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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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①
有關於新帝和新後的傳言, 那在民間可謂是衍生了無數個版本的。
大周朝廷其實全靠南邊的世家大族撐著，被沖擊之後，他們顯然是到了自顧不暇的境地。
朝中很多都倒向了沈閆這一邊。
沈閆t暗地裏做了很多的籌劃, 他一個人想要顛覆王朝顯然是不容易的，但一個人帶領死心塌地的一群人一起來完成這件事，就沒有那麽難了。
更何況，他只是想要更改王朝, 又不是真的要讓著天下大亂。
清查丈量土地之事，狠狠打擊了南北邊所有的世家大族, 他們的勢力受到了很嚴重的削弱，因此有更多的小家族冒頭, 這些人願意跟著沈閆幹, 一夜之間改弦更張的事在朝野上下都不少見。
這樣的鬥爭歷朝歷代不知道見了多少，各處也都是見慣了的。
更何況在沈閆這裏，可沒有搞得整個九州四分五裂的，還好好的控著南北一統呢。
底下的事情有沈閆和他的人嚴控，興不出什麽太大的風浪。
就唯有新帝新後的故事, 因為流傳太廣, 版本太多, 已經無從控制，只能夠任由它們流傳了。
又或者說，新帝新後大概也沒有生出十二分的真心想要去嚴管嚴控，只要不是詆毀的太過分，高高在上在雲端的人幸福的生活著, 也不會去管百姓們說什麽。
更重要的是, 如果真的有人說的太過分，不必官府出面, 自然會有百姓們治他。因為比起在大周的時候，顯然是新朝的百姓們過得更自在舒坦些。
只要百姓們的日子好過了，自然願意為新帝說好話的。
畢竟百姓們質樸不忘本，知道誰是真正為他們好的人。
新帝的出身，那可謂是一個傳奇了。
新朝改元萬寧，號為大衍。
能從侍奉人的太監做到新朝的皇帝，還是比較平和的過渡，甚至能得到文武百官們的認同，這在百姓們眼中，幾乎就是神仙般的人物了。
而令百姓們更嘆為觀止的，是新帝竟然能得了前朝的太後娘娘作為皇後，且不置後宮嬪妃，只要皇後娘娘一人相伴。
而皇後娘娘更是為新帝生養了一位皇子，剛出生的第二日就冊封為皇太子。
算算皇太子的生養時日，更是追溯到了新帝還沒有正式登基的時日。
這一來就傳言更多了。
說新帝在做掌印大太監的時候就已經與皇後娘娘在一起了，更是搶奪了皇後娘娘，讓皇後娘娘不得不委身於他。
可是一個太監又怎麽有自己的親生子嗣呢？這根本就是違背常理的。
百姓們就說，這還能是什麽。就是假太監唄。
皇上是臥薪嘗膽，是一心一意的想要為百姓謀福祉的人。就因為當年柳州水患之事，皇上才流落到了宮中做太監。
皇上這日子過得千辛萬苦的，一個假太監在一群真太監中謹慎度日，終於是走到了最高的位置。
然後在一切沈冤得雪的時候，終於抱得美人歸，和自己心愛的女子成婚，並且光明正大的擁有了自己的孩子。
皇上壓根就不是太監，皇上是真男人。
這是流傳的最為廣闊的版本，其他的倒是也有，但這個眼見是相信的人最多的。
越襄聽見這些傳言的時候，笑得樂不可支。
尤其是瞧見沈閆的神情時，更是忍俊不禁。
她這裏將沈閆哄得好好的，結果全天下的百姓，都認定沈閆是個假太監了。
他們自然不會去解釋的，難不成還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私隱麽？
這樣的事情，倒也不必去澄清。沈閆在外的形象，顯然是這樣美麗的誤會要更能順利的幫助他執政的。
畢竟也總有一些人，是知道他們的皇帝是個結結實實的真太監的。
當然也會有人懷疑太子的出身。
可是皇太子和沈閆的長相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任誰看了都清楚這就是親父子，不存在什麽父親不明的說法。
所以百姓們由此認定，皇上的這些傳聞絕對是真的。
而那些知道沈閆是真太監的，就尤為困惑了。但也沒有人給他們解惑，任由他們風中淩亂去吧。
