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吃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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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吃辣
餘默被他吻得有些上頭，鼻子和口中的氣息換不過來，一時間竟覺得有些缺氧，便微微張開了嘴。
她微啟的唇像給了路原某種暗示，他開始計劃如何發動兇狠猛烈的進攻，像是要把這些年的不甘與遺憾都在這一刻彌補回來。
餘默的手機突然響了，漲著殷紅的臉像被抓包了一樣慌張地四處尋找自己的電話，是牛小柳打來的：“餵，小柳……不用不用，你們吃……好……嗯。”
電話掛斷，餘默跟路原解釋道：“他們看到了冰粉，問我吃不吃。”
路原沒作聲，眼睛仍然直勾勾地盯著她，從剛剛的吻被電話打斷開始他就是這個眼神看著餘默，像是看自己的獵物一樣眼眶裏染上了一絲帶著水意的緋紅：“你接吻不會換氣嗎？”
“啊？”
“那我來教你，好不好？”還沒等餘默回答，路原再次用唇堵得餘默無法喘息，只得張開嘴巴深吸一口氣，路原得逞地勾起嘴角，讓這個侵略的吻更加深入了一點。
餘默覺得實在呼吸不過來，差點喘出聲，她及時將頭別到一邊深呼吸了一口才算緩過來：“你不介意我有男朋友嗎？”
路原用鼻尖在她的臉頰上摩挲著：“幹嘛？想讓我下頭？”
餘默嘟囔著：“不是你自己先提的？”
路原忽然想起中午給她充電寶時說的那句話：“我不可以吃醋嗎？”然後迅速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假裝委屈，“你知不知道你笑起來又漂亮又可愛，你以後不準那樣對金禹傑笑。”
餘默忽閃的大眼睛在此刻昏暗的場景下更顯明亮：“你好像對金禹傑很有敵意。”
路原又在她嘴上啄了一口：“有嗎？這麽明顯？”
餘默點點頭：“非常明顯。”
路原：“那是他自找的。”
餘默還是不放過那個問題：“你真的不介意我有男朋友？”
路原挑起嘴角，眼睛瞇得像一個可愛的月牙：“你還要跟我演到什麽時候？”
餘默楞了一秒又立刻回過神：“真的！你別不信我真的會網戀！”
路原用指尖點了一下餘默的鼻頭：“信信信，你最厲害了，有什麽你不會的。”手指捏住她的臉蛋在嘴唇上啵啵啵了三下，“但是，我也有自信。”
餘默沒懂他哪來的自信：“什麽？”
“我有自信讓你……”路原湊近她的耳朵，盡量放低了聲音：“不管游戲還是現實都只愛我。”
在小默和全糖確定關系的那天晚上，全糖在游戲裏跟她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餘默吃驚地看著一臉得意的路原：“你……不是吧？是小柳告訴你的？”
“那你真是冤枉她了，我不比她知道得晚。”路原眼神裏的笑意逐漸淡了下去，深黑色的眸裏蔓延出些許溫柔：“默默，做我女朋友吧？”
餘默從一開始就被他欺身壓著，這畫面實在有些不堪入目，她怕自己答應他下一秒就要被當場就地正法：“我們……”
路原聽到了她的猶豫，睫毛不受控制地抖動了一下，他解釋道：“你可以想好了再回答我，我不急。”
餘默稍微挪動了一下身子，說了一句：“好。”
路原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一直在壓著她，趕緊起身坐起，又倏地想起了剛剛那句“好”，轉身雙手捏住剛坐起的餘默的雙肩，“你剛剛說的好是什麽好？”
餘默雙手勾住他的脖頸，上半身微微靠近，給了他一個蜻蜓點水的吻：“都好。”
路原腦袋一片空白，接著直接顴骨升天，露出他齊刷刷的八顆牙齒：“默默，我好開心。”
