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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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結婚前, 蔣蕎曾以為，秦令舟這樣冷淡的人，在床上肯定也跟冰塊似的, 捂不熱。
現在她知道了, 曾經那些想法有多無知。
硬幣有兩面, 秦令舟也一樣。
此刻，男人體溫滾燙，眸中帶火，連帶著她也熱了。
蔣蕎害羞得不敢睜眼, 腦袋埋進他的頸窩，“我不會——”
“這不是在教你了嗎？”
男人拉著她的手，時而緩慢, 時而加速地教學。好不容易結束，秦令舟目光又緊緊鎖著她的唇，意猶未盡似的。
蔣蕎手都是酸的, 咬牙, 打消他的邪念：“不可以。”
秦令舟輕笑，“那什麽時候可以？”
“……”
蔣蕎全身都紅了，眼神閃躲：“反正……現在不可以。”
秦令舟從茶幾上扯過濕巾, 拉過她的手，仔細擦拭，等清理幹凈了，他親親蔣蕎的額頭，調子慵懶：“逗你玩呢，舍不得。”
他呼吸沈沈, 闔眼，眉眼間都是疲倦。
蔣蕎心疼了。
京恒這麽大一家企業, 裏裏外外幾萬人，每天的事千頭萬緒，還要應酬喝酒。想想他那脆弱的胃，蔣蕎不禁軟了語氣：“你想的話，也不是不行。”
秦令舟明顯頓了下，猛地睜眼，捏住她的下巴：“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知……知道啊。”蔣蕎的聲音明顯中氣不足，嘟囔：“你不是……也吃過我的……那什麽嗎？”
上面的紅豆和下面的紅豆，他都嘗過了。
秦令舟咳嗽。
這姑娘怎麽說呢，不知道是她太懂了，還是不懂，有時候說的話，直白到秦令舟都難以招架。
秦令舟捏她的臉蛋兒，“所以呢？你想吃回來？”
“我……”蔣蕎支支吾吾，“我不是很想吃，但你想我吃的話……也不是不行，就是我……我沒經驗。”
她耳朵紅得快滴血了，秦令舟笑得不行，“畫家小姐，你好可愛。”
蔣蕎厚著臉皮說：“你才發現嗎？”
“嗯，我才發現。”
回到臥室，秦令舟去洗澡了，蔣蕎想了想，下樓去廚房，想幫他泡一杯蜂蜜水。
蔣蕎發現，自從結婚後，她的生活自理能力比起在國外時直線下降，進廚房的次數屈指可數，周圍的器具都是陌生的，她摸索了好一陣，才弄清楚燒水的爐子怎麽用。
蜂蜜在冰箱，蔣蕎拿出來舀一勺，四十度的溫水倒進去攪拌一下，很快就融化了。
她端著蜂蜜水上樓，推開臥室門，秦令舟剛好洗完澡，擦著頭發出來，“你去哪了？”
“喏，給你的。”蔣蕎把蜂蜜水遞給他，“喝了解酒。”
秦令舟怔楞了下，t接過：“這麽關心我？”
“當然咯。”蔣蕎走到床邊，“你可是我的合法丈夫。”
秦令舟一飲而盡，放下玻璃杯，走過去，捧著她的臉親下來，“謝謝我的合法妻子。”
很平常的一個吻，但蔣蕎還是被弄得臉紅心跳。
她掩飾著，迅速鉆進被窩，悶聲：“我睡了。”
沒過幾分鐘，秦令舟收拾好，熄燈上床，第一時間將人攬入懷中。
這一晚上兩人什麽都沒做，蔣蕎窩在秦令舟懷裏，睡得舒舒服服，連夢都沒做。
初夏時節，晨光灑落，太陽早早升起。鬧鐘響了，蔣蕎摁掉，她磨磨蹭蹭坐起來，穿好拖鞋踩在地毯上，然後才想起來，今天是自己離職的第一天，不用上班。
雖然不用上班，但工作室那邊還有很多事。
蔣蕎打著呵欠進浴室，秦令舟剛好洗漱完。
“怎麽不多睡一會？反正沒什麽事。”
蔣蕎低頭洗臉，“不行啊，我得快點畫出版稿件，下午有人要過來工作室面試。”
“讓沙琳陪你過去？”
蔣蕎搖頭：“不用，她已經幫我許多了，剩下的我自己來吧。”
“嗯，有需要跟我說。”
吃完早餐，分頭行動。
蔣蕎開車到工作室的時候，還不到九點，她打開電腦登錄微博，上傳了一幅最新作品，並且宣布漫畫《七月無聲》簽約出版的消息。
粉絲很快聞聲而動：
【恭喜小蕎太太簽約出版，漫畫繪本什麽時候出呢？坐等ing】
【啊啊啊啊我的寶藏太太終於要出實體漫畫了嗎？支持支持。】
【太太好棒！加油加油。】
過了會，竟然連《司南之杓》官微都來了，【小蕎太太一切順利，期待你的漫畫繪本哦。】
昨晚，《司南之杓》官微已經宣布換主畫的消息了，粉絲傷心，摸到蔣蕎微博一通關註，僅僅一夜之間，漲了一萬粉絲。
蔣蕎和《司南之杓》官微以及幾個粉絲互動了幾句，冷不丁收到秦令舟的微信。
