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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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是蘇禾自己的聲音，沙啞又憤怒。
“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是寒江。
“你就是個騙子！我再也不會相信你的話了！”
“我要將你做的事宣告天下，讓所有人都認清你的嘴臉！”
“你想做什麽？”
“你別沖動，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你做夢！”
一道黑影沖了過來，蘇禾被一股強烈的撞擊力推到了一旁。
片段裏的蘇禾在尖叫。
......
腦海中零零散散的閃現出一些片段，蘇禾只覺頭痛欲裂，她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著頭，試圖緩解不適。
那些片段裏，她為什麽回合寒江在吵架，還吵得這麽兇......曾經，他們有這麽激烈的吵過架嗎？
蘇禾實在想不起來。
——可心中的怒火和驚恐卻是實實在在的。
蘇禾的胸膛激烈起伏，她開始埋著頭大口喘氣。
“小蘇，要是哪裏難受要說出來，千萬別自己悶著——”陸老爺子輕輕拍了下蘇禾的背，滿是關心的語氣裏混雜著一絲擔憂。
“我只是有些頭暈，老毛病了，緩一會兒就好。”蘇禾啞著聲道。
“小鄧拿了些銀耳紅棗湯，還有蝴蝶酥，你要不要吃一點？”
蘇禾將埋在手間的頭擡了起來，雙眼因為難受憋氣，而充滿了紅血絲，她望向陸老爺子搖著頭道：“陸爺爺，不用了，我現在沒有胃口。”
陸老爺子將裝滿了蝴蝶酥的盤子又放回了桌上，自己拿起一塊咬了一口，哢嘣脆的響聲傳入蘇禾耳中，還有一股香甜的奶香味。
“這蝴蝶酥是輕舟以前最喜歡吃的，所以家裏一直備著......”
蘇禾這才擡眼看向那疊心形的蝴蝶酥，拿起一塊咬了一口，酥酥脆脆的口感，隨著咀嚼的動作，濃郁的奶香味瞬間盈滿整個口腔。
“好吃——”蘇禾扯起一邊唇角，露出一個微笑，感覺腦袋的不適似乎減緩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甜食的原因。
“呵呵——我讓小鄧一會兒給你裝點回去，慢慢吃。”
陸老爺子瞧見蘇禾好轉些許的臉色，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他重新靠回沙發，意味深長地瞧著蘇禾，幽幽問道：“小蘇，我的人調查完，告訴我的結果是——輕舟並沒有參加過任何露營。”
蘇禾虎軀一震，什麽頭暈不適似是感覺不到，瞬間消失了，她不清楚陸老爺子是為什麽突然冒出這麽句話來。
——難道......陸爺爺知道了些什麽？
可是2024年的陸輕舟除了蘇禾以外，他似乎從其他所有人的記憶中消失了。
要不是如此，蘇禾也不會被宋苒苒、仇景天他們幾個，整天一臉擔憂地盯著，盯得讓她也不免懷疑自己有病。
如今還記得陸輕舟的人，無一例外，全都是5年以前就認識他的，可他們對於陸輕舟的記憶統統停留在了5年前，全部人全部證據都清清楚楚地告訴蘇禾，陸輕舟已經過世了。
——可是，陸爺爺會忽然這麽說，是不是表示他察覺到了什麽？
蘇禾扭頭看向陸老爺子，嘴角還沾著蝴蝶酥的碎屑沒來及擦去，她目光怔怔，像是驟然喪失了語言功能，一時不知該怎麽接話，只張嘴“嗯”了幾下。
陸老爺子眼中似有精光閃過，目光炯炯，臉上神態依舊慈祥，他問：“小蘇，既然你和輕舟從前是校友又是朋友，那麽——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額——嗯......陸爺爺，陸輕舟說的露營......應該指的是學校的社團活動。”蘇禾發出如蚊子叫般的聲音，眼神閃躲，看向有點點星光暗紋的深藍色天花板。
“哦？”陸老爺子淡笑著將蘇禾的一舉一動全部收進眼中。
“嗯......”蘇禾一只手肘抵著另一條胳膊，捏著下巴故作沈思狀，“我記得大學的時候有一年，我們因為社團活動，都去了森林公園。”
“哦——”陸老爺子依舊是簡潔的一個“哦”。
蘇禾抓起桌上盛著銀耳紅棗湯的碗，連勺子都沒用，直接對著嘴巴喝了一大口，肥厚爽滑的銀耳糊了一嘴，幾乎不用使勁咬，抿一下就滑進了肚裏。
她企圖用森林公園蒙混過關，畢竟那些零碎的記憶中，陸輕舟卻是曾經和她同時出現在那裏。可陸爺爺的反應......不免讓蘇禾的心抖了一下。
——該怎麽和陸爺爺說呢？才能把陸輕舟的露營的事情說個明白，既符合邏輯，又不讓她被誤認為是腦子出了問題......
