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早知道我就不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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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早知道我就不救她了！
灼華和玱玹談完，回到殿內。發現璟依舊一動不動的坐著，直到看見她的身影，他的目光才開始有了焦距。
“璟。”灼華張開雙臂，給了璟一個大大的擁抱，她還朝他的脖頸親昵的蹭了蹭。
“你怎麽了？你昨晚情緒很不好，我怕你傷到自已的身體，所以我只能把你打暈了。我聽到你說太夫人算計你，這是怎麽回事？”
璟把一切娓娓道來。
灼華越聽越心驚！意映和璟被一起下藥了!那意映怎麽樣？
“璟，意映怎麽樣了？”灼華著急問道。
真該死! 昨晚就不應該打暈璟的。
璟搖搖頭道：“她沒事，她經歷過上次的事情，隨身帶了好多各種……那種藥的解藥。她自已也懂點醫術，她知道自已中了什麽藥之後，很快便服下了對應的解藥。我還沒喝那湯，但意映她喝了。我讓靜夜去照顧意映了，現在她應該也已經好了。”
灼華聽完嘆了口氣，“那你打算怎麽辦？還有你大哥，他最近有沒有什麽小動作。”
“奶奶年事已高，就讓她繼續留在塗山府，我好好照看她便是，但更多的，我不想再給。這次要不是你送我的那個手串，我差點就喝下湯，和意映一起中計了。大哥最近沒有怎麽樣？但我感覺他似乎在謀劃什麽。我還沒有查出來他要幹嘛！”
“早知道我就不救她了！”
“嗯？”
灼華看著璟，一字一句道：“早知道我就不救太夫人了，虧我以為她是個很關愛你的人，結果她竟然還差點又算計了你。真的太令人心寒了。”
璟攬緊懷裏的人，下巴磨蹭著她的發頂，喃喃細語道：“不關你的事，你也是為我著想。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我們就成親好不好？我已經開始讓長老們秘密準備聘禮和成親事宜了。只要玱玹殿下登上那個位置，我會立刻向皓翎陛下求娶你。”
灼華聽到這都驚了，“你現在就準備了！你怎麽比我還著急？我感覺你現在有點恨嫁，哦，不對，是恨娶!”
璟聽到灼華的描述，疑惑道：“恨娶是什麽意思？”
灼華輕笑出聲，“恨娶就是你恨不得馬上把我娶回家的意思。你現在就是這個狀態。”
“嗯！我就想每天都見到你。可惜，你是個一點都不急的人，所以我先把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璟便離開灼華殿內，回到了青丘。
隔天傳出消息，青丘太夫人身體不適，臥床休養，從今天開始，概不見客。
這一下就讓那群卯足了勁兒想討太夫人開心，從而登上族長夫人之位的世家氏族們洩氣，他們連太夫人這條線都搭不上了，還怎麽在塗山璟面前刷存在感？
青丘塗山府。
太夫人的房內一片狼藉，璟進門看到一地的陶瓷碎片，嘆氣，“奶奶，你這又是何苦呢？”
太夫人一看是璟，指著璟怒罵道：“你還有臉來見我，我都是為你好！你忘了世家之間明哲保身的共識了？我叫你不要淌那個西炎王孫的渾水，你非要去淌。還執意和那個王姬糾纏不清，難道你忘了西陵氏是怎麽沒落下來的嗎？”
璟靜靜的聽著奶奶把話說完，“看來蕭綾的丹方很有用，奶奶現在罵人都中氣十足，想來定能神壽延綿。”
太夫人聽到這，更氣了。但她無可奈何，璟說的對，那個蕭綾的丹方確實神奇。
現在她渾身上下神清氣爽，每天還有胡珍來診脈，她的情況，璟最是清楚。
璟對奶奶沒有別的話可說，看向太夫人的貼身婢女小魚冷冷道：“明天新一次的丹藥就要奉上來了，你給我監督好太夫人的用藥情況，隨時向我匯報，若有隱瞞，我拿你是問。”
