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喪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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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喪屍（二）
這一晚，對某些人而言，註定是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早，廖翩翩拎著一個白色的編織袋回到了宿舍樓。
她已經換上了那條白裙子，長長的卷發披在單薄的肩上，漂亮的眼睛裏面一片空洞，仿佛一夜之間失去了靈魂。
“嗳，”何苗苗正好從水房洗漱回來，看她魂不守舍，問：“你回來了，昨晚發生什麽了？頂樓……”
“閉嘴！”廖翩翩像受到了什麽刺激一樣，大喊一聲就沖上樓。
瘦弱的背影脆弱不堪，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
何苗苗站在原地，簡直搞不清狀況，楞了半晌回了房間。
廖翩翩回了房間，把手裏的袋子扔到地上，發出一陣“叮呤咣啷”的聲音。
隨即，她撲到床鋪上大哭起來。
室友們面面相覷，不敢出聲。
和她對床的姑娘小心翼翼下了床，打開那只白色的編制袋，抖起一層浮灰，飄散在空氣中。
她嫌棄的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看清裏面的東西。
兩盒肉罐頭，還有一部老式對講機。
“打聽清楚了。”
李浮月白著臉進了屋，一進來先拿起水瓶灌了一大口，捏著礦泉水的手指在不停的發抖。
“昨晚九點一到，廣播聲響起後沒幾分鐘，士兵就敲響了她們宿舍的門。逼著廖翩翩換上白裙子，把她帶到了頂樓。”
“頂樓那一層只有三間房，坐北朝南的那間房關著門，她被推到西邊那個房間，一個又矮又挫的男人等在門口。廖翩翩聽到士兵叫他王副官，王副官把廖翩翩拉進了房間，再然後……”李浮月說不下去了。
但她惡心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氣氛一瞬間降入冰點，室內安靜的仿佛沒有人呼吸。
何苗苗聲音帶上哭腔：“怎麽會這樣……”
空氣仿佛凝結，沒有人接她的話茬。
末日背景，最可怕的往往不是那些異化的喪屍，而是秩序崩潰下異化的人心。
祝晨聲音滯澀：“所以他們讓我們抽號碼就是為了這個？”
李浮月：“我們之前看到的那些白裙子女生，接受了這樣的命運，所以被允許進入食堂吃飯。”
“那不接受的呢？”何苗苗忙問。
李浮月搖頭：“沒有人敢不接受，沒有人能不接受，他們是兵，他們有槍。”
“而且，我聽說，他們的頭兒，已經擁有了異能，是整個基地最強的人。”
何苗苗倒吸一口涼氣。
弱肉強食，不變的法則。
“難道我們只能這樣坐以待斃嗎？”祝晨呆呆的說，“就因為我們是弱者。”
桑晚瞇起眼，她可不怎麽想當弱者呢。
她在內心呼喚系統。
——給我力量。
電子音冷漠響起：你不需要力量，你只需認真攻略主神，獲得他的靈魂碎片，完成任務。
桑晚冷笑：我連你們主神的一根毛都沒見到，沒有力量我都活不到完成任務那時候。
電子音：你不會死的。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聽話乖順，你不需要力量，你只要讓主神喜歡上你就好。
放你的屁。
桑晚翻了個白眼。
她和這傻吊系統交流不了一點兒。於是單方面掐斷了談話。
祝晨突然看向桑晚，聲音滯澀：“桑晚，那今晚……”
她沒有說完，但桑晚已經知道了她的意思。
是啊，昨晚是一號，今晚就是二號了。
她握緊兜裏的紙條。
而她，正是二號啊。
中午，她們去統一物資點，每人只領到一個巴掌大小的饅頭和一瓶礦泉水。
看著那些白裙子女生吃飽了出來，手裏居然還拿著一個蘋果。
何苗苗咽了下口水：“蘋果啊，”她吧唧嘴，“都快忘了是什麽味了。”
“真羨慕她們啊……”
祝晨打了一下她的胳膊：“苗苗，你清醒一點！”
“難道你想過她們那樣毫無自由和尊嚴的生活嗎？！”
她義憤填膺的聲音有點大，有三個白裙子女生看了過來，臉上帶著慍怒。
明顯是聽到了她說的話。
一個長相格外艷麗漂亮的女生走過來，不由分說“啪”的就給了祝晨一個巴掌。