說完，路原身體靠近，將手輕放在她後腦，嘴唇試圖再次貼過去。
餘默雙手放到胸前意圖推開他，卻發現他像一堵墻一樣直直地擋在她面前：“我覺得我們先冷靜一下，出去轉悠一圈怎麽樣？”
路原雙手扣著她的十指：“我不想出去，就想跟你待在這。”
餘默伸手理了一把他額前的碎發：“你確定嗎？”指尖順著額頭滑到他的耳廓，刺地路原一激靈，“再這麽待著總感覺會發生點什麽對吧？”
“那我打開帳篷門吹吹風吧。”路原起身將帳篷門的拉鏈拉開，一陣撲面而來的植物氣息讓他清醒了許多。
“默默快來，有星星。”
餘默應聲走到帳篷口和路原挨坐在一起，她仰頭望向深邃的星空，點點星光映在她的墨黑色的眸裏閃閃發光：“嗯……冷風吹得好舒服啊。”
路原扯了一把身後的外套披在她肩上：“又不冷了？”
餘默笑嘻嘻地扭頭看向他，飽滿的臉蛋染上兩團緋紅：“還有點兒熱呢。”她高舉手指指向漫無邊際的天空，“你看，月亮旁邊那顆最亮的星星，小時候我媽媽告訴我那顆星星叫啟明星。”
路原也順著她指的方向擡頭去找：“為什麽叫啟明星？”
餘默那根指向星空的手指收下來撓了撓腦袋：“什麽為什麽？就是名字呀，就像你叫路原，我叫餘默。”
路原凝視著餘默轉過來的側臉：“那我也可以叫它默默星對吧，反正是取個名字。”
餘默蹙眉，嘴角卻忍不住上揚：“還路原星呢……”
“因為我眼裏最亮的星星就是你，它跟你一樣，都是最亮的。”路原伸出手指刮了一下餘默的鼻尖，像是在逗一個小孩開心。
“默默！你們在幹嘛？”牛小柳和江舟從不遠處快步走來，牛小柳順著餘默和路原的目光擡頭仰視星空，“哇，好多星星哎，快看！”
牛小柳走近，將手裏那一提裝著冰粉的塑料袋遞給餘默：“嘿嘿，還是給你買了，我猜你能吃得下。”
餘默驚喜地雙手接過：“哇，謝謝！”
牛小柳好像沒看清餘默的臉似的，俯下身子靠近她：“默默，路原晚上給你做什麽飯吃了？”
餘默擡頭對著她一楞：“啊？”
牛小柳右手食指輕推了一下路原的肩頭：“她不能吃辣！她有胃病，下次不準給她做那麽辣的食物，你看她嘴巴怎麽腫成那樣了。”
江舟上前拉了一把牛小柳：“我們去休息吧，我累。”牛小柳甩了一下他的手，依舊擔心地看著餘默的嘴巴。
路原聽罷轉頭看向身邊的餘默，餘默正用手指摩挲著自己紅腫的嘴唇，一臉無辜又呆滯的表情：“啊……都是我不好。”
餘默舉起牛小柳給她買的冰粉：“你看你買的不是正好嗎？我吃完這個就不會辣了。”
牛小柳一手捏著自己的下巴，又被江舟拽了一把：“小柳快走吧，我累了，我們也回帳篷看星空。”
牛小柳總算被江舟請走，餘默轉身進帳篷找到了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查看自己的嘴巴：“啊，怎麽會這樣……”本不算厚的兩片唇瓣此時像塗了一層滋潤的深紅色潤唇油一樣飽滿，“你剛剛吸那麽用力幹嘛……”
路原借著手機的光湊近了些：“我看看，真的，有一塊血痕。”然後快速地在她豐滿的唇上啄了一口。
餘默被嚇得立刻捂起嘴巴：“我告訴你，到周一前都禁止你再親我，不然我沒法上班了。”
路原把腦袋埋進餘默的頸窩撒起嬌來：“好，我錯了，下次不這麽用力了，不是太喜歡你了嘛。”
餘默假模假式地推他起身，路原卻像焊在她身上一樣紋絲不動：“我在你嘴上吸一個試試，你怎麽出去見人？”
路原聽到這話立刻起身對著餘默撅起嘴巴，發出了含糊不清的聲音：“求老婆賜吻。”餘默一個巴掌拍到他的嘴上順著勁兒把他推到一邊。
路原又把腦袋往餘默的臉上蹭了蹭：“那你下個月可以跟我回家嗎？”餘默側頭和他對視，猶猶豫豫的不知道怎麽回答，路原捕捉到她眼神裏的閃躲，趕緊拉緊了她的手“我保證，會給你一個圓滿的結果。”
餘默垂下眼，半晌才給了一個肯定的答覆：“好。”
路原激動得像一只歡欣雀躍的小狗，他摟緊了餘默單薄的肩膀望向深邃的繁星點點：“真好。”
