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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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雖是說動身去江南, 實際上過去已經過去了許久，他給任青的名單位置不近，對方短時間怕是都不會有時間來找他。
曲冬淩也並不急, 還有時間順路去找了一趟顧清梵。
當然, 為了避免自己被留下當作種地的小苦力, 他真就只問了對方想拜托他做什麽, 連午飯都沒敢吃就溜了。
顧清梵：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等秋收的時候再去抓人好了。
畢竟這家夥現在有傷, 估計也幹不了什麽活。
嗯……幸好曲冬淩沒有讀心的本事。
曲冬淩去江南，怎麽會不去找夏天無, 他在江南雖然有住處, 但是哪裏會有夏天無的酒樓來得舒服。
至於安全問題，這時候距離那張惹起風波的榜單發布已經有月餘時間了, 熱鬧已經平歇了不少，更何況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大概不會有人想到曲冬淩會待在風波中心。
夏天無站在準備好的小院裏擡頭望月，眼神那叫一個憂郁, 欣賞了一兒, 他終於沒忍住, 長長的嘆息一聲。
“哎……”
曲冬淩翻墻站在墻頭上就聽到了嘆氣聲, 他挑眉：“怎麽了這是？”
夏天無沒有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住, 他就t是聽到了動靜這才嘆氣的。
他這聲嘆氣，就是為了給墻頭那家夥聽的。
“有個不要臉的愛吃白飯的家夥要來我這白吃白住一段時間，我怎麽能不嘆氣？”
曲·不要臉的吃白飯愛白吃白住·冬淩：“？”我這剛進來你就罵我？
曲冬淩停下自己的動作，他蹲在墻頭, 慢吞吞地說：“可是你口中那個不要臉的吃白飯的愛白吃白住的家夥給你帶了‘特產’。”
他真是一個字都不落下，將這套描述重覆了一遍。
特產就是夏天無說書故事的由來, 很多都是出自曲冬淩之手。
夏天無眼睛一亮，立刻忘記了自己之前的吐槽，他眼巴巴地湊到墻底下，擡著頭看著曲冬淩，語氣從憂郁變得殷勤也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這位尊貴的客人，您怎麽能待在墻頭呢，那又危險風又大，請您快進來，一路奔波一定很疲憊吧，屋子裏早已經為您備好了飯菜……”
曲冬淩低頭對上了他真誠的眼睛。
盯——
你這變臉變得太快了吧，以至於假得離譜。
厚臉皮的生意人毫不退縮，真誠的回望，盯——
兩人誰都不服輸，一個站在墻頭一個站在墻邊仰頭，同時開始扮演石像，誰先收回視線誰就輸了。
僵持了半天，直到屋子裏有人走出來，這場“戰鬥”才算是結束。
“老板人來還沒來嗎？飯菜要不要……”小二跑出來，正要詢問，就看到了墻頭的曲冬淩：“……熱一熱。”
這是幹什麽？怎麽都不動的？
夏天無若無其事地低頭，動作細微地晃了晃脖子：嘶，脖子痛死了。
曲冬淩面無表情緩慢地站起身，半天都沒從墻上跳下去，完蛋，腿麻了。
嗯……看來是打了個平手。
“你怎麽不下來？不會是腿麻了吧？”夏天無轉完脖子就註意到了依舊在墻上的曲冬淩，毫不客氣地開始嘲笑。
曲冬淩也回懟：“你轉什麽脖子？昨天睡落枕了嗎？”
夏天無：“我賞月！轉腦袋可以多方位欣賞。”
曲冬淩：“我賞景呢，站得高看得遠。”
小二：欲言又止，大陰天的漆黑半夜，有什麽月什麽景能看啊，我看你們兩個有病。
