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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晚上。
當廚房裏又傳來悉悉窣窣的聲音時，林餘又下意識的以為是那只奶牛貓來吃東西了。
結果拐到廚房一看，結果卻是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這回真是的一只老鼠，被發現後正行動迅速的從她腳邊溜過。
老鼠繞著她的腳竄過時，林餘在那一秒突然想起了楊曉榛之前跟她說過的被老鼠踩腳面的世紀陰影。
如果剛剛老鼠爬的也是她的腳面的話，她也快要有陰影了。
林餘現在的淡定不是真淡定，而是被嚇得沒反應過來。
看著老鼠即將逃離廚房，她隨即喊出了萬能通用語。
“媽！有老鼠！”
趙麗梅聞聲而來，看見那只滿地胡亂逃竄的老鼠時也嚇一跳。
兩位各自持著撐衣桿和掃把充當臨時工具，哐啷哐當的一頓好找。
起初還能看到老鼠躲來躲去的身影，可後來額頭都已經冒汗了，卻怎麽也找不到。
估計是躲到哪裏幹飯去了。
林餘白忙了一晚上，還是決定專業的事要找專業的人來做。
於是第二天。
林餘下班後就特意繞去寵物店，買了一大袋貓條。
她打算把這些作為貍花貓大力的抓鼠工資，叫專業貓來抓老鼠，指定能成。
於是林餘提著這一袋子的貓條，走到小區花壇邊坐下拆了根貓條。
然後等貓來。
等來等去，大力沒等來，閑來無事混吃混喝的大橘倒是聞著味兒來了。
不過看在大橘大力都是好朋貓的情況下。
林餘果斷拍板。
也行，來都來了。
大胖橘貓極其自然的跳上花壇，在林餘身旁熟練地噌噌，還是慣用的那一句。
“好林餘，今天有什麽好吃的能分我一點嗎？”
大胖橘貓嘴裏討好的說著，眼睛卻已經瞟上了那個有著貓咪圖案的包裝袋。
它見過這個玩意兒。
之前有幾個好心人偶爾會拿這個長長的條條來餵它，味道好極了。
林餘也順手的摸起了大橘貓的圓腦袋，不得不說，rua感極好。
但這回她不是單純來擼貓的。
“大橘，你幫我找一下大力唄。”
“找到了分你吃一根貓條。”
林餘的手摸在了大胖橘貓的下巴上，大橘很是舒服的瞇著眼睛。
語氣放松且隨意：“嗯？大力？”
“你又找它幹什麽？”
“你先幫我找就對了。”林餘回。
大橘被舒舒服服的撓著下巴，稍稍偏頭又瞥一眼那滿滿一袋的貓條。
“有什麽事你就說嘛。”大橘看著貓條饞的就快要流口水：“說不定我也可以。”
可以吃貓條。
林餘：“抓老鼠，你會嗎？”
大橘聞言，心虛的眨了眨眼睛。
要說抓老鼠，這還真不是它的擅長，它最擅長的事情還得是混吃混喝。
可是大力今天依舊不在，它去外面打獵了還沒回來。
大橘眼睛盯著貓條，心想著能混一根是一根。
“雖然我不太擅長。”它老實承認。
“但是我可以叫我的好朋貓一起。”
林餘放下心來，下意識的就認為它喊的是大力。
於是先給了一根貓條做預支工資。
……
“叮咚——”
林餘毫不意外的起身去開門。
門外乖巧的蹲坐著兩只貓，分別是肥裏肥氣的大胖橘貓和黑白花的奶牛貓。
林餘的表情有些延遲，又不死心的探頭看了看外面，沈默幾秒後最後發出提問。
“就你倆啊？”
這語氣，一聽就是不相信它倆能辦成事兒。
“怎麽，不相信我們啊？” 大橘淡定的舔了舔嘴角。
林餘很想點頭認同，她認為有大力一只貓來就夠了。
但是算了。
“來都來了，你倆先進來試一下吧。”
大橘聞言，很是滿意的踩著穩重的步伐進了門。
扭扭緊隨其後。
兩只貓在林餘的指引下先去了廚房，哐當哐啷一頓找。
