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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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比起表露出對靈境不信任的褚明然, 曾保護過葉一片的韓玉關在菌菌眼中就要受歡迎的多。
她一路笑嘻嘻的把韓玉關帶到了棲鳳閣，葉一片正在門口等著，見到他的身影, 便笑瞇瞇的迎了上來：“韓道友，好久不見！”
韓玉關臉上浮現出來的笑意凝住了, 藏在袖子中的手微微發抖，心中抽痛不已。
不過片刻, 韓玉關垂下眼簾, 臉上重新浮現面對常人時慣常疏離的笑容，嗓音略有些幹澀，可這是他憑借理智不能夠控制的生理反應：“好久不見……葉仙子。”
如果這是她想的, 那他不會讓她有任何困擾。
韓玉關居然真的喜歡她？
饒是韓玉關反應的再快，葉一片也清清楚楚的從他那雙通透的眸中看到了一抹血色，她心裏‘咯噔’一下，面上卻故作不知, 朝著韓玉關做出個請的動作：“韓道友, 請進。”
韓玉關避過她的視線，看上去還像是原先一樣的儀態疏朗，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渾身僵硬, 冰冷到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四肢在哪。
葉一片落後幾步跟在他身後，心中愧疚、無奈不一而足, 無聲嘆了口氣。
韓玉關自然是個無可挑剔的好人, 可葉一片卻從來沒想過他會把情絲拴到自己身上，這讓她原先打好的腹稿都有些不知該怎麽說了。
兩人坐在大殿裏, 一時間竟相對無言。
“玉德真人！”相比較於葉一片，沒開竅的菌菌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兩人之間隱隱的壓抑氣息, 她熱情的端著靈茶和糕點放到韓玉關旁邊：“上次多謝你幫姐姐護法，這是我們靈境的特色，你嘗嘗吧！”
這丫頭的粗神經有時候還挺有用的。
葉一片也松了口氣，連忙也朝著韓玉關露出一個熱情的笑：“韓道友是應該好好嘗嘗，說起上次你為我護法之事，我走的匆忙，也沒來得及好好謝謝你，今日我一定要好生款待你！”
“多謝葉仙子，多謝菌菌姑娘。”韓玉關禮貌地道了聲謝，此刻雖毫無食欲，但不忍拒絕葉一片，手指便夾起一塊兒糕點放入嘴裏。
糕點的味道有些發苦，不太好吃，但緩緩滲入自己體內舒緩靈氣卻極富滋補性，連韓玉關隱隱有些發痛的胸口都變得順暢了一些。
菌菌眼巴巴的盯著他，迫不及待問：“玉德真人，姐姐一直都說這個糕點的味道特別甜，你嘗著呢？是不是也挺甜的？”
原來這糕點的味道是甜的麽……
韓玉關有些恍然，默默的吃完了一塊兒發苦的糕點，轉頭看向菌菌，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不愧是靈境的特色，確實極具風味。”
“你若是喜歡，就帶一些回去。”葉一片此刻已經調整好心情，對韓玉關笑得一如既往：“就當是我賄賂你這個交易對象的。”
韓玉關下意識看她，見她手指微微攥起，臉上雖笑著，眼神中卻有一絲不安和愧疚，心裏便狠狠的抽了一下，酸澀極了。
他故作若無其事的扯了扯嘴角：“這可不行，此次交易可是宗門大事，若我收了你的賄賂，可不好意思再跟你討價還價了。”
韓玉關嗓子眼發苦，她不該愧疚的，哪怕從始至終都知道這t段感情沒有任何希望 ，但終究是情難自已，韓玉關從不曾後悔過，更不覺得葉一片有錯，她沒做過任何引誘他的事。
“與那無關！”葉一片見韓玉關此刻還有心情開玩笑，也稍稍放心了些，故意一本正經的勸誡道：“韓道友，人太正直可不行，你大可以禮正常收，底線卻寸步不讓嘛！”
韓玉關垂眸輕笑：“葉仙子說這話，就不怕我真的照做，讓靈境這場交易產生損失？”
葉一片眨了眨眼，有些不忿的揚起下巴：“不過一些糕點就能讓我們損失？韓道友，你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
事實證明，在談生意的時候，不管是正直的韓玉關還是心懷愧疚的葉一片都寸步不讓，根本沒違背自己劍宗未來掌門和靈境之主的身份。
葉一片瞪眼：“一株奇花換一本秘籍，不可能再多了，你們又不是給了我們孤本，都有覆刻本，根本就沒有那麽稀罕！”
