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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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杳接到蘇見月電話的時候已經淩晨了，也算是在爆料發生後的第二天了。
“知杳，給你打了那麽多電話為什麽不接，我要擔心死了你知不知道。”蘇見月的語氣聽起來是真的著急。
“我回廣雲了，飛機上沒信號。”知杳將行李箱隨手一丟便上樓了。
“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工作室忙拍攝，傍晚看到熱搜的時候我要嚇死了都！”蘇見月將連盛遞過來的葡萄推到一邊，同時狠狠瞪了他一眼。
連盛只好自己將葡萄吃掉，不再騷擾她打電話，他端著果盤往去了書房。
蘇見月收回視線，然後對著電話那邊說，語氣不善：“那個微博熱搜，說句不好聽的話，我用腳指頭都知道是誰搞的鬼。”
“我就不明白了，你大伯在這件事情上面怎麽就這麽死心眼呢！杳杳，他既然做到這份上，我真覺得你也沒必要為了知爺爺留那些所謂的面子了。
而且，我想就算知爺爺還在的話，他也一定不會任由著你大伯這樣做的。這心眼怎麽就這麽小呢，真的是倚老賣老！”
知杳一直等蘇見月說完話，她也沒有糾正，而是淡淡反問了一句：“你會嫌棄錢多嗎？””
“……”蘇見月被知杳這一句話噎住了，她只好問：“你想好怎麽辦了沒？網上發酵那麽大，會對極遠產生很大影響吧。”
“影響肯定是避免不了的，但是也可以最小化掉。”
“這次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一定要告訴我知道不？咱又不是不會找營銷號，我到時候讓連盛和我一起。”
她還是不放心道。
知杳食指屈著抵在太陽穴的位置，慢慢的揉。她說：“什麽都不用，放心吧，該怎麽處理我心裏有數。”
“我當然相信你，可是我也很想幫你。”蘇見月當然知道知杳有能力解決這些事情，畢竟上一次就是她獨自一人挺過來的，那次蘇見月是事後才知道的，當時心疼的要命，這一次她從一開始就知道當然想要多幫助知杳，讓她不會覺得自己是在孤軍奮戰。
只是她尊重知杳的想法，也不會去搗亂。
“微博熱搜你家徐總撤的吧，做的不錯。”她八卦起來，“哎呀！杳杳，你們是不是還沒聊到關於家庭這部分的情況啊！”
蘇見月突然想起來，按照知杳這性子鐵定是沒有的，那徐識淩看到這些的時候……蘇見月打了個寒顫，簡直不敢細想。
“杳杳啊，我今天突然看到都被嚇成這樣，那從頭都被瞞著的徐識淩豈不是比我還要嚴重，你倆可要慢慢聊好好說清楚啊，說真的，徐識淩這個人還挺不錯的。”
蘇見月在床上滾著翻了個身，她說：“你們聊過了沒有啊？結果怎麽樣？沒吵架吧？”
她一下問了很多。
知杳將懷裏的抱枕擁的更緊，目光落在臥室裏被制成幹花的花束上，直到視線渙散，知杳才輕聲說：“沒聊，一直沒聊。”
“你們倆不會一個電話都沒給彼此打過吧？”蘇見月反應過來，一下從穿上坐起來。
“嗯。”知杳仰躺在沙發上，白熾燈刺眼，她手背虛搭在眼睛上面，一直平穩沈靜的聲音裏終於暴露出疲憊。
“杳杳，我，我能不能收回剛剛的那句話啊，也沒那麽好的。”
知杳聽著蘇見月的話，輕輕笑了聲，沒說什麽。
房間裏很安靜，安靜到知杳覺得甚至能聽到手機裏的電流聲。
知杳突然覺得很累也很困倦，她說話很慢，跟蘇見月說：“阿月，我有點困了。”
聞言蘇見月看了眼時間，已經淩晨兩點多了。
她只好道：“確實很晚了，你趕緊洗洗睡吧，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明天睡好了之後起來在處理那些糟心的事情，晚安。”
“嗯，晚安。”
知杳與蘇見月掛斷電話，並沒有立即起來去洗漱，指尖在各個軟件上來回切，最後將手機丟在一邊，躺在沙發上發呆。
……
昨晚到最後知杳就那樣躺在沙發上睡過去了，早上起來的時候還有些怔楞，打開手機一看時間自己睡了才不到四個小時。
昨天的事情慢慢回籠，知杳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沙發寬大她躺在上面綽綽有餘，不過在上面睡一宿還是頸肩睡得酸軟，活似要散架。
知杳趿拉著拖鞋往浴室去。
想著自己昨晚臨睡前的想法，知杳擡眼看著鏡子裏面慢吞吞刷牙的人，漱口。
她知道大伯一家先在還在廣雲，不過今天知杳並沒有打算直接去找他們，而是給張淇發消息。
相熟需要契機，背道而馳不需要。
是借口，也是最好的一個。
……
越冬咖啡館
張淇還是與以往的每一次見面一樣，一絲不茍的白襯衫，銀絲邊眼鏡。
嘴角噙著恰到好處的笑意，溫潤沒有攻擊性的長相。
