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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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那天迎新會結束的時候，前輩和幾個同事，都見過陶已一面。
盡管只是匆匆忙忙中的一瞥，但留下的印象卻很深刻。
陶已剛來航空公司來找溫恬的時候，還沒說明身份，就有一個乘務員認出她。
準確的說，是三個年輕的乘務員很積極地帶他來找溫恬。
溫恬當時正準備明天登記的工作，外面好像是來了什麽明星一樣的氣氛火熱時，她下意識地一看，才發現是陶已被她們圍在中心攀談。
高大挺拔的陶已站姿從容優雅，與任何人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感。
看見妻子溫恬的時候，陶已就心無旁騖地走到了她的面前，將悉心做好的紅棗湯，拿起她的手，放在上面，“要記得趁熱喝。”
溫恬聽話地答應著，紅棗湯還想剛做熟就送來，帶有餘溫。她收好了這份紅棗湯，發現被周圍那麽多同事，趴在桌子旁邊，或者擠在他的身後，都一臉笑著看過來。
溫恬就先讓陶已進她工作的房間，再說話。
她還是無法適應這麽多的關註目光。
陶已和她就稍微聊了一些，她對這份工作感覺怎麽樣的話後。看起來陶已也抽空趕過來，就不打擾地準備離開。
“下班的時候，打給我。我來接你。”陶已說。
“嗯。”溫恬送他離開著說，“你也是，別太忙了也忘記要補充水分。”
成為夫妻是一件很難說得清的事情。也許前一秒還很陌生，但下一秒，就已經把對方當作了家人，會成為了本能一樣的去關心他。
陶已接受下了妻子這句的關心。周圍也有她的同事，在和他說再見。他禮貌地回應，然後又看向溫恬，“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被公司裏這麽多人的一雙雙眼睛看著，陶已毫不理會這些，就這樣子彎腰，低頭，照慣例讓溫恬給了一個告別吻。
溫恬下意識地閉上雙眼。
比較年輕的一個乘務員，當場發出了土拔鼠一樣的聲音，突然坐在了椅子上。
溫恬臉頰紅通通的，再睜開眼睛。然後，陶已心滿意足地揮了手，離開地走向外面。
也許是多想了，她忽然覺得剛才的吻，陶已就像是在宣示主權一樣。
第二天要起的很早，溫恬拉著乘務員經常見的行李箱，趕上了航班的登機口。
這次的航班是國內飛往新疆，一般來說，新進的乘務員都要先在國內航線裏熟悉工作。
溫恬雖然以前有過國際航線的經驗，但相隔多年，可能會生疏，是她主動請乘務長先讓她負責一下國內試試。
已經換上了空乘制服的溫恬，負責普通艙。民營航空公司需要壓縮成本，也因此一趟，普通艙裏基本上就兩個乘務員。
標準的營業微笑，時刻註意著乘客們的情緒，在機長發話的時候，也要隨時幫助傳達給他們。
只有了一個小時不到，溫恬就找回了手感。她幫一個帶著孩子的年輕媽媽，撿起這個大概三四歲的女孩扔下的玩具。
這個小女孩又吵又嚷，影響了周圍的人。年輕媽媽很不好意思，感謝溫恬的幫忙後，無奈地說，“實在對不起，這孩子，上飛機前怎麽說都要睡，偏偏一坐上來就不睡了，又鬧又哭的，真拿她沒辦法。”
“沒關系。”溫恬在她們的座位旁邊蹲下，制服包臀裙讓她已經習慣左腿稍微往下，“實際上，我的女兒可能就比她小一歲。”
“是，是嗎？”這個年輕媽媽，好像因為溫恬漂亮溫婉的外表，有些意外她居然已經有孩子了。
溫恬從口袋裏拿出一小袋動物軟糖，裏面有五顏六色，還是不同的動物形狀。她把它放在這個小女孩的手裏，語氣親和地說：“你要是認出來裏面所有的動物，我再給你一份，好不好？”
