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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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成點點頭:“我明白……她已經忘記了這兩年的時間,我有耐性,我會慢慢和她說的,請您放心。”他保證著,一邊走到她房間門口輕輕敲門。
聽到她說請進,他心裏竟有幾分緊張,手握著門把手,深深吸了一口氣,推門而入。她還是她,但只一眼他便知道,這不是原來的她。她正微擡著眉毛看著他,那雙大眼睛依然是閃閃亮的,但眼神卻與原來完全不同。
眼前的女孩子眼神明亮而有力,而帶著幾分銳利,刺刺的、涼涼的,並不是那抹她慣有的,帶著淺淺笑意柔和的目光,他心裏一凜,又迅速鎮定了一下,和聲問道:“小女,還能記得我嗎?”
小女眼光上下打量了幾圈,又在他臉上仔仔細細看了一會兒,露出有些茫然的神色,搖搖頭有意溫和地說道:“不認得,好像從來沒見過呢……”昨日他對藤真說要來的時候她就在旁邊,因而全都聽見了,今天早上藤真也已經預告過了,他是那個小女姐姐的男朋友,是個很不錯的男生,藤真警告她不要太過分,不要讓他過於傷心。
其實藤真多慮了,她一心想要和那個姐姐繼續交換下去,當然是盡心促成他們,怎麽能讓他傷心呢?
一成雖然已經知道她忘了自己,但真的聽她親口說出不認識,沒見過的時候他的心依然狠狠地疼了一下。他咬了咬自己的唇鎮定了一下,自我介紹道:“我叫深津一成,平常在秋田讀書。你從兩年多前每兩周都會來秋田,與我的妹妹清子一起學畫畫,因而我們相識。”
他繼續說道:“當初認識的你的時候你就告訴我們你從屋頂上掉下來,忘了曾經的一切……”他低頭想了想,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告訴她自己與她是親密的男女朋友,現在自己於她是一個陌生人,她有可能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但她忽然擡起頭問道:“所以我們是好朋友嗎?”她故意這麽問的,不想繞圈子浪費時間。那個什麽許願的力量曾經說過,三天再三天的交換後,她和那個小女有時間再次商議的,她一定要多多了解他們之間的事情,好有更充分的理由去說服她繼續與自己交換。
“不僅僅是好朋友……”
“那……那你是我男朋友咯?”小女挑起眉毛問道,帶著些質疑。
一成看著那張熟悉的臉,一陣難過。自己最心愛的小女是那樣柔軟可愛,眼前這個女孩子明明長著一模一樣臉,感覺卻完全不同,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他盡量溫和含蓄說道:“我們認識到現在,一直相處得很好,從很久以前我們便彼此有好感,但一直都沒有說明,後來我在半年前對你表白,你很鄭重地考慮後答應了,後來我們成為了男女朋友。”
小女皺了皺眉,聽著一個陌生男孩子說這些她覺得有些不自在。她不由想到了她的小忍,不知道他會怎樣描述自己和他的關系。
見小女皺眉一成以為她不悅,趕緊蹲下身打開箱子,說道:“我昨天晚上在家裏整理了一下,我們認識了這麽久,有許多東西保留著我們共同的記憶,有許多曾經的痕跡,也許能幫你想起些什麽。”
他拿出三本本子,在胸口抱了一會兒,柔聲說道:“我記得你在一年多前和我說過,你不敢交男朋友,因為害怕自己忽然有一天又將所有的事情都忘記,那樣子會很殘酷。”他無奈地笑了笑:“當時我對你承諾,會記錄下我所有知道的你的事情,如果真的到那一天我會在你身邊陪著你,一起去想,一起去回憶,幫助你想起你喜歡的那個人。”
他看了看手裏的本子,有點酸楚地咧了咧嘴:“當初答應了你,我便會做到,我記錄你的每件事情,與我、與大家相處的點點滴滴,與身邊人所說的話,從你那裏聽到的學校的事情,你和你健司哥哥的事情,事無巨細我所知道的都記錄了下來。這些時間以來,這都成了我的習慣,卻未曾想真的會有用到的這天,更沒有想到,當初答應要盡力幫助的那個人,原來就是我自己。”
他將手裏的本子遞給小女:“因為記得詳細,這短短的一年多已經記了三大本,你慢慢看,不用著急。”他想了想靦腆低頭一笑:“當中有幾頁我用貼紙粘在了一起,你先不要拆,等你想起大部分事情的時候再拆吧。”
那幾頁是他昨晚特意粘在一起的,那幾頁的記錄有些是當時她被下藥的瘋狂,有些是那晚在帳篷裏他們的沖動,他都如實地寫了下來,那些曾經讓他們倆都臉紅心跳的時刻他生怕現在的她看到會不自在,甚至羞惱而躲著自己,所以幹脆貼起來暫時不讓她看到。
小女伸手接過,沈甸甸的三本,一時間有些感動,這個男生是看起來很用心,到底是什麽樣嚴重的事情,才讓那個小女舍得離他而去呢?