小魚從未看過璟冷臉的樣子，如今被璟盯著，只覺得一股寒意直入骨髓。她戰戰兢兢的跪下磕頭，“奴婢遵命！奴婢遵命！”
“反了，你反了，竟然敢威脅起我身邊的婢女來了！”
璟恢覆溫潤的樣子，看著太夫人痛心道：“奶奶，我最敬重，最信任的就是你。可以如今連你也算計我，你跟我說說，我還能信你嗎？大哥對我做的事你是真的不知道嗎？還是說你偏袒大哥，覺得我只是受傷，沒什麽大不了，所以利用我對你的孝順與良善而故意忽略掉我的痛苦! ”
太夫人看著璟眼底的痛色，整個人說不出話來……
“奶奶，是你摧毀了我對你唯一的信任! 我一直都跟你說過，我心裏只有皓翎大王姬一人，可你仍然不顧我喜歡的到底是誰，就給我和意映下藥，要不是意映恰好有解藥，而我又恰好沒喝那湯，那我現在早就……”
璟想著後果，大聲的喘著粗氣，“奶奶給我和意映下藥時有沒有想過意映該怎麽辦？她可是個女子!她都已經明確跟奶奶說過，她不喜歡我。她和大王姬還是好友，奶奶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的計謀得逞，這對她會是多大的傷害。她該有多自責! 要是她在自責之下做出什麽傷害自已性命的事，奶奶你又該如何自處？那是一條鮮活的命啊！ ”
太夫人聽著璟的話，意映和那個王姬是好友？怎麽會，她們明明沒有任何交集……
璟看著太夫人，痛苦的閉上眼睛，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
他轉過身去，背對著太夫人：“我娶妻的事就不勞奶奶費心了，我跟胡珍商討過，奶奶常年操勞，這次的休息對奶奶的身體只會有益無害。奶奶好好養好自已的身體，孫兒告退。”
說完，他大步踏出院子。一出院子，迎面便揮來一拳！
“公子!”靜夜驚呼一聲，忙扶著璟站定。
璟後退幾步站定身子，看向來人，是塗山篌!
“塗山璟，你個畜生，你怎麽能把奶奶軟禁。”
“我沒有軟禁奶奶，只是禁止她與外人接觸，塗山府她還是可以到處走。奶奶操勞許久，這次修養對她的身體也有好處。”
篌不聽，上前和璟扭打到一起。靜夜試圖勸架，但被璟勒令停在原地，不許上前。
院子裏的太夫人聽到動靜，急忙走出來，著急喊道：“你們楞著幹什麽，還不快把兩位公子拉開。”
太夫人周圍有不少璟安插的暗衛，但他們都不敢上前，因為璟沒有下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太夫人見他們一動不動，氣得自已走到互毆的璟和篌中間，準備拉開他們。那知篌一個掌推，當即就把她推了出去。
太夫人尖叫一聲，篌和璟停下來，紛紛驚呼出聲：“奶奶!”
所幸，幽接住了太夫人即將跌倒的身子。
篌迅速來到太夫人面前，“奶奶，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太夫人此刻氣得要死，當即就對璟和篌說道：“滾，你們兩個都給我滾，滾出我的院子。”
她說得太急，還破了聲。瞬間就氣息不順，開始咳嗽起來！
蛇莓兒迅速上前，給她聞了一種藥煙，很快，太夫人氣息順暢起來。
篌憤憤不平的看著璟，“奶奶這個樣子你滿意了吧！”
璟平靜道：“剛剛是你推的奶奶，造成這種結果的是你，先打我的也是你，與我無關。”
“你……”
璟不再理會篌的反應，見奶奶已經無礙，便再次行禮告退。
回到院子裏，靜夜趕緊叫來胡珍給璟上藥。
靜夜看著璟臉上的青腫，當即就憋不住了!她一定要寫信告訴王姬，說大公子打人了!
璟瞥了靜夜一眼，看著她憤憤不平的表情，叮囑道：“不許寫信告訴王姬，不然我罰你一年沒有新衣服穿。”
靜夜聞言驚訝道：“公子你怎麽知道……”說到一半，她急忙捂住自已的嘴。
胡珍邊給璟上藥，邊對靜夜笑道：“你以為你送信給王姬，公子不知道，他只是見此事無傷大雅，裝作沒看見而已！也就你自個傻，以為自已能瞞得過公子。”
靜夜聞言洩氣道：“好吧！公子吩咐，那奴婢就不寫了。”
沒衣服穿又怎麽樣？反正自已的衣服夠穿!
