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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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手腳無措的一群人，強迫自己露出自認為和善的笑容只為把幸村奈那逗開心，但奈那還是上氣不接下氣地哭泣著，手不停地抹眼淚，把眼睛抹得通紅，看著更可憐了。
仁王用上了平常最能逗小女孩開心的魔術表演，但在今天毫無效果，他忍不住抱怨了幸村兩句：“孩子平安就行了，你還非得教育兩句，這下好了，現在怎麽哄都不聽。”
幸村哄自家小妹也哄得焦頭爛額，往日波瀾不驚的臉上現在也出現了苦惱的神色，但他還是堅持自己的原則：“不讓她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怎麽行？”
火神驚悚地往越前身邊靠攏，又想起曾經弄哭桃井五月的場景：“哇，別管大人還是小孩，女性這種生物只要一哭起來，都讓人覺得好可怕。”
流川繁星捏了一把火神胳膊上，沒好氣地說：“有機會在旁邊嘀咕，找找她們為什麽會哭的原因不是更好嗎？”
流川繁星輕輕拍打著奈那瘦小的脊背，輕柔的聲音如緩緩流淌的溪水，讓人不自覺地想安靜下來聆聽：“奈那乖，不哭不哭。”
寬慰了好一會兒，奈那在流川繁星的懷裏漸漸停止抽泣，擡起一張哭紅了眼圈的臉，像只可憐巴巴的小兔子。
流川繁星刮掉奈那睫毛上的淚珠，鼓勵著奈那：“奈那很棒，能讓哭泣的自己停止哭泣，奈那很堅強。”
“真的嗎？”奈那揚起粉嘟嘟的小臉，希冀從少女的眼中看到對自己的肯定。
“當然，”少女對著小女孩燦然一笑：“奈那，我們不會因為美麗而變堅強，卻可以因為堅強而顯得美麗。奈那現在還是小小一個，會因為心裏的害怕和難過或其他原因而哭泣，但是能克服這些情緒，努力不哭，讓大家不再擔心你，已經非常厲害非常堅強了。讓姐姐看看，”少女兩手托起小女孩的臉蛋仔細端詳：“不哭的奈那果然很好看呢。”
奈那用手指絞動著裙擺：“奈那要是一直做個堅強的孩子，就會變得好看嗎？”
“嗯，會變得超級~漂亮。”
“會變得和姐姐一樣漂亮嗎？”
“不會，”流川繁星賣了個關子，她貼著奈那的臉頰，笑得開懷；“因為，奈那會變成全世界最漂亮的孩子。”
奈那被哄好後，幸村和立海大的其他幾人肉眼可見地松了口氣，他們全都給流川繁星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切原擦擦額頭的汗：“總算不哭了。”
仁王真誠建議：“幸村，教育小孩的事下次就教給你父母吧，你這方面天賦不怎麽高。”
真田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站在他身旁，一直關註著奈那的佐助，第一次有了一絲慶幸：還是我家這個破孩子皮實，要也像奈那那樣……不敢想，完全不敢想。
流川繁星想了想，又對奈那補充道：“但是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事，奈那記得要跟哥哥和爸爸媽媽商量。因為自己做不到又非要去做，那就不是堅強而是逞強了。”
奈那聽話地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少女把奈那推向幸村：“現在去跟哥哥說，剛剛為什麽哭。”
幸村一把把奈那抱起來，奈那把頭埋在幸村胸前，細聲細氣地說：“哥哥，我知道錯了，因為我的任性差點讓自己再也見不到你和爸爸媽媽了。我還差點兒讓佐助也陪著我受傷。姐姐也為了救我受了傷。我其實很難過，看到汽車朝我開來我也很害怕。我想哥哥抱著我，安慰我，結果哥哥好兇，我知道錯了，但是看到哥哥兇我，我又有些委屈……”