祝晨的臉被打偏過去，眼鏡都掉在地上，鏡片上顯出裂紋。
何苗苗脾氣爆，指著那女生鼻子質問：“你幹什麽？！”
李浮月滿臉擔心，扶住祝晨的手臂。
桑晚彎腰，撿起地上的眼鏡。
打人的白裙子女生一臉不屑，抱著胳膊打量著她們。
目光落到桑晚臉上時頓了下，眸中閃過一絲危機感。
“誰讓你們滿嘴噴糞，”那兩個女生也走過來，站在打人女生身後，“你知道我們嬌嬌現在有多牛嗎？陳副官可是連著一個月都找的她。”
“你敢欺負她，讓陳副官知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何苗苗氣得臉色發白，口不擇言：“我看你們是不要臉！”
那位嬌嬌姑娘氣得不輕，手高高舉起似乎還想再打一巴掌。
桑晚拉開何苗苗，擋住嬌嬌的手臂，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嬌嬌神色變幻，半晌冷哼一聲轉身氣沖沖離去。
桑晚把手裏的礦泉水貼在祝晨紅腫的臉上：“疼嗎？”
祝晨含著淚水點了點頭。
桑晚手下用了點力，聲音平靜：“疼就長點記性，別什麽話都說。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祝晨痛得往後躲了一下，眼淚撲簌簌落下去。
何苗苗嘖聲：“桑晚你怎麽那麽狠啊，組長都被欺負了，你不幫著出氣也就算了，還兇她。”
桑晚把水瓶塞進祝晨手裏，讓她自己拿著冰臉。
她雙手插兜：“我要是比那個陳副官厲害，我絕對不兇。我天天捧著你們，讓你們一天扇別人一百個嘴巴子，不扇完不讓睡覺。”
三個姑娘沒忍住，“撲哧”一聲都樂了。
樂完想起當下這操蛋的情況，笑容又慢慢收了回去。
李浮月又好奇的問：“不過桑晚你剛才和她說了什麽啊，她居然就這麽放過我們了。”
桑晚語氣輕松：“沒什麽，我只是告訴她男人最討厭斤斤計較的女人，如果她仗勢欺人的事情傳到那位陳副官耳朵裏，恐怕就不會再喜歡她了。”
李浮月豎起大拇指：“還是你聰明。”
她們在辦公大樓東側食堂外的物資點取完東西，準備回宿舍。宿舍樓在辦公大樓後面，繞過去就是。
桑晚回頭看了一眼，摸了摸口袋說：“我好像有東西掉了，你們先回，我找找。”
李浮月關心的問：“什麽東西？很重要嗎，要不我們一起幫你找？”
桑晚：“不用，外面不安全，你們先回。”
三個女生看了一眼周邊巡邏的士兵，不再猶豫。
“那我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
目送她們三人離開，桑晚轉身往大門的方向走，如果沒記錯的話，她剛來的時候似乎看到了一個倉庫。
名字是……
找到了。
桑晚看著紅漆大門上黑色的字體。
化學品倉庫。
-
“林隊，您怎麽來這了？”
身姿筆挺，眉目英俊的高大男人邁著長腿走來，軍裝穿在他身上都比別人好看。陽光灑下，他肩章上的三顆星熠熠生輝。
門口看守的兩名士兵連忙開口問候。
林城霄看著紅漆門上的黑色字體，比了個手勢：“開門。”
士兵忙不疊應了。
大門上的鏈鎖被打開，門口的士兵後退讓開，林城霄走進去。
士兵們在門口張望。
“林隊怎麽突然要進這裏面？”
“這裏面不都是危險化學品嗎？之前陳副官還特意讓我們好好看著，別讓人進去怕出事。”
“該不會是林隊發現有人午飯換班期間偷懶，來突擊檢查。得虧咱今天在崗。”
“別自己嚇自己。說不定就是心血來潮隨便檢查一下。”
倉庫內。
桑晚從墻壁上的氣窗跳進來，悄無聲息的落地。
她目光逡巡在落地貨架上的名稱，目光定在一處。
就是這個。
她剛準備過去，就聽到一陣輕且緩腳步聲。
有人。
她把自己縮進角落，只露出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無聲註視著。
黑色高腰長靴踩在地上，敲出有節奏的聲音，來人越來越近。
桑晚不由得屏住呼吸。
這間化學品倉庫像是廢棄很久，空氣中漂浮著一層濃重的浮灰，散發著腐朽古舊的味道。
微弱的光線從氣窗斜斜透進來，照在地上留下光亮的痕跡。
林城霄停下腳步，目光投向半開的氣窗。
桑晚等了很久，也沒聽到任何聲響。
她腿都麻了，於是雙手把著藏身的架子微微動了動腿。
就是那微小的動作，暴露了她的位置。
林城霄長臂一伸，將躲在貨架後的人拽了出來，掐著對方脖子抵在墻上。
手下觸感柔軟光滑，頸側動脈微弱又不可忽視的輕敲他的掌心。
是個姑娘。
他深邃的眸子落在桑晚臉上，目光幽深。