知杳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餘光不經意略過窗臺上打盹兒的白貓。
“怎麽突然約我出來了，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總是這樣的開場白，知杳擡眼盯著他多瞧了幾眼，笑意染滿眉眼。“怎麽每一次都要這樣說，我經常讓學長幫忙嗎？”
她為他這樣的說法感到不解。
“……”張淇被她噎了一下，除卻大學剛認識的那半學期，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知杳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了。
“杳杳，你今天心情不好？”
“是啊，我心情不好，不過我心情為什麽不好呢？學長知道嗎？”
張淇幹笑：“杳杳心情不好，我怎麽會知道呢。”
“嗯。”知杳漫不經心的點頭。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知杳低頭攪咖啡，直到上面浮起一層泡沫才停下。
張淇被這樣的氣氛折磨得坐立難安，他說：“想問什麽就問吧。”
“問什麽？學長你知道的又是什麽？我會很好奇嗎？”知杳掀起眼瞼淡淡瞥了一眼，似乎是真的不明白他的意思。
“……”張淇嘆了口氣，笑了：“知杳，我覺得你如果你一直都是這種脾氣的話，什麽事情都解決不了的，你早就不是孩童了。”
“是這樣嗎？原來在學長心裏我竟然是這麽的，無理取鬧？”
銀勺落在盤子裏的瞬間發出清脆的聲響，知杳擡眼直視著張淇那張臉，語氣平靜。
“起初我是有些不相信的，我也嘗試著想了些托詞，但是。”知杳還是那副表情，盯著張淇說：“比起那些需要絞盡腦汁才能想到的托詞，我先一步想到了利益，非常輕易地我被這份利益說服了。”
“學長，我們認識也快八年了吧，你讓我意外也沒那麽意外。”
張淇沒想到知杳會是這樣的語氣和這樣的說法，至少在他一閃而過的那些畫面裏，是沒有這樣的。
“知杳。”
“嗯？”
“對不起。”
“嗯，我不接受。”知杳笑著說，倒是應了張淇前一句話裏的意思。“學長，你這人挺有意思的，算了，說到底還是怪我自己眼拙不識人心。”
“結過賬了，學長慢用，我就不奉陪了。”似乎想起什麽，她輕笑：“對了，提前祝學長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話語畢，知杳拿起身側的手拿包，垂眼掃過桌上擺著的咖啡和點心，然後十分瀟灑的離開了。
坐在原位的張淇一副悵然若失的模樣。
他知道，這場心照不宣的談話，是知杳留給他們彼此的最後的體面。
……
在越冬與張淇說話尚且能緩著語氣和臉色，看到門口停著的車以及懶散的靠著車身的男人時，知杳到底沒忍住冷著一張臉。
她無視掉男人，從他面前過去。
徐識淩拉住知杳的手腕，叫了她的名字，只是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像很久沒開口說話的樣子。
知杳垂眸看著握住自己手腕上的那只青筋盤虬的手背，壓下心頭一樣的情緒，她說：“先進去吧。”
隨後往極遠走，只是這個過程並沒有甩開徐識淩緊握著她的那只手。
極遠依舊沒有顧客，出了那樣的事情，知杳想沒有來砸店的就不錯了，不過想到這，她又砸店也算變相的生意。
只是想想，她就被逗笑了。
安靜的店裏，女人輕嗤的笑很明顯，徐識淩從跟著知杳進來就沒開口說過一句話，聽到知杳的話，徐識淩也只是很深的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包含了太多的情緒，還沈浸在自己世界裏的知杳並沒有看到。
“你沒有話想對我說嗎？”
“你在網上不是都看到了嗎？”知杳轉過身，正對著徐識淩，說話時語氣帶刺：“那些圖片裏的都是真的，親子鑒定也是真的。”
垂在腿側的手攥緊又放開，來回反覆地，手心裏浸出一圈冷汗。
沒有聽到聲音，知杳嘴角緊抿著，整個人繃成一根弦，半響她才，慢吞吞的開口問出最後一句話。
“要分手嗎？”
徐識淩沈默的看著面前的女人，本該兩天處理完的合同問題被他壓縮成一下午，面對合作方最後不解的提問，他也只是笑著解釋了句是有關終身大事的私事要處理，結果連夜坐飛機趕回來就是被分手。
幾乎一夜未眠，他這會兒頭腦發脹，徐識淩擡手捏了捏山根，滿身戾氣。他沈著聲音問：“知杳，你什麽意思，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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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杳接到蘇見月電話的時候已經淩晨了，也算是在爆料發生後的第二天了。