奈那把自己的心裏話一點一點說給幸村聽，幸村驀然收緊抱住奈那的手：“對不起，哥哥剛剛的語氣太嚴厲了，因為哥哥當時也很害怕，是哥哥擅自把自己當情緒強加給了奈那，對不起，奈那能原諒哥哥嗎？”
奈那對著幸村的臉頰親了一口:“最喜歡哥哥了。”
仁王彎腰湊近佐助的耳邊，一臉壞笑：“是不是很羨慕？”
一直看著奈那的佐助臉漲得通紅，語無倫次道：“羨，說誰？誰羨慕了？”
要從醫院離開了，火神把流川繁星打橫抱起：“今天你這幅樣子哪裏也別想去了，把你送回去。”
幸村和真田再次對少女表達感謝和歉意，少女今天聽了太多次：“真田哥，幸村前輩，連醫生都說沒什麽大礙了，這些傷就是看著嚇人，養養就好了。”
真田：“越前他們回東京後，你上學怎麽辦？”
手上的傷還好說，腿上的傷影響走路。今天還有火神和越前能把流川繁星抱回家，之後上下學的路程對現在的流川繁星來說有些困難。
真田：“上下學我來接你。”
流川繁星：“不用了，我早點兒起床就好了，而且我回家晚些也沒關系。這樣太耽擱你了。”
幸村：“流川學妹，讓我們做些什麽吧，否則總覺得心裏不安。”
流川繁星：“幸村學長也……？”
仁王用手指纏繞著他白色的發尾：“我們一人來一天，不會耽擱大多事的。”
切原應和：“是啊是啊。”
流川繁星：“……大家都來？不是，各位，我受傷就夠顯眼了，每天變換著人來接我上下學，這也太引人註目了。”
真田：“我們可以稍微晚些到，就是流川小妹你得多等我們一會兒了。”
真田的一錘定音，流川繁星上下學的事情有著落了，她卻有些擔心——真沒問題嗎？
出去時還活蹦亂跳，回來時全身又是繃帶又是塗抹著青青紫紫的藥水，流川繁星受傷讓流川勝來心疼不已。
皎月閑閑地問：“怎麽的？出去被人給揍了？”
流川繁星：“你一天做黑心生意都沒被人揍，我怎麽會排在你前面被揍？”
皎月：“什麽叫黑心生意，那是生意場上必要的兼並聯合。”
越前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怎麽會受傷？我一直沒想明白。”
其餘三人被點醒，一齊目光炯炯地看著少女：“你怎麽會受傷，不應該呀。”
流川繁星：“……受傷有什麽好稀奇的，我還會死呢。”
流川勝來“呸呸”兩聲：“童言無忌童言無忌。”他瞪著眼睛：“平白無故說什麽死不死的。”
流川繁星心虛地笑笑：“我就是想表明我也是會生老病死的而已，爺爺我錯了。”
她把今天發生的事講給自家爺爺和哥哥聽，並接著向眾人解釋：“雖然只能暫停一秒鐘的時間，但這之後我會有一段時間沒法使用能力，期間我就是個普通人。”
流川勝來：“那這段時間我讓人送你去學校，再讓人在教室外面候著。”
流川繁星試想了一下豪華汽車停在校門口，一身西裝大墨鏡的保鏢對她恭敬低頭的場景，果斷拒絕：“爺爺，我在學校不是那種人設。”
流川勝來一聽，氣沖沖地起身，倒不是氣自家小孩，而是給真田家的老爺子打電話去了。讓自家孫女受傷，小的不能遷怒，那就找老的遷怒。而後又想到真田老爺子連曾孫都有了，更氣了，流川勝來狠狠地剜了皎月一眼才憤憤然離開。
皎月被自家爺爺弄得一頭霧水：“我又怎麽了？”
流川繁星：“不知道，可能你的存在就會讓爺爺生氣吧。”
火神和越前深以為然地點頭，被皎月一人一個手刀劈在了頭上：“還輪不到你們來說。”
流川繁星一瘸一拐挪到教室，身上青青紫紫傷痕讓原本喧鬧的教室安靜了下來。
黃瀨“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快步走到流川繁星面前，想伸手扶她又怕碰痛她：“小繁星，怎麽一天沒見就受了這麽嚴重的傷？”
“摔了一跤，就是看著嚇人，等傷口結痂了就好了。”
