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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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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至於什麽代價, 蔣蕎來不及問,就被男人摟著腰壓在墻上,吻住了。

門外,吳棋和司機等了又等, 直到九點, 才見秦令舟信步從別墅內走出來, 比平時, 整整晚了一個半小時。

蔣蕎摸著發紅的嘴唇, 趴在門口和他招手:“拜拜。”

“回去吧,再睡一會。”

一大早,空氣裏好像充滿了甜蜜了味道。黑色邁巴赫遠去了,蔣蕎站在門口怔楞了會,才關門進屋。

她趴在床上,給李詩施發消息:【詩施, 十一月十七日有空嗎?我和秦令舟辦婚禮,方便來當我的伴娘嗎?】

消息發過去,蔣蕎才想起來, 李詩施和傅逾分手了,估計要避嫌,不會出席。

她趕忙補充了一句:【你不方便也沒關系,我再問問其他人。】

過了五六分鐘, 李詩施回覆:【沒什麽不方便的, 那天我正好有空,沒問題。】

蔣蕎:【你答應了?】

李詩施:【嗯。】

蔣蕎打字說:【我先告訴你一聲,傅逾那天大概也會到場, 畢竟他和秦令舟從小就認識。】

李詩施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我不介意, 都在一個圈子,擡頭不見低頭見,本小姐很大度的。】

蔣蕎發過去一顆愛心,【謝謝你,那就這樣說定啦。】

下午要去試婚紗還有妝造,蔣蕎專門敷了一張面膜,忙完後時間不早了,隨便解決一下午飯,她開車前往華諾莊園。

華諾莊園位於京郊,是他們婚禮的舉辦地點,占地六千畝,就位於長城腳下。秦家大手筆,包下這座莊園一個月。

在此之前,華諾莊園不對外開放,蔣蕎是第一次過來。車子駛入大門,道路兩旁種滿了梧桐和松樹,她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穿過高爾夫球場,停在五星級豪華酒店門前。

“秦太太,這邊請。”

蔣蕎把車鑰匙遞給一個服務生,讓他幫忙泊車,跟著工作人員上酒店三樓。

她被帶入一間寬闊的試衣間,裏面,白色主紗,酒紅色禮服,還有傳統的中式禮服已經準備好了,每種類型都有五六套。

蔣蕎驚訝:“這麽多?”

“不知道您喜歡什麽款式,所以每種類型都按照您的尺寸定做了,您慢慢挑。”

潔白婚紗令人幻想,蔣蕎指了指一套緞面婚紗,說:“先試它吧。”

這套緞面婚紗是抹胸款式,裙身有立體形狀的白色玫瑰點綴,風格偏甜美,幹凈,很適合蔣蕎的氣質。

她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換好,還沒來得及化妝,外面有人提醒:“秦先生到了。”

蔣蕎莫名緊張,心提到了嗓子眼。

第一次,在他面前穿婚紗。

“放心,您不化妝也非常漂亮。”工作人員笑說。

來的路上有點堵,秦令舟比約定時間晚了半小時,他從工作人員口中得知蔣蕎正在簾子後面換衣服,就靜靜等在外面。

天氣晴朗,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秦令舟低頭回覆工作信息,過了會,聽到身後傳來動靜。

他循聲回頭,就見試衣間簾子被拉開,蔣蕎一身抹胸婚紗,黑發高高盤起,向他緩緩走來。

該怎麽形容那種感覺呢,像沐浴月光的女神,聖潔,高貴,不可褻瀆。

秦令舟眉心微動,眼神緊緊鎖在她的身上,一動不動。

“這套好看嗎?”蔣蕎問。

秦令舟回神:“好看。”

蔣蕎照照鏡子,“會不會太素了,我看網上的婚紗照,blingbling帶水鉆的那種比較多。”

秦令舟已經快移不開眼了,第一次懷疑自己的語文水平,因為一時間,他找不到任何詞來形容蔣蕎的美麗,只能不住附和,“那再試試另外一套。”

“好。”

蔣蕎興致勃勃,又試了一套蕾絲的,還有一套水晶紗。她身材比例好,穿什麽秦令舟都說好看。

蔣蕎嘟囔:“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怎麽會。”秦令舟鄭重其事,“是真的好看。”

蔣蕎抿唇笑,“好吧,那你覺得選哪套好?”

