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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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四目相對, 半晌無言。
姜芷妤慌亂的心口漸漸平息，她團坐在秋千架上，悶著腦袋, 伸手將繡鞋撿了起來。
餘光裏, 沈槐序在走近。
還能聽見廚房裏，鍋鏟碰著鍋的聲音, 但院子裏, 卻是安靜極了。
沈槐序在她面前停下，看著她動作遮掩的將那瑩潤珍珠藏進繡鞋，卻是不肯擡起腦袋來。
他伸手, 摸了摸她因羞憤而染了紅暈的臉頰, 輕聲問：“惱什麽？”
還！敢！問！
姜芷妤擡眼，忿忿瞪他。
方才那慌亂，委實嚇人。姑娘家的腳不能給外男瞧, 更何況她還是這般未梳洗的模樣！
若是傳揚出去, 那些個流言便能吃了她的皮肉，吞噬了她的骨。
姜芷妤還以為是哪個不懂規矩的外男, 徑直推門而入呢, 都張唇要罵了！
原是他！
姜芷妤重重哼了聲, 自秋千架上起身，扭身欲走。
這模樣，若是當真讓她走了，回頭便難哄了。
沈槐序心裏哂笑，面上卻是不顯，忽而伸手——
姜芷妤屁股剛離了秋千架, 被他手指抵著肩膀輕推一下，啪嘰, 坐下了，秋千架似是歡喜的帶著她晃了晃。
欺人太甚！
姜芷妤擡腳便要踹他，忽的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隔著褶裙將她的腿壓下，那人俯身，在她唇上輕啄了下。
“沒將我認出，你還惱？”沈槐序啞聲低語。
蜻蜓點水，卻是比哪次都羞人。
許是因著這天光亮色，也或是因許久未見，亦或是，那只隔著衣衫的手太燙……
姜芷妤輕易被他捋順了炸起的毛，嘴唇撅撅，就聽得一聲低笑。
她霎時紅透了臉頰，憤而瞪他。
笑什麽！
憑何只能他親她！
“想我了？”沈槐序彎身，眼尾翹起，笑得愉悅，聲音卻是很輕，“等會兒來我院子，再讓你親。”
姜芷妤羞得眼睛都紅了，咬著下唇幽怨與他對視。
休要當她傻！
那分明是羊入虎口……
沈槐序也沒讓她答，擡手摸摸她腦袋，道：“去梳洗，我去見晴姨。”
這廝難得溫柔，姜芷妤頗有些受不住，紅著臉乖乖起身往後院去了，隱約聽著阿娘驚喜出聲。
早飯時，姜老三竟是也回來了，約莫是姜小二去喊的。
姜老三憋了一籮筐的話，問了兩遍，“當真是狀元？”
見著沈槐序頷首應下，他激動得一張臉赤紅，“這算是祖墳冒青煙啦！”
晴娘也高興，問：“中了狀元便要開始做官了吧？”
沈槐序咽下一口湯，道：“授了翰林編撰，正六品。”
姜老三倒吸一口涼氣，“直接就是六品官啊？”
想他上沙場時，那百戶大人都是屍坑裏爬出來的，殺了多少蠻子，才得了個正六品，這小子剛入朝為官便與之齊肩，那百戶大人若是知曉，怕不是重新投胎的心都有了！
晴娘嗔他一眼，“那可是狀元。”
姜止衡點點腦袋。
夫子說了，天下學子眾多，狀元之才卻是難得。
一人一嘴的又問了許多，沈槐序邊吃飯邊一一答了。
末了，晴娘問：“你何時回上京？”
