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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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聽到許亞明那些可笑的話, 許家慧直接嗤笑一聲：
“我就說嘛，你們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合著今天是沖著分店店長這職位來的。不過呢, 你們不用癡心妄想了。我和阿啟早就選好了分店店長，人家一直以來都表現得很好，我不可能為了許祖達這麽一個只有表面光的草包而換掉那樣一個出色的優秀人才。”
聽到許家慧這麽誇自己, 林小草心裏一陣雀躍，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揚。
“你說的那分店店長，不就是她嘛！”許亞明伸手指向林小草，語氣很是輕蔑不屑, “就她這麽一個丫頭片子，能辦得來什麽事！那麽大一個店鋪交到她手上, 你們夫妻也不怕她搞砸了！”
“她能辦的事情多了去了！最起碼, 人家就不像你們這麽眼高手低！”許家慧一臉無語, “我剛才還以為你們可能是想到餐廳打工, 沒想到你們竟然貪心到上來就想當分店店長！”
“我們這怎麽就叫貪心了？！”許亞明憤憤不平地嚷嚷道，“你和寧啟連樓都肯給陳臺桂出錢建了, 我們不過就是想要個店長的職位而已, 這已經算是很可以了！”
“真可笑，你們也配和師父相提並論？”許家慧語氣鄙棄。
寧啟忍不住點頭，很是讚同：“拿你們和師父放在一起比較，那都是對師父他老人家的侮辱了。”
“沒錯，家慧和阿啟說得對。”陳臺桂走到許家慧和寧啟身後, 樂呵呵地說道。
見陳臺桂“王婆賣瓜”, 許家慧和寧啟不由都被逗笑。
而許亞明和許祖達卻是瞬間感到一陣憋屈。
許亞明一看到陳臺桂, 瞬間就想起陳臺桂家的那棟兩層小樓，他心裏跟紮了根刺一樣難受。
許亞明：“陳臺桂, 這是我們自己家的事，跟你沒關系，你少來插嘴。”
“怎麽就跟我沒關系了？家慧和阿啟既然把我當長輩看待，那我就必須得護著他們，而不是站在外人那邊欺負自家孩子！”
陳臺桂目光似箭般瞥了一眼許祖達，許祖達被他那淩厲的雙眸看得有些心虛，忍不住低頭移開了自己的眼神。
陳臺桂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直接朝許亞明道：“我t看許亞明你真是白長這麽多歲數，腦子一點都沒拎清！以後遲早有你後悔的時候！”
許亞明被陳臺桂訓得一肚子火，大呼小叫地喊道：“我腦子怎麽沒拎清了？我看沒拎清的是許家慧和寧啟他們夫妻才對！”
陳臺桂：“行了，沒必要跟你這種蠢人說話，反正老天爺以後自然會教你該怎麽做人。你趕緊帶著你這個繼子回家去，別在我們大鵬村撒野，不然就別怪我和寧啟讓你不好看了！”
“讓我不好看？怎麽著，你們師徒倆還想動手打我是吧？”許亞明不滿地大聲道。
寧啟笑了：“我和師父是文明人，自然是不會動手打你，但我們會扛著你，去到你工作的深城國營食品廠門口，告訴你們廠裏所有的人，你為了討好繼子，逼著家慧必須給你繼子安排一個店長的工作，到那時，我倒要看看是誰更沒臉！”
寧啟這話一出，許亞明的臉直接就綠了。
許亞明這人向來最愛臉面，尤其對他的鐵飯碗最驕傲，他完全無法接受自己在國營食品廠那邊丟臉的情況出現。
許亞明：“不、不就是讓你們給祖達他安排個店長職位，你們至於這麽小肚雞腸嗎？”