-
周一早上，餘默搭著路原的車去上班。
路上餘默吃著路原給她準備好的早餐：“等會到了我先下車，等我到了工位以後你再上樓。”
路原轉動了一下方向盤：“為什麽？公司不準辦公室戀情嗎？我來之前問了老丁說可以啊。”
餘默：“……”
來之前居然就跟老丁通氣了，怪不得房子直接租在樓上。
“在辦公室公開戀情會很麻煩的，特別你又是新來的，他們會覺得你的一切都是靠另一半，以後我們做什麽事都會有抱團的嫌疑……總之，無論於你於我而言都不是好事。”
路原讚同餘默的決定：“好，那就這麽辦，至少我們每天都能見面，我已經很開心了。”
車緩緩停進車位，餘默用濕巾擦了擦手：“那我先走了。”
她剛要開門被路原叫住：“你是不是有什麽東西還沒給我？”
餘默楞在原地眨巴著眼睛盡力回想：“好像……沒有吧……你生日不還有兩個多月呢？”
路原佯裝有點生氣，頭扭向正前方，左手抱著胸，右手食指在臉頰上輕點兩下：“這個。”
餘默被他可愛的模樣逗得笑出聲：“自從你回來以後我總覺得你跟以前不一樣了，感覺你像個大人了，現在怎麽又變回小孩子了？”說罷，迅速地起身在他臉上啄了一口。
路原滿意地微笑目送她上了電梯，直到微信確認她坐到了工位上才敢下車。
路原走到餘默身邊剛要坐下就被安迪快步上前攔住：“小路，你的工位好了，那邊。”安迪指向右側一間空著的房間，示意路原去那裏。
路原低頭瞥了一眼餘默，發現她好像沒有聽見安迪的話似的漫不經心地喝著茶：“好。”然後轉身走向他的工作間。
他的單人工作間很寬敞，裏面放了一個置物櫃和一張長一米五的電腦桌，老丁給他配備好了一臺電腦主機、兩個顯示屏和一個數位屏，看著就價值不菲。
路原坐定，將包裏的筆記本電腦和數位板掏出來接上，又將包裏其餘東西抖落在桌上，靠在椅背上緩了口氣。
“咚咚。”一陣敲門聲，三五成群的陌生面孔出現在路原的辦公室，但是路原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這些是公司美術部門的同事，他站起身禮貌打了個招呼：“你們好。”
“你好，我是汪仔，這是封禮，我們兩個都是原畫師，之前組會都是線上開沒怎麽見面。”隔壁的汪仔帶著封禮來跟路原簡單地熟絡一下，兩個男生看起來比路原年長些卻非常內向拘謹，“我們靠得挺近的，以後多多關照。”
路原微笑著點頭應和。
汪仔旁邊還站著一個墨色披肩發齊劉海的妹子，眼睛渾圓可愛，像是漫畫裏走出來的美少女：“你好，我是成美美，我是UI交互設計師，很高興認識你。”成美美向路原伸出一只手。
路原猶豫地探著腦袋快速瞥了一眼餘默的工位，她正手托腮笑瞇瞇地透過房間敞開的大門看著自己。
這手……到底能握不能……
路原往身後的桌子上隨手一摸，抓到了一盒茶包塞到成美美手裏：“啊，你好，這是我昨天買的，味道還不錯，你嘗嘗。”
成美美欣然接過：“好巧，我也有東西要送給你。”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只卡通公仔，“我看過你主角臥室的設計稿，置物臺上放了很多手辦，你是不是參考了《奇幻校園》裏的形象，我也很喜歡這個動畫片，這是我自己用超輕粘土捏的小祿，送給你。”
路原惶恐地將手懸在半空中：“啊……這會不會太貴重了，我這不好收吧。”
汪仔和封禮異口同聲道：“你們怎麽都有禮物啊？”互相對視一眼，“我倆不該來。”