韓玉關溫柔的看了她一眼，語氣極為堅定：“不行，至少三株奇花才能換一本，我給你的秘籍在劍宗內雖有覆刻本，但在整個人境中卻絕無僅有，其他宗門都沒有的，值這個價。”
葉一片思考了一下，不悅道：“我們帶回去也說不準能不能用的上，但你們帶回去的東西卻是一定能用的，三株換一本我們太虧了，三株換兩本，還勉勉強強能夠接受。”
韓玉關笑容微斂，鄭重道：“知識和傳承本為無價之寶，況且我們劍宗歷代收集書籍，但凡是你想要的我們都能找到，我最多能夠接受兩株換一本，低於這個價格實在有辱知識。”
“三株兩本！”
“兩株一本！”
“你這個價格根本就不合理……”
“本身已是賤賣，況且我們可以列出單子任由你挑選，如何能說不合理？”
菌菌目瞪口呆的看著兩人為了一株奇花異草究竟能換幾個玉簡的事情爭吵不休，雖然還能夠保持理智，但硬是誰也不肯讓步，口齒伶俐的為自己這一方爭取利益。
葉一片冷笑著拍了拍桌子：“韓道友可千萬別忘了，如今這些奇花異草和靈礦在人境幾乎已經絕跡，唯有我們靈境才有，你出這麽低的價錢，我大可以選擇其他的宗門合作！”
韓玉關腰桿挺得筆直，語氣極為沈著：“葉仙子固然掌握著貨源，可也不必用競爭對手來嚇唬我——畢竟望仙宗才應該是你的第一選擇，你之所以會給我傳消息，只有一種可能，你跟望仙宗已經交易，而且他們吃不下你的貨。”
他摒除了感情的雜念，眼眸中隱隱透露著幾分篤定：“至於其他的宗門，噬天宗想必根本就不會是你的選擇，易宗則雖也需要這些東西，卻也不會給你多優厚的條件。”
“而其他的小宗門——”韓玉關輕輕一笑，不帶任何輕蔑，卻格外的自信：“葉仙子覺得他們能付得出來你想要的價格？”
葉一片臉黑了一瞬，被韓玉關這麽一說，不光她貨物是唯一的，連交易對象都是唯一的，似乎兩方都別無選擇似的。
此刻什麽愧疚都被葉一片拋到了九霄雲外，她不甘示弱的看著韓玉關，似笑非笑：“哦？韓道友是吃定了我只能選擇你們劍宗？”
韓玉關輕笑，一錘定音：“若是我們劍宗給出的最低價格也比其他宗門高，葉仙子又怎麽可能棄我們而選其他呢？”
菌菌咽了咽口水，默默又給兩人倒了一盞茶。
葉一片氣呼呼的瞪著韓玉關，只覺得這人實在太難纏了，褚明然比起他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她在心裏面盤算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不情不願的開口：“算了，這次我們各退一步，七株奇花換四本秘籍，如何？”
見韓玉關眉頭微蹙，似乎還想要說話，葉一片心中警鈴大作，立刻搶在他面前說：“韓道友可莫要以為我們非選劍宗不可，望仙宗現在是吃不下我們全部的貨，但他們已經結束交易，拿走了許多奇花異草和靈礦，想來下次交易的時候，必能夠拿出足夠的交易品。”
葉一片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如果韓玉關在討價還價，不肯接受她最後提出的價格，那麽她寧可等著望仙宗擁有吃下全部貨物的能力，也不會選擇再跟劍宗合作。
韓玉關沈思片刻，緩緩點頭：“成交。”
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了特意帶來的書單，遞給了葉一片，葉一片認真的看了看，從上面選了自己認為族人可以學到東西的秘籍資料。
有些韓玉關正好帶在身上，便當場交接，還有一些在宗門沒帶過來，也就任由葉一片圈出書名，準備回去傳訊讓弟子們送過來。
交易完畢後，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消失，不過經歷了這麽一場交鋒，先前的些許尷尬和難堪也頓時煙消雲散。
葉一片支著下巴，看著韓玉關認認真真的把裝著奇花異草的玉盒整理好裝進儲物袋中，等他整理完，才笑吟吟的開口：“等會兒我親自下廚招待你這位貴客，韓道友有什麽忌口嗎？”
“並無。”韓玉關也重新回到了自己原先那副風輕雲淡、不染俗務的模樣，他克制著自己心中的雜念，只把眼眸落在了她鼻梁上，輕笑道：“承蒙款待，豈有客人挑三撿四的道理？”
“既然你不說，那我要是做的菜你不喜歡吃，也只能忍著啦？”葉一片慧黠的笑了笑，摸了摸頭上的鳳羽簪，起身朝著廚房走：“菌菌，你在大殿裏陪韓道友說說話，我很快回來。”
“啊？”菌菌正驚訝於這兩人剛才幾乎快要吵起來，這會兒卻又有說有笑，看著完全不像是有過爭執的樣子，不由懵了。
