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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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會客室中的氣氛瞬間變得安靜起來。
眾人的目光不自覺的朝易天問臉上看去, 似乎想看看賀求道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是不是會選擇妥協。
但易天問就是易天問，面對著這麽多人灼灼的目光, 他非但沒有半點不自在，反而忍不住輕笑起來：“呦, 賀掌門，你這是逮不著妖尊就想要拿我獻祭呢？”
他假模假樣的嘆了口氣：“可惜呀, 別說是我獻祭了, 你就算是把我們整個易宗都獻祭了，他天道也不認吶！”
褚明然見賀求道被氣得臉色發青，卻發作不出來, 不由皺了皺眉：“易掌門，你明明知道我們沒有惡意，何必如此？”
易天問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他坐直身體, 輕笑出聲：“我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都聚到我這裏讓我來出主意，就好像我能說了算似的。”
若是葉一片在場，必然能夠聽出來, 易天問看似什麽都沒說，實際上卻給出不少暗示, 只是最關鍵線索沒有說出來, 在場之人便沒有往這方面想而已。
“行了，我也不跟你們廢話了, 你們老老實實該回哪兒回哪兒去吧。”易天問慢悠悠的站直身體，朝著褚明然瞥了一眼, 就自顧自的走出了房門，竟是沒有送客的打算。
他向來我行我素，看上去沒有脾氣，實際上最是個怪脾性，易宗長老們早就習慣了他這樣的做法，但掌門不待客，他們卻不能也跟著失禮，只得站起身邀請眾人留宿。
——總不能人家今天剛來，他們就沒禮貌的當天把人趕回去吧！
但最沒有耐性的噬天宗見易天問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也懶得在這裏浪費時間，直接甩臉登上飛舟，踏上回程路。
而劍宗恪守禮節，雖然賀求道跟易天問兩人之間產生了些許矛盾，但千裏迢迢趕來了易宗，當天回程未免顯得對主人不滿，也只能耐下性子，順著易宗安排住了下來。
望仙宗自然也是如此。
不過與劍宗不同的是，傍晚，褚明然就悄悄地踏出了房門，朝著易天問此時所在的窺星樓走去，他剛走到窺星樓的門口，門就應聲而開，留出了一個只容許一人進入的口子。
易天問正躺在一張躺椅上面，看著天花板映射出來的滿天星鬥，拍了拍身邊的另外一張躺椅：“老褚啊，過來跟我一塊兒看星星。”
褚明然嘴角抽了抽，幾乎想要掉頭就走，但看著易天問這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他無奈的嘆了口氣，還是走過去躺在了易天問的旁邊。
“你先前傳音叫我晚上過來窺星樓，就是為了讓我跟你一起看星星？”
“怎麽，你不願意啊？”易天問懶洋洋的擡了擡胳膊，眼神癡迷的盯著天花板：“看看，這些星星多麽好看啊？”
褚明然茫然的盯著天花板看，窺星樓中的星象自然與外界看到的不同，仿佛去除了雲層和迷霧，只留下最最清晰的星象，星星點點，在深藍色的夜空中顧盼生輝，確實好看。
但，也就是好看而已。
“你到底什麽意思，就不能說清楚嗎？”比起其他的人，褚明然跟易天問的關系相對來說還不錯，畢竟他跟巫隱不是一種人，而賀求道又過於古板正直，雖然望仙宗和劍宗的關系很好，但不代表褚明然和賀求道就能聊到一起。
而性格隨性的易天問和性情從容的褚明然本質上是有相通之處的，若非兩宗正事，他們倆怎麽也是能夠一起喝酒的朋友了。
“榆木腦袋。”易天問輕哼了一聲，倒是沒有不屑，伸出手指點了點：“看出什麽了嗎？”
“我又不懂你們這些。”褚明然瞇著眼，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仍舊是沒有看出什麽問題：“嗯，不就是兩顆大點的星星嗎？”
就是這兩顆星星的顏色著實漂亮，一顆火紅色，一顆翠綠色，兩顆星星的位置挨得還挺近，只不過火紅色星星身邊小星星寥寥無幾，而另一顆翠綠色星星身旁幾乎可以稱作是眾星捧月了，大片大片的繁星圍繞著它。
褚明然忍不住感慨：“確實挺好看，要是外面的星星也像是這麽好看就行了。”
易天問：“……”
