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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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族長也是改變想法的林氏族人其中的一員。
原本他正發愁私塾裏的書本要如何得來。出去買全新的，實在太貴，族裏能支付得起，但卻沒這個必要。
但要是找舊的借來用，先不說上哪兒找這麽多本舊的，即便有，人家肯定也不樂意往外借的。
還是無意間聽到自家孫子在家裏羨慕說，林志山幾兄弟都有書了，族長才想起來，老林家出了林向東這麽一個秀才。
現下林向東不在家，可林晚嫣在啊！
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族長主動找上門來。
“可以的。不知道族裏需要幾本？是只需要《三字經》，還是其他的都有？”這麽好可以在林家村揚名立威的機會，林晚嫣肯定不會錯過，二話不說就應了下來。
族長直接犯難，索性擺擺手：“爺爺哪裏懂這個哦？晚嫣丫頭你外公是夫子，你在府城的時候有沒有看過那裏的娃娃都讀什麽書？是只需要一本三，三什麽的，還是需要更多的？你幫忙張羅看看，成不？”
“那咱們就先只手抄《三字經》好了。其他的等私塾夫子要求了，咱們再準備。不過咱們需要幾本《三字經》，這個得先確定好。”林晚嫣既然接手此事，當然需要盡善盡美，大家都滿意，方才不枉費她跟著忙活一場。
所以她並不覺得族長的要求過多，甚至變本加厲，而是耐心十足的陪著族長認真商討起了此事。
“成，那個這個三什麽的。”族長既然找到了林晚嫣，當然不會懷疑林晚嫣故意起壞心。又聽林晚嫣一口一個“咱們”，顯然是自家人的做派，族長就更滿意了。
此外，族長更在意的，還是價錢：“先抄五本，族裏一本給你十文銀錢，成不？”
“可以。我今個兒就去鎮上買宣紙。”林晚嫣本也沒打算靠手抄書賺錢。當然，白出力這種事兒，她亦是不會答應。
“正好。那什麽，晚嫣丫頭啊，咱們都是自己人，爺爺就不跟你客套了。一事不煩二主，你能不能也幫忙族裏買些紙啊筆啊什麽的。這些都是讀書人必須有的吧？對了，還有那個墨，是不是也得買好了備著？”族長家裏沒有出過讀書人，乃至他是真的不懂這些。
“嗯，要的。不過私塾才剛開學，大家肯定都只是先跟著識字，可以不急著必須馬上用筆墨和宣紙。但是以後學的時間長了，就得要了。”林晚嫣知道，林家村能有一間私塾已然很是不容易，自然不會故意引導他們多花銀錢。
想了想，林晚嫣提議道：“這樣，我今天先去書店看看。如若可以，咱們先買最差的宣紙回來。筆和墨也可以不必買貴的。”
“行行行，這樣可行。就先買些差的回來用著。真要以後必須得用好的，咱們再想法子。”深覺林晚嫣極其的懂事又善解人意，族長連連點頭，看向林晚嫣的眼神別提多溫和了。
“既然族長爺爺沒有異議，我就先出門去看。瞧著合適，就今個兒買回來。若是價錢方面不妥，我直接回來跟族長爺爺您報備。等族長爺爺您再三思慮穩妥，咱們再決定要不要買。”林晚嫣倒是沒覺得多去鎮上幾次有什麽可麻煩的。
畢竟老林家如今每日都有牛車前往鎮上，她正好順路。
“好好好！就按著晚嫣丫頭說的辦！真真是個有主見的丫頭，有見識有魄力！但凡是個男娃娃，爺爺第一個要找你來私塾讀書識字，而且分文不收！”族長對林晚嫣的印象已經好的不得了，言語間盡顯他的高興和器重。
林老太太登時不樂意了：“女娃娃怎麽了？女娃娃也比村裏不知道多少男娃娃厲害！”
“對對對，是這麽個理兒。”知道林老太太是個護短又潑辣的，族長完全不跟其爭辯，轉而問道，“族裏的私塾，一年一百文銀錢，你們家志山幾兄弟是都去，還是只去大的？”
“肯定都去！再貴能貴得過早先他們大伯去鎮上讀書識字花的銀錢？”林老太太想也沒想就回道。
族長噎了噎，隨即忍不住苦笑著搖了搖頭：“還是你一個婦道人家有遠見。”
當初大家都不看好林老太太送林向東去鎮上讀書識字，一是覺得太花銀錢，二就是想著讀書無用。
君不見多少讀書人十來年下來還是一場空，只能灰頭土臉的回來家裏種地，跟他們這些目不識丁的大老粗有什麽區別？