見她神色柔軟下來,又多出了幾分熟悉,一成有些欣慰。這些字字句句,他希望能起到一些作用,即便她想不起,但他的用心,他們的曾經,希望能再次打動她。
第二天,清子早早就來到了和田家的店裏,哥哥趕去小女的身邊,她一定要幫哥哥找出讓小女受到刺激的原因,小女不僅僅是哥哥最心愛的人,也是她喜歡的好朋友。
雅矢前一天晚上已經大概聽一成說過了,他嘆了口氣:“真是可惜,你哥哥好不容易和她走到這步……”
“不!他們不會那樣可惜的!”清子堅決說道:“即便她現在忘記了,我們也要想辦法一起幫她去想,去回憶。聽健司哥哥說她似乎受到了一些刺激,我們仔細點找總能發現些什麽!我哥哥一定會幫助她想起來的!”雅矢看著清子閃著自信的眼神,竟有種看到孩子長大的欣慰,當初一點點大的小姑娘長大了,也越發像她哥哥了,那樣自信,年紀小小卻那樣值得信賴的樣子。
他有些讚賞地應道:“是,我們一起來找。你發現的那些異常一成已經同我說了,我也覺得是不對勁的,如果這樣的話,一定就是白天發生了什麽。”
清子點點頭:“但是那天白天小女大部分時候都與我在一起……”
他們倆一起梳理了那日小女的行蹤,幾乎所有的時間她們其實都在一起,只有那天上午剛到旅社的時候,清子去門口和花花玩了一會兒,小女怕狗,便和一成在一起說話,以及飯後他們逛完商業街回來,清子又在門口逗花花,小女和一之倉的弟弟先去找一成他們。
兩人仔細回憶,上午的時候小女和一成聊天雅矢是看見的,他們聊得笑瞇瞇,完全沒有不開心的意思。至於清子說的下午逛街回來後的情形,他也知道,他剛剛安頓完美紀男下樓,看到一之倉和野邊把醉酒的小夥伴已經全送回了房間,然後小女和一之倉弟弟就從外面進來了。
忽然一之倉拍著桌子驚呼“不好”的畫面沖進了他的腦中……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一之倉一定是想到了什麽!