“三日後啟程。”沈槐序道。
晴娘點點頭，心裏嘆息。
那這日後，便是要分開了，也不知……
“說起此事，我有一樁事想要與晴姨和三叔說。”沈槐序說著放下筷著。
姜芷妤慢吞吞的撈鴨血湯裏的粉絲，心裏有些悶。
今日才回來，三日後又要走了……
沈槐序：“此次去上京，我因緣際會見到了長鹿書院的山長，便將阿衡平日裏做的功課拿去給先生瞧了，問之可否拜入，先生道，此子聰慧，可收為學生。”
姜止衡抓著筷子，一雙大眼睛驚訝的瞧著他，頃刻間，默默紅了臉。
晴娘面上一怔，與姜老三對視一眼。
“我原是想著，既是去了上京，若晴姨和三叔願意，我此次便將阿衡一並帶去，平日照料也不費事。只回來時，同窗請我吃酒，席間說起，他家兄長當年獨自在外求學，被書院的學生欺負，失了鬥志，自此一蹶不振。”沈槐序說著，嘆了口氣，似是十分痛心。
晴娘心裏也咯噔一下。
“我聞之心驚，仔細想過，為官之後怕是忙，阿衡雖是年幼，但很是懂事，只怕他藏著瞞著，不會讓我知曉，可此次機會來之不易，放之可惜，是以，我便想，晴姨若是願意，此次便與我一同去上京吧，宅院之事您無需操心，我已托同窗安置妥當。”
姜老三：！
晴天霹靂啊！
姜芷妤：？
她也離不開阿娘啊！
“不行！”父女倆異口同聲道。
對視一眼，姜老三先道：“你小子心術不正啊，三言兩語便要將我媳婦兒騙去上京？”
這話怎聽都不正經。
晴娘眼皮一跳，斜他一眼。
姜芷妤接著又道：“我也離不開阿娘！”
晴娘：……
姜止衡認真的想了想，紮著小髻的腦袋晃了晃，模樣認真道：“我晚飯後還得刷碗呢。”
這個家離不開我。
沈槐序：？
他面上神色怔然幾瞬，木著臉，擡手按了按抽搐的眼皮。
晴娘是在王府伺候過的，知曉讀書多要緊，當初若非是巷子裏住著沈蘭茵，便是阿妤這個小姑娘，她都會給請個先生來啟蒙。
姜止衡，五歲時他們便將他送入了學堂。
為的就是他有朝一日能夠登科折桂。
而那長鹿書院，與湘江岳麓書院齊名，得此機會，怕也是沾了沈槐序的光。
吃過飯，晴娘今日告假，沒去酒樓撥算盤珠子。
姜老三倒是去了豬肉鋪子，今兒殺了兩頭豬，且有的賣呢。
至於姜止衡，背著書袋如往常般上學堂去了。
沈槐序要刷碗，被晴娘趕去睡覺了。
他昨日沒趕著進城，在城外呆了一宿，今兒早上才在城門開時入城，定是乏累的緊。
沈槐序與姜芷妤拿了自家院門的鑰匙，指尖狀似不經意的擦過她的手指，擡眼，果不其然見著小姑娘羞著臉瞪他。
沈槐序笑著走了。
聽得隔壁院門響，姜芷妤忽的想起什麽，拔腿往隔壁跑。
隔壁，沈槐序推門進來，腳步忽的一滯，打量著滿院晾曬的茶葉。
呵。
還挺井然有序。
身後腳步聲跑來，風攜來一縷清香，他頭也不回的指著院中亂景，抱臂道：“姜小魚……”
話音未落，沈槐序便被推得一個踉蹌，腳步不穩的進了院子，身後啪的一聲，門被闔上。
他眼皮一跳，心想，倒是有幾分山大王強搶民女的架勢，狹長的眸子微挑，還未言，面前多了兩枚銀錠子。
姜芷妤笑得乖巧討好，白嫩掌心托著銀子，道：“噓——拿去買糖吃。”
她一副做賊心虛的架勢，壓著聲兒說話。
沈槐序眉眼輕挑，瞧向灰白院墻的隔壁，嗤笑了聲，捏起她掌心那銀錠子瞧了瞧，拖腔帶調道：“行賄？姜小魚，不坦誠啊。”