因此，林氏族人沒少勸說林老太太放棄。但是林老太太堅持，其他人說再多也是無濟於事。
哪想到最終就讓林老太太心想事成了呢？
這林家老大確實爭氣，連林晚嫣一個閨女都養的這般聰慧，跟那些大戶人家的小姐似的。林老太太日後的福氣，勢必大著呢……
今日是林向中趕牛車出門，知曉林晚嫣也要去鎮上，吃完早飯就特意在一旁等著了。
因著識字的事兒，林晚嫣如今在老林家的地位很是不同。即便等著，林向中也不敢有絲毫的怨言，更加沒有開口催促林晚嫣快點。
“大丫頭等著，奶今個兒也去鎮上。倉庫裏堆放的那些米都快要積成山了，再不往外賣就要裝不下了。”其實新米才剛碾出來的第一時間，林老太太就躍躍欲試的想要往外賣了，卻被林晚嫣給攔了下來。
林晚嫣本來確實沒打算積壓存貨，想著即便是小打小鬧的幾斤、幾十斤的生意，他們家都做。積少成多麽！
可鑒於林氏族人賣稻子的熱情空前高漲，再小打小鬧就不合適了。
這可是一整個村子所有鄉親地裏的收成，一天幾斤幾十斤的賣，要賣到何年何月去？
再者說了，想要將老林家的名聲順利打出去，就必須得有穩定的銷售渠道。否則光是買進，卻沒辦法賣出，不單單林老太太心急，林晚嫣自己也坐不住。
所以這些時日她一直都有讓林二叔他們在鎮上打聽現下的米價，同時也仔細確定了鎮上各家酒樓的規模及背景。
像本地酒樓、又自帶田地產糧，就完全不必考慮。若是不帶田地需要另外買糧、亦或者從外地搬遷來的酒樓，暫且都可以嘗試一下。
此外就是鎮上的那些大戶人家，誰家有地，無需登門。誰家時常買糧，可以競爭競爭。
倘若以上選項皆失敗，林晚嫣打算辛苦些，但凡是街上做吃食生意的，她一家一家上門詢問是否買糧。
再有就是胡同巷子裏的那些鄉鄰們，可以一起拼單多買，她這邊會給個優惠價……
反正想法多多，都等著逐一實施。而這些操作下來，率先要保證的，就是貨源齊全豐足了。
這也是為何林晚嫣一直拖到現在都還沒攛掇林老太太去鎮上賣糧食的原因所在。
今日林老太太主動說要去鎮上賣糧，無疑是等的有些心焦了。林晚嫣想了想倉庫裏的存糧，便也沒再攔著，點了點頭。
總算是可以出去賣糧了！天知道她都快要愁的睡不著覺了。要不是堅信大丫頭是個有成算的，林老太太只怕半個月前就開始跳腳罵人了。
有林老太太跟著，賣糧肯定是首要大事。林晚嫣目標明確，一到鎮上就帶著林老太太直奔林二叔他們幫忙打聽清楚的那幾家酒樓。
大米是主食，林晚嫣賣的價錢又確實比鎮上的米店便宜，在親眼查證過林晚嫣他們帶來的大米後，這幾家酒樓都或多或少的下了訂單。
林晚嫣全程帶笑，口齒清晰，態度熱情。不管買多買少，她都一口應下。也不管對方是紅臉還是黑臉，和氣生財、亦或者盛氣淩人，她都心態平穩、不卑不亢。
全程看著林晚嫣游刃有餘的賣出去一筆又一筆的糧食，林老太太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別看她老人家在林家村挺厲害的，在外面還是有些發怵的。尤其是賣東西給人，總覺得要看人臉色，時不時就會被人嫌棄、甚至還鄙視不屑的罵上幾句。
林老太太雖然厚臉皮，但也要臉，最是受不得別人罵她。換了其他時候，她自然可以不管不顧的罵回去，保證自己一點虧也不吃。
可這不就是自家做生意麽，要是罵回去了，還怎麽賣糧食？一個不小心被人聽了去、再一傳開，自家的口碑就徹底壞了。
也所以林老太太盡管人跟了來，但一路上都心下沒底，生怕自家倉庫裏堆放的那些糧食一斤也賣不出去。
但是這會兒的林老太太，一丁點的擔憂也沒有了，看向林晚嫣的眼神裏毫不掩飾都是誇讚和驕傲。
不愧是他們家大孫女！就沒有他們家大孫女幹不成的事兒！
駕著牛車的林向中也很受震撼。
讀書識字固然厲害，但林向中並不熱衷，也沒有那麽大的感受。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見識林晚嫣的過人之處。
早先他雖然隱隱約約看出林老太太對林晚嫣的看重，卻只當是沾了他大哥的光。