他幾乎是不敢置信的再次瞥了褚明然一眼，試探道：“老褚，看到這星象，你就真的什麽想法都沒有嗎？”
褚明然奇怪的回問：“看到星星，我能想到什麽，難道你還想讓我給你做首詩嗎？”
易天問：“……”
果然，他就不能指望這些毫無天賦的榆木腦袋猜出這幅再明顯不過的星圖是什麽用意。
“算了，這可能就是命吧。”易天問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懶洋洋的朝著褚明然擺了擺手：“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獻祭這種事情需得獻祭之人心甘情願，否則會留存怨氣，殆害無窮，其他的不必多管了。 ”
褚明然更奇怪了：“你難道還指望妖尊能幡然醒悟，忽然熱愛天下，心甘情願的把自己的生命獻出來嗎？”
易天問默默的轉過頭去盯著褚明然，忽然朝他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食指指向門口，淡淡的吐出一個字：“滾。”
他再也不要跟這個榆木腦袋說話了。
他不配！
“你這個人真是，費心的找我過來，這會兒又不明說，非要我猜，猜不出來就讓我滾，真是……讓人頭疼啊！”褚明然嘖嘖兩聲，瞥了易天問一樣，施施然站起身走出了窺星樓。
剛走出窺星樓，兩扇大門就被重重的關上了，發出一陣巨大的‘嘭’聲，褚明然下意識回頭瞥了一眼，然後迅速的加快了腳步。
脫離了窺星樓的範圍，他臉上的笑容才徹底淡化下來，凝重的嘆了一口氣。
褚明然就算再怎麽不懂星象，也好歹是一個一宗掌門，怎麽可能完全聽不懂易天問的暗示？火紅色星星代表的是鳳燿之，而那顆翠綠色星星……如果他沒猜錯，應該是葉一片。
可就因為他聽懂了，才必須裝傻。
雖然褚明然不知道葉一片什麽能從短時間之內，成長到星象上那樣的龐然大物，但從鳳燿之身上已經給了他們足夠的教訓，逼迫是沒有任何用處的，而他也不打算在這件事情上完全聽取易天問的意見。
其實以褚明然對葉一片的了解，如果葉一片知道自己獻祭能拯救天下蒼生，她很有可能為主動提出獻祭之事。
但那又如何？
褚明然是很希望被獻祭的那個是鳳燿之，而留下來的那個是葉一片，但如果實在到了緊要關頭，他是可以去犧牲葉一片的。
畢竟，他最初的打算也是這樣。
褚明然雖然不知道葉一片是先天異種，從一開始就已經認識到了她的不同，普通的草精怎麽可能從靈氣越來越稀薄的人境化形？
他有意促成望仙宗跟葉一片之間的親密關系，希望葉一片能夠把望仙宗當成家，也能夠切切實實的在乎望仙宗，這樣不管她到底是不是先天異種，也能促成鳳燿之的情感變動。
但人的感情是相互的，在葉一片越來越在乎望仙宗的同時，弟子們是真情實意的把她當成小師叔，就連褚明然這個最開始做出計劃的人，也忍不住對乖巧善良的葉一片心生喜愛。
他也沒想到，葉一片真的是先天異種，否則沒理由那顆翠綠色星星會跟火紅色星星一樣大，這完全就用不上鳳燿之了。
可現在面臨的問題，不僅僅是獻祭，而是葉一片已經成了鳳燿之的虛頸，如果葉一片死了，那根本沒有人能阻止瘋狂的鳳燿之。
所以，她死不得，起碼現在是這樣。
褚明然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先回宗門看看，這次葉一片來宗門為的是什麽t事情吧。
——
葉一片正在勤勤懇懇的修煉，忽然聽到門口有一陣敲門聲，不由無語道：“菌菌，你有什麽事情在門外直接說就行，不必等著。”
“好的，姐姐。”菌菌果然就停在門外，沒有試圖進門，她語氣十分正經，但因為帶著幾分稚氣的聲音顯得有些好笑：“結界前有人等待，菌菌是否要帶他們進來？”
臨來之前，她被芝芝靈主耳提面命，要求有外人在的情況下，她一定要入鄉隨俗，做好了靈侍的本分，不能讓別人覺得，堂堂靈尊身邊的侍女居然連一點規矩都沒有。
葉一片自然也知道這一茬，她忍不住有些無語的拍了拍腦袋，身邊就帶著一個靈侍本來也沒什麽排面啊，還管這些幹嘛！
不過菌菌願意聽芝芝的，她也不阻攔，便開口問道：“站在結界外的人，你可看清楚是男是女，長什麽樣子的了？”
“是一個男人，穿著灰色的袍子。”菌菌想了想，也想不出什麽形容詞，只得補充道：“他看上去跟老槐樹精感覺差不多。”
“那應該是褚掌門來了，你去結界處領他進來吧。”葉一片差點沒笑出聲，老槐樹精其實年紀不大，但偏偏一雙眼睛看上去老氣橫秋的，所以靈族人都愛管他名字前加個老字。
