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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我呀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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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我呀 41

沈禦這次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 連他的父母也沒有告知。

他回來呆不了多久的,陪尤綿度過兩天的周末,周一趕航班又要離開。

尤綿沒有想這麽多, 突然地見到他就開心。

手心裏紅薯冒著熱氣, 她咬著甜絲絲的紅薯, 左手牽著沈禦的手,偷偷地用手指描著他骨骼的輪廓,從指根到指尖。

她覺得沈禦的無名指好空, 於是他們去做了枚diy的情侶戒,戒環就裏刻著他們名字的縮寫。

SY YM。

尤綿挑的款式是兩只小狗依偎在一起的, 她和沈禦各一半。

尤綿小心翼翼地將手機舉起來,調整角度,打開前置攝像頭。

她露出半張臉,後面是沈禦垂眸認真打磨戒指的模樣, 尤綿勾了勾唇,按下快門, 留下了這張合影。

“來吧,讓我給你戴上。”尤綿拿著他的那枚戒指晃了晃, 笑瞇瞇沖他說著。

沈禦將手遞過去, “我願意。”看穿她想要演一出求婚的戲碼。

“我還沒問呢。”尤綿氣鼓鼓地望著他。

“問了也是我願意。”沈禦懶散地托著腮, 手臂抵著桌面。

“切。”尤綿將戒指推到他左手的中指上。

左手中指戴戒指,代表熱戀,或者訂婚。

“好啦, 該你咯。”尤綿抖動著五個指頭,像個小水母一樣在他面前飄來飄去。

“戴右手?為什麽。”沈禦拉過她的手問。

“右手戴戒指招財啊。”尤綿回答得肯定。

沈禦聽完後, 去捉她的左手。

“哎呀,招財嘛。”尤綿將左手藏起來。

沈禦松開了她, 拿起手機點了幾下。

尤綿支付寶到賬五千兩百元。

“戴左手沒準更招財。”他淡淡說著,將戒指心滿意足地戴到她左手的中指上。

“你瘋了給這麽多錢?香港消費這麽高,來回機票也是錢,淩川他們不在,誰打麻將輸你呀,你真搶銀行了?”尤綿瞪大了眼睛。

“獎學金。”沈禦捏了捏她鼓起的小臉,“每個月一萬八,還背著你偷藏了一萬三,怎麽不讓我全部上交?”

“你上個學這麽有錢?”尤綿聽傻了,瞬間就心安理得地收了,她走讀生,因為不住校,父母給的生活費大打折扣,高考後做的自媒體賬號流量也不如從前,每天過著窮兮兮的生活。

沈禦笑笑,揉了一把她毛茸茸的腦袋,用戴著戒指的那只手牽她,摩挲了她的中指,思來想去還是把戒指戴回了她右手上。

這樣十指相扣的時候,戒指和t戒指上的小狗可以依偎在一起。

隨便找了一家餐廳吃飯。

尤綿將每盤菜都拍了一遍,順便拍了她的專屬菜——沈禦。

自從分別後,她就決定要記錄每一次的重逢。

兩個人的座位在角落,又很寬敞,尤綿喜歡和他排排坐。

這樣挨得很近,偶爾可以小打小鬧地去掐他的腰,還可以把腿悄悄搭在他的腿上,尤綿從小吃飯的姿勢就不老實。

“蝦仁蒸蛋。”沈禦報菜名給她聽。

“蝦仁蒸蛋!”尤綿舉起了小勺子。

“茄汁魚卷。”

“茄汁魚卷!”尤綿又跟在後面重覆著。

“荷葉粉蒸肉。”沈禦被她的樣子逗笑,

“荷葉%……&”尤綿這個還沒來得及說完,嘴裏就被塞了個粉蒸肉。

“好吃嗎?”沈禦單手拿著筷子餵她。

“好吃!”

