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族人魚（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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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族人魚（二十二）
裴亦松來得正是時候，他剛到幾天，雪殤軍就要出發去邊境打仗了。
這幾日黃熙也品出來了，這位元帥雖然脾氣古怪，但只要你別理他，他也不會多找事。
因為作戰經驗豐富，這一路上，倒是還幫了不少忙。
駐紮的第一天晚上，雪狼悄無聲息的靠近，守夜的士兵發現後開始射擊，槍聲引來了更多的狼。眼看著到處都是綠幽幽的小燈籠，士兵們為了節約子彈，拔出長刀與之對戰。
桑晚把虎子和阿佘關在帳篷裏，吩咐他們別出來。回身拔出袖刀，將一個起身撲向她的雪狼喉嚨捅穿。抽刀急閃，鮮血潑灑一地。
她提著刀踩著雪狼的斷肢殘爪向前走，還沒找到顧清平，就看到一頭兇惡的雪狼將一個小兵撲在地上，張開巨口就要咬下。
刀鋒疾馳而去，紮入雪狼的眼窩，劇痛讓雪狼發出痛苦的咆哮。桑晚拖出雪狼爪下的小兵，冷厲的颶風撲面而來，她下意識擡手一擋，鋒利的狼爪在她的小臂上劃出幾道血口子。
“快走！”
小兵感激的看她一眼，倉惶跑了。左眼插著長刀的雪狼憤怒的長嘯一聲，周邊的雪狼圍了過來。
……
顧清平點燃了篝火，裴亦松一聲不吭的走過來，往火裏扔了些葉子。
葉子經過火焰炙烤，散發出一股苦澀悠長的氣味，狼群似乎被那味道熏到，開始後退。
“出門打仗連狼頭葉都不帶，我真懷疑你們是不是嫌命太長！”裴亦松冷哼。
黃熙剛才被顧清平從狼嘴裏薅出來，頭發亂得像雞窩，還斷了一撮。
本來就嚇得不輕，聞言狼狽的喊道：“狼頭葉？那種好東西我們怎麽會分得到。雪殤軍每年從來只能分到一百罐劣質的驅狼粉，今年還少了一半，只有五十罐，早就用光了！”
裴亦松神色微怔，他向來只關註雪族正規軍，倒不知道雪殤軍的處境如此艱難。
或許他是知道的，只是從不在意，在沒有和他們站在一起之前，他們如此被苛待被歧視，與他無關。
他是高高在上的元帥，而他們只不過是由地族卑賤之人組成的雜牌軍隊，他們的使命便是為他們雪族拋頭顱灑熱血，以此換得一點點的活路和尊嚴。
顧清平冷靜的扯住情緒激動的黃熙；“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所有隊員救過來。”
有小兵狼狽的跑過來：“隊長！桑晚為了救我被雪狼群困住了，快去救她！”
黃熙剛想開口，面前的兩個男人都不見了。
他抓住小兵：“那其他人呢，桑晚身邊的那傻妞兒和那小白臉呢？”
“應該在帳篷裏。”
“你們倆，跟我去救人。”
裴亦松和顧清平幾乎同時趕到。
看清眼前情景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
雪狼的屍體散落堆疊，空氣中浸染著化不開的血腥氣。一道瘦削挺直的背影踩在雪狼王的背脊上，緩緩從它頭頂抽出刀。
刀刃染血，鋒利劍光亮得晃眼。
確認雪狼王已死，她轉過頭，烏雲遮住月光，模糊了她的面容，只看到一雙清冷的眼眸。
在滿場雪狼屍首的映襯下，竟似以血為食吸人精魄的修羅剎鬼，過度危險卻也過度美麗。
兩個男人同時望著這一幕，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桑晚從雪狼背上跳下，雪狼王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她輕盈行至顧清平面前：“其他人都還好嗎？”
顧清平如夢初醒，清了清嗓子：“他們都沒事，在那邊等我們。”
桑晚一點頭：“那我們走吧。”
言語間連半點眼神也沒分給裴亦松，把尊貴的元帥大人晾在原地。
桑晚忙著去找虎子他們，剛走出幾步卻被人扯住胳膊。
她側頭望去，修長手指圈住她的手腕，裴亦松看著她，說：“你受傷了。”
顧清平這才發現她手臂上被血跡染紅，神情焦急：“桑晚，你這是被雪狼抓傷的嗎？得快點去處理下傷口，否則會被感染。”
桑晚：“好，先去……”
“先去處理傷口，我那裏有上好的傷藥。”裴亦松打斷她的話，然後在顧清平的目光中光明正大的把人扯走了。
顧清平眼神中滑過一絲黯然，其實他也有藥，但是他知道，裴亦松那裏的藥，一定比他好上千倍萬倍。
他沒有理由，更沒有立場去阻止。
他轉身離開。
溫暖的軍帳中，漂亮的皮褥子鋪在地上，桑晚打量著比其他帳篷寬敞一倍的空間，開口：“裴元帥果然身份尊貴，這帳篷也是與眾不同。”
