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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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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

“老太太, 別想了,你以為誰寫東西都能賺到錢啊?古代的窮酸秀才也都有大把餓死的,幹這行可不容易, 窮困潦倒的多, 你可要想清楚了。”

葛老太真是想多了,也就八十年代文藝百花盛開了片刻,但賺錢的也不多,以後靠寫網文賺錢的更是少之又少,大部分人不僅賺不到稿費, 還被割韭菜, 交上一筆價格不菲的培訓課費。

秦瑤有認識的朋友, 就幹這種缺德事, 先買幾個帶粉絲的公眾號,整得像模像樣,實際上沒幾個人瀏覽, 更沒有幾個真粉絲。

這缺德朋友還進了作協, 實際上進作協的門檻不高, 她就利用這些名號, 對外搞培訓, 帶寫作課, 報名她的寫作課,需要六千到一萬不等, 秦瑤原本還以為沒有人報,結果這種報名的現實一大把,大部分是想做兼職的寶媽, 傻乎乎的交了幾千上萬的培訓費,這缺德朋友就開課教她們寫公眾號文章。

教完了之後, 給學員幾個公眾號(這缺德朋友自己的號)的名單,讓她們去投稿,只要隨便瞎幾把亂寫點東西,這些公眾號都收她們的稿子,一篇只有五十到一百塊錢左右的稿費。

收了幾千上萬的寫作課費,最後花費幾百塊錢就能把這個學員打發掉,還把人哄得如癡如醉,只能說,真靠寫作賺錢,可能還沒有當騙子賺錢更容易。

這種騙局賺錢可安逸了,專門騙傻子,誰沒有一個寫作夢,被騙的人心甘情願,勸都勸不住,歡歡喜喜到處宣傳自己寫公眾號稿子賺錢了……就這麽幾十一百的稿費,幾乎賺不回寫作課費。

“你可別唬我,明明你能賺錢。”葛老太瞪著她,秦瑤這話卻是說到她心坎裏了,窮書生窮書生,好像讀書寫字的確實都窮。

秦瑤一攤手:“我之前能賺錢,不代表我以後也能賺錢,老太太,你知道‘江郎才盡’嗎?我自己都不確定以後還能不能寫出好文章,更何況帶徒弟教別人。”

“你要是為孫女好,就應該叮囑她好好讀書,將來幹一份正經的工作。”

秦瑤這幾盆冷水潑下去,葛老太歇了火,可她還想再堅持堅持,指不定是秦瑤想嚇她。

秦瑤見狀,又道:“葛老太,你知道古今中外t文化人自殺的有多少嗎?”

“有多少?”

秦瑤嘆了一口氣,假裝憂郁道:“喜歡寫作的人都安靜,容易沈浸在自己的世界,想來想去想多了,也就想不開了。”

“幻想的世界精彩,現實的世界一塌糊塗,作者在書裏無所不能,在現實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人,老太太,你知道這種受打擊的滋味嗎?”

秦瑤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就像是你天天做夢夢見自己是皇帝,結果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在吃糠咽菜,你能受得了這個打擊?”

葛老太咽口水:“……”

其實每天做夢夢見她能當皇帝,她也不是不能接受,再說了,就算她夢醒了吃糠咽菜,她是家裏的“皇太後”,早就“萬年媳婦熬成婆”。

“所以很多詩人文人都愛自殺,接受不了幻想和現實的差距,當個普普通通的平凡人挺好的。”秦瑤微微一笑。

葛老太心想我不想孫女平凡普通啊,我想讓她嫁大官,就跟眼前的秦瑤一樣。

“秦阿姨,那我能在書裏寫我能飛嗎?我想當仙女!”七歲的姜雪小朋友癡癡地問。

原本她還不想學什麽寫作,這會兒她又開始了自己的幻想,她姜雪小朋友不想當皇帝,她要當仙女!