聽到葉一片重覆一遍，她忙大聲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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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表露出對靈境不信任的褚明然, 曾保護過葉一片的韓玉關在菌菌眼中就要受歡迎的多。
她一路笑嘻嘻的把韓玉關帶到了棲鳳閣，葉一片正在門口等著，見到他的身影, 便笑瞇瞇的迎了上來：“韓道友，好久不見！”
韓玉關臉上浮現出來的笑意凝住了, 藏在袖子中的手微微發抖，心中抽痛不已。
不過片刻, 韓玉關垂下眼簾, 臉上重新浮現面對常人時慣常疏離的笑容，嗓音略有些幹澀，可這是他憑借理智不能夠控制的生理反應：“好久不見……葉仙子。”
如果這是她想的, 那他不會讓她有任何困擾。
韓玉關居然真的喜歡她？
饒是韓玉關反應的再快，葉一片也清清楚楚的從他那雙通透的眸中看到了一抹血色，她心裏‘咯噔’一下，面上卻故作不知, 朝著韓玉關做出個請的動作：“韓道友, 請進。”
韓玉關避過她的視線，看上去還像是原先一樣的儀態疏朗，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渾身僵硬, 冰冷到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四肢在哪。
葉一片落後幾步跟在他身後，心中愧疚、無奈不一而足, 無聲嘆了口氣。
韓玉關自然是個無可挑剔的好人, 可葉一片卻從來沒想過他會把情絲拴到自己身上，這讓她原先打好的腹稿都有些不知該怎麽說了。
兩人坐在大殿裏, 一時間竟相對無言。
“玉德真人！”相比較於葉一片，沒開竅的菌菌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兩人之間隱隱的壓抑氣息, 她熱情的端著靈茶和糕點放到韓玉關旁邊：“上次多謝你幫姐姐護法，這是我們靈境的特色，你嘗嘗吧！”
這丫頭的粗神經有時候還挺有用的。
葉一片也松了口氣，連忙也朝著韓玉關露出一個熱情的笑：“韓道友是應該好好嘗嘗，說起上次你為我護法之事，我走的匆忙，也沒來得及好好謝謝你，今日我一定要好生款待你！”
“多謝葉仙子，多謝菌菌姑娘。”韓玉關禮貌地道了聲謝，此刻雖毫無食欲，但不忍拒絕葉一片，手指便夾起一塊兒糕點放入嘴裏。
糕點的味道有些發苦，不太好吃，但緩緩滲入自己體內舒緩靈氣卻極富滋補性，連韓玉關隱隱有些發痛的胸口都變得順暢了一些。
菌菌眼巴巴的盯著他，迫不及待問：“玉德真人，姐姐一直都說這個糕點的味道特別甜，你嘗著呢？是不是也挺甜的？”
原來這糕點的味道是甜的麽……
韓玉關有些恍然，默默的吃完了一塊兒發苦的糕點，轉頭看向菌菌，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不愧是靈境的特色，確實極具風味。”
“你若是喜歡，就帶一些回去。”葉一片此刻已經調整好心情，對韓玉關笑得一如既往：“就當是我賄賂你這個交易對象的。”
韓玉關下意識看她，見她手指微微攥起，臉上雖笑著，眼神中卻有一絲不安和愧疚，心裏便狠狠的抽了一下，酸澀極了。
他故作若無其事的扯了扯嘴角：“這可不行，此次交易可是宗門大事，若我收了你的賄賂，可不好意思再跟你討價還價了。”
韓玉關嗓子眼發苦，她不該愧疚的，哪怕從始至終都知道這t段感情沒有任何希望 ，但終究是情難自已，韓玉關從不曾後悔過，更不覺得葉一片有錯，她沒做過任何引誘他的事。
“與那無關！”葉一片見韓玉關此刻還有心情開玩笑，也稍稍放心了些，故意一本正經的勸誡道：“韓道友，人太正直可不行，你大可以禮正常收，底線卻寸步不讓嘛！”
韓玉關垂眸輕笑：“葉仙子說這話，就不怕我真的照做，讓靈境這場交易產生損失？”
葉一片眨了眨眼，有些不忿的揚起下巴：“不過一些糕點就能讓我們損失？韓道友，你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
事實證明，在談生意的時候，不管是正直的韓玉關還是心懷愧疚的葉一片都寸步不讓，根本沒違背自己劍宗未來掌門和靈境之主的身份。
葉一片瞪眼：“一株奇花換一本秘籍，不可能再多了，你們又不是給了我們孤本，都有覆刻本，根本就沒有那麽稀罕！”
韓玉關溫柔的看了她一眼，語氣極為堅定：“不行，至少三株奇花才能換一本，我給你的秘籍在劍宗內雖有覆刻本，但在整個人境中卻絕無僅有，其他宗門都沒有的，值這個價。”