好不容易走進了屋內，裏面也確實如同夏天無所說的一般，已經提前準備好了飯菜和熱水，只是他們在外面待的時間太久，小二已經重現將飯菜端出去熱了。
“你怎麽又跑了回來？真不怕那些江湖人將你撕了？”
“唔？你這最近還熱鬧嗎？”
夏天無：“還好，已經沒有之前那麽多人了。”
曲冬淩：“那不就行了。”
夏天無欲言又止，雖然但是，這樣也不能否認要是看到你我這立馬又會熱鬧起來。
曲冬淩解釋道：“我來江南有點事，要找一個人。”
夏天無有些好奇：“誰啊？這麽重要嗎？讓你這時候回來？”
曲冬淩沒有隱瞞的意思，將任青的事情和夏天無說了。
聽完夏天無也只是嘆了口氣，這種事在江湖中實在太多，他聽得也多了，實在是很難有更多的感悟。
“天衣樓應付人的理由雖然垃圾，但是若他們所說是真的，對方當真已經金盆洗手，你們要找人有些麻煩了。”
蹤跡已經消失在江湖中的人要找起來無異於大海撈針，這世上生活的人千千萬，對方要真的徹底放下了江湖恩怨，老老實實做個普通人，他們找起來怕是十分困難。
“已經有了些線索，我來江南就是為了確定一下。”
夏天無躍躍欲試：“你自己過去行嗎？”
曲冬淩瞥了他一眼：“不太行，我得帶個幫我擋刀的過去。”
夏天無獰笑：“曲冬淩，我勸你現在對我客氣點，你身上傷還沒好呢，小心到時候我跑路不帶著你！”
曲冬淩：“哦。”
夏天無：氣死了。
小二此時正端著熱好的飯菜走進來，越過夏天無將飯菜放在桌子上，“飯菜好嘍~”
夏天無怒氣沖沖：“端走，不給他吃了。”
小二直接忽視他，將飯菜放好，轉身就走。
夏天無看著他的背影，氣得要死，他瞅了瞅曲冬淩，又看看小二出門的背影，難以置信：“他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曲冬淩拿起碗筷準備填飽肚子，嗯，好吃。
————
任青的事，兩人都不是當事人，所以曲冬淩說是去確定一下，真的就只打算去看看，什麽都不準備做。
如此，這件事就並不著急，曲冬淩在夏天無的酒樓裏好吃好喝地享受了好一陣子，在對方明裏暗裏地催促下一動不動，就看著夏天無每天來他面前打卡。
一直到時間差不多了，夏天無都蔫了，他才終於動身。
而且考慮到要是打草驚蛇把人嚇跑了他們還得重新找，他們去確定也要小心又小心。
那位魔教左護法深知大隱隱於市的道理，他並沒有帶著家人躲到深山老林裏，反而是光明正大地生活在江南，他甚至還經營了一些生意，在這鄉鎮裏成為了一個毫不引人註意的富家翁。
無論是誰，看到他都不會覺得這樣一個老太爺和兇名赫赫的魔教左護法有什麽關系。
夏天無和曲冬淩兩人正坐在早點鋪子裏，聽著他們說著那位張老爺又做了什麽好事，幫助了多少鄉人。
夏天無嘆了口氣：“放下屠刀莫非真能立地成佛不成？”
曲冬淩十分冷靜：“一碼歸一碼。”
人都有多面，是為了贖罪也好，真的改正也罷，這都不能否認他曾經所犯下的罪過。
若是他真的想要贖罪，他該去內衛所，讓他們依照律法裁決自己，以死贖罪方能告慰那些死在他手下的無辜之人。
他如今所做的補償，對村民來說是好事，他對村民也是好人，但這也絕不能抹除他昔日的罪過。
就如同沒有人能否認他如今所做的善事一般。
夏天無自然也知道這些，人本就是十分敷衍的，名滿天下的大俠或許做過聳人聽聞的惡事，惡貫滿盈的壞人或許有聞者落淚的苦衷……誰又能說得清呢。
這些只能交給當事人來決定，其他人是做不得主的。
他們順著村民說的位置，去了那位張老爺發糧的地方，只遠遠看了一眼，曲冬淩便準備離開。
他們沒有找錯人，以及………
“任青怕是不是他的對手。”回去的路上，曲冬淩用平靜的口吻說出這句話。
夏天無有些怔楞：“那他？”
曲冬淩：“他知道怕也不會收手，他已經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好不容易有機會抓住仇人，他一定會報覆。”
