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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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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熬到了二月,神奈川已經並不怎麽冷了,但小女仍然不敢穿得太單薄去上畫畫課,免得又穿上一成哥哥的那條“棉被”,更何況此前的天氣連他都中了招,生了許久的病,自己可不想嘗試。

出站看到許久未見的一成哥哥,她有點激動,趕快跑過去,又開心又激動地上下打量他,邊看邊問道:“你都好了嗎?還會不會咳嗽?”

一成看到她也很興奮,笑著搖頭道:“都這麽久了,當然都好了,咳嗽也只是偶爾咳一下,沒有什麽大礙了。你好不好?”

小女不住點頭道:“好,一切都好。”她低頭從包裏拿出了自己做的梨膏遞給他:“送給你,對咳嗽的人比較好。”

“這是什麽?”一成接過玻璃小罐子,看起來像一小瓶蜂蜜,他有點不確定。

“這個是梨膏,用梨做的,可以讓嗓子變得舒服,咳嗽的人吃可以幫助痊愈的。”

“是你做的嗎?”一成有些驚喜,她能記得自己這偶爾一兩聲的小咳嗽。

“當然。”小女有些得意,卻也覺得有一絲羞澀:“香香甜甜的,直接用小勺吃,或者泡水都可以的。”

“謝謝你!”一成明顯有些興奮,他緊緊握著那個小罐子,這是她親手給他做的,他覺得好高興。他又看了看手裏的小瓶子,保證道:“我一定會記得吃,謝謝!”

兩人一起往畫室去,一成不時轉過臉仔細打量她,微笑誇獎道:“那麽久沒見,你好像又長高了呢。”他們認識已經小半年了,眼瞧著這個小姑娘長大了,她現在比清子高不少了,臉蛋也飽滿了起來,此刻低頭笑著顯得明亮又可愛,一成不由也揚起唇角。

“確實長高了!今天來秋田穿的是厚衣服,我前兩天在家裏試我去年的春裝完全都穿不下了呢!”小女很高興,上周靖子阿姨又陪她去買新衣服了,不僅春裝都不能穿了,更讓她驚喜的是內衣也嫌小了,升杯了,雖不算豐滿,但已經是個有曲線的大姑娘了。

不過現在秋田還冷,每次見一成都穿著厚厚的外套,他並不能發現她的變化。小女想著心裏輕嘆,如果不穿厚外套的時候,她的一成哥哥不知道能不能發現她的變化。

一成暫時沒有發現,但教畫畫的老師卻發現了。進入畫室脫掉外套後,慈祥的老太太拉著小女左看右看,欣喜地誇獎道:“我們小女近來長得很快,長高長壯了不少!”她笑瞇瞇說道:“嗯……現在是個可愛的大姑娘了呢!”

一旁的高橋同學呵呵笑道:“小女現在和以前可太不一樣了,現在的一份便當有以前的兩個那麽大,而且她都能吃完呢!”

聽同學說自己吃得多,小女氣鼓鼓朝他瞪了一眼,還來不及反駁,卻聽到老師又開口誇獎:“是呢,我剛想說,年紀小長身體的時候,吃得飽飽的才能長得好,我也發現以前吃點心的時候小女只能喝小半杯牛奶,現在能喝滿滿的一杯,所以才長得高呢!”聽到老師這樣誇她,她頓時不怎麽生氣了,好像自己胃口好也很值得自豪。

坐下身來,清子拍了拍她,輕聲說道:“有高橋這個男生在,老師不好意思說,最近可是豐滿了不少呢……穿同樣的衣服都比以前好看許多呢,真叫人羨慕……”

小女低頭嘿嘿一笑:“記住,你還小,發育期千萬多吃點肉蛋奶,胸部可都是脂肪……”清子若有所思點點頭,決定了,她以後都要和哥哥一樣每天喝大杯牛奶,還要吃很多牛肉!

快要下課的時候,老師笑瞇瞇問道:“新年的時候我們放了假,我在想,要不春假的時候……”小女一聽有點失落,竟然又要放假嗎,那又要許久不能見他了……

老師頓了頓說道:“我在想春假的時候,學習也不忙,如果你們有時間的話,我們連續上一周畫畫課吧,這樣進步會一下子很大的。”老師看向小女:“不過呢……我知道你每次都是坐火車來秋田的,連續上課的話你可以嗎?會不會比較麻煩?”

