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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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第45章
“嫂子, 你得盡快啊，我可是跟爺爺保證過八月中旬要回京城的，而且還要預留點時間來賣帶回去的衣服。”徐騁坦日常逮著姜花催促。
姜花嘴角抽搐了下, 走到水缸旁洗了洗手, “已經在趕工了，你著急, 我也著急。”
為了徐騁坦這批貨，工人每天都加班到晚上十點, 她也不得不留在那邊。
雲開都看不過眼了，“就是啊, 小叔, 我媽都多少天沒回來吃晚飯了, 你再催催催，我就要跟曾爺爺告狀了！”
雲舒也皺巴著嫩白的小臉，雙手叉腰朝他“哼”了一聲，水靈靈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徐騁坦：……
“不是……”他被兩個孩子噎住了，氣得連京腔都差點要冒出來, “你們這是過河拆橋呢？”
雲開撇了撇嘴, 精致的稚嫩小臉擡起, 不去看他，傲嬌地說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雲舒大眼睛眨巴眨巴，“小叔，什麽是過河拆橋？”
徐騁坦咬了咬牙，發出冷笑, “就像你們現在這樣, 求我辦事之前小叔長小叔短，現在事情辦完了就把我扔到一邊, 過完河就把橋拆掉，懂了沒？t”
雲開恍然地點頭，“我懂了。”
“我也懂了。”小姑娘緊隨其後。
徐騁坦以為他們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然而就在此時，又聽小姑娘奶聲奶氣地說道：“就像小叔你現在，先前還求著我媽媽先給你生產衣服，現在又催著我媽媽趕緊把衣服給你？”
徐騁坦臉上的表情僵住，眼神不敢置信地看著兩個孩子。
姜花忍了忍，終究沒忍住，發出“噗嗤”的笑聲。
她瞥了徐騁坦一眼，又好笑地對兩個孩子說道：“這不是過河拆橋，這叫得寸進尺。”
徐騁坦頓時露出尷尬的神情，試圖向姜花解釋：“嫂子，不是這樣的……”
姜花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神色認真，仿佛真的在等著他的解釋。
徐騁坦：……
他幾次張了張嘴，始終沒組織好語言，發不出聲，最後只能看著姜花訕訕地笑笑，“嫂子，我錯了。”
姜花還未說什麽呢，兩個孩子反倒雙手抱胸，很有默契地對他“哼”了一聲。
雲開絲毫沒有羞愧之感，擡了擡下巴，清脆稚嫩的童聲鏗鏘有力，“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雲舒抿著小嘴，認真而嚴肅地重重點了幾下腦袋。
徐騁坦聞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震驚地看著兩個孩子：“你們這都懂啊？”
兄妹倆頓時傲嬌地偏過臉。
姜花也有些意外，詢問說道：“是你們跟錢奶奶學的？”
雲舒應聲，“對呀。”
徐騁坦已經不止一次聽見他們提到錢奶奶了，此時終於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錢奶奶到底是什麽人，我到欽海市這麽久了，怎麽都沒見過？”
“是我們大院裏一個獨居的老太太，她不喜歡被人打擾。”姜花解釋說道：“別說是你了，我這麽久都只見過一回。”
徐騁坦驚訝，“這麽神秘？那她怎麽會教雲開和雲舒學東西？”
姜花和徐騁懷曾經也討論過這個問題，當時也沒得出什麽結論，只有一個無端的猜測，“可能就是跟兩個孩子投緣吧。”