秦令舟發來一張微博截圖：【為什麽回覆他們，卻不回覆我？】
蔣蕎呆了呆，【你的微博賬號是哪個？我不知道啊。】
秦令舟：【1st567】
蔣蕎搜索，點進這個賬號的主頁。
這種一看就是微博原始賬號昵稱，背景主頁非常貧瘠，一條微博也沒發過，關註列表裏，只關註了蔣蕎一個人。
蔣蕎在評論區翻了很久，才找到秦令舟這個賬號的留言。
1st567：【加油。】
好官方啊。
蔣蕎也很官方地回覆他；【謝謝，我會的。】
在微博回覆完以後，蔣蕎又打開微信，打字說：【你改一下微博昵稱吧，不然別人會以為你這個號是僵屍號。】
秦令舟不玩微博，也不在意昵稱。不過他把蔣蕎設為了特別關註，所以每次蔣蕎發微博，手機都會收到提醒。
秦令舟說：【好。】
過了會，他告訴蔣蕎：【改好了。】
蔣蕎好奇他改成了什麽，重新點進他的主頁，發現昵稱那一欄，頂著幾個大字：【蕎蕎的頭號粉絲】
這個男人，簡直太會了吧。
心裏甜得快要冒泡了，唇角忍不住上揚，蔣蕎說：【既然你是我的頭號粉絲，那以後我發微博，你看到的第一時間，就要轉發評論點讚哦。】
秦令舟：【嗯。】
蔣蕎又說：【還有，如果有人黑我，你要維護我。】
秦令舟反問：【會有人黑你嗎？】
蔣蕎：【誰知道呢，網絡上戾氣很大的，我就是舉個例子。】
秦令舟：【行。】
下午蔣蕎面試了一個財務，對方簡歷寫得很漂亮，但實際聊下來，卻感覺不是那麽一回事。
面試結束後，蔣蕎又在網站上發布了幾條招聘啟示。以前在創想，只需要做好自己負責的工作就好了，成立工作室後方方面面都需要顧及，第一天，她忙得暈頭轉向。
傍晚時分，蔣蕎收到鄭思蕓的消息：【小蕎，今晚約飯嗎？萬林城有家新開的日料店，我早就想打卡了。】
兩人好久沒見，蔣蕎看了下手頭的工作，答應下來：【行。】
她和秦令舟報備一聲，說晚上要和鄭思蕓出去吃飯。
而秦令舟這邊，因為和祁氏合作的項目正在推進，倫敦那邊的幾個高層專門來帝都出差，於是整個下午都在開會。
這場會議，祁璇和祁氏的兩個副總也參與其中，會議冗長，待討論的事項長長一列，中途休息，大家紛紛出去透氣。
祁璇握著手機走到走廊上，和王書蘭通電話。
“媽，我爸今天怎麽樣？”
王書蘭一直在醫院，她當慣了富太太，對生意上的事一竅不通，只能靠丈夫，靠女兒，自從丈夫生病以來，不知嘆了多少氣。
“還是老樣子，精神不怎麽好。”王書蘭語氣著急：“聯姻的事你怎麽想，目前就李家有意向。”
祁璇嚴肅道：“李家絕對不行，他們的條件是分走祁氏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這跟趁火打劫有什麽區別。”
圈裏的人都拜高踩低，眼看祁鳴遠快不行了，祁璇的兩位伯父又虎視眈眈，別說雪中送炭，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王書蘭又開始嘆氣，祁璇閉眼，說：“你等我再想想辦法。”
她掛斷電話，心亂如麻地回會議室。
京恒大廈五十二層，透過會議室全景落地窗往外看去，遼闊的一片天際線藍白相接，腳下高樓犬牙交錯，如置身夢幻的畫卷。
秦令舟坐在位置上沒動，面對落地窗喝了口咖啡，聽見吳棋叫他，“秦總，法務部剛剛送來的幾份文件，需要您簽字確認。”
“嗯。”
吳棋把文件放在桌上，見這時候會議室沒人，斟酌片刻，提醒說：“還有一件事，您和夫人結婚協議中約定的試行條款即將到期，是否需要轉為正式合約？還是另有安排？”
秦令舟明顯一怔。
去年，他和蔣蕎是七月簽合約領證結婚的，再有一個月，就滿試行條款中的一年期限了。
時間竟這樣快。
秦令舟揉揉眉心，沒有立刻回答。
腦海裏，有一個很確定的聲音，他不願意再和蔣蕎，保持單純的合作關系了，也不想再簽署什麽協議，內心有種很強烈的，推動彼此關系更近一步的願望。
至於原因，曾經那些反反覆覆出現的念頭，最終都指向某個事實。
只是以前，他不願意承認。
但仔細想想，這個念頭，很早之前就出現了。他會因為看見她和別的男人走得太近而吃醋，會忍不住想和她有肢體接觸，也會因為出差短暫的分別，生出難舍的情緒……
這實在，太陌生，太不象他了。
在吳棋心裏，老板殺伐決斷，從來不是猶豫的人，今天，在結婚協議這件事上，卻少見的遲疑了。
其實對於圈裏的夫妻來說，結婚本就是一場交易，簽合約再正常不過，更何況京恒這麽大的產業，你是你，我是我，很多事有必要提前分割清楚。