小女孩含著淚地乖乖點頭，溫恬就一笑起身，“那，讓你媽媽幫你認識一下這些小動物吧。”
隨著安撫乘客後，在年輕媽媽感激的眼神送走下，溫恬無事的時候，就會進乘務員的休息室。
休息室很小，一般來說都藏在駕駛艙的後面。乘客們基本上都不會發現。
溫恬以前長途換班的時候，偶爾就會在裏面趴在床上，拿出switch玩一玩。
這一次，溫恬被窗外的天空吸引去了視線。她感覺到很滿足，終於又一次回到了藍天上。
但，溫恬的內心也感到了不一樣的地方。飛機降落在了新疆的喀納斯機場。面對著萬裏無雲的北疆風光，溫恬舉起手機，忍不住拍了一張。
即便是在夏天的這裏也很冷，溫恬多穿了一件暖和的外套，把這張照片點下，發給了陶已。
看見他即讀後，她繼續發了一句：“我想和你一起看這裏的風景。”
還有子旭和月娥，等他們長大了要一起全家游。溫恬心裏有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的向往。
陶已回覆：“與你的每天，以後都會是不一樣的風景。我很期待。”
溫恬嘴角微微上揚，看見了陽光暖和地灑在了頭發上。
國內短途的航班，一天來回不會在外面過夜。溫恬像在酒店工作的時候一樣，在快晚上的時候回來了機場。
她因為提前告訴了陶已。她從機場一出來，就直接上了來接她的車。
這是溫恬好多年來重返空乘負責的第一次航班，她心情很開心，在回家的路上不斷跟陶已講述發生的事。
講了一會兒，溫恬看見陶已只是看過來的溫柔微笑。溫恬就用手摸摸臉頰，“是粘上了什麽東西嗎？”
陶已搖頭，隨著這輛SUV駛入了小區的主幹道。一旁路燈讓車內的光線變幻，也灑在了這個三件套西裝的男人身上，他說：“只是你笑起來，很可愛。”
冷不防被他撩到的溫恬，臉頰一下子紅了起來。然後，她也坐回身子，靠在副駕駛座上側頭，偷偷看去陶已一眼。
“你也是。”她說著，好像把自己害羞到了。
陶已又一次沒忍住。要不是溫恬說怕在車裏被鄰居看見，他們兩人可能會直接在停車場裏進行一天不見的夫妻敘舊。
子旭和月娥因為一天沒有見到媽媽了，敘舊前在陶已打開門的時候，他們立刻都搖搖晃晃地走過來，一左一右地抱住了溫恬的腿。
溫恬心都快化了。她根本沒辦法抵擋住，這兩個剛會跑的小豆丁聲音細軟地叫著她“媽媽。”
“我回來了，子旭和月娥，在家裏乖嗎？”溫恬蹲下來，就一把將兩個孩子都抱進懷裏。
保姆在溫恬回來後，正好也打算回去。她畢恭畢敬道了聲再見後，月娥就拿著寫字本，要讓溫恬看一看，她在今天學會的字。
而子旭一邊拉著溫恬的胳膊，想要讓她講睡前故事。
陶已進了廚房給妻子先倒杯水，眼神裏也好像等待著回臥室繼續剛才未盡的敘舊。
溫恬忽然覺得：好忙。
但是讓人感覺內心充足的忙。
溫恬想起母親以前說過，她每天很早起床為她做上學早飯的時候，就是屬於她的幸福。
溫恬覺得自己現在好像明白了一點。
回到做空乘的這份工作後，溫恬很多時候，也就沒辦法保證一日三餐都在家裏吃。
每天中午的陶已，都會在早上就為溫恬做好便當。明明陶已自己身在頂級的律師所工作，說不定會比她還忙，可仍是一次不拉下。
“你的丈夫，一定是天上掉下來的吧？”前輩忍不住想要羨慕成嫉妒，但吃了一口溫恬分享給她的一顆章魚腸後，一臉“可惡”的低下頭，“味道太好吃，我的良心受不了。”
溫恬很樂於把午餐的便當，分享給其他想要嘗一口的同事們。這讓她和同事的關系，也比多年前在航空公司時要好太多。
她第一次收到了同輩一個乘務員，在飛機上送的生日禮物。
是一件裙子。雖然是這個同輩買了很久，但保證過“一次也沒有說過。”並用手指出吊牌還在的裙子，但溫恬真的很高興。
她和張冉冉不一樣，不是擅長應付交際的類型。
所以，在被大家圍著說生日快樂的時候，溫恬感動地落淚。
隨著加入了公司的日子一天天過去，月娥和子旭也終於滿三歲。陶已提前將幾所幼兒園的資料，都調查好，並列出了方便挑選的文件。