“世界上的孩子那麽多，偏偏跟雲開雲舒投緣？”徐騁坦皺著眉頭，心底的疑惑並沒有少半分。
姜花心想，或許確實有別的原因，只是現在徐騁懷在查。
不過此事她沒辦法跟徐騁坦說，“還能有什麽原因，我們家什麽都沒有，她跟我、跟你哥哥也沒有交集，所以不存在貪圖我們家什麽利益。”
徐騁坦被問住了，又仔細想了想，隨即露出松了一口氣的神情，“那就好，不過你們還是得註意著點，我哥當上那研究所的主任，不就是上一任腦子不靈醒？”
“從你哥嘴巴裏撬出東西？”姜花沒忍住驚訝地笑了，“放心吧，只要他不想說的事，他能憋到帶進棺材。”
比如上輩子，長了嘴巴，但不如一個啞巴。
徐騁坦想了想，又看向姜花，眼神無比讚同，頓時不再說什麽了。
時間荏苒，巷尾服裝廠的第一批訂單交貨，巷尾服裝店先前已經打出名聲，新貨一上市，眾人秉著看熱鬧的心態，紛紛湧過來。
原本以為是跟巷尾服裝店一樣的款式，沒想到竟然是全新的款，有年輕的姑娘一試穿，上身顯得身材高挑有致，頓時眼睛一亮，非常痛快就掏了錢。
一時間巷尾服裝廠的衣服又成了時尚的風標。
甚至隔壁市的批發商聽見消息，也都跑過來要訂貨，只是巷尾服裝廠的生產力有限，只能暫時先接一部分訂單。
此時那些在巷尾服裝廠還未正式建立時，就簽了合同的批發商就十分得意又慶幸。
“那時候小姜老板上門推銷，一看圖紙，我就知道要是真把圖紙上的衣服做出來，肯定會大爆，所以想都沒想就跟小姜老板簽合同了。”
“我也是……”
“……”
姜花也聽見了這些言論，腦海中頓時浮現那時候的畫面，實際上事情進展很不順利，她和石芳芳走進門，甚至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拒絕，之所以簽合同，也是因為她拍著胸口保證一定能掙錢。
不過更多的卻是，她拍了胸口保證，也不願意相信她的人。
而這群人，此時就聚在她的辦公室內。
“小姜老板啊，你怎麽能不接單了呢？雖然沒有簽訂合同，但是我們怎麽也比隔壁市那些先來的啊。”
“對啊，你當初來找我，我也沒有拒絕不是？”
“你總不能看我們的訂單小就不願意接吧？怎麽也應該有個先後順序，我們這做生意，也該有做生意的規矩。”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是對姜花的指責與逼問。
姜花還未來得及說話，當初一起上門去推銷業務的石芳芳率先忍不住了，“我們接的單都是有簽訂合同的，先前我們帶著合同去找你們，是你們不願意。”
她臉上的怒氣掩蓋不住，看眼前這些人極為不順眼，當初看不上他們巷尾服裝廠，現在看有利可圖就巴巴上來，真當他們是軟柿子？
眾人被說得臉上的表情有些掛不住。
“我們當初不是覺得簽合同太麻煩了？以為口頭約定就可以，誰知道你們不把口頭約定當回事。”
姜花被氣笑了，眼前這些人都是老油條，明顯就是以為她什麽都不懂，故意用重話來壓她，“各位老板，你們憑著良心說話，要真按你們說的這樣，以後有人去找你們批發衣服，也是口頭約定一下就算了？”
眾人頓時被問住，一時間場面有些尷尬。
姜花繼續笑著說道：“那你們可就要小心了哦，萬一到時候拿不出貨，恐怕要被人扣上一個不誠信，出爾反爾的帽子。”
她的語氣很是真誠，仿佛是真心為他們著想。
眾人再次被噎住，開口不是，不開口也不是。
他們說口頭約定不算數，那麽就是當場打自己的臉，說口頭約定算數，那如果姜花到時雇人故意去戲耍他們呢？
姜花坐在桌子後，雙手壓在桌面，嘴角是淡淡的笑意，眼底卻一片平靜，好整以暇地等著他們的回答。
最終的結果，自然是眾人什麽好處都沒撈著。
誰也沒想到竟然會在一個黃毛丫頭那落了下風，眾人罵罵咧咧走出巷尾服裝廠，不甘心但是也沒有任何辦法。
巷尾的風越刮越烈，遠在大江村的村民也聽說了這件事。
