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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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原揚眉勾起嘴角：“又不是沒睡過這張床，現在害羞好像有點來不及。”
餘默轉念一想：“也對，沒什麽好害羞的。”於是也從包裏拿出電腦和路原並肩坐著。
兩人組上隊以後路原急著把餘默的電腦從她手裏搶過來，餘默卻死死拽著一角，另一只手在鍵盤上忙碌地敲擊著：“等一下，我回個消息。”
路原把腦袋靠到餘默的肩頭上：“那麽多私信？”
餘默長嘆一口氣：“哎……誰說不是呢，他們每天有問不完的問題。”
路原扭過臉，用鼻尖蹭著餘默的脖子：“我還以為你每天在全服頻道回覆完就行了，沒想到還加了那麽多好友。”
餘默被他蹭的很癢，不禁笑出聲：“甚至都不用加好友，玩家是可以直接私聊客服的。”
“那你還有多久才能好？”路原安穩下來，把腦袋安置在餘默的頸窩裏。
餘默安撫地摸了兩下他的腦袋：“你不是在帶任務嗎？先帶著唄。”
“小狗策劃你好，為什麽105級副本我120級了還過不了？……小黑狗，我最近發燒玩不了游戲，你能不能幫我掛一下號？……小狗，請問CP去哪裏領取？……這都什麽跟什麽啊……”路原照著餘默屏幕上的私信讀出來，他實在覺得不耐煩直接將餘默一把撲倒，“不讓看了，浪費時間。”
餘默一個鯉魚打挺想起身卻被路原狠狠壓著：“好好，不回了，你讓我起來。”
路原起身靠到床頭，從餘默身後將她一把撈到自己兩個腿彎中間，讓她靠在自己胸口，嘴唇緩緩移動到她的耳邊：“都說了是陪我玩一會。”然後在她的耳朵上輕咬了一口。
餘默苦笑了一聲：“我看你更像小狗，怎麽還咬人呢？”
路原的手指在筆記本觸控板上移動了一下保持游戲任務繼續進行：“你現在的時間是我的。”
餘默轉過身面對著趴在他身邊，用手指在他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我不是在嗎？”
兩人剛進房間的時候太陽還沒有下山便沒有打開房間裏的燈，此時屋裏只剩兩臺筆記本電腦還在餘默背後散發著微弱的白色光芒，襯得她的輪廓有些微微發亮。昏暗的另一面，她圓潤飽滿的五官被夜色勾勒得更加立體精致，看得路原發怔。
路原直直盯著她，低下頭掩飾吞咽口水的動作：“默默。”
餘默還趴在床上，長腿遠遠甩在床尾，她不知道路原的視角下的她看著有多讓他心動：“嗯？”
路原擡眸註視著她：“你想不想洗澡？我家新買了一臺熱水器。”
聞言，餘默扯了一把散落在兩側的頭發放在鼻子下聞了一下：“是我有味兒嗎？不急的話，可以等會回家洗啊，這裏洗我又換不了衣服。”
路原幹咳兩聲，指尖又在觸控板上滑動了兩下，故意沒有看餘默：“那我去洗吧，其實你不洗也沒關系。”
餘默還在解讀他的加密語言，路原起身往外走：“我衣櫃裏有睡衣你都可以穿。”
為什麽……我要穿你的睡衣？我又不在這睡覺……
一道銀白色的閃電差點將餘默的腦袋轟炸開。
“不是吧……”餘默扭頭看向門外，已經看不到路原的身影，“難道……”餘默把頭埋到枕頭下面，及時抑制住自己什麽想法都敢往外冒的腦袋。
外面竟真的淅淅瀝瀝下起了雨，但沒過幾分鐘，那雨勢便開始變得驚人，滂沱大雨夾雜著閃電看得餘默有些膽戰心驚，她走上前拉起窗簾，然後鬼使神差地站到路原的衣櫃前。
“看看啊，對吧，我就是看看他衣品怎麽樣。”給自己打完氣，餘默拉開衣櫃的門，一排幹凈整潔的衣物映入眼簾。
路原的衣櫃裏全部設置成了掛衣區，所有衣服的款式都一目了然，所以不用餘默多找就看到了第二排掛衣區的末尾是幾件睡衣套裝。
一眾單調的黑白灰棉質衣物裏，有一件散發著綢緞光的香檳色睡袍，餘默忍不住用手上前觸摸柔滑的面料。
“很會選，給你買的。”路原的聲音冷不丁從餘默身後冒出來，把餘默驚得一跳。
餘默一轉頭撞上了路原披著毛巾的胸口，他的頭發濕漉漉的耷拉在臉側，連睫毛都是濕氣未幹的樣子，微微包裹著眼睛，更顯眸底濃黑。路原見餘默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伸手從她身後拿下了那件睡袍：“別楞著了，去吧。”
“好好好。”餘默沒多想，接過衣服腿腳不受控制地就往外走。
餘默洗完澡穿上了路原給她買的睡袍，的確很合身很舒服，一點束縛感都沒有，甚至會讓她有種錯覺，感覺自己什麽都沒有穿……
