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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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蘇黎玖承認，自己就是一個“口嗨”派。
周一，六點零五分。
安欣這次以黑色絲綢睡衣造型登場。
她懷抱手臂看著蹲地上的閨蜜，“這次又怎麽回事？”
蘇黎玖小心翼翼拉下衣領。
“嘶！”安欣瞬間變臉，“我去！那麽激烈！怎麽回事啊？”
她往上伸出手，寬大袖子滑落，暴露女子青紫的胳膊。
安欣睜大眼，“甜心！你這要說清楚，是不是你情願的？要是情願，可以當成你倆樂趣！要是不情願被強迫，我一個電話召集我家一百零八個的律師團，我們立馬把人送進去！不能姑息！”
蘇黎玖用氣音悠悠說了兩個字：“帶勁！”
安欣：“……”請問，後花園埋親閨蜜，判幾年？哦，沒後花園？那算了。
蘇黎玖在對方嫌棄的目光中，乖覺收回手，自己扶著墻站起來。
“沈閔予那麽強？你都走不動道了？”閨蜜嘲諷技能大開。
“……”她無奈，只能順著說，“他不知道從哪學的技巧，有點可怕。你讓我先進去說。”
兩人進門。
須臾，消防通道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
不一會兒，探出兩顆腦袋。
“什麽鬼？”
“我們蹲了大半月，結果就這？”
“還傳下去嗎？”
“傳個屁！說沈閔予很強？老子是想看笑話，不是來給沈閔予造勢！”
“呃……我剛剛激動，直接直播了。”
“……”
角度關系，沒拍到蘇黎玖正面，但她跟安欣的對話，卻是清清楚楚，更不用說那看著就能想象過程激烈程度的痕跡。
兩人懵了。
他們探頭一看，鎖住的圈子八卦直播間裏，別說，看的人還不少。
上午6：11分——
【老子為什麽要來聽沈閔予很行！】
【這個女的玩很開啊！就算不是因為沈閔予不行才找她，那也算有理由了。】
【不是！沈閔予不帶她露過面？群裏就沒人爆資料嗎？！】
【……我。總之，我很喜歡沈總的女朋友，你們別猜了，沈總女朋友是個好女孩。】
【什麽？世界上還有好女孩？】
【上面的！別開地圖炮，顯得你很low！】
……
群裏扯天扯地，但都沒想到，這事還有後續。
後續來自華天集團內部員工爆料。
下午13：17分——
老婆我錯了：【我小姨子在華天集團實習，給我發了一張照片！】
說話的人立馬放出一張照片。
沈閔予出現在員工餐廳，被人拍下，俊秀的容貌沖破屏幕。
【老子是直的！沒興趣看同性的照片！】
【我們沈總真的好帥氣啊！】
老婆我錯了：【看嘴！看嘴啊！】
嘴？嘴怎麽了？
老婆我錯了：【我小姨子說，有人問沈總嘴唇怎麽受傷了。他說——女朋友咬的！！】
【不傳謠，不信謠！】
【特意提私生活，什麽成分？做賊心虛！】
老婆我錯了：【小姨子說，沈閔予那家夥是炫耀！】
事實上，還真不是沈閔予提的，消息傳播中，總會發生那麽奇奇怪怪的“山路十八彎”事故。
真正情況，一個市場部經理開玩笑說：“沈總，不會是被女朋友咬的吧？”
然後，沈閔予楞了一下後點頭，“你怎麽猜到的？”
——
總之，蘇黎玖現在還什麽都不知道。
她盤腿坐在閨蜜公寓的沙發上，手撐著下巴。
安欣躺在對面，側頭一看，“什麽造型啊？怪奇特的。”
她眼皮擡起，“你知道，我不是一個很正常的人。”
這句話，在旁人聽來，就是一句俏皮調侃。但作為她閨蜜的安欣，卻莫名擺正了神態。
“怎麽回事？”安欣斂去漫不經心。
不怪她認真，因為她是見過“不正常”狀態的蘇黎玖。
別看兩人差著歲數，但其實兩人算是“青梅青梅”。安欣小時候被送到外婆家養，住在曾經的外國租賃區，是很漂亮的獨棟小洋房。
她發現斜對門有一個很漂亮的小女娃娃。
因為對方年紀小，她當時也就看幾眼根本沒記心上。就知道是個奇怪的女娃娃，會每天搬一把椅子坐柵欄裏觀察人來人往。
他們這邊雖然是小洋樓，但因為年歲久，還是市政改道前連接兩條主街的抄近路，所以人來人往不少。
有一天，她又看到小姑娘坐那兒不動如山，以為不過是普通的一天，但突然，那小姑娘動了。
之後發生的事，她畢生難忘。