“你是誰？為什麽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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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對某些人而言，註定是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早，廖翩翩拎著一個白色的編織袋回到了宿舍樓。
她已經換上了那條白裙子，長長的卷發披在單薄的肩上，漂亮的眼睛裏面一片空洞，仿佛一夜之間失去了靈魂。
“嗳，”何苗苗正好從水房洗漱回來，看她魂不守舍，問：“你回來了，昨晚發生什麽了？頂樓……”
“閉嘴！”廖翩翩像受到了什麽刺激一樣，大喊一聲就沖上樓。
瘦弱的背影脆弱不堪，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
何苗苗站在原地，簡直搞不清狀況，楞了半晌回了房間。
廖翩翩回了房間，把手裏的袋子扔到地上，發出一陣“叮呤咣啷”的聲音。
隨即，她撲到床鋪上大哭起來。
室友們面面相覷，不敢出聲。
和她對床的姑娘小心翼翼下了床，打開那只白色的編制袋，抖起一層浮灰，飄散在空氣中。
她嫌棄的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看清裏面的東西。
兩盒肉罐頭，還有一部老式對講機。
“打聽清楚了。”
李浮月白著臉進了屋，一進來先拿起水瓶灌了一大口，捏著礦泉水的手指在不停的發抖。
“昨晚九點一到，廣播聲響起後沒幾分鐘，士兵就敲響了她們宿舍的門。逼著廖翩翩換上白裙子，把她帶到了頂樓。”
“頂樓那一層只有三間房，坐北朝南的那間房關著門，她被推到西邊那個房間，一個又矮又挫的男人等在門口。廖翩翩聽到士兵叫他王副官，王副官把廖翩翩拉進了房間，再然後……”李浮月說不下去了。
但她惡心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氣氛一瞬間降入冰點，室內安靜的仿佛沒有人呼吸。
何苗苗聲音帶上哭腔：“怎麽會這樣……”
空氣仿佛凝結，沒有人接她的話茬。
末日背景，最可怕的往往不是那些異化的喪屍，而是秩序崩潰下異化的人心。
祝晨聲音滯澀：“所以他們讓我們抽號碼就是為了這個？”
李浮月：“我們之前看到的那些白裙子女生，接受了這樣的命運，所以被允許進入食堂吃飯。”
“那不接受的呢？”何苗苗忙問。
李浮月搖頭：“沒有人敢不接受，沒有人能不接受，他們是兵，他們有槍。”
“而且，我聽說，他們的頭兒，已經擁有了異能，是整個基地最強的人。”
何苗苗倒吸一口涼氣。
弱肉強食，不變的法則。
“難道我們只能這樣坐以待斃嗎？”祝晨呆呆的說，“就因為我們是弱者。”
桑晚瞇起眼，她可不怎麽想當弱者呢。
她在內心呼喚系統。
——給我力量。
電子音冷漠響起：你不需要力量，你只需認真攻略主神，獲得他的靈魂碎片，完成任務。
桑晚冷笑：我連你們主神的一根毛都沒見到，沒有力量我都活不到完成任務那時候。
電子音：你不會死的。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聽話乖順，你不需要力量，你只要讓主神喜歡上你就好。
放你的屁。
桑晚翻了個白眼。
她和這傻吊系統交流不了一點兒。於是單方面掐斷了談話。
祝晨突然看向桑晚，聲音滯澀：“桑晚，那今晚……”
她沒有說完，但桑晚已經知道了她的意思。
是啊，昨晚是一號，今晚就是二號了。
她握緊兜裏的紙條。
而她，正是二號啊。
中午，她們去統一物資點，每人只領到一個巴掌大小的饅頭和一瓶礦泉水。
看著那些白裙子女生吃飽了出來，手裏居然還拿著一個蘋果。
何苗苗咽了下口水：“蘋果啊，”她吧唧嘴，“都快忘了是什麽味了。”
“真羨慕她們啊……”
祝晨打了一下她的胳膊：“苗苗，你清醒一點！”
“難道你想過她們那樣毫無自由和尊嚴的生活嗎？！”
她義憤填膺的聲音有點大，有三個白裙子女生看了過來，臉上帶著慍怒。
明顯是聽到了她說的話。
一個長相格外艷麗漂亮的女生走過來，不由分說“啪”的就給了祝晨一個巴掌。
祝晨的臉被打偏過去，眼鏡都掉在地上，鏡片上顯出裂紋。
何苗苗脾氣爆，指著那女生鼻子質問：“你幹什麽？！”
李浮月滿臉擔心，扶住祝晨的手臂。
