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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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頭偶遇
珠兒是有些猶豫的。
剛才那孩子的模樣，讓她想起了曾經食不果腹的自己，那張臉上寫滿了對生活的惶然與無助。若非她如今身在祝府，她也不知道自己不會為了生存而做出同樣的選擇。
然而，作為丫鬟，她亦知提醒祝卿是她的職責所在，她只希望小姐不要將那孩子送往官府。
祝卿楞了一下，提起裙擺，就朝著小孩跑的方向追了過去，珠兒墜在她後面。
雖然祝卿只是一個嬌小姐，但那小孩也不知道是幾天沒有吃飽飯了，竟然真的快被追上了。
祝卿的額頭已經滲出了汗珠，她小臉紅撲撲的，上氣不接下氣，努力大聲地喊道：“別跑了，別跑了！”
小孩的兩條腿倒騰地越發快了起來，但他被身後迫近的腳步聲一嚇，竟跑進了一條死胡同。
祝卿氣喘籲籲地追了上去，只見一個身著長衫的青年男子已將小孩堵在了墻角。
那青年男子看到祝卿追來，拱手施禮道：“小姑娘，這是你的錢袋。”
祝卿這才看清男子的面容，眉目清俊，透著一股書香氣息，一雙桃花眼卻為人添了幾分生動，看上去不是古板之人。。
她喘勻氣，感激地說道：“謝謝。”
“我已經幫你教訓過他了。”男子看似在批評小孩子，實則擋在了小孩身前，保護著他，“姑娘可以清點一下東西可有丟失。”
祝卿不過裝了些銀子，她不在乎的將錢袋掛回了身上，笑瞇瞇地問道：“公子可否讓一下，我想和那小孩聊兩句。”
男人定定看著他，臉上因為沒什麽表情顯得有些駭人。但祝卿並未因面前的人比自己高了一頭有餘而退縮，僵持片刻，男人最終還是讓開了。
祝卿走上前，耳畔傳來身後兩人略微急促起來的喘息聲，這讓她不禁莞爾。
她輕輕俯身，凝視著面前這個瘦骨嶙峋的孩子，心頭一緊。前世她最落魄的時候，也不過如此罷了，這確是他的日常。
她直接伸出手，小孩子本能地瑟縮了一下，身後人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姑娘——”
然而，聲音卻戛然而止。因為，祝卿張開了她的手中，赫然托著一枚銀燦燦的銀子。
祝卿笑道：“公子還不放開我的手嗎？”
男人像是被燙了一下，驟然將手放開背到身後，卻不自在的摩挲了一下。
祝卿柔聲道：“拿好，希望這點銀子，能幫你渡過難關。希望你不要再在街上偷竊了。”
珠兒在一旁看著，眼眶微微濕潤。她想，若是自己當初也遇上了這樣的好心人，或許就不必賣身入府，失去自由。然而，她很快收拾了情緒，暗自勸慰自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如今的生活，已然很好了。
祝卿轉身，似笑非笑地看著唐昀：“公子覺得，我會對他做什麽？”
男人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感覺自己無端被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鄙視了，他拱手作揖：“在下唐昀，今日之事，多謝姑娘寬宏大量。”
他並未覺向一個小姑娘道謝而感到不妥，反而態度坦蕩。
祝卿也被他的氣度所感染：“在下祝卿，禮部侍郎祝榮之女。”她借用父親的名號，毫無愧疚之感。
唐昀望著這位企圖用家中長輩來震懾他的小姑娘，心中竟泛起一絲莫名的趣味。他含笑提醒道：“小姑娘，你還不快走嗎？張夫人恐怕已在外面等得有些急了吧。”
這人果然知道她是誰，祝卿心中暗忖。不過一想到母親可能的怒火，她急忙拉著珠兒，匆匆向外奔去。
然而，衣擺卻突然被一雙小手拽住。那孩子一直默默地縮在一旁，存在感如此微弱，以至於在剛才的交鋒中，祝卿幾乎忘了他的存在。
小孩看著自己的臟手在祝卿的裙擺上留下了黑乎乎的印跡，嚇得瑟瑟發抖。
祝卿停下腳步，輕聲問道：“怎麽了？”
小孩怯生生地回答：“我……我只是想拿一點點銀子，買兩個包子給我妹妹吃，她快要餓死了。剩下的錢，我是想還回來的。”他的聲音越來越大，仿佛害怕祝卿不信，激動地比劃著解釋。
聽到這話，祝卿的眼神頓時柔和了許多。她雖然無法拯救所有人，但這個孩子的真誠讓她覺得，自己的善心並未被辜負。
她輕聲說道：“我信你。快回去看看你妹妹吧。”
說完，她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
“祝卿，你這丫頭，跑到哪兒去了？”張夫人一臉焦慮，顯然已尋找了許久。