“人家都送你了，收著唄，你下次還人家一個更好的不就行了。”不知什麽時候餘默走了過來，她站在門框邊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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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默被他吻得有些上頭，鼻子和口中的氣息換不過來，一時間竟覺得有些缺氧，便微微張開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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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默的手機突然響了，漲著殷紅的臉像被抓包了一樣慌張地四處尋找自己的電話，是牛小柳打來的：“餵，小柳……不用不用，你們吃……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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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原沒作聲，眼睛仍然直勾勾地盯著她，從剛剛的吻被電話打斷開始他就是這個眼神看著餘默，像是看自己的獵物一樣眼眶裏染上了一絲帶著水意的緋紅：“你接吻不會換氣嗎？”
“啊？”
“那我來教你，好不好？”還沒等餘默回答，路原再次用唇堵得餘默無法喘息，只得張開嘴巴深吸一口氣，路原得逞地勾起嘴角，讓這個侵略的吻更加深入了一點。
餘默覺得實在呼吸不過來，差點喘出聲，她及時將頭別到一邊深呼吸了一口才算緩過來：“你不介意我有男朋友嗎？”
路原用鼻尖在她的臉頰上摩挲著：“幹嘛？想讓我下頭？”
餘默嘟囔著：“不是你自己先提的？”
路原忽然想起中午給她充電寶時說的那句話：“我不可以吃醋嗎？”然後迅速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假裝委屈，“你知不知道你笑起來又漂亮又可愛，你以後不準那樣對金禹傑笑。”
餘默忽閃的大眼睛在此刻昏暗的場景下更顯明亮：“你好像對金禹傑很有敵意。”
路原又在她嘴上啄了一口：“有嗎？這麽明顯？”
餘默點點頭：“非常明顯。”
路原：“那是他自找的。”
餘默還是不放過那個問題：“你真的不介意我有男朋友？”
路原挑起嘴角，眼睛瞇得像一個可愛的月牙：“你還要跟我演到什麽時候？”
餘默楞了一秒又立刻回過神：“真的！你別不信我真的會網戀！”
路原用指尖點了一下餘默的鼻頭：“信信信，你最厲害了，有什麽你不會的。”手指捏住她的臉蛋在嘴唇上啵啵啵了三下，“但是，我也有自信。”
餘默沒懂他哪來的自信：“什麽？”
“我有自信讓你……”路原湊近她的耳朵，盡量放低了聲音：“不管游戲還是現實都只愛我。”
在小默和全糖確定關系的那天晚上，全糖在游戲裏跟她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餘默吃驚地看著一臉得意的路原：“你……不是吧？是小柳告訴你的？”
“那你真是冤枉她了，我不比她知道得晚。”路原眼神裏的笑意逐漸淡了下去，深黑色的眸裏蔓延出些許溫柔：“默默，做我女朋友吧？”
餘默從一開始就被他欺身壓著，這畫面實在有些不堪入目，她怕自己答應他下一秒就要被當場就地正法：“我們……”
路原聽到了她的猶豫，睫毛不受控制地抖動了一下，他解釋道：“你可以想好了再回答我，我不急。”
餘默稍微挪動了一下身子，說了一句：“好。”
路原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一直在壓著她，趕緊起身坐起，又倏地想起了剛剛那句“好”，轉身雙手捏住剛坐起的餘默的雙肩，“你剛剛說的好是什麽好？”
餘默雙手勾住他的脖頸，上半身微微靠近，給了他一個蜻蜓點水的吻：“都好。”