十分鐘後，老鼠的影子都沒見著，貓毛倒是蹭掉了一大堆。
分別出現在能地上、桌上，甚至是鍋碗瓢盆裏……
“哐當——”
是鐵質物品的掉落聲，當的音甚至出乎意料的拉得很長。
林餘欣喜的湊上去看，以為是發現了老鼠正在搏鬥。
但看到的確實大胖橘貓一腦袋撞上鐵盆發出的聲響。
“嘶，好痛。”大橘抱頭捂著受傷的腦袋。
那鐵盆也沒太好受，赫然印著一只淺淺的貓臉。
林餘：“……”
你合影留念來了？
大橘捂腦袋：“……”
你以為我樂意啊？！
還不是這個黑不溜秋還閃著光的東西自己撞上來的，嘶……還那麽硬。
腦袋疼。
“大橘，你行不行啊？” 林餘開始懷疑它的專業程度。
老鼠的尾巴都沒見到，多出來一堆貓毛不說，還壯烈犧牲一個鐵盆。
大橘聽到這質疑聲開始跳腳了：“誰說我不行？”
“肯定給你抓出來！！”
於是心知幹不了的大橘開始裝模作樣的進行鼠口調查。
“咳咳。”大橘故意咳嗽兩聲。
“那只老鼠幾歲，體型多大，雌性還是雄性？”
林餘越聽越離譜，扯了扯嘴角。
“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嗎？”
大橘又假裝正經的咳兩聲：“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
林餘：“……”
看樣子我買貓條的錢要白花了……
就在這兩位扯皮期間，奶牛貓扭扭那裏倒是有些發現。
真的在認真幹活的扭扭已經走出了廚房，在客廳的餐邊櫃上聞到一些特別的味道。
只是用前爪輕輕的探進去了一下，一只老鼠就從裏面迅速的鉆出。
動作依舊迅速，嗖的一下從扭扭面前溜過。
但在一只貓的眼裏，小小老鼠的迅速怎麽能叫做迅速呢？
很快，客廳裏就出現了扭扭淡定抓鼠的身影。
而趕來的大橘，身為一只貓，卻在那裏喊得吱哇亂叫。
“快快快，扭扭，這裏這裏。”
“誒，跑到那邊去了！”
“看著點啊扭扭，差一點就抓到了！！”
幸虧扭扭脾氣好，如果林餘是正在捕鼠的扭扭的話，早就給這個在邊上指手畫腳的大橘來上一爪子了。
它還美名其曰的說自己是指揮。
林餘也很懂得它軟肋：“指揮可沒工資嗷。”
“哦。”大橘訕訕應下。
為了可口的貓條，表現倒是稍稍認真了些。
但事實證明，抓鼠真的不是它的強項。
大橘每次都反應慢半拍的跟在扭扭身後，甚至是看著老鼠在自己眼前溜走。
慌亂的大橘看似很忙，實則什麽忙也沒幫上。
唯獨貢獻了一個癡呆貓表情包——
“啊？！”
還好扭扭這次上了大分，一頓框框抓，你逃我追。
終於在經過數十分鐘的戰鬥後，奶牛貓扭扭成功的啪一爪子將老鼠拍在爪下。
這回吱哇亂叫的，終於不是大橘而是老鼠了。
“終於逮到了。”
扭扭按緊腳下不安分的老鼠，內心生起了些成就感。
林餘看著扭扭英勇抓鼠的模樣，正式對它有了些改觀。
昨天還覺得它是傻傻的神經貓，今天卻覺得它是戰無不勝的黑貓警長。
“扭扭，你是這個！”林餘笑著，豎起大拇指來誇它。
事成之後，按績效分成。
扭扭獲得5根貓條，大橘2根貓條。
身為作戰指揮的大橘表示不服：“為什麽我那麽少？”
林餘也沒多說什麽，只一個反問。
“你好意思？”
行吧行吧，大橘認命。
誒嘿嘿，誰讓它天生就是混吃混喝的舒服命呢？
扭扭從沒吃過貓條，看著這個細細長長的東西，它甚至很懷疑這能不能吃。
直到在林餘拆開一根嘗試的舔了一口之後，扭扭的眼睛都開始發亮。
甚至等不及林餘給它一點點擠出來，張嘴連著包裝袋一起就是嗷嗚一口。
一點沒吃到，只給包裝袋造成了兩顆牙印的輕微褶皺傷。
“著什麽急啊，扭扭？”