尤綿不怎麽挑食,基本沈禦在她嘴邊遞什麽都吃。

沈禦用小碗給她盛湯,用筷子夾菜,準備小勺子給她挖甜品,吃頓飯都不需要尤綿親自動手,張張嘴就好。

尤綿剛開始覺得在外面,不太好意思,像個小孩一樣被他照顧。

不過在他一聲聲“大王請張嘴”裏,尤綿漸漸迷失了自我,嘿嘿咧著嘴笑,笑著笑著嘴裏就被塞了一口飯。

尤綿低著頭看手機,張嘴咬著餵過來的飯。

尤慶豐突然的一條消息彈了出來,她仔細看了眼,頓時樂了。

“我家裏今天沒人誒!”尤綿眼睛亮閃閃的,欣喜地看向沈禦。

“嗯?”沈禦用紙巾擦了擦她的嘴角,漫不經心地應著。

“我媽加夜班,我爸去奶奶家處理事情,今晚我們可以大玩特玩,沒人管哦!”尤綿早早就想好和他玩什麽了。

她最近沈迷一些美妝視頻,天天搗鼓化妝品,但是畫在自己臉上總是怪怪的。

正好,沈禦的臉看起來比較高級,適合她最近看的歐美大濃妝!

還有最近連載的電視劇,她囤了五集專門等到沈禦回來,讓他陪自己大看特看。

對,給尤悠球也買了新的玩具,兩人一狗都能玩。

尤綿想象中的夜生活豐富多彩。

“是嗎,那快吃,早點回家。”沈禦神情倒是平靜,說話間不急不忙地又往她嘴裏塞了口飯。

尤綿鼓著腮幫子,連忙點頭。

當晚。

尤綿大包小包從自己家走出來,她手提了個化妝包,右手抱了個ipad,脖子上掛了幾根數據線和插頭,還推了個小貨架車,上面滿滿的全是零食,頭頂披了層空調毯,淺白的顏色讓她看上去像是個小阿拉伯人。

站在沈禦家門口,雖然已經知道了門鎖的密碼,但她還是想和以前一樣,盯著貓眼看一看,然後大喊著讓他開門。

這次喊什麽呢?

男朋友?

好像怪怪的。

尤綿想起來手機被他改掉的備註。

他是不是喜歡被喊寶貝?

這需要一點點心理建設。

眼下四周無人,父母不在家,尤綿的膽子也就大了一點。

“咳咳。”她先清了清嗓子。

然後對著貓眼晃來晃去,“寶......”尤綿抿了抿唇。

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豁出去了。

“寶貝——開門,系我呀!”她仰著小臉,大聲喊了出來。

門幾乎秒開。

尤綿這下聰明了,“你是不是每次故意躲在門後面,就等著我喊了才%&……”

話還沒有說完,手腕就被沈禦拽了過去。

門被重重地關上。

尤綿被壓在門上,她頭頂的毯子掉在瓷磚地上,堆滿零食的小貨架車也被甩開,兩只手死死攥著東西。

沈禦俯身壓在她身上吻她,笑她怎麽沒把家搬過來。

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剛剛喊我什麽了?”他低聲問她。

“沒什麽。”尤綿舔了舔嘴唇,被他親得有些疼。

“嗯?”沈禦扣起她的下頜往上擡,“我都聽見了。”

“你幻聽。”尤綿別過臉就是不看他,“我喊的是鄰居快開門。”

“鄰居。”他冷哼笑了下,“算哪門子能親嘴的鄰居。”

尤綿被他說得臉紅了。

她趁著沈禦松開的瞬間,連忙將身上的東西取下來放在桌子上。

兩人獨處一室的氛圍和在外面大街上完全不一樣。

尤綿沒忍住,湊到他身邊,從背後緊緊抱住了他。

“我好想你。”上一秒還心情燦爛,這一秒又突然委屈了,尤綿將臉埋在他後背,蹭了蹭,聲音小得可憐。

沈禦轉過身,將她摟進懷裏。

兩人就這麽安安靜靜地抱了半個小時。

什麽也不做,就這麽抱著。

尤綿巴不得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

雖然沒到半個月,但是尤綿總覺得沈禦瘦了,脊背後骨骼都有些硌手,腰上也沒有贅肉,比上次見面更加緊實了些。

她心疼地摸著他的後背,“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沒有,都按時吃的。”沈禦撫平她剛皺起的眉頭。