……
又是一年的冬季，子金也趕在冬季前回來了！
“灼華姐姐。”
一進門子金就張羅著嗓子大喊起來，還一把把灼華抱起來轉了一圈。
灼華被放下來，細細看了子金，讚嘆道：“子金，不錯嘛！氣質沈穩了不少。看起來終於不咋咋呼呼的了。”
面前的少女拔高了不少，氣韻已初見端倪。眉目如畫，鼻子小巧。鼻尖微翹，給子金整個人都帶了幾分俏皮之意，偏偏她的眸光內斂，顯得她整個人既俏皮又可靠。
子金來到屋內給自已倒了杯茶，“那是，這麽多年的游歷總不可能白游歷。見得多了就沈穩了。姐姐，你都不知道，我本來聽到你回來有多高興，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按照小夭師傅給的任務游歷完回來，結果你又回皓翎了，可真是讓人無奈。然後我又還要和小夭師傅探討游歷以來的病癥與醫案，討論完之後我又去北地繼續游醫，這一游便游到現在才回來。我真的想死你和小夭師傅了。我還給你們帶了禮物呢！”
說著，子金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灼華，灼華把盒子打開，攏共十多枚魚丹紅和魚丹紫躺在盒子裏。
灼華看著這些品質上上等的魚丹紅和魚丹紫，“你去獵殺魚怪了？”
“沒有，它們可是我的同類。這些都是我以前的魚怪朋友給我的，這是它們跟別的魚怪廝殺留下的戰利品。我拿了好多靈藥和靈液跟它換，它才肯給我的。”
灼華松了一口氣，獵殺魚怪很危險，尤其是像這種品質魚丹的魚怪實力更是高強。子金有這份心很好，可如果是為了給她弄禮物而把自已置於危險之中，那這禮物不要也罷。
“灼華姐姐喜歡嗎？”子金看著灼華期待的問道。
灼華看著子金，合上盒蓋柔聲道：“喜歡，子金這麽費心送的，我自然喜歡。”
“呵呵，喜歡就好，我就怕姐姐你不喜歡。”
子金又和灼華說了一些她近些年來的游歷見聞，奇聞異事。不知不覺兩人就聊到了天黑。
子金賴在灼華這吃了頓飯，便又回去了。
送走子金後，灼華坐在書案前，開始給父王寫信。
玱玹端著一套衣服過來，看到灼華坐在書案前奮筆疾書的樣子，笑道：“怎麽，還在忙？”
灼華邊蘸墨，邊書寫道：“沒有，寫信給父王。順便跟父王說一下，我明年春天回皓翎這件事情。”
玱玹聞言放下衣服，來到灼華身前，看墨池裏的墨沒剩多少，他便朝硯臺滴了幾滴水，拿起墨條給灼華磨墨。
“回去？你又要回去。”玱玹看著灼華問道。
“嗯！還有事沒做完呢！得回皓翎做完。”
灼華寫完一張信紙，把它放一旁晾幹，開始寫起另一張信紙。
“什麽事讓你在皓翎呆了四年都沒做完。”玱玹問道。
灼華放下筆桿，鄭重道：“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
玱玹見灼華這樣子，放下墨條，“你說，我聽著。”
灼華拿出一直放在乾坤袋裏的女媧石，放到玱玹面前。
玱玹看著面前散發著五彩霞光的石頭，又想起西炎王秘密找尋的石頭模樣，“這是爺爺和師傅一直在秘密尋找的那件寶物!”
