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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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夏
賀景識等了一會兒, 賀永望沒有再發來消息。
所以他是什麽想法，接受了母親的安排，或者是……他要求母親安排的？
“大哥, 你在發什麽呆啊？”塗夏叫了賀景識幾次，他低頭看手機不說話。
賀景識收好手機：“來了。”
塗夏摸著下巴陷入沈思, 怎麽感覺他變得怪怪的，臉色非t常地不自然。
“你們最近論文壓力太大了，害得我大哥都沒休息好。”塗夏抱怨一句。
華俊捷汗顏：“畢業論文是每個人都要寫, 大家一樣的苦，一樣的累。”
“不見得，你挺輕松的。”塗夏才不管別人，反正她心疼賀景識。
華俊捷說不過塗夏，只能點頭應是是是。
一行人玩到下午六點, 下山途中, 太陽西沈, 路燈亮度微弱, 看得不太清楚路。
塗夏近視, 看得比大家吃力, 她今天為了舒服還沒戴隱形眼鏡, 可以說是在瞎摸路。
為了不暴露，她走在賀景識身後, 緊緊跟著, 他邁一步, 她跟著邁一步, 照著他的腳印走。
賀景識的背影挺拔, 穿著黑色夾克，手裏拿著她的單肩包。
塗夏分心打量著他, 心想賀景識還真有二十四孝好男友潛質，提著粉色的包包也不嫌棄，任勞任怨。
她的手忽然被握住。
一道力拽著她，貼上他的胳膊。
他說：“過來一些。”
塗夏貼上去，摟住他的胳膊，嫣然笑說：“好黑，看你都重影了，不過重影也帥。”
“註意腳下。”都什麽時候了，還能分出閑心調戲他。
塗夏靠著他：“知道了。”
走在身旁的人都微微往他們這邊側頭，目光落在他們緊握的雙手上。
他們之間的肢體接觸非常自然，和相處很多年的情侶一樣。
“他倆……是不是談很久了？”華俊捷楞楞問。
蘇璇珠臉色不太好看，悶悶不樂地轉開目光。
華俊捷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幹巴巴地笑了兩聲。
“你看吧，以前不告白，現在人家談對象了。”華俊捷知道話不好聽，但還是要說，“喜歡就去爭取，有時候苦等並不會得到想要的結果。你總是這樣，會吃虧的。”
“那又如何？”蘇璇珠高傲地昂頭，“他賀景識有自己的高傲，我也有自己的高傲，為什麽一定要我告白。”
華俊捷無奈嘆氣，忽然有些懂為什麽塗夏和賀景識合拍，有時候特別像的兩個人，並不合適，反而因為太像，在一起會很累。
“你……討厭塗夏嗎？”華俊捷猶豫問。
蘇璇珠淡聲說：“無感，有一點不甘心。”
就算再不甘心，她也不會對塗夏做出冒犯的舉動。
幾次接觸下來，她故意表現出和賀景識很親密的樣子，塗夏沒有懷著一絲惡意對待她。
塗夏的大度令她羞愧，也重新審視了自己。
她不會做出破壞他們感情的行為，相反她欣賞塗夏這樣的女孩。
“我還以為你們會為了賀景識鬧起來。”華俊捷露出錯過好戲的失望表情。
蘇璇珠冷冷地看他：“難道我們女生只會為了你們男人爭風吃醋？我們可沒這麽多閑心。”
華俊捷為自己片面的想法感到抱歉，咳了咳：“我只是……”
“你再說下去，我可認為你心思不純了。”蘇璇珠已經釋懷許多，不想再辯駁，快步走開。
-
塗夏今晚回學校，明天上午有課，下午要回家一趟。
賀景識送她到宿舍樓下，約好明晚一起用晚餐。
送走賀景識，塗夏轉身，笑容下臉，翻出母親的電話，回電。
“塗塗？”塗妙臻意外她晚上來電。
塗夏悶著一口氣，不悅問：“媽，你發來的微信什麽意思？”
下山途中，塗妙臻發來微信要她周末騰出時間，好好打扮一番，一起去賀家吃頓飯。
塗夏不明白去賀家吃飯為什麽要特地打扮。
追問幾次，塗妙臻才說實話，原來是聶秀英有意撮合她和賀永望，可以先訂婚，畢業了再結婚。
塗妙臻問她：“今天早上你秀姨和我提的，我本意是想你們自由戀愛比較好，但是她一直勸說我，你也從小是她看著長大的，我想著去吃個飯也沒問題。”
“什麽叫沒問題啊？你為什麽不一口回絕？”塗夏無法理解。
塗妙臻安撫說道：“我和你秀姨關系好，我一口回絕也太不給面子了，她的本意也是多讓你們接觸，不是非要你們馬上定下，我把話說太絕，豈不是打她的臉。”
塗夏無法理解大人之間所謂的人情往來。
只知道她並不想和賀永望在一起，也受不了他們在一旁說客套話、打太極拳。
塗夏氣得快提不上一口氣。
“塗塗，你別生氣。”塗妙臻苦口婆心勸她，“以前媽工作忙，別人不說，但我知道他們沒有義務幫我帶你，當時也就你秀姨願意幫我一把，她的這份好我們得記一輩子。你別想太多，她是看著你長大的，把你當親女兒疼，我們就是去吃頓飯，你私下和她好好說自己的想法。”
塗夏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口。