尤綿不信,但又沒有什麽辦法。

她只能將沈禦抱得更緊。

想玩的,沈禦還是陪她玩了。

狼尾發用小皮筋紮了起來,額前的劉海都被用尤綿的小卡子夾住,上面有個粉色小桃子的裝飾。

尤綿拿著眉筆,思來想去都無從下筆。

沈禦的眉型天生完美,好像怎麽畫都會畫得很糟。

尤綿搖搖頭,又拿了個腮紅刷,沾了沾腮紅,“最近流行純欲。”

“敢畫成紅屁股,我今晚就讓你屁股開花。”沈禦閉上眼睛威脅她。

尤綿感覺屁股莫名其妙疼了下。

她用刷子輕輕在他臉上掃了掃,彎著腰怎麽化都不太方便。

“坐過來。”沈禦拍了拍大腿。

尤綿就側坐了上去,然後認真地給他選口紅。

她腦子是有壞心思的,準備給沈禦來個性感大紅唇。

身後支架上的ipad還在放著電視劇,聲音不大不小,兩人都沒看,純聽個聲。

尤綿擰開口紅,塗抹在他的唇上。

抹開來,還沒仔細看。

沈禦便低頭親她的臉頰,密密麻麻的吻落下。

親得她白皙的小臉全是口紅印。

擦蹭掉的紅色暈染在他唇邊,有種饜足的性感,他淡淡擡眸,指腹擦蹭著她臉上的口紅,“好玩嗎?”

尤綿撇撇嘴,搖頭。

沈禦俯身繼續吻,把她抱在腿上親。

咬著她的唇瓣侵略性地探進,吮吸啃咬,吻得意亂情迷。

“啪嗒——”尤綿手裏的口紅掉落。

身後播放的電視劇裏那些角色在說些什麽,她也聽不清了。

修長骨感的手緊緊錮著她腰,尤綿側過身,將腿分開跨坐。

沈禦將她往上推了推,支起長腿托著她。

尤綿就只能低頭俯視才能看見他的臉,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好似沈禦下一秒就要埋進她懷裏。

“你說過父母不在家的。”

“我怎樣欺負你。”

“他們都不會知道。”

尤綿耳尖滾燙,聽他一字一句地說著,心也隨著被撩撥。

分開這麽久,怎麽會不想,和他親近。

—————

熾熱滾燙的氣息灑在她脖頸處的肌膚,沈禦用鼻梁蹭過,吻落在她的耳後,濕潤纏綿,親得粘糊。

尤綿覺得整個人都在發燙,腦袋都能冒煙。

她不知道沈禦要做什麽,只好用手臂摟著他的脖頸。

尤綿其實覺得,今晚他想做什麽都可以接受。

最好再多抱抱她,多親親她。

尤綿喜歡。

感受到他的手探進上衣裏了,尤綿吸著肚子,有些討厭自己晚上吃了好多飯,肚子鼓鼓的會不會被他笑話。

但下一秒,沈禦就捏了捏她的小肚子。

尤綿扯了扯他的頭發抗議。

沈禦低沈地笑笑,親了親她的臉頰。

“癢嗎?”他的手指來回撥弄著她的後背偏腰的位置。

“嗯,不癢。”尤綿紅著臉嘴硬。

“那你抖什麽?”沈禦將手心覆了上去,捏了把。

尤綿頓時說不出話了。

但好像就止步於這樣,沈禦沒有很過分,摟著她親一親,再偶爾逗逗她。

尤綿可能真的覺得大腦要被燙糊塗了。

“你要不要摸摸看?”她大膽開麥。

沈禦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但還是頓了下。

“可以嗎?”他輕聲問。

“嗯。”尤綿聲音小得可憐,“試試。”

兩人都沈默了。

誰也沒有先動。

尤綿只覺得他呼吸越來越沈重,隔著意料灑在她心口處的皮膚,熾熱濕潤。

尤綿覺得他可能是害羞了。

“你不想嗎?”她又問。

“想。”這次回答得很快。

他將尤綿摟得越來越緊,直到臉貼在了她懷裏。

沈禦的鼻梁直挺,隔著布料剮蹭過。

尤綿瞬間繃緊了身體。

“你上次說,想留在這。”沈禦感受著她輕輕的顫栗,藏在上衣裏的手開始往上滑動,直到觸碰溫熱滑膩的邊緣。

“t嗯。”尤綿下意識地仰著脖頸,“我方便看。”