也許是他考慮到溫恬作為空乘，到處飛來飛去，不免沒有時間去選幼兒園的事。
文件上圖文並茂，並被陶已體貼的在每一句下，都提到了他已經看過的註釋。
溫恬都不好意思只看圖，不看字了。
婚房因為是在高檔小區，也因此附近就有三家名聲很好的幼兒園。去上學的孩子，家裏都是做官或做生意的。
陶已也在上面的註釋裏提到過，學區房的重要性並不在於學校本身，而是所在學校帶來的黃金人脈，也就是說，從小一起長大的孩子們，他們朋友的優質程度。
想到是為了子旭和月娥的以後著想，溫恬果然感覺，也就不敢輕易做出決定。
不過，盡管明白選幼兒園的含金量，但溫恬心裏並不喜歡將小朋友間的關系物質化。
也不想讓月娥和子旭，長大後會成為那種只考慮利益的人。
溫恬想讓子旭和月娥兩個人，都能有一個完整的，像她小時候一樣能夠開開心心的童年。
她把這個想法告訴給了陶已。陶已感覺她的想法很好，也很願意支持她的想法。
但溫恬還是稍微對此有些不確定。畢竟，她也是第一次做父母，只是出於自己的喜惡，萬一影響了子旭和月娥的成長呢？
那是在生日那晚之後的第三天，陶已是這樣說：“在我看來，以這種方式養大的你，也就是我的妻子，是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美好。”
“如果要問我，希望我們的孩子以後會成為什麽樣的人，我想就在眼前。”
溫恬被陶已的這句話鼓勵了。他總是有辦法讓她的心跳加快。於是，這一次，溫恬想了一想。
忍著心裏醞釀而帶來的羞恥感，溫恬也默默地躲在休息室的角落，也想撩到他的回一句：“你也是。我喜歡的樣子，你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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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迎新會結束的時候，前輩和幾個同事，都見過陶已一面。
盡管只是匆匆忙忙中的一瞥，但留下的印象卻很深刻。
陶已剛來航空公司來找溫恬的時候，還沒說明身份，就有一個乘務員認出她。
準確的說，是三個年輕的乘務員很積極地帶他來找溫恬。
溫恬當時正準備明天登記的工作，外面好像是來了什麽明星一樣的氣氛火熱時，她下意識地一看，才發現是陶已被她們圍在中心攀談。
高大挺拔的陶已站姿從容優雅，與任何人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感。
看見妻子溫恬的時候，陶已就心無旁騖地走到了她的面前，將悉心做好的紅棗湯，拿起她的手，放在上面，“要記得趁熱喝。”
溫恬聽話地答應著，紅棗湯還想剛做熟就送來，帶有餘溫。她收好了這份紅棗湯，發現被周圍那麽多同事，趴在桌子旁邊，或者擠在他的身後，都一臉笑著看過來。
溫恬就先讓陶已進她工作的房間，再說話。
她還是無法適應這麽多的關註目光。
陶已和她就稍微聊了一些，她對這份工作感覺怎麽樣的話後。看起來陶已也抽空趕過來，就不打擾地準備離開。
“下班的時候，打給我。我來接你。”陶已說。
“嗯。”溫恬送他離開著說，“你也是，別太忙了也忘記要補充水分。”
成為夫妻是一件很難說得清的事情。也許前一秒還很陌生，但下一秒，就已經把對方當作了家人，會成為了本能一樣的去關心他。
陶已接受下了妻子這句的關心。周圍也有她的同事，在和他說再見。他禮貌地回應，然後又看向溫恬，“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被公司裏這麽多人的一雙雙眼睛看著，陶已毫不理會這些，就這樣子彎腰，低頭，照慣例讓溫恬給了一個告別吻。
溫恬下意識地閉上雙眼。