她回到房間後路原已經吹幹頭發坐在床頭，但屋子裏的燈仍然沒有開：“怎麽不開燈啊？”說著，她就伸手去摸手邊墻壁上的那排開關，“按哪個？”
“你喜歡開著燈？”路原將兩臺電腦放到床頭櫃上，“我會不好意思。”
“……”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嗯？
路原起身往她身邊走過去：“你在罰站嗎？怎麽站在那不動？”路原拉著她的手把她拽到桌前的椅子上，“我給你吹吧。”
他拿起桌面上還沒有拔下插頭的吹風機按下了開關，指尖滑進餘默的發絲和她的頭皮輕輕貼合，幾乎一個手掌就快覆蓋了餘默整個頭皮。
餘默的聲音在轟隆的吹風機裏顯得含糊不清：“你的手好大呀，感覺你一只手就能把我的腦袋提起來。”
路原從喉嚨裏憋悶出一聲苦笑：“麻煩你說話大聲點，我聽不清楚。”
餘默扯著嗓門大喊：“是吹風機聲音太大啦！”兩人決定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聊天，於是閉嘴等待頭發吹幹。
餘默的頭發很長很厚，路原吹了快20分鐘才徹底吹幹，吹風機停下房間裏瞬間安靜下來，餘默的耳朵終於得救：“我頭發很長，吹得很累吧。”
路原整理好吹風機電線，將它放到一邊：“我不累，是它吹的……剛剛你手機來微信了，你看一下。”
餘默的手機在剛剛坐在路原懷裏的時候，隨手放在靠近枕頭的位置，她趴到床上去撿手機：“小柳……她說雨如果一直下那麽大就不回來了。”
路原坐到床邊遞給餘默一個杯子：“嗯，喝點。”餘默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完把杯子塞到路原手裏，“你該跟牛小柳學學。”
餘默靠到床頭的軟墊上：“學什麽？”
路原放下杯子到她旁邊躺下：“她想出去約會、出去玩、在男朋友家留宿就從來不會在意那麽多，直接跟你說一聲就可以了。你也不用考慮那麽多，她都快30歲了，又不是小孩，你還怕她一個人在家不行？”
餘默長長地“嗯”了一聲：“小柳你還不知道嘛，能陪她我肯定還是想盡量陪著她的。”
路原側身抱住餘默，上半身輕微壓住她，手指在她臉上滑動：“那今晚不回家了好不好，反正她又不回來了。”
餘默有點兒猶豫：“可是……”她從來沒有經歷過從談戀愛到牽手以後的關系，上一段初戀和自己的學長也只是簡單的拉拉手，連親吻都沒有就結束了。
路原猜想了一下她的顧慮：“你如果覺得我們發展太快了，我們就慢慢來。”
餘默認真地想了一下：“其實說發展得快，我覺得已經6年了，真的不算快。可能我只是不知道怎麽大方地去接受和進行下一步，總是會擔心和害怕，我不知道怎麽形容那種感覺，或許是……不習慣？”
路原不懂：“不習慣？”
餘默：“對，比如說過夜，我一直都是自己睡的，我習慣了晚上就待在那間房子裏，讓我待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過夜，會害怕。”
路原把腦袋靠到餘默的肩膀上：“這是我的家，不也是你的家嗎，你總不可能結婚了也跟牛小柳住一起吧。為什麽現在不慢慢習慣和我的親密關系？”
餘默伸手去揉他柔軟的發絲：“你說得對，其實我並不抗拒的，也想試著習慣和你的親密關系，但可能需要你多幫我……我太習慣一個人了。”
路原心裏的這道坎這才算過去，有餘默的肯定他便不再想那麽多，擡頭向她的唇上吻了過去。
他很照顧餘默的感受，會留一些空隙一邊跟她說話一邊讓她換氣：“衣服喜歡嗎？”
“嗯。”餘默的心“咚咚”跳得太過猛烈，路原靠在她身上隔著兩幹軀體能感覺到。
路原看她喘了口氣，立刻又吻上去在她唇瓣上吸了兩下，直到她漲得面色通紅：“喜歡我嗎？”
“嗯。”
“喜歡我還是喜歡衣服？”
“喜歡你。”
路原嘴角挑起一個壞笑：“沒那麽喜歡衣服就脫了吧。”
嘴唇剛貼到一起，兩個人都“哧哧”地笑起來，餘默嬌嗔：“一肚子壞水。”
路原的吻轉移到餘默的耳後，一只手捏緊了她的肩：“第一次嗎？”
“嗯。”餘默的聲音有點發抖。
路原的手臂圈緊了她，吻又回落到嘴唇上：“別緊張，我也是。”
呢喃聲在如註暴雨的掩蓋下迷離而朦朧，餘默只覺自己全身酥麻地躺在軟榻上，她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汗珠被擁抱著她的路原一遍又一遍用軟唇抹幹。
路原的嗓音越發沙啞低沈地叫著對餘默親密的昵稱，直到他終於支撐不住才精疲力竭地癱倒在餘默的胸口。