“好。”他低聲應著。

“脫了?”長指勾著她後背的暗扣。

“嗯。”尤綿害羞地不敢多發出聲音。

過程有些慢,沈禦並不是很熟練。

直到肩帶滑落的瞬間,尤綿感覺有些冰涼。

“可以關燈嗎.....”尤綿輕聲問著。

沈禦擡眸望著她的眼睛,狹長黑眸充斥著情.欲,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他聲音低沈沙啞,有些發顫,僅僅在她耳邊留了兩個字,就勾著她的心臟砰砰亂跳。

他說。

想看。

門外傳來尤悠球用爪子爪門的聲音,兩人把狗糧一倒後,就沒怎麽陪它玩了。

電視劇好像進入了廣告,噪音更大了些。

床邊的夜燈開到大檔,橘色暖調的明亮映射著兩人的身影。

尤綿低頭望著他。

四目相對。

她知道也自己渴望著他。

沈禦提過她的衣領口,將她的短t脫去了一半,漏了單邊的肩膀,和鎖骨往下若隱若現的輪廓,淡紅隱約透著點邊。

他沒有再多看,安慰地揉了揉她的腦袋,“這個程度,就夠了。”

尤綿小聲“嗯”著,將自己往他嘴邊送了送。

他含著邊緣的位置,重重吮吸了下去,齒尖擦蹭過她脆弱的皮膚。

尤綿身體輕輕顫著,整個人想縮成一團。

她在沈禦的耳邊喘著氣求他輕點。

沈禦一句也沒聽進去。

——————

這次的分別沒有第一次時候哭得傷心,但尤綿還是在飛機場抱著他委屈了好久。

頻繁的見面,就要頻繁的分別。

尤綿賭氣說:“你這樣還不如別回來了。”

省得每次走都要讓她難過。

沈禦當然不聽。

他遵守著當初的承諾。

尤綿就像是種顆種子等待發芽那樣,每天都期待著去看吻痕的變化。

每次看,腦海裏又會想起當初纏綿的畫面。

然後期待著下次見面。

尤綿每天睡前都要翻看和他的聊天記錄,見面的日子就短短幾條,因為想說的話,都當面說了。

只有見不到的日子裏,才會長篇大論訴說著思念。

南京到香港幾千公裏,沈禦來來回回飛了十幾遍。

“真的假的?每隔十幾天就見一次面啊,那你們這戀愛成本得多高!”許可瑩和尤綿打著視頻電話,她臉上敷著面膜,表情不能太誇張。

“光是飛就要飛八個多小時,更別提來回機票錢了,肯定兩千起步,他念的還是phd,竟然還能抽出來時間回來。”

許可瑩數著手指頭感慨,“他是超人嗎?”

尤綿聽了笑笑,“你這麽一說,他真的好厲害呀。”她躺在床上,看著自己中指上的戒指,“不過我喜歡這樣,好像他並沒有離我多遠。”

“短期這樣可以,但是長期呢,他會不會累呀,你想想,我倆之前還約定好一個月見一次呢,但是現在已經懶到兩個月見一次了。”許可瑩語重心長。

“不會吧,他和說過這些沒什麽的,只要想見面,他就來見我。”尤綿回想著,搖搖頭,“沈禦不會累的,累了他肯定會跟我說。”

“唉,陷入熱戀的男人真可怕。”許可瑩沒有再多說什麽。

尤綿有時候覺得沈禦確實像個超人。

香港的距離有多遠呢。

尤綿沒有獨自走過這條路。

她不知道。

她只覺得到了日子,能夠在學校門口驚喜地看見沈禦。

就是她一直以來最大的開心了。

————

但尤綿不知道。

沈禦出生開始身子就弱,一個月大就高燒不斷,幾乎喪了命。

柳沁帶他去了國內外各大醫院,甚至將希望寄托在菩薩身上,從小佩戴到大的平安扣,辟邪祛病。

直到青春期的時候,身子骨才強健起來,只是經常水土不服。

剛到香港的那段時間,沈禦就生了場大病。

在這裏看病並沒有大陸方便,他那陣子幾乎是強撐著身體,每天高強度的學習,提前完成論文,看文獻,和博導探討論文等反饋,課業壓力比本科時期要大很多。

他要做的是擠出時間,好在博導人不錯,總是願意批假。

“禦,你這樣下去身體會沒命的。”博導關心過他的身體健康,囑咐他其實不需要這麽趕時間,在ddl前提交就好。

但他又很喜歡聽沈禦的八卦,經常問道:“禦,你和你女朋友最近怎麽樣了?”