誒，這回又成神經貓了。
果然帥不過三秒……
大橘也笑它：“扭扭，那個袋子不能吃。”
“你吃貓條要像我這樣，慢慢的一點點吸溜。”
說著還給它示範：“你看，像這樣。”
林餘輕笑：“瞧給你能耐的。”
大橘沒理，哼哧哼哧的又吃了起來，享受著貓條的美味。
畢竟它的貓生格言是：能多吃一點是一點。
……
大力是捕獵回來後才得到消息的。
但是它沒敲門，走的是特工貓的路子——順著下水管道爬上來的。
依舊是廚房那邊傳來了些動靜，林餘下意識的以為老鼠沒抓完。
正想叫它們再去勞動一番時，就看見貍花貓大力從廚房慢悠悠的踱了過來。
“大力？”林餘顯得有些訝然：“你也是順著下水管道爬上來的？”
貍花貓大力點頭：“嗯。”
林餘回憶著：“上回扭扭也是。”
看起來你倆都是特工貓哈。
遲來的大力看著它們吃的津津有味，有些隱忍的咽了咽口水：“是我教他的。”
“原來是這樣。”林餘恍然大悟。
大橘一口貓條還沒咽下肚就咧著嘴在旁邊大聲接話：“混吃混喝是我教它的！”
林餘：“……”
好像也沒問你。
林餘給大力也拆了一根，來都來了，總不能厚此薄彼。
看著這三只貓其樂融融的樣子，林餘心思覆雜了起來。
不一會兒又將目光看向那只奶牛貓扭扭。
它這回是真的幫林餘抓到了老鼠。
不多時，林餘起身，打算去廚房給扭扭拿一杯酸奶。
而扭扭此時，正慢條斯理的按著大橘教的方法把最後一點舔幹凈。
旁邊的大橘滿足的感嘆著：“哇，吃完了！”
看著扭扭也只剩一口，便起身扭著屁股打算往門外走。
吃完的大力也緊隨其後。
吸溜——
扭扭舔完最後一口。
隨即擡眼看著林餘走去廚房的身影，沈默了一會兒。
走到門邊的大橘回頭喊它：“扭扭，你還在那兒幹啥呢？”
“吃完就回去了！”
扭扭聽到了，但是依舊待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大門口的玄關處，是兩只貓咪整齊蹲坐在那兒回首等它的身影。
扭扭又看了一眼毫不知情正在廚房開冰箱的林餘。
頓了幾秒，便沈默的扭身去往大門口的方向。
見扭扭跟上來了，大力扭頭看著緊閉的大門，朝著門把的位置輕松一躍，雙爪向下壓。
“哢噠。”
門開了。
“怎麽走得那麽慢。”大橘的聲音在耳邊，又笑說：“扭扭，我對你好吧？”
“林餘家有很多好吃的對吧，嘿嘿，下次還來嗎？”
三只貓並排的走出林餘家。
大力走在大橘的右側：“天天這麽混吃混喝，小心人家不給你了。”
試圖主持公道，覺得大橘有些過頭了。
大橘瞥了大力一眼，隨後氣勢十足的大聲問起來：“你沒吃嗎？你沒吃嗎？！”
大力舔舔嘴，不說話了。
但在大橘不依不饒的強勢下，只得應下：“吃了。”
“可不是嘛。”大橘聞言滿意了。
大橘嘿嘿的笑了笑，然後用屁股懟了懟走在左邊的扭扭：“下次還跟我來嗎？”
大橘胸有成竹，好林餘肯定還會給它們拿好吃的，再說了，它們還能幫她幹活呢。
扭扭跟著大部隊的步伐慢悠悠的走著，承接了一眼大橘的笑意後。
不大不小的聲音飄在樓道裏。
“嗯，還跟你來。”
扭扭說罷，回頭看了一眼林餘家的大門。
而那一眼，正好與從廚房出來查看情況的林餘相視而望。
她手裏還拿著剛開封的酸奶，滿滿一盒尚未動過，杯子外因為溫差，凝結了一滴小水珠悄悄的滑落。
隨後遍悄無聲息落在大門口的軟絨絨地毯上。
扭扭回過頭，收回目光時又短暫的瞥了一眼身旁的兩位毛色各異的貓。
林餘會懂的吧？
它想通了。