秀姨對她母親有恩，而且童年的她確實得到賀家的庇護，不能把事情鬧得太難堪。
“時間不早了，小事一樁，別想太多，去洗澡休息。”塗妙臻說完便掛斷了，部裏臨時有事召回她，現在要去加班。
塗夏在走廊站到熄燈，決定赴約周末的飯局，有些話還是當面說比較好。
想好一件事，另外一件事為難到她。
——該不該和賀景識說？
畢竟是聚餐，賀家會叫他回去吧。
想到那天他風塵仆仆趕回，匯報完情況便走了，家人都沒留下他用頓飯。
他不愛顯露心跡，雖是面無表情，卻看得她心裏難受，替他委屈。
塗夏猶豫著，直到周五兩人一塊用晚餐結束，她才敢提這件事。
賀景識的表情很平靜，似乎已經接受了這件事。
“大哥，我不想去，但秀姨對我很好，我媽說念著恩情也要平和地解決這件事。”塗夏悄悄覷賀景識好幾眼，猜測他的心情。
“你會不開心嗎？”塗夏音量變小。
賀景識坦誠告知：“會。”
“需要我哄你嗎？”塗夏問。
賀景識發出一聲急促的短笑：“怎麽哄？”
“你想得美，我可沒義務哄你。”塗夏摸準了賀景識的心情，確定不會真的生氣。
“不要想太多。”賀景識揉了揉她腦袋。
賀景識送塗夏到宿舍樓下，接著回醫院值班。
晚上睡前，塗夏給賀景識發去消息：【明天下班後好好休息，晚些時候我找你。】
暗示明顯。
希望他明天不要參加賀家的聚餐，她主動提總比過被家人遺忘好一些。
10：【嗯，早點睡。】
塗夏毫無睡意，琢磨著明天怎麽說比較好，淩晨兩點才睡著。
周末一大早，塗夏給賀永望打電話。
頻頻被掛斷，氣得她發去長段語音，暴脾氣實在憋不住，三句話有一句罵人。
冷靜下來又覺得不太好，但隨後想到不用強硬手段逼賀永望和她站一邊，那今天兩家人談不攏。
畢竟聶秀英心疼小兒子，賀永望一句話，她願意多次放下長輩的架子游說。
找不到人，塗夏便直接到賀家堵人。
她摁住怒氣敲門，準備等門一開，就將賀永望懟到自閉。
沒想到給她開門的是賀景識。
他穿著一身睡衣，眼底有淡淡的烏青，應該是下班後回家補眠，她敲門聲音太大，吵醒了他。
“你……怎麽在這？”塗夏傻傻地問。
賀景識：“我不在這，該在哪？”
塗夏環視一圈，確定沒人，拽著賀景識進門，小聲說：“不是說讓你下班後好好休息嗎？”
“所以我回家休息了。”
塗夏瞪他，這人故意的吧，明明就能聽懂她的話。
“我不來，不安心。”賀景識拍了拍她手背，“沒事，你想做什麽不需要顧及我。”
塗夏心疼死賀景識，緊緊抱住他。
一道輕咳，打斷塗夏的動作。
她不爽地看去，賀永望站在階梯上，不知道站了多久，又聽到多少他們的對話。
塗夏松開手，徑直走過去。
賀永望骨子裏對她這個架勢感到害怕，連連後退。
“我們談談？”塗夏克制住，捏緊的拳頭沒揮出去。
賀永望選擇回避：“等會兒就吃飯了，晚點說。”
“你是不敢吧？你以為躲在秀姨身後，我就不敢說了嗎？你幼稚不幼稚啊！”
塗夏沖上前，賀景識眼疾手快拉住她，對她擺手。
“你還替他說話，他有顧忌你嗎？”塗夏推開賀景識，“別攔我，要不然我連你一起罵。”
塗夏指著逃跑的賀永望說：“你還有點良心就和秀姨說清你的想法，你要是死耗著，兔子急了真的會咬人。”
“塗夏，你說話過分了吧。”賀永望心情煩躁，特別是看到塗夏站在賀景識身前。
塗夏走到賀永望面前，t氣場強大，震懾到他。
她看著他眼睛，說道：“賀永望其實你我都清楚你為什麽順著秀姨的想法做一些讓她誤會你對我有好感的舉動。”
“因為你這個人小心眼，心壞。”
“你只是見不得賀景識好，和他在一起你就想出頭，想要大家都關註你，無視他。”
“他把你當弟弟，謙讓你。你呢，仗著母親心疼你，他有什麽，你就要搶過來，就算不喜歡。”
“你真的是我見過最惡心的人。”
被戳穿心思的賀永望無措地張望，不敢和賀景識對視。
塗夏留三份薄面，沒有把最難聽的話罵出口。
“你們要是不會珍惜他，那就離他遠一點。”
她走到賀景識身旁，牽住他的手，拉著他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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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景識收好手機：“來了。”
塗夏摸著下巴陷入沈思, 怎麽感覺他變得怪怪的，臉色非t常地不自然。
“你們最近論文壓力太大了，害得我大哥都沒休息好。”塗夏抱怨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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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得，你挺輕松的。”塗夏才不管別人，反正她心疼賀景識。