許家慧：“就是這麽至於！你們兩個要是再杵在這不走，我現在就讓阿啟把你們揪到國營食品廠門口去，正好待會就是食品廠的上班時間，可以讓你們好好出個大風頭！”
見許家慧表情很是認真，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模樣，許亞明心裏不由有點害怕。
但想到他來之前在家裏和許祖達商量的事，他忍不住試圖掙紮：“那如果祖達不當店長了，只是讓他當個店員呢？”
許亞明想要徐徐謀之，溫水煮青蛙。
許家慧直接給了寧啟一個眼神，寧啟瞬間讀懂，作勢要伸手抓住許亞明。
許亞明嚇得連連倒退：“好了、好了！我們什麽都不當了！”
許祖達心裏很不情願就這樣一事無成地離開，但許亞明已經被許家慧和寧啟嚇得不行，所以他也只能忍下心裏的不甘，跟著許亞明狼狽離開。
幾天後，許家雅學校周末放假，偷偷來找許家慧這個姐姐。
從許家雅的口中，許家慧得知許亞明那天和許祖達一起回去後，氣得在家裏咒罵了她和寧啟很久。
許家慧聽到這事後，心情很是高興。
許亞明他們不快活了，那她就快活了。
……
大概是因為在許家慧那裏碰了壁，知道就算死纏爛打也沒用，所以在許家慧和寧啟開了第三家、第四家分店以後，許亞明和許祖達也沒再找上門來。
因著另外兩家分店，尤其是第四家分店和火車站的距離有些遠，所以購買一輛代步汽車的事，就被許家慧提上了日程。
許家慧和寧啟在拿到駕照後，挑了個工作日去到位於市中心的汽車售賣店。
距離許家慧和寧啟從香江回到深城已經過去兩年的時間，如今已經是1987年5月中旬。
和兩年前相比，如今的深城市中心顯然人流量和車流量都大幅增加了許多。
許家慧和寧啟是從火車站那邊坐公車過來的，下了車後，步行了個幾十米，就立刻看到了汽車售賣店。
汽車店外面停著一輛小轎車，許家慧和寧啟一開始沒把註意力放在它上面，但坐在車內駕駛座上的人看到車窗外經過的許家慧和寧啟，卻是急忙打開車門下了車：
“許家慧、寧啟，好巧呀，居然在這裏碰到你們！”
聽到身後突然傳來朝自己打招呼的聲音，許家慧和寧啟轉過頭，看到是當初和他們坐同一條偷渡船去香江的賴德鴻，許家慧和寧啟也都不由感到意外和驚訝。
當初去到香江以後，賴德鴻租的房子就在他們住所附近，所以他們偶爾在路上碰到面時，會互相寒暄幾句。
賴德鴻關上車門，笑著走到許家慧和寧啟他們面前：“之前就聽說你們從深城回到香江來了，沒想到今天居然會在這裏遇到你們。”
寧啟：“你這是也回這邊來了？”
賴德鴻笑著搖頭：“那怎麽可能，我主要還是在香江那邊工作，就是最近有事才回來一下。”
寧啟註意到賴德鴻剛才是從那輛米白色小轎車上下來，笑著朝賴德鴻打趣道：“看來你在香江那邊發展不錯嘛，現在都能開上小汽車了。”
賴德鴻聞言，眉眼瞬間染上得意之色，笑著說道：“這開小汽車也沒什麽了不起的，這車壞了還麻煩。我今天就是專程開車到這邊來，找他們汽車店要個小零件來換。”
聽得出賴德鴻言語中的炫耀，寧啟和許家慧都笑了笑，沒當一回事。
註意到賴德鴻開的那輛車，是自己和寧啟之前考慮過的一款車型，許家慧朝賴德鴻問道：“賴德鴻，你這輛車開起來感覺如何呀？”
“那肯定是還可以啦，這車一輛可是要賣到3萬塊的！”
賴德鴻望向許家慧和寧啟，笑著道：“怎麽了，是不是看著這車也開始眼饞了？唉，你們夫妻當初要是留在香江沒回來，那指不定現在也跟我一樣開上小汽車了。這有時候呀，真是選擇比努力更重要。”
對於賴德鴻的話，許家慧淡笑，說道：“我覺得我和阿啟當初的選擇挺好的，我們對我們現在的生活也很滿意。”
