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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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喜歡那個小子？”流川勝來的話語突兀響起。
“爺爺你看出來了？”
老人傲嬌地輕哼一聲：“那小子看不出來是他瞎。等皎月出差回來，我要問問他，妹妹都開桃花了，做哥哥的怎麽還沒動靜。”
“……爺爺你饒了皎月吧，他都快被你安排的相親局安排得恐女了。”
“他就那點兒出息。”
流川勝來的兒子兒媳因為一場意外雙雙離世，他眼睜睜地看著失去父母的孫子從開朗到沈寂。他救下還是女童的流川繁星，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告訴皎月，讓皎月做好當哥哥的準備。
兩個問題兒童初遇時，家裏簡直一團糟。
流川繁星昏迷了好幾天，一睜眼正好看到被勝來勒令來給她講故事的皎月，一根冰錐拔地而起，差點兒把流川家唯一的獨苗喉嚨給刺穿。
皎月明面上沒什麽表示，背地裏天天給流川繁星送自己做的飯菜。那些飯菜沒毒沒害，看上去更是精致，卻差點兒把流川繁星吃得要去醫院洗胃。
流川勝來也不管，兩個孩子鬧著鬧著，感情就變好了。皎月雖然不像從前那麽心中毫無陰霾，但也沒有再沈悶陰郁。而流川繁星學會了人類該有的情感，擁有了想要保護的人。
在美國時，流川繁星其實是不想回日本的。雖然兩位竹馬不在，會讓人覺得有些寂寞，但她還有爺爺和皎月。那樣靜謐舒適的日子太過於安逸，流川繁星不想挪窩。
可是流川勝來把她叫到跟前：“到了日本，我不會再請家庭教師來教你，繁星你需要去學校上課，以後去社會工作，去見識更多的人。”
少女不懂：“為什麽？”
“因為繁星的世界太小了。”
“有爺爺和皎月也不夠嗎？”
“不夠。”
“再加上小老虎和龍馬呢？”
“不夠。”
流川勝來一下一下撫摸著靠在他肩上的腦袋：“我希望繁星去認識更多的人，我希望你的世界可以慢慢長大。”
“那要大到什麽程度呢？”
“大到哪怕有一顆兩顆星星暗淡了，還有其他星星可以照亮你。”
……
下課後，笠松和森山來到流川繁星和黃瀨所在的高一教室門口。高年級的學生出現在低年級教室，哪怕大家不會感到害怕，也會因為好奇，而對他們多些關註。
黃瀨繞過桌椅，來到笠松和森山跟前，一臉熱切地問：“前輩們是來找我的嗎？”
森山：“不是，我們是來找流川學妹的。你叫她出來一下。”
黃瀨委屈遺憾的樣子看得笠松一陣火大，但在大庭廣眾又不好踹他：“叫你去你就去！”
流川繁星問：“前輩們找我有什麽事？是社團的後勤安排有什麽問題嗎？”
剛剛還疾言厲色的笠松見流川繁星走來，立馬變成鋸嘴葫蘆。不管森山怎麽暗示，都死活不說話。
“流川學妹，其實是這樣的。笠松有話對你說。”森山幫忙解釋道。
“哎？是嗎？”流川繁星有些驚異，怕女生的笠松竟然要跟她說話。
見少女看過來，笠松重重地點了兩下頭，又求救地看向森山。
“流川學妹，笠松想約你放學後在體育館旁邊的小花園裏見面。”
“嗯，可以的。”流川繁星爽快地答應了：“那笠松前輩，我們放學後見。”
黃瀨一聽差點兒跳起來：“那個小花園，不是我們學校的告白勝地嗎！？前輩，你為什麽約小繁星去那裏！？”
黃瀨的大嗓門惹得眾人觀看，笠松臉紅得像熟透的西紅柿，他還是沒忍住，給了黃瀨一個飛踢：“給我閉嘴！”
