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族人魚（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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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族人魚（三十三）
祭臺前。
眾人簇擁著一個少年，衣著華麗威武，面色喜氣洋洋，眼中熠熠生輝。
而不遠處的女子卻五花大綁，被兩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押住肩膀，神色淒楚，看上去好不可憐。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不想當蛇女！”
有人冷哼：“當不當是你說了算的，你父母已經簽了契書收了錢，這就是你的命！”
女子聞言哭得更加傷心。
扮成石真先祖的少年看向女子，神色微有不忍，猶豫了半天還是開口說道：“你放心，我下手會利落些，你不會太痛苦的。”
“小樹，你可別，咱們就等著看蛇女的悲慘下場呢。你讓她痛快了，大家可就都不痛快了。之前培訓的時候不教你怎麽扮演好石真先祖了嗎，如果你讓蛇女好過，那就是讓先祖不痛快，到時候不庇佑我們黑水灣怎麽辦？”
“可是……”被叫作小樹的少年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無情打斷。
“好了，時辰要到了，你們快上臺吧，記住我說的話。好好表現，要不然後果你們知道的。”
女子的哭喊更加淒厲，“不要……不要啊！”
兩個男人正準備堵住她的嘴，卻聽見一道聲音。
“等一下。”
眾人回頭望，看見兩個人走過來。其中那個戴著面紗的女子接著說：“石真先祖生性善良，你們如此行事有違人性，先祖不僅不會保佑你們，反而會懲罰你們，若是因此降下災禍於黑水灣，想必這也不是你們想看到的場面吧。”
“你胡說什麽？我們的祭拜儀式已經舉行了十餘年，從未有什麽災禍降臨，你們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竟然敢插手我們黑水灣的事情！”
“和他們廢什麽話，直接把他們打出去，免得誤了時辰。”
話音剛落，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下一秒，那一道身影已然翩翩然躍上了祭臺，手中握著屬於石真老祖的長劍。
小樹低頭看向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眸色震驚。
她是什麽時候從他手裏把劍拿走的，他竟然一點也沒有察覺。
桑晚執劍立於臺上，對著下面被她震住的一群人開口道：“諸位不如先聽我一言。”
“與其活人生祭，不如換種方式。”
玄虛洞。
就藏在層層深林掩映之處。
桑晚問身邊的姑娘：“怕嗎？”
姑娘已經擦幹了臉上的眼淚，堅定的搖頭：“不怕。進玄虛洞總比上祭臺好，至少還有活下來的機會。”
秦瑯盯著不遠處的地族人，露出一個滲人的笑，那一群人立刻退後幾步，但還是又怕又警惕的盯著這邊。
秦瑯：“好了，我們快進去吧。”
再這麽看下去，他真怕他控制不住自己上去揍他們。
看著三人的身影消失在玄虛洞口，有人開口問：“族長，就真的讓他們這麽進去了？”
“那不然呢，我們加起來也打不過他們。更何況，如果真的有可以不用活人生祭的辦法，我也想試一試。”
都是同族人，難道他就真的那麽禽獸不如非要逼著一個小姑娘去死嗎？
族長盯著洞口看了一會，深深嘆了口氣，轉身離開，其餘人也陸陸續續的走了。
另一邊，進入玄虛洞的桑晚在和秦瑯打探關於這位石真先祖的生前事跡。
