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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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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我娘說我錯了。”周良話語軟了下來,眼睛也紅了。

陳初陽不想逼他,就問了他一個問題。“如果周麻子上我家的時候,剛好撞上我,為了掩蓋罪行直接弄死我怎麽辦。”這是昨日裏,他娘還有二叔他們最害怕的事。

周良顯然從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他只是覺得撞上了更好,被抓現行了。

他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只有柳群峰沒在家周麻子才敢來,而柳群峰沒在家的話,柳家只有一個老人和一個有孕的夫郎。

“柳東家,我錯了。”周良哭了,也認錯了,這一回,他是真的覺得自己錯了。

周家一家三口出去之後,周良眼淚掉的更厲害了,他娘卻很開心,已經開始吃糖的周谷更開心。

“娘,剛剛柳東家說他很喜歡我,我也喜歡他啊,他好,伯伯家不好。”周谷年紀小,個子還沒到他娘的腰,他擡頭看著對他來說高大的娘親,正想喊將手裏的糖給他娘吃,他哥就在他身前蹲下了。

“過來,我背你。”小胳膊小腿的什麽時候才能到家啊。

周良語氣很兇,周谷卻高興得很,著急的將他手裏的糖給了他娘,就朝著他哥的背撲了過去。

周家人倒是高高興興的走了,可柳母被氣得好一會兒都沒能緩過勁兒,好一會兒都沒同和陳初陽說話。

她不明白,陳初陽怎麽對那麽一個白眼狼兒,那麽縱容。

“還給他糖吃,不給他棍子吃就不錯了。”直到做晚飯了,柳母才有點消氣,才開始同人說話,但語氣還是很不好。

只要他娘開口同他說話,陳初陽就很高興了,他也不在意他娘語氣,他知道他娘是在替他抱不平。

陳初陽知道柳家人都知道他的家世,但他家裏那些事情他還從沒有和他們說過。

“娘,周良還小,自小受到的委屈又多,若是人人都對他不好,他又怎麽能學會對人好啊,而且他也不是個壞人,你看他對他娘他弟弟不就不錯嗎?他能學好的話,不管對他娘還是對他來說,還是對往後和他接觸的人來說都是好事。”

“哎!你呀!”柳母方才一直在竈後忙活,她將手裏的鍋蓋蓋上,也不想說周家的事了,準備和陳初陽說說家裏找長工的事,不料陳初陽卻是開口說起了他大哥。

“我們畢竟是外人,若是周良學壞了,他娘和弟弟真的會很慘的,我不想他將來變得和我大哥一樣。”

“大哥什麽大哥!那樣的渾人有什麽資格做人家的大哥?往後別提他了也別想他了!你是我們柳家的夫郎,和那喪良心的東西沒幹系!”柳母已經平覆的心情又起了波瀾,她心疼的不行!

她先頭只知道,自家夫郎未嫁前日子過的不好,也曾猜想他同他大哥是有矛盾的,所以只和二哥來往,卻不料他大哥是那麽一個喪良心的!

虐待自己弟弟長大,還想把弟弟賣給一個瘸腿的鰥夫,真是說一句喪盡天良都不為過!“以後別回去了,反正你二哥也在村子裏安家了,這柳家村既是你的娘家也是你的婆家。”

“嗯。”陳初陽看著氣急的婆婆自己倒是笑了,又趕緊和人說了許多梅家的事。

柳母聽完了梅家的事之後,想到方才的話皺了眉頭。“那梅家村還是得回去的,咱們不能忘恩負義,往後你和群峰一年去梅家一次吧。”

“嗯。”這一次,陳初陽答應的也很爽快,而柳母這一回也笑了。“你咋什麽都答應,那是回還是不回啊。”

“因為娘說的都有道理啊,我都聽。”

