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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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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夏

賀景識打開車後座的門, 示意塗夏上去。

“我不回去!”塗夏手撐著門和車,卡住不動。

“塗夏。”t賀景識聲音微沈。

耍賴是塗夏最擅長的戲碼,倔強說:“不要!不聽!”

“小姑娘, 這裏只能停靠十分鐘,咋們有話上車說?”司機師傅憨笑著打斷。

“那我不坐了。”塗夏松開手往後退。

賀景識堵住她的退路, 眼尖地瞄到往這邊走來的同門,提醒道:“我導師和同門都在後面。”

塗夏立馬縮成鵪鶉。

“小夥子,你勸勸你對象, 我們先上來好不好?”司機師傅不知道小情侶在吵什麽,只想催他們先上車,這處車來車往容易出事。

賀景識放下行李箱,空出手,攔腰抱起塗夏, 抱歉對師傅說:“行李麻煩您了。”

塗夏抱緊賀景識的肩膀, 還未來得及反應, 人已經坐到車裏。

“啊!你強人所難!”被限制行動的塗夏只能用尖銳的聲音反抗。

“你把警察叫來, 今晚就在警局過。”賀景識摁住她肩膀。

塗夏噤聲, 楞住幾秒, 分析當前的情況。

在賀景識松開她之前, 緊緊抱住他脖子,坐在他大腿中間。

“塗夏。”賀景識腰往後縮。

塗夏並不知道她蹭到男人某個敏感的位置, 以為他是想要躲開她, 又往裏挪。

賀景識不動了, 拍她腰警告道:“坐好。”

跑是不跑了, 但她開始在他懷裏亂動。

“喝了多少?”賀景識扣住她的肩, 禁止她再貼上來。

“一點點。”塗夏看出他露出的小表情,故意將臉貼上去, “我不臭,你聞聞。”

賀景識對氣味敏感,她身上不僅有酒味,濃得像掉進酒窖剛被撈出來。

“好了,車子要開了。”賀景識轉開頭。

塗夏雙手捧住他的臉,掰正,用著兇狠的表情呲他。

在賀景識看來,就像奶酪沖人哈氣,沒有任何威脅,反而有點萌。

賀景識本想送她上車自己回家,擔心她醉醺醺回家會被塗姨罵,思來想去還是把她帶回了公寓。

進到家門,塗夏踢掉鞋子,赤腳跑到裝貓罐頭的櫃子前,拿出一個,開給奶酪吃,享受小貓對她的討好。

醉後的行為令賀景識難以理解。

他拿著電話坐在沙發上猶豫,片刻後叫過塗夏。

塗夏走過來:“幹嘛?”

“給塗姨打電話報平安。”賀景識遞出手機。

“我醉了,說話顛三倒四,我媽肯定能聽出來。”塗夏緊緊擁著奶酪,無視他的動作。

賀景識反問她:“你覺得我打過去合適?”

他還沒換掉板正的西裝,襯得腿更長,白色襯衫隨意挽起,手上帶著一只銀質手表。

性子本就偏冷,穿上這一身,身子頎長,線條流暢,坐著沒有任何表情也帥得人挪不開眼。

規矩嚴肅的著裝顯得更難以接近,雖在一個空間,他仿佛在另一個氣層。

塗夏眼神流連他身上,看呆了,忘了回覆他的問題。

“塗夏。”賀景識叫回她。

“反正我不說,你自己說。”塗夏一動不動,給賀景識添堵。

對峙幾秒,賀景識撥通塗妙臻的電話,轉身去落地窗前講電話。

“我還不稀罕聽呢。”塗夏抱著奶酪,轉身走遠。

電話很快掛斷,雖然不知道賀景識和塗妙臻說了什麽,反正他能解決好,塗夏一點兒也不擔心,繼續逗貓貓。

接著傳來收拾屋子的聲音。

他出差兩天,奶酪一個人在家搗蛋兩天,客廳早被翻亂。

塗夏拉開一個門縫,賀景識來回走動,快速地將東西覆原。

仔細想來,她和賀永望有點兒不道德。

一時興起決定收養奶酪,他們偶爾看望奶酪,而長久照顧奶酪的是賀景識。

她鏟貓砂的次數一把手數得過來,無法想象賀景識是多有耐心才能將奶酪照顧得這麽白凈可愛。

“奶酪,要是我和你親爹掰了,完全沒有優勢爭取你的撫養權,我還沒畢業,也沒收入。”塗夏蹲下來,對著奶酪碎碎念,“誒,怎麽辦啊,怕是來看你的機會都沒了。”

奶酪聽不懂人類語言,和塗夏對視半分鐘後,喵喵叫,用頭蹭她的膝蓋,求愛撫。

“塗夏,去洗澡。”賀景識敲門,“換洗衣物放在架子上了。”

塗夏放下奶酪,放輕動作回到臥室,將自己從頭到尾洗幹凈,還刷了兩遍牙,確定身上沒有酒味才出來。

賀景識沒在屋子裏,塗夏出門尋人。

他也剛洗好澡,換了一身棕色的家居服,在陽臺打電話。

隱約聽到對話內容,全是她聽不懂的專業術語。

看一眼客廳的時鐘,00:48。

當醫生可真夠辛苦的,個人時間幾乎被占用。

二十分鐘後,賀景識掛斷電話進到屋內,和坐在毛毯上玩手機的塗夏打了照面。

“誰大半夜打電話啊?”塗夏不滿問,“他們是神仙嗎?不需要睡覺。”

“導師。”

賀景識語氣淡然,“他問我剛才在機場攔住我的女生是誰。”

塗夏坐起來,緊張地問:“你、你怎麽說?”