“石真先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秦瑯想了一下：“具體我也不太清楚，畢竟那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都是在書上看的，據說他性情爽朗，極為講義氣，所以當年發現玄虛洞的時候才會叫上朋友一起探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這麽說，雪羽二族的先祖都是他的好朋友了。”
“對，只不過他們出來之後一切都變了，像他們那種唯利是圖的小人，拿到了寶物和力量當然只會掠奪，還哪管什麽過往情分。”
桑晚：“所以石真先祖死於蛇女之手這件事也是聽他們說的了？”
秦瑯臉色微微變幻：“……是。”
他思索片刻：“你的意思是……他們在說謊！”
桑晚：“現在還不清楚。看看再說。”
桑晚救下的少女叫盼兒，進洞之後就一直鵪鶉似的縮在桑晚身邊，牽著她的袖子期期艾艾的說：“那個，我有個問題。”
桑晚語氣溫和：“你說。”
盼兒：“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呀？”
桑晚和秦瑯對視一眼，秦瑯開口道：“我們是灰狼軍的人。”
盼兒眨眨眼，問：“灰狼軍是什麽？”
秦瑯卡了一下，他以往游說的時候，都是直接粗魯的甩出一句：“你想幹死他們嗎？想就加入我們。”
而往往對方也會熱血沸騰的回一句：“好，幹死他們！”
不過現在，對著一個小姑娘，他還真不好意思說出口。
桑晚及時開口轉移了話題：“你願意扮蛇女，讓人刺死在祭臺上嗎？”
盼兒拼命搖頭，眼神裏流露出恐懼：“當然不願意。”
桑晚：“所以，灰狼軍就是拯救像你這樣不願意的人的組織。”
盼兒若有所思：“原來是這樣啊，那我也想加入你們。”
桑晚：“好啊，不過，加入我們是有條件的。”
盼兒：“什麽條件？是要錢嗎？可是我沒有錢。”
桑晚：“不要錢，只需要一點勇氣和信念。”
“無論發生什麽都堅定反抗不公和欺淩的勇氣，還有相信我們最終一定會迎來美好未來的信念。”
“盼兒，你能做到嗎？”
盼兒想了想，點了點頭。
突然，一陣狂風乍起，塵土飛揚，三人擋住臉，等風沙過後，秦瑯開口道：“桑晚，你看那裏。”
一道窄長的路，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
羽族。
天空之城。
透明的懸空連廊上，青年腳步匆匆。
“哥，哥，你等等我！”
柯敏頭上的火紅羽翎焦急的跳躍著，三步並作兩步抓住柯楚的手臂。
“你是不是要去雪族？去找那個人魚公主？”
柯楚沈默，但抿緊的唇昭示了他的答案。
“雪族的裴元帥和王子殿下都為她打成那樣了，你又去摻和什麽？你忘了之前父王是怎麽責罰你的了！”
柯楚：“我不是為了和他們爭什麽，她，”他的語氣有些微顫抖，“她掉進了海裏，還受了傷，現在生死未蔔。”
“他們一個兩個都是廢物，根本保護不了她。”
柯敏：“那又關你什麽事？之前奇異號的時候她沒有選你，現在也不需要你去救她。”
柯楚甩開她的手，轉身就走。
柯敏氣得跺腳，沖著他的背影喊：“父王說了，你要是再踏出羽族一步，就取消你繼承王位的資格！”
柯楚停下腳步，側過頭，語氣淡然：“無所謂，這個王位，你比我更合適。”
柯敏眼睜睜的看著她哥走出連廊，召喚來一只金色的凰鳥，禦風而去，身影消失在蒼茫的天際。
她這才發現，她哥的馭獸術也不賴。只是在比試大會上，他從來都輸給她，才讓父皇對他愈發失望。
奇異號到港那天，在雪族反叛軍的夾擊下，他還和雪族的裴元帥打了一場，對方沒怎麽樣，他倒是受了重傷。
要不是她把他及時帶回羽族，說不定要留下多麽嚴重的後遺癥。傷好後，他被父王大罵一場，囚禁在宮殿中。
都這麽久了，她還以為他已經忘了那個人魚公主了，沒想到，只是知道她受傷失蹤的消息，便這麽沈不住氣。
那條人魚到底哪裏好，值得他們一個個的失了心智般變成這樣。
