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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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二天。
太陽從窗外掃進屋內時，沈晚意床上的黑色人形緩緩變成了一只烏鴉。
沈晚意睜開眼，見玄春睡在自己枕邊微微一楞，隨即伸出雙手捧起小鳥，用指腹搓了搓玄春的腦袋，她露出清晨的第一個微笑：“早啊。”
玄春：“……”
烏鴉的叫聲並不好聽，他只是安靜得看著沈晚意，等沈晚意將他放下才扭過頭理了理羽毛。
沈晚意則在一旁抻了抻胳膊，大抵是有些認床，她感覺自己渾身都睡得有些僵硬，仿佛晚上被什麽東西壓了半宿似得。
黑色烏鴉站在床頭櫃上盯著沈晚意，目光一錯不落的看完了沈晚意穿衣服紮頭發的全程，直到沈晚意走出房間去洗漱，他才變回人身，然後打開窗，跳了出去。
開學第一天，他還有別的事要做，而沈晚意，他們會在開學典禮上再見的。
沈晚意洗漱完回來時就發現玄春不見了，她看著打開的窗陷入沈思：現在的烏鴉已經聰明到可以自己打開窗戶了嗎？
但她沒想太久，隔壁李敏正等著她一起出去吃早餐。
是的，食堂從今天開始供應。
說是供應，其實真正需要吃飯的只有幾個人類，像理明墨他們吃的都是純肉和蔬菜。
沈晚意對著李敏道了早安，兩人一起往外走，路上再次遇到了江之年，她出於禮貌打了招呼，對方也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便移開了視線。
李敏好奇道：“他是上一屆的特優生嗎？”
沈晚意也沒問過，只是猜測，道：“應該是吧。”
李敏說：“我聽說每個年級都有三名特優生，你見過我們一年級的另一個人嗎？”
沈晚意點點頭：“我遠遠看過一眼。”也是昨天晚上，她打開窗戶發現隔著李敏房間外的另一間窗戶也開著，裏面探出一個腦袋，在發現沈晚意後立刻縮了回去。
那是個男生，剃著板寸帶著黑框眼鏡，看起來有些木訥，也不知道等他發現這所學校的異樣後能不能適應。
沈晚意有一丟丟的擔心，但很快就將他拋之腦後。
會選擇這所學校的人肯定也跟她一樣有著迫不得已的理由，既然如此，很多事就只能自己努力習慣了啊。
過會兒的開學典禮她們得跟自己班級的人一起行動，所以吃完早飯後沈晚意便跟李敏分開了。
各自回到自己的教室，沈晚意一踏進一年A班就感覺有人在看自己。
她擡眸掃過去，視線與之相觸，唐賀白不避不讓，還微笑著對她招了招手。
“你好啊，特招生。”
他有一副漂亮的微笑唇，瞇眼時如同一只曬飽了太陽的小貓咪。
聽見“特招生”三個字，班裏其他本沒有註意到沈晚意的同學們紛紛停止了打鬧，所有人或站著或坐著，目光都轉移到了沈晚意的身上。
那些目光帶著新奇，玩味，以及看好戲的惡意，讓沈晚意有些不適得皺了皺眉。
但別人主動對自己打招呼了，沈晚意肯定是要回答他的。
“你好。”沈晚意邊應付著邊尋找空位，很快她便發現後排靠窗有兩個位置的四周都被讓了出來，其中一個沒有坐人，另一個坐著的則是一位藍色卷發的美少年。
尾勺鈿一雙金色豎瞳盯著窗外，顯然對教室裏的喧囂沒有一絲興趣，更懶得多看沈晚意一眼，也就是這份忽視讓沈晚意決定坐到尾勺鈿的旁邊去。
但隨著沈晚意的靠近，她的危險雷達開始瘋狂叫囂，一種直擊靈魂的壓迫感猛得傳來讓沈晚意不由自主的後撤一步。
與此同時，那雙原本看向窗外的金色豎瞳緩緩轉了過來。
冰冷的視線落在沈晚意的臉上。
尾勺鈿的臉甚至沒怎麽動，只是一個輕微的變向，他沒有感情的視線落在想要坐在自己身側的沈晚意身上，安靜中帶著一絲審視，仿佛在審查沈晚意有沒有這個資格。
這種審視讓沈晚意覺得自己似乎被隔離在了人群之外，而唐賀白的聲音就是這時傳了過來。
“好了好了，”唐賀白不爽道：“新來的過來我這裏，來來來。”
沈晚意隨著他的話音僵硬得轉過身去。
唐賀白還在絮叨：“尾勺殿下你都敢想，膽子不小。”