餘默沈沈地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癢的喉嚨折騰得醒過來，她一睜眼，路原正手托著腦袋笑意盈盈地看著她：“醒了？”
餘默迷迷糊糊地問：“幾點了？”
路原看了一眼枕下的手機：“你才睡了半個小時，還早。”
餘默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臀腿像被拆離了身體一樣火辣辣的酸痛，她往被子裏看了一眼，發現已經被路原收拾幹凈：“不好意思，我剛剛有點撐不住，太累了。”
路原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幹嘛道歉，是我不好，沒輕沒重的。”
餘默咳嗽了兩聲，起身就去摸電腦桌上的水杯。
“現在晚上很冷的，穿好。”路原跟上去從她身後幫她把睡袍的腰帶系好，“你要喝水怎麽不跟我說，我去給你拿就好了。”
餘默只覺得口渴，起身的時候全然沒在意衣服都沒穿好就出了被子，她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根子，差點要把整張臉埋到杯子裏。
路原見她臉紅的樣子忍不住又笑。
餘默放下杯子，路原問她：“還喝嗎，再給你倒點？出聲這麽久，嗓子不舒服吧？”
餘默搖搖頭：“不喝了，好受多了。”
路原從她身下一個托舉將她公主抱起放回床上，又把腦袋湊近了些，在她臉側低聲問：“感覺怎麽樣？”
餘默側過臉和他對視了幾秒才慢悠悠道：“挺好的。”
“真的？”
“當然是真的。”
路原心滿意足地把下巴放在她肩頭上，輕嗅著她身上幹凈的香氣：“我本來覺得你只要不反感就行。”想到後面要說的話，他抑制不住地開始親吻她，“不敢奢求你喜歡。”
“怎麽會反感？你是路原，我在跟我喜歡的路原在一起。”餘默微睜的雙眸被眼下的紅暈襯得格外迷離。
這是路原第一次聽到餘默直白地帶著他大名毫不吝嗇地表達她的愛，他像受到了極大的鼓舞越發難以自控，又怕餘默怪他，沒敢把吻痕留在脖子上：“睡了一覺還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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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組上隊以後路原急著把餘默的電腦從她手裏搶過來，餘默卻死死拽著一角，另一只手在鍵盤上忙碌地敲擊著：“等一下，我回個消息。”
路原把腦袋靠到餘默的肩頭上：“那麽多私信？”
餘默長嘆一口氣：“哎……誰說不是呢，他們每天有問不完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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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默安撫地摸了兩下他的腦袋：“你不是在帶任務嗎？先帶著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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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默一個鯉魚打挺想起身卻被路原狠狠壓著：“好好，不回了，你讓我起來。”
路原起身靠到床頭，從餘默身後將她一把撈到自己兩個腿彎中間，讓她靠在自己胸口，嘴唇緩緩移動到她的耳邊：“都說了是陪我玩一會。”然後在她的耳朵上輕咬了一口。
餘默苦笑了一聲：“我看你更像小狗，怎麽還咬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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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默轉過身面對著趴在他身邊，用手指在他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我不是在嗎？”
