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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場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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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場對打

或許是武師傅見晏子詔有潛力,便特意增設了諸多與他切磋的武藝項目。一日之間,他遍體鱗傷,鼻青臉腫,而旁人卻只有些開心,感嘆一口惡氣終於得洩。

祝卿雖天賦不及晏子詔,卻深知自身短處,因而選擇長鞭作為武器,雖力量稍遜,卻勝在能遠攻而制敵。為鍛煉腕力,她不僅每日與師傅在演武場上揮汗如雨,更於夜深人靜之時,獨自在家中刻苦訓練。

同時,祝卿還悄悄自學了匕首之術。這匕首雖短小,但出其不意的刺殺卻能讓人措手不及,她深知其中妙用。

因此,整個演武場上,最為刻苦的便是祝卿與晏子詔二人,他們相互激勵,共同進步。

小公主初時只想讓祝卿學會武藝後偷偷教她,見祝卿如此努力,心中不免心疼:“姐姐,要不休息一下吧。”

祝卿輕輕抹去臉上的汗水,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行,我要保護我自己,也要保護你。”

未曾想到,這一語成讖,此話暫且不談。

與此同時,雅香齋的生意在張夫人的幫襯下已經步入正軌,珠兒和衛冬二人打理得井井有條,生意興隆。

張夫人見祝卿能力出眾,有意將霓裳屋也交予她打理。然而,見祝卿近來忙於武藝訓練,張夫人又心生不忍。

祝卿在學武之後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都比之前好了不少。雖然風吹日曬下黑了很多,但也結實了很多,感覺自己的精力也旺盛了一些。祝卿笑著保證:“母親,我不累。這生意就交給我吧,我還有一些新的想法。”

經過食物的試探,祝卿發現其實皇上本身對赫拉族的食品其實並無太大排斥,只要主體是漢族的元素便可。於是,她靈機一動,想到若是將服裝與赫拉族文化相結合,或許能開創一片新天地。恰巧董叔那裏有鏢局,可以組織商隊前往赫拉族搜集靈感和異族小物件。

此外,唐昀救助的那些孩子中,有許多聰明伶俐、學習能力強的。祝卿讓衛冬去教他們赫拉語,初見成效,已有幾個孩子能夠與其他人進行簡單溝通。

那走商就是一個好去處,而走南闖北出來的小朋友,今後出去也可以自己做買賣,不再窮苦度日。

這不過是祝卿的一些想法,還要同唐昀從長計議。

*

這日下學後,祝卿與唐昀約好在書齋相見,卻在轉角,被晏子詔攔住了。

祝卿腳步一頓,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晏子詔,你有何事?”

晏子詔的目光在她腰間的長鞭上稍作停留,猶豫片刻後,終是開口:“我見你近日練鞭,有些地方用力過猛,恐傷了自己。本想找個時機與你細說,卻怕唐突。”

祝卿聽到居然是練武的事情,她表情頓時嚴肅了下來:“既是如此,我們去演武場。”

她從未懷疑過晏子詔的用意,畢竟這位五皇子武藝精進,天賦異稟,就連武師傅都對他讚不絕口。長槍雖是他的擅長,但其他武器他亦能信手拈來,游刃有餘。

四皇子亦曾向他請教,因此晏子詔的指導在祝卿看來,不過是同門之間的切磋,並無不妥。

祝卿迅速收拾好書本,隨晏子詔步入演武場。

因著晏子詔只是說要指導一番,她並沒有覺得會花費很長時間,想著稍微耽擱一點也沒什麽,卻沒料到晏子詔所指出的問題,的確是她一直都沒有註意到的。可一直積累的習慣,哪裏那麽容易改的過來?

晏子詔站在演武場上,神情嚴肅,眉頭緊鎖:“這樣下去不行,不如我們實戰演練一番,或許能讓你更直觀地感受到問題所在。”

祝卿點了點頭,心中亦覺有理。她學習武藝,不過是為了自保,然而因她是女子,鮮少有人願意與她實戰。此刻,她倒也想看看自己的進展究竟如何。

“只是,我與人有約,恐怕不能久留。”祝卿提醒道。

晏子詔點了點頭,卻在轉身之際,臉色一沈。他並非無緣無故來找祝卿,而是早有預謀。這些日子,他早已發現祝卿與唐昀之間的相約的手勢,因此如果有機會他總是想要攪和掉的。

他們彼此心知肚明,卻只有祝卿,還將他當作弟弟看待。而唐昀,又何嘗不是將他視為勁敵,時刻提防?

祝卿並未察覺晏子詔的異常,只是在他轉身之際,輕聲問道:“怎麽,還在想選什麽武器嗎?”