於是，吳棋委婉地轉達了法務部經理的意思：“李律師的意思是，重新擬一份更正式的合約，針對夫人的職業再添加幾項條款，包括……”
話沒說完，秦令舟一個眼神掃過來，吳棋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楞楞閉了嘴。
他很清楚，老板那個眼神中，包含警告的意味。
秦令舟淡淡：“這件事以後再說。”
“是。”吳棋轉身出去了。
休息時間一到，眾人回來繼續開會，會議直到晚上七點才結束。接下來還有答謝宴，地點定在京恒旗下的一家高級餐廳。
下樓的時候，祁璇忽然上前，“秦令舟，有空嗎我們談談。”
秦令舟看她一眼，“有事？”
“嗯，很重要的事。”
秦令舟看一眼時間，“去我辦公室。”
“好。”
兩人乘坐電梯上樓，全程沒說一句話。祁璇餘光瞥一眼秦令舟，手心不禁冒汗。
她對接下來要說的事沒一點把握，但祁氏已經到了生死關頭，任何機會，不管希望再怎麽渺茫，她都不想放過。
總裁辦的十幾位特助仍在忙碌，鍵盤敲得“啪啪”響，秦令舟帶祁璇進入辦公室，偏頭指了指沙發，“隨便坐。”
祁璇內心更忐忑：“謝謝。”
秦令舟沒關辦公室門，讓助理送兩杯咖啡進來，轉而問：“你找我什麽事？”
祁璇定了定神，深呼吸：“你也知道，祁氏現在的局面，不是我一個人能拯救的，所以，我媽最近在為我物色聯姻對象，但圈裏的人都知道我爸爸生病的事，所以，我暫時找不到合適的聯姻對象。”
秦令舟：“所以？”
“所以——”祁璇鼓足勇氣，繼續：“你能不能和我聯姻？”
空氣t安靜，辦公室內，只能聽見掛鐘滴答滴答的響聲。
秦令舟擰眉，語氣冷漠：“需要我提醒你麽，我結婚了。”
“是，我知道。”祁璇頓了下，“抱歉，剛剛休息的時候，我在會議室門口，不小心聽到了你和助理的談話，我才知道，原來你和蔣蕎，是合約婚姻。”
看見秦令舟和蔣蕎跳華爾茲的那天，祁璇曾以為，兩人是自由戀愛，今天才知道，原來他們也和圈裏大多數人一樣，是只談利益，不談感情的合約夫妻。
走投無路之下，祁璇想到一個卑鄙的辦法：既然都是合約結婚，秦令舟的結婚對象，為什麽不能是她？
況且，聽他和助理的談話，秦令舟和蔣蕎的合約即將到期，似乎不打算續了？
“我認為，相比於沈家，祁家或許更合適和你聯姻，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我的建議。”祁璇一口氣說完，“我要說的就這些，如果你考慮好了，歡迎隨時聯系我。”
她起身，緩緩走向門口，步子沈重。
“等等——”秦令舟忽然叫住她，沒什麽情緒地說：“這個問題我現在就能給你答案。”
“什麽？”祁璇轉身看向他。
秦令舟眼眸微垂，一副冷淡的模樣，他語調勻緩，說：“項目上我能讓利幾分，但這件事，我無能為力。”
“除了蔣蕎，我的妻子不可能是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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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男人體溫滾燙，眸中帶火，連帶著她也熱了。
蔣蕎害羞得不敢睜眼, 腦袋埋進他的頸窩，“我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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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令舟輕笑，“那什麽時候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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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吸沈沈, 闔眼，眉眼間都是疲倦。
蔣蕎心疼了。
京恒這麽大一家企業, 裏裏外外幾萬人，每天的事千頭萬緒，還要應酬喝酒。想想他那脆弱的胃，蔣蕎不禁軟了語氣：“你想的話，也不是不行。”