夏天無有些著急，無論如何，他也是不想看到一個願意花費十數年時間為師兄報仇的人就這麽白白死去的。
任青或許一根筋，被恨意沖昏頭腦，有著很多缺點，但他也一定是一個很重視情義的人。
“要不你先不要告訴他這件事，你可以告訴他你並沒有找到人。”
曲冬淩：“他這次回來，一定可以查到什麽的，便是我不說，他很快也能找到。”
夏天無著急了：“那要怎麽辦？”
曲冬淩依舊十分平靜：“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我們不該多插手的。”
夏天無難以置信地盯著他，這人又在幹什麽，“你不要糊弄我，快說說你打算做什麽？”
曲冬淩：“我什麽都沒打算做。”
夏天無才不會信他，他已經被糊弄了很多回，早就長了記性，曲冬淩要是真會不管這件事，他現在就回去把自己的酒樓砸了。
夏天無瞪著他警告：“你若是不跟我說，等到你遇到危險了，我真的會拔腿就跑不管你的。”
曲冬淩滿臉寫著你隨便放狠話，信了算我輸。
夏天無拿他沒辦法，只能怒氣沖沖地揮了下馬鞭，準備讓曲冬淩吃一臉灰。
哼！
曲冬淩無奈地嘆氣，任青或許正面交鋒不是對手，但是想殺人又不是只能用正面交鋒的方法。
他們更該擔心的，難道不該是任青被仇恨沖昏頭腦，做了什麽錯事嗎？
更何況便是任青想正面交鋒，那位張老爺願不願意應戰還不一定呢？若是t任青想逼他動手……他又會做出什麽？
縱然任青本來不是這樣的人，可他為了心中的恨意奔波了十年啊！十多年的時間，足夠讓一個人發生改變，也足以將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變成一個不擇手段的覆仇者。
而這，才是他們最想阻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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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說動身去江南, 實際上過去已經過去了許久，他給任青的名單位置不近，對方短時間怕是都不會有時間來找他。
曲冬淩也並不急, 還有時間順路去找了一趟顧清梵。
當然, 為了避免自己被留下當作種地的小苦力, 他真就只問了對方想拜托他做什麽, 連午飯都沒敢吃就溜了。
顧清梵：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等秋收的時候再去抓人好了。
畢竟這家夥現在有傷, 估計也幹不了什麽活。
嗯……幸好曲冬淩沒有讀心的本事。
曲冬淩去江南，怎麽會不去找夏天無, 他在江南雖然有住處, 但是哪裏會有夏天無的酒樓來得舒服。
至於安全問題，這時候距離那張惹起風波的榜單發布已經有月餘時間了, 熱鬧已經平歇了不少，更何況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大概不會有人想到曲冬淩會待在風波中心。
夏天無站在準備好的小院裏擡頭望月，眼神那叫一個憂郁, 欣賞了一兒, 他終於沒忍住, 長長的嘆息一聲。
“哎……”
曲冬淩翻墻站在墻頭上就聽到了嘆氣聲, 他挑眉：“怎麽了這是？”
夏天無沒有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住, 他就t是聽到了動靜這才嘆氣的。
他這聲嘆氣，就是為了給墻頭那家夥聽的。
“有個不要臉的愛吃白飯的家夥要來我這白吃白住一段時間，我怎麽能不嘆氣？”
曲·不要臉的吃白飯愛白吃白住·冬淩：“？”我這剛進來你就罵我？