姜芷妤氣得咬唇，二十兩銀子都捂不住他的嘴巴嗎！
太金貴了叭！
沈槐序眸色睇來，沈著嗓音又道：“是老實交代，還是要我嚴刑逼供？”
姜芷妤心頭狠狠一跳。
想了片刻，眼巴巴的小聲問：“都有什麽刑啊？”
卻是見，沈槐序睨著她，唇角一挑。
笑了。
姜芷妤慫了。
將這曬得滿院的茶葉老實與他說了，卻是換得這廝捏了她臉，唇舌探入她的齒關，吞噬她的氣息。
纖細的脖頸被迫擡起，姜芷妤被欺負得眼尾泛紅，唇啟著，口涎吞咽不及，沾濕了唇角下頜，紅潤的小舌被戲耍，始終嘗不得，急得心口泛癢，含糊不清的喘息道：“給我……”
話出口，這混賬胚子狀元郎，眸底愈深，氣息愈重，啞聲問：“當真要？”
姜芷妤尚未反應過來什麽，卻是察覺危險來臨，直覺想躲。
可惜晚了些，那溫熱的手指擦過她泛紅濕潤的眼尾，她被掐著腰坐在了書案上。
她似是被他隨意翻閱的書卷，慢條斯理，又似是手不釋卷，輕攏慢撚。
被松開時，姜芷妤神魂漸漸歸位，只覺不覆往矣。
唇是腫的，眼是迷離的，衣裳皺巴巴，一雙腿兒軟得跌坐在他懷裏。
沈槐序擡手輕撫她的長發，欣賞著她這番風情模樣，顯然是對姑娘投懷送抱很是受用，唇角輕勾，一臉饜足，喟嘆一聲：“姜小魚啊……”
後面該是還有什麽話，可他沒說，趴伏在他肩上紅著臉喘息的姜芷妤輕顫著沒問。
只記得他方才那句，“畫冊好看否。”
姜芷妤眼皮發燙。
她當了回畫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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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 半晌無言。
姜芷妤慌亂的心口漸漸平息，她團坐在秋千架上，悶著腦袋, 伸手將繡鞋撿了起來。
餘光裏, 沈槐序在走近。
還能聽見廚房裏，鍋鏟碰著鍋的聲音, 但院子裏, 卻是安靜極了。
沈槐序在她面前停下，看著她動作遮掩的將那瑩潤珍珠藏進繡鞋，卻是不肯擡起腦袋來。
他伸手, 摸了摸她因羞憤而染了紅暈的臉頰, 輕聲問：“惱什麽？”
還！敢！問！
姜芷妤擡眼，忿忿瞪他。
方才那慌亂，委實嚇人。姑娘家的腳不能給外男瞧, 更何況她還是這般未梳洗的模樣！
若是傳揚出去, 那些個流言便能吃了她的皮肉，吞噬了她的骨。
姜芷妤還以為是哪個不懂規矩的外男, 徑直推門而入呢, 都張唇要罵了！
原是他！
姜芷妤重重哼了聲, 自秋千架上起身，扭身欲走。
這模樣，若是當真讓她走了，回頭便難哄了。
沈槐序心裏哂笑，面上卻是不顯，忽而伸手——
姜芷妤屁股剛離了秋千架, 被他手指抵著肩膀輕推一下，啪嘰, 坐下了，秋千架似是歡喜的帶著她晃了晃。
欺人太甚！
姜芷妤擡腳便要踹他，忽的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隔著褶裙將她的腿壓下，那人俯身，在她唇上輕啄了下。
“沒將我認出，你還惱？”沈槐序啞聲低語。
