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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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世
謝滄浪把空了的酒杯往桌上一放，發問：“你們來到底有什麽事？”
曲眉也不想和他廢話了，這人明顯就是個軟硬不吃的主兒，與其在這浪費口舌繞彎子，還不如單刀直入。
“蔣小姐的未婚夫們到底是怎麽死的，是不是和她的病有關？”
她特意說得模糊不清，果然，謝滄浪沒什麽心眼，真的以為他們查到了什麽，臉色有顯而易見的緊張。
“你們是怎麽知道的？想要幹什麽？”
“別誤會，我們沒有惡意，受人之托來調查一下罷了，死了好幾個人，你們該不會真以為能這麽混過去吧。”
曲眉指尖敲著桌子，眼珠一錯不錯的盯著謝滄浪，又緩和了語氣：“不過你放心，我只不過是個臭名昭著的魔教妖女，就算想去說什麽也沒什麽人會信，你把問題說出來，說不定我還能給你們想想辦法呢。”
謝滄浪：“什麽辦法？”
曲眉笑道：“你不是對蔣小姐無意不想入贅嗎，若是你幫蔣縣令解決了這個大麻煩，說不定他一開心，你就不用入贅了。”
謝滄浪卻道：“你猜錯了，我喜歡她。”
啊？
曲眉下意識看了徐無弦一眼，後者似笑非笑的看過來。
那模樣好像在說：玩砸嘍。
曲眉憋著氣，居然猜錯了，真沒面子。
她甕聲甕氣道：“你喜歡蔣小姐還在這愁什麽，一個大男人那麽矯情呢。”
謝滄浪：“我是擔心她。正如你所說，死了好幾個人，是不會那麽容易混過去的。如果再有一次，她的病就再也掩蓋不住了。”
曲眉：“所以那些人真的是蔣小姐殺的嗎？”
謝滄浪看了她一眼，還沒說話，一個小廝突然急匆匆的跑上樓，沖到謝滄浪面前，焦急道：“謝大俠，不好了，小姐她又犯病了！”
“什麽？”
一眨眼的工夫，謝滄浪踩著欄桿跳下去，幾個縱躍人就不見了。
曲眉撲到欄桿前，驚訝：“謔，這麽急，看來是真愛啊。我們也去看看。”
徐無弦扯住她的胳膊：“你幹嘛，有樓梯不走也要跳欄桿？”
曲眉眨眨眼，也是啊，不是有樓梯嗎，她幹什麽也要跟著跳下去啊。
回到蔣府，二人剛從墻頭落地，就被埋伏的侍衛擒住，押去見了蔣縣令。
一見到他們，蔣縣令便冷哼：“二位大駕光臨怎麽也不打個招呼，這幾日委屈二位了。”
曲眉裝傻：“蔣縣令這是說的哪裏話，我們聽不懂啊。”
蔣縣令：“你們來這裏，究竟有什麽目的？”
“受人之托。”
“誰？”
“我們！”一道洪亮粗獷的聲音響起。
曲眉聽到這聲音簡直熱淚盈眶：“你們終於來了！也太慢了吧。”
侍衛們橫飛出去，血窟五老怪猶如一道龍卷風呼嘯而至，片刻間，就站到了蔣縣令眼前。
蔣縣令一介文臣，哪裏見過這種陣仗，瞪大了眼睛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你們是何人？”
“我們是小石頭的爹！”
“什麽？”
曲眉好心提醒他：“就是三年前蔣小姐繡球招親中選的那個年輕人。”
“陳石？”
“對，就是他，他就是我們的兒子。”
“你們害死了我們的兒子，你們必須得償命！”
蔣縣令看著五張憤怒的面容，半晌悵然長嘆一聲。
“也罷，也罷。”
“還是我來說吧。”謝滄浪從裏間走出來，說道。
事情其實也不算覆雜，這蔣家小姐因為幼時的一場變故患上了離魂癥，一旦情緒有劇烈波動的時候就會轉換人格，變得兇悍難馴，和平常判若兩人。