秦令舟明顯頓了下，猛地睜眼，捏住她的下巴：“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知……知道啊。”蔣蕎的聲音明顯中氣不足，嘟囔：“你不是……也吃過我的……那什麽嗎？”
上面的紅豆和下面的紅豆，他都嘗過了。
秦令舟咳嗽。
這姑娘怎麽說呢，不知道是她太懂了，還是不懂，有時候說的話，直白到秦令舟都難以招架。
秦令舟捏她的臉蛋兒，“所以呢？你想吃回來？”
“我……”蔣蕎支支吾吾，“我不是很想吃，但你想我吃的話……也不是不行，就是我……我沒經驗。”
她耳朵紅得快滴血了，秦令舟笑得不行，“畫家小姐，你好可愛。”
蔣蕎厚著臉皮說：“你才發現嗎？”
“嗯，我才發現。”
回到臥室，秦令舟去洗澡了，蔣蕎想了想，下樓去廚房，想幫他泡一杯蜂蜜水。
蔣蕎發現，自從結婚後，她的生活自理能力比起在國外時直線下降，進廚房的次數屈指可數，周圍的器具都是陌生的，她摸索了好一陣，才弄清楚燒水的爐子怎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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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著蜂蜜水上樓，推開臥室門，秦令舟剛好洗完澡，擦著頭發出來，“你去哪了？”
“喏，給你的。”蔣蕎把蜂蜜水遞給他，“喝了解酒。”
秦令舟怔楞了下，t接過：“這麽關心我？”
“當然咯。”蔣蕎走到床邊，“你可是我的合法丈夫。”
秦令舟一飲而盡，放下玻璃杯，走過去，捧著她的臉親下來，“謝謝我的合法妻子。”
很平常的一個吻，但蔣蕎還是被弄得臉紅心跳。
她掩飾著，迅速鉆進被窩，悶聲：“我睡了。”
沒過幾分鐘，秦令舟收拾好，熄燈上床，第一時間將人攬入懷中。
這一晚上兩人什麽都沒做，蔣蕎窩在秦令舟懷裏，睡得舒舒服服，連夢都沒做。
初夏時節，晨光灑落，太陽早早升起。鬧鐘響了，蔣蕎摁掉，她磨磨蹭蹭坐起來，穿好拖鞋踩在地毯上，然後才想起來，今天是自己離職的第一天，不用上班。
雖然不用上班，但工作室那邊還有很多事。
蔣蕎打著呵欠進浴室，秦令舟剛好洗漱完。
“怎麽不多睡一會？反正沒什麽事。”
蔣蕎低頭洗臉，“不行啊，我得快點畫出版稿件，下午有人要過來工作室面試。”
“讓沙琳陪你過去？”
蔣蕎搖頭：“不用，她已經幫我許多了，剩下的我自己來吧。”
“嗯，有需要跟我說。”
吃完早餐，分頭行動。
蔣蕎開車到工作室的時候，還不到九點，她打開電腦登錄微博，上傳了一幅最新作品，並且宣布漫畫《七月無聲》簽約出版的消息。
粉絲很快聞聲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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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我的寶藏太太終於要出實體漫畫了嗎？支持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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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司南之杓》官微已經宣布換主畫的消息了，粉絲傷心，摸到蔣蕎微博一通關註，僅僅一夜之間，漲了一萬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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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蕎在評論區翻了很久，才找到秦令舟這個賬號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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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蕎也很官方地回覆他；【謝謝，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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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令舟不玩微博，也不在意昵稱。不過他把蔣蕎設為了特別關註，所以每次蔣蕎發微博，手機都會收到提醒。