灼華點頭，“嗯！被我找到並獨占了。我就是當年挖寶的那個人。”
玱玹想起西炎王和皓翎王都秘密搜尋瞎眼的人，看向灼華的眼睛，摸了上去。“你的眼睛，當時是不是瞎了。”
灼華拉下玱玹撫摸自已眼睛的手，道：“嗯！但後來被七七和我自已合力治好了，只是落了個見光落淚的毛病。所以我化作蕭綾見你時總是帶著一截遮光的眼紗。”
“那你現在怎麽不戴。”
“璟給我的眼睛施了個遮光術法，所以我現在看起來很正常。”
玱玹看向女媧石，“你有查出它是什麽來歷嗎？”
灼華點頭，“查到了，叫女媧石。我猜外爺和父王應該也知道這塊石頭的名字，所以才會一直在秘密尋找。十多年來都沒有間斷過。”
玱玹看向灼華，聲音低沈道：“你打算用它做什麽？覆活姑姑嗎？”
灼華搖頭，“不是，我懷疑娘親根本沒死。但我不知道怎麽證明娘親沒死。我做過一個預知夢，夢見娘親很痛苦。我也告訴過你，我修習了造夢之術，從不會做夢，一旦夢見什麽便是預知。”
玱玹聽到姑姑沒死的消息很是震驚，“姑姑沒死？那她為什麽不回來？”
灼華沮喪道：“我也不知道。我很想問問娘親，為什麽不來找我和小夭。為什麽不來見我們。”
玱玹看灼華這個樣子，也沒有再問。他怕問下去灼華會因為情緒過激而吐出血來。
灼華情緒平穩下來：“我回皓翎，是因為這女媧石要吸收春季太陽的第一縷生機之力。我得回去把它放入湯谷之地，讓它吸收夠五年的生機之力或許更多的生機之力才行。”
玱玹握緊她的手，道：“我不能離開中原，我等你回來！”
灼華回握住玱玹的手，笑道：“好！我會盡快回來。”
過了一會兒，灼華松開手，把石頭收進乾坤袋，繼續寫信。
玱玹看著灼華的字，“你這一手字寫的不錯，勻稱有力。不同於你開藥方時寫的鬼畫符。”
“開藥方的那種文字，只要是醫師或者抓藥的夥計都能看懂，也就普通人或者不太懂醫術的人會有點些許看不懂而已！”
玱玹道：“那塗山璟也能看懂？”
灼華聞言驕傲道：“當然! 在清水鎮時我和他每隔三個月或一個月都會義診，他在一旁輔助我開藥方，他看得多了，自然就懂。”
玱玹聞言一頓，喃喃道：“也對，你們相處的時間久，自然你會的他都會點。”
“寫完，就等它晾幹了。”灼華放下筆桿，開心道。
“你剛剛在嘟囔什麽？”灼華扭頭詢問道。
“沒有嘟囔什麽。寫完就來試試新裙子，看看合不合身。我好讓織女改。”
說完，玱玹起身把托盤端到灼華面前，把托盤交到她手中，推她去內間換好後出來給他看看。
衣服是一件淺紅色內裏套著幾層白色薄紗的交領紗裙。一走一動間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瀟渺飄逸。
換好後，灼華走出來。給玱玹原地轉了一圈，“你看，很合身。”
玱玹拉著灼華的右臂，讓她再轉一圈，發現確實合身，笑道：“合身就好。看來我目測你的體量目測得很準確。”
玱玹見灼華手腕上沒戴那條編繩，“我給你編的手繩呢？怎麽沒戴。”
灼華看向手腕，笑道：“洗澡的時候怕把手繩弄濕，把它摘下來放匣子裏了。”
“你放哪裏了？”玱玹問道。
“就放我梳妝臺上的小匣子裏，一眼就能看到。”
玱玹聞言走進灼華臥室，到梳妝臺前，拉開匣子，把那條手繩拿出來，走到灼華身邊給她戴上。
“這手繩我是用若木花花汁染色，用吃玉髓液長大的蠶結的繭繅絲搓成繩編織而成的，手繩本身水火不侵。下次沐浴時不用摘下它。”
灼華盯著手繩玉牌上的梔子花笑道：“好!”