當時她十一歲，蘇黎玖六歲。就這麽一個六歲的小姑娘，沖過去，把差點被綁架犯帶走的小姑娘給救了。
而她，親眼看到蘇黎玖熟練操作綁架犯不小心掉落的槍支，把企圖撕票的綁架犯給崩了！
六歲啊！
等警方抵達，小姑娘卻絲滑變臉嗷嗷哭。後頭，她在大人談話中得知，警方認定是槍支不小心走火打死了綁架犯。
這個綁架犯連違禁的槍支都有，又是現行犯，如果他沒中槍，死的就是那個差點被綁架的孩子。而且後續調查得知他犯案累累，可以算是罪有應得！更何況是被六歲小姑娘不小心射殺，自然，算不到小姑娘頭上。
但安欣清楚記得，那個小姑娘奶聲奶氣嘆氣：“我去！這後座力挺強。”
她聽不懂，但感覺不正常，本著奇怪的好奇心，她開始接近蘇黎玖。往後，便達成了——
【互相覺得自己是看著對方長大】的成就。
經年往後，安欣長大，學了射擊，翻找出當時的記憶，自然便確定當時並非她想太多，而是蘇黎玖真的很古怪。
但古怪又如何？兩人已經是閨蜜，她不害怕蘇黎玖，自然也不打算去探究。
可現在，蘇黎玖自己主動提，那就是另一回事。
——
安欣擔心望著當親妹妹的閨蜜。
蘇黎玖：“我有一個朋友。”
安欣：“我？”
蘇黎玖：“……我另外還有一個朋友。”
安欣：“誰？我怎麽不知道。”
這天是沒法聊了！
末世寶寶嘆氣。
安欣內疚：“好，假設你有一個朋友。”
無中生“友”的友，她懂！
蘇黎玖：“那個朋友的男朋友，被懷疑是殺人犯。但因為我這個朋友本身不太正常，所以無法用正規思維思考，我朋友擔心，會因為她思維方式的問題，造成不良後果。”
自己不正常，所以對於劇情中所謂沈閔予殺人，她根本一點沒往心裏去。
而她還有一個“毛病”，她只相信自己所聽所覺所認定。
“……”安欣t欲言又止。
雖然說是無中生“友”，但小9啊，你這形容，是“貼臉”開大啊。
讓人想裝聽不懂都不行。
既然如此，安欣也就不裝了。
“你如果指沈閔予過去的事，我倒知道一點。”
“？？”
“小朋友別那麽多問號，你姐姐我也在國外混過幾年啊。”
“哦，對哦。然後呢？”
安欣：
“具體情況我不能保證完全沒有出入，所以一直以來也沒有跟你提。現在你好像是聽說一些？那我就跟你說說。你自己判斷。”
“據我所知的情況是這樣——沈閔予好像是救了一群人，本來是好事，可一群人遇難，其他人都被他救了，唯獨死了一個。而這個人，又那麽巧合，之前跟沈閔予有過矛盾。還到處宣揚沈閔予不正常，說他是惡魔。”
“就因為這種大概率是巧合的情況，卻產生了後續問題。被救的那些人，一開始感激沈閔予，但隨著時間流逝還有越來越多的流言蜚語，讓他們也開始懷疑。”
“他們懷疑，其實沈閔予是故意不救那個死者，甚至，還有說，這場意外就是沈閔予制造，他是自導自演，為了殺掉那個得罪他的人。”
蘇黎玖從閨蜜的口中，補全了殘缺小說所不知道的劇情部分。
但——
她托腮，“就這？”
安欣攤手：“我就知道你會是這個反應。所以在知道沈閔予的事情之後，我就沒特意告訴你。”
蘇黎玖表示讚同。
如果在知道小說劇情之前，她聽安欣說這些，估計轉頭就忘。
“那個唯一的死者，他有年紀相仿的女性家庭成員嗎？或者女朋友？”
“不清楚。”安欣也只是正好聽到這件事，“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幫你調查。”
“行。”
“好了。”安欣拍一下手，“來說說，怎麽突然感興趣了？”
蘇黎玖不會敷衍回答，不過現在情況未知，說什麽都沒有意義。
至於所謂小說世界？
拜托！她都經歷過末世，還能因為一個小說世界就世界觀崩塌？
她擺擺手，“有人特意讓我知道這個情況，大概是要生事端，所以我自己總得心裏有數。”
“不錯不錯，我家小9長大了。”
“……你是故意氣沈閔予吧。他叫我小9，你跟著叫。”
“這不是明擺著嗎？我當然是——故意的啊！”
搞什麽獨一無二的愛稱。
肉麻不肉麻啊！
安欣驚訝，“所以，沈閔予居然是會介意情侶之間不是‘獨一無二’的人？”
“他介意啊。”
“……哇哦。”
“你哇哦什麽？”
“就是沒想到，感覺他不是這樣的人。”
“所以嘛，我一直說，要相信自己的感受。”
旁人哪裏知道沈閔予是怎麽樣的人。
詭異的，安欣覺得自己被說服了。
“很好，繼他說服我之後，你也說服了我。”
