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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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上午十點，這個時間街上人來人往，路間車水馬龍，城市一片繁華熱鬧的景象。
流川繁星匆匆忙忙穿過人群，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發光體。黃瀨只是穿著簡單的衣物靜靜地站在那兒，就能吸睛無數。
黃瀨左右張望，同時還婉拒掉一個向自己搭訕的女生。他感覺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轉過身看到是笑盈盈看著他的少女，完美的面部線條也柔和了幾分。
流川繁星看著剛剛跟黃瀨搭訕的女生走遠：“黃瀨君的人氣真是厲害。”
“沒有的事。”黃瀨一點不想跟少女談論自己有多受異性歡迎的事，趕緊轉移話題：“小繁星，該進花市了。”
由於這條街道的店面大多是賣各種花草植被的，漸漸形成了規模，個人、公司想買綠植鮮花總會想到來這兒，於是大家幹脆就把這樣一條不長的街道叫成了花市。
街道兩邊的店門口擺放著各種鮮花，讓人眼花繚亂，店門口的高處也懸掛著不少花草，每個店面看上去都滿是綠意與生機。
流川繁星和黃瀨肩並肩地漫步在仿古的石板路上，感受著花香和暖陽，十分愜意。
“黃瀨君的姐姐喜歡什麽樣的植物呢？”
黃瀨臨危受命，也說不準：“姐姐倒是不在意好不好看，只在意它們好不好養活。”
“兩位想買點什麽？”兩人正好站在一家店鋪門口，在給盆栽修枝的老板站起身來熱情問候。
流川繁星向老板請教：“老板，有哪些植物好養活啊？”
老板了然：“是要放在新家裏面嗎？”
“老板你還真清楚呢。”
老板指著一盆枝幹纖細，綠葉舒展的小樹道：“這個瓜栗樹，別看它瘦小，命特別硬。”又指著另一盆蘆薈：“這個也挺多人買的，看你們喜歡。哦，還有仙人掌，十幾天澆一次水就夠了。”
流川繁星俯身認真端詳，還是拿不定主意：“黃瀨君你覺得哪種好？”
少女偏頭問同樣躬身看的黃瀨，微涼的發尾快速拂過黃瀨的臉頰，那股茉莉和玫瑰雜糅後的清甜花香再次若有似無的縈繞在黃瀨的鼻尖。
黃瀨思維不受控制的發散：原來上次不是錯覺，是她洗發水的味道啊，少年眼神不錯地盯著她姣好的側臉。
“黃瀨君？”
黃瀨猛地回神，眼睛不自然地左右亂瞟：“啊？呃，小繁星你決定吧，我相信你的眼光。”
“那就瓜栗樹和蘆薈吧。黃瀨君，可以嗎？”流川繁星征求黃瀨的意見。
“嗯！好，我沒意見。”
老板笑瞇瞇地在旁邊看著：“兩位是新婚夫婦吧？關系很親密呢。”
黃瀨耳尖迅速染上一層薄紅，“噌”地站直，否認道：“不是的，老板，我們還是學生呢！”
流川繁星像看到了什麽新奇事：“黃瀨君，你的耳朵紅了……”
黃瀨不敢看流川繁星的眼睛：“小繁星，你就別說了。”
最後，黃瀨一人抱著兩盆盆栽出了店門，走到門外，流通的新鮮空氣才漸漸緩和了他臉上的溫度。
流川繁星手裏拿著一根被包好的吊鐘枝條，這是老板為了表示歉意，額外送給他們的。據說只要用水就能養活。
流川繁星跟著黃瀨一起來到了他姐姐家。黃瀨十分歉意：“小繁星，真抱歉，本來只是讓你陪我出來買東西的，沒想到最後還讓你來當苦力。”
“不怪你，是我心血來潮臨出花市又去多買了一束鮮花，害你一個人都拿不了了。”
黃瀨率先進屋，放下懷中的小樹和向日葵，又從流川繁星手中接過蘆薈和吊鐘。
黃瀨帶著流川繁星來到沙發前坐下：“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把盆栽放好。”
光是看著黃瀨在屋裏走來走去，流川繁星想給自己找點事做：“黃瀨君，我幫你把花插起來可以嗎？”