黃瀨心中存疑，以他對少女的認知，少女不可能會因為摔一跤就受這麽重的傷的。
“黃瀨君，可以搭把手扶我去座位那邊嗎？”等兩人靠近，流川繁星才低聲對黃瀨說：“之後我再告訴你好不好，別皺眉了。”
那麽一小段距離，少女卻走得很費勁，黃瀨不忍心：“小繁星，我抱你過去吧。”
正低頭看路的流川繁星聞言擡頭：“黃瀨君，這是在教室。”
黃瀨環視了一眼四周的人，並不在意他們或好奇，或打量的目光：“又有什麽關系？”
流川繁星捏捏黃瀨緊實的手臂：“總之，就這樣去座位上就好了。”
見少女說得這麽斬釘截鐵，黃瀨不情不願地“哦”了一聲，小心翼翼地把少女扶回了座位。
流川繁星扒到窗戶往外看，果然看到真田還站在剛剛送她離開的位置沒走。她沖窗外揮揮手，真田瞧見後，拉著帽檐調整好了帽子的位置，這才轉身離開。
黃瀨就在少女身側，他當然也看到了真田。他揣著撓心撓肺的好奇心，像平常聊天一樣：“小繁星，那個好像是立海大的校服，也是你認識的人嗎？”
“小時候見過的一個哥哥，昨天又再次遇見 了。今天也是他送我來學校的。”
“昨天才重遇，今天就送你來上學了啊。”黃瀨收回看向窗外的視線，語氣有著自己不知道的酸。
“黃瀨君。”少女的嗓音如檐下風鈴被輕風吹拂般悅耳動聽。
“嗯？”
每次少女用這樣明媚清脆的聲音叫黃瀨的名字，黃瀨都會覺得自己的名字從來沒這麽好聽過，同時心中泛著隱秘的期待。
“中午要一起吃飯嗎？”
黃瀨俊逸的臉上是肉眼可見的開心，哪怕只是一點小事，也可以笑得像小太陽一樣燦爛：“當然可以。”
“我到時候就跟黃瀨君分享我這周末的經歷好了，雖然也不是多有趣的事。”
黃瀨急忙道：“怎麽會，跟小繁星在一起，什麽事我都會覺得很有趣的。”
“嗯！我也是。”
流川繁星眼裏的柔意遮擋不住，她笑彎了的眼睛裏映著用相同目光看著她的黃瀨，心臟突然重重跳動了兩下。
少女細細思索，這種悸動是什麽呢？大約是期待得逞了的快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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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用上了平常最能逗小女孩開心的魔術表演，但在今天毫無效果，他忍不住抱怨了幸村兩句：“孩子平安就行了，你還非得教育兩句，這下好了，現在怎麽哄都不聽。”
幸村哄自家小妹也哄得焦頭爛額，往日波瀾不驚的臉上現在也出現了苦惱的神色，但他還是堅持自己的原則：“不讓她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怎麽行？”
火神驚悚地往越前身邊靠攏，又想起曾經弄哭桃井五月的場景：“哇，別管大人還是小孩，女性這種生物只要一哭起來，都讓人覺得好可怕。”
流川繁星捏了一把火神胳膊上，沒好氣地說：“有機會在旁邊嘀咕，找找她們為什麽會哭的原因不是更好嗎？”
流川繁星輕輕拍打著奈那瘦小的脊背，輕柔的聲音如緩緩流淌的溪水，讓人不自覺地想安靜下來聆聽：“奈那乖，不哭不哭。”
寬慰了好一會兒，奈那在流川繁星的懷裏漸漸停止抽泣，擡起一張哭紅了眼圈的臉，像只可憐巴巴的小兔子。
流川繁星刮掉奈那睫毛上的淚珠，鼓勵著奈那：“奈那很棒，能讓哭泣的自己停止哭泣，奈那很堅強。”
“真的嗎？”奈那揚起粉嘟嘟的小臉，希冀從少女的眼中看到對自己的肯定。
“當然，”少女對著小女孩燦然一笑：“奈那，我們不會因為美麗而變堅強，卻可以因為堅強而顯得美麗。奈那現在還是小小一個，會因為心裏的害怕和難過或其他原因而哭泣，但是能克服這些情緒，努力不哭，讓大家不再擔心你，已經非常厲害非常堅強了。讓姐姐看看，”少女兩手托起小女孩的臉蛋仔細端詳：“不哭的奈那果然很好看呢。”