倒是沈閆這裏借著委屈，哄著越襄安撫了他許多回。
他這人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在越襄這裏沒了心結，一切事宜雖然繁瑣，但總歸是用時日慢慢去處理的，所以膩著越襄的時候就是真膩著。
而且從來都是肆意的得寸進尺。
一點都沒因為他是真太監而耽誤了什麽。
天蒙蒙亮的時候，越襄實在受不住，也不管沈閆委委屈屈的模樣，還是拒絕了。
這家夥早就饜足了，偏偏還要繼續鬧她，這就不能慣著。
而且越襄觀察了一下，他從前似乎是不能紓解，很難得到歡愉，第二次手術後，大概曲太醫又做了些什麽樣的改良，沈閆倒是很能得趣了。
且他現在沒有心結，萬事暢快，身心富足，完完全全是能從這裏面找到大量樂趣的。
越襄有時候都跟不上他的節奏。
真得緩一緩。
“你今日還要早朝。不可鬧得太過了。”越襄推他。
眼看著時辰快到了，還能稍微休息一下，睡著是不夠了，就這麽安安靜靜的躺著，正好說一會兒話就要起身的。
到了新朝，越襄身上自然就卸下了前朝擁有聽證之權的太後娘娘的擔子。
但沈閆做皇帝，又深知她的能力，才是不會讓她閑著的。
皇後娘娘除了不坐金鑾殿見群臣，倒是樣樣事情都會從新帝口中聽見，很多的決策也都是帝後兩個一同參詳擬定的。
小皇帝被廢後，沈閆給他安排了一座宅院，將他暫時先禁足了。
生活上自然是不會虧待他的。但是別的方面，可能就暫時不能夠滿足小皇帝了。
小皇帝肯定是鬧得厲害的，他驟然跌落下來，自然是怨恨憤怒，越襄沒有再去見過他，沈閆倒是去過一回，回來說小皇帝的性子還要磨煉。
給他上課的師傅還會繼續，但一切還需要等小皇帝自己想通才成。
沈閆沒打算將廢帝拘禁一輩子，但如果廢帝長大了還是這樣不識時務的話，可能等待他的就是一輩子的高墻生活了。
對於沈閆的取代與登基，廢帝的反應大概就是最為激烈的。
直到現在，廢帝的嗓子還是嘶啞的，都是每天罵人罵的，他要是再不能想通轉圜，可能一輩子就這麽廢了。
至於其他的人，倒是在明面上都能安靜體面的接受。可私底下的動作也不少。
沈閆還是不喜歡越襄和舊人舊事接觸的太多，她有時候也不耐煩應付這些人，比起和這些人周旋，越襄寧願多和沈閆討論朝政上的事。
將時間都拿來陪伴愛人跟孩子不是更好麽。
她不願意幹的事情，沈閆當然是縱容她的。所以越蘅那些人，她也見的少了，改朝換代的事情，很多都是沈閆親自或者吩咐人去做。
倒是沒有人鬧到越襄跟前來。
越家拿捏著越襄又做了新朝皇後的事，倒是想擺譜來著，可如今更多的小家族進場，這些世家大族的勢力和影響力早就不如前了。
越襄也不會向著他們，越家也就漸漸的死了心了。
但他們的蟄伏，恐怕還要將指望落在皇太子的身上。她和沈閆唯一的孩子，認真算起來，還是越蘅的外孫，說不準越家就想拿捏孩子的。
越襄早在穿來的時候，慢慢的就摸清了大周的弊病。
閣臣權力太過，太監權力太過。反而是各部尚書都被這兩方壓制著不得伸展，就導致了皇帝要權衡各方的態度，才養出了大周最後一個皇帝那樣詭計心眼多的皇帝。
越襄不想以後自己的兒子還不得自由。
她和沈閆商量著，要加強集中皇權。
這個想法是一早就有的。
若是按她自己的打算，在重新清查丈量土地的工作完成之後，她就要慢慢開始著手布置和籌劃加強皇權的事宜。
那時候她以為，小皇帝還是會順利親政的。為了不被人拿捏，她和站在統一戰線的小皇帝當然需要更多的權力來保護自己。
但現在進行這個工作，就是要穩固沈閆的地位。
清查丈量土地的工作在朝廷穩定後還在繼續穩步的向前推進，越襄就把自己的琢磨給沈閆說了。
自然得到了沈閆的大力讚賞和支持。
他和她想到一塊兒去了。實際上在有了要當皇帝的這個念頭後，沈閆就在琢磨這件事了，哪怕是如今登基做了皇帝，卻也很難輕易再對人講起這個。
這也不是個能和臣下議政的話題。正好和皇後是知己至交，多好，可以一起討論了。
兩個人一塊兒合計了半個月，就有了這次至關重要的早朝。
內閣權力過重，自是要削弱相權的。要加強六部尚t書九卿科道與朝廷與沈閆這個皇帝的聯系。
