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炮灰兄長

關燈
炮灰兄長

現在摔破頭醒來後的人變成了來自異世的許錦遠,原書的劇情已然發生了改變。

【系統,這個書中小世界的任務是什麽?】

【叮!回宿主,原身的意願是守護他的妻女。】

許錦遠等了一會也沒再聽到系統繼續說下去,剛毅的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愕然。

【沒了?就這樣?他就沒想過給妻女給自己報仇?】

【沒有。】

系統回答得很肯定。

許錦遠:“……”

真特麽無語到無語它家門口了!

果然,惡心垃圾不管變成了什麽樣的形狀,也都還是改變不了惡心垃圾的本質!

都已經被一群豺狼虎豹害得家破人亡、死不瞑目了,居然還連報仇的念頭都不敢生出來,還真是……特麽的窩囊廢中的窩囊廢!

連回收的垃圾都比他強百倍!

就在許錦遠在心裏瘋狂臭罵原身之時,得知消息的許老頭終於氣喘籲籲的趕了出來。

看到老陳氏脖子上架著的那把菜刀,原本還不相信,認為告知他的村民胡說八道的許老頭驚得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

好在被眼疾手快的老村長拉了一把,才手忙腳亂的穩住了身體。

“老、老頭子快救、救……啊!”

看到自家老伴,老陳氏心中一喜下意識的開口求救。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脖子上再次傳來的刺痛感驚嚇得尖叫一聲,而後立即閉嘴安分下來,不敢再拿自己的小命來作妖。

“大牛,你、你這糊塗啊!”

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的許老頭,無視老陳氏驚恐的求救目光,同時也無視許錦遠滿頭的血跡,帶著三分氣憤七分失望道:

“大牛,趕緊的,你趕緊把刀放下來,便是你娘有什麽做得不對,你也不能這麽對你娘,你這麽做可是大不孝!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許錦遠擡眼看去,幽深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被全村人笑話怕後娶婆娘的窩囊許老頭,眼底飛快閃過一抹嘲諷。

許錦遠就算沒有接收原書劇情,也能從原身的記憶中看出,許老頭所謂的怕自家婆娘不過是他的偽裝罷了。

家裏真正的一家之主,由始至終都是許老頭。

之所以營造出他怕自家婆娘的窩囊形象,不過是不想擔上苛待親兒子、親孫女的名聲罷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不想讓人看出他薄涼自私的性子。

這不,三十幾年來因為有老陳氏這個後娘沖在前頭,所有壞名聲都落在了老陳氏頭上,而他這個縮在後頭的‘窩囊’漢子,則成了村民們半笑話半同情的對象。

除了不痛不癢的被笑話幾句外,那是半點損失都沒有,反而還活得十分順心如意。

“爹,您也甭勸我了,為了我閨女,便是被戳脊梁骨我也認了!”

許錦遠繃著一張臉,儼然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樣。

許老頭當即不滿的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收斂,繼續用一心為了兒子好的語氣勸說道,“大牛,你可別犯傻,你是當爹的,若是名聲壞了,大丫她們也甭想有好名聲了。

大牛,聽爹的,你趕緊先把刀放下。

你放心,若真是你娘做得不對,爹、爹便給你做主。”

最後一句,許老頭說得明顯有些氣弱。

別說是許錦遠了,便是老村長也聽出來了。

不過許錦遠假裝沒有聽出來,還順著他的話說下去,“那、那爹,您、您能不能將兒子這一房分出去單過?”

許錦遠這話一出,直接把許老頭震驚得傻眼了!

同樣被震傻眼的還有老陳氏。

她是做夢都沒想到,被她拿捏得死死的許大牛居然敢提出分家單過!

這黑心肝沒良心的玩意哪是膽小如鼠,根本就是膽大包天,想要造反!

老陳氏氣得咬牙切齒、面容扭曲,偏偏她的脖子上還架著一把刀,有再大的火氣也只能死死憋著,一聲都不敢吭。

“大牛!你這是糊塗了!分家這事可不能亂說!”

許老頭作為家裏真正的一家之主,有著絕對的話語權,牢牢把控著家裏的大小事,若是分了家,那他這個一家之主可就名存實亡了。

這一點,是他絕對無法容忍的。

“爹,不是分家。”

許錦遠憨憨的解釋道,“是將我這一房分出去單過,二弟、五弟和六弟他們不分。”

除了原身這個繼子外,老陳氏給許老頭生了三子二女,老二老五和老六是兒子,老三老四是閨女,都早已嫁出去好些年了。

“不行!”

許老頭的偽裝差點破功,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爹娘在不分家,你爹我還活得好好的,你便想分家,你、你這個不孝子,你這是想要氣死我這個當爹的!”

一旁的老村長也皺起了眉頭,顯然也不認同許錦遠提出的分家。

許老頭家是什麽情況,老村長再清楚不過了。

許老頭一大家子上下十幾張嘴要養活,單靠那幾畝地肯定是養不活的,更別提還要供小兒子繼續讀書考科舉了。

所以老許家近二十年來,基本都是靠著許大牛的一手木工活給養活的。

現在若是將許大牛這一房分出去了,餘下三房怕是連肚子都填不飽,更遑論繼續供養一個花費巨大的讀書人了。

眼看著許廉清就快要參加科舉了,老村長肯定是不能讓這事出差錯的。

所以哪怕他明知許大牛這一房被虧待狠了,他也只能咬牙昧著良心,將許大牛想要分家的念頭給壓下去。

畢竟在他看來,許廉清考科舉那是關乎整個村子的大事,而許大牛一家的事,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根本不能比。

面對兩道明晃晃譴責的目光,許錦遠半點不虛,梗著脖子硬氣道,“爹,我也不想單過的,可是娘這次做得著實太過分了。

大丫她們可都是我的命根子,將來那可是要給我養老送終的,娘把她們給賣了,那以後誰來給我摔盆子?”