在她十六歲那年，江湖著名采花大盜宋奇途徑汝陽，聽說了蔣縣令家有位千金生得如花似玉，便起了歹心，趁夜摸進了蔣小姐的閨房。
說來也巧，那時初入江湖的謝滄浪空有一身出神入化的刀功，卻未曾有過什麽功績，他白日聽人說起好像看到了宋奇，晚上走在街上正巧撞見宋奇躍入了江府。
他猶豫片刻，還是怕出事便跟了上去。
聽到女子的呼救聲沒多想便闖了進去，制服了宋奇。卻沒想到少一秒還低泣的少女突然想變個人似的從床上沖下來，抄起圓凳就往宋奇腦袋上砸去。
力氣之大讓宋奇當場就哀嚎一聲昏死過去，血直接就從腦門處流下來，糊了半張臉。
謝滄浪救了蔣家小姐，被蔣家奉為座上賓，在蔣家住了一陣。蔣縣令的意思是等這件事風頭過了再讓他走，一是他確實是他們蔣家的恩人得好好感謝，二是怕他這陣子出去亂說影響蔣小姐的名聲。
謝滄浪倒沒想那麽多，有吃有喝有住他也不虧，就住下來了。
他在蔣府住了三個月，發現這蔣小姐實在有些奇怪。有時候她說話輕聲細語仿佛生怕嚇死一只螞蟻，有時她又豪爽大方腳踩石凳一擡頭就幹了半壇酒。
他真是從未見過如此有意思的姑娘。
可惜，沒過多久，師傅來信讓他速速回去，他便向蔣縣令辭行。
出發前一晚，豪爽的蔣姑娘又來找他喝酒，美其名曰給他踐行，他喝得有點暈，但卻遠沒到人事不省的地步。
開第三壇酒的時候，他感覺到蔣小姐湊過來，親了他一口。
第二天走到半路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傻笑了半天。
他決定等自己在江湖上混出點名堂來就回來找她，卻沒想到，這一混，就是三年。
“既然謝大俠和蔣小姐互相喜歡，蔣縣令，你為何還要給蔣小姐搞什麽繡球招親？”曲眉不理解。
“他一個粗魯的江湖客，哪裏配得上我女兒？”蔣縣令看起來依舊不忿，言語間很是不滿。
“配不配的有那麽重要嗎，關鍵是蔣小姐喜歡啊，不是我說，你這個爹當得也太不稱職了。”
“你個魔教妖女懂什麽？喜歡？喜歡值幾個錢？你們魔教倒是只講喜歡，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喜歡那個。”
蔣縣令的眼神在曲眉和徐無弦身上轉了一圈，扭開臉一臉不屑。
曲眉心說，得，她這身份就不該說話，說啥都被人身攻擊。
做好人難，頂著魔教妖女的身份做好人更難。
徐無弦瞥她一眼，最慘的是我，跟著你這個魔教妖女，連個清白名聲都撈不著。
曲眉翻了個白眼。
清白個屁，就是一朵黑心蓮，在這裝什麽小白花呢。
“再然後，前段時間我回到汝陽，聽說了她的事，又正逢蔣家又舉辦了繡球招親，我便去了，拿到了繡球。之後的事，你們也知道了。”
血窟五老怪還沒弄清楚狀況，個個聽得一個頭兩個大。
“所以，到底是誰殺了小石頭？”
曲眉托腮道：“還不明白嗎，當然是蔣小姐啦。”
蔣縣令面色一變：“你胡說！”
謝滄浪臉色也難看得很，但他沒說話。
“胡不胡說的，不如把蔣小姐叫出來問問，哦當然，不是那位溫柔的蔣小姐。”
“來的時候聽說蔣小姐犯病了？那正好，不如我們進去探望一下，問問病中的蔣小姐，知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麽死的？”
謝滄浪握緊拳：“不可能。”
曲眉看向五老怪：“餵，你們五個加起來，能不能打得過他啊？”
血窟五老怪擺開架勢：“血雨刀謝滄浪是吧，還真想見識一下你的刀。”
謝滄浪冷笑：“見過我刀的人，都已經死了，對付你們，我根本用不著出刀。”