秦令舟下意識想說隨便哪一套都好,但忍住了,認真分析了一番每套婚紗的利弊,給蔣蕎提供參考。

最終,蔣蕎選了第一套緞面婚紗,然後又繼續選其他的禮服。

至於秦令舟的禮服就簡單多了,每一套都是意大利手工定制西服,黑白灰,還有一套暗紅色,他是天生的衣服架子,最終選了一套中規中矩的白色西服。

試禮服很麻煩,折騰到晚上七點才結束,回去的時候,蔣蕎吩咐司機:二環路那邊的skp停一下。”

秦令舟問:“有事?”

“呃……”蔣蕎湊近,小聲在他耳畔說:“我去商場買兩件隱形胸貼,今天穿的這件不太舒服。”

車子停下,晚上的skp商場燈火通明。

秦令舟合上筆記本電腦,“我陪你去。”

“不用了吧。”

男人進內衣店,好奇怪。

秦令舟挑眉:“不都是穿給我看的?我有發言權吧。”

蔣蕎耳朵騰地燒起來,“胸貼……是穿在裏面的,不是穿給你看。”

“有區別麽?到時候,還不是我幫你脫掉?”

“……”

好有道理,無法反駁。

蔣蕎打開車門,“那……你就一起吧。”

繼上次一起買泳衣後,這次,兩人又一起買內衣。商場一樓有家維多利亞的秘密,兩人走進去,受到導購的熱情招待。

“女士,想買點什麽呢?”

“隱形胸貼。”

“好的,這邊。”

一路往裏面走,各種樣式的內衣,內褲,情趣內衣滿目琳瑯,關鍵陪老婆買內衣的男士還挺多,秦令舟在裏面一點都不突兀。

蔣蕎很快買好了兩件胸貼,去結賬的時候,正好路過一個展示情趣內衣的人體模特。

黑色蕾絲,露胸,關鍵還開檔……非常大膽的設計。

蔣蕎的目光不受控制,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秦令舟腳步一停:“喜歡?不如買下來。”

“我……我沒說喜歡啊。”

“你盯著看好久了。”

這可真是太羞恥了,蔣蕎打他一下,“我……我是好奇而已。”

“正好,買回去研究一下,滿足你的好奇心。”

“……”

呵呵,他可真貼心啊。

導購看出來他們想買,極力推薦,蔣蕎耳根子軟,稀裏糊塗,買下了這套情趣內衣,外加幾件不同款式的內衣內褲。

出來的時候,蔣蕎望著手中的購物袋,“這麽多——”

“沒事,新婚夜的時候,我們可以好好研究。”

“……”

蔣蕎回:“你還挺有鉆研精神的。”

“彼此彼此。”

雖說婚禮聘請了專業團隊操辦,但隨著日期臨近,蔣蕎和秦令舟還是因為這事忙得暈頭轉向。拍婚紗照,彩排……每一件事,都耗時耗力。

至於沈家那邊,自從上次和胡文婷挑明不會放棄畫畫以後,蔣蕎就沒回去過了。

畢竟是婚禮,沈家有她的長輩,蔣蕎還是把婚禮的消息告訴了胡文婷,沈家那邊過幾天回覆說,會準時參加。

“我還以為,他們不會來了。”

秦令舟知道她和沈家的關系不好,邀請他們只是為了禮數。

秦令舟摸摸她的腦袋,“畫家小姐,我就是你的底氣,放寬心,無論沈家人參不參加婚禮,不會有任何影響。”

日期一天天過去,終於到了十一月十六日,明天,就是婚禮了。

這天晚上,所有賓客,包括蔣蕎和秦令舟,都入住到華諾莊園。按照習俗,婚禮前一天,新郎新娘是不能見面的。

秦令舟的房間在莊園西南方向,蔣蕎的房間在東北方向,相隔二十多公裏。

吃過晚餐,蔣蕎和李詩施散步回房間,路上,竟然遇到了傅逾。

傍晚,天空一片緋紅的雲霞,華諾莊園被映襯得更為沈靜,古老。

傅逾叼著一根煙,吊兒郎當的樣子,攔在她們面前:“李小姐,談談?”

李詩施冷笑:“我們有什麽好談的?傅先生?”

“十五分鐘,不會連這點時間都沒有吧?”