雅矢有點後悔,自己怎麽這樣後知後覺,當時竟沒有察覺到不對勁……但是他又想起一之倉慌忙竄出去以後,小女不過三五分鐘就回來了,隨後一之倉馬上也回來了,都說一成還在休息,兩個人也並沒有什麽異常,因而自己忽略了。
不對,一之倉向來不是冒失的人,他一定是知道些什麽隱情。
“走!”雅矢蹭的站起身來,他似乎看到了一些眉目,不由有些激動。
“去哪兒?”清子不解。
“找一之倉去!我覺得他知道些什麽。”
清子不明白雅矢為什麽這樣說,但她知道雅矢哥哥妥當,趕緊跟著他出了門。一邊走,雅矢一邊跟清子說著那天的情況,越討論他們倆越覺得其中必是有什麽他們忽略的細節,兩人都有些激越,似乎很快就會有所進展,但願能幫到那對讓人操心的小情侶。
讓人失望的是,匆匆趕到了一之倉家,他卻不在家。他媽媽告訴他們,一之倉陪著弟弟去參加博物館主題活動了。一之倉和弟弟都是好學的孩子,日常很熱愛參觀博物館,因此去參加活動,一定會呆到晚上閉館才會回來。雅矢想了想,讓媽媽轉告一之倉自己有十分十分重要的事情找他。
晚上清子向哥哥匯報了一下情況,雖然說還沒有在一之倉那裏得到什麽確切的訊息,但是她和雅矢越想越覺得當時一之倉那聲“不好”一定藏著他們不知道的原因。她向哥哥保證,他們明天一定會找到一之倉,把整件事情問清楚。
這對一成來說算是不錯的消息,今天他一直在找機會和小女聊聊過去的事情,但她一直低頭看著自己給她的記錄本,並不怎麽與他說話。他只能默默地從箱子裏將一樣樣的東西在她的書桌上鋪陳開,想給她講講這些東西的故事,卻發現她並不怎麽感興趣。
她低頭看著記錄本,他只好看著她,當她流露出不自在或不耐煩的神情,他便只能呆呆看著桌上的小成。小女原來非常喜歡小成,照料得十分精心,小成長得胖乎乎的,但是現在她似乎看到它卻非常害怕,不僅不餵它、不搭理它,甚至躲著它,似乎都不敢看向這個可愛的小家夥。
一成原先想好一定要如何如何努力,但她站在自己的面前,那種戒備和疏遠卻讓他萬般無力,滿肚子的話要說,她卻不願意聽。一成安慰自己,慢慢來,她那麽無辜又可憐,忘卻了重要的人和事,對於她來說自己只是陌生人,所以千萬不能著急,只能慢慢地接近她,慢慢地讓她放下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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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成點點頭:“我明白……她已經忘記了這兩年的時間,我有耐性,我會慢慢和她說的,請您放心。”他保證著,一邊走到她房間門口輕輕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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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女孩子眼神明亮而有力,而帶著幾分銳利,刺刺的、涼涼的,並不是那抹她慣有的,帶著淺淺笑意柔和的目光,他心裏一凜,又迅速鎮定了一下,和聲問道:“小女,還能記得我嗎?”
小女眼光上下打量了幾圈,又在他臉上仔仔細細看了一會兒,露出有些茫然的神色,搖搖頭有意溫和地說道:“不認得,好像從來沒見過呢……”昨日他對藤真說要來的時候她就在旁邊,因而全都聽見了,今天早上藤真也已經預告過了,他是那個小女姐姐的男朋友,是個很不錯的男生,藤真警告她不要太過分,不要讓他過於傷心。
其實藤真多慮了,她一心想要和那個姐姐繼續交換下去,當然是盡心促成他們,怎麽能讓他傷心呢?