裴亦松沒理她，扯過她的胳膊，利落的撕開她的袖口。
雪白肌膚上幾道猙獰傷疤橫亙其上，深可見骨。
裴亦松眼神微深，語氣刻薄：“你這女人，還真是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身體。本來臉就毀了，若是身上再添幾道疤，顧清平還看得上你嗎？”
他一邊說，一邊快速的消毒撒上藥粉，動作熟練輕柔，藥確實是好藥，灑上後那股焚心裂骨的痛楚消失不見，傷口處一片舒適的清涼。
桑晚精神放松了些，語氣也隨意許多：“我和顧隊的事情就不勞裴元帥操心了。更何況，顧隊並非那註重外貌的膚淺之人。”
裴亦松將雪白的紗布繞上去，冷嗤：“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是那種註重外表的膚淺之人了。”
桑晚不知想到什麽，面上竟帶上一絲笑意。裴亦松望著她彎起的眉眼有些恍惚。
雖然面前少女臉部紅腫變形，輪廓走樣，但這眉眼的神韻和彎起的弧度，真的好像……小魚。
桑晚眼中帶上促狹：“裴元帥自然不是那等膚淺之人，畢竟您的心上人可是金家公子。此等情真意切，我等自是拍馬也及不上，也只能讚一句：真愛無敵，跨越一切。”
裴亦松：“……”
他手下用力，收尾的結被他束緊，桑晚吃痛皺起眉，奪回自己的手臂。
“下次再敢胡言亂語，就沒這麽容易放過你了。”
切。
桑晚起身：“沒事我回去了。”
“桑晚。”裴亦松突然叫住她。
她應聲停下腳步。
“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你長得很像一個人。”
桑晚放輕聲音：“誰？”
“一個，願意為我擋下攻擊，將最珍貴的護心鱗送給我的人。”他撫摸著胸前光滑的鱗片，眼眸瞇起陷入無限追憶。
“那她人呢？”
“我把她弄丟了。”
半晌，少女冷淡的聲音響起：“哦，那祝元帥早日找到她。”
簾子被掀起，人走了。
出了裴亦松的帳子，沒走幾步，桑晚停下腳步，看著面前沈默的人，開口問：“這麽晚了，顧隊怎麽還沒去休息？”
顧清平：“這麽晚，我的隊員帶著傷在別人帳子裏，我不是很放心。”
他目光落到她的手臂上：“傷口包紮好了？”
“嗯，我都沒什麽感覺了，你不必擔心。”
“我擔心的倒不是這個。”顧青平上前一步，幾乎貼到她面前。
因為身高差距，桑晚不得不擡頭才能看清他的神色。
“我比較擔心的是，他和你說什麽了？”
和平時的語氣不太一樣，許是剛經過一場大戰的原因，空氣中還飄散著未盡的硝煙和血腥氣，將能感知到的一切都變得危險又刺激。
仿佛站在峭壁上只用一根細如發絲的絲線懸在空中，腎上腺素飆升至頭頂，神魂激蕩。
桑晚笑了笑：“他說，我長得像他喜歡的人。”
顧清平盯著她，不錯過她眼底的任何神色：“那你是怎麽回的？”
桑晚勾了勾手指。
顧清平凸起的喉結上下滑動，聽話的低下頭。
少女身上散發出溫熱的淡香，動聽的聲音響在他耳邊：“我說，但他長得不像我喜歡的人。”
喉間更癢了，二人保持著近在咫尺的距離。
顧清平眼神更沈：“那，你喜歡的人長什麽樣子？”
桑晚笑得狡黠：“你回去照照鏡子就知道了。”
窒息般的緊張過後是劇烈的心跳聲，胸臆中升起的狂喜幾乎將顧青平整個人淹沒。
“好了，我要回去睡了，顧隊晚安。”
剛走出幾步，就被顧清平攬住腰抱進懷裏。
男人沙啞低沈的聲音綴在耳邊：“你這樣，讓我怎麽睡？”
桑晚：“那你想怎麽樣？”
顧清平打橫抱起她，大步邁向自己的軍帳：“一起睡。”
桑晚自黑暗中睜開眼睛，撫上胸口。魂石半點反應也無，這一切都太奇怪了。
她呼叫系統，直入主題。
“是魂石出了問題還是你出了問題？”
系統慢半拍才回。
【怎麽了？】
“我和主神之外的人在一起，你為什麽沒有阻止？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不許我招惹主神以外的男人。”
“或者說，是魂石出了問題，裴亦松不是主神，顧清平才是？”
系統的聲音帶上一絲古怪的心虛。
“你那麽喜歡招蜂引蝶，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何必在意那麽多。”
桑晚被他氣笑了。
“我喜歡歸喜歡，任務世界我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只要不耽誤任務誰也管不著我，但現在的情況是，你不跟我說實話，我現在根本分不清誰才是主神。”
系統沈默良久，然後終於說：