比起白白胖胖的安穩，它還是更喜歡和好朋貓一起奔向美好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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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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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繞著她的腳竄過時，林餘在那一秒突然想起了楊曉榛之前跟她說過的被老鼠踩腳面的世紀陰影。
如果剛剛老鼠爬的也是她的腳面的話，她也快要有陰影了。
林餘現在的淡定不是真淡定，而是被嚇得沒反應過來。
看著老鼠即將逃離廚房，她隨即喊出了萬能通用語。
“媽！有老鼠！”
趙麗梅聞聲而來，看見那只滿地胡亂逃竄的老鼠時也嚇一跳。
兩位各自持著撐衣桿和掃把充當臨時工具，哐啷哐當的一頓好找。
起初還能看到老鼠躲來躲去的身影，可後來額頭都已經冒汗了，卻怎麽也找不到。
估計是躲到哪裏幹飯去了。
林餘白忙了一晚上，還是決定專業的事要找專業的人來做。
於是第二天。
林餘下班後就特意繞去寵物店，買了一大袋貓條。
她打算把這些作為貍花貓大力的抓鼠工資，叫專業貓來抓老鼠，指定能成。
於是林餘提著這一袋子的貓條，走到小區花壇邊坐下拆了根貓條。
然後等貓來。
等來等去，大力沒等來，閑來無事混吃混喝的大橘倒是聞著味兒來了。
不過看在大橘大力都是好朋貓的情況下。
林餘果斷拍板。
也行，來都來了。
大胖橘貓極其自然的跳上花壇，在林餘身旁熟練地噌噌，還是慣用的那一句。
“好林餘，今天有什麽好吃的能分我一點嗎？”
大胖橘貓嘴裏討好的說著，眼睛卻已經瞟上了那個有著貓咪圖案的包裝袋。
它見過這個玩意兒。
之前有幾個好心人偶爾會拿這個長長的條條來餵它，味道好極了。
林餘也順手的摸起了大橘貓的圓腦袋，不得不說，rua感極好。
但這回她不是單純來擼貓的。
“大橘，你幫我找一下大力唄。”
“找到了分你吃一根貓條。”
林餘的手摸在了大胖橘貓的下巴上，大橘很是舒服的瞇著眼睛。
語氣放松且隨意：“嗯？大力？”
“你又找它幹什麽？”
“你先幫我找就對了。”林餘回。
大橘被舒舒服服的撓著下巴，稍稍偏頭又瞥一眼那滿滿一袋的貓條。
“有什麽事你就說嘛。”大橘看著貓條饞的就快要流口水：“說不定我也可以。”
可以吃貓條。
林餘：“抓老鼠，你會嗎？”
大橘聞言，心虛的眨了眨眼睛。
要說抓老鼠，這還真不是它的擅長，它最擅長的事情還得是混吃混喝。
可是大力今天依舊不在，它去外面打獵了還沒回來。
大橘眼睛盯著貓條，心想著能混一根是一根。
“雖然我不太擅長。”它老實承認。
“但是我可以叫我的好朋貓一起。”
林餘放下心來，下意識的就認為它喊的是大力。
於是先給了一根貓條做預支工資。
……
“叮咚——”
林餘毫不意外的起身去開門。
門外乖巧的蹲坐著兩只貓，分別是肥裏肥氣的大胖橘貓和黑白花的奶牛貓。
林餘的表情有些延遲，又不死心的探頭看了看外面，沈默幾秒後最後發出提問。
“就你倆啊？”
這語氣，一聽就是不相信它倆能辦成事兒。
“怎麽，不相信我們啊？” 大橘淡定的舔了舔嘴角。
林餘很想點頭認同，她認為有大力一只貓來就夠了。
但是算了。
“來都來了，你倆先進來試一下吧。”
大橘聞言，很是滿意的踩著穩重的步伐進了門。
扭扭緊隨其後。
兩只貓在林餘的指引下先去了廚房，哐當哐啷一頓找。
十分鐘後，老鼠的影子都沒見著，貓毛倒是蹭掉了一大堆。