“……他說服你？”
呃，說露嘴了。
安欣咳了一聲，“妹妹，你不正常，但你姐姐我很正常。雖然我說了，告訴你，你也不會放心上，但從我的角度出發，當我朋友的男朋友疑似是個冷血隱藏殺人犯的時候，我能放心嗎？”
當然不能！
“所以，在不驚動你的情況下。”實際上是告訴她也沒有用，安欣內心吐槽，“我自己當然要找一次沈閔予，要是我覺得他不對勁，那就算你再不相信我，我也要讓你們分手！”
“嗚嗚嗚。感動~”蘇黎玖淚目，“抱抱。”
“少惡心。”
“好吧。那他怎麽說服你？”
“哦，他說——”
安欣對當時的話記憶猶新。
當時，沈閔予察覺到她的試探，開門見山道：
“安小姐，你或許聽了一些閑言碎語，但你應該了解小9的性格，與其在這裏試探我，不如直接告訴她，讓她自己調查，這樣，她才會相信。況且，想必你也知道小9她本身有些特殊。”
“她之前有個還算親近的同學，那個同學的男朋友劈腿，她還安慰照顧對方。後頭，劈腿男朋友失足掉入湖裏死了，她同學哭很傷心，但是，小9不理解，問對方‘你之前不是說，最好他去死嗎？他現在死了，不是正好？為什麽要哭？’這句話之後，她被那個同學刻意疏遠了。”
“所以，不管是你單獨試探我，還是替她擔心，都是多餘的。”
以上。
安欣如實告訴給蘇黎玖聽。
聽完了，蘇黎玖抓住重點：“咦？他怎麽知道我同學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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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六點零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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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懷抱手臂看著蹲地上的閨蜜，“這次又怎麽回事？”
蘇黎玖小心翼翼拉下衣領。
“嘶！”安欣瞬間變臉，“我去！那麽激烈！怎麽回事啊？”
她往上伸出手，寬大袖子滑落，暴露女子青紫的胳膊。
安欣睜大眼，“甜心！你這要說清楚，是不是你情願的？要是情願，可以當成你倆樂趣！要是不情願被強迫，我一個電話召集我家一百零八個的律師團，我們立馬把人送進去！不能姑息！”
蘇黎玖用氣音悠悠說了兩個字：“帶勁！”
安欣：“……”請問，後花園埋親閨蜜，判幾年？哦，沒後花園？那算了。
蘇黎玖在對方嫌棄的目光中，乖覺收回手，自己扶著墻站起來。
“沈閔予那麽強？你都走不動道了？”閨蜜嘲諷技能大開。
“……”她無奈，只能順著說，“他不知道從哪學的技巧，有點可怕。你讓我先進去說。”
兩人進門。
須臾，消防通道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
不一會兒，探出兩顆腦袋。
“什麽鬼？”
“我們蹲了大半月，結果就這？”
“還傳下去嗎？”
“傳個屁！說沈閔予很強？老子是想看笑話，不是來給沈閔予造勢！”
“呃……我剛剛激動，直接直播了。”
“……”
角度關系，沒拍到蘇黎玖正面，但她跟安欣的對話，卻是清清楚楚，更不用說那看著就能想象過程激烈程度的痕跡。
兩人懵了。
他們探頭一看，鎖住的圈子八卦直播間裏，別說，看的人還不少。
上午6：11分——
【老子為什麽要來聽沈閔予很行！】
【這個女的玩很開啊！就算不是因為沈閔予不行才找她，那也算有理由了。】
【不是！沈閔予不帶她露過面？群裏就沒人爆資料嗎？！】
【……我。總之，我很喜歡沈總的女朋友，你們別猜了，沈總女朋友是個好女孩。】
【什麽？世界上還有好女孩？】
【上面的！別開地圖炮，顯得你很low！】
……
群裏扯天扯地，但都沒想到，這事還有後續。
後續來自華天集團內部員工爆料。