葉一片思考了一下，不悅道：“我們帶回去也說不準能不能用的上，但你們帶回去的東西卻是一定能用的，三株換一本我們太虧了，三株換兩本，還勉勉強強能夠接受。”
韓玉關笑容微斂，鄭重道：“知識和傳承本為無價之寶，況且我們劍宗歷代收集書籍，但凡是你想要的我們都能找到，我最多能夠接受兩株換一本，低於這個價格實在有辱知識。”
“三株兩本！”
“兩株一本！”
“你這個價格根本就不合理……”
“本身已是賤賣，況且我們可以列出單子任由你挑選，如何能說不合理？”
菌菌目瞪口呆的看著兩人為了一株奇花異草究竟能換幾個玉簡的事情爭吵不休，雖然還能夠保持理智，但硬是誰也不肯讓步，口齒伶俐的為自己這一方爭取利益。
葉一片冷笑著拍了拍桌子：“韓道友可千萬別忘了，如今這些奇花異草和靈礦在人境幾乎已經絕跡，唯有我們靈境才有，你出這麽低的價錢，我大可以選擇其他的宗門合作！”
韓玉關腰桿挺得筆直，語氣極為沈著：“葉仙子固然掌握著貨源，可也不必用競爭對手來嚇唬我——畢竟望仙宗才應該是你的第一選擇，你之所以會給我傳消息，只有一種可能，你跟望仙宗已經交易，而且他們吃不下你的貨。”
他摒除了感情的雜念，眼眸中隱隱透露著幾分篤定：“至於其他的宗門，噬天宗想必根本就不會是你的選擇，易宗則雖也需要這些東西，卻也不會給你多優厚的條件。”
“而其他的小宗門——”韓玉關輕輕一笑，不帶任何輕蔑，卻格外的自信：“葉仙子覺得他們能付得出來你想要的價格？”
葉一片臉黑了一瞬，被韓玉關這麽一說，不光她貨物是唯一的，連交易對象都是唯一的，似乎兩方都別無選擇似的。
此刻什麽愧疚都被葉一片拋到了九霄雲外，她不甘示弱的看著韓玉關，似笑非笑：“哦？韓道友是吃定了我只能選擇你們劍宗？”
韓玉關輕笑，一錘定音：“若是我們劍宗給出的最低價格也比其他宗門高，葉仙子又怎麽可能棄我們而選其他呢？”
菌菌咽了咽口水，默默又給兩人倒了一盞茶。
葉一片氣呼呼的瞪著韓玉關，只覺得這人實在太難纏了，褚明然比起他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她在心裏面盤算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不情不願的開口：“算了，這次我們各退一步，七株奇花換四本秘籍，如何？”
見韓玉關眉頭微蹙，似乎還想要說話，葉一片心中警鈴大作，立刻搶在他面前說：“韓道友可莫要以為我們非選劍宗不可，望仙宗現在是吃不下我們全部的貨，但他們已經結束交易，拿走了許多奇花異草和靈礦，想來下次交易的時候，必能夠拿出足夠的交易品。”
葉一片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如果韓玉關在討價還價，不肯接受她最後提出的價格，那麽她寧可等著望仙宗擁有吃下全部貨物的能力，也不會選擇再跟劍宗合作。
韓玉關沈思片刻，緩緩點頭：“成交。”
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了特意帶來的書單，遞給了葉一片，葉一片認真的看了看，從上面選了自己認為族人可以學到東西的秘籍資料。
有些韓玉關正好帶在身上，便當場交接，還有一些在宗門沒帶過來，也就任由葉一片圈出書名，準備回去傳訊讓弟子們送過來。
交易完畢後，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消失，不過經歷了這麽一場交鋒，先前的些許尷尬和難堪也頓時煙消雲散。
葉一片支著下巴，看著韓玉關認認真真的把裝著奇花異草的玉盒整理好裝進儲物袋中，等他整理完，才笑吟吟的開口：“等會兒我親自下廚招待你這位貴客，韓道友有什麽忌口嗎？”
“並無。”韓玉關也重新回到了自己原先那副風輕雲淡、不染俗務的模樣，他克制著自己心中的雜念，只把眼眸落在了她鼻梁上，輕笑道：“承蒙款待，豈有客人挑三撿四的道理？”
“既然你不說，那我要是做的菜你不喜歡吃，也只能忍著啦？”葉一片慧黠的笑了笑，摸了摸頭上的鳳羽簪，起身朝著廚房走：“菌菌，你在大殿裏陪韓道友說說話，我很快回來。”
“啊？”菌菌正驚訝於這兩人剛才幾乎快要吵起來，這會兒卻又有說有笑，看著完全不像是有過爭執的樣子，不由懵了。
聽到葉一片重覆一遍，她忙大聲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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