李詩施冷漠臉:“沒有。”

傅逾才不管她有沒有時間,直接上手,把人抱走了。蔣蕎有點慌,追上去,“傅逾,詩施是我的伴娘,你別亂來。”

回應她的,是房間沈悶的關門聲。

蔣蕎砰砰敲門,正猶豫要不要打電話給前臺,手腕被人一拽,熟悉的聲音響起:“傅逾有分寸,李詩施不會有事。”

竟然是秦令舟。

蔣蕎驚訝:“你怎麽過來了?今天我們不能見面的。”

秦令舟輕嗤,漫不經心的樣子:“怕什麽,走,我送你回房間。”

“好吧。”

走廊上空曠,沒遇到人,一路順利地回到房間,蔣蕎打開門,催促他:“你快回去吧,被其他人看見不好。”

今天住在蔣蕎附近的,還有沈家的長輩,和蔣蕎的同事好友。

哪知秦令舟一個閃身,跟著她進了房間,輕車熟路地關門。

他靠在門上,把人拽進懷裏抱著,下巴擱在蔣蕎的頭頂,“誰定的破規矩,婚禮前一天,不讓新郎新娘見面。”

“就是習俗嘛。”

同床共枕這麽久,蔣蕎早已習慣每晚被他抱著睡了,乍然分開,也有點不習慣。

秦令舟說:“不如我今晚睡你這兒,明早再過去。”

“不行。”蔣蕎拒絕得很幹脆,“被人發現怎麽辦,況且太遠了。”

當然,蔣蕎還有一層考慮,如果今晚秦令舟睡這兒的話,估計兩人又要折騰到很晚,明早都起不來。

蔣蕎搖晃他的胳膊,“你就回去吧,一晚上而已。”

“行吧。”秦令舟又靜靜抱了她好久,說:“那我走了?”

“等等。”蔣蕎忽然叫住他,“你明早多定幾個鬧鐘,別起晚誤了時辰。”

秦令舟好笑:“酒店有叫醒服務,我不會晚。”

“我就是擔心嘛。”蔣蕎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麽,止不住地胡思亂想,“你該不會逃婚吧?”

秦令舟輕嘖,“胡說八道什麽?”

“就是……狗血電視劇裏面都這樣演啊 ,結婚當天,新郎逃婚。”

秦令舟刮她的鼻子,“放心吧,我不會。”

為了娶到她,他這段時間廢了不少心思,哪裏舍得逃婚。

這一晚,蔣蕎有點失眠,不知道因為興奮,還是擔心。總之第二天早晨五點被叫起來的時候,腦子昏昏沈沈。

吃過早餐,化妝師給她做造型,李詩施在旁邊和她聊天:“怎麽,昨晚沒睡好?”

“有點。”蔣蕎想到什麽,“對了,昨晚,傅逾沒為難你吧。”

李詩施神色古怪,“沒有。”

“那你們聊什麽了?”

“嗨,吵了一架。”

蔣蕎看李詩施明顯不想多說的樣子,識趣地不再多問。婚禮流程繁覆,化好妝,她又被攝影師叫去拍照,沒一會,賓客們來了。

這場婚禮在圈內備受矚目,但蔣蕎和秦令舟都低調,所以只邀請了近親好友,人數不多,保密工作做的很到位。

陳安寧舉著相機,“等會……是不是要堵門?”

“是啊。”

問題來了,誰敢堵秦總的門,誰敢阻止秦總抱得美人歸呢?在場的好多人,都是創想的員工,大家都不敢。

李詩施:“怕什麽,到時候我來堵,不給紅包不給進。”

且說著話,門外響起動靜,是秦令舟在人群的簇擁下,來接新娘了。

李詩施把門一堵,只留一條縫,大喊:“秦總,想娶我們小蕎就拿出點誠意來。”

話音剛落,一沓紅包就雪花似的飛進來,關鍵每個紅包還挺厚,賓客們搶瘋了,紛紛喊著:“秦總大氣。”

秦令舟那邊的人早有準備,紅包雨不停地灑,大家撿錢撿得不亦樂乎,自然要幫他說話,於是沒多久,房門被打開。

秦令舟一身白色西服,手持捧花進屋,站定在蔣蕎面前。

他身形利落,頭發上沾了些惡作劇的彩帶,襯得整個人更為明亮,秦令舟伸手,微笑說:“畫家小姐,我來接你了。”

婚期已至,執子之手,共赴佳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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