所以,梅家村要回,但大哥他不認了。

柳群峰回來的日子,要比陳初陽估計的還早兩天,下午些時候,他就和運送東西的馬隊一起回來了。

陳初陽見人一身衣服都是灰撲撲的,一邊給人拍打著身上灰塵,一邊趕緊的去屋子裏給人找衣服,柳母也趕緊的給他燒水去了,好讓人洗澡換衣服。

“你這回是去泥地裏打滾了嗎?怎麽弄得一身的泥灰。”陳初陽進去給人找衣服,柳群峰也跟著一起進去了,他滿身風塵臉上卻沒有疲累模樣,反而一直帶著一臉笑。

他原本是要摸一摸陳初陽肚子的,可看了看自己的手還是算了,也沒回陳初陽的話,帶著一臉的傻笑往樓上去了。

陳初陽見人那個表情,便知道事情順利得很,如此他就放心了,只是,也不知道是什麽事情,怎麽來去匆匆的啊。

陳初陽給人找衣服就是一會兒的功夫,柳群峰上樓去,也是放下了手裏的賬單就下來了。兩人一起往竈房去的時候,陳初陽就在琢磨要怎麽開口同他講周麻子的事,他害怕柳群峰一個沒忍住跑去周家再給人打一頓。

當日也就算了,如今事情已經處理好了,他再去打人,害怕別人說他欺負人,娘說了,現在他相公做生意,名聲很重要的。

陳初陽不知道怎麽開口,幹脆就不開口了,準備晚上的時候再和人慢慢說。

如今天氣熱了,柳群峰不樂意用熱水洗澡,見到他娘在燒熱水對著人直擺手,準備直接洗冷水。

“你是大男人不怕冷,洗澡可以用冷水,但洗頭不行啊,你看你那頭發怕是有幾層灰,你這次到底幹嘛去了,難不成落到哪個山溝溝裏,現在才給爬回來?”柳母有幾年沒有見過兒子這麽狼狽的樣子,見人又和以往外出跑商的時候一樣,一身狼狽的回來,還開始打趣兒子。

柳群峰一邊開始脫著身上的衣服,一邊開始同兩人他都幹嘛了。

“馬隊的人胡來,有幾匹馬沒給套嘴兜子,那馬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有毒的草還是怎麽的,突然發瘋了一般,直接就往山坡沖,不止折了兩匹馬還傷了個人,我就是去解決這事兒的。”

“什麽?還傷了人?”柳母和陳初陽都嚇到了!馬匹價貴,人命更是沒法兒算,這可怎麽是好啊!

看兩人都著急,柳群峰才趕緊打住了兩人的胡思亂想。“兩匹馬是不行了,人沒事兒,雖說摔斷了腿,但能接上,休息個一年半載的就好了。”

“那這得賠多少錢啊。”

“娘,你放心吧,這事兒一碼歸一碼,怪不到我的頭上。我運東西找的是馬隊的頭子,算是分包給他的活兒,我只需要給運送費就好。趕馬的馬腳還有工錢是馬隊頭子負責的,馬頭他也知道這個道理,他雖然自認倒黴了,我也不能什麽都不管,我給摔了腿的人拿了十兩銀子,讓人放心養傷。”

“相公那你也要......”

“放心吧,這事兒用不著我,馬頭已經警告過那些馬腳了,往後他們不敢不給馬兒套嘴兜子了。”

“那就好。”