周圍人都知道他有女朋友。

沈禦沒有覺得很累,他只覺得虧欠。

愛是常常感覺虧欠。

沈禦對家裏也從來報喜不報憂。

只是想念南京城的夏天。

一個人遠隔幾千公裏,他很少接觸新的朋友,生活孤僻卻不混亂。

港大phd沒有寒暑假。

沈禦只覺得陪在她身邊的時間越來越少。

————

“你知道我那輔導員跟個有病似的,你自己看我這假條寫得多麽完美,就是不批!”李續抖著手裏的那張紙,和尤綿抱怨著。

尤綿掃了眼,“你哪裏病了啊,說話都活蹦亂跳的,我要是你導員,我肯定也不信。”

“現在氣得我肺疼。”李續捂著胸口。

“那裏是心臟。”尤綿有一下沒一下和他鬥著嘴。

大學以後,李續偶爾會找她玩,逛逛超市吃吃飯什麽的。

尤綿覺得李續變化還挺大的,小碎蓋發型一剪,學一學穿搭,還是挺帥一小夥,比高中那會瘦了很多。

“我去拿袋抽紙,你在這等我會。”李續想起了什麽囑咐道。

“哦,好,你去吧。”尤綿點點頭,然後拿出了手機準備給沈禦發消息。

尤綿站在原地等了會。

“小姐姐。”一個男聲在耳邊喊她。

尤綿沒註意到。

“小姐姐,你好。”那個男人直接走到了尤綿的面前,晃了晃手機,“方便加個微信認識一下嗎?”

尤綿這才擡眸看過去。

她在校園裏經常會被要微信,但一般只要禮貌拒絕了就不會有什麽。

所以,這次她也照常拒絕,“不好意思,不太方便。”

“為什麽不方便?”對方反問。

尤綿皺了皺眉,不方便就是不方便呀。

“我有男朋友。”她再次耐心解釋。

“男朋友?哪呢?”那個男的左右看了看,尤綿身邊並沒有別人。

他語氣不算友好了已經,被拒絕讓他感覺很挫敗。

尤綿這一刻多麽希望沈禦就在身邊。

她鼻尖泛起絲酸楚,“讓你管!”

“幹什麽?”這時候,李續察覺到不對勁趕了回來。

他一下子推開了那個騷擾男,“想幹什麽?”

那個男的顯然沒了剛才的底氣,往後退了一步,“你是她男朋友?”

“我是你大爺!”李續沒好氣地說。“你沒朋友吧?人生真悲慘。”

因為是公共場合,幾句爭吵已經吸引了人往他們的方向看。

那個男的不想鬧太大,就灰溜溜地像個老鼠一樣逃走了。

尤綿感激地看著李續。

李續笑嘻嘻,“我要找禦哥邀功,我今天保護他妹妹了!嘿嘿,讓他回來請我吃飯!”

尤綿立馬阻止他,“別!別和他說!”

李續不解,“為什麽?”

“就是別說!”尤綿收走了他的手機。

“啊,行行行。”李續總算同意了下來。

尤綿松了口氣。

沈禦知道隔了這麽遠保護不了她。

會難過的。

好想他。

尤綿看著手機裏的聊天記錄,成千上萬條的對話,也抵不過兩人見上一面。

————

十二月。

冬季的南京氣溫驟降。

尤綿換上了厚厚的襖子,她最近和沈禦打電話總是聽見他咳嗽的聲音。

有時候他會關上麥,咳了很久才正常和她說話。

寒流傳染病那一陣子在香港嚴重。

中旬有次見面,沈禦說他可能回不來了。

那是兩人一年以來第一次見面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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