“知杳，給你打了那麽多電話為什麽不接，我要擔心死了你知不知道。”蘇見月的語氣聽起來是真的著急。
“我回廣雲了，飛機上沒信號。”知杳將行李箱隨手一丟便上樓了。
“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工作室忙拍攝，傍晚看到熱搜的時候我要嚇死了都！”蘇見月將連盛遞過來的葡萄推到一邊，同時狠狠瞪了他一眼。
連盛只好自己將葡萄吃掉，不再騷擾她打電話，他端著果盤往去了書房。
蘇見月收回視線，然後對著電話那邊說，語氣不善：“那個微博熱搜，說句不好聽的話，我用腳指頭都知道是誰搞的鬼。”
“我就不明白了，你大伯在這件事情上面怎麽就這麽死心眼呢！杳杳，他既然做到這份上，我真覺得你也沒必要為了知爺爺留那些所謂的面子了。
而且，我想就算知爺爺還在的話，他也一定不會任由著你大伯這樣做的。這心眼怎麽就這麽小呢，真的是倚老賣老！”
知杳一直等蘇見月說完話，她也沒有糾正，而是淡淡反問了一句：“你會嫌棄錢多嗎？””
“……”蘇見月被知杳這一句話噎住了，她只好問：“你想好怎麽辦了沒？網上發酵那麽大，會對極遠產生很大影響吧。”
“影響肯定是避免不了的，但是也可以最小化掉。”
“這次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一定要告訴我知道不？咱又不是不會找營銷號，我到時候讓連盛和我一起。”
她還是不放心道。
知杳食指屈著抵在太陽穴的位置，慢慢的揉。她說：“什麽都不用，放心吧，該怎麽處理我心裏有數。”
“我當然相信你，可是我也很想幫你。”蘇見月當然知道知杳有能力解決這些事情，畢竟上一次就是她獨自一人挺過來的，那次蘇見月是事後才知道的，當時心疼的要命，這一次她從一開始就知道當然想要多幫助知杳，讓她不會覺得自己是在孤軍奮戰。
只是她尊重知杳的想法，也不會去搗亂。
“微博熱搜你家徐總撤的吧，做的不錯。”她八卦起來，“哎呀！杳杳，你們是不是還沒聊到關於家庭這部分的情況啊！”
蘇見月突然想起來，按照知杳這性子鐵定是沒有的，那徐識淩看到這些的時候……蘇見月打了個寒顫，簡直不敢細想。
“杳杳啊，我今天突然看到都被嚇成這樣，那從頭都被瞞著的徐識淩豈不是比我還要嚴重，你倆可要慢慢聊好好說清楚啊，說真的，徐識淩這個人還挺不錯的。”
蘇見月在床上滾著翻了個身，她說：“你們聊過了沒有啊？結果怎麽樣？沒吵架吧？”
她一下問了很多。
知杳將懷裏的抱枕擁的更緊，目光落在臥室裏被制成幹花的花束上，直到視線渙散，知杳才輕聲說：“沒聊，一直沒聊。”
“你們倆不會一個電話都沒給彼此打過吧？”蘇見月反應過來，一下從穿上坐起來。
“嗯。”知杳仰躺在沙發上，白熾燈刺眼，她手背虛搭在眼睛上面，一直平穩沈靜的聲音裏終於暴露出疲憊。
“杳杳，我，我能不能收回剛剛的那句話啊，也沒那麽好的。”
知杳聽著蘇見月的話，輕輕笑了聲，沒說什麽。
房間裏很安靜，安靜到知杳覺得甚至能聽到手機裏的電流聲。
知杳突然覺得很累也很困倦，她說話很慢，跟蘇見月說：“阿月，我有點困了。”
聞言蘇見月看了眼時間，已經淩晨兩點多了。
她只好道：“確實很晚了，你趕緊洗洗睡吧，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明天睡好了之後起來在處理那些糟心的事情，晚安。”
“嗯，晚安。”
知杳與蘇見月掛斷電話，並沒有立即起來去洗漱，指尖在各個軟件上來回切，最後將手機丟在一邊，躺在沙發上發呆。
……
昨晚到最後知杳就那樣躺在沙發上睡過去了，早上起來的時候還有些怔楞，打開手機一看時間自己睡了才不到四個小時。
昨天的事情慢慢回籠，知杳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沙發寬大她躺在上面綽綽有餘，不過在上面睡一宿還是頸肩睡得酸軟，活似要散架。
知杳趿拉著拖鞋往浴室去。
想著自己昨晚臨睡前的想法，知杳擡眼看著鏡子裏面慢吞吞刷牙的人，漱口。
她知道大伯一家先在還在廣雲，不過今天知杳並沒有打算直接去找他們，而是給張淇發消息。
相熟需要契機，背道而馳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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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淇還是與以往的每一次見面一樣，一絲不茍的白襯衫，銀絲邊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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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杳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餘光不經意略過窗臺上打盹兒的白貓。