晏子詔轉過身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我在想,若是用長槍,你今晚恐怕就難以脫身了。”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

祝卿輕哼一聲:“好啊,你現在倒學會取笑我了。”她的話語中,也帶著幾分嗔怪。

晏子詔輕盈一躍,腳尖輕點地面,一把長劍自地上騰空而起,他瞬間接住,劍光一閃,直指祝卿。祝卿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驚得微微後退,臉上閃過一抹驚愕:“你這般突襲,我如何防備?勝之不武!”

晏子詔面色冷峻,劍尖未動,聲音卻如冰泉般清冷:“戰場上,生死只在一瞬,誰會給你準備的時間?”

祝卿深吸一口氣,不再多言,腰間長鞭如靈蛇般甩出,欲纏住那疾馳而來的劍鋒。然而,晏子詔手腕一抖,劍尖便挽出一朵絢麗的劍花,身形隨之向後飄退,反手之間,劍已直指祝卿左側空門。

夜幕低垂,四周靜謐無聲,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和兵器交錯的輕響。祝卿左手疾閃,一把匕首突兀出現,準確無誤地接住了晏子詔的劍尖。

晏子詔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不錯。”

祝卿正要揚唇一笑,卻見晏子詔身形一晃,劍尖已繞過匕首,直逼她咽喉。冰涼的劍尖貼著她細膩的肌膚滑過,帶來一陣刺骨的寒意。

祝卿心頭一緊,她斜睨著那近在咫尺的劍尖,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說話就說話,先把劍拿走。”

冰冷的劍尖順著她纖細的脖頸輕輕劃過,到了她的下巴,然後輕輕挑起。如今晏子詔已經比祝卿高了一頭,若是不說沒人覺得他年紀更小一些。

祝卿順著劍忘了過去,只覺他的眼神深邃而陰沈,讓她看不懂,卻覺得有些危險。像是小動物趨利避害的本能一樣,她別開了臉:“晏子詔!別鬧了!”

她鮮少如此直呼其名,兩人雖關系很很好,但晏子詔畢竟是五皇子。

如此一來晏子詔就知道,祝卿不高興了,

晏子詔見狀,心中一嘆。他並非有意讓祝卿不快,只是想要多留她片刻。他輕輕收回長劍,淡淡道:“再來,你的反應確實太慢了。這劍並非我所擅長,不過是為了試試你的身手。”

祝卿聞言,眉頭一皺,怒道:“你明知自己天賦異稟,卻還如此戲弄我,真是欺人太甚!”

晏子詔輕嘆一聲,他並非有意惹惱祝卿,只是想要與她多待一會兒。他重新用左手握住長劍,語氣柔和了幾分:“再來試試。”

話音剛落,祝卿的長鞭已如狂風般卷來。她臉上帶著一絲狡黠的笑容:“沒想到吧,你這一招我也學會了。”

然而,晏子詔的反應卻快如閃電,長劍一挑,便輕易化解了她的攻勢。他的戰鬥技巧早已融入本能,這背後不知是多少個日夜苦練的汗水。他以劍為伴,以天地為友,在無人的演武場上,一遍又一遍地磨礪自己。

他的天賦固然卓越,但這份卓越更是他用無數汗水換來的。

夕陽的餘暉漸漸淡去,天色漸漸沈重。

晏子詔在交鋒中稍稍放松了力道,祝卿的鞭影如靈蛇般疾閃,將他打得一個趔趄。她緊隨其後,揚鞭再揮,兩人之間的對決如疾風驟雨,有來有回。汗水浸濕了她的衣襟,涼風掠過,帶著絲絲涼意,而夕陽已悄然沈入地平線。

晏子詔望著她,輕聲提醒:“天色已晚,宮門即將落鎖,你若再不出宮,恐怕會錯過時辰。”他的話語中透著一絲關切,“母親會擔心的。”

祝卿沈浸在戰鬥的快感中,仿佛與手中的長鞭融為一體,每一招每一式都流暢自如,仿佛左右手在默契地對話。待她冷靜下來,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疑惑地看向晏子詔:“你是不是一直在給我餵招?”

晏子詔並未直接回答,只是微笑著說:“你再試試我剛剛指出的那些問題。”

祝卿再次揮鞭,驚訝地發現那些曾困擾她的壞習慣竟已煙消雲散。她驚喜地望向晏子詔,眼中滿是欽佩:“你真的好厲害。”

晏子詔微微一笑,沒有言語。祝卿不知道的是,為了找出她鞭法中的問題,晏子詔在無數個夜晚默默練習,甚至比他自己擅長的長槍還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他想要留下她,多在一起待一會是真的;想讓她武力強大起來,多出一些自保的能力更是真的。

突然,祝卿拍了拍頭,驚呼道:“糟了!我約了人!這可怎麽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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