姜父姜母走在路上，不免被好奇的村民攔下。
“聽說你們家大妹開的工廠火了，現在生意不知道有多好，好多人想要訂貨都訂不到，這是不是真的呀？”
姜母吃驚地瞪大了眼睛，與姜父對視一眼，臉上露出喜意，“有這件事？”
姜父輕咳一聲，解釋著說道：“大妹有一段時間沒回來了，上次我們聽說她要開工廠，還給她拿了錢，還真不知道現在什麽情況？”
村民們一聽，也露出驚訝的表情。
他們聽說過姜花回娘家借錢，但是沒想到姜父姜母真的拿錢給她了？
但是轉念一想，現在姜花不知賺到了多少錢，不禁又滿懷酸意地看向姜父姜母，“那你們現在好了，大妹賺到錢了。”
姜父姜母臉上難得露出笑容，又與眾人寒暄顯擺了幾句，這才回家。
關上門，兩人便沒有再裝。
姜母驚喜又開心地為姜父搬來一張椅子，聲音中又掩蓋不住的雀躍，“大妹現在出息了，我們的錢沒有打水漂。”
姜父臉色一如既往陰沈，他冷哼了一聲，“那也要看她願不願意給你。”
“什麽？”姜母一楞，又驚訝地瞪大眼睛，浮現出一抹惱怒，“你的意思是那個死丫頭不願還給我們了？”
姜父扯了扯嘴角，“我們當初說的是，這筆錢給她，而不是借給她。”
姜母楞住了，她原本就心疼這筆錢，現在有機會拿回來，卻又說姜花不會給，她怎麽能接受？
“她敢不給？”姜母氣得咬牙，“明天我親自去要！”
姜父不屑地瞥她一眼，“你還真以為自己架子很大？那丫頭現在變化多大，你不是不知道，去了又能怎麽樣？”
姜母真是氣得要哭了，她望向姜父，眼神帶著懷疑與不相信，“那你的意思是，我們不要這筆錢了？真的就當送給那丫頭？”
姜父露出冷笑：“想得美，不說老子養她這麽大，就說這筆錢，要不是我們給的錢，她能開得了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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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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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花嘴角抽搐了下, 走到水缸旁洗了洗手, “已經在趕工了，你著急, 我也著急。”
為了徐騁坦這批貨，工人每天都加班到晚上十點, 她也不得不留在那邊。
雲開都看不過眼了，“就是啊, 小叔, 我媽都多少天沒回來吃晚飯了, 你再催催催，我就要跟曾爺爺告狀了！”
雲舒也皺巴著嫩白的小臉，雙手叉腰朝他“哼”了一聲，水靈靈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徐騁坦：……
“不是……”他被兩個孩子噎住了，氣得連京腔都差點要冒出來, “你們這是過河拆橋呢？”
雲開撇了撇嘴, 精致的稚嫩小臉擡起, 不去看他，傲嬌地說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雲舒大眼睛眨巴眨巴，“小叔，什麽是過河拆橋？”
徐騁坦咬了咬牙，發出冷笑, “就像你們現在這樣, 求我辦事之前小叔長小叔短，現在事情辦完了就把我扔到一邊, 過完河就把橋拆掉，懂了沒？t”
雲開恍然地點頭，“我懂了。”
“我也懂了。”小姑娘緊隨其後。
徐騁坦以為他們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然而就在此時，又聽小姑娘奶聲奶氣地說道：“就像小叔你現在，先前還求著我媽媽先給你生產衣服，現在又催著我媽媽趕緊把衣服給你？”
徐騁坦臉上的表情僵住，眼神不敢置信地看著兩個孩子。