後排一個寸頭趁機調侃道：“貓哥又要養小人咯。”
眾人哄堂大笑。
唐賀白哪能受這刺激，他猛得站起身，一腳踩在凳子上又一拍課桌，大手一揮：“理明墨，上去幹……”話說到一半，他臉色一黑，突然想起來那條傻狗竟然還沒來。
媽的，開學第一天就遲到，等會他一定要狠狠給他一爪子！
說曹操曹操到，大門在唐賀白話音落下後猛得被人踹了一腳，慣力將門砸在墻上，發出巨響。
“嘭！”
沈晚意轉過頭，只見一個黑皮少年咧著大牙撓頭：“哈哈哈，我沒遲到吧。”
唐賀白扭頭沖他發狠：“你怎麽不放學了再來！”
“我又不傻，平白還要挨頓罵，”理明墨走到唐賀白前面放下書包，還不忘嚷嚷：“特招生呢？特招生來了沒？”
此時的沈晚意離他不過兩米距離。
唐賀白踩在凳子上的腳還沒放下來，聞言翻了個白眼坐回去，兩條大長腿往桌上一搭，雙手擱在腦後用下巴指了指沈晚意：“那兒呢，看起來是個跟你一樣傻的，剛才還想往尾勺鈿旁邊湊，沒給我看樂了。”
就那條臭蛇，上課上到一半把沈晚意整個吞了都不會有人感到意外。反正只是個人類而已，理事長有的是辦法處理。
一旁的沈晚意聽得有些尷尬，她又不知道尾勺鈿是誰，只是因為他沒有像別人一樣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她才決定坐過去的。而且，唐賀白才是最開始嘲笑她的那個人，他昨天第一次見她就笑了，還說她傻，她記得很清楚好吧！
理明墨的重點卻在別的地方：“死貓，你說誰傻！”
兩人一言不合又打了起來，從桌子上打到地上，圍觀的沒一個t來勸架的，只有沈晚意看著他們兩一陣發愁。
唐賀白只是喊她過來，並沒有說讓她坐在哪，而這一邊的桌椅已經被他兩充作打架武器砸成一堆廢墟了。
理明墨是典型的國人長相，偏偏膚色亮黑亮黑的，看起來漂亮中帶著一股異味風情，只可惜不太聰明，時常被唐賀白當二傻子用。
唐賀白就不一樣了，一頭灰發擋不住一雙鋥亮的黃綠異瞳，看起來就是一只狡黠的小貓。
這場混戰最終以理事長的到來而宣告暫停，一貓一狗被提溜了出去，沈晚意則從一堆廢墟裏挑了副勉強還能用的桌椅。
沈晚意剛坐下，面前便落下一片陰影。
她擡起頭，看到一頭長發的異族少年在她前方落了座，漂亮的黑發柔順到底，在坐下時因為慣性而輕輕蹭過她的桌面，留下一縷清晨露水才有的新鮮朝氣。
怪異的熟悉感湧上心頭，沈晚意沒說話，只是低頭安靜得翻開一頁書，眼睛盯著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入學的第一天就如此熱鬧是她沒有想到的，但萬幸也只是熱鬧了一點，對她來說並沒有其他影響，那些看似在等著自己鬧出笑話的同學們也只是看著，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這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也許，這高中三年也不會有太多意外吧。
沈晚意安靜思索著，直到開學典禮的鈴聲響起，所有同學全部起身開始走向外面時她才回過神。
而此時，前排的玄春等了半天也沒見到沈晚意同自己打招呼，整個鳥都帶著一股低氣壓。
他站起身，在沈晚意離開前一步擋住她要出去的位置。
沈晚意：“……”
沈晚意沒說話，只當是意外的往旁邊讓了讓，沒想到前面的人也跟著挪了過去。
沈晚意錯愕擡頭。
玄春轉過身，低垂的眉眼俯視著矮自己一頭的沈晚意，聲線清冷：“你沒有跟我打招呼。”
這是什麽奇怪的理由？
“你也沒有跟我打招呼啊？”沈晚意皺眉：“不對，我們根本不認識吧？我不認識你為什麽要跟你打招呼？”
玄春沒說話，只是在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很好，女人，早上還跟他互道“早安”，一轉眼就翻臉不認人，呵，人類！
他眉目本就清冷，這一笑更是冷上加冷，給人一種很不好得罪的感覺。