下午13：1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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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人立馬放出一張照片。
沈閔予出現在員工餐廳，被人拍下，俊秀的容貌沖破屏幕。
【老子是直的！沒興趣看同性的照片！】
【我們沈總真的好帥氣啊！】
老婆我錯了：【看嘴！看嘴啊！】
嘴？嘴怎麽了？
老婆我錯了：【我小姨子說，有人問沈總嘴唇怎麽受傷了。他說——女朋友咬的！！】
【不傳謠，不信謠！】
【特意提私生活，什麽成分？做賊心虛！】
老婆我錯了：【小姨子說，沈閔予那家夥是炫耀！】
事實上，還真不是沈閔予提的，消息傳播中，總會發生那麽奇奇怪怪的“山路十八彎”事故。
真正情況，一個市場部經理開玩笑說：“沈總，不會是被女朋友咬的吧？”
然後，沈閔予楞了一下後點頭，“你怎麽猜到的？”
——
總之，蘇黎玖現在還什麽都不知道。
她盤腿坐在閨蜜公寓的沙發上，手撐著下巴。
安欣躺在對面，側頭一看，“什麽造型啊？怪奇特的。”
她眼皮擡起，“你知道，我不是一個很正常的人。”
這句話，在旁人聽來，就是一句俏皮調侃。但作為她閨蜜的安欣，卻莫名擺正了神態。
“怎麽回事？”安欣斂去漫不經心。
不怪她認真，因為她是見過“不正常”狀態的蘇黎玖。
別看兩人差著歲數，但其實兩人算是“青梅青梅”。安欣小時候被送到外婆家養，住在曾經的外國租賃區，是很漂亮的獨棟小洋房。
她發現斜對門有一個很漂亮的小女娃娃。
因為對方年紀小，她當時也就看幾眼根本沒記心上。就知道是個奇怪的女娃娃，會每天搬一把椅子坐柵欄裏觀察人來人往。
他們這邊雖然是小洋樓，但因為年歲久，還是市政改道前連接兩條主街的抄近路，所以人來人往不少。
有一天，她又看到小姑娘坐那兒不動如山，以為不過是普通的一天，但突然，那小姑娘動了。
之後發生的事，她畢生難忘。
當時她十一歲，蘇黎玖六歲。就這麽一個六歲的小姑娘，沖過去，把差點被綁架犯帶走的小姑娘給救了。
而她，親眼看到蘇黎玖熟練操作綁架犯不小心掉落的槍支，把企圖撕票的綁架犯給崩了！
六歲啊！
等警方抵達，小姑娘卻絲滑變臉嗷嗷哭。後頭，她在大人談話中得知，警方認定是槍支不小心走火打死了綁架犯。
這個綁架犯連違禁的槍支都有，又是現行犯，如果他沒中槍，死的就是那個差點被綁架的孩子。而且後續調查得知他犯案累累，可以算是罪有應得！更何況是被六歲小姑娘不小心射殺，自然，算不到小姑娘頭上。
但安欣清楚記得，那個小姑娘奶聲奶氣嘆氣：“我去！這後座力挺強。”
她聽不懂，但感覺不正常，本著奇怪的好奇心，她開始接近蘇黎玖。往後，便達成了——
【互相覺得自己是看著對方長大】的成就。
經年往後，安欣長大，學了射擊，翻找出當時的記憶，自然便確定當時並非她想太多，而是蘇黎玖真的很古怪。
但古怪又如何？兩人已經是閨蜜，她不害怕蘇黎玖，自然也不打算去探究。
可現在，蘇黎玖自己主動提，那就是另一回事。
——
安欣擔心望著當親妹妹的閨蜜。
蘇黎玖：“我有一個朋友。”
安欣：“我？”
蘇黎玖：“……我另外還有一個朋友。”
安欣：“誰？我怎麽不知道。”
這天是沒法聊了！
末世寶寶嘆氣。
安欣內疚：“好，假設你有一個朋友。”
無中生“友”的友，她懂！
蘇黎玖：“那個朋友的男朋友，被懷疑是殺人犯。但因為我這個朋友本身不太正常，所以無法用正規思維思考，我朋友擔心，會因為她思維方式的問題，造成不良後果。”
自己不正常，所以對於劇情中所謂沈閔予殺人，她根本一點沒往心裏去。
而她還有一個“毛病”，她只相信自己所聽所覺所認定。
“……”安欣t欲言又止。
雖然說是無中生“友”，但小9啊，你這形容，是“貼臉”開大啊。
讓人想裝聽不懂都不行。
既然如此，安欣也就不裝了。
“你如果指沈閔予過去的事，我倒知道一點。”
“？？”
“小朋友別那麽多問號，你姐姐我也在國外混過幾年啊。”
“哦，對哦。然後呢？”
安欣：
“具體情況我不能保證完全沒有出入，所以一直以來也沒有跟你提。現在你好像是聽說一些？那我就跟你說說。你自己判斷。”