奈那用手指絞動著裙擺：“奈那要是一直做個堅強的孩子，就會變得好看嗎？”
“嗯，會變得超級~漂亮。”
“會變得和姐姐一樣漂亮嗎？”
“不會，”流川繁星賣了個關子，她貼著奈那的臉頰，笑得開懷；“因為，奈那會變成全世界最漂亮的孩子。”
奈那被哄好後，幸村和立海大的其他幾人肉眼可見地松了口氣，他們全都給流川繁星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切原擦擦額頭的汗：“總算不哭了。”
仁王真誠建議：“幸村，教育小孩的事下次就教給你父母吧，你這方面天賦不怎麽高。”
真田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站在他身旁，一直關註著奈那的佐助，第一次有了一絲慶幸：還是我家這個破孩子皮實，要也像奈那那樣……不敢想，完全不敢想。
流川繁星想了想，又對奈那補充道：“但是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事，奈那記得要跟哥哥和爸爸媽媽商量。因為自己做不到又非要去做，那就不是堅強而是逞強了。”
奈那聽話地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少女把奈那推向幸村：“現在去跟哥哥說，剛剛為什麽哭。”
幸村一把把奈那抱起來，奈那把頭埋在幸村胸前，細聲細氣地說：“哥哥，我知道錯了，因為我的任性差點讓自己再也見不到你和爸爸媽媽了。我還差點兒讓佐助也陪著我受傷。姐姐也為了救我受了傷。我其實很難過，看到汽車朝我開來我也很害怕。我想哥哥抱著我，安慰我，結果哥哥好兇，我知道錯了，但是看到哥哥兇我，我又有些委屈……”
奈那把自己的心裏話一點一點說給幸村聽，幸村驀然收緊抱住奈那的手：“對不起，哥哥剛剛的語氣太嚴厲了，因為哥哥當時也很害怕，是哥哥擅自把自己當情緒強加給了奈那，對不起，奈那能原諒哥哥嗎？”
奈那對著幸村的臉頰親了一口:“最喜歡哥哥了。”
仁王彎腰湊近佐助的耳邊，一臉壞笑：“是不是很羨慕？”
一直看著奈那的佐助臉漲得通紅，語無倫次道：“羨，說誰？誰羨慕了？”
要從醫院離開了，火神把流川繁星打橫抱起：“今天你這幅樣子哪裏也別想去了，把你送回去。”
幸村和真田再次對少女表達感謝和歉意，少女今天聽了太多次：“真田哥，幸村前輩，連醫生都說沒什麽大礙了，這些傷就是看著嚇人，養養就好了。”
真田：“越前他們回東京後，你上學怎麽辦？”
手上的傷還好說，腿上的傷影響走路。今天還有火神和越前能把流川繁星抱回家，之後上下學的路程對現在的流川繁星來說有些困難。
真田：“上下學我來接你。”
流川繁星：“不用了，我早點兒起床就好了，而且我回家晚些也沒關系。這樣太耽擱你了。”
幸村：“流川學妹，讓我們做些什麽吧，否則總覺得心裏不安。”
流川繁星：“幸村學長也……？”
仁王用手指纏繞著他白色的發尾：“我們一人來一天，不會耽擱大多事的。”
切原應和：“是啊是啊。”
流川繁星：“……大家都來？不是，各位，我受傷就夠顯眼了，每天變換著人來接我上下學，這也太引人註目了。”
真田：“我們可以稍微晚些到，就是流川小妹你得多等我們一會兒了。”
真田的一錘定音，流川繁星上下學的事情有著落了，她卻有些擔心——真沒問題嗎？
出去時還活蹦亂跳，回來時全身又是繃帶又是塗抹著青青紫紫的藥水，流川繁星受傷讓流川勝來心疼不已。
皎月閑閑地問：“怎麽的？出去被人給揍了？”
流川繁星：“你一天做黑心生意都沒被人揍，我怎麽會排在你前面被揍？”
皎月：“什麽叫黑心生意，那是生意場上必要的兼並聯合。”