秦令舟說：【好。】
過了會，他告訴蔣蕎：【改好了。】
蔣蕎好奇他改成了什麽，重新點進他的主頁，發現昵稱那一欄，頂著幾個大字：【蕎蕎的頭號粉絲】
這個男人，簡直太會了吧。
心裏甜得快要冒泡了，唇角忍不住上揚，蔣蕎說：【既然你是我的頭號粉絲，那以後我發微博，你看到的第一時間，就要轉發評論點讚哦。】
秦令舟：【嗯。】
蔣蕎又說：【還有，如果有人黑我，你要維護我。】
秦令舟反問：【會有人黑你嗎？】
蔣蕎：【誰知道呢，網絡上戾氣很大的，我就是舉個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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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好久沒見，蔣蕎看了下手頭的工作，答應下來：【行。】
她和秦令舟報備一聲，說晚上要和鄭思蕓出去吃飯。
而秦令舟這邊，因為和祁氏合作的項目正在推進，倫敦那邊的幾個高層專門來帝都出差，於是整個下午都在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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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書蘭一直在醫院，她當慣了富太太，對生意上的事一竅不通，只能靠丈夫，靠女兒，自從丈夫生病以來，不知嘆了多少氣。
“還是老樣子，精神不怎麽好。”王書蘭語氣著急：“聯姻的事你怎麽想，目前就李家有意向。”
祁璇嚴肅道：“李家絕對不行，他們的條件是分走祁氏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這跟趁火打劫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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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書蘭又開始嘆氣，祁璇閉眼，說：“你等我再想想辦法。”
她掛斷電話，心亂如麻地回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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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令舟坐在位置上沒動，面對落地窗喝了口咖啡，聽見吳棋叫他，“秦總，法務部剛剛送來的幾份文件，需要您簽字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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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棋把文件放在桌上，見這時候會議室沒人，斟酌片刻，提醒說：“還有一件事，您和夫人結婚協議中約定的試行條款即將到期，是否需要轉為正式合約？還是另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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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他和蔣蕎是七月簽合約領證結婚的，再有一個月，就滿試行條款中的一年期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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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吳棋心裏，老板殺伐決斷，從來不是猶豫的人，今天，在結婚協議這件事上，卻少見的遲疑了。