黃瀨從陽臺探出半個身子：“花和花瓶都在玄關，辛苦你去拿一下。”
“沒問題！”
黃瀨的姐姐才剛搬家，家裏好多打包的箱子都還沒整理出來，顯得有些空蕩。整個住處的裝修又偏冷調，放在玄關花瓶裏的向日葵正好給這個家裏增添了一抹亮色。
流川繁星剛把花瓶調整好位置，只聽門鎖扭動，房門被打開了。
眼前的女人踩著細長高跟，比流川繁星高了大半個頭。紅唇、大波浪再穿一身知性的職業套裝，氣場全開。
流川繁星跟女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間誰都怔楞住了。
“我回錯家了？”女人不確定地退出房門去查看門牌：“沒錯啊。”
“您是黃瀨君的姐姐嗎？”流川繁星跟女人問好後喚著黃瀨：“黃瀨君！”
黃瀨聞聲從陽臺進屋，兩手還沾著一些泥土：“怎麽了？是找不到花……姐姐！你怎麽回來了！？”
黃瀨久希快步向前摟過黃瀨的脖子，用只有他們兩人才可以聽到的聲音：“可以啊，女朋友都帶回家了。”
“不是女朋友，你快放手！”黃瀨掙紮了兩下：“人家只是來幫忙給你送花的。”
“切，原來不是啊。”久希熱情稍減，放開了黃瀨。
久希沖流川繁星露出一個把黃瀨驚悚到不行的一個和善微笑：“繁星是嗎，來來來，坐。”
久希親昵地環住少女的手臂，帶著她坐回沙發：“想喝什麽？果汁？茶？可樂……？”她打開冰箱門：“不好意思，這些都沒有。”
黃瀨把久希拉到一旁，話語像是從齒縫裏擠出：“你正常一點行不行？”
久希艷麗奪目的臉蛋上全是熱情：“可是我很激動啊，這可是你第一次帶女生回家，不管什麽原因，總還是有意義和機會的。我要匯報給爸爸媽媽。”
“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麽！而且不要什麽事都告訴爸爸媽媽啊！”
“啊啊啊～還是有小妹貼心，你看看，”久希指著玄關那束顏色熱烈的向日葵：“絕對不會是你想要買的吧？”
“你又沒說。”
久希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你全身上下也就這張臉有用了。”
“……”
從黃瀨久希家裏出來時，天色漸晚，天空所擁有的藍色也變得暗淡。
流川繁星回憶起黃瀨久希那令人招架不住的熱情：“我總算知道黃瀨君這樣的好性格緣自哪裏了。”
“抱歉啦，我姐姐有時候有點人來瘋，她在外人面前不像這樣的。”
“嗯……”流川繁星小跑兩步，跑到黃瀨面前。
少女身體傾向黃瀨時，黃瀨繃緊了身子：“怎，怎麽了？”
“在姐姐面前我不是外人啊？”少女笑著，發自內心的愉悅讓她此時格外明媚：“那在黃瀨君面前呢？”由於黃瀨久希的強烈要求，流川繁星現在跟著黃瀨她叫“姐姐”。
平常跟任何人都能笑言暢談的黃瀨聽到少女的提問，一陣臉熱，覺得自己現在怎麽說都不太對。
“哎呀，氣氛很好嘛。”怪聲怪氣說話的青年男人站定在兩人身側。
眼見來者不善，黃瀨一把把流川繁星拉到身後：“請問你找我們有事嗎？”
黃毛活動肩膀：“真是貴人多忘事，我的肩膀今天還疼著呢。”
鑒於黃毛和他身邊藍毛的毛色過於有辨識度，流川繁星瞬間有了記憶，她好笑道：“看來也不是很疼，否則也不會不長記性。”
“小繁星，你認識？”黃瀨垂頭問道。
流川繁星提醒：“昨天，我和五月買果汁時碰到的那兩個，你一點兒印象也沒有？這個黃毛我記得叫健二。”
黃瀨掃過健二的眼神不帶一絲溫度，一絲不屑轉瞬即逝：“這種無關緊要的人就算不記得也不是什麽大事。”
或許是年長者的尊嚴受到了挑釁，或許是被黃瀨冰冷淡漠的眼神給刺激，又或許是天性卑劣又敏感的性格促使，健二惱羞成怒地大叫：“今天你要不跪在地上給我道歉，別以為你還能完好無損的離開！”
隨著健二的話音落下，以他和藍毛為中心，又有好幾個吊兒郎當的人從不遠處走來，把流川繁星和黃瀨團團圍住。
