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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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老頭的問題，柔嘉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索性保持著沈默，把目光投向了胤禛。
胤禛倒是淡定，雖嚴肅著一張臉，舉止卻彬彬有禮。他沒有直接回答老頭的問題，避重就輕、含糊而過，三言兩語間就反客為主套起話來。
“我們兄弟二人是從南方來的，和家人走散了，老人家你們這是要去哪？”
老頭嘆了口氣，笑容苦澀起來：“我們老家糟了旱災，老天爺兩年不下一滴雨，地裏的莊稼都幹死了。”
說完，他真情實意地悲傷起來，周遭坐著休息的人也紛紛情緒低落，還有一個婦人已經開始抹眼淚了。
柔嘉被悲傷的情緒感染，莫名有些難過，兩年不下一滴雨，老百姓都沒活路了。
胤禛也嘆了口氣，憂愁地說道：“現在還有哪個地方不糟災遭難呢？也不知道走到哪裏才找到條活路啊。”
胤禛就這麽和老頭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來，約莫半刻鐘後，就摸清楚了大致的情況，並且獲得老頭的欣賞，能跟著李家村村民一起趕路了。
老頭就是李家村的村長。
這群難民都是李家村的，幹旱太久，實在活不下去了，這才跟著村長一起舉村逃荒。他們一路從西北方向過來，經過的地方都一樣，幹旱的連人都沒水喝了。
胤禛隨意說的一句從南方過來，倒是沒讓李村長懷疑，他還從李村長口中得知，南方今年又在鬧水災。
南澇北旱，亂世之兆啊。
柔嘉和胤禛順利加入李家村逃荒隊，緊接著就是半日艱辛跋涉。但比起真正逃荒的難民，他們要輕松很多，至少不用背負厚重的行囊。
李家村的村民們，男人大多擔著行李，沒擔行李的就在拉車；女人有的背著背簍、抱著小孩，有的背一個孩子、抱一個孩子，手裏還牽著一個孩子。
有木推車的人家倒是稍微輕松些，能把行李堆在車上，再讓年邁體弱的老人和不會走路的小孩也坐上去，由年輕力壯的兒子、兒媳們輪換著拉扯、推車，一家人倒不會輕易有人累得倒下。
連木推車都沒有的人家，才是真的累，家當都壓在壯勞力身上，老人只能拄著木棍跟著走，稍大些的小孩，還要背著小包行李趕路。
即便是擁有豪華牛車的李村長，也並不輕松。他兩個兒子要挑行李，兒媳婦則牽著大孩子走，牛車上除了家當之外，還有他老伴和小孫子，就連他自己，也是牽著牛走路。只有實在累了，才會做到牛車上歇會兒。
當真是眾人皆苦。
走了半日路，即便是雙手空空的柔嘉，也累得只想倒頭就睡。胤禛也累，他背著的包袱雖然只有幾斤重，但他長這麽大，就從來沒有走過這麽遠的路。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李村長讓所有人停下，今夜就在這裏休整一晚。村民們立即行動起來，有的開始撿柴生活，準備煮點東西墊墊肚子；有的則隨意在地上鋪了些東西，倒頭就開始睡。
柔嘉和胤禛相互倚靠著坐在地上，這會兒倒都不嫌棄地上臟了。
胤禛休息片刻後，從包袱裏取出水囊遞給柔嘉，等柔嘉喝過之後，他才仰頭喝了幾口。
喝完水，胤禛假裝把水囊放回包袱，實則是把餐具從系統背包裏取出，把水囊放了進去。