蜻蜓點水，卻是比哪次都羞人。
許是因著這天光亮色，也或是因許久未見，亦或是，那只隔著衣衫的手太燙……
姜芷妤輕易被他捋順了炸起的毛，嘴唇撅撅，就聽得一聲低笑。
她霎時紅透了臉頰，憤而瞪他。
笑什麽！
憑何只能他親她！
“想我了？”沈槐序彎身，眼尾翹起，笑得愉悅，聲音卻是很輕，“等會兒來我院子，再讓你親。”
姜芷妤羞得眼睛都紅了，咬著下唇幽怨與他對視。
休要當她傻！
那分明是羊入虎口……
沈槐序也沒讓她答，擡手摸摸她腦袋，道：“去梳洗，我去見晴姨。”
這廝難得溫柔，姜芷妤頗有些受不住，紅著臉乖乖起身往後院去了，隱約聽著阿娘驚喜出聲。
早飯時，姜老三竟是也回來了，約莫是姜小二去喊的。
姜老三憋了一籮筐的話，問了兩遍，“當真是狀元？”
見著沈槐序頷首應下，他激動得一張臉赤紅，“這算是祖墳冒青煙啦！”
晴娘也高興，問：“中了狀元便要開始做官了吧？”
沈槐序咽下一口湯，道：“授了翰林編撰，正六品。”
姜老三倒吸一口涼氣，“直接就是六品官啊？”
想他上沙場時，那百戶大人都是屍坑裏爬出來的，殺了多少蠻子，才得了個正六品，這小子剛入朝為官便與之齊肩，那百戶大人若是知曉，怕不是重新投胎的心都有了！
晴娘嗔他一眼，“那可是狀元。”
姜止衡點點腦袋。
夫子說了，天下學子眾多，狀元之才卻是難得。
一人一嘴的又問了許多，沈槐序邊吃飯邊一一答了。
末了，晴娘問：“你何時回上京？”
“三日後啟程。”沈槐序道。
晴娘點點頭，心裏嘆息。
那這日後，便是要分開了，也不知……
“說起此事，我有一樁事想要與晴姨和三叔說。”沈槐序說著放下筷著。
姜芷妤慢吞吞的撈鴨血湯裏的粉絲，心裏有些悶。
今日才回來，三日後又要走了……
沈槐序：“此次去上京，我因緣際會見到了長鹿書院的山長，便將阿衡平日裏做的功課拿去給先生瞧了，問之可否拜入，先生道，此子聰慧，可收為學生。”
姜止衡抓著筷子，一雙大眼睛驚訝的瞧著他，頃刻間，默默紅了臉。
晴娘面上一怔，與姜老三對視一眼。
“我原是想著，既是去了上京，若晴姨和三叔願意，我此次便將阿衡一並帶去，平日照料也不費事。只回來時，同窗請我吃酒，席間說起，他家兄長當年獨自在外求學，被書院的學生欺負，失了鬥志，自此一蹶不振。”沈槐序說著，嘆了口氣，似是十分痛心。
晴娘心裏也咯噔一下。
“我聞之心驚，仔細想過，為官之後怕是忙，阿衡雖是年幼，但很是懂事，只怕他藏著瞞著，不會讓我知曉，可此次機會來之不易，放之可惜，是以，我便想，晴姨若是願意，此次便與我一同去上京吧，宅院之事您無需操心，我已托同窗安置妥當。”
姜老三：！
晴天霹靂啊！
姜芷妤：？
她也離不開阿娘啊！
“不行！”父女倆異口同聲道。
對視一眼，姜老三先道：“你小子心術不正啊，三言兩語便要將我媳婦兒騙去上京？”
這話怎聽都不正經。
晴娘眼皮一跳，斜他一眼。
姜芷妤接著又道：“我也離不開阿娘！”
晴娘：……
姜止衡認真的想了想，紮著小髻的腦袋晃了晃，模樣認真道：“我晚飯後還得刷碗呢。”
這個家離不開我。
沈槐序：？
他面上神色怔然幾瞬，木著臉，擡手按了按抽搐的眼皮。