比較年輕的一個乘務員，當場發出了土拔鼠一樣的聲音，突然坐在了椅子上。
溫恬臉頰紅通通的，再睜開眼睛。然後，陶已心滿意足地揮了手，離開地走向外面。
也許是多想了，她忽然覺得剛才的吻，陶已就像是在宣示主權一樣。
第二天要起的很早，溫恬拉著乘務員經常見的行李箱，趕上了航班的登機口。
這次的航班是國內飛往新疆，一般來說，新進的乘務員都要先在國內航線裏熟悉工作。
溫恬雖然以前有過國際航線的經驗，但相隔多年，可能會生疏，是她主動請乘務長先讓她負責一下國內試試。
已經換上了空乘制服的溫恬，負責普通艙。民營航空公司需要壓縮成本，也因此一趟，普通艙裏基本上就兩個乘務員。
標準的營業微笑，時刻註意著乘客們的情緒，在機長發話的時候，也要隨時幫助傳達給他們。
只有了一個小時不到，溫恬就找回了手感。她幫一個帶著孩子的年輕媽媽，撿起這個大概三四歲的女孩扔下的玩具。
這個小女孩又吵又嚷，影響了周圍的人。年輕媽媽很不好意思，感謝溫恬的幫忙後，無奈地說，“實在對不起，這孩子，上飛機前怎麽說都要睡，偏偏一坐上來就不睡了，又鬧又哭的，真拿她沒辦法。”
“沒關系。”溫恬在她們的座位旁邊蹲下，制服包臀裙讓她已經習慣左腿稍微往下，“實際上，我的女兒可能就比她小一歲。”
“是，是嗎？”這個年輕媽媽，好像因為溫恬漂亮溫婉的外表，有些意外她居然已經有孩子了。
溫恬從口袋裏拿出一小袋動物軟糖，裏面有五顏六色，還是不同的動物形狀。她把它放在這個小女孩的手裏，語氣親和地說：“你要是認出來裏面所有的動物，我再給你一份，好不好？”
小女孩含著淚地乖乖點頭，溫恬就一笑起身，“那，讓你媽媽幫你認識一下這些小動物吧。”
隨著安撫乘客後，在年輕媽媽感激的眼神送走下，溫恬無事的時候，就會進乘務員的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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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恬以前長途換班的時候，偶爾就會在裏面趴在床上，拿出switch玩一玩。
這一次，溫恬被窗外的天空吸引去了視線。她感覺到很滿足，終於又一次回到了藍天上。
但，溫恬的內心也感到了不一樣的地方。飛機降落在了新疆的喀納斯機場。面對著萬裏無雲的北疆風光，溫恬舉起手機，忍不住拍了一張。
即便是在夏天的這裏也很冷，溫恬多穿了一件暖和的外套，把這張照片點下，發給了陶已。
看見他即讀後，她繼續發了一句：“我想和你一起看這裏的風景。”
還有子旭和月娥，等他們長大了要一起全家游。溫恬心裏有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的向往。
陶已回覆：“與你的每天，以後都會是不一樣的風景。我很期待。”
溫恬嘴角微微上揚，看見了陽光暖和地灑在了頭發上。
國內短途的航班，一天來回不會在外面過夜。溫恬像在酒店工作的時候一樣，在快晚上的時候回來了機場。
她因為提前告訴了陶已。她從機場一出來，就直接上了來接她的車。
這是溫恬好多年來重返空乘負責的第一次航班，她心情很開心，在回家的路上不斷跟陶已講述發生的事。
講了一會兒，溫恬看見陶已只是看過來的溫柔微笑。溫恬就用手摸摸臉頰，“是粘上了什麽東西嗎？”
陶已搖頭，隨著這輛SUV駛入了小區的主幹道。一旁路燈讓車內的光線變幻，也灑在了這個三件套西裝的男人身上，他說：“只是你笑起來，很可愛。”
冷不防被他撩到的溫恬，臉頰一下子紅了起來。然後，她也坐回身子，靠在副駕駛座上側頭，偷偷看去陶已一眼。
“你也是。”她說著，好像把自己害羞到了。