曲冬淩停下自己的動作，他蹲在墻頭, 慢吞吞地說：“可是你口中那個不要臉的吃白飯的愛白吃白住的家夥給你帶了‘特產’。”
他真是一個字都不落下，將這套描述重覆了一遍。
特產就是夏天無說書故事的由來, 很多都是出自曲冬淩之手。
夏天無眼睛一亮，立刻忘記了自己之前的吐槽，他眼巴巴地湊到墻底下，擡著頭看著曲冬淩，語氣從憂郁變得殷勤也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這位尊貴的客人，您怎麽能待在墻頭呢，那又危險風又大，請您快進來，一路奔波一定很疲憊吧，屋子裏早已經為您備好了飯菜……”
曲冬淩低頭對上了他真誠的眼睛。
盯——
你這變臉變得太快了吧，以至於假得離譜。
厚臉皮的生意人毫不退縮，真誠的回望，盯——
兩人誰都不服輸，一個站在墻頭一個站在墻邊仰頭，同時開始扮演石像，誰先收回視線誰就輸了。
僵持了半天，直到屋子裏有人走出來，這場“戰鬥”才算是結束。
“老板人來還沒來嗎？飯菜要不要……”小二跑出來，正要詢問，就看到了墻頭的曲冬淩：“……熱一熱。”
這是幹什麽？怎麽都不動的？
夏天無若無其事地低頭，動作細微地晃了晃脖子：嘶，脖子痛死了。
曲冬淩面無表情緩慢地站起身，半天都沒從墻上跳下去，完蛋，腿麻了。
嗯……看來是打了個平手。
“你怎麽不下來？不會是腿麻了吧？”夏天無轉完脖子就註意到了依舊在墻上的曲冬淩，毫不客氣地開始嘲笑。
曲冬淩也回懟：“你轉什麽脖子？昨天睡落枕了嗎？”
夏天無：“我賞月！轉腦袋可以多方位欣賞。”
曲冬淩：“我賞景呢，站得高看得遠。”
小二：欲言又止，大陰天的漆黑半夜，有什麽月什麽景能看啊，我看你們兩個有病。
好不容易走進了屋內，裏面也確實如同夏天無所說的一般，已經提前準備好了飯菜和熱水，只是他們在外面待的時間太久，小二已經重現將飯菜端出去熱了。
“你怎麽又跑了回來？真不怕那些江湖人將你撕了？”
“唔？你這最近還熱鬧嗎？”
夏天無：“還好，已經沒有之前那麽多人了。”
曲冬淩：“那不就行了。”
夏天無欲言又止，雖然但是，這樣也不能否認要是看到你我這立馬又會熱鬧起來。
曲冬淩解釋道：“我來江南有點事，要找一個人。”
夏天無有些好奇：“誰啊？這麽重要嗎？讓你這時候回來？”
曲冬淩沒有隱瞞的意思，將任青的事情和夏天無說了。
聽完夏天無也只是嘆了口氣，這種事在江湖中實在太多，他聽得也多了，實在是很難有更多的感悟。
“天衣樓應付人的理由雖然垃圾，但是若他們所說是真的，對方當真已經金盆洗手，你們要找人有些麻煩了。”
蹤跡已經消失在江湖中的人要找起來無異於大海撈針，這世上生活的人千千萬，對方要真的徹底放下了江湖恩怨，老老實實做個普通人，他們找起來怕是十分困難。
“已經有了些線索，我來江南就是為了確定一下。”
夏天無躍躍欲試：“你自己過去行嗎？”
曲冬淩瞥了他一眼：“不太行，我得帶個幫我擋刀的過去。”
夏天無獰笑：“曲冬淩，我勸你現在對我客氣點，你身上傷還沒好呢，小心到時候我跑路不帶著你！”
曲冬淩：“哦。”
夏天無：氣死了。
小二此時正端著熱好的飯菜走進來，越過夏天無將飯菜放在桌子上，“飯菜好嘍~”
夏天無怒氣沖沖：“端走，不給他吃了。”
小二直接忽視他，將飯菜放好，轉身就走。
夏天無看著他的背影，氣得要死，他瞅了瞅曲冬淩，又看看小二出門的背影，難以置信：“他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曲冬淩拿起碗筷準備填飽肚子，嗯，好吃。
————
任青的事，兩人都不是當事人，所以曲冬淩說是去確定一下，真的就只打算去看看，什麽都不準備做。
如此，這件事就並不著急，曲冬淩在夏天無的酒樓裏好吃好喝地享受了好一陣子，在對方明裏暗裏地催促下一動不動，就看著夏天無每天來他面前打卡。