秦瑤:“……”

這下可好了,不用秦瑤說話,葛老太嚇了一跳,“你個小丫頭可別亂說話。”

葛老太是個人精,在鄉下見多識廣,仙女也不是個好詞,建國前後,在村裏說自己是“仙女”的多不勝數,要麽是騙子,要麽是瘋子。

一會兒又是鳥仙附體,一會兒又狐仙附體……

“走啦走啦,回家啦,給我老實點,好好學習,一個女孩子,別跟你哥似的在外面滾泥巴,小姑娘就要有小姑娘的樣子。”

“要不是你爹爭氣,你還在鄉下撿糞球呢,你要是不想幹凈,就讓你去生產隊撿牛糞,現在過著好日子,就得珍惜……”

葛老太拉著自己的孫女走了,嘴裏喋喋不休個沒完,是老一輩的縮影。

秦瑤捂嘴一笑,她也佩服自己剛才說話夠胡謅,但是無所謂,不管采用什麽方法,把人打發走了就行。

她就是有些擔心,今天打發走了葛老太,明天還有沒有別人帶孩子求她教寫作,這可是個大問題,足夠煩人。

“小秦,我剛都看見了,要不以後我來幫你拒絕。”隔壁家的棗花嫂子垮著籃子走過來,主動攬活。

此時“煥然一新”的棗花很樂意跟人說話,人變好看了,也自信了。

秦瑤笑道:“嫂子,那我就不客氣了,請您幫我拒絕了。”

“沒事,鄰居嘛,我記得你剛才說的話,以後我就跟人這麽說。”

秦瑤猶豫片刻,到底還是沒有太計較,隨便說吧,這種事情,很快大家就會淡忘,沒必要過度糾結。

“行。”

此時的棗花又忍不住問:“小秦,你看我們家佳佳有沒有寫作天賦?”

“目前看不出來,年紀太小了。”

棗花遺憾嘆了一口氣,“好吧,也認了。”

周佳佳知道自己差點拜師,在院子裏哀嚎:“我媽可真要命,我連日記都編不出,還讓我跟秦阿姨學寫作,她怎麽不讓我去死啊。”

周政委抽著煙生氣道:“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你爸我以前還是個文化人,我還會寫詩呢,一點都沒繼承到你老子我的文藝細胞。”

“你還好意思跟我提日記,你日記寫你爹我死了!”這女兒不提日記還好,一提周政委滿肚子的怨氣。

他承認自己工作忙,確實沒時間關照兒女的學習,偶爾他也想當個稱職的父親,檢查女兒的作業本。

這就讓他不幸看見了一篇日記,在日記上周佳佳寫到,她的爸爸死了,墻上掛著黑白的照片,她是多麽悲痛——

看完之後,氣得周政委吹胡子瞪眼睛。

周佳佳:“日記大家不都是編的嗎?我寫了這篇日記,老師還誇我了,說我寫得有感情。”

“寫你老子死了還有感情,我看你的找打。”

周佳佳哼哼著吐槽道:“別天天老子老子的,跟人家老陸一樣說話,還記得你是個政委嗎?顧叔叔比你說話文明多了。”

“怎麽不讓他當政委。”

周政委冷笑道:“他還文明,他要是當場罵你,罵的你尿褲子。”

“沒結婚前人家還罵他冷面閻王爺,結了婚成了個妻管嚴,在你秦阿姨面前裝腔作勢,背地裏——”

周佳佳縮著頭往外指了指,周政委回頭一看,發現顧呈盯著他看。

“造孽,就不該跟你做鄰居。”周政委撂下一句話,回屋子裏去了。

顧呈站在原地沒動,雖然結婚三年,早就聽說有人在背後說他妻管嚴,但很少舞到他面前來,他也就當沒聽見,結果這姓周的,當真說他妻管嚴。

周佳佳一點都不怕顧呈,朝他揮揮手:“顧叔叔,我差點要喊你師公了!”

周佳佳不理解自家老爹為什麽要怕顧叔叔,在她看來,隔壁家顧叔叔還挺溫柔的,只是看起來兇,當了幾年鄰居,從來沒見他兇過秦阿姨,他都是被兇的那個……這才是真正的鐵漢柔情,不跟她爹一樣,表面扯著自己有文化,實際上蹦不出幾個字,只會在家摳腳丫。

他要是真那麽有文化,為什麽他女兒我寫作文一塌糊塗呢?