路原腦袋一片空白，接著直接顴骨升天，露出他齊刷刷的八顆牙齒：“默默，我好開心。”
說完，路原身體靠近，將手輕放在她後腦，嘴唇試圖再次貼過去。
餘默雙手放到胸前意圖推開他，卻發現他像一堵墻一樣直直地擋在她面前：“我覺得我們先冷靜一下，出去轉悠一圈怎麽樣？”
路原雙手扣著她的十指：“我不想出去，就想跟你待在這。”
餘默伸手理了一把他額前的碎發：“你確定嗎？”指尖順著額頭滑到他的耳廓，刺地路原一激靈，“再這麽待著總感覺會發生點什麽對吧？”
“那我打開帳篷門吹吹風吧。”路原起身將帳篷門的拉鏈拉開，一陣撲面而來的植物氣息讓他清醒了許多。
“默默快來，有星星。”
餘默應聲走到帳篷口和路原挨坐在一起，她仰頭望向深邃的星空，點點星光映在她的墨黑色的眸裏閃閃發光：“嗯……冷風吹得好舒服啊。”
路原扯了一把身後的外套披在她肩上：“又不冷了？”
餘默笑嘻嘻地扭頭看向他，飽滿的臉蛋染上兩團緋紅：“還有點兒熱呢。”她高舉手指指向漫無邊際的天空，“你看，月亮旁邊那顆最亮的星星，小時候我媽媽告訴我那顆星星叫啟明星。”
路原也順著她指的方向擡頭去找：“為什麽叫啟明星？”
餘默那根指向星空的手指收下來撓了撓腦袋：“什麽為什麽？就是名字呀，就像你叫路原，我叫餘默。”
路原凝視著餘默轉過來的側臉：“那我也可以叫它默默星對吧，反正是取個名字。”
餘默蹙眉，嘴角卻忍不住上揚：“還路原星呢……”
“因為我眼裏最亮的星星就是你，它跟你一樣，都是最亮的。”路原伸出手指刮了一下餘默的鼻尖，像是在逗一個小孩開心。
“默默！你們在幹嘛？”牛小柳和江舟從不遠處快步走來，牛小柳順著餘默和路原的目光擡頭仰視星空，“哇，好多星星哎，快看！”
牛小柳走近，將手裏那一提裝著冰粉的塑料袋遞給餘默：“嘿嘿，還是給你買了，我猜你能吃得下。”
餘默驚喜地雙手接過：“哇，謝謝！”
牛小柳好像沒看清餘默的臉似的，俯下身子靠近她：“默默，路原晚上給你做什麽飯吃了？”
餘默擡頭對著她一楞：“啊？”
牛小柳右手食指輕推了一下路原的肩頭：“她不能吃辣！她有胃病，下次不準給她做那麽辣的食物，你看她嘴巴怎麽腫成那樣了。”
江舟上前拉了一把牛小柳：“我們去休息吧，我累。”牛小柳甩了一下他的手，依舊擔心地看著餘默的嘴巴。
路原聽罷轉頭看向身邊的餘默，餘默正用手指摩挲著自己紅腫的嘴唇，一臉無辜又呆滯的表情：“啊……都是我不好。”
餘默舉起牛小柳給她買的冰粉：“你看你買的不是正好嗎？我吃完這個就不會辣了。”
牛小柳一手捏著自己的下巴，又被江舟拽了一把：“小柳快走吧，我累了，我們也回帳篷看星空。”
牛小柳總算被江舟請走，餘默轉身進帳篷找到了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查看自己的嘴巴：“啊，怎麽會這樣……”本不算厚的兩片唇瓣此時像塗了一層滋潤的深紅色潤唇油一樣飽滿，“你剛剛吸那麽用力幹嘛……”
路原借著手機的光湊近了些：“我看看，真的，有一塊血痕。”然後快速地在她豐滿的唇上啄了一口。
餘默被嚇得立刻捂起嘴巴：“我告訴你，到周一前都禁止你再親我，不然我沒法上班了。”
路原把腦袋埋進餘默的頸窩撒起嬌來：“好，我錯了，下次不這麽用力了，不是太喜歡你了嘛。”
餘默假模假式地推他起身，路原卻像焊在她身上一樣紋絲不動：“我在你嘴上吸一個試試，你怎麽出去見人？”
路原聽到這話立刻起身對著餘默撅起嘴巴，發出了含糊不清的聲音：“求老婆賜吻。”餘默一個巴掌拍到他的嘴上順著勁兒把他推到一邊。
路原又把腦袋往餘默的臉上蹭了蹭：“那你下個月可以跟我回家嗎？”餘默側頭和他對視，猶猶豫豫的不知道怎麽回答，路原捕捉到她眼神裏的閃躲，趕緊拉緊了她的手“我保證，會給你一個圓滿的結果。”
餘默垂下眼，半晌才給了一個肯定的答覆：“好。”