一直到時間差不多了，夏天無都蔫了，他才終於動身。
而且考慮到要是打草驚蛇把人嚇跑了他們還得重新找，他們去確定也要小心又小心。
那位魔教左護法深知大隱隱於市的道理，他並沒有帶著家人躲到深山老林裏，反而是光明正大地生活在江南，他甚至還經營了一些生意，在這鄉鎮裏成為了一個毫不引人註意的富家翁。
無論是誰，看到他都不會覺得這樣一個老太爺和兇名赫赫的魔教左護法有什麽關系。
夏天無和曲冬淩兩人正坐在早點鋪子裏，聽著他們說著那位張老爺又做了什麽好事，幫助了多少鄉人。
夏天無嘆了口氣：“放下屠刀莫非真能立地成佛不成？”
曲冬淩十分冷靜：“一碼歸一碼。”
人都有多面，是為了贖罪也好，真的改正也罷，這都不能否認他曾經所犯下的罪過。
若是他真的想要贖罪，他該去內衛所，讓他們依照律法裁決自己，以死贖罪方能告慰那些死在他手下的無辜之人。
他如今所做的補償，對村民來說是好事，他對村民也是好人，但這也絕不能抹除他昔日的罪過。
就如同沒有人能否認他如今所做的善事一般。
夏天無自然也知道這些，人本就是十分敷衍的，名滿天下的大俠或許做過聳人聽聞的惡事，惡貫滿盈的壞人或許有聞者落淚的苦衷……誰又能說得清呢。
這些只能交給當事人來決定，其他人是做不得主的。
他們順著村民說的位置，去了那位張老爺發糧的地方，只遠遠看了一眼，曲冬淩便準備離開。
他們沒有找錯人，以及………
“任青怕是不是他的對手。”回去的路上，曲冬淩用平靜的口吻說出這句話。
夏天無有些怔楞：“那他？”
曲冬淩：“他知道怕也不會收手，他已經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好不容易有機會抓住仇人，他一定會報覆。”
夏天無有些著急，無論如何，他也是不想看到一個願意花費十數年時間為師兄報仇的人就這麽白白死去的。
任青或許一根筋，被恨意沖昏頭腦，有著很多缺點，但他也一定是一個很重視情義的人。
“要不你先不要告訴他這件事，你可以告訴他你並沒有找到人。”
曲冬淩：“他這次回來，一定可以查到什麽的，便是我不說，他很快也能找到。”
夏天無著急了：“那要怎麽辦？”
曲冬淩依舊十分平靜：“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我們不該多插手的。”
夏天無難以置信地盯著他，這人又在幹什麽，“你不要糊弄我，快說說你打算做什麽？”
曲冬淩：“我什麽都沒打算做。”
夏天無才不會信他，他已經被糊弄了很多回，早就長了記性，曲冬淩要是真會不管這件事，他現在就回去把自己的酒樓砸了。
夏天無瞪著他警告：“你若是不跟我說，等到你遇到危險了，我真的會拔腿就跑不管你的。”
曲冬淩滿臉寫著你隨便放狠話，信了算我輸。
夏天無拿他沒辦法，只能怒氣沖沖地揮了下馬鞭，準備讓曲冬淩吃一臉灰。
哼！
曲冬淩無奈地嘆氣，任青或許正面交鋒不是對手，但是想殺人又不是只能用正面交鋒的方法。
他們更該擔心的，難道不該是任青被仇恨沖昏頭腦，做了什麽錯事嗎？
更何況便是任青想正面交鋒，那位張老爺願不願意應戰還不一定呢？若是t任青想逼他動手……他又會做出什麽？
縱然任青本來不是這樣的人，可他為了心中的恨意奔波了十年啊！十多年的時間，足夠讓一個人發生改變，也足以將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變成一個不擇手段的覆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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