在這個幹旱的世界裏，這個“喝不完的水囊”，是非常貴重的。
見好些個村民都在準備夜食，胤禛雖然也累得不願動彈，但腹中饑餓感確實人生頭一次這麽明顯，瞅一眼無精打采的柔嘉，胤禛決定自己承擔起一家之主的責任。
“擇嘉，你在這裏看著東西，我去撿些柴火回來，等會兒熬點粥。”
柔嘉點點頭，“那你要早點回來，天黑了不安全。”
等胤禛走遠了，柔嘉站起身活動了一番，重新打起精神來。她稍稍觀察了一下其他人是如何做飯的，心裏便有了底，旋即從附近搬來了幾塊大石頭，擺成了一個簡易小竈。
李村長坐在距離柔嘉十米遠的位置，暗暗觀察著這富貴出生的兄弟倆，原本還打算等會兒贈他們兩個粗糧餅，也能得份人情。到沒想到這兩t小子還挺厲害，走了半日的路，還有精神去撿柴火、搬石頭。
李村長看完柔嘉搬石頭壘竈的全過程之後，震驚地嘴都張大了，隨後便在心裏感慨：不愧是富貴人家的子弟，哪怕年紀小，也是文武雙全的好苗子。
想到這兒，李村長不由狠狠瞪了眼不遠處躺在地上就睡的兩個兒子。
柔嘉修習道法、道術，五感遠超於常人，早就察覺到李村長的視線，不過卻假裝沒發現。她倒不擔心李家村的人對她和胤禛不利，雖然她敵不過這多麽人，但隨時帶著胤禛逃走的自信還是有的。
而且胤禛是皇子，從小就練習騎射，他並非一個拖後腿的人。
很快，胤禛抱著滿滿一抱柴火回來了。
看見石頭堆出的小竈，胤禛很是意外，“這是你做的？”
柔嘉驕傲點頭，“我看他們也有人用石頭堆竈，我就照著弄了一個。”
當然，這些技能她前世就會。如果有材料，她還能做出一個現代化竈臺。
胤禛目光在幾塊成人腦袋大小的石頭上停頓了幾秒，有些不可思議地瞥了眼柔嘉纖細的胳膊，最後一言不發地蹲下，準備生火。
直到這時，他才猛然想起他們沒有火折子！
點火工具這麽重要的東西，他直到現在才想起來！
胤禛心裏閃過一絲懊惱，拿著一個幹草團站起身，“我去借個火。”
柔嘉憋住了笑意，轉身背對著其他人用水清洗了一遍陶罐，並悄悄淘洗了米。
純大米熬出的粥，有一股濃濃的米香味兒，周圍只吃了雜糧粥或粗糧餅、野菜餅的人，都忍不住咽口水，就連已經躺下準備睡覺的人，也坐了起來。
李村長端著一碗加了鹽的雜糧幹野菜粥，手裏還拿著一個粗糧餅，這會兒聞著清香撲鼻的大米味兒，忽然就很難過，還有點想哭。
他活了四十多年，當了大半輩子的村長，孫子都滿地跑了，還沒吃過多少次純白無暇的大米飯。臨到老了，還要攜家帶口的逃荒，還要遇見這兩個不知人間的富家小公子！
蒼天不公啊！
周圍人的目光實在太灼熱，即便夜晚黑乎乎的看不見，柔嘉和胤禛也感受到了。
最近天氣又幹又熱，地上都被太陽烤的有一股子熱氣，所以吃過飯的人大多熄滅了火堆，只有最外圍還燃著兩堆守夜用的。
剩下還燒著火的，就只有李村長家和柔嘉胤禛二人。
暗處投過來的目光，以及隱隱約約吞咽的聲音，讓柔嘉有些頭皮發麻。
她與胤禛對視一眼：這粥，你還喝得下嗎？
胤禛直接盛了小半碗粥塞給柔嘉，“喝，不吃東西明天就沒力氣繼續走路了。”
他們從系統商城買的“一套簡單但實用的餐具”，確實非常實用，而且很齊全，大湯勺、小湯勺、大碗、小碗、菜碟子，一應俱全。只可惜只有一雙筷子。
不過筷子是小事，柔嘉完全可以自己用匕首制作幾雙。
柔嘉有些吃不下，主要是黑暗裏看過來的目光太灼熱了，她只舀了一勺，就聽見一連串吸溜口水的聲音。
這還讓她怎麽心安理得地喝粥？
胤禛拿著的是大碗和大湯勺，他直接給柔嘉示範了正確的喝粥方式。
只見他端著碗轉了個身，背對著眾人，就開始吃起來。