陳初陽知道,馬頭就是一個馬隊的領頭人,馬腳就是那些趕馬馱東西的人,他們梅家村也有馬腳,這活兒還挺掙錢的,就是實在是辛苦,比幹農活兒還辛苦呢。

“不對!”陳初陽突然盯著柳群峰看,他若是只是去給人十兩銀子絕對不會這麽狼狽。“他們是不是為難你了?你被迫給的銀子?”陳初陽這麽一說,柳母也精神了。

她方才還覺得兒子像是掉到那個山溝溝裏了,合著是真的啊?“你幫著去找人了?”柳母倒是不覺得兒子是被打了。

她兒子不是個會幫人說好話的人,若是那些人真的揍他了,他不可能給銀子,也不可能幫著人說好話。

要說,還是柳母更加了解柳群峰性子,柳群峰方才是不敢沖他們說他也去找人了。

那馬路是修在山路上,有些路段難免陡峭,在寬敞的馬路旁邊就是陡峭的山坡,有些地方還是懸崖呢。

柳群峰不說自己也去找人,就是害怕家裏人擔心,沒想到還是給他們猜到了。

陳初陽方才就心疼柳群峰一身狼狽,這會兒更心疼了。

他相公就是嘴硬心軟!平時罵人打人厲害得很,其實還是心腸軟。

陳初陽人拉著人去洗澡了,柳群峰方才就脫了外衣,這會兒脫了個幹幹凈凈,陳初陽才看見他身上有些淤傷,應該是找人的時候被撞的或者摔的。

陳初陽看的心疼,給人洗澡都是小心翼翼的,柳群峰倒是覺得無所謂,反正又不疼,倒是其他的事讓他惱火。

看著自己夫郎的肚子,柳群峰了連連嘆了好幾口氣。

他想陪著人,可四月是最忙的時候,根本不可能天天在家。

“今天是四月初四還是初五了吧?眼瞅著地裏的土豆就要一袋袋的出土,又一車一車往山下運,好時候屋前的青草都沒了,全是土,怕是比現在還臟呢。”柳群峰摸著夫郎給他揉搓身子的手,開始和人說笑,也和說著之後要忙碌的事。

柳群峰說起這個,陳初陽又惦記起了之前對人說過的事。

他不想六月再去舅舅家裏,他想跟著他相公一起走,他現在也會記賬了,記工更是簡單,他想去幫著他相公做點事,讓人別這麽累。

“哎,到時候,我還得天天忙著記工記賬,忙得腳不沾地,怕是沒時間回來了。哎!要是有個管事就好了......算了,也就兩年功夫罷了,明年二哥應該能幫我了,再過幾年黑娃也要回家成家娶媳婦兒了,那小子現在學的本事就能拿出來用了。”

柳群峰絮絮叨叨說著自己的打算,陳初陽趁機和人說了要去幫忙的事。“可以嗎?相公,我想去。”

“很累的,我同意娘也不能同意啊。”柳群峰沖著人搖頭,其實他也反對,夫郎有身孕了,得好好在家養著,去什麽山上啊。

陳初陽也不是看不出來柳群峰心思,他往人臉上澆了一捧水,氣哼哼說道:“你別小看我了,我又不是嬌少爺怎麽就不能去了,幫一點小忙罷了哪裏辛苦了,怎麽辛苦也不會有以前辛苦啊,再說了,這個孩子乖得很,一點沒有折騰我,我除了愛睡覺一點根本沒事。”

“哈哈哈,還發脾氣呢。”柳群峰被臟水澆臉也不生氣反而呵呵笑,見夫郎已經生氣,只能妥協了。“行行行,帶著你行了吧?”

“嗯!”

終於得到應承了,陳初陽高興了。

柳群峰雖是答應了陳初陽,但心裏其實很無奈。

如今,連家裏夫郎都要去幫忙了,也是因為他沒有人手,想到人手,他自然又想了想往後的安排。

他山上的土地,往後肯定會交給黑娃來打理,山下的倉庫是大成,至於二哥他得再想想,他鎮上不是還有好幾個鋪子嗎,都給交給他來管。

陳初陽心裏也明白,柳群峰忙成這樣都是因為沒有人幫他。

二叔手下有不少的管事,幫他管著各地的田地,他平日裏只需要同那些管事交涉就行,只有春耕秋收會去各地農田裏看看,若是他相公也能同二叔這般,他就不會這麽累了。

如今是他二哥在幫著管山上的土地,但與其說是幫著管理,不如說是幫著監督那些佃戶,給一些有旁的心思的人一點顧忌罷了,讓人知道他們在山上是有人的。

平日裏,他二哥能監督著佃戶還有工人,讓人將地裏的活兒做好,可是到了下種或者收成的時候就不行了。

下種收成都牽扯著兩本賬簿,出賬入賬都要記清楚的,他二哥也僅僅是識得幾個字罷了,怕是如今還沒與他識得多,不能識文斷字,更不能記賬算賬,這些事情只能落到他相公身上了。