“我說是鄰居妹妹。”賀景識實話實說。

空氣突然凝固住,誰也不說話。

“時間不早了,去睡吧。”賀景識起身,拿過手機,轉身走向餐桌,也是他臨時辦公的地方。

塗夏站起身,直接問他:“賀景識,你是打算和我結束了?”

賀景識停下腳步。

“你可以把話說明白嗎?”塗夏執著道,“我討厭所有含糊不定的言辭。”

賀景識緩緩轉身,鄭重其事地說道:“我以為說得很明白了。”

本以為對話到這就結束了,他們都不該再說了。

“誰允許的?”塗夏語氣變得冷硬,“你說不玩就不玩,我臉往哪擱?”

賀景識:“如果你覺得我先提出令你不愉快……”

“你現在說什麽都會令我不愉快。”塗夏打斷他。

塗夏走近他,微微仰著頭,一身反骨。

“你要處對象了?所以要和我結束?”

“沒有。”賀景識往後退半步。

塗夏上前,摟住他腰身,抱緊,聲音漸漸弱下來:“那為什麽連見我也不願意啊?”

“喝多了,塗塗。”賀景識手擡了幾次,輕輕撫過她的長發。

塗夏:“沒醉。你要是趕我走,我就去流浪街頭,誰問我,我就說你不讓我進家門。”

賀景識輕笑出聲。

“我們這樣……”

是不對的。

賀景識沒忍心說這些話,不想用冰冷的語言傷害她。

安靜不到半分鐘,塗夏手腳並用爬到他身上,雙腿緊緊環住他的要,下巴搭在肩頭,像一只考拉,黏著他不放。

“你要是現在抱我,我就當沒聽過你說的那些話。”

“如果不抱……你試試看!我真的會到街上大喊大叫。”

塗夏兇巴巴的,卻像奶酪用腦袋蹭人一樣,一直蹭他的頸窩。

賀景識手擡到半空,身子往後躲。

“大哥,你不和我玩,我真的沒地方去了。”塗夏委屈極了。

賀景識壓根拿她沒法子,托住她往下墜的身子,闊步回了房間。

門才合上,塗夏捧著他的臉吻下來。

氛圍瞬間被點燃。

衣衫料子摩擦出靡靡之聲,令人陷入過分暧昧的氣氛裏。

賀景識深深體會X欲、愛欲、死欲, 三者最強烈的時候是一致的是什麽感覺。

她是他戒不掉的癮,肌膚渴望被她觸碰。

兩邊膝蓋壓到最低,貼著床單,她比春日裏綻放的花朵還要美。

嵌入的那一刻,他們都難以抑制地悶哼出聲。

“多久沒做了?”塗夏還故意去親他,笑著逗他。

在她調侃完,賀景識將她折過身,大掌摁在她的小腹上。

用更親密的接觸回答她。

“好漲啊……”塗夏吃得很勉強,往前縮。

臀被他扇了一巴掌,全身發顫。

“別亂動。”

他的聲音啞得可怕。

塗夏記不清第一次多久,後面的兩次精神逐漸渙散,在他的節奏裏半夢半醒。

並腳特別難受,塗夏一晚上都將腳搭在賀景識的大腿上,緩解酸脹感。

早上九點,賀景識第三次醒來,看了眼掛在他身上睡得特別不老實的女人。

“塗夏,再睡我就遲到了。”

塗夏唔聲搖頭,“再和我睡五分鐘。”

賀景識想翻動身子都不行,她只會貼得更緊。

直到十點,塗夏起身上廁所,賀景識立馬奔向衣帽間,快速洗漱更衣。

塗夏瞇著眼洗手,看到鏡子裏面色紅潤的女人,睡意嚇醒一半。

湊近鏡子,領子往下拉,悶騷的賀景識在胸前留下一片暧昧痕跡,全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

聽到衣帽間傳來聲響,塗夏扶著腰走過去,趴在門邊問:“你幾點下班t啊?我去接你。”

“不了。”賀景識已經換好衣服,隨時可以出門。

塗夏拉住他的公文包,笑說:“我說認真的,接你去吃晚餐。”

遲疑幾秒,賀景識看著戴著無框眼鏡笑得溫溫柔柔的塗夏,不忍心拒絕,應了好。

塗夏開心把他送到門口,保證準時到醫院接他。

轉身回臥室繼續補覺,拿出手機回覆梁煙洳的消息。

AA兔:【放心好了,一切都在計劃中。話不多說,把車借我。】

梁煙洳那邊立馬彈出正在輸入。

梁煙洳:【什麽計劃中?塗塗你幹了什麽?】

塗夏笑著回覆:【你不是說他會有自己的生活,我們會漸行漸遠。那我就打入他的生活,我倆只要有交集,就不會輕易結束了。】

梁煙洳驚訝塗夏的思考邏輯,但又找不出毛病。

好像……是這個道理?

賀景識不知道塗夏又在計劃什麽,現在他比較後悔答應塗夏來接他下班這件事。

晚上七點鐘,市第一醫院門診樓。

塗夏坐在機車上沖他招手,胳膊間還夾著一個頭盔。

跟著一塊出門的同門問:“識哥,你鄰家小妹開機車接你下班,這麽野?”

“你也不坐機車,我坐得比較習慣,要不要介紹認識一下?”

賀景識丟去一個冰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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