“怎麽了?”

“好多人要拜秦阿姨當師父,跟她學寫作,連我媽都上頭啦。”

“要不是秦阿姨拒絕,顧叔叔你以後回家屬院,一堆人喊你顧師公。”

顧呈:“叫師公不對吧?”

師公不應該是老師的老師?

“師父的女配偶不就是師母,秦阿姨是女的,那顧叔叔你就是師公啦。”

顧呈:“……”

周佳佳前幾年還是個挺靦腆的姑娘,現在也是越來越皮了,兩家人當了幾年鄰居,仗著有秦瑤在,她可是一點都不怕顧呈。

更是聯合了一群小朋友,喊他顧師公。

“被喊了這麽多年顧隊,這下好了,我都還沒當上別的老總,倒是成了師公。”

面對小孩子的調侃,顧呈倒是不跟她們計較,回家去調侃自家媳婦兒。

“瑤瑤,等你收徒那天,記得提前告訴我,師公我還得準備準備。”

秦瑤走過來踹他一腳:“別在這裏發神經,等別人不喊你顧隊,個個喊你顧師公,看你急不急——呸,什麽師公啊,這不就是占我便宜!”

師公這個詞就不對勁!一聽見這個詞,就讓人忍不住想起“童顏鶴發”“仙風道骨”的老前輩形象。

顧呈忍俊不禁:“師公師公……真是把我叫老了。”

他明明只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真當不上師公。

“少在那得了便宜還賣乖。”

有棗花嫂子幫忙,這拜師風波總算是過去了,只有幾個軍官,偶爾調侃顧呈幾句顧師公。

也為此,白秋玲專門上秦瑤這裏道了歉。

“對不住了,秦瑤同志,給你惹了麻煩。”說是這麽說,白秋玲還挺樂意婆婆帶著女兒來試試,她上輩子重生前,文化程度不高,教教小學語文還行,讓她寫文章,她寫不出來。

重生後白秋玲計劃在八十年代抓住機遇發家致富賺錢,女兒若是成了個才女,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如果姜雪能拜秦瑤為師,白秋玲樂見其成。

若不是她們家跟隔壁陳寶珍家關系一般,白秋玲還想讓女兒跟陳寶珍學樂器,但這一點,家裏的婆婆不同意。

“沒什麽,都過去了。”秦瑤打量白秋玲,作為原年代文女主,白秋玲是個樸實,但又潑辣的混合成分女人,住在家屬院幾年,她也看見白秋玲撕過好幾次家裏的極品親戚。

年代文女主嘛,標準配置就是發家致富撕極品,性子不潑辣怎麽撕x?像這類女主,就得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當場撕逼打臉扯頭花,要不讀者覺得窩囊不爽女主白蓮花。

看書的時候還好,現實圍觀,只覺得吵得腦瓜子疼。

秦瑤就好奇白秋玲這樣,將來怎麽發家致富成功,現在她已經發家了嗎?能不能搭上順風車,從女主這裏賺點錢來。

於是秦瑤假意說起了在京城的見聞:“現在黑市好像都沒人管了,城市裏還有專門的小市場,大家都去那賣東西。”

“知青回城後,人多了起來,管也管不住。”

秦瑤說得倒是實話,七六到七七年,很多黑市都快成“明市”,以前還遮遮掩掩,現在官不管,民不舉,很多膽子大的,都出來賣t點東西,或是把家裏多餘的糧票油票換出去。

怎麽還會有多餘的糧票?