沈晚意：“……”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她果斷投降，深吸一口氣道：“你好，同學，早上沒有跟你打招呼是我不對，現在可以請你讓開了嗎？”
教室裏別的同學都已經離開了，她真的很怕自己趕不及開學典禮。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本以為要廢一番心思才能打發的人竟然在她道歉後高傲的點了點頭。
玄春一臉平靜道：“我也要去，剛好一起，走吧。”
他側身讓沈晚意走在自己身側，動作間帶著一股恩賜的味道。
是的，讓沈晚意與他並肩而行是他玄鳥一族給她的恩賜！
這一天，誰也不知道沈晚意究竟用了多少力氣才險險克制住了自己快要溢出來的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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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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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意睜開眼，見玄春睡在自己枕邊微微一楞，隨即伸出雙手捧起小鳥，用指腹搓了搓玄春的腦袋，她露出清晨的第一個微笑：“早啊。”
玄春：“……”
烏鴉的叫聲並不好聽，他只是安靜得看著沈晚意，等沈晚意將他放下才扭過頭理了理羽毛。
沈晚意則在一旁抻了抻胳膊，大抵是有些認床，她感覺自己渾身都睡得有些僵硬，仿佛晚上被什麽東西壓了半宿似得。
黑色烏鴉站在床頭櫃上盯著沈晚意，目光一錯不落的看完了沈晚意穿衣服紮頭發的全程，直到沈晚意走出房間去洗漱，他才變回人身，然後打開窗，跳了出去。
開學第一天，他還有別的事要做，而沈晚意，他們會在開學典禮上再見的。
沈晚意洗漱完回來時就發現玄春不見了，她看著打開的窗陷入沈思：現在的烏鴉已經聰明到可以自己打開窗戶了嗎？
但她沒想太久，隔壁李敏正等著她一起出去吃早餐。
是的，食堂從今天開始供應。
說是供應，其實真正需要吃飯的只有幾個人類，像理明墨他們吃的都是純肉和蔬菜。
沈晚意對著李敏道了早安，兩人一起往外走，路上再次遇到了江之年，她出於禮貌打了招呼，對方也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便移開了視線。
李敏好奇道：“他是上一屆的特優生嗎？”
沈晚意也沒問過，只是猜測，道：“應該是吧。”
李敏說：“我聽說每個年級都有三名特優生，你見過我們一年級的另一個人嗎？”
沈晚意點點頭：“我遠遠看過一眼。”也是昨天晚上，她打開窗戶發現隔著李敏房間外的另一間窗戶也開著，裏面探出一個腦袋，在發現沈晚意後立刻縮了回去。
那是個男生，剃著板寸帶著黑框眼鏡，看起來有些木訥，也不知道等他發現這所學校的異樣後能不能適應。
沈晚意有一丟丟的擔心，但很快就將他拋之腦後。
會選擇這所學校的人肯定也跟她一樣有著迫不得已的理由，既然如此，很多事就只能自己努力習慣了啊。
過會兒的開學典禮她們得跟自己班級的人一起行動，所以吃完早飯後沈晚意便跟李敏分開了。
各自回到自己的教室，沈晚意一踏進一年A班就感覺有人在看自己。
她擡眸掃過去，視線與之相觸，唐賀白不避不讓，還微笑著對她招了招手。
“你好啊，特招生。”
他有一副漂亮的微笑唇，瞇眼時如同一只曬飽了太陽的小貓咪。
聽見“特招生”三個字，班裏其他本沒有註意到沈晚意的同學們紛紛停止了打鬧，所有人或站著或坐著，目光都轉移到了沈晚意的身上。
那些目光帶著新奇，玩味，以及看好戲的惡意，讓沈晚意有些不適得皺了皺眉。
但別人主動對自己打招呼了，沈晚意肯定是要回答他的。