一成雖然已經知道她忘了自己,但真的聽她親口說出不認識,沒見過的時候他的心依然狠狠地疼了一下。他咬了咬自己的唇鎮定了一下,自我介紹道:“我叫深津一成,平常在秋田讀書。你從兩年多前每兩周都會來秋田,與我的妹妹清子一起學畫畫,因而我們相識。”
他繼續說道:“當初認識的你的時候你就告訴我們你從屋頂上掉下來,忘了曾經的一切……”他低頭想了想,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告訴她自己與她是親密的男女朋友,現在自己於她是一個陌生人,她有可能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但她忽然擡起頭問道:“所以我們是好朋友嗎?”她故意這麽問的,不想繞圈子浪費時間。那個什麽許願的力量曾經說過,三天再三天的交換後,她和那個小女有時間再次商議的,她一定要多多了解他們之間的事情,好有更充分的理由去說服她繼續與自己交換。
“不僅僅是好朋友……”
“那……那你是我男朋友咯?”小女挑起眉毛問道,帶著些質疑。
一成看著那張熟悉的臉,一陣難過。自己最心愛的小女是那樣柔軟可愛,眼前這個女孩子明明長著一模一樣臉,感覺卻完全不同,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他盡量溫和含蓄說道:“我們認識到現在,一直相處得很好,從很久以前我們便彼此有好感,但一直都沒有說明,後來我在半年前對你表白,你很鄭重地考慮後答應了,後來我們成為了男女朋友。”
小女皺了皺眉,聽著一個陌生男孩子說這些她覺得有些不自在。她不由想到了她的小忍,不知道他會怎樣描述自己和他的關系。
見小女皺眉一成以為她不悅,趕緊蹲下身打開箱子,說道:“我昨天晚上在家裏整理了一下,我們認識了這麽久,有許多東西保留著我們共同的記憶,有許多曾經的痕跡,也許能幫你想起些什麽。”
他拿出三本本子,在胸口抱了一會兒,柔聲說道:“我記得你在一年多前和我說過,你不敢交男朋友,因為害怕自己忽然有一天又將所有的事情都忘記,那樣子會很殘酷。”他無奈地笑了笑:“當時我對你承諾,會記錄下我所有知道的你的事情,如果真的到那一天我會在你身邊陪著你,一起去想,一起去回憶,幫助你想起你喜歡的那個人。”
他看了看手裏的本子,有點酸楚地咧了咧嘴:“當初答應了你,我便會做到,我記錄你的每件事情,與我、與大家相處的點點滴滴,與身邊人所說的話,從你那裏聽到的學校的事情,你和你健司哥哥的事情,事無巨細我所知道的都記錄了下來。這些時間以來,這都成了我的習慣,卻未曾想真的會有用到的這天,更沒有想到,當初答應要盡力幫助的那個人,原來就是我自己。”
他將手裏的本子遞給小女:“因為記得詳細,這短短的一年多已經記了三大本,你慢慢看,不用著急。”他想了想靦腆低頭一笑:“當中有幾頁我用貼紙粘在了一起,你先不要拆,等你想起大部分事情的時候再拆吧。”
那幾頁是他昨晚特意粘在一起的,那幾頁的記錄有些是當時她被下藥的瘋狂,有些是那晚在帳篷裏他們的沖動,他都如實地寫了下來,那些曾經讓他們倆都臉紅心跳的時刻他生怕現在的她看到會不自在,甚至羞惱而躲著自己,所以幹脆貼起來暫時不讓她看到。
小女伸手接過,沈甸甸的三本,一時間有些感動,這個男生是看起來很用心,到底是什麽樣嚴重的事情,才讓那個小女舍得離他而去呢?