就在蘇禾坐立難安地進行頭腦風暴的時候，手機鈴音乍然響起。
嚇得蘇禾在沙發上跳了一下，急忙掏出手機，竟然是簡澹打來的，蘇禾撇了眼正在笑瞇瞇看著她的陸爺爺。
陸爺爺朝他擡了擡下巴，“接吧。”
於是蘇禾急忙按了接聽。
“餵——簡教授。”
“蘇禾，你現在在哪？”
簡澹的聲音如一股潺潺流淌的清泉般，瞬間將蘇禾的腦袋裏紛亂的思緒沖刷洗凈，她偏頭看了眼陸爺爺。
氣定神閑道：“我在鎮上呢，簡教授，是出了什麽事嗎？”
“沒事，就是學生們都回來了，看你一直不出現所以問一下，你在哪個位置？要我過去接你嗎？”
蘇禾看了眼時間，竟然已經到了約定集合去吃晚飯的時間了。
她急忙道：“不用不用，簡教授，不好意思，我忘記看時間了，稍微等我一下，我馬上回去。”隨即偷偷瞄了眼身旁的陸老爺子。
“蘇禾——”
“嗯？”
“不用著急，慢慢過來，我們在大堂等你。”
“好”，掛了電話，蘇禾對著陸爺爺尷尬笑了笑。
“陸爺爺，您還有什麽想要問的嗎？沒有的話，我想我就不多打擾了——”
她指了指手機，“和我一起來的朋友，在催我回去了，有一群嗷嗷待哺的小朋友，等著我回去帶他們吃晚飯呢，嘿嘿——”
陸老爺子神秘莫測地看著蘇禾，直到蘇禾不自在地也低頭打量她自己，是不是身上沾上了什麽東西，陸老爺子才緩緩開口道：“小蘇，既然你有事，我也就不多留你了，我送你下樓吧。”
容不得蘇禾拒絕，陸老爺子已經站了起來，並打了個電話，吩咐鄧姨給蘇禾裝了滿滿兩大袋子的蝴蝶酥，讓蘇禾帶回去與朋友分享。
蘇禾感覺怪不好意思的，無端讓老爺子想起傷心往事，而她卻什麽都做不了，還連吃帶拿的，她臊紅了臉，只能連聲道謝。
陸老爺子的臉上始終掛著慈祥的微笑，還囑咐蘇禾，如果願意的話，以後可以再過來，看看他老人家。
蘇禾不停地點頭說“好的，好的——”
終於回到了景慈古鎮的河邊古街上，蘇禾這才肩膀往下一耷拉，緊繃的神經松了下來。
回去的路還算順利，也就小繞了兩圈，問了兩個經過的店家後，望見了名宿高掛的招牌。
還沒跨進名宿的大門，遠遠就瞧見簡澹倚在門口，低頭看著手機正在敲擊著什麽。
“簡教授——”蘇禾大喊一聲，還蹦跶了兩下。
簡澹收起手機，大跨步迎了上來，蘇禾舉起手中裝著蝴蝶酥的袋子，獻寶似的道：“有位超級好的爺爺，讓我給你們帶了超好吃的蝴蝶酥。”
“看來你下午度過了一個好時光。”簡澹淺淺笑著，將蘇禾手中的袋子接了過來。
“嗯，總的來說......確實還算不錯。”蘇禾想了想，簡澹同樣很關心陸輕舟，偶然得知陸家，遇見陸爺爺的事似乎老實交代一下，會比較好。
“簡教授”，蘇禾站定仰頭看向簡澹，目光灼灼。
簡澹於是也停下了腳步，與蘇禾的目光相接，“嗯？怎麽了？”
“簡教授，我其實今天遇見的爺爺......他是陸輕舟的爺爺。”
簡澹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訝異，他似乎是瞬間陷入了回憶中，兩人就這麽大眼瞪小眼互相對看著。
安靜了片刻，簡澹才淡淡道：“嗯——曾經確實聽他提起過景慈，只是我沒想到你竟然能遇上他爺爺，聽說他老人家不怎麽喜歡被打擾。”
蘇禾撇撇嘴，陸老爺子給她的感覺，雖然有股不可撼動的威嚴，可倒也是不難相處，並不像拒人於千裏之外的人。
