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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郁霸總文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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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郁霸總文9

賀媛懷著好奇的心情, 等到了晚上才見到他們回來。

下車之後,阮新月走在前面,蘇熙宸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著。

進了屋子, 賀媛發現阮新月根本不理會身後的人,只圍著她說著送她手工禮物的事。

不像是親近她, 更像是為了避開和對方交談, 屢次打斷他的開頭。

拋開個人因素,從心理角度分析,雖然今天的阮新月臉上沒有笑容,可眉眼間的神態確實輕松了一些。

因為這一點, 賀媛對蘇熙宸刮目相看的同時,內心也有點怨怪, 早幹嘛去了。

本來嘛, 如果一開始對她坦白他們的關系,而不是隨口胡謅,也不用她繞這麽大一個圈子,現在才開始見療效啊。

等到阮新月上去,賀媛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她畢竟還年輕,話裏話外之間, 在蘇熙宸這樣的人面前,是藏不了什麽的。

只見面前的男人低頭一笑,說了一句她聽不太懂的話:“我過去對她的傷害, 在她那裏真能那麽輕易能忘得了嗎?”

你對她做了什麽?

賀媛很想問這一句,可礙於關系, 她還是沒有直接問出口。

而蘇熙宸已經走開,邊走邊拽開領帶, 對迎面走來的王媽說道:“王媽,給我多來幾杯消火的茶水。”

望著蘇先生的稍顯紅潤的嘴,王媽什麽都沒多問,只是低頭準備著。

接下來的日子,蘇熙宸往返於公司和家裏,不讓阮新月隨便一個人外出,但是他回來有時間的時候,總是喜歡帶著她一個人外出。

賀媛見不到他們單獨相處的模樣,可根據每次阮新月回來的表現上來看,這是個十分了不得的男人。

只是賀媛不懂,如果這個蘇總真的很在乎阮新月,又是江北市有名的人物,怎麽會讓別人鉆了空子,心不在他這,還讓人傷害她這麽深?

直到有一天,她無意中聽到他們吵架,應該說是阮新月單方面的生氣,得知了另一個人的名字。

“白學姐呢?”女孩憤憤不平的轉身面向他,“既然你要談,那我就問你,白潔學姐現在怎麽樣了?”

坐在沙發上的蘇熙宸放下手中的資料,擡頭望向她:“你想見她嗎?”

阮新月聽聞了一楞,更讓她震驚的還在後面。

只見他摸著手指,幽幽說道:“按照霍決的速度,再慢也t該發現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阮新月越聽越迷糊,他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關系最為要好,還會因為什麽牽扯鬧翻臉呢?

總不會是因為女人,阮新月從不認為,她或者白潔,在這兩個人的心裏份量會有多重。

因為比起她,那位她曾經有過短暫會面的學姐,過得才叫生不如死。

她只在入學的時候見過幾次,後來就再沒碰見過了。

一開始,她聽說了對方退學的消息,還十分的震驚,後來因為認識了眼前的人,間接接觸到霍決這個人,她才從蛛絲馬跡中,獲取了白潔的信息。

因為擔心,在他心情好的時候,她拿話試探過眼前的人,可只是聽說了只言片語,她就不忍心聽下去了。

如果說這個男人是因為偏激的愛,對她實施傷害,那麽對於白潔學姐,就是一場滅頂之災。

而這場災禍,就是霍決帶來的。

如果用發瘋的神經病來形容面前的男人,那麽霍決,就已經是喪失人性,喜好血腥暴虐的變態了。

他甚至對她沒有任何感情,只是看她家境一般好拿捏,興致上來看對了,就帶回去折磨。

就算沒有見過現場,可從阮新月的和霍決的短暫接觸中,她也能夠想象,這個人是如何的殘忍。

蘇熙宸只是不能容忍她對他的逃離,可那個人,是完全的陰晴不定,只憑借心情做事,完全沒有規律。

他的樂趣就是看到別人受傷害,無論這個人和他是否有仇怨。

阮新月很擔心白潔的處境,可是她也曾試探過,知曉這個人是絕不可能為了她,去把白潔從那個火坑裏救出來的。

而她自身難保,救不了自己,更遑論從霍決那個瘋子手裏救出學姐了。

所以聽到這番話,阮新月根本不敢往好處想,只擔心對方又遭受了更深刻的苦難。

“如果你想見她,我可以帶你去,只是……”

蘇熙宸的話沒說完,就被心急的阮新月打斷了,她甚至上前一步:“在哪?帶我去?”

接著她醞釀了一下又再開口:“什麽條件,你直說了吧。”

只聽這話落下,面前的男人笑瞇瞇的,讓她十分的忐忑不安。

“只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如今她的情況,很不妙。”

阮新月聽了更擔心了,甚至此刻忘記了他們的關系,脫口而出:“學姐她怎麽了?”