“對了，我拿個東西給你。”
灼華跑進內室，從枕頭下拿出一塊玉牌，走過來遞給玱玹，“我聽小夭說我給你的那塊防身玉佩已經完全碎裂了，我又重新給你煉制了一塊，這一塊比上一塊好！這個玉牌不僅可以阻擋別人的術法攻擊，還會反彈回去。這個玉牌使用次數是六次。你收好了。”
灼華把玉牌塞玱玹手裏，囑咐道：“出門都給我帶著，關鍵時刻可以保命！你的安全很重要。”
玱玹攥緊玉牌好一會兒，答應道：“好，夜深了，好好休息。我先回去處理一些事情。”
“嗯！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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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華和玱玹談完，回到殿內。發現璟依舊一動不動的坐著，直到看見她的身影，他的目光才開始有了焦距。
“璟。”灼華張開雙臂，給了璟一個大大的擁抱，她還朝他的脖頸親昵的蹭了蹭。
“你怎麽了？你昨晚情緒很不好，我怕你傷到自已的身體，所以我只能把你打暈了。我聽到你說太夫人算計你，這是怎麽回事？”
璟把一切娓娓道來。
灼華越聽越心驚！意映和璟被一起下藥了!那意映怎麽樣？
“璟，意映怎麽樣了？”灼華著急問道。
真該死! 昨晚就不應該打暈璟的。
璟搖搖頭道：“她沒事，她經歷過上次的事情，隨身帶了好多各種……那種藥的解藥。她自已也懂點醫術，她知道自已中了什麽藥之後，很快便服下了對應的解藥。我還沒喝那湯，但意映她喝了。我讓靜夜去照顧意映了，現在她應該也已經好了。”
灼華聽完嘆了口氣，“那你打算怎麽辦？還有你大哥，他最近有沒有什麽小動作。”
“奶奶年事已高，就讓她繼續留在塗山府，我好好照看她便是，但更多的，我不想再給。這次要不是你送我的那個手串，我差點就喝下湯，和意映一起中計了。大哥最近沒有怎麽樣？但我感覺他似乎在謀劃什麽。我還沒有查出來他要幹嘛！”
“早知道我就不救她了！”
“嗯？”
灼華看著璟，一字一句道：“早知道我就不救太夫人了，虧我以為她是個很關愛你的人，結果她竟然還差點又算計了你。真的太令人心寒了。”
璟攬緊懷裏的人，下巴磨蹭著她的發頂，喃喃細語道：“不關你的事，你也是為我著想。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我們就成親好不好？我已經開始讓長老們秘密準備聘禮和成親事宜了。只要玱玹殿下登上那個位置，我會立刻向皓翎陛下求娶你。”
灼華聽到這都驚了，“你現在就準備了！你怎麽比我還著急？我感覺你現在有點恨嫁，哦，不對，是恨娶!”
璟聽到灼華的描述，疑惑道：“恨娶是什麽意思？”
灼華輕笑出聲，“恨娶就是你恨不得馬上把我娶回家的意思。你現在就是這個狀態。”
“嗯！我就想每天都見到你。可惜，你是個一點都不急的人，所以我先把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璟便離開灼華殿內，回到了青丘。
隔天傳出消息，青丘太夫人身體不適，臥床休養，從今天開始，概不見客。
這一下就讓那群卯足了勁兒想討太夫人開心，從而登上族長夫人之位的世家氏族們洩氣，他們連太夫人這條線都搭不上了，還怎麽在塗山璟面前刷存在感？
青丘塗山府。
太夫人的房內一片狼藉，璟進門看到一地的陶瓷碎片，嘆氣，“奶奶，你這又是何苦呢？”
太夫人一看是璟，指著璟怒罵道：“你還有臉來見我，我都是為你好！你忘了世家之間明哲保身的共識了？我叫你不要淌那個西炎王孫的渾水，你非要去淌。還執意和那個王姬糾纏不清，難道你忘了西陵氏是怎麽沒落下來的嗎？”
璟靜靜的聽著奶奶把話說完，“看來蕭綾的丹方很有用，奶奶現在罵人都中氣十足，想來定能神壽延綿。”
太夫人聽到這，更氣了。但她無可奈何，璟說的對，那個蕭綾的丹方確實神奇。
現在她渾身上下神清氣爽，每天還有胡珍來診脈，她的情況，璟最是清楚。