姜花忍了忍，終究沒忍住，發出“噗嗤”的笑聲。
她瞥了徐騁坦一眼，又好笑地對兩個孩子說道：“這不是過河拆橋，這叫得寸進尺。”
徐騁坦頓時露出尷尬的神情，試圖向姜花解釋：“嫂子，不是這樣的……”
姜花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神色認真，仿佛真的在等著他的解釋。
徐騁坦：……
他幾次張了張嘴，始終沒組織好語言，發不出聲，最後只能看著姜花訕訕地笑笑，“嫂子，我錯了。”
姜花還未說什麽呢，兩個孩子反倒雙手抱胸，很有默契地對他“哼”了一聲。
雲開絲毫沒有羞愧之感，擡了擡下巴，清脆稚嫩的童聲鏗鏘有力，“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雲舒抿著小嘴，認真而嚴肅地重重點了幾下腦袋。
徐騁坦聞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震驚地看著兩個孩子：“你們這都懂啊？”
兄妹倆頓時傲嬌地偏過臉。
姜花也有些意外，詢問說道：“是你們跟錢奶奶學的？”
雲舒應聲，“對呀。”
徐騁坦已經不止一次聽見他們提到錢奶奶了，此時終於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錢奶奶到底是什麽人，我到欽海市這麽久了，怎麽都沒見過？”
“是我們大院裏一個獨居的老太太，她不喜歡被人打擾。”姜花解釋說道：“別說是你了，我這麽久都只見過一回。”
徐騁坦驚訝，“這麽神秘？那她怎麽會教雲開和雲舒學東西？”
姜花和徐騁懷曾經也討論過這個問題，當時也沒得出什麽結論，只有一個無端的猜測，“可能就是跟兩個孩子投緣吧。”
“世界上的孩子那麽多，偏偏跟雲開雲舒投緣？”徐騁坦皺著眉頭，心底的疑惑並沒有少半分。
姜花心想，或許確實有別的原因，只是現在徐騁懷在查。
不過此事她沒辦法跟徐騁坦說，“還能有什麽原因，我們家什麽都沒有，她跟我、跟你哥哥也沒有交集，所以不存在貪圖我們家什麽利益。”
徐騁坦被問住了，又仔細想了想，隨即露出松了一口氣的神情，“那就好，不過你們還是得註意著點，我哥當上那研究所的主任，不就是上一任腦子不靈醒？”
“從你哥嘴巴裏撬出東西？”姜花沒忍住驚訝地笑了，“放心吧，只要他不想說的事，他能憋到帶進棺材。”
比如上輩子，長了嘴巴，但不如一個啞巴。
徐騁坦想了想，又看向姜花，眼神無比讚同，頓時不再說什麽了。
時間荏苒，巷尾服裝廠的第一批訂單交貨，巷尾服裝店先前已經打出名聲，新貨一上市，眾人秉著看熱鬧的心態，紛紛湧過來。
原本以為是跟巷尾服裝店一樣的款式，沒想到竟然是全新的款，有年輕的姑娘一試穿，上身顯得身材高挑有致，頓時眼睛一亮，非常痛快就掏了錢。
一時間巷尾服裝廠的衣服又成了時尚的風標。
甚至隔壁市的批發商聽見消息，也都跑過來要訂貨，只是巷尾服裝廠的生產力有限，只能暫時先接一部分訂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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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小姜老板上門推銷，一看圖紙，我就知道要是真把圖紙上的衣服做出來，肯定會大爆，所以想都沒想就跟小姜老板簽合同了。”
“我也是……”
“……”
姜花也聽見了這些言論，腦海中頓時浮現那時候的畫面，實際上事情進展很不順利，她和石芳芳走進門，甚至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拒絕，之所以簽合同，也是因為她拍著胸口保證一定能掙錢。