祝卿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簾，輕聲解釋道：“母親，方才我的錢袋被竊，我便去追那小偷了。”
張夫人聞言，急忙上下打量她，關切地問：“沒受傷吧？錢袋丟了便丟了，你一個小姑娘，若是傷了自己可如何是好？以後切記，遇到任何事情，都要以自己的安危為重。”
祝卿心中一暖，乖巧地點頭道：“嗯，我知道的。不過這次是一個小孩子，問題不大！”
張夫人卻仍不太放心地搖搖頭：“即便是小孩子，也不能掉以輕心，萬一其背後有其他同謀呢？”
祝卿明白母親的擔憂，便不再爭辯，只是靜靜地聽著母親的叮囑。張夫人一路嘮叨，祝卿只覺得這飽含著母愛的聲音極為動聽。
不久，兩人來到了雅香齋。趙掌櫃正在招待客人，一擡眼便看到了張夫人和祝卿，忙迎上前來：“夫人，您來了。”
張夫人微微頷首：“我就隨便看看，你先忙你的。”
店裏的客人也順著對話看過來，友好地點頭示意。
祝卿深深吸了一口氣，聞著店裏香甜的點心的味道，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得到了升華。而這種店鋪，珠兒之前是根本就不敢踏入的，她小心的擡頭看著四周，表情裏終於多了幾分這個年紀孩子獨有的好奇與天真。
突然，祝卿發現了一種熟悉的點心，她驚訝地湊到母親耳邊，低聲道：“咦？這個點心不是我們院子裏廚娘新研制出來的那種嗎？”
張夫人回到自己店裏，顯然比在府中更加自在。她俏皮地蹲下身子，與女兒平視道：“那你猜猜，這點心到底是誰做的呢？”
祝卿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不會是娘親您吧！”
想到之前還把這種點心送給了祝離，祝卿心中不禁閃過一絲懊悔。早知道是母親親手做的，她才不會輕易送人呢！
張夫人略顯驕傲地說道：“我在閨中之時，憑著自學烹飪時琢磨出的獨特配方開了這家店，沒想到今日竟受到如此多人的喜愛。”
祝卿頭一次聽聞母親這段往事，心中湧起一股別樣的情感。
原來，每位母親在成為母親之前，都曾是一個懷揣夢想的小女孩，她們在成為別人的妻子、磨平個性之前，也擁有著自己的輝煌與驕傲。
她望著母親，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芒，仿佛看到了那個年少時勇敢追夢的張夫人。張夫人被女兒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輕輕地別過頭去。
“母親，既然做點心鋪子的大掌櫃如此快樂，為何您還要去看父親的臉色過活呢？”祝卿不解地問道。
張夫人神色一黯，輕聲道：“女子若是不出閣，會惹人非議的。”但她很快又振作起來，轉頭對祝卿笑著說：“好了，開心的時候不提你爹了。至少，我有了你這個寶貝女兒，不是嗎？”
她拉著祝卿走向櫃臺，指著賬本說道：“來，看看這些賬目，以後這些可都要交給你來管理了。”
祝卿面露難色：“可是母親，我並不會做點心啊。”
張夫人卻寬慰道：“無妨，新品的研發還有我呢。你只需負責經營即可，我相信你能做得很好。”
因張夫人眼中閃爍的期待，祝卿的推辭被咽了下去：“那我便鬥膽一試。”
張夫人聞言，唇角微揚，眼中閃過一抹滿意的笑意。
“不過……”，祝卿遲疑著問道，“母親，我有點想學習一下赫拉族的語言，不知您能不能幫我找一個先生？”
張夫人的笑意逐漸褪去，她凝視著祝卿，語氣中帶著幾分嚴肅：“你終究還是想要入宮，成為那公主的伴讀？”
祝卿輕輕點頭，眼神堅定：“是的，母親。”
張夫人別過臉去，似乎不願再多看祝卿一眼。
然而，祝卿哪會輕易放棄。她輕輕挽起張夫人的手臂，將臉龐貼近撒嬌。
“就讓我試一試吧～我自幼長在府中，從未見識過皇宮的繁華。況且，我聽說那位小公主性情溫婉，定然不會為難我。再說……”她弱弱地補充道，“我也並不一定能被選中啊。”
張夫人看著她，心中明白她並未說實話，但終究還是不忍拒絕。她輕嘆一聲，道：“你久居閨中，如何能夠真正了解那位小公主的脾性？你所知道的，不過是上面的人想讓你知道的……但罷了，你隨我來。”
小公主的母親是赫拉族進獻的公主，祝卿心中清楚，這或許是她增加入宮籌碼的唯一方法。
兩人各懷心事，最終卻是來到了一家鏢局前。