當然,這話也就是說給外人聽的罷了。

對於養老送終摔盆子什麽的,許錦遠根本不在乎。

算起來他都是活了十輩子的人了,還有什麽是看不開的?

何況他又不是沒有能力給自己養老,至於那些虛的就更不用在意了。

然而他這番話在老村長三人聽來,那就是違背倫理、滑天下之大稽!

“我看你是瘋了!”

許老頭指著許錦遠直罵,“丫頭片子那都是潑出去的水,哪能給你養老送終摔盆子!能給你養老送終摔盆子的是你幾個侄子!”

“大牛,你莫要再胡鬧,分家之事是絕不可能的!你別忘了,你六弟再過幾個月便要考科舉了,你也不想影響了你六弟的前程,對吧?”老村長也跟著說道。

許錦遠也知道以現在這種情況,他想要分家單過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哪怕他用老陳氏的命威脅,也不可能。

畢竟老許家的人還指望著他賺銀錢給許廉清去考科舉,若沒有足夠的銀錢,許廉清便考不了科舉,考不了科舉那老許家便不能改換門庭。

對於十分執著於改換門庭的許老頭而言,若要在小兒子去考科舉與犧牲枕邊人之間作一個賭註,他必然會下註前者。

接收了原書劇情的許錦遠,也算是對許老頭十分了解了。

所以他沒有再執著於分家之事,“我不管,若娘再敢賣我家閨女,我定要分家單過!若爹不讓我分家單過,那我便自個兒帶著妻女到外頭過!”

他這話,已經算得上是威脅了。

以往從未被大兒子忤逆頂撞過的許老頭,現如今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大兒子這吃癟,氣得整張老臉都青了。

若不是有老村長這個外人在,怕是早便一巴掌抽過去了。

只要不影響到許廉清考科舉,老村長還是樂意幫許錦遠說幾句話的,於是轉而勸說許老頭,“有糧,今日這事確實是你婆娘有錯在先。

不管怎麽說大牛都是大丫、二丫的親爹,你婆娘瞞著大牛把她兩個閨女‘送’出去,便是說破了天也是沒理。

這種事鬧大了,你們一家子都得被戳脊梁骨,到那時候壞了你們老許家的名聲,落不著好,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說到‘名聲’二字之時,老村長刻意加重了音。

顯然是意有所指。

果不其然,被老村長提醒的許老頭第一時間想到了自家小兒子。

眼看著他家小兒子就要考科舉了,可不能在這個時候鬧出有礙名聲的事來。

於是最終結果是雙方各退一步,只要許二丫全須全尾的被帶回來,雙方都當做今日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

分家單過這事,更是當許錦遠從未提起過。

當然,繼續給老許家當牛做t馬這事,許錦遠肯定是不幹的。

原身沒有報仇的念頭,可不代表他不可以收拾許家這些從來不知感恩的豺狼虎豹!

以老陳氏的性子今日吃了這麽大一個虧,接下來幾天,肯定不會讓他這一房有舒心日子過,再次作妖是必然的事。

到那時,他多的是教訓這些豺狼的機會!

“許村長,陳來弟可是已經收了我家五兩銀子聘金的,現在她拿不出孫女嫁給我家大寶,你是許家村的村長,這事你可不能不管!”

一道透著幾分氣弱但又尖銳的聲音,忽而從老許家的院門外響起。

陳來弟,便是老陳氏的名字。

幾人聞聲看去,原來是在許錦遠手中菜刀見血後,便急忙慌拉著自家傻兒子跑到院門外躲風頭的王大娘。

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的老村長聞言,當即一口氣卡在了氣管裏,不上不下的,憋得他臉色不停的變來變去。

“王大娘是吧,許有糧家的情況你也瞧見了,你們兩家的親事是做不成了,我讓有糧家的把聘金退還給你王家便算了,如何?”

老村長不想管這事,可偏偏身為村長的他又不能不管,只能憋著一肚子火,好聲好氣的與王大娘商量。

然而來之前已經在自個兒村裏炫耀了一圈自家兒子要娶媳婦的王大娘,又怎可能善罷甘休?

老許家要面子、要名聲。

她老王家就不要面子、不要名聲的啊?

什麽狗屁玩意!

最後在王大娘各種不要臉的撒潑威脅之下,老許家不但要退回五兩聘金給老王家,還得另給老王家二兩銀子作為賠罪。

平白無故沒了二兩銀子,這簡直就跟剜了許老頭和老陳氏的心一樣。

別提多肉疼了!

可在老村長虎視眈眈的怒目之下,許老頭兩人哪怕再心疼再不甘,也不得不掏出七兩白花花的銀子來平息此事。

辛辛苦苦籌謀了好幾天,又鬧了一上午,還見了血,結果卻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老陳氏簡直是恨許錦遠恨得要死。

心裏打定主意,等她小兒子回來後定要讓許錦遠這個白眼狼繼子好看!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