“怎麽突然約我出來了，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總是這樣的開場白，知杳擡眼盯著他多瞧了幾眼，笑意染滿眉眼。“怎麽每一次都要這樣說，我經常讓學長幫忙嗎？”
她為他這樣的說法感到不解。
“……”張淇被她噎了一下，除卻大學剛認識的那半學期，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知杳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了。
“杳杳，你今天心情不好？”
“是啊，我心情不好，不過我心情為什麽不好呢？學長知道嗎？”
張淇幹笑：“杳杳心情不好，我怎麽會知道呢。”
“嗯。”知杳漫不經心的點頭。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知杳低頭攪咖啡，直到上面浮起一層泡沫才停下。
張淇被這樣的氣氛折磨得坐立難安，他說：“想問什麽就問吧。”
“問什麽？學長你知道的又是什麽？我會很好奇嗎？”知杳掀起眼瞼淡淡瞥了一眼，似乎是真的不明白他的意思。
“……”張淇嘆了口氣，笑了：“知杳，我覺得你如果你一直都是這種脾氣的話，什麽事情都解決不了的，你早就不是孩童了。”
“是這樣嗎？原來在學長心裏我竟然是這麽的，無理取鬧？”
銀勺落在盤子裏的瞬間發出清脆的聲響，知杳擡眼直視著張淇那張臉，語氣平靜。
“起初我是有些不相信的，我也嘗試著想了些托詞，但是。”知杳還是那副表情，盯著張淇說：“比起那些需要絞盡腦汁才能想到的托詞，我先一步想到了利益，非常輕易地我被這份利益說服了。”
“學長，我們認識也快八年了吧，你讓我意外也沒那麽意外。”
張淇沒想到知杳會是這樣的語氣和這樣的說法，至少在他一閃而過的那些畫面裏，是沒有這樣的。
“知杳。”
“嗯？”
“對不起。”
“嗯，我不接受。”知杳笑著說，倒是應了張淇前一句話裏的意思。“學長，你這人挺有意思的，算了，說到底還是怪我自己眼拙不識人心。”
“結過賬了，學長慢用，我就不奉陪了。”似乎想起什麽，她輕笑：“對了，提前祝學長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話語畢，知杳拿起身側的手拿包，垂眼掃過桌上擺著的咖啡和點心，然後十分瀟灑的離開了。
坐在原位的張淇一副悵然若失的模樣。
他知道，這場心照不宣的談話，是知杳留給他們彼此的最後的體面。
……
在越冬與張淇說話尚且能緩著語氣和臉色，看到門口停著的車以及懶散的靠著車身的男人時，知杳到底沒忍住冷著一張臉。
她無視掉男人，從他面前過去。
徐識淩拉住知杳的手腕，叫了她的名字，只是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像很久沒開口說話的樣子。
知杳垂眸看著握住自己手腕上的那只青筋盤虬的手背，壓下心頭一樣的情緒，她說：“先進去吧。”
隨後往極遠走，只是這個過程並沒有甩開徐識淩緊握著她的那只手。
極遠依舊沒有顧客，出了那樣的事情，知杳想沒有來砸店的就不錯了，不過想到這，她又砸店也算變相的生意。
只是想想，她就被逗笑了。
安靜的店裏，女人輕嗤的笑很明顯，徐識淩從跟著知杳進來就沒開口說過一句話，聽到知杳的話，徐識淩也只是很深的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包含了太多的情緒，還沈浸在自己世界裏的知杳並沒有看到。
“你沒有話想對我說嗎？”
“你在網上不是都看到了嗎？”知杳轉過身，正對著徐識淩，說話時語氣帶刺：“那些圖片裏的都是真的，親子鑒定也是真的。”
垂在腿側的手攥緊又放開，來回反覆地，手心裏浸出一圈冷汗。
沒有聽到聲音，知杳嘴角緊抿著，整個人繃成一根弦，半響她才，慢吞吞的開口問出最後一句話。
“要分手嗎？”
徐識淩沈默的看著面前的女人，本該兩天處理完的合同問題被他壓縮成一下午，面對合作方最後不解的提問，他也只是笑著解釋了句是有關終身大事的私事要處理，結果連夜坐飛機趕回來就是被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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