不過——她瞧著簡澹，想來簡澹應該是曾經聽說過什麽，才會這麽說，所以她縮在門口張望的時候，是因為陸老爺子認出了她來，才讓她進的門吧。
“簡教授，蘇領隊，你們怎麽不進來啊？”班長韓逸晨探出了半個腦袋問。
於是兩人沒再耽擱，回到了名宿，將蝴蝶酥給大家分了分，蘇禾自己就留了一小袋，準備帶回去給宋苒苒嘗嘗。
晚飯換了一家古鎮上的老字號，美食APP裏排名第二的餐館，主打白切羊肉。
在城市裏吃慣了烤羊肉串，或者紅燒，或者煮在湯裏的羊肉，突然換成了這種白切的做法，讓這幫學生們感覺很是新奇。
切成厚度兩三毫米的羊肉片沾上一點鮮醬油，羊肉雖然稱不上酥爛，但是口感不柴不油，沾上一點鮮醬油，吃出了一種健康餐的感覺。
這種白切羊肉，很容易讓人吃的上頭到停不下來，因為它真的一點都不油膩，吃多了也不會難受，等到你反映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撐了。
最後再來上一碗清澈的羊雜湯，瞬間感覺整頓飯升華了，暖心暖肺，仿佛身心都被治愈。
蘇禾期間一直觀察著大家，擔心沒有那些厚重香料的加持，會不會有些人吃不慣，結果發現就連一向吃東西比較含蓄的簡澹，這頓也吃了很多。
於是蘇禾滿意的打開了美食APP，寫了個長長的五星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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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是蘇禾自己的聲音，沙啞又憤怒。
“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是寒江。
“你就是個騙子！我再也不會相信你的話了！”
“我要將你做的事宣告天下，讓所有人都認清你的嘴臉！”
“你想做什麽？”
“你別沖動，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你做夢！”
一道黑影沖了過來，蘇禾被一股強烈的撞擊力推到了一旁。
片段裏的蘇禾在尖叫。
......
腦海中零零散散的閃現出一些片段，蘇禾只覺頭痛欲裂，她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著頭，試圖緩解不適。
那些片段裏，她為什麽回合寒江在吵架，還吵得這麽兇......曾經，他們有這麽激烈的吵過架嗎？
蘇禾實在想不起來。
——可心中的怒火和驚恐卻是實實在在的。
蘇禾的胸膛激烈起伏，她開始埋著頭大口喘氣。
“小蘇，要是哪裏難受要說出來，千萬別自己悶著——”陸老爺子輕輕拍了下蘇禾的背，滿是關心的語氣裏混雜著一絲擔憂。
“我只是有些頭暈，老毛病了，緩一會兒就好。”蘇禾啞著聲道。
“小鄧拿了些銀耳紅棗湯，還有蝴蝶酥，你要不要吃一點？”
蘇禾將埋在手間的頭擡了起來，雙眼因為難受憋氣，而充滿了紅血絲，她望向陸老爺子搖著頭道：“陸爺爺，不用了，我現在沒有胃口。”
陸老爺子將裝滿了蝴蝶酥的盤子又放回了桌上，自己拿起一塊咬了一口，哢嘣脆的響聲傳入蘇禾耳中，還有一股香甜的奶香味。
“這蝴蝶酥是輕舟以前最喜歡吃的，所以家裏一直備著......”