陳初陽惦記著他二哥,他想讓他二哥學點本事,不想他二哥只是靠著相公幫助白拿工錢。

陳初陽想著他二哥,正想和柳群峰開口,卻發現這洗澡桶裏面的水都發黑,給他看的直接哈哈笑了出來。

他想起他們剛成親的時候,他相公誤以為他渾身都是陳年老垢嫌棄他,不肯同他圓房,早上還偷偷掀他衣服,看他身上是不是真的黢黑。

“哈哈。”想著過去的事陳初陽忍不住的笑了出來,柳群峰知道夫郎在笑他臟,反手去捏住夫郎在他頭上按揉的手,輕輕捏了一下。

柳群峰這麽一捏,陳初陽就知道他什麽意思,趕緊給自己解釋。“相公,我沒有笑你啊,你還記得我們剛成親的時候嗎?”

兩人剛成親時候的事,柳群峰自然記得。

那時候也就算了,他自認為他已經做了一個丈夫應該做的事了,可如今想來他是有些愧疚的。

他們剛成婚,他就丟下夫郎出了遠門,且一走就是大半個月,那段時間家裏還不太平,不,應該說家裏一直都不太平,真是委屈他了。“阿初,辛苦你了。”

“我不辛苦啊。”陳初陽不知道這人突然的關心話語是什麽意思,在柳家的日子,不知道比他在家裏的時候好了多少倍,他怎麽會覺得辛苦啊。

陳初陽只琢磨了一瞬,就知道柳群峰是什麽意思了,他說的是柳仕嗎惹出來的這些事,還有柳雲峰哪一家子吧。

不想說那些人,陳初陽提起了旁的事情。“我們剛成親的時候,你嫌棄我臟,都不肯同我洞房也不讓我挨著你。”

陳初陽此時此地再說這話,話語裏是有一絲絲委屈的,可洞房那日他卻是一點沒有,反而還有些慶幸。

他相公不喜歡他,也沒有打他罵他,明明不讓他挨著他,可等他睡了,卻會偷偷抱他回床上。

再去想當日的事,柳群峰不止覺得後悔還覺得十分窘迫,他雙手捂了下臉,但還是給自己伸了下冤。“我沒喊你睡地上啊,我就是喊你別挨著我,誰知道你主意那麽大,自己睡到地上去了,我還得小心著等你睡著了,再給抱到床上去。”

“相公,你真好。”陳初陽不是第一次同柳群峰說這話,但這話是,他第一天到柳家就想說的話。

便是沒有後來的許多事,他也知道他相公是個很好的人,他嫁到柳家的第一天,心裏就安穩了。

柳群峰還以為夫郎要同自己算賬呢,陳初陽突來的一句‘你真好’讓他都楞了,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夫郎怎麽突然誇他。

柳群峰雖然想不通,但不耽誤他心裏美,陳初陽見人心情很好,便同人說了家裏要請長工和門房的事。

“娘已經答應了,二叔說門房好找但是長工不好找,提議直接去縣裏買兩個仆役。”仆役這名字陳初陽只是聽過,到了柳家之後也算是見過了,柳仕民家裏就有仆役,只是一想到往後家裏也有便覺得有些奇怪。

柳群峰一直不放心家裏,覺得家裏這麽大地方就幾個人在家裏,實在是太容易招賊人惦記了,他一直就是想請門房的。

原先阿奶還在的時候就算了,阿奶一直都是不喜歡家裏有外人的。這是阿爺建的屋子,阿奶住了一輩子了,自然要遵從阿奶心願,可如今阿奶不在了,沒必要再和從前一樣,家裏事情樣樣都要自己幹不說,也留著安全隱患。