兩人剛進房間的時候太陽還沒有下山便沒有打開房間裏的燈，此時屋裏只剩兩臺筆記本電腦還在餘默背後散發著微弱的白色光芒，襯得她的輪廓有些微微發亮。昏暗的另一面，她圓潤飽滿的五官被夜色勾勒得更加立體精致，看得路原發怔。
路原直直盯著她，低下頭掩飾吞咽口水的動作：“默默。”
餘默還趴在床上，長腿遠遠甩在床尾，她不知道路原的視角下的她看著有多讓他心動：“嗯？”
路原擡眸註視著她：“你想不想洗澡？我家新買了一臺熱水器。”
聞言，餘默扯了一把散落在兩側的頭發放在鼻子下聞了一下：“是我有味兒嗎？不急的話，可以等會回家洗啊，這裏洗我又換不了衣服。”
路原幹咳兩聲，指尖又在觸控板上滑動了兩下，故意沒有看餘默：“那我去洗吧，其實你不洗也沒關系。”
餘默還在解讀他的加密語言，路原起身往外走：“我衣櫃裏有睡衣你都可以穿。”
為什麽……我要穿你的睡衣？我又不在這睡覺……
一道銀白色的閃電差點將餘默的腦袋轟炸開。
“不是吧……”餘默扭頭看向門外，已經看不到路原的身影，“難道……”餘默把頭埋到枕頭下面，及時抑制住自己什麽想法都敢往外冒的腦袋。
外面竟真的淅淅瀝瀝下起了雨，但沒過幾分鐘，那雨勢便開始變得驚人，滂沱大雨夾雜著閃電看得餘默有些膽戰心驚，她走上前拉起窗簾，然後鬼使神差地站到路原的衣櫃前。
“看看啊，對吧，我就是看看他衣品怎麽樣。”給自己打完氣，餘默拉開衣櫃的門，一排幹凈整潔的衣物映入眼簾。
路原的衣櫃裏全部設置成了掛衣區，所有衣服的款式都一目了然，所以不用餘默多找就看到了第二排掛衣區的末尾是幾件睡衣套裝。
一眾單調的黑白灰棉質衣物裏，有一件散發著綢緞光的香檳色睡袍，餘默忍不住用手上前觸摸柔滑的面料。
“很會選，給你買的。”路原的聲音冷不丁從餘默身後冒出來，把餘默驚得一跳。
餘默一轉頭撞上了路原披著毛巾的胸口，他的頭發濕漉漉的耷拉在臉側，連睫毛都是濕氣未幹的樣子，微微包裹著眼睛，更顯眸底濃黑。路原見餘默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伸手從她身後拿下了那件睡袍：“別楞著了，去吧。”
“好好好。”餘默沒多想，接過衣服腿腳不受控制地就往外走。
餘默洗完澡穿上了路原給她買的睡袍，的確很合身很舒服，一點束縛感都沒有，甚至會讓她有種錯覺，感覺自己什麽都沒有穿……
她回到房間後路原已經吹幹頭發坐在床頭，但屋子裏的燈仍然沒有開：“怎麽不開燈啊？”說著，她就伸手去摸手邊墻壁上的那排開關，“按哪個？”
“你喜歡開著燈？”路原將兩臺電腦放到床頭櫃上，“我會不好意思。”
“……”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嗯？
路原起身往她身邊走過去：“你在罰站嗎？怎麽站在那不動？”路原拉著她的手把她拽到桌前的椅子上，“我給你吹吧。”
他拿起桌面上還沒有拔下插頭的吹風機按下了開關，指尖滑進餘默的發絲和她的頭皮輕輕貼合，幾乎一個手掌就快覆蓋了餘默整個頭皮。
餘默的聲音在轟隆的吹風機裏顯得含糊不清：“你的手好大呀，感覺你一只手就能把我的腦袋提起來。”
路原從喉嚨裏憋悶出一聲苦笑：“麻煩你說話大聲點，我聽不清楚。”
餘默扯著嗓門大喊：“是吹風機聲音太大啦！”兩人決定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聊天，於是閉嘴等待頭發吹幹。
餘默的頭發很長很厚，路原吹了快20分鐘才徹底吹幹，吹風機停下房間裏瞬間安靜下來，餘默的耳朵終於得救：“我頭發很長，吹得很累吧。”
路原整理好吹風機電線，將它放到一邊：“我不累，是它吹的……剛剛你手機來微信了，你看一下。”
餘默的手機在剛剛坐在路原懷裏的時候，隨手放在靠近枕頭的位置，她趴到床上去撿手機：“小柳……她說雨如果一直下那麽大就不回來了。”
路原坐到床邊遞給餘默一個杯子：“嗯，喝點。”餘默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完把杯子塞到路原手裏，“你該跟牛小柳學學。”
餘默靠到床頭的軟墊上：“學什麽？”
路原放下杯子到她旁邊躺下：“她想出去約會、出去玩、在男朋友家留宿就從來不會在意那麽多，直接跟你說一聲就可以了。你也不用考慮那麽多，她都快30歲了，又不是小孩，你還怕她一個人在家不行？”
餘默長長地“嗯”了一聲：“小柳你還不知道嘛，能陪她我肯定還是想盡量陪著她的。”