聽到許家慧這話，賴德鴻語氣變得有點嘲諷：“許家慧，咱們都認識多少年了，你何必在我面前嘴硬呢。這深城的生活，怎麽可能比得上在香江那邊自在快活。你看，我在香江這才工作幾年呀，現在連車子都已經開……”
“賴德鴻，你一個司機，不給我好好看著車，跑去跟別人閑聊什麽呢？”
突然一聲怒吼，打斷了賴德鴻得意洋洋的話。
賴德鴻的臉色，同時一瞬間漲得通紅。
“我可告訴你，賴德鴻，要是我的車子被人刮蹭到了，我維修車子的錢就直接從你每月工資裏面扣！”
許家慧和寧啟：“……”
此刻，許家慧和寧啟心裏都是大寫的尷尬。
如果不是沒法直接轉身離開，他們其實真的很想趕緊走人。
許家慧扯了扯嘴角：“額……賴德鴻，要不咱們還是改天有空再聊吧，你先忙你的事去。”
賴德鴻一臉窘迫地點了點頭：“好，那、那咱們下次再聊。”
賴德鴻說罷，轉身大跨步離開，一秒都不想在許家慧和寧啟面前多留。
裝闊不成，反被當場拆穿。
賴德鴻此刻恨不能立刻消失在許家慧和寧啟他們面前。
“許家慧同志、寧啟同志，你們怎麽在這裏？”
聽到又有人問候自己，許家慧望向聲音傳來方向。
見竟是江歸，許家慧臉上不禁浮現驚訝，笑著打招呼道：“原來是江先生你呀，真是好久不見了。”
江歸在深城的辦公地點就在深城火車站附近，自打他之前帶著妻子和女兒上門感謝過許家慧和寧啟後，江歸便成了許家慧他們餐廳的常客，隔三差五就會光顧許家慧家的生意。
江歸笑著輕點下頜：“確實是很久沒見了，我這段時間回香江那邊去了，昨天才回深城這邊來。”
賴德鴻跑到他老板車冠雄面前，臉上露出有些緊張的笑：“老板，真是不好意……”
“賴德鴻，剛才和你聊的那兩個人是你朋友？”車冠雄打斷賴德鴻。
“不是我朋友，我們就只是以前打過幾次交道而已。老板，你相信我，我保證我以後……”
“不是朋友也沒關系！”車冠雄再次打斷賴德鴻的話，直接朝賴德鴻命令道，“你趕緊帶我過去，把我介紹給他們！”
“什麽？”賴德鴻傻楞住了。
“哎呀，你還磨蹭什麽呢！香江首富家的繼承人江大少就站在那裏，我好不容易能有個機會近距離接觸到他，你趕緊給我牽個線啊！”車冠雄眼神火熱地望著不遠處的江歸，生怕自己錯過這個天賜良機。
得知此刻正在跟許家慧和寧啟交談的人，竟是江歸這個時常出現在香江報紙頭條的風雲人物後，賴德鴻心裏簡直震驚到了極點。
就在賴德鴻帶著他的老板車冠雄想要靠近許家慧和寧啟他們那邊時，賴德鴻和車冠雄被江歸隨行的助理給攔了下來。
帶著眼鏡的年輕男人一臉精英相，客氣地朝賴德鴻和車冠雄道：“不好意思，兩位先生，江總他不希望被人打擾。”t
車冠雄臉上露出尷尬的笑：“沒事沒事，是我們冒昧了。”
賴德鴻此刻站的距離和許家慧並不是很遠，當聽到許家慧跟江歸說她和寧啟打算買一輛代步汽車時，賴德鴻心中瞬間大受震撼。
他一臉不敢置信地望向許家慧和寧啟，完全無法相信許家慧和寧啟他們竟然能負擔得起一輛小轎車那昂貴的費用。
市中心這家汽車售賣店恰好就是江歸自己名下的企業，而且他以前也愛玩車，因此聽到許家慧和寧啟說想買車時，江歸當即表示說他可以替許家慧和寧啟介紹下店裏的車子。
望著許家慧、寧啟和江歸說說笑笑走進汽車店的畫面，賴德鴻心裏一瞬間很不是滋味。
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許家慧和寧啟他們在深城的日子竟然會是這般模樣。