越前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怎麽會受傷？我一直沒想明白。”
其餘三人被點醒，一齊目光炯炯地看著少女：“你怎麽會受傷，不應該呀。”
流川繁星：“……受傷有什麽好稀奇的，我還會死呢。”
流川勝來“呸呸”兩聲：“童言無忌童言無忌。”他瞪著眼睛：“平白無故說什麽死不死的。”
流川繁星心虛地笑笑：“我就是想表明我也是會生老病死的而已，爺爺我錯了。”
她把今天發生的事講給自家爺爺和哥哥聽，並接著向眾人解釋：“雖然只能暫停一秒鐘的時間，但這之後我會有一段時間沒法使用能力，期間我就是個普通人。”
流川勝來：“那這段時間我讓人送你去學校，再讓人在教室外面候著。”
流川繁星試想了一下豪華汽車停在校門口，一身西裝大墨鏡的保鏢對她恭敬低頭的場景，果斷拒絕：“爺爺，我在學校不是那種人設。”
流川勝來一聽，氣沖沖地起身，倒不是氣自家小孩，而是給真田家的老爺子打電話去了。讓自家孫女受傷，小的不能遷怒，那就找老的遷怒。而後又想到真田老爺子連曾孫都有了，更氣了，流川勝來狠狠地剜了皎月一眼才憤憤然離開。
皎月被自家爺爺弄得一頭霧水：“我又怎麽了？”
流川繁星：“不知道，可能你的存在就會讓爺爺生氣吧。”
火神和越前深以為然地點頭，被皎月一人一個手刀劈在了頭上：“還輪不到你們來說。”
流川繁星一瘸一拐挪到教室，身上青青紫紫傷痕讓原本喧鬧的教室安靜了下來。
黃瀨“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快步走到流川繁星面前，想伸手扶她又怕碰痛她：“小繁星，怎麽一天沒見就受了這麽嚴重的傷？”
“摔了一跤，就是看著嚇人，等傷口結痂了就好了。”
黃瀨心中存疑，以他對少女的認知，少女不可能會因為摔一跤就受這麽重的傷的。
“黃瀨君，可以搭把手扶我去座位那邊嗎？”等兩人靠近，流川繁星才低聲對黃瀨說：“之後我再告訴你好不好，別皺眉了。”
那麽一小段距離，少女卻走得很費勁，黃瀨不忍心：“小繁星，我抱你過去吧。”
正低頭看路的流川繁星聞言擡頭：“黃瀨君，這是在教室。”
黃瀨環視了一眼四周的人，並不在意他們或好奇，或打量的目光：“又有什麽關系？”
流川繁星捏捏黃瀨緊實的手臂：“總之，就這樣去座位上就好了。”
見少女說得這麽斬釘截鐵，黃瀨不情不願地“哦”了一聲，小心翼翼地把少女扶回了座位。
流川繁星扒到窗戶往外看，果然看到真田還站在剛剛送她離開的位置沒走。她沖窗外揮揮手，真田瞧見後，拉著帽檐調整好了帽子的位置，這才轉身離開。
黃瀨就在少女身側，他當然也看到了真田。他揣著撓心撓肺的好奇心，像平常聊天一樣：“小繁星，那個好像是立海大的校服，也是你認識的人嗎？”
“小時候見過的一個哥哥，昨天又再次遇見 了。今天也是他送我來學校的。”
“昨天才重遇，今天就送你來上學了啊。”黃瀨收回看向窗外的視線，語氣有著自己不知道的酸。
“黃瀨君。”少女的嗓音如檐下風鈴被輕風吹拂般悅耳動聽。
“嗯？”
每次少女用這樣明媚清脆的聲音叫黃瀨的名字，黃瀨都會覺得自己的名字從來沒這麽好聽過，同時心中泛著隱秘的期待。
“中午要一起吃飯嗎？”
黃瀨俊逸的臉上是肉眼可見的開心，哪怕只是一點小事，也可以笑得像小太陽一樣燦爛：“當然可以。”
“我到時候就跟黃瀨君分享我這周末的經歷好了，雖然也不是多有趣的事。”
黃瀨急忙道：“怎麽會，跟小繁星在一起，什麽事我都會覺得很有趣的。”
“嗯！我也是。”
流川繁星眼裏的柔意遮擋不住，她笑彎了的眼睛裏映著用相同目光看著她的黃瀨，心臟突然重重跳動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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