恰好，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從鏢局中走出，看到張夫人和祝卿，他瞪大了眼睛，隨後扯著嗓子大聲喊道：“老大！大小姐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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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孩子的模樣，讓她想起了曾經食不果腹的自己，那張臉上寫滿了對生活的惶然與無助。若非她如今身在祝府，她也不知道自己不會為了生存而做出同樣的選擇。
然而，作為丫鬟，她亦知提醒祝卿是她的職責所在，她只希望小姐不要將那孩子送往官府。
祝卿楞了一下，提起裙擺，就朝著小孩跑的方向追了過去，珠兒墜在她後面。
雖然祝卿只是一個嬌小姐，但那小孩也不知道是幾天沒有吃飽飯了，竟然真的快被追上了。
祝卿的額頭已經滲出了汗珠，她小臉紅撲撲的，上氣不接下氣，努力大聲地喊道：“別跑了，別跑了！”
小孩的兩條腿倒騰地越發快了起來，但他被身後迫近的腳步聲一嚇，竟跑進了一條死胡同。
祝卿氣喘籲籲地追了上去，只見一個身著長衫的青年男子已將小孩堵在了墻角。
那青年男子看到祝卿追來，拱手施禮道：“小姑娘，這是你的錢袋。”
祝卿這才看清男子的面容，眉目清俊，透著一股書香氣息，一雙桃花眼卻為人添了幾分生動，看上去不是古板之人。。
她喘勻氣，感激地說道：“謝謝。”
“我已經幫你教訓過他了。”男子看似在批評小孩子，實則擋在了小孩身前，保護著他，“姑娘可以清點一下東西可有丟失。”
祝卿不過裝了些銀子，她不在乎的將錢袋掛回了身上，笑瞇瞇地問道：“公子可否讓一下，我想和那小孩聊兩句。”
男人定定看著他，臉上因為沒什麽表情顯得有些駭人。但祝卿並未因面前的人比自己高了一頭有餘而退縮，僵持片刻，男人最終還是讓開了。
祝卿走上前，耳畔傳來身後兩人略微急促起來的喘息聲，這讓她不禁莞爾。
她輕輕俯身，凝視著面前這個瘦骨嶙峋的孩子，心頭一緊。前世她最落魄的時候，也不過如此罷了，這確是他的日常。
她直接伸出手，小孩子本能地瑟縮了一下，身後人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姑娘——”
然而，聲音卻戛然而止。因為，祝卿張開了她的手中，赫然托著一枚銀燦燦的銀子。
祝卿笑道：“公子還不放開我的手嗎？”
男人像是被燙了一下，驟然將手放開背到身後，卻不自在的摩挲了一下。
祝卿柔聲道：“拿好，希望這點銀子，能幫你渡過難關。希望你不要再在街上偷竊了。”
珠兒在一旁看著，眼眶微微濕潤。她想，若是自己當初也遇上了這樣的好心人，或許就不必賣身入府，失去自由。然而，她很快收拾了情緒，暗自勸慰自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如今的生活，已然很好了。
祝卿轉身，似笑非笑地看著唐昀：“公子覺得，我會對他做什麽？”
男人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感覺自己無端被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鄙視了，他拱手作揖：“在下唐昀，今日之事，多謝姑娘寬宏大量。”
他並未覺向一個小姑娘道謝而感到不妥，反而態度坦蕩。
祝卿也被他的氣度所感染：“在下祝卿，禮部侍郎祝榮之女。”她借用父親的名號，毫無愧疚之感。
唐昀望著這位企圖用家中長輩來震懾他的小姑娘，心中竟泛起一絲莫名的趣味。他含笑提醒道：“小姑娘，你還不快走嗎？張夫人恐怕已在外面等得有些急了吧。”
這人果然知道她是誰，祝卿心中暗忖。不過一想到母親可能的怒火，她急忙拉著珠兒，匆匆向外奔去。
然而，衣擺卻突然被一雙小手拽住。那孩子一直默默地縮在一旁，存在感如此微弱，以至於在剛才的交鋒中，祝卿幾乎忘了他的存在。
小孩看著自己的臟手在祝卿的裙擺上留下了黑乎乎的印跡，嚇得瑟瑟發抖。
祝卿停下腳步，輕聲問道：“怎麽了？”
小孩怯生生地回答：“我……我只是想拿一點點銀子，買兩個包子給我妹妹吃，她快要餓死了。剩下的錢，我是想還回來的。”他的聲音越來越大，仿佛害怕祝卿不信，激動地比劃著解釋。
聽到這話，祝卿的眼神頓時柔和了許多。她雖然無法拯救所有人，但這個孩子的真誠讓她覺得，自己的善心並未被辜負。
她輕聲說道：“我信你。快回去看看你妹妹吧。”
說完，她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
“祝卿，你這丫頭，跑到哪兒去了？”張夫人一臉焦慮，顯然已尋找了許久。
祝卿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簾，輕聲解釋道：“母親，方才我的錢袋被竊，我便去追那小偷了。”