蘇禾這才擡眼看向那疊心形的蝴蝶酥，拿起一塊咬了一口，酥酥脆脆的口感，隨著咀嚼的動作，濃郁的奶香味瞬間盈滿整個口腔。
“好吃——”蘇禾扯起一邊唇角，露出一個微笑，感覺腦袋的不適似乎減緩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甜食的原因。
“呵呵——我讓小鄧一會兒給你裝點回去，慢慢吃。”
陸老爺子瞧見蘇禾好轉些許的臉色，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他重新靠回沙發，意味深長地瞧著蘇禾，幽幽問道：“小蘇，我的人調查完，告訴我的結果是——輕舟並沒有參加過任何露營。”
蘇禾虎軀一震，什麽頭暈不適似是感覺不到，瞬間消失了，她不清楚陸老爺子是為什麽突然冒出這麽句話來。
——難道......陸爺爺知道了些什麽？
可是2024年的陸輕舟除了蘇禾以外，他似乎從其他所有人的記憶中消失了。
要不是如此，蘇禾也不會被宋苒苒、仇景天他們幾個，整天一臉擔憂地盯著，盯得讓她也不免懷疑自己有病。
如今還記得陸輕舟的人，無一例外，全都是5年以前就認識他的，可他們對於陸輕舟的記憶統統停留在了5年前，全部人全部證據都清清楚楚地告訴蘇禾，陸輕舟已經過世了。
——可是，陸爺爺會忽然這麽說，是不是表示他察覺到了什麽？
蘇禾扭頭看向陸老爺子，嘴角還沾著蝴蝶酥的碎屑沒來及擦去，她目光怔怔，像是驟然喪失了語言功能，一時不知該怎麽接話，只張嘴“嗯”了幾下。
陸老爺子眼中似有精光閃過，目光炯炯，臉上神態依舊慈祥，他問：“小蘇，既然你和輕舟從前是校友又是朋友，那麽——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額——嗯......陸爺爺，陸輕舟說的露營......應該指的是學校的社團活動。”蘇禾發出如蚊子叫般的聲音，眼神閃躲，看向有點點星光暗紋的深藍色天花板。
“哦？”陸老爺子淡笑著將蘇禾的一舉一動全部收進眼中。
“嗯......”蘇禾一只手肘抵著另一條胳膊，捏著下巴故作沈思狀，“我記得大學的時候有一年，我們因為社團活動，都去了森林公園。”
“哦——”陸老爺子依舊是簡潔的一個“哦”。
蘇禾抓起桌上盛著銀耳紅棗湯的碗，連勺子都沒用，直接對著嘴巴喝了一大口，肥厚爽滑的銀耳糊了一嘴，幾乎不用使勁咬，抿一下就滑進了肚裏。
她企圖用森林公園蒙混過關，畢竟那些零碎的記憶中，陸輕舟卻是曾經和她同時出現在那裏。可陸爺爺的反應......不免讓蘇禾的心抖了一下。
——該怎麽和陸爺爺說呢？才能把陸輕舟的露營的事情說個明白，既符合邏輯，又不讓她被誤認為是腦子出了問題......
就在蘇禾坐立難安地進行頭腦風暴的時候，手機鈴音乍然響起。
嚇得蘇禾在沙發上跳了一下，急忙掏出手機，竟然是簡澹打來的，蘇禾撇了眼正在笑瞇瞇看著她的陸爺爺。
陸爺爺朝他擡了擡下巴，“接吧。”
於是蘇禾急忙按了接聽。
“餵——簡教授。”
“蘇禾，你現在在哪？”
簡澹的聲音如一股潺潺流淌的清泉般，瞬間將蘇禾的腦袋裏紛亂的思緒沖刷洗凈，她偏頭看了眼陸爺爺。
氣定神閑道：“我在鎮上呢，簡教授，是出了什麽事嗎？”
“沒事，就是學生們都回來了，看你一直不出現所以問一下，你在哪個位置？要我過去接你嗎？”
蘇禾看了眼時間，竟然已經到了約定集合去吃晚飯的時間了。
她急忙道：“不用不用，簡教授，不好意思，我忘記看時間了，稍微等我一下，我馬上回去。”隨即偷偷瞄了眼身旁的陸老爺子。
“蘇禾——”
“嗯？”
“不用著急，慢慢過來，我們在大堂等你。”
“好”，掛了電話，蘇禾對著陸爺爺尷尬笑了笑。
“陸爺爺，您還有什麽想要問的嗎？沒有的話，我想我就不多打擾了——”