曲眉小聲問身邊的徐無弦：“他這麽狂，是不是真的很厲害啊？”
徐無弦也小聲回道：“江湖英豪榜前十，你說厲不厲害？”
曲眉：“那老怪他們豈不是要玩完，不然你去幫幫他們。說起來，我還沒見過你出手呢，那什麽英豪榜，你排第幾啊？”
徐無弦：“我不在榜上。”
曲眉嘆氣：“這樣啊，那算了。你就安心呆著吧。”
徐無弦也嘆：“你現在是我的相好，可得好好保護我。”
曲眉：“你這軟飯吃得還挺溜的，看來以前沒少幹這種事啊。”
徐無弦：“是啊，畢竟我牙口不好，吃不了硬的，容易把牙崩了。”
曲眉看了他一會，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江湖要有個嘴欠榜，你指定第一。”
徐無弦：“謬讚，承讓。”
眼看著血窟五老怪和謝滄浪劍拔弩張，馬上就要打起來了。
一道聲音響起：“小浪浪。”
這不同尋常的稱呼讓所有人都朝發出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
說話的人是蔣小姐，但看起來又不像。
說是不像，是因為她看起來和之前曲眉看到的那個對鏡自照對影自憐的蔣小姐大不相同。
她的衣裙艷麗妝容也華美，眉宇間鋒芒畢露，手上還提著一把金燦燦的鞭子。
看來，這就是那個第二人格的蔣小姐了。
也是殺死那些男人的兇手。
蔣小姐在所有人臉上看了一圈，最終落回曲眉臉上，眉毛一豎眼睛一瞪，兇巴巴道：“看什麽看？！”
曲眉一縮脖子，心說乖乖，這也忒兇了。
蔣小姐幾步走過來，一鞭子抽在地上：“你剛才一直看著我家小浪浪，是不是看上他了？！我告訴你，他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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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滄浪把空了的酒杯往桌上一放，發問：“你們來到底有什麽事？”
曲眉也不想和他廢話了，這人明顯就是個軟硬不吃的主兒，與其在這浪費口舌繞彎子，還不如單刀直入。
“蔣小姐的未婚夫們到底是怎麽死的，是不是和她的病有關？”
她特意說得模糊不清，果然，謝滄浪沒什麽心眼，真的以為他們查到了什麽，臉色有顯而易見的緊張。
“你們是怎麽知道的？想要幹什麽？”
“別誤會，我們沒有惡意，受人之托來調查一下罷了，死了好幾個人，你們該不會真以為能這麽混過去吧。”
曲眉指尖敲著桌子，眼珠一錯不錯的盯著謝滄浪，又緩和了語氣：“不過你放心，我只不過是個臭名昭著的魔教妖女，就算想去說什麽也沒什麽人會信，你把問題說出來，說不定我還能給你們想想辦法呢。”
謝滄浪：“什麽辦法？”
曲眉笑道：“你不是對蔣小姐無意不想入贅嗎，若是你幫蔣縣令解決了這個大麻煩，說不定他一開心，你就不用入贅了。”
謝滄浪卻道：“你猜錯了，我喜歡她。”
啊？
曲眉下意識看了徐無弦一眼，後者似笑非笑的看過來。
那模樣好像在說：玩砸嘍。
曲眉憋著氣，居然猜錯了，真沒面子。
她甕聲甕氣道：“你喜歡蔣小姐還在這愁什麽，一個大男人那麽矯情呢。”
謝滄浪：“我是擔心她。正如你所說，死了好幾個人，是不會那麽容易混過去的。如果再有一次，她的病就再也掩蓋不住了。”
曲眉：“所以那些人真的是蔣小姐殺的嗎？”
謝滄浪看了她一眼，還沒說話，一個小廝突然急匆匆的跑上樓，沖到謝滄浪面前，焦急道：“謝大俠，不好了，小姐她又犯病了！”