今日他方知曉，自家這個剛從府城回來沒多久的大侄女，是何其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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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長也是改變想法的林氏族人其中的一員。
原本他正發愁私塾裏的書本要如何得來。出去買全新的，實在太貴，族裏能支付得起，但卻沒這個必要。
但要是找舊的借來用，先不說上哪兒找這麽多本舊的，即便有，人家肯定也不樂意往外借的。
還是無意間聽到自家孫子在家裏羨慕說，林志山幾兄弟都有書了，族長才想起來，老林家出了林向東這麽一個秀才。
現下林向東不在家，可林晚嫣在啊！
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族長主動找上門來。
“可以的。不知道族裏需要幾本？是只需要《三字經》，還是其他的都有？”這麽好可以在林家村揚名立威的機會，林晚嫣肯定不會錯過，二話不說就應了下來。
族長直接犯難，索性擺擺手：“爺爺哪裏懂這個哦？晚嫣丫頭你外公是夫子，你在府城的時候有沒有看過那裏的娃娃都讀什麽書？是只需要一本三，三什麽的，還是需要更多的？你幫忙張羅看看，成不？”
“那咱們就先只手抄《三字經》好了。其他的等私塾夫子要求了，咱們再準備。不過咱們需要幾本《三字經》，這個得先確定好。”林晚嫣既然接手此事，當然需要盡善盡美，大家都滿意，方才不枉費她跟著忙活一場。
所以她並不覺得族長的要求過多，甚至變本加厲，而是耐心十足的陪著族長認真商討起了此事。
“成，那個這個三什麽的。”族長既然找到了林晚嫣，當然不會懷疑林晚嫣故意起壞心。又聽林晚嫣一口一個“咱們”，顯然是自家人的做派，族長就更滿意了。
此外，族長更在意的，還是價錢：“先抄五本，族裏一本給你十文銀錢，成不？”
“可以。我今個兒就去鎮上買宣紙。”林晚嫣本也沒打算靠手抄書賺錢。當然，白出力這種事兒，她亦是不會答應。
“正好。那什麽，晚嫣丫頭啊，咱們都是自己人，爺爺就不跟你客套了。一事不煩二主，你能不能也幫忙族裏買些紙啊筆啊什麽的。這些都是讀書人必須有的吧？對了，還有那個墨，是不是也得買好了備著？”族長家裏沒有出過讀書人，乃至他是真的不懂這些。
“嗯，要的。不過私塾才剛開學，大家肯定都只是先跟著識字，可以不急著必須馬上用筆墨和宣紙。但是以後學的時間長了，就得要了。”林晚嫣知道，林家村能有一間私塾已然很是不容易，自然不會故意引導他們多花銀錢。
想了想，林晚嫣提議道：“這樣，我今天先去書店看看。如若可以，咱們先買最差的宣紙回來。筆和墨也可以不必買貴的。”
“行行行，這樣可行。就先買些差的回來用著。真要以後必須得用好的，咱們再想法子。”深覺林晚嫣極其的懂事又善解人意，族長連連點頭，看向林晚嫣的眼神別提多溫和了。
“既然族長爺爺沒有異議，我就先出門去看。瞧著合適，就今個兒買回來。若是價錢方面不妥，我直接回來跟族長爺爺您報備。等族長爺爺您再三思慮穩妥，咱們再決定要不要買。”林晚嫣倒是沒覺得多去鎮上幾次有什麽可麻煩的。
畢竟老林家如今每日都有牛車前往鎮上，她正好順路。
“好好好！就按著晚嫣丫頭說的辦！真真是個有主見的丫頭，有見識有魄力！但凡是個男娃娃，爺爺第一個要找你來私塾讀書識字，而且分文不收！”族長對林晚嫣的印象已經好的不得了，言語間盡顯他的高興和器重。
林老太太登時不樂意了：“女娃娃怎麽了？女娃娃也比村裏不知道多少男娃娃厲害！”
“對對對，是這麽個理兒。”知道林老太太是個護短又潑辣的，族長完全不跟其爭辯，轉而問道，“族裏的私塾，一年一百文銀錢，你們家志山幾兄弟是都去，還是只去大的？”
“肯定都去！再貴能貴得過早先他們大伯去鎮上讀書識字花的銀錢？”林老太太想也沒想就回道。
族長噎了噎，隨即忍不住苦笑著搖了搖頭：“還是你一個婦道人家有遠見。”
當初大家都不看好林老太太送林向東去鎮上讀書識字，一是覺得太花銀錢，二就是想著讀書無用。
君不見多少讀書人十來年下來還是一場空，只能灰頭土臉的回來家裏種地，跟他們這些目不識丁的大老粗有什麽區別？
因此，林氏族人沒少勸說林老太太放棄。但是林老太太堅持，其他人說再多也是無濟於事。