想到自己剛才還嘲笑過許家慧和寧啟回深城的事，他甚至覺得自己有點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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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許亞明那些可笑的話, 許家慧直接嗤笑一聲：
“我就說嘛，你們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合著今天是沖著分店店長這職位來的。不過呢, 你們不用癡心妄想了。我和阿啟早就選好了分店店長，人家一直以來都表現得很好，我不可能為了許祖達這麽一個只有表面光的草包而換掉那樣一個出色的優秀人才。”
聽到許家慧這麽誇自己, 林小草心裏一陣雀躍，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揚。
“你說的那分店店長，不就是她嘛！”許亞明伸手指向林小草，語氣很是輕蔑不屑, “就她這麽一個丫頭片子，能辦得來什麽事！那麽大一個店鋪交到她手上, 你們夫妻也不怕她搞砸了！”
“她能辦的事情多了去了！最起碼, 人家就不像你們這麽眼高手低！”許家慧一臉無語, “我剛才還以為你們可能是想到餐廳打工, 沒想到你們竟然貪心到上來就想當分店店長！”
“我們這怎麽就叫貪心了？！”許亞明憤憤不平地嚷嚷道，“你和寧啟連樓都肯給陳臺桂出錢建了, 我們不過就是想要個店長的職位而已, 這已經算是很可以了！”
“真可笑，你們也配和師父相提並論？”許家慧語氣鄙棄。
寧啟忍不住點頭，很是讚同：“拿你們和師父放在一起比較，那都是對師父他老人家的侮辱了。”
“沒錯，家慧和阿啟說得對。”陳臺桂走到許家慧和寧啟身後, 樂呵呵地說道。
見陳臺桂“王婆賣瓜”, 許家慧和寧啟不由都被逗笑。
而許亞明和許祖達卻是瞬間感到一陣憋屈。
許亞明一看到陳臺桂, 瞬間就想起陳臺桂家的那棟兩層小樓，他心裏跟紮了根刺一樣難受。
許亞明：“陳臺桂, 這是我們自己家的事，跟你沒關系，你少來插嘴。”
“怎麽就跟我沒關系了？家慧和阿啟既然把我當長輩看待，那我就必須得護著他們，而不是站在外人那邊欺負自家孩子！”
陳臺桂目光似箭般瞥了一眼許祖達，許祖達被他那淩厲的雙眸看得有些心虛，忍不住低頭移開了自己的眼神。
陳臺桂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直接朝許亞明道：“我t看許亞明你真是白長這麽多歲數，腦子一點都沒拎清！以後遲早有你後悔的時候！”
許亞明被陳臺桂訓得一肚子火，大呼小叫地喊道：“我腦子怎麽沒拎清了？我看沒拎清的是許家慧和寧啟他們夫妻才對！”
陳臺桂：“行了，沒必要跟你這種蠢人說話，反正老天爺以後自然會教你該怎麽做人。你趕緊帶著你這個繼子回家去，別在我們大鵬村撒野，不然就別怪我和寧啟讓你不好看了！”
“讓我不好看？怎麽著，你們師徒倆還想動手打我是吧？”許亞明不滿地大聲道。
寧啟笑了：“我和師父是文明人，自然是不會動手打你，但我們會扛著你，去到你工作的深城國營食品廠門口，告訴你們廠裏所有的人，你為了討好繼子，逼著家慧必須給你繼子安排一個店長的工作，到那時，我倒要看看是誰更沒臉！”
寧啟這話一出，許亞明的臉直接就綠了。
許亞明這人向來最愛臉面，尤其對他的鐵飯碗最驕傲，他完全無法接受自己在國營食品廠那邊丟臉的情況出現。
許亞明：“不、不就是讓你們給祖達他安排個店長職位，你們至於這麽小肚雞腸嗎？”