玄魔洞。
桑晚他們順著那條路一直走到盡頭，便遇上一顆長相奇特的老樹。
樹幹粗壯卻中空，裏面盤著青色的蛇尾，翠色欲滴，隨著呼吸一起一伏，仿若沈睡。
盼兒驚訝的捂住嘴巴，小聲道：“……這該不會就是那個蛇女吧？她居然還活著？”
桑晚神色凝重，往前走了幾步，被秦瑯拉住：“我感覺有古怪，你還是別靠近了。”
桑晚輕輕搖頭：“沒事，我有一種預感，她不會傷害我。”
秦瑯說不動她，只好松開她，然後緊張的關註著那條蛇尾，一旦她發動攻擊，可以立刻反擊。
桑晚走近，越走近越感受到一種悲傷的情緒。靠近到一定距離，一股奇怪的力量擊中了她的大腦，她的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
秦瑯大驚失色，接住她，喊她的名字：“桑晚？你怎麽了？快醒醒！”
而她已經陷入了深深的迷霧，無法聽清外界的聲音。
此時，一道輕細的女子聲音響起：“我在這裏等了一百多年，終於等到你了。”
桑晚：“你是誰？”
女子：“我就是蛇女。”
桑晚：“就是你殺了石真？”
女子：“不，我沒有殺他，殺他的人是軒轅飛啟和柯戰。”
聽姓氏，似乎是雪族和羽族的先祖。
桑晚繼續問：“你如何證明？外面的人從百年前就在傳，是你殺了石真，既然你沒死，為何不出去澄清，揭穿小人的真面目。”
女子：“我出不去的，我要在這裏守著他。”
桑晚敏銳的抓住了重點：“他是誰？難道是石真？他沒死嗎？”
女子：“他死了，但是只要我在這裏，他就還活著。我若是走了，他連最後的痕跡也留不下了。”
桑晚：“所以你拉我進來是為了什麽？”
女子：“你非凡人之軀，所以我可以用這種方式和你交流。我希望，你醒來之後可以挖下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裏記錄了當年的真相。希望你可以將真相告訴世人，石真他並非愚蠢自大，而是被奸人所害。”
“藏寶圖和馭獸術，本都應該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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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簇擁著一個少年，衣著華麗威武，面色喜氣洋洋，眼中熠熠生輝。
而不遠處的女子卻五花大綁，被兩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押住肩膀，神色淒楚，看上去好不可憐。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不想當蛇女！”
有人冷哼：“當不當是你說了算的，你父母已經簽了契書收了錢，這就是你的命！”
女子聞言哭得更加傷心。
扮成石真先祖的少年看向女子，神色微有不忍，猶豫了半天還是開口說道：“你放心，我下手會利落些，你不會太痛苦的。”
“小樹，你可別，咱們就等著看蛇女的悲慘下場呢。你讓她痛快了，大家可就都不痛快了。之前培訓的時候不教你怎麽扮演好石真先祖了嗎，如果你讓蛇女好過，那就是讓先祖不痛快，到時候不庇佑我們黑水灣怎麽辦？”
“可是……”被叫作小樹的少年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無情打斷。
“好了，時辰要到了，你們快上臺吧，記住我說的話。好好表現，要不然後果你們知道的。”
女子的哭喊更加淒厲，“不要……不要啊！”
兩個男人正準備堵住她的嘴，卻聽見一道聲音。
“等一下。”
眾人回頭望，看見兩個人走過來。其中那個戴著面紗的女子接著說：“石真先祖生性善良，你們如此行事有違人性，先祖不僅不會保佑你們，反而會懲罰你們，若是因此降下災禍於黑水灣，想必這也不是你們想看到的場面吧。”