黃瀨看到有人手中拿著的匕首反射出了懾人的銀光，他心下一緊，對少女低聲說道：“小繁星，等會兒我讓你跑，你就使勁往外跑。”
流川繁星仰頭看著黃瀨，如星子一般晶亮的眼睛裏沒有擔憂也沒有害怕，只是單純的疑問：“那你怎麽辦？”
“總得有人纏住他們，你才能安全跑走啊。”
流川繁星秀氣的眉頭一皺：“我不喜歡這樣。”她掙開黃瀨緊握住她手腕的手，問健二：“怎麽樣我們兩個才能一起離開？”
藍毛眼睛滴溜溜地轉，像是想到了什麽，附到健二耳邊說起悄悄話。
健二一邊聽，一邊用一種冒犯的目光把流川繁星從上往下看了一遍。他清清嗓子：“這樣吧，昨天我們沒嘗到甜頭，今天要是你能讓我們這些兄弟都盡興了，我就放過你們。”
其他人見縫插針地發出猥瑣怪笑，是對即將嘗到的美味的期待和興奮。
黃瀨再也沒法維持表面的平靜，極力隱忍的怒氣此時只想徹底宣洩。他上前揪住健二的衣領：“餵，少對著女生說這些惡心話。”
健二被黃瀨單手提了起來，只剩下兩只腳尖還能堪堪觸地，他被黃瀨發怒的樣子嚇得有些腿軟，色厲內荏喊道：“你想幹什麽！？還不快放開我！”忽然想到周邊都是他的人，又有了底氣，他面帶兇狠：“你今天敢動我一根手指，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纖長柔軟的手握住黃瀨的手腕：“黃瀨君，先放開他吧。”
“可是！”
“我不想看到黃瀨君受傷的樣子。黃瀨君，放開他好嗎？”少女眼裏好像有盈盈一汪水，就那麽帶著懇求地看著黃瀨。
黃瀨沒辦法對少女說“不”，不甘不願地放開了健二。
健二整理著領口，笑得一臉小人得志：“這才對嘛。”
流川繁星問健二：“我們去哪兒？”
“什麽？”
“不是說要讓你們盡興嗎？地點選在哪兒？”
黃瀨急了：“小繁星！你在說什麽！？”
相對於黃瀨的著急，健二等人倒是樂開了懷：“沒想到小妹妹你這麽上道。”
流川繁星擡頭的動作不大，用眼神示意：“前面那條小巷子，就去那裏面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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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繁星匆匆忙忙穿過人群，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發光體。黃瀨只是穿著簡單的衣物靜靜地站在那兒，就能吸睛無數。
黃瀨左右張望，同時還婉拒掉一個向自己搭訕的女生。他感覺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轉過身看到是笑盈盈看著他的少女，完美的面部線條也柔和了幾分。
流川繁星看著剛剛跟黃瀨搭訕的女生走遠：“黃瀨君的人氣真是厲害。”
“沒有的事。”黃瀨一點不想跟少女談論自己有多受異性歡迎的事，趕緊轉移話題：“小繁星，該進花市了。”
由於這條街道的店面大多是賣各種花草植被的，漸漸形成了規模，個人、公司想買綠植鮮花總會想到來這兒，於是大家幹脆就把這樣一條不長的街道叫成了花市。
街道兩邊的店門口擺放著各種鮮花，讓人眼花繚亂，店門口的高處也懸掛著不少花草，每個店面看上去都滿是綠意與生機。
流川繁星和黃瀨肩並肩地漫步在仿古的石板路上，感受著花香和暖陽，十分愜意。
“黃瀨君的姐姐喜歡什麽樣的植物呢？”
黃瀨臨危受命，也說不準：“姐姐倒是不在意好不好看，只在意它們好不好養活。”
“兩位想買點什麽？”兩人正好站在一家店鋪門口，在給盆栽修枝的老板站起身來熱情問候。
流川繁星向老板請教：“老板，有哪些植物好養活啊？”
老板了然：“是要放在新家裏面嗎？”
“老板你還真清楚呢。”
老板指著一盆枝幹纖細，綠葉舒展的小樹道：“這個瓜栗樹，別看它瘦小，命特別硬。”又指著另一盆蘆薈：“這個也挺多人買的，看你們喜歡。哦，還有仙人掌，十幾天澆一次水就夠了。”
