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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米莉婭領著布萊恩和雷蒙德走到書房門口，查爾斯才重新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已經打理好自己的著裝，只是那憔悴的病容依舊無法被遮掩。

“天吶，查爾斯！瞧瞧你的書房！”燈被打開了，映入眼簾的只有被翻閱得亂七八糟的書籍，米莉婭一時竟找不到落腳之地來。

“《植物圖鑒》《植物種植手則》…你什麽時候開始研究起植物來了？親愛的，三年沒見，你真得變了好多。”米莉婭彎腰把腳旁的一疊書理好，又擺放在木架上，看起來動作熟練得很。

“沒…沒有吧。”查爾斯弱弱地回答著，因在兩個素不相識的孩子面前展示了尷尬的一面而憋紅了臉，不由也“噔噔”跑到一邊收拾起書來。

“家裏的貓死了？”米莉婭不知何時停了動作，正雙手抱胸靠著墻。

“沒…沒有。死了…死了一只夜鶯。”查爾斯慌忙避開米莉婭的目光，用自己的身子堪堪擋住那一大袋屍體防腐劑。“我想和你…和你聊聊一些事…你走以後的事。”查爾斯低垂了眼，說起話來依舊是顛三倒四，磕磕絆絆的。

“時間不早了，親愛的。早點睡吧，有什麽事我們不妨明早聊。”米莉婭無意逼得太緊，給布萊恩和雷蒙德指了客房的位置，便也離開了。

查爾斯擦去頭上的虛汗，只覺得自己內襯的背後大概是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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