【其實，在任務世界裏，主神並非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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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亦松來得正是時候，他剛到幾天，雪殤軍就要出發去邊境打仗了。
這幾日黃熙也品出來了，這位元帥雖然脾氣古怪，但只要你別理他，他也不會多找事。
因為作戰經驗豐富，這一路上，倒是還幫了不少忙。
駐紮的第一天晚上，雪狼悄無聲息的靠近，守夜的士兵發現後開始射擊，槍聲引來了更多的狼。眼看著到處都是綠幽幽的小燈籠，士兵們為了節約子彈，拔出長刀與之對戰。
桑晚把虎子和阿佘關在帳篷裏，吩咐他們別出來。回身拔出袖刀，將一個起身撲向她的雪狼喉嚨捅穿。抽刀急閃，鮮血潑灑一地。
她提著刀踩著雪狼的斷肢殘爪向前走，還沒找到顧清平，就看到一頭兇惡的雪狼將一個小兵撲在地上，張開巨口就要咬下。
刀鋒疾馳而去，紮入雪狼的眼窩，劇痛讓雪狼發出痛苦的咆哮。桑晚拖出雪狼爪下的小兵，冷厲的颶風撲面而來，她下意識擡手一擋，鋒利的狼爪在她的小臂上劃出幾道血口子。
“快走！”
小兵感激的看她一眼，倉惶跑了。左眼插著長刀的雪狼憤怒的長嘯一聲，周邊的雪狼圍了過來。
……
顧清平點燃了篝火，裴亦松一聲不吭的走過來，往火裏扔了些葉子。
葉子經過火焰炙烤，散發出一股苦澀悠長的氣味，狼群似乎被那味道熏到，開始後退。
“出門打仗連狼頭葉都不帶，我真懷疑你們是不是嫌命太長！”裴亦松冷哼。
黃熙剛才被顧清平從狼嘴裏薅出來，頭發亂得像雞窩，還斷了一撮。
本來就嚇得不輕，聞言狼狽的喊道：“狼頭葉？那種好東西我們怎麽會分得到。雪殤軍每年從來只能分到一百罐劣質的驅狼粉，今年還少了一半，只有五十罐，早就用光了！”
裴亦松神色微怔，他向來只關註雪族正規軍，倒不知道雪殤軍的處境如此艱難。
或許他是知道的，只是從不在意，在沒有和他們站在一起之前，他們如此被苛待被歧視，與他無關。
他是高高在上的元帥，而他們只不過是由地族卑賤之人組成的雜牌軍隊，他們的使命便是為他們雪族拋頭顱灑熱血，以此換得一點點的活路和尊嚴。
顧清平冷靜的扯住情緒激動的黃熙；“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所有隊員救過來。”
有小兵狼狽的跑過來：“隊長！桑晚為了救我被雪狼群困住了，快去救她！”
黃熙剛想開口，面前的兩個男人都不見了。
他抓住小兵：“那其他人呢，桑晚身邊的那傻妞兒和那小白臉呢？”
“應該在帳篷裏。”
“你們倆，跟我去救人。”
裴亦松和顧清平幾乎同時趕到。
看清眼前情景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
雪狼的屍體散落堆疊，空氣中浸染著化不開的血腥氣。一道瘦削挺直的背影踩在雪狼王的背脊上，緩緩從它頭頂抽出刀。
刀刃染血，鋒利劍光亮得晃眼。
確認雪狼王已死，她轉過頭，烏雲遮住月光，模糊了她的面容，只看到一雙清冷的眼眸。
在滿場雪狼屍首的映襯下，竟似以血為食吸人精魄的修羅剎鬼，過度危險卻也過度美麗。
兩個男人同時望著這一幕，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桑晚從雪狼背上跳下，雪狼王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她輕盈行至顧清平面前：“其他人都還好嗎？”
顧清平如夢初醒，清了清嗓子：“他們都沒事，在那邊等我們。”
桑晚一點頭：“那我們走吧。”
言語間連半點眼神也沒分給裴亦松，把尊貴的元帥大人晾在原地。
桑晚忙著去找虎子他們，剛走出幾步卻被人扯住胳膊。
她側頭望去，修長手指圈住她的手腕，裴亦松看著她，說：“你受傷了。”
顧清平這才發現她手臂上被血跡染紅，神情焦急：“桑晚，你這是被雪狼抓傷的嗎？得快點去處理下傷口，否則會被感染。”
桑晚：“好，先去……”
“先去處理傷口，我那裏有上好的傷藥。”裴亦松打斷她的話，然後在顧清平的目光中光明正大的把人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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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亦松沒理她，扯過她的胳膊，利落的撕開她的袖口。
雪白肌膚上幾道猙獰傷疤橫亙其上，深可見骨。
