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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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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

美紀男正呆呆地看著一成,一成的衣服前襟濕了一大片,兩人在拉拉扯扯間面前的大半杯啤酒打翻了。

美紀男的臉也通紅,嘿嘿笑著:“哈哈……你去游泳了?水太少了……”說完又端起另一杯,全部淋在了一成的褲子上。

“天吶……你們在幹嘛?!”剛去完洗手間的雅矢拉門進來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趕緊跑過去拉住美紀男:“你在幹嘛呢?怎麽把酒灑在一成哥哥褲子上?!”

“一成哥哥去游泳啊……”美紀男憨憨笑道。

“沒有沒有……不是游泳……是小成尿褲子了……尿在我身上……”一成臉越發紅了,露出呆呆的笑容看著雅矢。

雅矢皺著眉,頗頭疼,又看見一臉錯愕的繪裏和已經在地上的松本和沢北,向一之倉問道:“這是怎麽了?我尿一個的功夫怎麽就成這樣了?!”

“喝多了……”繪裏喃喃,她的臉也紅了起來,頭暈暈的。

雅矢搖搖頭:“野邊啊,你叔叔是不是給大家房間都留好了,把他們都送回房間吧……”

“留了,我叔叔說了,反正今天空房多,一人一個房間。”說著拿出了一疊房卡:“二樓上樓右轉靠窗那一溜房間都是我們的,一人一間。”

雅矢拿起其中一張,一邊努力分開摟在一起的一成和美紀男,一邊對野邊說道:“我先送美紀男去房間,野邊你先讓稔稔和沢北躺一會兒吧,先送一成回房間,否則一會兒他也躺地上還得扶起來,費勁……”

雅矢吃力地架起體格魁梧的弟弟又不放心轉頭向一之倉說道:“你和繪裏記得呆在這兒,看好地上這兩個,別讓他們鬧了。”

說完扶著美紀男往外走,美紀男還不忘一成哥哥,轉身向他揮手說道:“一成哥哥,我再去給你找點水,一起游泳……”

一成不再摟著美紀男,眼看就要往下倒,野邊眼疾手快沖過來趕緊扶住他叫道:“一成,一成,咱們振作一點,別游泳了,我扶你回去休息。”

一成眼神迷離,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呵呵傻笑道:“哦……野邊吶?你去哪兒了……我怎麽沒看見你……我不游泳……我還要去餵小成呢……”

野邊嘆了口氣,邊扶他起身邊哄道:“餵餵餵,一會兒回房間就餵。”野邊想起之前聽雅矢說過,小成好像是小女養的倉鼠,他也是納悶,松本喝多了想女孩子也就罷了,他倒好,喝多了想一只倉鼠,還真是奇特……

繪裏見野邊扶著一成要往外走,趕緊起身,沖過來挽著一成的另一條胳膊說道:“我和你一起送他回去,也好有個照應……”

一之倉見繪裏也步履不穩,有些醉意,心裏擔心喊道:“繪裏你不用去,野邊一個人能行,你留在這兒,我一個人照顧不了他們兩個……”

繪裏轉頭看看他,眼神帶笑:“才不……我要去一起送一成呢,你自己看著他們吧。”說著和野邊一起架著一成往外走去。

“哎……哎!”一之倉心道不妙,在身後大喊,但野邊不覺有異,拉上門,走了。

一之倉本想追上去,但看看躺在地上的松本,又看看抱著桌腿的沢北,實在不放心離開,只好安慰自己總還有個野邊是清醒的。

野邊和繪裏扶著一成往樓上走,經過靠窗的第一間邊聽到雅矢抓狂的聲音:“美紀男,聽話!躺下!”

美紀男不似平時聽話,仍在喊著:“不要,我要和一成哥哥一起游泳……”

……

野邊搖搖頭,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一成又往裏多走了幾步,打開了最裏面一間的房門。一成似乎需要睡一覺,靠裏的房間安靜一些。

野邊將一成扶進房裏,一看他衣服褲子濕了大片,想了想對繪裏說道:“幸虧你和我一起上來,看看他這衣服褲子,濕乎乎的鉆進被窩多難受,咱們幫他脫了。”

說著,他掀開了被子先將一成放在床上,然後使勁拽下了他的運動褲,扔在地板上。

繪裏看見穿著內褲一成不禁臉上一熱,伸手拉過被子給他蓋上,嘴裏埋怨道:“你給他脫了也不蓋上,小心著涼了……”

野邊沒有意識到什麽不對,嘿嘿憨笑道:“哪裏會著涼,暖氣開得這樣足,房間裏熱得很呢……”一邊說一邊又掀起他的衣服:“來,幫我一起拽他袖子,幫他脫了,這前襟幾乎全濕了,貼在身上多難受呀……”

繪裏趕快幫野邊一起,幫一成脫下了衛衣,結果一看裏面的T恤也濕了一大片,野邊搖搖頭:“幹脆也脫了吧……”說著將一成的肩膀擡起,兩人一起把他T恤也脫了。

看著一成裸.露的胸膛,繪裏臉更紅了,野邊轉頭看見卻嘲笑道:“你臉紅什麽,這幾年哪個隊員換背心會躲到更衣室裏,不都在場邊脫下就換麽……哪個人你沒見過……”