太監權力過重，也需要裁撤整頓十二監的存在。
太監就不能再有更高的等級和參政之權了。司禮監是一定要成為過去的。
在越襄的建議下，沈閆立了勤政殿書房，將學士們放在身邊議政，書房擬旨發布，內閣就徹底成了一個類似於秘書之類的宣發平臺。
宮中也有專管的事務處，宮裏宮外涇渭分明，太監和宮女就成了一樣的，不可接觸外朝，只能在內廷侍奉的宮人。
同時待遇的提高，也會慢慢削減他們的落差感。
免得叫人以為，有了一個太監顛覆王朝，就人人都以為自己能當皇帝，想著效仿，想著取而代之。
越襄當然知道，不能夠隨便將這裏的進程拉高拉快，想要發展的更為高效先進和平等，還是要讓歷史按照自己的軌跡慢慢前行。
她會慢慢的潛移默化，也會和沈閆一起努力，哪怕現在做不到，一百年，一百五十年，甚至是兩百年，總會有一個巨大的進步。
量變會有質變的發生。
而現在最重要的，是鞏固皇帝的話語權，至少三代以內，都會是沈閆這樣勤政愛民，懷揣著民心為重的好皇帝。
那些更好的改革與措施，越襄都願意嘗試。
天亮了。
沈閆親了親越襄，溫柔笑道：“臣去了。娘娘好睡。”
被越襄嗔著瞪了一眼。怎麽沒人的時候，還是喜歡這麽鬧。
沈閆起身，撩開帷帳自己穿衣，越襄慢吞吞的爬起來，勾著唇角撩開帷帳看他。
看了半晌，才微微熱著臉輕聲說：“沈閆。”
“我愛你。”
“有我在，我會陪著你一起往前走的。”
這是遲來的告白。但一定要熱烈的落在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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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朝廷其實全靠南邊的世家大族撐著，被沖擊之後，他們顯然是到了自顧不暇的境地。
朝中很多都倒向了沈閆這一邊。
沈閆t暗地裏做了很多的籌劃, 他一個人想要顛覆王朝顯然是不容易的，但一個人帶領死心塌地的一群人一起來完成這件事，就沒有那麽難了。
更何況，他只是想要更改王朝, 又不是真的要讓著天下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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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鬥爭歷朝歷代不知道見了多少，各處也都是見慣了的。
更何況在沈閆這裏，可沒有搞得整個九州四分五裂的，還好好的控著南北一統呢。
底下的事情有沈閆和他的人嚴控，興不出什麽太大的風浪。
就唯有新帝新後的故事, 因為流傳太廣, 版本太多, 已經無從控制，只能夠任由它們流傳了。
又或者說，新帝新後大概也沒有生出十二分的真心想要去嚴管嚴控，只要不是詆毀的太過分，高高在上在雲端的人幸福的生活著, 也不會去管百姓們說什麽。
更重要的是, 如果真的有人說的太過分，不必官府出面, 自然會有百姓們治他。因為比起在大周的時候，顯然是新朝的百姓們過得更自在舒坦些。
只要百姓們的日子好過了，自然願意為新帝說好話的。
畢竟百姓們質樸不忘本，知道誰是真正為他們好的人。
新帝的出身，那可謂是一個傳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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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從侍奉人的太監做到新朝的皇帝，還是比較平和的過渡，甚至能得到文武百官們的認同，這在百姓們眼中，幾乎就是神仙般的人物了。
而令百姓們更嘆為觀止的，是新帝竟然能得了前朝的太後娘娘作為皇後，且不置後宮嬪妃，只要皇後娘娘一人相伴。
而皇後娘娘更是為新帝生養了一位皇子，剛出生的第二日就冊封為皇太子。