璟對奶奶沒有別的話可說，看向太夫人的貼身婢女小魚冷冷道：“明天新一次的丹藥就要奉上來了，你給我監督好太夫人的用藥情況，隨時向我匯報，若有隱瞞，我拿你是問。”
小魚從未看過璟冷臉的樣子，如今被璟盯著，只覺得一股寒意直入骨髓。她戰戰兢兢的跪下磕頭，“奴婢遵命！奴婢遵命！”
“反了，你反了，竟然敢威脅起我身邊的婢女來了！”
璟恢覆溫潤的樣子，看著太夫人痛心道：“奶奶，我最敬重，最信任的就是你。可以如今連你也算計我，你跟我說說，我還能信你嗎？大哥對我做的事你是真的不知道嗎？還是說你偏袒大哥，覺得我只是受傷，沒什麽大不了，所以利用我對你的孝順與良善而故意忽略掉我的痛苦! ”
太夫人看著璟眼底的痛色，整個人說不出話來……
“奶奶，是你摧毀了我對你唯一的信任! 我一直都跟你說過，我心裏只有皓翎大王姬一人，可你仍然不顧我喜歡的到底是誰，就給我和意映下藥，要不是意映恰好有解藥，而我又恰好沒喝那湯，那我現在早就……”
璟想著後果，大聲的喘著粗氣，“奶奶給我和意映下藥時有沒有想過意映該怎麽辦？她可是個女子!她都已經明確跟奶奶說過，她不喜歡我。她和大王姬還是好友，奶奶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的計謀得逞，這對她會是多大的傷害。她該有多自責! 要是她在自責之下做出什麽傷害自已性命的事，奶奶你又該如何自處？那是一條鮮活的命啊！ ”
太夫人聽著璟的話，意映和那個王姬是好友？怎麽會，她們明明沒有任何交集……
璟看著太夫人，痛苦的閉上眼睛，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
他轉過身去，背對著太夫人：“我娶妻的事就不勞奶奶費心了，我跟胡珍商討過，奶奶常年操勞，這次的休息對奶奶的身體只會有益無害。奶奶好好養好自已的身體，孫兒告退。”
說完，他大步踏出院子。一出院子，迎面便揮來一拳！
“公子!”靜夜驚呼一聲，忙扶著璟站定。
璟後退幾步站定身子，看向來人，是塗山篌!
“塗山璟，你個畜生，你怎麽能把奶奶軟禁。”
“我沒有軟禁奶奶，只是禁止她與外人接觸，塗山府她還是可以到處走。奶奶操勞許久，這次修養對她的身體也有好處。”
篌不聽，上前和璟扭打到一起。靜夜試圖勸架，但被璟勒令停在原地，不許上前。
院子裏的太夫人聽到動靜，急忙走出來，著急喊道：“你們楞著幹什麽，還不快把兩位公子拉開。”
太夫人周圍有不少璟安插的暗衛，但他們都不敢上前，因為璟沒有下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太夫人見他們一動不動，氣得自已走到互毆的璟和篌中間，準備拉開他們。那知篌一個掌推，當即就把她推了出去。
太夫人尖叫一聲，篌和璟停下來，紛紛驚呼出聲：“奶奶!”
所幸，幽接住了太夫人即將跌倒的身子。
篌迅速來到太夫人面前，“奶奶，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太夫人此刻氣得要死，當即就對璟和篌說道：“滾，你們兩個都給我滾，滾出我的院子。”
她說得太急，還破了聲。瞬間就氣息不順，開始咳嗽起來！
蛇莓兒迅速上前，給她聞了一種藥煙，很快，太夫人氣息順暢起來。
篌憤憤不平的看著璟，“奶奶這個樣子你滿意了吧！”
璟平靜道：“剛剛是你推的奶奶，造成這種結果的是你，先打我的也是你，與我無關。”
“你……”
璟不再理會篌的反應，見奶奶已經無礙，便再次行禮告退。
回到院子裏，靜夜趕緊叫來胡珍給璟上藥。
靜夜看著璟臉上的青腫，當即就憋不住了!她一定要寫信告訴王姬，說大公子打人了!
璟瞥了靜夜一眼，看著她憤憤不平的表情，叮囑道：“不許寫信告訴王姬，不然我罰你一年沒有新衣服穿。”
靜夜聞言驚訝道：“公子你怎麽知道……”說到一半，她急忙捂住自已的嘴。
胡珍邊給璟上藥，邊對靜夜笑道：“你以為你送信給王姬，公子不知道，他只是見此事無傷大雅，裝作沒看見而已！也就你自個傻，以為自已能瞞得過公子。”
靜夜聞言洩氣道：“好吧！公子吩咐，那奴婢就不寫了。”
沒衣服穿又怎麽樣？反正自已的衣服夠穿!