華俊捷說不過塗夏，只能點頭應是是是。
一行人玩到下午六點, 下山途中, 太陽西沈, 路燈亮度微弱, 看得不太清楚路。
塗夏近視, 看得比大家吃力, 她今天為了舒服還沒戴隱形眼鏡, 可以說是在瞎摸路。
為了不暴露，她走在賀景識身後, 緊緊跟著, 他邁一步, 她跟著邁一步, 照著他的腳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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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夏分心打量著他, 心想賀景識還真有二十四孝好男友潛質，提著粉色的包包也不嫌棄，任勞任怨。
她的手忽然被握住。
一道力拽著她，貼上他的胳膊。
他說：“過來一些。”
塗夏貼上去，摟住他的胳膊，嫣然笑說：“好黑，看你都重影了，不過重影也帥。”
“註意腳下。”都什麽時候了，還能分出閑心調戲他。
塗夏靠著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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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的肢體接觸非常自然，和相處很多年的情侶一樣。
“他倆……是不是談很久了？”華俊捷楞楞問。
蘇璇珠臉色不太好看，悶悶不樂地轉開目光。
華俊捷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幹巴巴地笑了兩聲。
“你看吧，以前不告白，現在人家談對象了。”華俊捷知道話不好聽，但還是要說，“喜歡就去爭取，有時候苦等並不會得到想要的結果。你總是這樣，會吃虧的。”
“那又如何？”蘇璇珠高傲地昂頭，“他賀景識有自己的高傲，我也有自己的高傲，為什麽一定要我告白。”
華俊捷無奈嘆氣，忽然有些懂為什麽塗夏和賀景識合拍，有時候特別像的兩個人，並不合適，反而因為太像，在一起會很累。
“你……討厭塗夏嗎？”華俊捷猶豫問。
蘇璇珠淡聲說：“無感，有一點不甘心。”
就算再不甘心，她也不會對塗夏做出冒犯的舉動。
幾次接觸下來，她故意表現出和賀景識很親密的樣子，塗夏沒有懷著一絲惡意對待她。
塗夏的大度令她羞愧，也重新審視了自己。
她不會做出破壞他們感情的行為，相反她欣賞塗夏這樣的女孩。
“我還以為你們會為了賀景識鬧起來。”華俊捷露出錯過好戲的失望表情。
蘇璇珠冷冷地看他：“難道我們女生只會為了你們男人爭風吃醋？我們可沒這麽多閑心。”
華俊捷為自己片面的想法感到抱歉，咳了咳：“我只是……”
“你再說下去，我可認為你心思不純了。”蘇璇珠已經釋懷許多，不想再辯駁，快步走開。
-
塗夏今晚回學校，明天上午有課，下午要回家一趟。
賀景識送她到宿舍樓下，約好明晚一起用晚餐。
送走賀景識，塗夏轉身，笑容下臉，翻出母親的電話，回電。
“塗塗？”塗妙臻意外她晚上來電。
塗夏悶著一口氣，不悅問：“媽，你發來的微信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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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夏不明白去賀家吃飯為什麽要特地打扮。
追問幾次，塗妙臻才說實話，原來是聶秀英有意撮合她和賀永望，可以先訂婚，畢業了再結婚。
塗妙臻問她：“今天早上你秀姨和我提的，我本意是想你們自由戀愛比較好，但是她一直勸說我，你也從小是她看著長大的，我想著去吃個飯也沒問題。”
“什麽叫沒問題啊？你為什麽不一口回絕？”塗夏無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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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塗，你別生氣。”塗妙臻苦口婆心勸她，“以前媽工作忙，別人不說，但我知道他們沒有義務幫我帶你，當時也就你秀姨願意幫我一把，她的這份好我們得記一輩子。你別想太多，她是看著你長大的，把你當親女兒疼，我們就是去吃頓飯，你私下和她好好說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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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夏在走廊站到熄燈，決定赴約周末的飯局，有些話還是當面說比較好。