別說，還真有點兒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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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客室中的氣氛瞬間變得安靜起來。
眾人的目光不自覺的朝易天問臉上看去, 似乎想看看賀求道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是不是會選擇妥協。
但易天問就是易天問，面對著這麽多人灼灼的目光, 他非但沒有半點不自在，反而忍不住輕笑起來：“呦, 賀掌門，你這是逮不著妖尊就想要拿我獻祭呢？”
他假模假樣的嘆了口氣：“可惜呀, 別說是我獻祭了, 你就算是把我們整個易宗都獻祭了，他天道也不認吶！”
褚明然見賀求道被氣得臉色發青，卻發作不出來, 不由皺了皺眉：“易掌門，你明明知道我們沒有惡意，何必如此？”
易天問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他坐直身體, 輕笑出聲：“我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都聚到我這裏讓我來出主意，就好像我能說了算似的。”
若是葉一片在場，必然能夠聽出來, 易天問看似什麽都沒說，實際上卻給出不少暗示, 只是最關鍵線索沒有說出來, 在場之人便沒有往這方面想而已。
“行了，我也不跟你們廢話了, 你們老老實實該回哪兒回哪兒去吧。”易天問慢悠悠的站直身體，朝著褚明然瞥了一眼, 就自顧自的走出了房門，竟是沒有送客的打算。
他向來我行我素，看上去沒有脾氣，實際上最是個怪脾性，易宗長老們早就習慣了他這樣的做法，但掌門不待客，他們卻不能也跟著失禮，只得站起身邀請眾人留宿。
——總不能人家今天剛來，他們就沒禮貌的當天把人趕回去吧！
但最沒有耐性的噬天宗見易天問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也懶得在這裏浪費時間，直接甩臉登上飛舟，踏上回程路。
而劍宗恪守禮節，雖然賀求道跟易天問兩人之間產生了些許矛盾，但千裏迢迢趕來了易宗，當天回程未免顯得對主人不滿，也只能耐下性子，順著易宗安排住了下來。
望仙宗自然也是如此。
不過與劍宗不同的是，傍晚，褚明然就悄悄地踏出了房門，朝著易天問此時所在的窺星樓走去，他剛走到窺星樓的門口，門就應聲而開，留出了一個只容許一人進入的口子。
易天問正躺在一張躺椅上面，看著天花板映射出來的滿天星鬥，拍了拍身邊的另外一張躺椅：“老褚啊，過來跟我一塊兒看星星。”
褚明然嘴角抽了抽，幾乎想要掉頭就走，但看著易天問這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他無奈的嘆了口氣，還是走過去躺在了易天問的旁邊。
“你先前傳音叫我晚上過來窺星樓，就是為了讓我跟你一起看星星？”
“怎麽，你不願意啊？”易天問懶洋洋的擡了擡胳膊，眼神癡迷的盯著天花板：“看看，這些星星多麽好看啊？”
褚明然茫然的盯著天花板看，窺星樓中的星象自然與外界看到的不同，仿佛去除了雲層和迷霧，只留下最最清晰的星象，星星點點，在深藍色的夜空中顧盼生輝，確實好看。
但，也就是好看而已。
“你到底什麽意思，就不能說清楚嗎？”比起其他的人，褚明然跟易天問的關系相對來說還不錯，畢竟他跟巫隱不是一種人，而賀求道又過於古板正直，雖然望仙宗和劍宗的關系很好，但不代表褚明然和賀求道就能聊到一起。
而性格隨性的易天問和性情從容的褚明然本質上是有相通之處的，若非兩宗正事，他們倆怎麽也是能夠一起喝酒的朋友了。
“榆木腦袋。”易天問輕哼了一聲，倒是沒有不屑，伸出手指點了點：“看出什麽了嗎？”
“我又不懂你們這些。”褚明然瞇著眼，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仍舊是沒有看出什麽問題：“嗯，不就是兩顆大點的星星嗎？”
就是這兩顆星星的顏色著實漂亮，一顆火紅色，一顆翠綠色，兩顆星星的位置挨得還挺近，只不過火紅色星星身邊小星星寥寥無幾，而另一顆翠綠色星星身旁幾乎可以稱作是眾星捧月了，大片大片的繁星圍繞著它。
褚明然忍不住感慨：“確實挺好看，要是外面的星星也像是這麽好看就行了。”
易天問：“……”
他幾乎是不敢置信的再次瞥了褚明然一眼，試探道：“老褚，看到這星象，你就真的什麽想法都沒有嗎？”