森山瀟灑地一撩頭發：“笠松的事完了，學妹，中午要和我一起共進午餐嗎？是我自己做的愛心便當哦。吃了我的便當，你就會了解我心中的愛是多麽洶湧澎湃。”
流川繁星沒忍住：“前輩，你都是在哪兒學的這些話？”
森山老實交代：“一個撩妹情話論壇。”
流川繁星誠懇地說：“別再進去了。”
“哎？為什麽？”
“再學下去，你會孤寡一生的。”
……
關於放學後的事，黃瀨是在意得不得了，於是他步履堅定的跟在流川繁星身後。少女走他就走，少女停，他就假裝左右看風景。
“黃瀨君，笠松前輩找的是我。”流川繁星好心提醒。
“多一個人，前輩不會在意的啦。”
“不會在意才怪呢！”森山從後面出現架住黃瀨：“流川學妹你快去吧，這家夥我們攔著。”
黃瀨不斷掙紮：“森山前輩，你幹什麽啊，快放開我！”
早川：“@$#%”
中村會意的跟他一人抱住黃瀨一只腳。
小堀還是一臉善良：“黃瀨，你就別添亂了，笠松有正事要做呢。”
黃瀨依舊奮力撲騰：“去社團練習才是正事，去小花園算什麽正事啊！？”
小花園內有一個長廊，長廊的石柱上爬滿了月季的藤蔓，寶石般燦爛的花朵盛放在枝葉之間。長廊旁邊就是一個人造湖，輕風吹拂，幾片鮮嫩的花瓣被吹入水中，激起湖面點點漣漪。
笠松現在在這個環境優美的地方也沒有放松下來，他比流川繁星更早到，現在正坐立不安地等著少女的到來。不遠處，籃球隊裏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湊在墻角期待著笠松的進展。
黃瀨喃喃：“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前輩這麽慌張，我也很慌。”
森山捂住黃瀨的嘴：“閉嘴看就好了。”
輕風不停，花瓣飛舞，少女把長發別在耳後。她微微仰頭，與低頭看她的笠松雙目對視，下頜與脖頸之間的線條，哪怕從側面看去，也是精致漂亮。
笠松身材高大，濃眉大眼，要是能跟女性正常社交，也會是一名很受歡迎的運動型男。
“笠松前輩？”
笠松只是看著流川繁星，看半天了一句話也不說，流川繁星只好先行開口。
“笠松前輩是要對我說什麽事情是嗎？”
笠松點頭：“是。”
“是關於社團的是嗎？”
笠松搖頭：“不是。”
流川繁星忽然興起了想要逗弄耿直笠松的心思：“那前輩，是要跟我告白嗎？”
笠松聞言驚得後退了一大步，他瘋狂搖頭，把頭搖出了殘影：“不是。”
流川繁星故作苦惱：“前輩能不能直接把想說的話說出來，否則我可能猜不到。”
笠松深呼吸做了好幾次，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他從兜裏拿出一個包裝精致的小禮盒，對著少女深深鞠了一躬，把手中的禮盒遞到少女面前：“x……謝謝。”
流川繁星被笠松的大陣仗嚇了一跳：“前輩這是做什麽？”
笠松保持姿勢沒擡頭，流川繁星只能看到他憋紅的臉和隱約鼓起的青筋。
“學妹你收下吧，這是笠松給你的謝禮。”森山再也看不下去，快步走來解釋。
少女看見社團裏所有正選隊員都在，陷入沈默，原來不管男女，就沒有不愛看瓜吃瓜的人。
聽完森山和小堀的話，流川繁星才恍然大悟：“原來是笠松前輩想感謝我那天去拉面館幫忙啊。其實也是小事，我沒想到……”笠松今天的舉動，少女有被感動到。
少女接過禮盒，開心地跟笠松道謝。
黃瀨嘟嘟囔囔：“前輩好狡猾，為什麽只給小繁星，我也想要啊。”
早川也一臉期待地看著笠松：“@￥%#”
笠松難為情地用力推著兩人的臉：“一群糙漢子做點事還想要獎勵，想得倒美！”