張夫人聞言，急忙上下打量她，關切地問：“沒受傷吧？錢袋丟了便丟了，你一個小姑娘，若是傷了自己可如何是好？以後切記，遇到任何事情，都要以自己的安危為重。”
祝卿心中一暖，乖巧地點頭道：“嗯，我知道的。不過這次是一個小孩子，問題不大！”
張夫人卻仍不太放心地搖搖頭：“即便是小孩子，也不能掉以輕心，萬一其背後有其他同謀呢？”
祝卿明白母親的擔憂，便不再爭辯，只是靜靜地聽著母親的叮囑。張夫人一路嘮叨，祝卿只覺得這飽含著母愛的聲音極為動聽。
不久，兩人來到了雅香齋。趙掌櫃正在招待客人，一擡眼便看到了張夫人和祝卿，忙迎上前來：“夫人，您來了。”
張夫人微微頷首：“我就隨便看看，你先忙你的。”
店裏的客人也順著對話看過來，友好地點頭示意。
祝卿深深吸了一口氣，聞著店裏香甜的點心的味道，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得到了升華。而這種店鋪，珠兒之前是根本就不敢踏入的，她小心的擡頭看著四周，表情裏終於多了幾分這個年紀孩子獨有的好奇與天真。
突然，祝卿發現了一種熟悉的點心，她驚訝地湊到母親耳邊，低聲道：“咦？這個點心不是我們院子裏廚娘新研制出來的那種嗎？”
張夫人回到自己店裏，顯然比在府中更加自在。她俏皮地蹲下身子，與女兒平視道：“那你猜猜，這點心到底是誰做的呢？”
祝卿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不會是娘親您吧！”
想到之前還把這種點心送給了祝離，祝卿心中不禁閃過一絲懊悔。早知道是母親親手做的，她才不會輕易送人呢！
張夫人略顯驕傲地說道：“我在閨中之時，憑著自學烹飪時琢磨出的獨特配方開了這家店，沒想到今日竟受到如此多人的喜愛。”
祝卿頭一次聽聞母親這段往事，心中湧起一股別樣的情感。
原來，每位母親在成為母親之前，都曾是一個懷揣夢想的小女孩，她們在成為別人的妻子、磨平個性之前，也擁有著自己的輝煌與驕傲。
她望著母親，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芒，仿佛看到了那個年少時勇敢追夢的張夫人。張夫人被女兒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輕輕地別過頭去。
“母親，既然做點心鋪子的大掌櫃如此快樂，為何您還要去看父親的臉色過活呢？”祝卿不解地問道。
張夫人神色一黯，輕聲道：“女子若是不出閣，會惹人非議的。”但她很快又振作起來，轉頭對祝卿笑著說：“好了，開心的時候不提你爹了。至少，我有了你這個寶貝女兒，不是嗎？”
她拉著祝卿走向櫃臺，指著賬本說道：“來，看看這些賬目，以後這些可都要交給你來管理了。”
祝卿面露難色：“可是母親，我並不會做點心啊。”
張夫人卻寬慰道：“無妨，新品的研發還有我呢。你只需負責經營即可，我相信你能做得很好。”
因張夫人眼中閃爍的期待，祝卿的推辭被咽了下去：“那我便鬥膽一試。”
張夫人聞言，唇角微揚，眼中閃過一抹滿意的笑意。
“不過……”，祝卿遲疑著問道，“母親，我有點想學習一下赫拉族的語言，不知您能不能幫我找一個先生？”
張夫人的笑意逐漸褪去，她凝視著祝卿，語氣中帶著幾分嚴肅：“你終究還是想要入宮，成為那公主的伴讀？”
祝卿輕輕點頭，眼神堅定：“是的，母親。”
張夫人別過臉去，似乎不願再多看祝卿一眼。
然而，祝卿哪會輕易放棄。她輕輕挽起張夫人的手臂，將臉龐貼近撒嬌。
“就讓我試一試吧～我自幼長在府中，從未見識過皇宮的繁華。況且，我聽說那位小公主性情溫婉，定然不會為難我。再說……”她弱弱地補充道，“我也並不一定能被選中啊。”
張夫人看著她，心中明白她並未說實話，但終究還是不忍拒絕。她輕嘆一聲，道：“你久居閨中，如何能夠真正了解那位小公主的脾性？你所知道的，不過是上面的人想讓你知道的……但罷了，你隨我來。”
小公主的母親是赫拉族進獻的公主，祝卿心中清楚，這或許是她增加入宮籌碼的唯一方法。
兩人各懷心事，最終卻是來到了一家鏢局前。
恰好，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從鏢局中走出，看到張夫人和祝卿，他瞪大了眼睛，隨後扯著嗓子大聲喊道：“老大！大小姐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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