柔嘉睜大了雙眼，心裏直呼長了見識，簡直是學到了掩耳盜鈴的新用法！
她有樣學樣也轉過身去，默默喝粥。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她現在很窮，只有不到十斤米了，先讓自己活著比較重要。
黑暗中的人眼神變了，大多數是從希冀渴望變成了失落，而其中有兩三人，盯著柔嘉喝胤禛的背影都帶著嫉恨和惡意。
李村長的眼神也變了，但他眼底的情緒確實凝重和疑惑，他的註意力已經不在濃香撲鼻的白米粥上，而在柔嘉和胤禛捧著的青瓷碗上。
那樣遠遠看著都無比光滑細膩，還透著光澤的青瓷碗，絕不是一般富貴人家能用的。而且看那碗勺，分明是成套的。
再結合他這半日的觀察，這兩個小公子，身份不簡單吶。
那年齡大些的，雖然發型奇怪極了，但他近距離看過幾眼，那細長的辮子編的光滑緊密，發質也是極佳，就連頭頂那些光禿的部位，也光的太幹凈。顯然，這光頭和辮子都是有人精心打理和維護的。
那個子矮小的，發型倒是正常些，但那一頭發質極好的頭發，顯然是自小就精心養護出來的。
再加上這兩人皮膚白皙細嫩若嬰孩，手指纖長無疤無繭，以及由內而外的華貴優雅感……
李村長越琢磨越心驚，他們莫不是遇上了不幸落難的王孫貴族吧？
喝了一大口雜糧野菜粥壓壓驚，李村長決定明日再悄悄打探一番。要真是遇上了貴人，他們李家村，可能就要發達了！
貴人們手指縫裏漏點東西出來，都夠他們李家村變得富裕了！
蒼天保佑啊！
柔嘉和胤禛自然不知道喝一碗粥竟惹得李村長險些猜中了他們的身份，幸虧胤禛反應機敏，面對李村長的套話，反過來把人忽悠地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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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的問題，柔嘉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索性保持著沈默，把目光投向了胤禛。
胤禛倒是淡定，雖嚴肅著一張臉，舉止卻彬彬有禮。他沒有直接回答老頭的問題，避重就輕、含糊而過，三言兩語間就反客為主套起話來。
“我們兄弟二人是從南方來的，和家人走散了，老人家你們這是要去哪？”
老頭嘆了口氣，笑容苦澀起來：“我們老家糟了旱災，老天爺兩年不下一滴雨，地裏的莊稼都幹死了。”
說完，他真情實意地悲傷起來，周遭坐著休息的人也紛紛情緒低落，還有一個婦人已經開始抹眼淚了。
柔嘉被悲傷的情緒感染，莫名有些難過，兩年不下一滴雨，老百姓都沒活路了。
胤禛也嘆了口氣，憂愁地說道：“現在還有哪個地方不糟災遭難呢？也不知道走到哪裏才找到條活路啊。”
胤禛就這麽和老頭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來，約莫半刻鐘後，就摸清楚了大致的情況，並且獲得老頭的欣賞，能跟著李家村村民一起趕路了。
老頭就是李家村的村長。
這群難民都是李家村的，幹旱太久，實在活不下去了，這才跟著村長一起舉村逃荒。他們一路從西北方向過來，經過的地方都一樣，幹旱的連人都沒水喝了。
胤禛隨意說的一句從南方過來，倒是沒讓李村長懷疑，他還從李村長口中得知，南方今年又在鬧水災。
南澇北旱，亂世之兆啊。