有,有很多。

這時候城市戶口女性一天糧票配額快有一斤,很多女性吃不完,有剩餘,而胃口大的男性,糧票配額則不夠,在單位裏得跟女同事換。

很多女性一年能積攢下不少糧票,換成別的東西。

“知青都回城了?興許將來有可能恢覆高考吧,秦同志,你要是想讀大學,你現在可以開始覆習了。”白秋玲提醒了秦瑤一句,她自己就在覆習高考,也不怕被秦瑤知道,只怕被婆婆知道。

讓外人先知道她在覆習高考,明年她一舉考上大學,才不會被人懷疑。

白秋玲也不怕放出恢覆高考的風聲會被人懷疑,實際上很多人都在私底下這麽猜,偷偷覆習的人可不少。

“我對讀大學沒興趣,再說了,真要恢覆高考,還不知道等到哪個猴年馬月。”秦瑤擺擺手,語氣裏一點也不在意白秋玲口中的“恢覆高考”。

白秋玲心頭好笑,心想秦瑤果然跟她們一樣,等明年十二月真恢覆高考,她怕是要驚掉大牙。

秦瑤又問:“白同志,你去那黑市看過嗎?如果將來允許個人做小生意,你會不會有心思?”

白秋玲被她這話弄得嚇一跳,脫口而出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了?”

說罷,她捂住自己的嘴。

秦瑤了然,這白秋玲果然在背後偷偷做小生意,興許已經在“明市”裏混得如魚得水。

“原來真是啊。”秦瑤假裝自己知道了什麽,卻又露出了一個屬於文化人憨厚耿直的笑容,“那你可得小心點,就怕將來出了事。”

要知道第一個開私營飯店的,都做好了隨時蹲大牢的準備。

“你誤會了,不是我。”慌張過的白秋玲暗罵自己,她是在偷偷做點小生意,為將來的經濟開放積累本錢,現在經濟還沒放開,正好是撈錢的時候。

小姑子姜小苗和小潘收來了糧票和肉票,他們還偷偷養豬,拿去市場賣,白秋玲跟著分一杯羹,若是將來被抓了,也扯不到她身上來。

白秋玲不好自己出面,就讓姜小苗來幹,姜小苗嫁給小潘後,整天懶洋洋的又不幹活,也不生孩子,差點就快成為潘家眼中釘。

她自己倒是找到了好門路,私底下偷偷撈錢,成了潘家的財神婆,現在小潘家都哄著她。

白秋玲還以為這事沒人知道,卻不曾想到,連秦瑤都已經聽到了風聲,肯定是該死的小潘,學不會悶聲發大財,跑到秦瑤面前來炫耀。

白秋玲越想越後怕,怕是秦瑤知道小潘和姜小苗在做生意,今天故意詐她,打聽她有沒有摻和他們的事。

白秋玲早就知道這小潘不靠譜,從結婚前他就嫉妒秦瑤。

白秋玲可不知道這一次她錯怪了小潘,小潘忙著養豬賺錢,暫時沒工夫跑來秦瑤面前炫耀。

“白同志,你說做這個,能賺多少錢啊?”秦瑤裝作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

白秋玲笑笑道:“你別亂想了,有錢也得要有票才行,如果沒有票,有錢也買不到什麽東西,要那麽多錢沒用。”

“你們家一個月存不少吧?”白秋玲知道秦瑤和顧呈夫妻倆可是家屬院的狗大戶,顧呈工資不低,秦瑤又會寫稿子,能賺稿費,夫妻倆還真存了不少錢,估計有好幾萬。

有這個錢的真不少,但是八十年代能發財的更是少之又少,像秦瑤這類型的到了八十年代,可不會拿幾萬塊錢去做生意,而是用來買彩電冰箱和空調。

隨便買點進口電器,幾萬塊錢花出去了,國產黑白小電視,便宜的才幾百塊錢,而進口的各國彩電,賣到七八千的都有。

在村裏當個萬元戶已經很了不起了,但是在國內大城市,幾萬塊錢也不經花。

普通人一輛自行車一兩百,開個桑塔納可要十幾萬,其他的跑車豪車也要個幾十上百萬。

秦瑤含糊道:“能存一點。”

白秋玲點點頭,也就不再多問了,如果等幾年後,秦瑤手裏還有錢,倒是可以從她這裏弄點投資。

前提是秦瑤別把錢花光,白秋玲心頭帶著點兒高高在上的鄙夷。

八十年代十幾個國家的商品湧入市場,國人的消費欲望強烈,很多萬元戶發家後,買了一些價格昂貴讓後人“扼腕嘆息”的東西。

“我爺爺當初是村裏第一個萬元戶,結果人家賺錢了買地蓋房,去城裏買房,就他花錢買了一輛車,現在早成了破銅爛鐵,什麽都沒留給我……”