見她神色柔軟下來,又多出了幾分熟悉,一成有些欣慰。這些字字句句,他希望能起到一些作用,即便她想不起,但他的用心,他們的曾經,希望能再次打動她。
第二天,清子早早就來到了和田家的店裏,哥哥趕去小女的身邊,她一定要幫哥哥找出讓小女受到刺激的原因,小女不僅僅是哥哥最心愛的人,也是她喜歡的好朋友。
雅矢前一天晚上已經大概聽一成說過了,他嘆了口氣:“真是可惜,你哥哥好不容易和她走到這步……”
“不!他們不會那樣可惜的!”清子堅決說道:“即便她現在忘記了,我們也要想辦法一起幫她去想,去回憶。聽健司哥哥說她似乎受到了一些刺激,我們仔細點找總能發現些什麽!我哥哥一定會幫助她想起來的!”雅矢看著清子閃著自信的眼神,竟有種看到孩子長大的欣慰,當初一點點大的小姑娘長大了,也越發像她哥哥了,那樣自信,年紀小小卻那樣值得信賴的樣子。
他有些讚賞地應道:“是,我們一起來找。你發現的那些異常一成已經同我說了,我也覺得是不對勁的,如果這樣的話,一定就是白天發生了什麽。”
清子點點頭:“但是那天白天小女大部分時候都與我在一起……”
他們倆一起梳理了那日小女的行蹤,幾乎所有的時間她們其實都在一起,只有那天上午剛到旅社的時候,清子去門口和花花玩了一會兒,小女怕狗,便和一成在一起說話,以及飯後他們逛完商業街回來,清子又在門口逗花花,小女和一之倉的弟弟先去找一成他們。
兩人仔細回憶,上午的時候小女和一成聊天雅矢是看見的,他們聊得笑瞇瞇,完全沒有不開心的意思。至於清子說的下午逛街回來後的情形,他也知道,他剛剛安頓完美紀男下樓,看到一之倉和野邊把醉酒的小夥伴已經全送回了房間,然後小女和一之倉弟弟就從外面進來了。
忽然一之倉拍著桌子驚呼“不好”的畫面沖進了他的腦中……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一之倉一定是想到了什麽!
雅矢有點後悔,自己怎麽這樣後知後覺,當時竟沒有察覺到不對勁……但是他又想起一之倉慌忙竄出去以後,小女不過三五分鐘就回來了,隨後一之倉馬上也回來了,都說一成還在休息,兩個人也並沒有什麽異常,因而自己忽略了。
不對,一之倉向來不是冒失的人,他一定是知道些什麽隱情。
“走!”雅矢蹭的站起身來,他似乎看到了一些眉目,不由有些激動。
“去哪兒?”清子不解。
“找一之倉去!我覺得他知道些什麽。”
清子不明白雅矢為什麽這樣說,但她知道雅矢哥哥妥當,趕緊跟著他出了門。一邊走,雅矢一邊跟清子說著那天的情況,越討論他們倆越覺得其中必是有什麽他們忽略的細節,兩人都有些激越,似乎很快就會有所進展,但願能幫到那對讓人操心的小情侶。
讓人失望的是,匆匆趕到了一之倉家,他卻不在家。他媽媽告訴他們,一之倉陪著弟弟去參加博物館主題活動了。一之倉和弟弟都是好學的孩子,日常很熱愛參觀博物館,因此去參加活動,一定會呆到晚上閉館才會回來。雅矢想了想,讓媽媽轉告一之倉自己有十分十分重要的事情找他。
晚上清子向哥哥匯報了一下情況,雖然說還沒有在一之倉那裏得到什麽確切的訊息,但是她和雅矢越想越覺得當時一之倉那聲“不好”一定藏著他們不知道的原因。她向哥哥保證,他們明天一定會找到一之倉,把整件事情問清楚。
這對一成來說算是不錯的消息,今天他一直在找機會和小女聊聊過去的事情,但她一直低頭看著自己給她的記錄本,並不怎麽與他說話。他只能默默地從箱子裏將一樣樣的東西在她的書桌上鋪陳開,想給她講講這些東西的故事,卻發現她並不怎麽感興趣。
她低頭看著記錄本,他只好看著她,當她流露出不自在或不耐煩的神情,他便只能呆呆看著桌上的小成。小女原來非常喜歡小成,照料得十分精心,小成長得胖乎乎的,但是現在她似乎看到它卻非常害怕,不僅不餵它、不搭理它,甚至躲著它,似乎都不敢看向這個可愛的小家夥。
一成原先想好一定要如何如何努力,但她站在自己的面前,那種戒備和疏遠卻讓他萬般無力,滿肚子的話要說,她卻不願意聽。一成安慰自己,慢慢來,她那麽無辜又可憐,忘卻了重要的人和事,對於她來說自己只是陌生人,所以千萬不能著急,只能慢慢地接近她,慢慢地讓她放下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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