“什麽？”
一眨眼的工夫，謝滄浪踩著欄桿跳下去，幾個縱躍人就不見了。
曲眉撲到欄桿前，驚訝：“謔，這麽急，看來是真愛啊。我們也去看看。”
徐無弦扯住她的胳膊：“你幹嘛，有樓梯不走也要跳欄桿？”
曲眉眨眨眼，也是啊，不是有樓梯嗎，她幹什麽也要跟著跳下去啊。
回到蔣府，二人剛從墻頭落地，就被埋伏的侍衛擒住，押去見了蔣縣令。
一見到他們，蔣縣令便冷哼：“二位大駕光臨怎麽也不打個招呼，這幾日委屈二位了。”
曲眉裝傻：“蔣縣令這是說的哪裏話，我們聽不懂啊。”
蔣縣令：“你們來這裏，究竟有什麽目的？”
“受人之托。”
“誰？”
“我們！”一道洪亮粗獷的聲音響起。
曲眉聽到這聲音簡直熱淚盈眶：“你們終於來了！也太慢了吧。”
侍衛們橫飛出去，血窟五老怪猶如一道龍卷風呼嘯而至，片刻間，就站到了蔣縣令眼前。
蔣縣令一介文臣，哪裏見過這種陣仗，瞪大了眼睛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你們是何人？”
“我們是小石頭的爹！”
“什麽？”
曲眉好心提醒他：“就是三年前蔣小姐繡球招親中選的那個年輕人。”
“陳石？”
“對，就是他，他就是我們的兒子。”
“你們害死了我們的兒子，你們必須得償命！”
蔣縣令看著五張憤怒的面容，半晌悵然長嘆一聲。
“也罷，也罷。”
“還是我來說吧。”謝滄浪從裏間走出來，說道。
事情其實也不算覆雜，這蔣家小姐因為幼時的一場變故患上了離魂癥，一旦情緒有劇烈波動的時候就會轉換人格，變得兇悍難馴，和平常判若兩人。
在她十六歲那年，江湖著名采花大盜宋奇途徑汝陽，聽說了蔣縣令家有位千金生得如花似玉，便起了歹心，趁夜摸進了蔣小姐的閨房。
說來也巧，那時初入江湖的謝滄浪空有一身出神入化的刀功，卻未曾有過什麽功績，他白日聽人說起好像看到了宋奇，晚上走在街上正巧撞見宋奇躍入了江府。
他猶豫片刻，還是怕出事便跟了上去。
聽到女子的呼救聲沒多想便闖了進去，制服了宋奇。卻沒想到少一秒還低泣的少女突然想變個人似的從床上沖下來，抄起圓凳就往宋奇腦袋上砸去。
力氣之大讓宋奇當場就哀嚎一聲昏死過去，血直接就從腦門處流下來，糊了半張臉。
謝滄浪救了蔣家小姐，被蔣家奉為座上賓，在蔣家住了一陣。蔣縣令的意思是等這件事風頭過了再讓他走，一是他確實是他們蔣家的恩人得好好感謝，二是怕他這陣子出去亂說影響蔣小姐的名聲。
謝滄浪倒沒想那麽多，有吃有喝有住他也不虧，就住下來了。
他在蔣府住了三個月，發現這蔣小姐實在有些奇怪。有時候她說話輕聲細語仿佛生怕嚇死一只螞蟻，有時她又豪爽大方腳踩石凳一擡頭就幹了半壇酒。
他真是從未見過如此有意思的姑娘。
可惜，沒過多久，師傅來信讓他速速回去，他便向蔣縣令辭行。
出發前一晚，豪爽的蔣姑娘又來找他喝酒，美其名曰給他踐行，他喝得有點暈，但卻遠沒到人事不省的地步。
開第三壇酒的時候，他感覺到蔣小姐湊過來，親了他一口。
第二天走到半路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傻笑了半天。
他決定等自己在江湖上混出點名堂來就回來找她，卻沒想到，這一混，就是三年。
“既然謝大俠和蔣小姐互相喜歡，蔣縣令，你為何還要給蔣小姐搞什麽繡球招親？”曲眉不理解。
“他一個粗魯的江湖客，哪裏配得上我女兒？”蔣縣令看起來依舊不忿，言語間很是不滿。
“配不配的有那麽重要嗎，關鍵是蔣小姐喜歡啊，不是我說，你這個爹當得也太不稱職了。”