想好一件事，另外一件事為難到她。
——該不該和賀景識說？
畢竟是聚餐，賀家會叫他回去吧。
想到那天他風塵仆仆趕回，匯報完情況便走了，家人都沒留下他用頓飯。
他不愛顯露心跡，雖是面無表情，卻看得她心裏難受，替他委屈。
塗夏猶豫著，直到周五兩人一塊用晚餐結束，她才敢提這件事。
賀景識的表情很平靜，似乎已經接受了這件事。
“大哥，我不想去，但秀姨對我很好，我媽說念著恩情也要平和地解決這件事。”塗夏悄悄覷賀景識好幾眼，猜測他的心情。
“你會不開心嗎？”塗夏音量變小。
賀景識坦誠告知：“會。”
“需要我哄你嗎？”塗夏問。
賀景識發出一聲急促的短笑：“怎麽哄？”
“你想得美，我可沒義務哄你。”塗夏摸準了賀景識的心情，確定不會真的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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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景識送塗夏到宿舍樓下，接著回醫院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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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示明顯。
希望他明天不要參加賀家的聚餐，她主動提總比過被家人遺忘好一些。
10：【嗯，早點睡。】
塗夏毫無睡意，琢磨著明天怎麽說比較好，淩晨兩點才睡著。
周末一大早，塗夏給賀永望打電話。
頻頻被掛斷，氣得她發去長段語音，暴脾氣實在憋不住，三句話有一句罵人。
冷靜下來又覺得不太好，但隨後想到不用強硬手段逼賀永望和她站一邊，那今天兩家人談不攏。
畢竟聶秀英心疼小兒子，賀永望一句話，她願意多次放下長輩的架子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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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給她開門的是賀景識。
他穿著一身睡衣，眼底有淡淡的烏青，應該是下班後回家補眠，她敲門聲音太大，吵醒了他。
“你……怎麽在這？”塗夏傻傻地問。
賀景識：“我不在這，該在哪？”
塗夏環視一圈，確定沒人，拽著賀景識進門，小聲說：“不是說讓你下班後好好休息嗎？”
“所以我回家休息了。”
塗夏瞪他，這人故意的吧，明明就能聽懂她的話。
“我不來，不安心。”賀景識拍了拍她手背，“沒事，你想做什麽不需要顧及我。”
塗夏心疼死賀景識，緊緊抱住他。
一道輕咳，打斷塗夏的動作。
她不爽地看去，賀永望站在階梯上，不知道站了多久，又聽到多少他們的對話。
塗夏松開手，徑直走過去。
賀永望骨子裏對她這個架勢感到害怕，連連後退。
“我們談談？”塗夏克制住，捏緊的拳頭沒揮出去。
賀永望選擇回避：“等會兒就吃飯了，晚點說。”
“你是不敢吧？你以為躲在秀姨身後，我就不敢說了嗎？你幼稚不幼稚啊！”
塗夏沖上前，賀景識眼疾手快拉住她，對她擺手。
“你還替他說話，他有顧忌你嗎？”塗夏推開賀景識，“別攔我，要不然我連你一起罵。”
塗夏指著逃跑的賀永望說：“你還有點良心就和秀姨說清你的想法，你要是死耗著，兔子急了真的會咬人。”
“塗夏，你說話過分了吧。”賀永望心情煩躁，特別是看到塗夏站在賀景識身前。
塗夏走到賀永望面前，t氣場強大，震懾到他。
她看著他眼睛，說道：“賀永望其實你我都清楚你為什麽順著秀姨的想法做一些讓她誤會你對我有好感的舉動。”
“因為你這個人小心眼，心壞。”
“你只是見不得賀景識好，和他在一起你就想出頭，想要大家都關註你，無視他。”
“他把你當弟弟，謙讓你。你呢，仗著母親心疼你，他有什麽，你就要搶過來，就算不喜歡。”
“你真的是我見過最惡心的人。”
被戳穿心思的賀永望無措地張望，不敢和賀景識對視。
塗夏留三份薄面，沒有把最難聽的話罵出口。
“你們要是不會珍惜他，那就離他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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