褚明然奇怪的回問：“看到星星，我能想到什麽，難道你還想讓我給你做首詩嗎？”
易天問：“……”
果然，他就不能指望這些毫無天賦的榆木腦袋猜出這幅再明顯不過的星圖是什麽用意。
“算了，這可能就是命吧。”易天問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懶洋洋的朝著褚明然擺了擺手：“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獻祭這種事情需得獻祭之人心甘情願，否則會留存怨氣，殆害無窮，其他的不必多管了。 ”
褚明然更奇怪了：“你難道還指望妖尊能幡然醒悟，忽然熱愛天下，心甘情願的把自己的生命獻出來嗎？”
易天問默默的轉過頭去盯著褚明然，忽然朝他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食指指向門口，淡淡的吐出一個字：“滾。”
他再也不要跟這個榆木腦袋說話了。
他不配！
“你這個人真是，費心的找我過來，這會兒又不明說，非要我猜，猜不出來就讓我滾，真是……讓人頭疼啊！”褚明然嘖嘖兩聲，瞥了易天問一樣，施施然站起身走出了窺星樓。
剛走出窺星樓，兩扇大門就被重重的關上了，發出一陣巨大的‘嘭’聲，褚明然下意識回頭瞥了一眼，然後迅速的加快了腳步。
脫離了窺星樓的範圍，他臉上的笑容才徹底淡化下來，凝重的嘆了一口氣。
褚明然就算再怎麽不懂星象，也好歹是一個一宗掌門，怎麽可能完全聽不懂易天問的暗示？火紅色星星代表的是鳳燿之，而那顆翠綠色星星……如果他沒猜錯，應該是葉一片。
可就因為他聽懂了，才必須裝傻。
雖然褚明然不知道葉一片什麽能從短時間之內，成長到星象上那樣的龐然大物，但從鳳燿之身上已經給了他們足夠的教訓，逼迫是沒有任何用處的，而他也不打算在這件事情上完全聽取易天問的意見。
其實以褚明然對葉一片的了解，如果葉一片知道自己獻祭能拯救天下蒼生，她很有可能為主動提出獻祭之事。
但那又如何？
褚明然是很希望被獻祭的那個是鳳燿之，而留下來的那個是葉一片，但如果實在到了緊要關頭，他是可以去犧牲葉一片的。
畢竟，他最初的打算也是這樣。
褚明然雖然不知道葉一片是先天異種，從一開始就已經認識到了她的不同，普通的草精怎麽可能從靈氣越來越稀薄的人境化形？
他有意促成望仙宗跟葉一片之間的親密關系，希望葉一片能夠把望仙宗當成家，也能夠切切實實的在乎望仙宗，這樣不管她到底是不是先天異種，也能促成鳳燿之的情感變動。
但人的感情是相互的，在葉一片越來越在乎望仙宗的同時，弟子們是真情實意的把她當成小師叔，就連褚明然這個最開始做出計劃的人，也忍不住對乖巧善良的葉一片心生喜愛。
他也沒想到，葉一片真的是先天異種，否則沒理由那顆翠綠色星星會跟火紅色星星一樣大，這完全就用不上鳳燿之了。
可現在面臨的問題，不僅僅是獻祭，而是葉一片已經成了鳳燿之的虛頸，如果葉一片死了，那根本沒有人能阻止瘋狂的鳳燿之。
所以，她死不得，起碼現在是這樣。
褚明然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先回宗門看看，這次葉一片來宗門為的是什麽t事情吧。
——
葉一片正在勤勤懇懇的修煉，忽然聽到門口有一陣敲門聲，不由無語道：“菌菌，你有什麽事情在門外直接說就行，不必等著。”
“好的，姐姐。”菌菌果然就停在門外，沒有試圖進門，她語氣十分正經，但因為帶著幾分稚氣的聲音顯得有些好笑：“結界前有人等待，菌菌是否要帶他們進來？”
臨來之前，她被芝芝靈主耳提面命，要求有外人在的情況下，她一定要入鄉隨俗，做好了靈侍的本分，不能讓別人覺得，堂堂靈尊身邊的侍女居然連一點規矩都沒有。
葉一片自然也知道這一茬，她忍不住有些無語的拍了拍腦袋，身邊就帶著一個靈侍本來也沒什麽排面啊，還管這些幹嘛！
不過菌菌願意聽芝芝的，她也不阻攔，便開口問道：“站在結界外的人，你可看清楚是男是女，長什麽樣子的了？”
“是一個男人，穿著灰色的袍子。”菌菌想了想，也想不出什麽形容詞，只得補充道：“他看上去跟老槐樹精感覺差不多。”
“那應該是褚掌門來了，你去結界處領他進來吧。”葉一片差點沒笑出聲，老槐樹精其實年紀不大，但偏偏一雙眼睛看上去老氣橫秋的，所以靈族人都愛管他名字前加個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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