“我爸他才傻啊,他當初是村裏最有錢的,把錢買了……”

送走了白秋玲,秦瑤嘆了一口氣,她心頭糾結,雖然她不是個貪財的人,但是未來幾十年大發展,不從中得到些什麽,那可不是白穿書了。

她小秦同志也不是視錢財為糞土的人,也沒嘗過當首富滋味。

讓秦瑤自己去發家致富,她沒那麽自信,哪怕她有先知的能力,可投資原女主白秋玲,這可是絕不會虧的好生意。

當然啦,也不一定,就怕她這只大蝴蝶,把白秋玲給扇死了。

要知道原書裏的姜小苗可沒嫁給小潘,按照白秋玲剛才的表現,秦瑤猜姜小苗帶著小潘家做生意發財了。

小潘家幾個姐姐姐夫,都不是省油的燈!

人心易變,又給女主白秋玲增加了一堆極品親戚,提高她的創業難度,估計還有的撕。

秦三哥分了套單位的新房子,兩室一廳,邀請秦瑤夫妻倆帶著孩子來吃暖家飯,在這島上,沒有其他親戚,也就妹妹妹夫一家了,喊過來熱鬧熱鬧。

秦瑤答應了,選好了日子,顧呈那天有空,但要下午才能回來,趕不上吃中午飯,秦三哥中午請幾個同事來家裏吃飯,晚上跟妹妹妹夫一家吃暖家飯。

秦三哥的新房在二樓,這是個六層的職工樓,好幾個單位共用,秦三哥有幸分到了一間房,兩房一廳,約莫四五十個平方,沒有公攤面積,瞧著也不小,房間都挺大。

房子是單位統一做的裝修,走廊水磨石地板,屋內藍色地板,廁所和廚房墻上都貼了白色的方塊轉。

一盆柴火放在廚房裏面,到了傍晚仍在燒。

搬了新家,按道理秦三哥心情應該舒暢愉快,偏偏中午來了個不速之客,弄得他這會兒都不得勁。

女兒一歲多能走了,謝紅霓把女兒抱到沙發上,給秦瑤夫妻倆倒茶。

秦三哥走過來:“勸勸你嫂子吧,別再亂惹事了,她居然又想著做生意……這也是在家裏面,我才提一句。”

以前下鄉插隊時,謝紅霓去沒少往黑市躥,後來她收手了,卻對黑市的動向極為熟悉。

按謝紅霓猜測,她認為現在管不嚴了,真有機會放開。

“南邊現在早就形成了小市場,都去那賣東西,大家都知道,只是不吱聲,法不責眾。”

“我觀察了一個,那個關老三可賺了不少錢。”謝紅霓抱著女兒,忍不住心頭嘆息,也不知怎麽的,她就是賺錢有癮。

哪怕賺到的錢扔了,她也覺得快樂好玩,眼見別人賺錢,她就眼饞。

秦瑤笑道:“三嫂,你犯不著著急,槍打出頭鳥,等以後明朗了,你再去試也不晚。”

謝紅霓聽了,心想也是這個理。

她還不算膽子大的,膽子大的另有其人。

秦三哥把最後的飯菜端上桌,門外又是敲門聲,秦三哥和謝紅霓互相看了眼,都是一言難盡,外面敲了一會兒沒人應,果不其然,那人急道:“姐,姐夫,你們給我開開門啊!”

外面的兩人,是謝紅霓的親妹妹和妹夫,這兩人過來,帶來了一件麻煩事。

跟謝紅霓母親的家族有關,她媽是資本家的女兒,馮家是個大家族,有部分留在國內,有部分在海外,最近家裏跟海外聯系上了,意外得知四五十年代在港島的部分投資竟然還存在,且每年都有分紅,這麽多年累積下來,數額十分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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