柔嘉和胤禛順利加入李家村逃荒隊，緊接著就是半日艱辛跋涉。但比起真正逃荒的難民，他們要輕松很多，至少不用背負厚重的行囊。
李家村的村民們，男人大多擔著行李，沒擔行李的就在拉車；女人有的背著背簍、抱著小孩，有的背一個孩子、抱一個孩子，手裏還牽著一個孩子。
有木推車的人家倒是稍微輕松些，能把行李堆在車上，再讓年邁體弱的老人和不會走路的小孩也坐上去，由年輕力壯的兒子、兒媳們輪換著拉扯、推車，一家人倒不會輕易有人累得倒下。
連木推車都沒有的人家，才是真的累，家當都壓在壯勞力身上，老人只能拄著木棍跟著走，稍大些的小孩，還要背著小包行李趕路。
即便是擁有豪華牛車的李村長，也並不輕松。他兩個兒子要挑行李，兒媳婦則牽著大孩子走，牛車上除了家當之外，還有他老伴和小孫子，就連他自己，也是牽著牛走路。只有實在累了，才會做到牛車上歇會兒。
當真是眾人皆苦。
走了半日路，即便是雙手空空的柔嘉，也累得只想倒頭就睡。胤禛也累，他背著的包袱雖然只有幾斤重，但他長這麽大，就從來沒有走過這麽遠的路。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李村長讓所有人停下，今夜就在這裏休整一晚。村民們立即行動起來，有的開始撿柴生活，準備煮點東西墊墊肚子；有的則隨意在地上鋪了些東西，倒頭就開始睡。
柔嘉和胤禛相互倚靠著坐在地上，這會兒倒都不嫌棄地上臟了。
胤禛休息片刻後，從包袱裏取出水囊遞給柔嘉，等柔嘉喝過之後，他才仰頭喝了幾口。
喝完水，胤禛假裝把水囊放回包袱，實則是把餐具從系統背包裏取出，把水囊放了進去。
在這個幹旱的世界裏，這個“喝不完的水囊”，是非常貴重的。
見好些個村民都在準備夜食，胤禛雖然也累得不願動彈，但腹中饑餓感確實人生頭一次這麽明顯，瞅一眼無精打采的柔嘉，胤禛決定自己承擔起一家之主的責任。
“擇嘉，你在這裏看著東西，我去撿些柴火回來，等會兒熬點粥。”
柔嘉點點頭，“那你要早點回來，天黑了不安全。”
等胤禛走遠了，柔嘉站起身活動了一番，重新打起精神來。她稍稍觀察了一下其他人是如何做飯的，心裏便有了底，旋即從附近搬來了幾塊大石頭，擺成了一個簡易小竈。
李村長坐在距離柔嘉十米遠的位置，暗暗觀察著這富貴出生的兄弟倆，原本還打算等會兒贈他們兩個粗糧餅，也能得份人情。到沒想到這兩t小子還挺厲害，走了半日的路，還有精神去撿柴火、搬石頭。
李村長看完柔嘉搬石頭壘竈的全過程之後，震驚地嘴都張大了，隨後便在心裏感慨：不愧是富貴人家的子弟，哪怕年紀小，也是文武雙全的好苗子。
想到這兒，李村長不由狠狠瞪了眼不遠處躺在地上就睡的兩個兒子。
柔嘉修習道法、道術，五感遠超於常人，早就察覺到李村長的視線，不過卻假裝沒發現。她倒不擔心李家村的人對她和胤禛不利，雖然她敵不過這多麽人，但隨時帶著胤禛逃走的自信還是有的。
而且胤禛是皇子，從小就練習騎射，他並非一個拖後腿的人。
很快，胤禛抱著滿滿一抱柴火回來了。
看見石頭堆出的小竈，胤禛很是意外，“這是你做的？”
柔嘉驕傲點頭，“我看他們也有人用石頭堆竈，我就照著弄了一個。”
當然，這些技能她前世就會。如果有材料，她還能做出一個現代化竈臺。
胤禛目光在幾塊成人腦袋大小的石頭上停頓了幾秒，有些不可思議地瞥了眼柔嘉纖細的胳膊，最後一言不發地蹲下，準備生火。
直到這時，他才猛然想起他們沒有火折子！
點火工具這麽重要的東西，他直到現在才想起來！
胤禛心裏閃過一絲懊惱，拿著一個幹草團站起身，“我去借個火。”