陶已又一次沒忍住。要不是溫恬說怕在車裏被鄰居看見，他們兩人可能會直接在停車場裏進行一天不見的夫妻敘舊。
子旭和月娥因為一天沒有見到媽媽了，敘舊前在陶已打開門的時候，他們立刻都搖搖晃晃地走過來，一左一右地抱住了溫恬的腿。
溫恬心都快化了。她根本沒辦法抵擋住，這兩個剛會跑的小豆丁聲音細軟地叫著她“媽媽。”
“我回來了，子旭和月娥，在家裏乖嗎？”溫恬蹲下來，就一把將兩個孩子都抱進懷裏。
保姆在溫恬回來後，正好也打算回去。她畢恭畢敬道了聲再見後，月娥就拿著寫字本，要讓溫恬看一看，她在今天學會的字。
而子旭一邊拉著溫恬的胳膊，想要讓她講睡前故事。
陶已進了廚房給妻子先倒杯水，眼神裏也好像等待著回臥室繼續剛才未盡的敘舊。
溫恬忽然覺得：好忙。
但是讓人感覺內心充足的忙。
溫恬想起母親以前說過，她每天很早起床為她做上學早飯的時候，就是屬於她的幸福。
溫恬覺得自己現在好像明白了一點。
回到做空乘的這份工作後，溫恬很多時候，也就沒辦法保證一日三餐都在家裏吃。
每天中午的陶已，都會在早上就為溫恬做好便當。明明陶已自己身在頂級的律師所工作，說不定會比她還忙，可仍是一次不拉下。
“你的丈夫，一定是天上掉下來的吧？”前輩忍不住想要羨慕成嫉妒，但吃了一口溫恬分享給她的一顆章魚腸後，一臉“可惡”的低下頭，“味道太好吃，我的良心受不了。”
溫恬很樂於把午餐的便當，分享給其他想要嘗一口的同事們。這讓她和同事的關系，也比多年前在航空公司時要好太多。
她第一次收到了同輩一個乘務員，在飛機上送的生日禮物。
是一件裙子。雖然是這個同輩買了很久，但保證過“一次也沒有說過。”並用手指出吊牌還在的裙子，但溫恬真的很高興。
她和張冉冉不一樣，不是擅長應付交際的類型。
所以，在被大家圍著說生日快樂的時候，溫恬感動地落淚。
隨著加入了公司的日子一天天過去，月娥和子旭也終於滿三歲。陶已提前將幾所幼兒園的資料，都調查好，並列出了方便挑選的文件。
也許是他考慮到溫恬作為空乘，到處飛來飛去，不免沒有時間去選幼兒園的事。
文件上圖文並茂，並被陶已體貼的在每一句下，都提到了他已經看過的註釋。
溫恬都不好意思只看圖，不看字了。
婚房因為是在高檔小區，也因此附近就有三家名聲很好的幼兒園。去上學的孩子，家裏都是做官或做生意的。
陶已也在上面的註釋裏提到過，學區房的重要性並不在於學校本身，而是所在學校帶來的黃金人脈，也就是說，從小一起長大的孩子們，他們朋友的優質程度。
想到是為了子旭和月娥的以後著想，溫恬果然感覺，也就不敢輕易做出決定。
不過，盡管明白選幼兒園的含金量，但溫恬心裏並不喜歡將小朋友間的關系物質化。
也不想讓月娥和子旭，長大後會成為那種只考慮利益的人。
溫恬想讓子旭和月娥兩個人，都能有一個完整的，像她小時候一樣能夠開開心心的童年。
她把這個想法告訴給了陶已。陶已感覺她的想法很好，也很願意支持她的想法。
但溫恬還是稍微對此有些不確定。畢竟，她也是第一次做父母，只是出於自己的喜惡，萬一影響了子旭和月娥的成長呢？
那是在生日那晚之後的第三天，陶已是這樣說：“在我看來，以這種方式養大的你，也就是我的妻子，是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美好。”
“如果要問我，希望我們的孩子以後會成為什麽樣的人，我想就在眼前。”
溫恬被陶已的這句話鼓勵了。他總是有辦法讓她的心跳加快。於是，這一次，溫恬想了一想。
忍著心裏醞釀而帶來的羞恥感，溫恬也默默地躲在休息室的角落，也想撩到他的回一句：“你也是。我喜歡的樣子，你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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