裴亦松眼神微深，語氣刻薄：“你這女人，還真是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身體。本來臉就毀了，若是身上再添幾道疤，顧清平還看得上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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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精神放松了些，語氣也隨意許多：“我和顧隊的事情就不勞裴元帥操心了。更何況，顧隊並非那註重外貌的膚淺之人。”
裴亦松將雪白的紗布繞上去，冷嗤：“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是那種註重外表的膚淺之人了。”
桑晚不知想到什麽，面上竟帶上一絲笑意。裴亦松望著她彎起的眉眼有些恍惚。
雖然面前少女臉部紅腫變形，輪廓走樣，但這眉眼的神韻和彎起的弧度，真的好像……小魚。
桑晚眼中帶上促狹：“裴元帥自然不是那等膚淺之人，畢竟您的心上人可是金家公子。此等情真意切，我等自是拍馬也及不上，也只能讚一句：真愛無敵，跨越一切。”
裴亦松：“……”
他手下用力，收尾的結被他束緊，桑晚吃痛皺起眉，奪回自己的手臂。
“下次再敢胡言亂語，就沒這麽容易放過你了。”
切。
桑晚起身：“沒事我回去了。”
“桑晚。”裴亦松突然叫住她。
她應聲停下腳步。
“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你長得很像一個人。”
桑晚放輕聲音：“誰？”
“一個，願意為我擋下攻擊，將最珍貴的護心鱗送給我的人。”他撫摸著胸前光滑的鱗片，眼眸瞇起陷入無限追憶。
“那她人呢？”
“我把她弄丟了。”
半晌，少女冷淡的聲音響起：“哦，那祝元帥早日找到她。”
簾子被掀起，人走了。
出了裴亦松的帳子，沒走幾步，桑晚停下腳步，看著面前沈默的人，開口問：“這麽晚了，顧隊怎麽還沒去休息？”
顧清平：“這麽晚，我的隊員帶著傷在別人帳子裏，我不是很放心。”
他目光落到她的手臂上：“傷口包紮好了？”
“嗯，我都沒什麽感覺了，你不必擔心。”
“我擔心的倒不是這個。”顧青平上前一步，幾乎貼到她面前。
因為身高差距，桑晚不得不擡頭才能看清他的神色。
“我比較擔心的是，他和你說什麽了？”
和平時的語氣不太一樣，許是剛經過一場大戰的原因，空氣中還飄散著未盡的硝煙和血腥氣，將能感知到的一切都變得危險又刺激。
仿佛站在峭壁上只用一根細如發絲的絲線懸在空中，腎上腺素飆升至頭頂，神魂激蕩。
桑晚笑了笑：“他說，我長得像他喜歡的人。”
顧清平盯著她，不錯過她眼底的任何神色：“那你是怎麽回的？”
桑晚勾了勾手指。
顧清平凸起的喉結上下滑動，聽話的低下頭。
少女身上散發出溫熱的淡香，動聽的聲音響在他耳邊：“我說，但他長得不像我喜歡的人。”
喉間更癢了，二人保持著近在咫尺的距離。
顧清平眼神更沈：“那，你喜歡的人長什麽樣子？”
桑晚笑得狡黠：“你回去照照鏡子就知道了。”
窒息般的緊張過後是劇烈的心跳聲，胸臆中升起的狂喜幾乎將顧青平整個人淹沒。
“好了，我要回去睡了，顧隊晚安。”
剛走出幾步，就被顧清平攬住腰抱進懷裏。
男人沙啞低沈的聲音綴在耳邊：“你這樣，讓我怎麽睡？”
桑晚：“那你想怎麽樣？”
顧清平打橫抱起她，大步邁向自己的軍帳：“一起睡。”
桑晚自黑暗中睜開眼睛，撫上胸口。魂石半點反應也無，這一切都太奇怪了。
她呼叫系統，直入主題。
“是魂石出了問題還是你出了問題？”
系統慢半拍才回。
【怎麽了？】
“我和主神之外的人在一起，你為什麽沒有阻止？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不許我招惹主神以外的男人。”
“或者說，是魂石出了問題，裴亦松不是主神，顧清平才是？”
系統的聲音帶上一絲古怪的心虛。
“你那麽喜歡招蜂引蝶，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何必在意那麽多。”
桑晚被他氣笑了。
“我喜歡歸喜歡，任務世界我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只要不耽誤任務誰也管不著我，但現在的情況是，你不跟我說實話，我現在根本分不清誰才是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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