不過更多的卻是，她拍了胸口保證，也不願意相信她的人。
而這群人，此時就聚在她的辦公室內。
“小姜老板啊，你怎麽能不接單了呢？雖然沒有簽訂合同，但是我們怎麽也比隔壁市那些先來的啊。”
“對啊，你當初來找我，我也沒有拒絕不是？”
“你總不能看我們的訂單小就不願意接吧？怎麽也應該有個先後順序，我們這做生意，也該有做生意的規矩。”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是對姜花的指責與逼問。
姜花還未來得及說話，當初一起上門去推銷業務的石芳芳率先忍不住了，“我們接的單都是有簽訂合同的，先前我們帶著合同去找你們，是你們不願意。”
她臉上的怒氣掩蓋不住，看眼前這些人極為不順眼，當初看不上他們巷尾服裝廠，現在看有利可圖就巴巴上來，真當他們是軟柿子？
眾人被說得臉上的表情有些掛不住。
“我們當初不是覺得簽合同太麻煩了？以為口頭約定就可以，誰知道你們不把口頭約定當回事。”
姜花被氣笑了，眼前這些人都是老油條，明顯就是以為她什麽都不懂，故意用重話來壓她，“各位老板，你們憑著良心說話，要真按你們說的這樣，以後有人去找你們批發衣服，也是口頭約定一下就算了？”
眾人頓時被問住，一時間場面有些尷尬。
姜花繼續笑著說道：“那你們可就要小心了哦，萬一到時候拿不出貨，恐怕要被人扣上一個不誠信，出爾反爾的帽子。”
她的語氣很是真誠，仿佛是真心為他們著想。
眾人再次被噎住，開口不是，不開口也不是。
他們說口頭約定不算數，那麽就是當場打自己的臉，說口頭約定算數，那如果姜花到時雇人故意去戲耍他們呢？
姜花坐在桌子後，雙手壓在桌面，嘴角是淡淡的笑意，眼底卻一片平靜，好整以暇地等著他們的回答。
最終的結果，自然是眾人什麽好處都沒撈著。
誰也沒想到竟然會在一個黃毛丫頭那落了下風，眾人罵罵咧咧走出巷尾服裝廠，不甘心但是也沒有任何辦法。
巷尾的風越刮越烈，遠在大江村的村民也聽說了這件事。
姜父姜母走在路上，不免被好奇的村民攔下。
“聽說你們家大妹開的工廠火了，現在生意不知道有多好，好多人想要訂貨都訂不到，這是不是真的呀？”
姜母吃驚地瞪大了眼睛，與姜父對視一眼，臉上露出喜意，“有這件事？”
姜父輕咳一聲，解釋著說道：“大妹有一段時間沒回來了，上次我們聽說她要開工廠，還給她拿了錢，還真不知道現在什麽情況？”
村民們一聽，也露出驚訝的表情。
他們聽說過姜花回娘家借錢，但是沒想到姜父姜母真的拿錢給她了？
但是轉念一想，現在姜花不知賺到了多少錢，不禁又滿懷酸意地看向姜父姜母，“那你們現在好了，大妹賺到錢了。”
姜父姜母臉上難得露出笑容，又與眾人寒暄顯擺了幾句，這才回家。
關上門，兩人便沒有再裝。
姜母驚喜又開心地為姜父搬來一張椅子，聲音中又掩蓋不住的雀躍，“大妹現在出息了，我們的錢沒有打水漂。”
姜父臉色一如既往陰沈，他冷哼了一聲，“那也要看她願不願意給你。”
“什麽？”姜母一楞，又驚訝地瞪大眼睛，浮現出一抹惱怒，“你的意思是那個死丫頭不願還給我們了？”
姜父扯了扯嘴角，“我們當初說的是，這筆錢給她，而不是借給她。”
姜母楞住了，她原本就心疼這筆錢，現在有機會拿回來，卻又說姜花不會給，她怎麽能接受？
“她敢不給？”姜母氣得咬牙，“明天我親自去要！”
姜父不屑地瞥她一眼，“你還真以為自己架子很大？那丫頭現在變化多大，你不是不知道，去了又能怎麽樣？”
姜母真是氣得要哭了，她望向姜父，眼神帶著懷疑與不相信，“那你的意思是，我們不要這筆錢了？真的就當送給那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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