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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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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藥

清子看完棒球隊訓練的時候看見籃球隊的哥哥們剛好出來,但她跑過去卻沒看見她哥哥和小女,有點意外剛想發問,雅矢便告訴她:“小女先陪你哥哥先回家了,他受了點皮外傷。”

“啊?!怎麽受傷了?嚴重嗎?訓練時候受傷的?”清子一聽哥哥受傷,快爆炸了。

“不嚴重,保健老師說會淤青幾天。”雅矢看了一眼旁邊低著頭的沢北,知道清子脾氣火爆,沒忍心告狀。

但是清子已經在問:“他怎麽受傷的?是訓練的時候摔倒了嗎?”

“不是……”沢北自己開口,低聲坦白道:“是我……是我推了小女的秋千……”

“啊?!”清子一楞,再次提高嗓門:“什麽意思?!你把小女也搞受傷了?!”

“沒有……沒有……”沢北慌忙擺手,清子性情剽悍,他覺得自己馬上又要被揍了:“就是,她在蕩秋千,我推了她,你哥哥為了幫她把秋千停下來,就被秋千撞到……不過……不過小女沒受傷,深津學長被撞出了一些淤青……吧……”他其實不太確定,在走廊上聽保健老師好像是這麽說道。

清子火冒三丈,連踢帶踹:“誰讓你去推她的!她平時都不敢玩的你沒發現嗎?你是非得嚇唬她嗎?!你推了她你不知道去幫她停下來嗎?!我哥被撞傷該怎麽辦!”清子邊打邊罵,聲音也帶上了哭腔,這麽高這麽重的秋千,他們一定一個被嚇死,一個被撞得不輕。

雅矢拉住她勸道:“清子啊……我們都打過他罵過他了,他也知道錯了,你先消消氣,你哥哥確實被秋千撞到,好在保健老師已經檢查過了,說是沒有大礙,但會有點痛,有淤青,你快回去看看他吧。”

清子擰著眉頭看著沢北,他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剛剛倒也是任她打罵態度端正的。清子點點頭說道:“那我先走了,回去看看我哥怎麽樣了。”說完又朝沢北白了一眼,趕緊往家跑。

氣喘籲籲跑到家,發現情形似乎比自己想的要好些。奶奶在廚房準備晚餐,已經有淡淡的飯香飄出。哥哥正坐在沙發上,小女坐在一邊,正襟危坐一臉嚴肅地看著他。

“你沒事吧?!”清子撲到他哥哥身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

“我真的沒事……你們倆能不能不要這樣……”一成有點無奈,從回來開始小女就坐在他身邊盯著他,生怕他有哪裏不舒服,連喝水也不讓他起身,她把水杯端給他喝完她再拿走,除了上洗手間外,他坐在沙發裏還沒有起來過。

但……他真的已經覺得沒事了,連被撞到的地方也只是隱痛了。

“那麽重的秋千,撞到怎麽可能沒事!”

“噓……”一成和小女同時做了噤聲的手勢。

“我回來路上和小女商量的,說被秋千撞到太嚇人,不要嚇著奶奶,所以和她說的是今天跑步時候有點肌肉拉傷。”

“哦……那你傷哪兒了,身上還是腿上?我看看。”清子問道,伸手要來翻看他的衣服。

“這有什麽好看的!會有點淤青罷了,大冬天的掀衣服會冷喲……”一成皺眉拒絕。

“哦哦……也是……”清子點點頭,看哥哥的樣子應該確實沒有大礙。

“對了,晚上你把藥找給我,保健老師說要給他擦點藥,稍稍揉一下淤血散得快。”小女囑咐道。

“好的,用我一起幫忙嗎?”清子知道家裏藥酒什麽的在哪兒。

“不用……哪裏需要那麽多人一起上藥喲……”一成覺得她們倆實在是太緊張了。

晚上清子找了好幾瓶藥拿給小女,有各種功效的藥劑和藥酒,說是哥哥從小愛運動,奶奶向來會備著。小女端進了一成的房間,一成則笑著告訴她是因為清子自幼頑皮,上竄小跳不是磕了就是摔了,所以奶奶才備著這麽多。

小女啞然失笑,不管哪個原因確實是都需要備著,也幸而有備無患。

她拿起其中一瓶藥劑說道:“我看了一下,還是用這個鎮痛消淤的,我覺得比較適合你。你把衣服掀起來些,也許有點冷,忍一下就好。”她記得下午的時候他不肯給清子看說是天氣冷,好在他房裏倒還是很溫暖,只不過要擦藥還要揉一下,想來時間不會太短,衣服要掀起一段時間。