蘇熙宸眼眸低垂,將桌上的文件整理好:“她的情況,比你還要糟糕許多。”

聽了這話,阮新月一個驚雷,不由得後退一步。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羞愧。

是她,害得她成為了這樣的。

原本,如果她察覺蘇熙宸軟化的那一刻,就應該試探出口,讓他去找學姐。

可為了自己的出逃成功,她遲遲沒有提及,才造成如今這樣……

是她太自私了。

蘇熙宸就像是知曉她在想什麽,站起身來向她走近:“那天傷了你的腿,我很抱歉。”

“去公司我忙了許久,同時……也布控了人手出去。”

他望向還在發呆遲鈍的她:“幾天後我已經徹底掌控,在有把握的情況下,我讓醫院瞞著我父親停了母親的藥,還有,把白潔帶了出來,現在安排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霍決暫時還沒發現,不過應該快了。”

“什麽,藥……你把白潔帶到了哪裏去了?”他父母的事她不關心,也沒興趣打聽,阮新月緊緊抓住了他的衣領,眼裏全是憤怒。

別以為她會感激,她沒資格代表學姐表態,她也很清醒的明白,他和霍決就是一類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帶你去。”蘇熙宸言簡意賅。

“條件呢?”看他要走,阮新月還維持著最後一刻的清醒,忍著抵觸,決定讓自己面對,長痛不如短痛。

“任信瀾不值得信任,他背後是霍決在搞動作,在所有的一切結束前,不要答應他出去,那樣只會自投羅網。”

阮新月又被震到,她沒想到她和任信瀾的私下聯系,已經被對方發覺了。

“你在說……什麽。”她的眼珠亂轉,不敢與他對視。

“就算是為了你的白潔學姐,也不要讓著一切功虧一簣,如果霍決要用你換白潔回去,我可能會答應的。”

阮新月分辨不出這話裏的真假,站在原地猶豫不決。

系統卻當真了:【宿主,你真的要那麽做啊?】

“怎麽會?女主不是安全待在這裏嗎?她雖然不是完全信任任信瀾,可在她心裏,任信瀾總是要比我威脅力少很多,如果不拿白潔來和她講清厲害,恐怕真的沒有任何可牽制的了。”

系統否認:【不啊,不是還有宿主你嗎?】

蘇熙宸哼笑了一聲,不予置否。

系統不服:【這些天我看你們相處挺愉快的,只是因為白潔這件事才鬧別扭,阮新月未必會舍了你,奔向她前男友的懷抱。】

“不要忘了,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們如今還是情侶,成不了前任關系。”

蘇熙宸搖頭否定:“系統,不要把我的功能性看得太強,也不要把一個人的自由,看得太輕。”

如今他們的美好和平,都是建立在他不妄動,但是也不願意放她離開的前提下。

就像是虛假的泡沫,只要一個微弱的刺激,就會一針刺破,化為泡影消失不見。

而蘇熙宸明知無用還要做,就是想要在最後的時間裏,他們能夠和睦相處,也算是作為前身對她的補償。

系統說不過他,可還是想要否認一點:【那些又不是你做的。】

可讓宿主坦白,將男主的惡與他分開,他又不願意,真是令統費解。

阮新月跟著蘇熙宸上車,沒想到到達的地方是一家私立精神病院。

面對她疑惑的眼神,蘇熙宸解釋:“白潔她被折磨得已經出現了幻覺,醫生看完了後說她有精神疾病,所以我把人送到這裏來了。”

“那,霍決會不會找來?”

這個時候,她已經想不到面前人說的是真是假了,為了那份希望,她也期望,現在這些好的變化,是真的。

“不會,他會發現白潔不見,但是不會找到這個地方。”蘇熙宸解開安全帶,“除非有知情人親自帶他過來。”

阮新月聽完了沈默。

她是忘不掉他對她的傷害,可她是個能透過現象看本質的人。

如果要從蘇熙宸和霍決中選一個人,勉強抉擇,她肯定還是更願意相信蘇熙宸一點的。

因為蘇熙宸不會傷害白潔。

他對她有超出想象的占有欲,但同時又十分潔癖,她沒有看見他去以同樣的方式傷害別人。

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可能會漠視學姐,但是絕不會像是霍決那個不是人的東西,翻來覆去的折磨白潔。

因為考慮病人的情況,阮新月只透過門窗的玻璃,查看了對方的情況。

裏面的護理和護士將女孩照顧得不錯,精神頭可以,就是臉頰瘦弱,看上去有點神情恍惚的不正常。

“醫生怎麽說,她還能……”後面的話,阮新月有些說不下去了。

“醫生說還好搭救及時,她的病情不算嚴重,只要人為幹預,不要再讓那個傷害她的人,短期出現在她面前,是有很大機會治好的。”

蘇熙宸的這番話,更加堅定了阮新月的決心。

她和他慢慢往回走,走出醫院的時候,她停下腳步,選擇向他坦白:“確實,任信瀾聯系過我。”

要知道,這句話她是費了很大的勇氣,才說出來的。

因為她知曉眼前人最討厭的是什麽,前男友,可以說是最深的忌諱了,很有可能刺激他當場發瘋。

可是為了白潔學姐,她決定鋌而走險,還是選擇相信一次,哪怕他們有爭執,但是至少,學姐已經脫離了苦海。

不是她們兩個有多重的情誼,說起來她們也只是幾面之緣。

只是同病相憐,她比自己還要更加不幸,阮新月將對方當做自己的一面鏡子,她的後續,也映照著她的未來,能夠給予她一些力量。

或者說是,寄予一種期望。

就算她逃不出蘇熙宸的手心,白潔也能替她走出這段人生的陰霾。

“為了白潔學姐,我可以相信你,不會理會任信瀾的說辭,讓霍決順藤摸瓜,或是給他握在手裏,成為交換她的籌碼。”

阮新月頭一次如此真誠的和他談話:“不過,我希望你這次能說到做到,不要再把學姐送到那個魔窟裏。”

“我答應你。”蘇熙宸沒有任何解釋,只是回應了這麽一句。

阮新月得到了他的肯定,心下有些松口氣。

見他擡手,她的心微微一縮,可想到交換,她又決定控制身體的慣性,不躲開了去忍他生氣。

可她以為他會借此嘗甜頭的人t,並沒有對她動手動腳,只是擡手示意:“我們回去吧。”

“好。”頭一次,阮新月對於這個回去,沒有非常強烈的抵觸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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