“據我所知的情況是這樣——沈閔予好像是救了一群人，本來是好事，可一群人遇難，其他人都被他救了，唯獨死了一個。而這個人，又那麽巧合，之前跟沈閔予有過矛盾。還到處宣揚沈閔予不正常，說他是惡魔。”
“就因為這種大概率是巧合的情況，卻產生了後續問題。被救的那些人，一開始感激沈閔予，但隨著時間流逝還有越來越多的流言蜚語，讓他們也開始懷疑。”
“他們懷疑，其實沈閔予是故意不救那個死者，甚至，還有說，這場意外就是沈閔予制造，他是自導自演，為了殺掉那個得罪他的人。”
蘇黎玖從閨蜜的口中，補全了殘缺小說所不知道的劇情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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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托腮，“就這？”
安欣攤手：“我就知道你會是這個反應。所以在知道沈閔予的事情之後，我就沒特意告訴你。”
蘇黎玖表示讚同。
如果在知道小說劇情之前，她聽安欣說這些，估計轉頭就忘。
“那個唯一的死者，他有年紀相仿的女性家庭成員嗎？或者女朋友？”
“不清楚。”安欣也只是正好聽到這件事，“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幫你調查。”
“行。”
“好了。”安欣拍一下手，“來說說，怎麽突然感興趣了？”
蘇黎玖不會敷衍回答，不過現在情況未知，說什麽都沒有意義。
至於所謂小說世界？
拜托！她都經歷過末世，還能因為一個小說世界就世界觀崩塌？
她擺擺手，“有人特意讓我知道這個情況，大概是要生事端，所以我自己總得心裏有數。”
“不錯不錯，我家小9長大了。”
“……你是故意氣沈閔予吧。他叫我小9，你跟著叫。”
“這不是明擺著嗎？我當然是——故意的啊！”
搞什麽獨一無二的愛稱。
肉麻不肉麻啊！
安欣驚訝，“所以，沈閔予居然是會介意情侶之間不是‘獨一無二’的人？”
“他介意啊。”
“……哇哦。”
“你哇哦什麽？”
“就是沒想到，感覺他不是這樣的人。”
“所以嘛，我一直說，要相信自己的感受。”
旁人哪裏知道沈閔予是怎麽樣的人。
詭異的，安欣覺得自己被說服了。
“很好，繼他說服我之後，你也說服了我。”
“……他說服你？”
呃，說露嘴了。
安欣咳了一聲，“妹妹，你不正常，但你姐姐我很正常。雖然我說了，告訴你，你也不會放心上，但從我的角度出發，當我朋友的男朋友疑似是個冷血隱藏殺人犯的時候，我能放心嗎？”
當然不能！
“所以，在不驚動你的情況下。”實際上是告訴她也沒有用，安欣內心吐槽，“我自己當然要找一次沈閔予，要是我覺得他不對勁，那就算你再不相信我，我也要讓你們分手！”
“嗚嗚嗚。感動~”蘇黎玖淚目，“抱抱。”
“少惡心。”
“好吧。那他怎麽說服你？”
“哦，他說——”
安欣對當時的話記憶猶新。
當時，沈閔予察覺到她的試探，開門見山道：
“安小姐，你或許聽了一些閑言碎語，但你應該了解小9的性格，與其在這裏試探我，不如直接告訴她，讓她自己調查，這樣，她才會相信。況且，想必你也知道小9她本身有些特殊。”
“她之前有個還算親近的同學，那個同學的男朋友劈腿，她還安慰照顧對方。後頭，劈腿男朋友失足掉入湖裏死了，她同學哭很傷心，但是，小9不理解，問對方‘你之前不是說，最好他去死嗎？他現在死了，不是正好？為什麽要哭？’這句話之後，她被那個同學刻意疏遠了。”
“所以，不管是你單獨試探我，還是替她擔心，都是多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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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如實告訴給蘇黎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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