算算皇太子的生養時日，更是追溯到了新帝還沒有正式登基的時日。
這一來就傳言更多了。
說新帝在做掌印大太監的時候就已經與皇後娘娘在一起了，更是搶奪了皇後娘娘，讓皇後娘娘不得不委身於他。
可是一個太監又怎麽有自己的親生子嗣呢？這根本就是違背常理的。
百姓們就說，這還能是什麽。就是假太監唄。
皇上是臥薪嘗膽，是一心一意的想要為百姓謀福祉的人。就因為當年柳州水患之事，皇上才流落到了宮中做太監。
皇上這日子過得千辛萬苦的，一個假太監在一群真太監中謹慎度日，終於是走到了最高的位置。
然後在一切沈冤得雪的時候，終於抱得美人歸，和自己心愛的女子成婚，並且光明正大的擁有了自己的孩子。
皇上壓根就不是太監，皇上是真男人。
這是流傳的最為廣闊的版本，其他的倒是也有，但這個眼見是相信的人最多的。
越襄聽見這些傳言的時候，笑得樂不可支。
尤其是瞧見沈閆的神情時，更是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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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自然不會去解釋的，難不成還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私隱麽？
這樣的事情，倒也不必去澄清。沈閆在外的形象，顯然是這樣美麗的誤會要更能順利的幫助他執政的。
畢竟也總有一些人，是知道他們的皇帝是個結結實實的真太監的。
當然也會有人懷疑太子的出身。
可是皇太子和沈閆的長相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任誰看了都清楚這就是親父子，不存在什麽父親不明的說法。
所以百姓們由此認定，皇上的這些傳聞絕對是真的。
而那些知道沈閆是真太監的，就尤為困惑了。但也沒有人給他們解惑，任由他們風中淩亂去吧。
倒是沈閆這裏借著委屈，哄著越襄安撫了他許多回。
他這人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在越襄這裏沒了心結，一切事宜雖然繁瑣，但總歸是用時日慢慢去處理的，所以膩著越襄的時候就是真膩著。
而且從來都是肆意的得寸進尺。
一點都沒因為他是真太監而耽誤了什麽。
天蒙蒙亮的時候，越襄實在受不住，也不管沈閆委委屈屈的模樣，還是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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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他現在沒有心結，萬事暢快，身心富足，完完全全是能從這裏面找到大量樂趣的。
越襄有時候都跟不上他的節奏。
真得緩一緩。
“你今日還要早朝。不可鬧得太過了。”越襄推他。
眼看著時辰快到了，還能稍微休息一下，睡著是不夠了，就這麽安安靜靜的躺著，正好說一會兒話就要起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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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閆做皇帝，又深知她的能力，才是不會讓她閑著的。
皇後娘娘除了不坐金鑾殿見群臣，倒是樣樣事情都會從新帝口中聽見，很多的決策也都是帝後兩個一同參詳擬定的。
小皇帝被廢後，沈閆給他安排了一座宅院，將他暫時先禁足了。
生活上自然是不會虧待他的。但是別的方面，可能就暫時不能夠滿足小皇帝了。
