孩眼睛又圓又亮，兩頰看上去還是肉嘟嘟的，紫灰色的頭發從歪戴著的鴨舌帽下冒出幾撮，格外顯眼。
“可愛吧？”
“這是誰家孩子，看上去好小一只。”
“堂姐家的兒子，還在讀幼兒園。堂姐才給他染的頭發，問我好不好看。”流川繁星又把圖片放大欣賞，滿意地看了一遍又一遍：“這個顏色很適合我家大寶貝。”
黃瀨看著流川繁星的臉，突然想到自己之前不曾想過的問題：“小繁星小時候的樣子，一定也非常可愛。”
火神就著飲料吞咽下滿嘴的食物：“我們每年都有照相的，你要的話我發給你。可不可愛就另說了。”
黃瀨整張臉一下子就煥發出亮眼的神采：“我要！我要！小火神，你可真是一個好人。”
火神白了黃瀨一眼：“這種事情為什麽你才發現？”
越前的貓眼彎成一個愉悅的弧度：“大概是因為臉的問題吧。”
火神擰緊雙叉眉，眼神更顯兇氣：“胡說，我的臉才沒有任何問題！”
門鈴聲打斷了幾人的笑鬧，火神慢悠悠地晃去開門：“這個時間點還有誰……皎月哥？你怎麽來了？”
流川皎月蹬掉鞋子“噔噔噔”跑到流川繁星面前：“你快看看，這怎麽回事？帶他回來後就一直不說話，不會是生病了吧？”皎月摸了摸懷中小男孩的額頭：“也沒發燒啊。”
流川繁星狐疑地問道：“你才怎麽回事，這是誰家的孩子？”
皎月一臉“你傻了吧”的表情，把抱在懷中的孩子往流川繁星面前更靠近了些：“你的大寶貝，這才多久不見，你就不認識了？”皎月拍拍小男孩的屁股：“今天怎麽不叫人了？”
小男孩抿緊嘴唇，把頭偏到一邊，並不說話。
流川繁星從皎月懷中接過孩子，大約是女生自帶的柔和氣息讓孩子放松了些，他被流川繁星抱在懷中並沒有任何要抵抗的意思。
“小朋友，你告訴姐姐，你是誰。”流川繁星放緩聲音問道。
皎月還沒等小男孩開口：“你在問些什麽鬼問題？他是星野昴，你玲優姐姐的兒子。”
流川繁星閉眼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忍住想要大義滅親的想法，她把手機中的圖片放大：“你跟我說，你覺得他哪裏像昴了？”
“這帽子，這背帶褲，還有，”皎月薅了一把小男孩的頭發：“這頭紫灰色的頭發，這不玲優姐才給他染的麽。”
流川繁星雖不理解，但大為震驚：“你就憑‘皮膚’‘頭像’來認人的！？”她指著小男孩右眼下的一顆小痣問：“昴的臉上有長痣嗎？”
皎月心虛得很，眼睛左瞟右瞟，語氣也不是很自然：“小孩子在發育期，長顆痣有什麽好稀奇的？”
“流，川，皎，月，你是不是早發現孩子不對勁了？”
皎月從來都挺得筆直的肩背一秒松垮下來：“玲優姐讓我去兒童公園接昴，這不是我想逗逗昴麽。這孩子身形打扮都跟昴很像，我從他背後把他抱起來就上車了。到剛剛才發覺，好像……抱錯孩子了。”
“就這樣你還非要讓我說他是昴！？那咱家孩子呢！？”流川繁星氣得頭疼，她哥只要不忙工作，就總會搞些不著調的事出來。
皎月提議：“反正也長得這麽像，我們就把他還給玲優姐怎麽樣？”
流川繁星即使抱著孩子寬撫踹她哥也毫不費力：“你是不是有病？”
桃井自以為小聲的跟青峰咬耳朵：“流川大哥看著一副社會精英的樣子，沒想到還有這麽不著調的時候。”
流川繁星有氣無力：“五月，不用這麽小聲說，他這人就是這麽不著調。”
桃井趕緊用雙手捂住嘴，背後說人壞話還被人聽到了，太尷尬了，她打死不再開口了。
赤司仔細端詳了孩子片刻，讓江梨花也過來看：“姐姐，你看他的樣子，是不是有點眼熟？”
小男孩不喜歡被這麽多人緊緊盯著，把頭埋在流川繁星肩膀上。
黃瀨怕少女累著：“小繁星，你也抱了好一會兒了，我來幫你抱著孩子吧。”
小男孩一聽，雙臂更加揪緊少女的衣襟，用行動表示抗拒。
江梨花也覺得小男孩的樣子非常眼熟，絞盡腦汁想了半天：“紫灰色的頭發……淚痣……”她那比玫瑰顏色還漂亮的眼睛突然一亮，既濃且艷：“小征，你看他長得是不是很像小景！”
赤司雖然不滿意江梨花叫跡部景吾叫得那麽親近，但是現在也並不是計較這種事情的時候：“確實跟景吾哥長得很像，我馬上打電話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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