黃瀨趁著回社團的間隙，問出一直想問的問題：“前輩要感謝小繁星，為什麽非要去小花園裏？今天去教室找小繁星不就可以給她了嗎？”
流川繁星被黃瀨的身形掩住，笠松此時是能自在說話的：“還不是森山，說在教室門口對女生說感謝太隨便了。一定要選個環境好一點的地方，這樣才正式。小堀聽見了，就提議小花園。”
小堀不好意思地撓著後腦勺：“因為班裏女生都說那裏漂亮，如果有男生約，就會期待在那裏碰面。”
黃瀨：“前輩們，她們的‘約’跟你們這個‘約’完全是兩回事啊。而且前輩到最後不也沒把話說清楚嗎。”接著小聲嘀咕了一句：“還以為前輩是要跟小繁星告白呢，嚇我一跳。”
笠松給了黃瀨一腳，擡頭挺胸目視前方：“流川學妹，你聽得見我說話吧？”
被掩去身形的少女從黃瀨背後發聲，表示自己能聽到。
笠松此刻能很流暢的把感謝的話說下去：“學妹，你那天來我家拉面館真是幫了大忙了，真的非常感謝！”
中氣十足的聲音在眾人耳中回蕩——
黃瀨捂住耳朵：“前輩，聲音太大了。”
森山：“你要是搭訕的時候也能這樣就好了。”
小堀善良臉：“啊哈哈，這才說明笠松的感激十分誠摯嘛。”
早川：“%$#@”聲音比笠松還大。
中村揉揉發疼的耳朵，問早川：“人家笠松前輩感謝人，你突然激動個什麽勁兒？”
吵吵嚷嚷的眾人突然安靜下來，因為武內監督雙手抱胸，面容嚴肅地站在了他們面前：“今天怎麽這麽晚？”
眾人支支吾吾，你推我搡，就沒一人敢上前告訴監督自己因為看熱鬧耽誤了訓練時間。
武內監督大喝一聲：“還楞著幹什麽，還不抓緊時間去訓練！”
少年們神色一肅，整齊劃一答道：“是！”
海常高校籃球場內，少年們鼓足幹勁，拋灑熱汗，為著心中的那個目標，不停歇的努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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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那個小子？”流川勝來的話語突兀響起。
“爺爺你看出來了？”
老人傲嬌地輕哼一聲：“那小子看不出來是他瞎。等皎月出差回來，我要問問他，妹妹都開桃花了，做哥哥的怎麽還沒動靜。”
“……爺爺你饒了皎月吧，他都快被你安排的相親局安排得恐女了。”
“他就那點兒出息。”
流川勝來的兒子兒媳因為一場意外雙雙離世，他眼睜睜地看著失去父母的孫子從開朗到沈寂。他救下還是女童的流川繁星，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告訴皎月，讓皎月做好當哥哥的準備。
兩個問題兒童初遇時，家裏簡直一團糟。
流川繁星昏迷了好幾天，一睜眼正好看到被勝來勒令來給她講故事的皎月，一根冰錐拔地而起，差點兒把流川家唯一的獨苗喉嚨給刺穿。
皎月明面上沒什麽表示，背地裏天天給流川繁星送自己做的飯菜。那些飯菜沒毒沒害，看上去更是精致，卻差點兒把流川繁星吃得要去醫院洗胃。
流川勝來也不管，兩個孩子鬧著鬧著，感情就變好了。皎月雖然不像從前那麽心中毫無陰霾，但也沒有再沈悶陰郁。而流川繁星學會了人類該有的情感，擁有了想要保護的人。
在美國時，流川繁星其實是不想回日本的。雖然兩位竹馬不在，會讓人覺得有些寂寞，但她還有爺爺和皎月。那樣靜謐舒適的日子太過於安逸，流川繁星不想挪窩。
可是流川勝來把她叫到跟前：“到了日本，我不會再請家庭教師來教你，繁星你需要去學校上課，以後去社會工作，去見識更多的人。”