小皇帝肯定是鬧得厲害的，他驟然跌落下來，自然是怨恨憤怒，越襄沒有再去見過他，沈閆倒是去過一回，回來說小皇帝的性子還要磨煉。
給他上課的師傅還會繼續，但一切還需要等小皇帝自己想通才成。
沈閆沒打算將廢帝拘禁一輩子，但如果廢帝長大了還是這樣不識時務的話，可能等待他的就是一輩子的高墻生活了。
對於沈閆的取代與登基，廢帝的反應大概就是最為激烈的。
直到現在，廢帝的嗓子還是嘶啞的，都是每天罵人罵的，他要是再不能想通轉圜，可能一輩子就這麽廢了。
至於其他的人，倒是在明面上都能安靜體面的接受。可私底下的動作也不少。
沈閆還是不喜歡越襄和舊人舊事接觸的太多，她有時候也不耐煩應付這些人，比起和這些人周旋，越襄寧願多和沈閆討論朝政上的事。
將時間都拿來陪伴愛人跟孩子不是更好麽。
她不願意幹的事情，沈閆當然是縱容她的。所以越蘅那些人，她也見的少了，改朝換代的事情，很多都是沈閆親自或者吩咐人去做。
倒是沒有人鬧到越襄跟前來。
越家拿捏著越襄又做了新朝皇後的事，倒是想擺譜來著，可如今更多的小家族進場，這些世家大族的勢力和影響力早就不如前了。
越襄也不會向著他們，越家也就漸漸的死了心了。
但他們的蟄伏，恐怕還要將指望落在皇太子的身上。她和沈閆唯一的孩子，認真算起來，還是越蘅的外孫，說不準越家就想拿捏孩子的。
越襄早在穿來的時候，慢慢的就摸清了大周的弊病。
閣臣權力太過，太監權力太過。反而是各部尚書都被這兩方壓制著不得伸展，就導致了皇帝要權衡各方的態度，才養出了大周最後一個皇帝那樣詭計心眼多的皇帝。
越襄不想以後自己的兒子還不得自由。
她和沈閆商量著，要加強集中皇權。
這個想法是一早就有的。
若是按她自己的打算，在重新清查丈量土地的工作完成之後，她就要慢慢開始著手布置和籌劃加強皇權的事宜。
那時候她以為，小皇帝還是會順利親政的。為了不被人拿捏，她和站在統一戰線的小皇帝當然需要更多的權力來保護自己。
但現在進行這個工作，就是要穩固沈閆的地位。
清查丈量土地的工作在朝廷穩定後還在繼續穩步的向前推進，越襄就把自己的琢磨給沈閆說了。
自然得到了沈閆的大力讚賞和支持。
他和她想到一塊兒去了。實際上在有了要當皇帝的這個念頭後，沈閆就在琢磨這件事了，哪怕是如今登基做了皇帝，卻也很難輕易再對人講起這個。
這也不是個能和臣下議政的話題。正好和皇後是知己至交，多好，可以一起討論了。
兩個人一塊兒合計了半個月，就有了這次至關重要的早朝。
內閣權力過重，自是要削弱相權的。要加強六部尚t書九卿科道與朝廷與沈閆這個皇帝的聯系。
太監權力過重，也需要裁撤整頓十二監的存在。
太監就不能再有更高的等級和參政之權了。司禮監是一定要成為過去的。
在越襄的建議下，沈閆立了勤政殿書房，將學士們放在身邊議政，書房擬旨發布，內閣就徹底成了一個類似於秘書之類的宣發平臺。
宮中也有專管的事務處，宮裏宮外涇渭分明，太監和宮女就成了一樣的，不可接觸外朝，只能在內廷侍奉的宮人。
同時待遇的提高，也會慢慢削減他們的落差感。
免得叫人以為，有了一個太監顛覆王朝，就人人都以為自己能當皇帝，想著效仿，想著取而代之。
越襄當然知道，不能夠隨便將這裏的進程拉高拉快，想要發展的更為高效先進和平等，還是要讓歷史按照自己的軌跡慢慢前行。
她會慢慢的潛移默化，也會和沈閆一起努力，哪怕現在做不到，一百年，一百五十年，甚至是兩百年，總會有一個巨大的進步。
量變會有質變的發生。
而現在最重要的，是鞏固皇帝的話語權，至少三代以內，都會是沈閆這樣勤政愛民，懷揣著民心為重的好皇帝。
那些更好的改革與措施，越襄都願意嘗試。
天亮了。
沈閆親了親越襄，溫柔笑道：“臣去了。娘娘好睡。”
被越襄嗔著瞪了一眼。怎麽沒人的時候，還是喜歡這麽鬧。
沈閆起身，撩開帷帳自己穿衣，越襄慢吞吞的爬起來，勾著唇角撩開帷帳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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