其實對於圈裏的夫妻來說，結婚本就是一場交易，簽合約再正常不過，更何況京恒這麽大的產業，你是你，我是我，很多事有必要提前分割清楚。
於是，吳棋委婉地轉達了法務部經理的意思：“李律師的意思是，重新擬一份更正式的合約，針對夫人的職業再添加幾項條款，包括……”
話沒說完，秦令舟一個眼神掃過來，吳棋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楞楞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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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令舟淡淡：“這件事以後再說。”
“是。”吳棋轉身出去了。
休息時間一到，眾人回來繼續開會，會議直到晚上七點才結束。接下來還有答謝宴，地點定在京恒旗下的一家高級餐廳。
下樓的時候，祁璇忽然上前，“秦令舟，有空嗎我們談談。”
秦令舟看她一眼，“有事？”
“嗯，很重要的事。”
秦令舟看一眼時間，“去我辦公室。”
“好。”
兩人乘坐電梯上樓，全程沒說一句話。祁璇餘光瞥一眼秦令舟，手心不禁冒汗。
她對接下來要說的事沒一點把握，但祁氏已經到了生死關頭，任何機會，不管希望再怎麽渺茫，她都不想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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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璇內心更忐忑：“謝謝。”
秦令舟沒關辦公室門，讓助理送兩杯咖啡進來，轉而問：“你找我什麽事？”
祁璇定了定神，深呼吸：“你也知道，祁氏現在的局面，不是我一個人能拯救的，所以，我媽最近在為我物色聯姻對象，但圈裏的人都知道我爸爸生病的事，所以，我暫時找不到合適的聯姻對象。”
秦令舟：“所以？”
“所以——”祁璇鼓足勇氣，繼續：“你能不能和我聯姻？”
空氣t安靜，辦公室內，只能聽見掛鐘滴答滴答的響聲。
秦令舟擰眉，語氣冷漠：“需要我提醒你麽，我結婚了。”
“是，我知道。”祁璇頓了下，“抱歉，剛剛休息的時候，我在會議室門口，不小心聽到了你和助理的談話，我才知道，原來你和蔣蕎，是合約婚姻。”
看見秦令舟和蔣蕎跳華爾茲的那天，祁璇曾以為，兩人是自由戀愛，今天才知道，原來他們也和圈裏大多數人一樣，是只談利益，不談感情的合約夫妻。
走投無路之下，祁璇想到一個卑鄙的辦法：既然都是合約結婚，秦令舟的結婚對象，為什麽不能是她？
況且，聽他和助理的談話，秦令舟和蔣蕎的合約即將到期，似乎不打算續了？
“我認為，相比於沈家，祁家或許更合適和你聯姻，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我的建議。”祁璇一口氣說完，“我要說的就這些，如果你考慮好了，歡迎隨時聯系我。”
她起身，緩緩走向門口，步子沈重。
“等等——”秦令舟忽然叫住她，沒什麽情緒地說：“這個問題我現在就能給你答案。”
“什麽？”祁璇轉身看向他。
秦令舟眼眸微垂，一副冷淡的模樣，他語調勻緩，說：“項目上我能讓利幾分，但這件事，我無能為力。”
“除了蔣蕎，我的妻子不可能是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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