許家慧：“就是這麽至於！你們兩個要是再杵在這不走，我現在就讓阿啟把你們揪到國營食品廠門口去，正好待會就是食品廠的上班時間，可以讓你們好好出個大風頭！”
見許家慧表情很是認真，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模樣，許亞明心裏不由有點害怕。
但想到他來之前在家裏和許祖達商量的事，他忍不住試圖掙紮：“那如果祖達不當店長了，只是讓他當個店員呢？”
許亞明想要徐徐謀之，溫水煮青蛙。
許家慧直接給了寧啟一個眼神，寧啟瞬間讀懂，作勢要伸手抓住許亞明。
許亞明嚇得連連倒退：“好了、好了！我們什麽都不當了！”
許祖達心裏很不情願就這樣一事無成地離開，但許亞明已經被許家慧和寧啟嚇得不行，所以他也只能忍下心裏的不甘，跟著許亞明狼狽離開。
幾天後，許家雅學校周末放假，偷偷來找許家慧這個姐姐。
從許家雅的口中，許家慧得知許亞明那天和許祖達一起回去後，氣得在家裏咒罵了她和寧啟很久。
許家慧聽到這事後，心情很是高興。
許亞明他們不快活了，那她就快活了。
……
大概是因為在許家慧那裏碰了壁，知道就算死纏爛打也沒用，所以在許家慧和寧啟開了第三家、第四家分店以後，許亞明和許祖達也沒再找上門來。
因著另外兩家分店，尤其是第四家分店和火車站的距離有些遠，所以購買一輛代步汽車的事，就被許家慧提上了日程。
許家慧和寧啟在拿到駕照後，挑了個工作日去到位於市中心的汽車售賣店。
距離許家慧和寧啟從香江回到深城已經過去兩年的時間，如今已經是1987年5月中旬。
和兩年前相比，如今的深城市中心顯然人流量和車流量都大幅增加了許多。
許家慧和寧啟是從火車站那邊坐公車過來的，下了車後，步行了個幾十米，就立刻看到了汽車售賣店。
汽車店外面停著一輛小轎車，許家慧和寧啟一開始沒把註意力放在它上面，但坐在車內駕駛座上的人看到車窗外經過的許家慧和寧啟，卻是急忙打開車門下了車：
“許家慧、寧啟，好巧呀，居然在這裏碰到你們！”
聽到身後突然傳來朝自己打招呼的聲音，許家慧和寧啟轉過頭，看到是當初和他們坐同一條偷渡船去香江的賴德鴻，許家慧和寧啟也都不由感到意外和驚訝。
當初去到香江以後，賴德鴻租的房子就在他們住所附近，所以他們偶爾在路上碰到面時，會互相寒暄幾句。
賴德鴻關上車門，笑著走到許家慧和寧啟他們面前：“之前就聽說你們從深城回到香江來了，沒想到今天居然會在這裏遇到你們。”
寧啟：“你這是也回這邊來了？”
賴德鴻笑著搖頭：“那怎麽可能，我主要還是在香江那邊工作，就是最近有事才回來一下。”
寧啟註意到賴德鴻剛才是從那輛米白色小轎車上下來，笑著朝賴德鴻打趣道：“看來你在香江那邊發展不錯嘛，現在都能開上小汽車了。”
賴德鴻聞言，眉眼瞬間染上得意之色，笑著說道：“這開小汽車也沒什麽了不起的，這車壞了還麻煩。我今天就是專程開車到這邊來，找他們汽車店要個小零件來換。”
聽得出賴德鴻言語中的炫耀，寧啟和許家慧都笑了笑，沒當一回事。
註意到賴德鴻開的那輛車，是自己和寧啟之前考慮過的一款車型，許家慧朝賴德鴻問道：“賴德鴻，你這輛車開起來感覺如何呀？”
“那肯定是還可以啦，這車一輛可是要賣到3萬塊的！”
賴德鴻望向許家慧和寧啟，笑著道：“怎麽了，是不是看著這車也開始眼饞了？唉，你們夫妻當初要是留在香江沒回來，那指不定現在也跟我一樣開上小汽車了。這有時候呀，真是選擇比努力更重要。”
對於賴德鴻的話，許家慧淡笑，說道：“我覺得我和阿啟當初的選擇挺好的，我們對我們現在的生活也很滿意。”
聽到許家慧這話，賴德鴻語氣變得有點嘲諷：“許家慧，咱們都認識多少年了，你何必在我面前嘴硬呢。這深城的生活，怎麽可能比得上在香江那邊自在快活。你看，我在香江這才工作幾年呀，現在連車子都已經開……”