……
又是一年的冬季，子金也趕在冬季前回來了！
“灼華姐姐。”
一進門子金就張羅著嗓子大喊起來，還一把把灼華抱起來轉了一圈。
灼華被放下來，細細看了子金，讚嘆道：“子金，不錯嘛！氣質沈穩了不少。看起來終於不咋咋呼呼的了。”
面前的少女拔高了不少，氣韻已初見端倪。眉目如畫，鼻子小巧。鼻尖微翹，給子金整個人都帶了幾分俏皮之意，偏偏她的眸光內斂，顯得她整個人既俏皮又可靠。
子金來到屋內給自已倒了杯茶，“那是，這麽多年的游歷總不可能白游歷。見得多了就沈穩了。姐姐，你都不知道，我本來聽到你回來有多高興，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按照小夭師傅給的任務游歷完回來，結果你又回皓翎了，可真是讓人無奈。然後我又還要和小夭師傅探討游歷以來的病癥與醫案，討論完之後我又去北地繼續游醫，這一游便游到現在才回來。我真的想死你和小夭師傅了。我還給你們帶了禮物呢！”
說著，子金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灼華，灼華把盒子打開，攏共十多枚魚丹紅和魚丹紫躺在盒子裏。
灼華看著這些品質上上等的魚丹紅和魚丹紫，“你去獵殺魚怪了？”
“沒有，它們可是我的同類。這些都是我以前的魚怪朋友給我的，這是它們跟別的魚怪廝殺留下的戰利品。我拿了好多靈藥和靈液跟它換，它才肯給我的。”
灼華松了一口氣，獵殺魚怪很危險，尤其是像這種品質魚丹的魚怪實力更是高強。子金有這份心很好，可如果是為了給她弄禮物而把自已置於危險之中，那這禮物不要也罷。
“灼華姐姐喜歡嗎？”子金看著灼華期待的問道。
灼華看著子金，合上盒蓋柔聲道：“喜歡，子金這麽費心送的，我自然喜歡。”
“呵呵，喜歡就好，我就怕姐姐你不喜歡。”
子金又和灼華說了一些她近些年來的游歷見聞，奇聞異事。不知不覺兩人就聊到了天黑。
子金賴在灼華這吃了頓飯，便又回去了。
送走子金後，灼華坐在書案前，開始給父王寫信。
玱玹端著一套衣服過來，看到灼華坐在書案前奮筆疾書的樣子，笑道：“怎麽，還在忙？”
灼華邊蘸墨，邊書寫道：“沒有，寫信給父王。順便跟父王說一下，我明年春天回皓翎這件事情。”
玱玹聞言放下衣服，來到灼華身前，看墨池裏的墨沒剩多少，他便朝硯臺滴了幾滴水，拿起墨條給灼華磨墨。
“回去？你又要回去。”玱玹看著灼華問道。
“嗯！還有事沒做完呢！得回皓翎做完。”
灼華寫完一張信紙，把它放一旁晾幹，開始寫起另一張信紙。
“什麽事讓你在皓翎呆了四年都沒做完。”玱玹問道。
灼華放下筆桿，鄭重道：“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
玱玹見灼華這樣子，放下墨條，“你說，我聽著。”
灼華拿出一直放在乾坤袋裏的女媧石，放到玱玹面前。
玱玹看著面前散發著五彩霞光的石頭，又想起西炎王秘密找尋的石頭模樣，“這是爺爺和師傅一直在秘密尋找的那件寶物!”