晴娘是在王府伺候過的，知曉讀書多要緊，當初若非是巷子裏住著沈蘭茵，便是阿妤這個小姑娘，她都會給請個先生來啟蒙。
姜止衡，五歲時他們便將他送入了學堂。
為的就是他有朝一日能夠登科折桂。
而那長鹿書院，與湘江岳麓書院齊名，得此機會，怕也是沾了沈槐序的光。
吃過飯，晴娘今日告假，沒去酒樓撥算盤珠子。
姜老三倒是去了豬肉鋪子，今兒殺了兩頭豬，且有的賣呢。
至於姜止衡，背著書袋如往常般上學堂去了。
沈槐序要刷碗，被晴娘趕去睡覺了。
他昨日沒趕著進城，在城外呆了一宿，今兒早上才在城門開時入城，定是乏累的緊。
沈槐序與姜芷妤拿了自家院門的鑰匙，指尖狀似不經意的擦過她的手指，擡眼，果不其然見著小姑娘羞著臉瞪他。
沈槐序笑著走了。
聽得隔壁院門響，姜芷妤忽的想起什麽，拔腿往隔壁跑。
隔壁，沈槐序推門進來，腳步忽的一滯，打量著滿院晾曬的茶葉。
呵。
還挺井然有序。
身後腳步聲跑來，風攜來一縷清香，他頭也不回的指著院中亂景，抱臂道：“姜小魚……”
話音未落，沈槐序便被推得一個踉蹌，腳步不穩的進了院子，身後啪的一聲，門被闔上。
他眼皮一跳，心想，倒是有幾分山大王強搶民女的架勢，狹長的眸子微挑，還未言，面前多了兩枚銀錠子。
姜芷妤笑得乖巧討好，白嫩掌心托著銀子，道：“噓——拿去買糖吃。”
她一副做賊心虛的架勢，壓著聲兒說話。
沈槐序眉眼輕挑，瞧向灰白院墻的隔壁，嗤笑了聲，捏起她掌心那銀錠子瞧了瞧，拖腔帶調道：“行賄？姜小魚，不坦誠啊。”
姜芷妤氣得咬唇，二十兩銀子都捂不住他的嘴巴嗎！
太金貴了叭！
沈槐序眸色睇來，沈著嗓音又道：“是老實交代，還是要我嚴刑逼供？”
姜芷妤心頭狠狠一跳。
想了片刻，眼巴巴的小聲問：“都有什麽刑啊？”
卻是見，沈槐序睨著她，唇角一挑。
笑了。
姜芷妤慫了。
將這曬得滿院的茶葉老實與他說了，卻是換得這廝捏了她臉，唇舌探入她的齒關，吞噬她的氣息。
纖細的脖頸被迫擡起，姜芷妤被欺負得眼尾泛紅，唇啟著，口涎吞咽不及，沾濕了唇角下頜，紅潤的小舌被戲耍，始終嘗不得，急得心口泛癢，含糊不清的喘息道：“給我……”
話出口，這混賬胚子狀元郎，眸底愈深，氣息愈重，啞聲問：“當真要？”
姜芷妤尚未反應過來什麽，卻是察覺危險來臨，直覺想躲。
可惜晚了些，那溫熱的手指擦過她泛紅濕潤的眼尾，她被掐著腰坐在了書案上。
她似是被他隨意翻閱的書卷，慢條斯理，又似是手不釋卷，輕攏慢撚。
被松開時，姜芷妤神魂漸漸歸位，只覺不覆往矣。
唇是腫的，眼是迷離的，衣裳皺巴巴，一雙腿兒軟得跌坐在他懷裏。
沈槐序擡手輕撫她的長發，欣賞著她這番風情模樣，顯然是對姑娘投懷送抱很是受用，唇角輕勾，一臉饜足，喟嘆一聲：“姜小魚啊……”
後面該是還有什麽話，可他沒說，趴伏在他肩上紅著臉喘息的姜芷妤輕顫著沒問。
只記得他方才那句，“畫冊好看否。”
姜芷妤眼皮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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