“賴德鴻，你一個司機，不給我好好看著車，跑去跟別人閑聊什麽呢？”
突然一聲怒吼，打斷了賴德鴻得意洋洋的話。
賴德鴻的臉色，同時一瞬間漲得通紅。
“我可告訴你，賴德鴻，要是我的車子被人刮蹭到了，我維修車子的錢就直接從你每月工資裏面扣！”
許家慧和寧啟：“……”
此刻，許家慧和寧啟心裏都是大寫的尷尬。
如果不是沒法直接轉身離開，他們其實真的很想趕緊走人。
許家慧扯了扯嘴角：“額……賴德鴻，要不咱們還是改天有空再聊吧，你先忙你的事去。”
賴德鴻一臉窘迫地點了點頭：“好，那、那咱們下次再聊。”
賴德鴻說罷，轉身大跨步離開，一秒都不想在許家慧和寧啟面前多留。
裝闊不成，反被當場拆穿。
賴德鴻此刻恨不能立刻消失在許家慧和寧啟他們面前。
“許家慧同志、寧啟同志，你們怎麽在這裏？”
聽到又有人問候自己，許家慧望向聲音傳來方向。
見竟是江歸，許家慧臉上不禁浮現驚訝，笑著打招呼道：“原來是江先生你呀，真是好久不見了。”
江歸在深城的辦公地點就在深城火車站附近，自打他之前帶著妻子和女兒上門感謝過許家慧和寧啟後，江歸便成了許家慧他們餐廳的常客，隔三差五就會光顧許家慧家的生意。
江歸笑著輕點下頜：“確實是很久沒見了，我這段時間回香江那邊去了，昨天才回深城這邊來。”
賴德鴻跑到他老板車冠雄面前，臉上露出有些緊張的笑：“老板，真是不好意……”
“賴德鴻，剛才和你聊的那兩個人是你朋友？”車冠雄打斷賴德鴻。
“不是我朋友，我們就只是以前打過幾次交道而已。老板，你相信我，我保證我以後……”
“不是朋友也沒關系！”車冠雄再次打斷賴德鴻的話，直接朝賴德鴻命令道，“你趕緊帶我過去，把我介紹給他們！”
“什麽？”賴德鴻傻楞住了。
“哎呀，你還磨蹭什麽呢！香江首富家的繼承人江大少就站在那裏，我好不容易能有個機會近距離接觸到他，你趕緊給我牽個線啊！”車冠雄眼神火熱地望著不遠處的江歸，生怕自己錯過這個天賜良機。
得知此刻正在跟許家慧和寧啟交談的人，竟是江歸這個時常出現在香江報紙頭條的風雲人物後，賴德鴻心裏簡直震驚到了極點。
就在賴德鴻帶著他的老板車冠雄想要靠近許家慧和寧啟他們那邊時，賴德鴻和車冠雄被江歸隨行的助理給攔了下來。
帶著眼鏡的年輕男人一臉精英相，客氣地朝賴德鴻和車冠雄道：“不好意思，兩位先生，江總他不希望被人打擾。”t
車冠雄臉上露出尷尬的笑：“沒事沒事，是我們冒昧了。”
賴德鴻此刻站的距離和許家慧並不是很遠，當聽到許家慧跟江歸說她和寧啟打算買一輛代步汽車時，賴德鴻心中瞬間大受震撼。
他一臉不敢置信地望向許家慧和寧啟，完全無法相信許家慧和寧啟他們竟然能負擔得起一輛小轎車那昂貴的費用。
市中心這家汽車售賣店恰好就是江歸自己名下的企業，而且他以前也愛玩車，因此聽到許家慧和寧啟說想買車時，江歸當即表示說他可以替許家慧和寧啟介紹下店裏的車子。
望著許家慧、寧啟和江歸說說笑笑走進汽車店的畫面，賴德鴻心裏一瞬間很不是滋味。
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許家慧和寧啟他們在深城的日子竟然會是這般模樣。
想到自己剛才還嘲笑過許家慧和寧啟回深城的事，他甚至覺得自己有點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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