少女不懂：“為什麽？”
“因為繁星的世界太小了。”
“有爺爺和皎月也不夠嗎？”
“不夠。”
“再加上小老虎和龍馬呢？”
“不夠。”
流川勝來一下一下撫摸著靠在他肩上的腦袋：“我希望繁星去認識更多的人，我希望你的世界可以慢慢長大。”
“那要大到什麽程度呢？”
“大到哪怕有一顆兩顆星星暗淡了，還有其他星星可以照亮你。”
……
下課後，笠松和森山來到流川繁星和黃瀨所在的高一教室門口。高年級的學生出現在低年級教室，哪怕大家不會感到害怕，也會因為好奇，而對他們多些關註。
黃瀨繞過桌椅，來到笠松和森山跟前，一臉熱切地問：“前輩們是來找我的嗎？”
森山：“不是，我們是來找流川學妹的。你叫她出來一下。”
黃瀨委屈遺憾的樣子看得笠松一陣火大，但在大庭廣眾又不好踹他：“叫你去你就去！”
流川繁星問：“前輩們找我有什麽事？是社團的後勤安排有什麽問題嗎？”
剛剛還疾言厲色的笠松見流川繁星走來，立馬變成鋸嘴葫蘆。不管森山怎麽暗示，都死活不說話。
“流川學妹，其實是這樣的。笠松有話對你說。”森山幫忙解釋道。
“哎？是嗎？”流川繁星有些驚異，怕女生的笠松竟然要跟她說話。
見少女看過來，笠松重重地點了兩下頭，又求救地看向森山。
“流川學妹，笠松想約你放學後在體育館旁邊的小花園裏見面。”
“嗯，可以的。”流川繁星爽快地答應了：“那笠松前輩，我們放學後見。”
黃瀨一聽差點兒跳起來：“那個小花園，不是我們學校的告白勝地嗎！？前輩，你為什麽約小繁星去那裏！？”
黃瀨的大嗓門惹得眾人觀看，笠松臉紅得像熟透的西紅柿，他還是沒忍住，給了黃瀨一個飛踢：“給我閉嘴！”
森山瀟灑地一撩頭發：“笠松的事完了，學妹，中午要和我一起共進午餐嗎？是我自己做的愛心便當哦。吃了我的便當，你就會了解我心中的愛是多麽洶湧澎湃。”
流川繁星沒忍住：“前輩，你都是在哪兒學的這些話？”
森山老實交代：“一個撩妹情話論壇。”
流川繁星誠懇地說：“別再進去了。”
“哎？為什麽？”
“再學下去，你會孤寡一生的。”
……
關於放學後的事，黃瀨是在意得不得了，於是他步履堅定的跟在流川繁星身後。少女走他就走，少女停，他就假裝左右看風景。
“黃瀨君，笠松前輩找的是我。”流川繁星好心提醒。
“多一個人，前輩不會在意的啦。”
“不會在意才怪呢！”森山從後面出現架住黃瀨：“流川學妹你快去吧，這家夥我們攔著。”
黃瀨不斷掙紮：“森山前輩，你幹什麽啊，快放開我！”
早川：“@$#%”
中村會意的跟他一人抱住黃瀨一只腳。
小堀還是一臉善良：“黃瀨，你就別添亂了，笠松有正事要做呢。”
黃瀨依舊奮力撲騰：“去社團練習才是正事，去小花園算什麽正事啊！？”
小花園內有一個長廊，長廊的石柱上爬滿了月季的藤蔓，寶石般燦爛的花朵盛放在枝葉之間。長廊旁邊就是一個人造湖，輕風吹拂，幾片鮮嫩的花瓣被吹入水中，激起湖面點點漣漪。
笠松現在在這個環境優美的地方也沒有放松下來，他比流川繁星更早到，現在正坐立不安地等著少女的到來。不遠處，籃球隊裏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湊在墻角期待著笠松的進展。
黃瀨喃喃：“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前輩這麽慌張，我也很慌。”
森山捂住黃瀨的嘴：“閉嘴看就好了。”
輕風不停，花瓣飛舞，少女把長發別在耳後。她微微仰頭，與低頭看她的笠松雙目對視，下頜與脖頸之間的線條，哪怕從側面看去，也是精致漂亮。