流川繁星俯身認真端詳，還是拿不定主意：“黃瀨君你覺得哪種好？”
少女偏頭問同樣躬身看的黃瀨，微涼的發尾快速拂過黃瀨的臉頰，那股茉莉和玫瑰雜糅後的清甜花香再次若有似無的縈繞在黃瀨的鼻尖。
黃瀨思維不受控制的發散：原來上次不是錯覺，是她洗發水的味道啊，少年眼神不錯地盯著她姣好的側臉。
“黃瀨君？”
黃瀨猛地回神，眼睛不自然地左右亂瞟：“啊？呃，小繁星你決定吧，我相信你的眼光。”
“那就瓜栗樹和蘆薈吧。黃瀨君，可以嗎？”流川繁星征求黃瀨的意見。
“嗯！好，我沒意見。”
老板笑瞇瞇地在旁邊看著：“兩位是新婚夫婦吧？關系很親密呢。”
黃瀨耳尖迅速染上一層薄紅，“噌”地站直，否認道：“不是的，老板，我們還是學生呢！”
流川繁星像看到了什麽新奇事：“黃瀨君，你的耳朵紅了……”
黃瀨不敢看流川繁星的眼睛：“小繁星，你就別說了。”
最後，黃瀨一人抱著兩盆盆栽出了店門，走到門外，流通的新鮮空氣才漸漸緩和了他臉上的溫度。
流川繁星手裏拿著一根被包好的吊鐘枝條，這是老板為了表示歉意，額外送給他們的。據說只要用水就能養活。
流川繁星跟著黃瀨一起來到了他姐姐家。黃瀨十分歉意：“小繁星，真抱歉，本來只是讓你陪我出來買東西的，沒想到最後還讓你來當苦力。”
“不怪你，是我心血來潮臨出花市又去多買了一束鮮花，害你一個人都拿不了了。”
黃瀨率先進屋，放下懷中的小樹和向日葵，又從流川繁星手中接過蘆薈和吊鐘。
黃瀨帶著流川繁星來到沙發前坐下：“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把盆栽放好。”
光是看著黃瀨在屋裏走來走去，流川繁星想給自己找點事做：“黃瀨君，我幫你把花插起來可以嗎？”
黃瀨從陽臺探出半個身子：“花和花瓶都在玄關，辛苦你去拿一下。”
“沒問題！”
黃瀨的姐姐才剛搬家，家裏好多打包的箱子都還沒整理出來，顯得有些空蕩。整個住處的裝修又偏冷調，放在玄關花瓶裏的向日葵正好給這個家裏增添了一抹亮色。
流川繁星剛把花瓶調整好位置，只聽門鎖扭動，房門被打開了。
眼前的女人踩著細長高跟，比流川繁星高了大半個頭。紅唇、大波浪再穿一身知性的職業套裝，氣場全開。
流川繁星跟女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間誰都怔楞住了。
“我回錯家了？”女人不確定地退出房門去查看門牌：“沒錯啊。”
“您是黃瀨君的姐姐嗎？”流川繁星跟女人問好後喚著黃瀨：“黃瀨君！”
黃瀨聞聲從陽臺進屋，兩手還沾著一些泥土：“怎麽了？是找不到花……姐姐！你怎麽回來了！？”
黃瀨久希快步向前摟過黃瀨的脖子，用只有他們兩人才可以聽到的聲音：“可以啊，女朋友都帶回家了。”
“不是女朋友，你快放手！”黃瀨掙紮了兩下：“人家只是來幫忙給你送花的。”
“切，原來不是啊。”久希熱情稍減，放開了黃瀨。
久希沖流川繁星露出一個把黃瀨驚悚到不行的一個和善微笑：“繁星是嗎，來來來，坐。”
久希親昵地環住少女的手臂，帶著她坐回沙發：“想喝什麽？果汁？茶？可樂……？”她打開冰箱門：“不好意思，這些都沒有。”
黃瀨把久希拉到一旁，話語像是從齒縫裏擠出：“你正常一點行不行？”
久希艷麗奪目的臉蛋上全是熱情：“可是我很激動啊，這可是你第一次帶女生回家，不管什麽原因，總還是有意義和機會的。我要匯報給爸爸媽媽。”
“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麽！而且不要什麽事都告訴爸爸媽媽啊！”
“啊啊啊～還是有小妹貼心，你看看，”久希指著玄關那束顏色熱烈的向日葵：“絕對不會是你想要買的吧？”
“你又沒說。”