柔嘉憋住了笑意，轉身背對著其他人用水清洗了一遍陶罐，並悄悄淘洗了米。
純大米熬出的粥，有一股濃濃的米香味兒，周圍只吃了雜糧粥或粗糧餅、野菜餅的人，都忍不住咽口水，就連已經躺下準備睡覺的人，也坐了起來。
李村長端著一碗加了鹽的雜糧幹野菜粥，手裏還拿著一個粗糧餅，這會兒聞著清香撲鼻的大米味兒，忽然就很難過，還有點想哭。
他活了四十多年，當了大半輩子的村長，孫子都滿地跑了，還沒吃過多少次純白無暇的大米飯。臨到老了，還要攜家帶口的逃荒，還要遇見這兩個不知人間的富家小公子！
蒼天不公啊！
周圍人的目光實在太灼熱，即便夜晚黑乎乎的看不見，柔嘉和胤禛也感受到了。
最近天氣又幹又熱，地上都被太陽烤的有一股子熱氣，所以吃過飯的人大多熄滅了火堆，只有最外圍還燃著兩堆守夜用的。
剩下還燒著火的，就只有李村長家和柔嘉胤禛二人。
暗處投過來的目光，以及隱隱約約吞咽的聲音，讓柔嘉有些頭皮發麻。
她與胤禛對視一眼：這粥，你還喝得下嗎？
胤禛直接盛了小半碗粥塞給柔嘉，“喝，不吃東西明天就沒力氣繼續走路了。”
他們從系統商城買的“一套簡單但實用的餐具”，確實非常實用，而且很齊全，大湯勺、小湯勺、大碗、小碗、菜碟子，一應俱全。只可惜只有一雙筷子。
不過筷子是小事，柔嘉完全可以自己用匕首制作幾雙。
柔嘉有些吃不下，主要是黑暗裏看過來的目光太灼熱了，她只舀了一勺，就聽見一連串吸溜口水的聲音。
這還讓她怎麽心安理得地喝粥？
胤禛拿著的是大碗和大湯勺，他直接給柔嘉示範了正確的喝粥方式。
只見他端著碗轉了個身，背對著眾人，就開始吃起來。
柔嘉睜大了雙眼，心裏直呼長了見識，簡直是學到了掩耳盜鈴的新用法！
她有樣學樣也轉過身去，默默喝粥。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她現在很窮，只有不到十斤米了，先讓自己活著比較重要。
黑暗中的人眼神變了，大多數是從希冀渴望變成了失落，而其中有兩三人，盯著柔嘉喝胤禛的背影都帶著嫉恨和惡意。
李村長的眼神也變了，但他眼底的情緒確實凝重和疑惑，他的註意力已經不在濃香撲鼻的白米粥上，而在柔嘉和胤禛捧著的青瓷碗上。
那樣遠遠看著都無比光滑細膩，還透著光澤的青瓷碗，絕不是一般富貴人家能用的。而且看那碗勺，分明是成套的。
再結合他這半日的觀察，這兩個小公子，身份不簡單吶。
那年齡大些的，雖然發型奇怪極了，但他近距離看過幾眼，那細長的辮子編的光滑緊密，發質也是極佳，就連頭頂那些光禿的部位，也光的太幹凈。顯然，這光頭和辮子都是有人精心打理和維護的。
那個子矮小的，發型倒是正常些，但那一頭發質極好的頭發，顯然是自小就精心養護出來的。
再加上這兩人皮膚白皙細嫩若嬰孩，手指纖長無疤無繭，以及由內而外的華貴優雅感……
李村長越琢磨越心驚，他們莫不是遇上了不幸落難的王孫貴族吧？
喝了一大口雜糧野菜粥壓壓驚，李村長決定明日再悄悄打探一番。要真是遇上了貴人，他們李家村，可能就要發達了！
貴人們手指縫裏漏點東西出來，都夠他們李家村變得富裕了！
蒼天保佑啊！
柔嘉和胤禛自然不知道喝一碗粥竟惹得李村長險些猜中了他們的身份，幸虧胤禛反應機敏，面對李村長的套話，反過來把人忽悠地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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