分別出現在能地上、桌上，甚至是鍋碗瓢盆裏……
“哐當——”
是鐵質物品的掉落聲，當的音甚至出乎意料的拉得很長。
林餘欣喜的湊上去看，以為是發現了老鼠正在搏鬥。
但看到的確實大胖橘貓一腦袋撞上鐵盆發出的聲響。
“嘶，好痛。”大橘抱頭捂著受傷的腦袋。
那鐵盆也沒太好受，赫然印著一只淺淺的貓臉。
林餘：“……”
你合影留念來了？
大橘捂腦袋：“……”
你以為我樂意啊？！
還不是這個黑不溜秋還閃著光的東西自己撞上來的，嘶……還那麽硬。
腦袋疼。
“大橘，你行不行啊？” 林餘開始懷疑它的專業程度。
老鼠的尾巴都沒見到，多出來一堆貓毛不說，還壯烈犧牲一個鐵盆。
大橘聽到這質疑聲開始跳腳了：“誰說我不行？”
“肯定給你抓出來！！”
於是心知幹不了的大橘開始裝模作樣的進行鼠口調查。
“咳咳。”大橘故意咳嗽兩聲。
“那只老鼠幾歲，體型多大，雌性還是雄性？”
林餘越聽越離譜，扯了扯嘴角。
“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嗎？”
大橘又假裝正經的咳兩聲：“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
林餘：“……”
看樣子我買貓條的錢要白花了……
就在這兩位扯皮期間，奶牛貓扭扭那裏倒是有些發現。
真的在認真幹活的扭扭已經走出了廚房，在客廳的餐邊櫃上聞到一些特別的味道。
只是用前爪輕輕的探進去了一下，一只老鼠就從裏面迅速的鉆出。
動作依舊迅速，嗖的一下從扭扭面前溜過。
但在一只貓的眼裏，小小老鼠的迅速怎麽能叫做迅速呢？
很快，客廳裏就出現了扭扭淡定抓鼠的身影。
而趕來的大橘，身為一只貓，卻在那裏喊得吱哇亂叫。
“快快快，扭扭，這裏這裏。”
“誒，跑到那邊去了！”
“看著點啊扭扭，差一點就抓到了！！”
幸虧扭扭脾氣好，如果林餘是正在捕鼠的扭扭的話，早就給這個在邊上指手畫腳的大橘來上一爪子了。
它還美名其曰的說自己是指揮。
林餘也很懂得它軟肋：“指揮可沒工資嗷。”
“哦。”大橘訕訕應下。
為了可口的貓條，表現倒是稍稍認真了些。
但事實證明，抓鼠真的不是它的強項。
大橘每次都反應慢半拍的跟在扭扭身後，甚至是看著老鼠在自己眼前溜走。
慌亂的大橘看似很忙，實則什麽忙也沒幫上。
唯獨貢獻了一個癡呆貓表情包——
“啊？！”
還好扭扭這次上了大分，一頓框框抓，你逃我追。
終於在經過數十分鐘的戰鬥後，奶牛貓扭扭成功的啪一爪子將老鼠拍在爪下。
這回吱哇亂叫的，終於不是大橘而是老鼠了。
“終於逮到了。”
扭扭按緊腳下不安分的老鼠，內心生起了些成就感。
林餘看著扭扭英勇抓鼠的模樣，正式對它有了些改觀。
昨天還覺得它是傻傻的神經貓，今天卻覺得它是戰無不勝的黑貓警長。
“扭扭，你是這個！”林餘笑著，豎起大拇指來誇它。
事成之後，按績效分成。
扭扭獲得5根貓條，大橘2根貓條。
身為作戰指揮的大橘表示不服：“為什麽我那麽少？”
林餘也沒多說什麽，只一個反問。
“你好意思？”
行吧行吧，大橘認命。
誒嘿嘿，誰讓它天生就是混吃混喝的舒服命呢？
扭扭從沒吃過貓條，看著這個細細長長的東西，它甚至很懷疑這能不能吃。
直到在林餘拆開一根嘗試的舔了一口之後，扭扭的眼睛都開始發亮。
甚至等不及林餘給它一點點擠出來，張嘴連著包裝袋一起就是嗷嗚一口。
一點沒吃到，只給包裝袋造成了兩顆牙印的輕微褶皺傷。
“著什麽急啊，扭扭？”
誒，這回又成神經貓了。
果然帥不過三秒……
大橘也笑它：“扭扭，那個袋子不能吃。”