“你胡說什麽？我們的祭拜儀式已經舉行了十餘年，從未有什麽災禍降臨，你們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竟然敢插手我們黑水灣的事情！”
“和他們廢什麽話，直接把他們打出去，免得誤了時辰。”
話音剛落，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下一秒，那一道身影已然翩翩然躍上了祭臺，手中握著屬於石真老祖的長劍。
小樹低頭看向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眸色震驚。
她是什麽時候從他手裏把劍拿走的，他竟然一點也沒有察覺。
桑晚執劍立於臺上，對著下面被她震住的一群人開口道：“諸位不如先聽我一言。”
“與其活人生祭，不如換種方式。”
玄虛洞。
就藏在層層深林掩映之處。
桑晚問身邊的姑娘：“怕嗎？”
姑娘已經擦幹了臉上的眼淚，堅定的搖頭：“不怕。進玄虛洞總比上祭臺好，至少還有活下來的機會。”
秦瑯盯著不遠處的地族人，露出一個滲人的笑，那一群人立刻退後幾步，但還是又怕又警惕的盯著這邊。
秦瑯：“好了，我們快進去吧。”
再這麽看下去，他真怕他控制不住自己上去揍他們。
看著三人的身影消失在玄虛洞口，有人開口問：“族長，就真的讓他們這麽進去了？”
“那不然呢，我們加起來也打不過他們。更何況，如果真的有可以不用活人生祭的辦法，我也想試一試。”
都是同族人，難道他就真的那麽禽獸不如非要逼著一個小姑娘去死嗎？
族長盯著洞口看了一會，深深嘆了口氣，轉身離開，其餘人也陸陸續續的走了。
另一邊，進入玄虛洞的桑晚在和秦瑯打探關於這位石真先祖的生前事跡。
“石真先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秦瑯想了一下：“具體我也不太清楚，畢竟那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都是在書上看的，據說他性情爽朗，極為講義氣，所以當年發現玄虛洞的時候才會叫上朋友一起探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這麽說，雪羽二族的先祖都是他的好朋友了。”
“對，只不過他們出來之後一切都變了，像他們那種唯利是圖的小人，拿到了寶物和力量當然只會掠奪，還哪管什麽過往情分。”
桑晚：“所以石真先祖死於蛇女之手這件事也是聽他們說的了？”
秦瑯臉色微微變幻：“……是。”
他思索片刻：“你的意思是……他們在說謊！”
桑晚：“現在還不清楚。看看再說。”
桑晚救下的少女叫盼兒，進洞之後就一直鵪鶉似的縮在桑晚身邊，牽著她的袖子期期艾艾的說：“那個，我有個問題。”
桑晚語氣溫和：“你說。”
盼兒：“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呀？”
桑晚和秦瑯對視一眼，秦瑯開口道：“我們是灰狼軍的人。”
盼兒眨眨眼，問：“灰狼軍是什麽？”
秦瑯卡了一下，他以往游說的時候，都是直接粗魯的甩出一句：“你想幹死他們嗎？想就加入我們。”
而往往對方也會熱血沸騰的回一句：“好，幹死他們！”
不過現在，對著一個小姑娘，他還真不好意思說出口。
桑晚及時開口轉移了話題：“你願意扮蛇女，讓人刺死在祭臺上嗎？”
盼兒拼命搖頭，眼神裏流露出恐懼：“當然不願意。”
桑晚：“所以，灰狼軍就是拯救像你這樣不願意的人的組織。”
盼兒若有所思：“原來是這樣啊，那我也想加入你們。”
桑晚：“好啊，不過，加入我們是有條件的。”
盼兒：“什麽條件？是要錢嗎？可是我沒有錢。”
桑晚：“不要錢，只需要一點勇氣和信念。”
“無論發生什麽都堅定反抗不公和欺淩的勇氣，還有相信我們最終一定會迎來美好未來的信念。”
“盼兒，你能做到嗎？”
盼兒想了想，點了點頭。