久希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你全身上下也就這張臉有用了。”
“……”
從黃瀨久希家裏出來時，天色漸晚，天空所擁有的藍色也變得暗淡。
流川繁星回憶起黃瀨久希那令人招架不住的熱情：“我總算知道黃瀨君這樣的好性格緣自哪裏了。”
“抱歉啦，我姐姐有時候有點人來瘋，她在外人面前不像這樣的。”
“嗯……”流川繁星小跑兩步，跑到黃瀨面前。
少女身體傾向黃瀨時，黃瀨繃緊了身子：“怎，怎麽了？”
“在姐姐面前我不是外人啊？”少女笑著，發自內心的愉悅讓她此時格外明媚：“那在黃瀨君面前呢？”由於黃瀨久希的強烈要求，流川繁星現在跟著黃瀨她叫“姐姐”。
平常跟任何人都能笑言暢談的黃瀨聽到少女的提問，一陣臉熱，覺得自己現在怎麽說都不太對。
“哎呀，氣氛很好嘛。”怪聲怪氣說話的青年男人站定在兩人身側。
眼見來者不善，黃瀨一把把流川繁星拉到身後：“請問你找我們有事嗎？”
黃毛活動肩膀：“真是貴人多忘事，我的肩膀今天還疼著呢。”
鑒於黃毛和他身邊藍毛的毛色過於有辨識度，流川繁星瞬間有了記憶，她好笑道：“看來也不是很疼，否則也不會不長記性。”
“小繁星，你認識？”黃瀨垂頭問道。
流川繁星提醒：“昨天，我和五月買果汁時碰到的那兩個，你一點兒印象也沒有？這個黃毛我記得叫健二。”
黃瀨掃過健二的眼神不帶一絲溫度，一絲不屑轉瞬即逝：“這種無關緊要的人就算不記得也不是什麽大事。”
或許是年長者的尊嚴受到了挑釁，或許是被黃瀨冰冷淡漠的眼神給刺激，又或許是天性卑劣又敏感的性格促使，健二惱羞成怒地大叫：“今天你要不跪在地上給我道歉，別以為你還能完好無損的離開！”
隨著健二的話音落下，以他和藍毛為中心，又有好幾個吊兒郎當的人從不遠處走來，把流川繁星和黃瀨團團圍住。
黃瀨看到有人手中拿著的匕首反射出了懾人的銀光，他心下一緊，對少女低聲說道：“小繁星，等會兒我讓你跑，你就使勁往外跑。”
流川繁星仰頭看著黃瀨，如星子一般晶亮的眼睛裏沒有擔憂也沒有害怕，只是單純的疑問：“那你怎麽辦？”
“總得有人纏住他們，你才能安全跑走啊。”
流川繁星秀氣的眉頭一皺：“我不喜歡這樣。”她掙開黃瀨緊握住她手腕的手，問健二：“怎麽樣我們兩個才能一起離開？”
藍毛眼睛滴溜溜地轉，像是想到了什麽，附到健二耳邊說起悄悄話。
健二一邊聽，一邊用一種冒犯的目光把流川繁星從上往下看了一遍。他清清嗓子：“這樣吧，昨天我們沒嘗到甜頭，今天要是你能讓我們這些兄弟都盡興了，我就放過你們。”
其他人見縫插針地發出猥瑣怪笑，是對即將嘗到的美味的期待和興奮。
黃瀨再也沒法維持表面的平靜，極力隱忍的怒氣此時只想徹底宣洩。他上前揪住健二的衣領：“餵，少對著女生說這些惡心話。”
健二被黃瀨單手提了起來，只剩下兩只腳尖還能堪堪觸地，他被黃瀨發怒的樣子嚇得有些腿軟，色厲內荏喊道：“你想幹什麽！？還不快放開我！”忽然想到周邊都是他的人，又有了底氣，他面帶兇狠：“你今天敢動我一根手指，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纖長柔軟的手握住黃瀨的手腕：“黃瀨君，先放開他吧。”
“可是！”
“我不想看到黃瀨君受傷的樣子。黃瀨君，放開他好嗎？”少女眼裏好像有盈盈一汪水，就那麽帶著懇求地看著黃瀨。
黃瀨沒辦法對少女說“不”，不甘不願地放開了健二。
健二整理著領口，笑得一臉小人得志：“這才對嘛。”
流川繁星問健二：“我們去哪兒？”
“什麽？”
“不是說要讓你們盡興嗎？地點選在哪兒？”
黃瀨急了：“小繁星！你在說什麽！？”
相對於黃瀨的著急，健二等人倒是樂開了懷：“沒想到小妹妹你這麽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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