一成有些猶豫,倒不是他扭捏,只是他受傷的部位屬實有些尷尬。被撞到的位置差不多在腹外斜肌,也就是人魚線處,位置偏下,塗藥的話不僅是掀起衣服的問題,還得把褲子也拽下來……

他看著她把藥劑放在了床邊書桌上,在桌前坐下身又拿起一個棉球蘸了些藥劑,轉身看著他說道:“這個位置好像更暖和一些,你來這裏不容易冷到。”

一成走了過去,倚著書桌半坐著,問道:“要不……要不我自己上藥也行,以前肌肉拉到我都自己塗藥喲。”

小女坐在桌前一臉嚴肅道:“那怎麽行,你救我才受了傷的,當然是我給你塗藥了!放心,我會很小心不會弄疼你的。而且你看,你這樣坐在靠在書桌上,我坐在椅子上給你上藥高度正合適,快把衣服掀起來吧,我給你上藥。”

小女猜測他的傷處應該還會有點痛,從今天下午開始他就一直有喲喲喲的尾音,興許他自己也有些擔心吧。

一成見她堅持,默默地掀起了衣服一角,又輕輕地把自己的運動褲朝下扒拉了一下,一手捏著衣角,一手扒著褲腰,將受傷的地方露出來。

小女的臉噌的紅了……她忽然明白剛剛一成為什麽說自己來了。

下午學校保健醫生給他檢查的時候自己也在一邊,但當時自己太擔心了,所有的註意力都在傷勢上,完全沒有留意到受傷的部位是在這樣……嗯……這樣誘人的部位……

坦露在外的腰腹肌肉清晰可見,馬甲線也好,人魚線也罷,統統都有……皮膚很白皙還很細膩……那塊撞到的傷痕……嗯……靠近人魚線,位置偏下,哪怕他將褲腰拉了下來,還是遮住了一部分……要完全擦滿藥……褲子還得往下一點……但是……

她正在不爭氣地胡思亂想,卻聽見他叫道:“小女?怎麽了喲?”

“啊……”她驚了一下,意識到自己手拿藥棉已經發呆好久了,趕緊慌亂解釋道:“啊……我看這個傷痕好像比下午顏色更深了一些。”

“啊……那肯定,現在還是有些紅,很快就會發青了,淤青慢慢散開後還會發黃喲。”一成不疑有他,向她解釋道,他自幼運動,對於這些運動時產生的傷那是很熟悉的。

他本想忍住,心裏一旦不平靜,說話就喲來喲去的,但……心裏真的是很不平靜,按捺都按捺不了的心潮起伏,說話的那個尾音忍都忍不住……

“嗯。”小女點點頭,開始仔細地用棉球將藥劑均勻地塗在他的受傷處,她生怕弄疼他,輕輕地先點塗再輕輕抹開,動作柔和得很。

為了她受了點傷,一成一點也不後悔,反而有點高興,低著頭看她,專註又溫柔的樣子,和平時完全不同,他的心裏跳了跳,還真的是很喜歡她。

他仿佛聽到了自己的心在和自己的腦子商量,能不能告訴她自己喜歡她,能不能開口請求她做自己的女朋友,腦子在思考著,在鬥爭著。

裸露在外的部分都擦到藥了,還有些被褲子遮住的部分還沒能塗到。

小女糾結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一成哥哥,你褲子還要……還要再下來一些,還有一些地方藥擦不到。”她說得很輕聲,也不敢擡頭看他,讓他把褲子再拽低一些,她覺得很不好意思。

“哦”一成其實也覺得尷尬,但也知道自己的褲子太上面了,擋住了受傷的地方,於是自己的手再往下推了推,盡可能推得更低一些。小女的臉更紅了,他被撞到的位置實在是低了點……

……嗯……她手上擦著藥,又開始有些心猿意馬,褲子拉得太低了……她又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了……他的腹股溝隱約可見……緊實的下腹有些許卷曲的絨毛,從運動褲的彈力褲腰下方探出,細細密密向上延伸到肚臍處……肚臍是非常漂亮的豎線型……小女不動聲色淺淺咽了口口水……怎麽辦呢……眼前簡直是難以抗拒的美色……

終於整塊傷痕上都塗滿了藥劑,小女放下棉球,輕聲說道:“還需要揉一揉……”

“嗯……”一成應了一聲,他不知道她的意思是她來揉還是讓他自己揉,於是只好嗯一聲。

小女原有些擔心他拒絕自己幫他揉,但見他只是輕輕嗯了一聲,便將兩手相對搓熱了掌心,卻仍然不敢擡頭看他,低著頭說道:“一會兒揉的時候可能還是會有點痛哦,忍一忍。”說著擡起自己的手,用掌跟摁住了他的傷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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