突然，一陣狂風乍起，塵土飛揚，三人擋住臉，等風沙過後，秦瑯開口道：“桑晚，你看那裏。”
一道窄長的路，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
羽族。
天空之城。
透明的懸空連廊上，青年腳步匆匆。
“哥，哥，你等等我！”
柯敏頭上的火紅羽翎焦急的跳躍著，三步並作兩步抓住柯楚的手臂。
“你是不是要去雪族？去找那個人魚公主？”
柯楚沈默，但抿緊的唇昭示了他的答案。
“雪族的裴元帥和王子殿下都為她打成那樣了，你又去摻和什麽？你忘了之前父王是怎麽責罰你的了！”
柯楚：“我不是為了和他們爭什麽，她，”他的語氣有些微顫抖，“她掉進了海裏，還受了傷，現在生死未蔔。”
“他們一個兩個都是廢物，根本保護不了她。”
柯敏：“那又關你什麽事？之前奇異號的時候她沒有選你，現在也不需要你去救她。”
柯楚甩開她的手，轉身就走。
柯敏氣得跺腳，沖著他的背影喊：“父王說了，你要是再踏出羽族一步，就取消你繼承王位的資格！”
柯楚停下腳步，側過頭，語氣淡然：“無所謂，這個王位，你比我更合適。”
柯敏眼睜睜的看著她哥走出連廊，召喚來一只金色的凰鳥，禦風而去，身影消失在蒼茫的天際。
她這才發現，她哥的馭獸術也不賴。只是在比試大會上，他從來都輸給她，才讓父皇對他愈發失望。
奇異號到港那天，在雪族反叛軍的夾擊下，他還和雪族的裴元帥打了一場，對方沒怎麽樣，他倒是受了重傷。
要不是她把他及時帶回羽族，說不定要留下多麽嚴重的後遺癥。傷好後，他被父王大罵一場，囚禁在宮殿中。
都這麽久了，她還以為他已經忘了那個人魚公主了，沒想到，只是知道她受傷失蹤的消息，便這麽沈不住氣。
那條人魚到底哪裏好，值得他們一個個的失了心智般變成這樣。
玄魔洞。
桑晚他們順著那條路一直走到盡頭，便遇上一顆長相奇特的老樹。
樹幹粗壯卻中空，裏面盤著青色的蛇尾，翠色欲滴，隨著呼吸一起一伏，仿若沈睡。
盼兒驚訝的捂住嘴巴，小聲道：“……這該不會就是那個蛇女吧？她居然還活著？”
桑晚神色凝重，往前走了幾步，被秦瑯拉住：“我感覺有古怪，你還是別靠近了。”
桑晚輕輕搖頭：“沒事，我有一種預感，她不會傷害我。”
秦瑯說不動她，只好松開她，然後緊張的關註著那條蛇尾，一旦她發動攻擊，可以立刻反擊。
桑晚走近，越走近越感受到一種悲傷的情緒。靠近到一定距離，一股奇怪的力量擊中了她的大腦，她的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
秦瑯大驚失色，接住她，喊她的名字：“桑晚？你怎麽了？快醒醒！”
而她已經陷入了深深的迷霧，無法聽清外界的聲音。
此時，一道輕細的女子聲音響起：“我在這裏等了一百多年，終於等到你了。”
桑晚：“你是誰？”
女子：“我就是蛇女。”
桑晚：“就是你殺了石真？”
女子：“不，我沒有殺他，殺他的人是軒轅飛啟和柯戰。”
聽姓氏，似乎是雪族和羽族的先祖。
桑晚繼續問：“你如何證明？外面的人從百年前就在傳，是你殺了石真，既然你沒死，為何不出去澄清，揭穿小人的真面目。”
女子：“我出不去的，我要在這裏守著他。”
桑晚敏銳的抓住了重點：“他是誰？難道是石真？他沒死嗎？”
女子：“他死了，但是只要我在這裏，他就還活著。我若是走了，他連最後的痕跡也留不下了。”
桑晚：“所以你拉我進來是為了什麽？”
女子：“你非凡人之軀，所以我可以用這種方式和你交流。我希望，你醒來之後可以挖下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裏記錄了當年的真相。希望你可以將真相告訴世人，石真他並非愚蠢自大，而是被奸人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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