路原激動得像一只歡欣雀躍的小狗，他摟緊了餘默單薄的肩膀望向深邃的繁星點點：“真好。”
-
周一早上，餘默搭著路原的車去上班。
路上餘默吃著路原給她準備好的早餐：“等會到了我先下車，等我到了工位以後你再上樓。”
路原轉動了一下方向盤：“為什麽？公司不準辦公室戀情嗎？我來之前問了老丁說可以啊。”
餘默：“……”
來之前居然就跟老丁通氣了，怪不得房子直接租在樓上。
“在辦公室公開戀情會很麻煩的，特別你又是新來的，他們會覺得你的一切都是靠另一半，以後我們做什麽事都會有抱團的嫌疑……總之，無論於你於我而言都不是好事。”
路原讚同餘默的決定：“好，那就這麽辦，至少我們每天都能見面，我已經很開心了。”
車緩緩停進車位，餘默用濕巾擦了擦手：“那我先走了。”
她剛要開門被路原叫住：“你是不是有什麽東西還沒給我？”
餘默楞在原地眨巴著眼睛盡力回想：“好像……沒有吧……你生日不還有兩個多月呢？”
路原佯裝有點生氣，頭扭向正前方，左手抱著胸，右手食指在臉頰上輕點兩下：“這個。”
餘默被他可愛的模樣逗得笑出聲：“自從你回來以後我總覺得你跟以前不一樣了，感覺你像個大人了，現在怎麽又變回小孩子了？”說罷，迅速地起身在他臉上啄了一口。
路原滿意地微笑目送她上了電梯，直到微信確認她坐到了工位上才敢下車。
路原走到餘默身邊剛要坐下就被安迪快步上前攔住：“小路，你的工位好了，那邊。”安迪指向右側一間空著的房間，示意路原去那裏。
路原低頭瞥了一眼餘默，發現她好像沒有聽見安迪的話似的漫不經心地喝著茶：“好。”然後轉身走向他的工作間。
他的單人工作間很寬敞，裏面放了一個置物櫃和一張長一米五的電腦桌，老丁給他配備好了一臺電腦主機、兩個顯示屏和一個數位屏，看著就價值不菲。
路原坐定，將包裏的筆記本電腦和數位板掏出來接上，又將包裏其餘東西抖落在桌上，靠在椅背上緩了口氣。
“咚咚。”一陣敲門聲，三五成群的陌生面孔出現在路原的辦公室，但是路原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這些是公司美術部門的同事，他站起身禮貌打了個招呼：“你們好。”
“你好，我是汪仔，這是封禮，我們兩個都是原畫師，之前組會都是線上開沒怎麽見面。”隔壁的汪仔帶著封禮來跟路原簡單地熟絡一下，兩個男生看起來比路原年長些卻非常內向拘謹，“我們靠得挺近的，以後多多關照。”
路原微笑著點頭應和。
汪仔旁邊還站著一個墨色披肩發齊劉海的妹子，眼睛渾圓可愛，像是漫畫裏走出來的美少女：“你好，我是成美美，我是UI交互設計師，很高興認識你。”成美美向路原伸出一只手。
路原猶豫地探著腦袋快速瞥了一眼餘默的工位，她正手托腮笑瞇瞇地透過房間敞開的大門看著自己。
這手……到底能握不能……
路原往身後的桌子上隨手一摸，抓到了一盒茶包塞到成美美手裏：“啊，你好，這是我昨天買的，味道還不錯，你嘗嘗。”
成美美欣然接過：“好巧，我也有東西要送給你。”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只卡通公仔，“我看過你主角臥室的設計稿，置物臺上放了很多手辦，你是不是參考了《奇幻校園》裏的形象，我也很喜歡這個動畫片，這是我自己用超輕粘土捏的小祿，送給你。”
路原惶恐地將手懸在半空中：“啊……這會不會太貴重了，我這不好收吧。”
汪仔和封禮異口同聲道：“你們怎麽都有禮物啊？”互相對視一眼，“我倆不該來。”
“人家都送你了，收著唄，你下次還人家一個更好的不就行了。”不知什麽時候餘默走了過來，她站在門框邊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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