灼華點頭，“嗯！被我找到並獨占了。我就是當年挖寶的那個人。”
玱玹想起西炎王和皓翎王都秘密搜尋瞎眼的人，看向灼華的眼睛，摸了上去。“你的眼睛，當時是不是瞎了。”
灼華拉下玱玹撫摸自已眼睛的手，道：“嗯！但後來被七七和我自已合力治好了，只是落了個見光落淚的毛病。所以我化作蕭綾見你時總是帶著一截遮光的眼紗。”
“那你現在怎麽不戴。”
“璟給我的眼睛施了個遮光術法，所以我現在看起來很正常。”
玱玹看向女媧石，“你有查出它是什麽來歷嗎？”
灼華點頭，“查到了，叫女媧石。我猜外爺和父王應該也知道這塊石頭的名字，所以才會一直在秘密尋找。十多年來都沒有間斷過。”
玱玹看向灼華，聲音低沈道：“你打算用它做什麽？覆活姑姑嗎？”
灼華搖頭，“不是，我懷疑娘親根本沒死。但我不知道怎麽證明娘親沒死。我做過一個預知夢，夢見娘親很痛苦。我也告訴過你，我修習了造夢之術，從不會做夢，一旦夢見什麽便是預知。”
玱玹聽到姑姑沒死的消息很是震驚，“姑姑沒死？那她為什麽不回來？”
灼華沮喪道：“我也不知道。我很想問問娘親，為什麽不來找我和小夭。為什麽不來見我們。”
玱玹看灼華這個樣子，也沒有再問。他怕問下去灼華會因為情緒過激而吐出血來。
灼華情緒平穩下來：“我回皓翎，是因為這女媧石要吸收春季太陽的第一縷生機之力。我得回去把它放入湯谷之地，讓它吸收夠五年的生機之力或許更多的生機之力才行。”
玱玹握緊她的手，道：“我不能離開中原，我等你回來！”
灼華回握住玱玹的手，笑道：“好！我會盡快回來。”
過了一會兒，灼華松開手，把石頭收進乾坤袋，繼續寫信。
玱玹看著灼華的字，“你這一手字寫的不錯，勻稱有力。不同於你開藥方時寫的鬼畫符。”
“開藥方的那種文字，只要是醫師或者抓藥的夥計都能看懂，也就普通人或者不太懂醫術的人會有點些許看不懂而已！”
玱玹道：“那塗山璟也能看懂？”
灼華聞言驕傲道：“當然! 在清水鎮時我和他每隔三個月或一個月都會義診，他在一旁輔助我開藥方，他看得多了，自然就懂。”
玱玹聞言一頓，喃喃道：“也對，你們相處的時間久，自然你會的他都會點。”
“寫完，就等它晾幹了。”灼華放下筆桿，開心道。
“你剛剛在嘟囔什麽？”灼華扭頭詢問道。
“沒有嘟囔什麽。寫完就來試試新裙子，看看合不合身。我好讓織女改。”
說完，玱玹起身把托盤端到灼華面前，把托盤交到她手中，推她去內間換好後出來給他看看。
衣服是一件淺紅色內裏套著幾層白色薄紗的交領紗裙。一走一動間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瀟渺飄逸。
換好後，灼華走出來。給玱玹原地轉了一圈，“你看，很合身。”
玱玹拉著灼華的右臂，讓她再轉一圈，發現確實合身，笑道：“合身就好。看來我目測你的體量目測得很準確。”
玱玹見灼華手腕上沒戴那條編繩，“我給你編的手繩呢？怎麽沒戴。”
灼華看向手腕，笑道：“洗澡的時候怕把手繩弄濕，把它摘下來放匣子裏了。”
“你放哪裏了？”玱玹問道。
“就放我梳妝臺上的小匣子裏，一眼就能看到。”
玱玹聞言走進灼華臥室，到梳妝臺前，拉開匣子，把那條手繩拿出來，走到灼華身邊給她戴上。
“這手繩我是用若木花花汁染色，用吃玉髓液長大的蠶結的繭繅絲搓成繩編織而成的，手繩本身水火不侵。下次沐浴時不用摘下它。”
灼華盯著手繩玉牌上的梔子花笑道：“好!”
“對了，我拿個東西給你。”
灼華跑進內室，從枕頭下拿出一塊玉牌，走過來遞給玱玹，“我聽小夭說我給你的那塊防身玉佩已經完全碎裂了，我又重新給你煉制了一塊，這一塊比上一塊好！這個玉牌不僅可以阻擋別人的術法攻擊，還會反彈回去。這個玉牌使用次數是六次。你收好了。”
灼華把玉牌塞玱玹手裏，囑咐道：“出門都給我帶著，關鍵時刻可以保命！你的安全很重要。”
玱玹攥緊玉牌好一會兒，答應道：“好，夜深了，好好休息。我先回去處理一些事情。”
“嗯！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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