桑晚彎腰，撿起地上的眼鏡。
打人的白裙子女生一臉不屑，抱著胳膊打量著她們。
目光落到桑晚臉上時頓了下，眸中閃過一絲危機感。
“誰讓你們滿嘴噴糞，”那兩個女生也走過來，站在打人女生身後，“你知道我們嬌嬌現在有多牛嗎？陳副官可是連著一個月都找的她。”
“你敢欺負她，讓陳副官知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何苗苗氣得臉色發白，口不擇言：“我看你們是不要臉！”
那位嬌嬌姑娘氣得不輕，手高高舉起似乎還想再打一巴掌。
桑晚拉開何苗苗，擋住嬌嬌的手臂，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嬌嬌神色變幻，半晌冷哼一聲轉身氣沖沖離去。
桑晚把手裏的礦泉水貼在祝晨紅腫的臉上：“疼嗎？”
祝晨含著淚水點了點頭。
桑晚手下用了點力，聲音平靜：“疼就長點記性，別什麽話都說。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祝晨痛得往後躲了一下，眼淚撲簌簌落下去。
何苗苗嘖聲：“桑晚你怎麽那麽狠啊，組長都被欺負了，你不幫著出氣也就算了，還兇她。”
桑晚把水瓶塞進祝晨手裏，讓她自己拿著冰臉。
她雙手插兜：“我要是比那個陳副官厲害，我絕對不兇。我天天捧著你們，讓你們一天扇別人一百個嘴巴子，不扇完不讓睡覺。”
三個姑娘沒忍住，“撲哧”一聲都樂了。
樂完想起當下這操蛋的情況，笑容又慢慢收了回去。
李浮月又好奇的問：“不過桑晚你剛才和她說了什麽啊，她居然就這麽放過我們了。”
桑晚語氣輕松：“沒什麽，我只是告訴她男人最討厭斤斤計較的女人，如果她仗勢欺人的事情傳到那位陳副官耳朵裏，恐怕就不會再喜歡她了。”
李浮月豎起大拇指：“還是你聰明。”
她們在辦公大樓東側食堂外的物資點取完東西，準備回宿舍。宿舍樓在辦公大樓後面，繞過去就是。
桑晚回頭看了一眼，摸了摸口袋說：“我好像有東西掉了，你們先回，我找找。”
李浮月關心的問：“什麽東西？很重要嗎，要不我們一起幫你找？”
桑晚：“不用，外面不安全，你們先回。”
三個女生看了一眼周邊巡邏的士兵，不再猶豫。
“那我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
目送她們三人離開，桑晚轉身往大門的方向走，如果沒記錯的話，她剛來的時候似乎看到了一個倉庫。
名字是……
找到了。
桑晚看著紅漆大門上黑色的字體。
化學品倉庫。
-
“林隊，您怎麽來這了？”
身姿筆挺，眉目英俊的高大男人邁著長腿走來，軍裝穿在他身上都比別人好看。陽光灑下，他肩章上的三顆星熠熠生輝。
門口看守的兩名士兵連忙開口問候。
林城霄看著紅漆門上的黑色字體，比了個手勢：“開門。”
士兵忙不疊應了。
大門上的鏈鎖被打開，門口的士兵後退讓開，林城霄走進去。
士兵們在門口張望。
“林隊怎麽突然要進這裏面？”
“這裏面不都是危險化學品嗎？之前陳副官還特意讓我們好好看著，別讓人進去怕出事。”
“該不會是林隊發現有人午飯換班期間偷懶，來突擊檢查。得虧咱今天在崗。”
“別自己嚇自己。說不定就是心血來潮隨便檢查一下。”
倉庫內。
桑晚從墻壁上的氣窗跳進來，悄無聲息的落地。
她目光逡巡在落地貨架上的名稱，目光定在一處。
就是這個。
她剛準備過去，就聽到一陣輕且緩腳步聲。
有人。
她把自己縮進角落，只露出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無聲註視著。
黑色高腰長靴踩在地上，敲出有節奏的聲音，來人越來越近。
桑晚不由得屏住呼吸。
這間化學品倉庫像是廢棄很久，空氣中漂浮著一層濃重的浮灰，散發著腐朽古舊的味道。
微弱的光線從氣窗斜斜透進來，照在地上留下光亮的痕跡。
林城霄停下腳步，目光投向半開的氣窗。
桑晚等了很久，也沒聽到任何聲響。
她腿都麻了，於是雙手把著藏身的架子微微動了動腿。
就是那微小的動作，暴露了她的位置。
林城霄長臂一伸，將躲在貨架後的人拽了出來，掐著對方脖子抵在墻上。
手下觸感柔軟光滑，頸側動脈微弱又不可忽視的輕敲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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