路原側身抱住餘默，上半身輕微壓住她，手指在她臉上滑動：“那今晚不回家了好不好，反正她又不回來了。”
餘默有點兒猶豫：“可是……”她從來沒有經歷過從談戀愛到牽手以後的關系，上一段初戀和自己的學長也只是簡單的拉拉手，連親吻都沒有就結束了。
路原猜想了一下她的顧慮：“你如果覺得我們發展太快了，我們就慢慢來。”
餘默認真地想了一下：“其實說發展得快，我覺得已經6年了，真的不算快。可能我只是不知道怎麽大方地去接受和進行下一步，總是會擔心和害怕，我不知道怎麽形容那種感覺，或許是……不習慣？”
路原不懂：“不習慣？”
餘默：“對，比如說過夜，我一直都是自己睡的，我習慣了晚上就待在那間房子裏，讓我待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過夜，會害怕。”
路原把腦袋靠到餘默的肩膀上：“這是我的家，不也是你的家嗎，你總不可能結婚了也跟牛小柳住一起吧。為什麽現在不慢慢習慣和我的親密關系？”
餘默伸手去揉他柔軟的發絲：“你說得對，其實我並不抗拒的，也想試著習慣和你的親密關系，但可能需要你多幫我……我太習慣一個人了。”
路原心裏的這道坎這才算過去，有餘默的肯定他便不再想那麽多，擡頭向她的唇上吻了過去。
他很照顧餘默的感受，會留一些空隙一邊跟她說話一邊讓她換氣：“衣服喜歡嗎？”
“嗯。”餘默的心“咚咚”跳得太過猛烈，路原靠在她身上隔著兩幹軀體能感覺到。
路原看她喘了口氣，立刻又吻上去在她唇瓣上吸了兩下，直到她漲得面色通紅：“喜歡我嗎？”
“嗯。”
“喜歡我還是喜歡衣服？”
“喜歡你。”
路原嘴角挑起一個壞笑：“沒那麽喜歡衣服就脫了吧。”
嘴唇剛貼到一起，兩個人都“哧哧”地笑起來，餘默嬌嗔：“一肚子壞水。”
路原的吻轉移到餘默的耳後，一只手捏緊了她的肩：“第一次嗎？”
“嗯。”餘默的聲音有點發抖。
路原的手臂圈緊了她，吻又回落到嘴唇上：“別緊張，我也是。”
呢喃聲在如註暴雨的掩蓋下迷離而朦朧，餘默只覺自己全身酥麻地躺在軟榻上，她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汗珠被擁抱著她的路原一遍又一遍用軟唇抹幹。
路原的嗓音越發沙啞低沈地叫著對餘默親密的昵稱，直到他終於支撐不住才精疲力竭地癱倒在餘默的胸口。
餘默沈沈地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癢的喉嚨折騰得醒過來，她一睜眼，路原正手托著腦袋笑意盈盈地看著她：“醒了？”
餘默迷迷糊糊地問：“幾點了？”
路原看了一眼枕下的手機：“你才睡了半個小時，還早。”
餘默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臀腿像被拆離了身體一樣火辣辣的酸痛，她往被子裏看了一眼，發現已經被路原收拾幹凈：“不好意思，我剛剛有點撐不住，太累了。”
路原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幹嘛道歉，是我不好，沒輕沒重的。”
餘默咳嗽了兩聲，起身就去摸電腦桌上的水杯。
“現在晚上很冷的，穿好。”路原跟上去從她身後幫她把睡袍的腰帶系好，“你要喝水怎麽不跟我說，我去給你拿就好了。”
餘默只覺得口渴，起身的時候全然沒在意衣服都沒穿好就出了被子，她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根子，差點要把整張臉埋到杯子裏。
路原見她臉紅的樣子忍不住又笑。
餘默放下杯子，路原問她：“還喝嗎，再給你倒點？出聲這麽久，嗓子不舒服吧？”
餘默搖搖頭：“不喝了，好受多了。”
路原從她身下一個托舉將她公主抱起放回床上，又把腦袋湊近了些，在她臉側低聲問：“感覺怎麽樣？”
餘默側過臉和他對視了幾秒才慢悠悠道：“挺好的。”
“真的？”
“當然是真的。”
路原心滿意足地把下巴放在她肩頭上，輕嗅著她身上幹凈的香氣：“我本來覺得你只要不反感就行。”想到後面要說的話，他抑制不住地開始親吻她，“不敢奢求你喜歡。”
“怎麽會反感？你是路原，我在跟我喜歡的路原在一起。”餘默微睜的雙眸被眼下的紅暈襯得格外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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