聽野邊這樣說,繪裏氣得踢了他一腳,野邊一閃身說道:“好了,一成算是安頓好了,我去看看稔稔怎麽樣了。”

繪裏將一成的被子拉上,猶豫了幾秒說道:“你先去,我留下照看一下,他沒什麽問題的話,我一會兒就下來。”

野邊略有些猶豫,回頭看了她一眼,繪裏翻了翻眼睛:“你擔心什麽啊……我還能把他怎麽樣嘛……”她低頭苦笑:“你們都知道我喜歡他,但也都知道他有女朋友,我還能怎麽樣……不過是看他喝醉了,不放心留下照看他一下罷了……”

野邊見她說得期期艾艾的,有些歉疚撓頭道:“沒有啦……我這不是要去安頓稔稔和沢北,想著你一起還能多個幫手。那你就留在這照顧一成吧,我先下去了。”

野邊一溜煙跑下了樓,拉看門卻沒看見一之倉,吃驚喊道:“聰?聰你在嗎?也倒了?……”

“哪有!”一之倉站起身來:“我是看稔稔趴在地上怕他難受,幫他翻一下……”他見只有野邊一人,驚呼道:“怎麽只有你?繪裏呢?!”

“樓上,照顧一成呢……”野邊狐疑望了他一眼:“你那麽激動找繪裏幹什麽?難不成你也喜歡她?……”

“你……你是不是傻!兩個人都喝多了,你讓繪裏留在樓上照顧一成?!我這就去叫她下來……”

“不用不用……”野邊阻攔到:“你放心……一成醉得不省人事,啥也幹不了……”

“你確定?”一之倉狐疑地看著他。

“當然確定,你現在沖上去揍他一頓都醒不過來。”野邊心想把他褲子扒.了都感覺不到,哪兒還能有什麽作為。

一之倉點點頭,既然是這樣那也行吧。他催道:“快來幫我,把稔稔弄起來,在地上趴了好久了,扶上去好好睡一覺吧。別失戀的傷沒有痊愈,又添了偏頭痛。”

野邊趕緊蹲下身和聰一起架起松本,說起來看著瘦,松本還真沈,野邊問道:“你和我一起去?”

一之倉搖搖頭:“我在這兒看著,地上還有一個呢……”

野邊看看桌邊的沢北,還抱著桌腿,半夢半醒的,偶爾還擡起手打一下桌腿,看來也是醉得厲害。

繪裏在床邊坐下,癡癡望著正酣睡的一成。他其實只喝了一點,不知怎麽反應這麽大,脖子裏也紅紅的,此刻睡得很沈,嘴微張著,許是喝了酒,他發出輕輕的鼾聲。

雖然他和小女已經明白無誤地在一起了,但繪裏仍是不明白,自己為什麽爭取不到他的喜歡。三年了,她幾乎每天都陪伴在他身邊,為了他加入籃球隊,他喜歡的她也可以喜歡,只是……依然沒有什麽成效。

野邊說得對,這屋裏的暖氣真是太足了,好熱。她將自己的外套脫了,扔在他的那堆衣服上,穿著緊身的T恤坐在他的身邊。她摸摸自己的臉,好熱,不知道是因為酒力還是因為他。

她不由俯下身,親吻著他的唇,厚厚軟軟的,帶著一絲酒氣。她貪婪吻著他,他卻仍然沈睡,毫無反應。

直起身來,她想起自己小時候看的童話,王子吻醒了公主,從此過上了幸福的生活。她穩不醒眼前的人,自然也得不到幸福。眼淚汩汩流下,她的心裏又痛又不甘。

她有些頭暈,散開了自己的長發甩了甩,她楞楞地看了他一會兒,腦子裏亂亂的,竟鬼使神差地脫去了自己的衣服,鉆進被子,依偎在他的身邊。

他的身體暖暖的,讓她忍不住靠近,伸出手有些忐忑地摟住他。此刻他僅著一條內褲,腰腹肌肉緊實的觸感幾乎讓她眩暈。自從三年前第一次見到他,他走進教室,表情淡然,步履穩重,自那一刻她便像著了魔一樣,旁的男生就都失了色,她的眼裏只有他。

能與他這樣親密躺著好幸福,但一想到他全然不知,如若清醒他定是不肯的,她又萬般心酸。為什麽呢……自己長相美麗又癡心一片,他為什麽連看都不願看自己呢。

她很不服氣,手肘支起身體,低頭看著他,那雙沈靜的眼闔著。忽然他黑黑的睫毛抖動了一下,她心裏一跳以為他會醒來,結果他翻了個身,從仰面朝天變成了側躺,又睡了。

她也重新躺下,面朝著他貪婪地看著。他的臉壓在枕頭上,臉頰不自覺地鼓起,嘴巴張得更大了一些,睡容竟有些可愛,她不禁莞爾,向他靠過去,將臉貼在他的胸口,抱著他的腰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像這樣千真萬確地與他擁抱著,她真的有些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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