哪想到最終就讓林老太太心想事成了呢？
這林家老大確實爭氣，連林晚嫣一個閨女都養的這般聰慧，跟那些大戶人家的小姐似的。林老太太日後的福氣，勢必大著呢……
今日是林向中趕牛車出門，知曉林晚嫣也要去鎮上，吃完早飯就特意在一旁等著了。
因著識字的事兒，林晚嫣如今在老林家的地位很是不同。即便等著，林向中也不敢有絲毫的怨言，更加沒有開口催促林晚嫣快點。
“大丫頭等著，奶今個兒也去鎮上。倉庫裏堆放的那些米都快要積成山了，再不往外賣就要裝不下了。”其實新米才剛碾出來的第一時間，林老太太就躍躍欲試的想要往外賣了，卻被林晚嫣給攔了下來。
林晚嫣本來確實沒打算積壓存貨，想著即便是小打小鬧的幾斤、幾十斤的生意，他們家都做。積少成多麽！
可鑒於林氏族人賣稻子的熱情空前高漲，再小打小鬧就不合適了。
這可是一整個村子所有鄉親地裏的收成，一天幾斤幾十斤的賣，要賣到何年何月去？
再者說了，想要將老林家的名聲順利打出去，就必須得有穩定的銷售渠道。否則光是買進，卻沒辦法賣出，不單單林老太太心急，林晚嫣自己也坐不住。
所以這些時日她一直都有讓林二叔他們在鎮上打聽現下的米價，同時也仔細確定了鎮上各家酒樓的規模及背景。
像本地酒樓、又自帶田地產糧，就完全不必考慮。若是不帶田地需要另外買糧、亦或者從外地搬遷來的酒樓，暫且都可以嘗試一下。
此外就是鎮上的那些大戶人家，誰家有地，無需登門。誰家時常買糧，可以競爭競爭。
倘若以上選項皆失敗，林晚嫣打算辛苦些，但凡是街上做吃食生意的，她一家一家上門詢問是否買糧。
再有就是胡同巷子裏的那些鄉鄰們，可以一起拼單多買，她這邊會給個優惠價……
反正想法多多，都等著逐一實施。而這些操作下來，率先要保證的，就是貨源齊全豐足了。
這也是為何林晚嫣一直拖到現在都還沒攛掇林老太太去鎮上賣糧食的原因所在。
今日林老太太主動說要去鎮上賣糧，無疑是等的有些心焦了。林晚嫣想了想倉庫裏的存糧，便也沒再攔著，點了點頭。
總算是可以出去賣糧了！天知道她都快要愁的睡不著覺了。要不是堅信大丫頭是個有成算的，林老太太只怕半個月前就開始跳腳罵人了。
有林老太太跟著，賣糧肯定是首要大事。林晚嫣目標明確，一到鎮上就帶著林老太太直奔林二叔他們幫忙打聽清楚的那幾家酒樓。
大米是主食，林晚嫣賣的價錢又確實比鎮上的米店便宜，在親眼查證過林晚嫣他們帶來的大米後，這幾家酒樓都或多或少的下了訂單。
林晚嫣全程帶笑，口齒清晰，態度熱情。不管買多買少，她都一口應下。也不管對方是紅臉還是黑臉，和氣生財、亦或者盛氣淩人，她都心態平穩、不卑不亢。
全程看著林晚嫣游刃有餘的賣出去一筆又一筆的糧食，林老太太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別看她老人家在林家村挺厲害的，在外面還是有些發怵的。尤其是賣東西給人，總覺得要看人臉色，時不時就會被人嫌棄、甚至還鄙視不屑的罵上幾句。
林老太太雖然厚臉皮，但也要臉，最是受不得別人罵她。換了其他時候，她自然可以不管不顧的罵回去，保證自己一點虧也不吃。
可這不就是自家做生意麽，要是罵回去了，還怎麽賣糧食？一個不小心被人聽了去、再一傳開，自家的口碑就徹底壞了。
也所以林老太太盡管人跟了來，但一路上都心下沒底，生怕自家倉庫裏堆放的那些糧食一斤也賣不出去。
但是這會兒的林老太太，一丁點的擔憂也沒有了，看向林晚嫣的眼神裏毫不掩飾都是誇讚和驕傲。
不愧是他們家大孫女！就沒有他們家大孫女幹不成的事兒！
駕著牛車的林向中也很受震撼。
讀書識字固然厲害，但林向中並不熱衷，也沒有那麽大的感受。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見識林晚嫣的過人之處。
早先他雖然隱隱約約看出林老太太對林晚嫣的看重，卻只當是沾了他大哥的光。
今日他方知曉，自家這個剛從府城回來沒多久的大侄女，是何其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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