她指了指手機，“和我一起來的朋友，在催我回去了，有一群嗷嗷待哺的小朋友，等著我回去帶他們吃晚飯呢，嘿嘿——”
陸老爺子神秘莫測地看著蘇禾，直到蘇禾不自在地也低頭打量她自己，是不是身上沾上了什麽東西，陸老爺子才緩緩開口道：“小蘇，既然你有事，我也就不多留你了，我送你下樓吧。”
容不得蘇禾拒絕，陸老爺子已經站了起來，並打了個電話，吩咐鄧姨給蘇禾裝了滿滿兩大袋子的蝴蝶酥，讓蘇禾帶回去與朋友分享。
蘇禾感覺怪不好意思的，無端讓老爺子想起傷心往事，而她卻什麽都做不了，還連吃帶拿的，她臊紅了臉，只能連聲道謝。
陸老爺子的臉上始終掛著慈祥的微笑，還囑咐蘇禾，如果願意的話，以後可以再過來，看看他老人家。
蘇禾不停地點頭說“好的，好的——”
終於回到了景慈古鎮的河邊古街上，蘇禾這才肩膀往下一耷拉，緊繃的神經松了下來。
回去的路還算順利，也就小繞了兩圈，問了兩個經過的店家後，望見了名宿高掛的招牌。
還沒跨進名宿的大門，遠遠就瞧見簡澹倚在門口，低頭看著手機正在敲擊著什麽。
“簡教授——”蘇禾大喊一聲，還蹦跶了兩下。
簡澹收起手機，大跨步迎了上來，蘇禾舉起手中裝著蝴蝶酥的袋子，獻寶似的道：“有位超級好的爺爺，讓我給你們帶了超好吃的蝴蝶酥。”
“看來你下午度過了一個好時光。”簡澹淺淺笑著，將蘇禾手中的袋子接了過來。
“嗯，總的來說......確實還算不錯。”蘇禾想了想，簡澹同樣很關心陸輕舟，偶然得知陸家，遇見陸爺爺的事似乎老實交代一下，會比較好。
“簡教授”，蘇禾站定仰頭看向簡澹，目光灼灼。
簡澹於是也停下了腳步，與蘇禾的目光相接，“嗯？怎麽了？”
“簡教授，我其實今天遇見的爺爺......他是陸輕舟的爺爺。”
簡澹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訝異，他似乎是瞬間陷入了回憶中，兩人就這麽大眼瞪小眼互相對看著。
安靜了片刻，簡澹才淡淡道：“嗯——曾經確實聽他提起過景慈，只是我沒想到你竟然能遇上他爺爺，聽說他老人家不怎麽喜歡被打擾。”
蘇禾撇撇嘴，陸老爺子給她的感覺，雖然有股不可撼動的威嚴，可倒也是不難相處，並不像拒人於千裏之外的人。
不過——她瞧著簡澹，想來簡澹應該是曾經聽說過什麽，才會這麽說，所以她縮在門口張望的時候，是因為陸老爺子認出了她來，才讓她進的門吧。
“簡教授，蘇領隊，你們怎麽不進來啊？”班長韓逸晨探出了半個腦袋問。
於是兩人沒再耽擱，回到了名宿，將蝴蝶酥給大家分了分，蘇禾自己就留了一小袋，準備帶回去給宋苒苒嘗嘗。
晚飯換了一家古鎮上的老字號，美食APP裏排名第二的餐館，主打白切羊肉。
在城市裏吃慣了烤羊肉串，或者紅燒，或者煮在湯裏的羊肉，突然換成了這種白切的做法，讓這幫學生們感覺很是新奇。
切成厚度兩三毫米的羊肉片沾上一點鮮醬油，羊肉雖然稱不上酥爛，但是口感不柴不油，沾上一點鮮醬油，吃出了一種健康餐的感覺。
這種白切羊肉，很容易讓人吃的上頭到停不下來，因為它真的一點都不油膩，吃多了也不會難受，等到你反映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撐了。
最後再來上一碗清澈的羊雜湯，瞬間感覺整頓飯升華了，暖心暖肺，仿佛身心都被治愈。
蘇禾期間一直觀察著大家，擔心沒有那些厚重香料的加持，會不會有些人吃不慣，結果發現就連一向吃東西比較含蓄的簡澹，這頓也吃了很多。
於是蘇禾滿意的打開了美食APP，寫了個長長的五星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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