“不會不會……”還沒等小女回答,清子搶先說道:“小女完全沒有問題,她可以住在我們家,和我一起來上課啊!”她看向小女:“我奶奶一定很歡迎的,你可以的吧?”小女有些猶豫,她自然是願意的,但是靖子阿姨不知道同不同意,會不會覺得太打擾別人了。

老師微笑著看看小女說道:“沒事,你要是不能確定,就今天回家再問問家長的意見,然後讓她答覆我一下就行了。”

下了課一見到一成,清子便拍拍他布置道:“老師說了,春假的時候打算要連上五天課,我邀請小女住在我們家和我一起去上課,不過她還沒有答應,你送她去車站的路上正好勸說一下,這樣重要的任務交給你了。”說著便與他們道別,現在她不勞煩哥哥趕她回家了,總是很自覺地一個人回去。

她也並不清楚哥哥與小女之間現在究竟是什麽狀況,她上次問過奶奶,奶奶說這是他們倆的事情,其他人不應該多打擾,如果他們希望兩個人相處,那她自己回家就好,不要打擾,不要打聽,不要添亂,他們倆的事情順其自然。

一成聽妹妹這麽說,心裏一動,他太希望小女能在這裏呆上五天了,這樣他們會有許多相處的時間。他思索了一下開口問道:“你願意春假時候來上五天課嗎?”

小女點點頭:“那肯定想來啊,老師也說了連上五天課的話,大家都會有不小的進步呢。”

“那就來啊,和清子一起上課。”

“只是……只是這樣的話,也許會太打擾了。”小女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她不確定靖子阿姨是否會同意,也許……也許她會親自陪她過來,在這裏住旅店?那也還不錯,起碼可以每天上課,然後每天都可以看見到他。

“怎麽會打擾,你那麽大人了,和清子住在一起就好了。”

“我回去和靖子阿姨商量一下吧。”小女想了想又說道:“上次害你感冒了,真的很抱歉呢。”

“害我感冒?怎麽會呢……上次只是自己訓練沒有註意罷了。”

“嗯?不是因為跑去買了紅薯出了汗,才著涼的嗎?”小女問道。

“並不是呢,跑這一點時間並不會感冒的,看!”他又伸手來開拉鏈,掏出了一個紙袋,朝著她笑道:“今天也去買紅薯了,你看就完全不會感冒的。”他笑瞇瞇把紙袋遞給她:“這個好吃嗎?天氣快要轉暖了,很快就要沒有烤紅薯了呢。”

小女開心地接過紙袋,捧在胸口說道:“謝謝你,很好吃,很甜很軟呢。我分一半給你吧。”

一成搖搖手:“不用,我平時在三餐以外很少吃零食呢。”他笑著看她:“你是不是平時愛吃零食?”

小女不好意思點點頭,她不僅愛吃飯,也愛吃零食……

“那還愛吃什麽呢?”一成問道。

“嗯……好多……差不多所有的零食都愛……”小女更不好意思了,頭低得更低了……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愛吃零食或者不愛吃零食都很正常的,清子也吃很多零食呢,這有什麽關系呢。”平時清子常常懶洋洋地倒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吃薯片或者巧克力豆豆,他一直覺得那個樣子挺可愛的,看著清子的模樣他便會想到如果是小女在自己家裏大概差不多也是這個樣子。

小女回到家後,有點忐忑地將老師將在春假上五天課的事情告訴了靖子阿姨,並且向她提出了清子邀請她住在她家和她一起上課的事。靖子皺了皺眉還沒有回答,就聽見藤真健司拉長了聲音喊道:“媽……電話……”

靖子阿姨匆匆跑去接電話了,藤真走到桌邊坐下,有點奇怪地問道:“是深津的奶奶,也不知道找我媽有什麽事兒。”小女聽他這麽說也覺得有些奇怪,於是兩個人一起豎起耳朵聽著在玄關接電話的靖子。

過了好一會兒,靖子才回來,笑意盈盈地說道:“是深津兄妹的奶奶,她也知道了春假要連續上課的事情,所以特地打電話來邀請你那些天可以住在她家,她向我誇獎你是懂事的好孩子,並不會打擾他們,並且清子也很希望你能在那裏和她一起去上畫畫課呢。”

小女很高興趕緊點頭道:“那太好了!我一定乖乖的,不會給人家添麻煩的。”

靖子皺了皺眉又說道:“不過,奶奶也說了,她聽說你平時搭的那般火車好像下個月要改停靠站,你不一定能搭那班車了,也許要改時間車次呢,不知道有沒有合適的時間,可真是件麻煩的事情。如果這班車不停秋田……嗯……我記得接下來好像並沒有合適的車子了呢。”

小女有些擔憂,無論是老師還是深津兄妹,她都很喜歡,她很願意繼續在那裏學畫畫,哪怕辛苦也不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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