笠松身材高大，濃眉大眼，要是能跟女性正常社交，也會是一名很受歡迎的運動型男。
“笠松前輩？”
笠松只是看著流川繁星，看半天了一句話也不說，流川繁星只好先行開口。
“笠松前輩是要對我說什麽事情是嗎？”
笠松點頭：“是。”
“是關於社團的是嗎？”
笠松搖頭：“不是。”
流川繁星忽然興起了想要逗弄耿直笠松的心思：“那前輩，是要跟我告白嗎？”
笠松聞言驚得後退了一大步，他瘋狂搖頭，把頭搖出了殘影：“不是。”
流川繁星故作苦惱：“前輩能不能直接把想說的話說出來，否則我可能猜不到。”
笠松深呼吸做了好幾次，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他從兜裏拿出一個包裝精致的小禮盒，對著少女深深鞠了一躬，把手中的禮盒遞到少女面前：“x……謝謝。”
流川繁星被笠松的大陣仗嚇了一跳：“前輩這是做什麽？”
笠松保持姿勢沒擡頭，流川繁星只能看到他憋紅的臉和隱約鼓起的青筋。
“學妹你收下吧，這是笠松給你的謝禮。”森山再也看不下去，快步走來解釋。
少女看見社團裏所有正選隊員都在，陷入沈默，原來不管男女，就沒有不愛看瓜吃瓜的人。
聽完森山和小堀的話，流川繁星才恍然大悟：“原來是笠松前輩想感謝我那天去拉面館幫忙啊。其實也是小事，我沒想到……”笠松今天的舉動，少女有被感動到。
少女接過禮盒，開心地跟笠松道謝。
黃瀨嘟嘟囔囔：“前輩好狡猾，為什麽只給小繁星，我也想要啊。”
早川也一臉期待地看著笠松：“@￥%#”
笠松難為情地用力推著兩人的臉：“一群糙漢子做點事還想要獎勵，想得倒美！”
黃瀨趁著回社團的間隙，問出一直想問的問題：“前輩要感謝小繁星，為什麽非要去小花園裏？今天去教室找小繁星不就可以給她了嗎？”
流川繁星被黃瀨的身形掩住，笠松此時是能自在說話的：“還不是森山，說在教室門口對女生說感謝太隨便了。一定要選個環境好一點的地方，這樣才正式。小堀聽見了，就提議小花園。”
小堀不好意思地撓著後腦勺：“因為班裏女生都說那裏漂亮，如果有男生約，就會期待在那裏碰面。”
黃瀨：“前輩們，她們的‘約’跟你們這個‘約’完全是兩回事啊。而且前輩到最後不也沒把話說清楚嗎。”接著小聲嘀咕了一句：“還以為前輩是要跟小繁星告白呢，嚇我一跳。”
笠松給了黃瀨一腳，擡頭挺胸目視前方：“流川學妹，你聽得見我說話吧？”
被掩去身形的少女從黃瀨背後發聲，表示自己能聽到。
笠松此刻能很流暢的把感謝的話說下去：“學妹，你那天來我家拉面館真是幫了大忙了，真的非常感謝！”
中氣十足的聲音在眾人耳中回蕩——
黃瀨捂住耳朵：“前輩，聲音太大了。”
森山：“你要是搭訕的時候也能這樣就好了。”
小堀善良臉：“啊哈哈，這才說明笠松的感激十分誠摯嘛。”
早川：“%$#@”聲音比笠松還大。
中村揉揉發疼的耳朵，問早川：“人家笠松前輩感謝人，你突然激動個什麽勁兒？”
吵吵嚷嚷的眾人突然安靜下來，因為武內監督雙手抱胸，面容嚴肅地站在了他們面前：“今天怎麽這麽晚？”
眾人支支吾吾，你推我搡，就沒一人敢上前告訴監督自己因為看熱鬧耽誤了訓練時間。
武內監督大喝一聲：“還楞著幹什麽，還不抓緊時間去訓練！”
少年們神色一肅，整齊劃一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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