“你個魔教妖女懂什麽？喜歡？喜歡值幾個錢？你們魔教倒是只講喜歡，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喜歡那個。”
蔣縣令的眼神在曲眉和徐無弦身上轉了一圈，扭開臉一臉不屑。
曲眉心說，得，她這身份就不該說話，說啥都被人身攻擊。
做好人難，頂著魔教妖女的身份做好人更難。
徐無弦瞥她一眼，最慘的是我，跟著你這個魔教妖女，連個清白名聲都撈不著。
曲眉翻了個白眼。
清白個屁，就是一朵黑心蓮，在這裝什麽小白花呢。
“再然後，前段時間我回到汝陽，聽說了她的事，又正逢蔣家又舉辦了繡球招親，我便去了，拿到了繡球。之後的事，你們也知道了。”
血窟五老怪還沒弄清楚狀況，個個聽得一個頭兩個大。
“所以，到底是誰殺了小石頭？”
曲眉托腮道：“還不明白嗎，當然是蔣小姐啦。”
蔣縣令面色一變：“你胡說！”
謝滄浪臉色也難看得很，但他沒說話。
“胡不胡說的，不如把蔣小姐叫出來問問，哦當然，不是那位溫柔的蔣小姐。”
“來的時候聽說蔣小姐犯病了？那正好，不如我們進去探望一下，問問病中的蔣小姐，知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麽死的？”
謝滄浪握緊拳：“不可能。”
曲眉看向五老怪：“餵，你們五個加起來，能不能打得過他啊？”
血窟五老怪擺開架勢：“血雨刀謝滄浪是吧，還真想見識一下你的刀。”
謝滄浪冷笑：“見過我刀的人，都已經死了，對付你們，我根本用不著出刀。”
曲眉小聲問身邊的徐無弦：“他這麽狂，是不是真的很厲害啊？”
徐無弦也小聲回道：“江湖英豪榜前十，你說厲不厲害？”
曲眉：“那老怪他們豈不是要玩完，不然你去幫幫他們。說起來，我還沒見過你出手呢，那什麽英豪榜，你排第幾啊？”
徐無弦：“我不在榜上。”
曲眉嘆氣：“這樣啊，那算了。你就安心呆著吧。”
徐無弦也嘆：“你現在是我的相好，可得好好保護我。”
曲眉：“你這軟飯吃得還挺溜的，看來以前沒少幹這種事啊。”
徐無弦：“是啊，畢竟我牙口不好，吃不了硬的，容易把牙崩了。”
曲眉看了他一會，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江湖要有個嘴欠榜，你指定第一。”
徐無弦：“謬讚，承讓。”
眼看著血窟五老怪和謝滄浪劍拔弩張，馬上就要打起來了。
一道聲音響起：“小浪浪。”
這不同尋常的稱呼讓所有人都朝發出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
說話的人是蔣小姐，但看起來又不像。
說是不像，是因為她看起來和之前曲眉看到的那個對鏡自照對影自憐的蔣小姐大不相同。
她的衣裙艷麗妝容也華美，眉宇間鋒芒畢露，手上還提著一把金燦燦的鞭子。
看來，這就是那個第二人格的蔣小姐了。
也是殺死那些男人的兇手。
蔣小姐在所有人臉上看了一圈，最終落回曲眉臉上，眉毛一豎眼睛一瞪，兇巴巴道：“看什麽看？！”
曲眉一縮脖子，心說乖乖，這也忒兇了。
蔣小姐幾步走過來，一鞭子抽在地上：“你剛才一直看著我家小浪浪，是不是看上他了？！我告訴你，他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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