“你吃貓條要像我這樣，慢慢的一點點吸溜。”
說著還給它示範：“你看，像這樣。”
林餘輕笑：“瞧給你能耐的。”
大橘沒理，哼哧哼哧的又吃了起來，享受著貓條的美味。
畢竟它的貓生格言是：能多吃一點是一點。
……
大力是捕獵回來後才得到消息的。
但是它沒敲門，走的是特工貓的路子——順著下水管道爬上來的。
依舊是廚房那邊傳來了些動靜，林餘下意識的以為老鼠沒抓完。
正想叫它們再去勞動一番時，就看見貍花貓大力從廚房慢悠悠的踱了過來。
“大力？”林餘顯得有些訝然：“你也是順著下水管道爬上來的？”
貍花貓大力點頭：“嗯。”
林餘回憶著：“上回扭扭也是。”
看起來你倆都是特工貓哈。
遲來的大力看著它們吃的津津有味，有些隱忍的咽了咽口水：“是我教他的。”
“原來是這樣。”林餘恍然大悟。
大橘一口貓條還沒咽下肚就咧著嘴在旁邊大聲接話：“混吃混喝是我教它的！”
林餘：“……”
好像也沒問你。
林餘給大力也拆了一根，來都來了，總不能厚此薄彼。
看著這三只貓其樂融融的樣子，林餘心思覆雜了起來。
不一會兒又將目光看向那只奶牛貓扭扭。
它這回是真的幫林餘抓到了老鼠。
不多時，林餘起身，打算去廚房給扭扭拿一杯酸奶。
而扭扭此時，正慢條斯理的按著大橘教的方法把最後一點舔幹凈。
旁邊的大橘滿足的感嘆著：“哇，吃完了！”
看著扭扭也只剩一口，便起身扭著屁股打算往門外走。
吃完的大力也緊隨其後。
吸溜——
扭扭舔完最後一口。
隨即擡眼看著林餘走去廚房的身影，沈默了一會兒。
走到門邊的大橘回頭喊它：“扭扭，你還在那兒幹啥呢？”
“吃完就回去了！”
扭扭聽到了，但是依舊待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大門口的玄關處，是兩只貓咪整齊蹲坐在那兒回首等它的身影。
扭扭又看了一眼毫不知情正在廚房開冰箱的林餘。
頓了幾秒，便沈默的扭身去往大門口的方向。
見扭扭跟上來了，大力扭頭看著緊閉的大門，朝著門把的位置輕松一躍，雙爪向下壓。
“哢噠。”
門開了。
“怎麽走得那麽慢。”大橘的聲音在耳邊，又笑說：“扭扭，我對你好吧？”
“林餘家有很多好吃的對吧，嘿嘿，下次還來嗎？”
三只貓並排的走出林餘家。
大力走在大橘的右側：“天天這麽混吃混喝，小心人家不給你了。”
試圖主持公道，覺得大橘有些過頭了。
大橘瞥了大力一眼，隨後氣勢十足的大聲問起來：“你沒吃嗎？你沒吃嗎？！”
大力舔舔嘴，不說話了。
但在大橘不依不饒的強勢下，只得應下：“吃了。”
“可不是嘛。”大橘聞言滿意了。
大橘嘿嘿的笑了笑，然後用屁股懟了懟走在左邊的扭扭：“下次還跟我來嗎？”
大橘胸有成竹，好林餘肯定還會給它們拿好吃的，再說了，它們還能幫她幹活呢。
扭扭跟著大部隊的步伐慢悠悠的走著，承接了一眼大橘的笑意後。
不大不小的聲音飄在樓道裏。
“嗯，還跟你來。”
扭扭說罷，回頭看了一眼林餘家的大門。
而那一眼，正好與從廚房出來查看情況的林餘相視而望。
她手裏還拿著剛開封的酸奶，滿滿一盒尚未動過，杯子外因為溫差，凝結了一滴小水珠悄悄的滑落。
隨後遍悄無聲息落在大門口的軟絨絨地毯上。
扭扭回過頭，收回目光時又短暫的瞥了一眼身旁的兩位毛色各異的貓。
林餘會懂的吧？
它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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