“只是,娘她怎麽突然想通了啊。”柳群峰這話,雖有好奇,到底是高興居多,陳初陽想來想去,還是把周麻子的事說了。

陳初陽原本以為,他說了周麻子上門偷東西的事,柳群峰一定會發脾氣,柳群峰也確實是心情陡轉直下,臉上的笑意一點沒了,但他倒是比陳初陽想象的要平靜不少。

陳初陽以為柳群峰是覺得周麻子受到的懲罰已經夠了,他們將事情解決的不錯,便將一顆心放了下來。

周家的事算是徹底的過去了,陳初陽忙著給柳群峰擦幹頭發也沒再管了,倒是開始關心人想吃什麽,一會兒給他做。

柳群峰在屋子裏洗澡的時候,柳母已經在外頭做晚飯了,因著中間還隔著一間庫房,她也沒能聽清他們在說什麽,就是覺得怎麽洗一個澡洗這麽久,難不成在搓泥?

柳群峰終於一身清爽的出去後,柳母也不讓他們倆在竈房裏待著,喊人出去院子裏,屋子裏熱。

四月天若是沒有太陽倒是好,若是大晴天的話,這溫度便有了一些夏日的威力,還是很熱的。

兩人一出來,陳初陽就拉著人往後院去了,剛走到墻角處陳初陽就指著遠處的雞籠,同柳群峰說家裏的雞已經開始下蛋了。柳群峰看了一眼已經很是擁擠的雞籠,決定再做個大一點的雞籠,大夏天的也讓那些小東西舒服一點兒。

“趁著天氣熱起來之前,請個或者同二叔說的買個仆從吧,免得你和娘受罪。”柳群峰都能想到讓家裏的雞夏天好過一點,他娘和夫郎他自然也能想到。

夏日裏做飯確實是熱,而且那時候自己月份大了,怕是娘都不讓他幫忙了,到時候就是娘一個人受罪了。

陳初陽算著家裏的收入,覺得請個長工不是什麽大事,但若是要買仆從的話,還是要好好計較一下的,便幹脆問了柳群峰的想法。

柳群峰想法和他二叔一樣,覺得買個仆從更好。

“村子裏的人大多都有七拐八拐的親戚關系,喊人做事麻煩得很,仆從的話就沒有那許多顧慮了,而且咱們是主家,他們也不會有二心,用起來省心省力。”能說出來便是心裏決定了。

柳群峰想著既然仆從都買了,那門房也可以,只是牙行裏婦人小丫頭居多,大男人特別還是會點手腳功夫的大男人倒是少有,這個怕是有些難。

“阿初,這事兒你和娘都別管了,不管是雇人還是買人我會看著辦的。”這會兒,兩人正往地窖去,柳群峰思慮著長工的事,地窖已經到了。

看了一眼地窖裏的紅薯,柳群峰不用陳初陽開口,就先和人說起了紅薯販賣的事,而且這事兒他已經解決了。

“阿初,紅薯的事兒你也放心,我已經給你找好買主了,而且價錢是你絕對想不到的。”提到了紅薯的買主,柳群峰順便和人說了這個買主的事。

“之前不是和你說,長安他孩子沒了嗎?之前我就覺得這事兒有鬼,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個孩子他壓根兒沒想留著,那個什麽表妹也是他故意引來的,這臭小子還在那對狗那女身上,各坑了八千兩銀子,我就說他不能讓自己吃虧的。”

柳群峰說這事兒的時候,眉頭其實是微微凝著的,但陳初陽總覺得他相關的語氣和神情裏有些佩服......佩服,是了,他自己也很佩服那個盛哥兒,盛哥兒確實是挺厲害的。

“可是......”肚子的孩子。“為什麽不能留下肚子裏的孩子啊。”這是陳初陽最想不通也覺得震驚的事,說這話的時候,他甚至動手捂著自己的肚子。

陳初陽這麽一說,柳群峰眉頭皺得更深了。“他說,歹竹出不了好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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