“你好。”沈晚意邊應付著邊尋找空位，很快她便發現後排靠窗有兩個位置的四周都被讓了出來，其中一個沒有坐人，另一個坐著的則是一位藍色卷發的美少年。
尾勺鈿一雙金色豎瞳盯著窗外，顯然對教室裏的喧囂沒有一絲興趣，更懶得多看沈晚意一眼，也就是這份忽視讓沈晚意決定坐到尾勺鈿的旁邊去。
但隨著沈晚意的靠近，她的危險雷達開始瘋狂叫囂，一種直擊靈魂的壓迫感猛得傳來讓沈晚意不由自主的後撤一步。
與此同時，那雙原本看向窗外的金色豎瞳緩緩轉了過來。
冰冷的視線落在沈晚意的臉上。
尾勺鈿的臉甚至沒怎麽動，只是一個輕微的變向，他沒有感情的視線落在想要坐在自己身側的沈晚意身上，安靜中帶著一絲審視，仿佛在審查沈晚意有沒有這個資格。
這種審視讓沈晚意覺得自己似乎被隔離在了人群之外，而唐賀白的聲音就是這時傳了過來。
“好了好了，”唐賀白不爽道：“新來的過來我這裏，來來來。”
沈晚意隨著他的話音僵硬得轉過身去。
唐賀白還在絮叨：“尾勺殿下你都敢想，膽子不小。”
後排一個寸頭趁機調侃道：“貓哥又要養小人咯。”
眾人哄堂大笑。
唐賀白哪能受這刺激，他猛得站起身，一腳踩在凳子上又一拍課桌，大手一揮：“理明墨，上去幹……”話說到一半，他臉色一黑，突然想起來那條傻狗竟然還沒來。
媽的，開學第一天就遲到，等會他一定要狠狠給他一爪子！
說曹操曹操到，大門在唐賀白話音落下後猛得被人踹了一腳，慣力將門砸在墻上，發出巨響。
“嘭！”
沈晚意轉過頭，只見一個黑皮少年咧著大牙撓頭：“哈哈哈，我沒遲到吧。”
唐賀白扭頭沖他發狠：“你怎麽不放學了再來！”
“我又不傻，平白還要挨頓罵，”理明墨走到唐賀白前面放下書包，還不忘嚷嚷：“特招生呢？特招生來了沒？”
此時的沈晚意離他不過兩米距離。
唐賀白踩在凳子上的腳還沒放下來，聞言翻了個白眼坐回去，兩條大長腿往桌上一搭，雙手擱在腦後用下巴指了指沈晚意：“那兒呢，看起來是個跟你一樣傻的，剛才還想往尾勺鈿旁邊湊，沒給我看樂了。”
就那條臭蛇，上課上到一半把沈晚意整個吞了都不會有人感到意外。反正只是個人類而已，理事長有的是辦法處理。
一旁的沈晚意聽得有些尷尬，她又不知道尾勺鈿是誰，只是因為他沒有像別人一樣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她才決定坐過去的。而且，唐賀白才是最開始嘲笑她的那個人，他昨天第一次見她就笑了，還說她傻，她記得很清楚好吧！
理明墨的重點卻在別的地方：“死貓，你說誰傻！”
兩人一言不合又打了起來，從桌子上打到地上，圍觀的沒一個t來勸架的，只有沈晚意看著他們兩一陣發愁。
唐賀白只是喊她過來，並沒有說讓她坐在哪，而這一邊的桌椅已經被他兩充作打架武器砸成一堆廢墟了。
理明墨是典型的國人長相，偏偏膚色亮黑亮黑的，看起來漂亮中帶著一股異味風情，只可惜不太聰明，時常被唐賀白當二傻子用。
唐賀白就不一樣了，一頭灰發擋不住一雙鋥亮的黃綠異瞳，看起來就是一只狡黠的小貓。
這場混戰最終以理事長的到來而宣告暫停，一貓一狗被提溜了出去，沈晚意則從一堆廢墟裏挑了副勉強還能用的桌椅。
沈晚意剛坐下，面前便落下一片陰影。
她擡起頭，看到一頭長發的異族少年在她前方落了座，漂亮的黑發柔順到底，在坐下時因為慣性而輕輕蹭過她的桌面，留下一縷清晨露水才有的新鮮朝氣。
怪異的熟悉感湧上心頭，沈晚意沒說話，只是低頭安靜得翻開一頁書，眼睛盯著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入學的第一天就如此熱鬧是她沒有想到的，但萬幸也只是熱鬧了一點，對她來說並沒有其他影響，那些看似在等著自己鬧出笑話的同學們也只是看著，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這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也許，這高中三年也不會有太多意外吧。
沈晚意安靜思索著，直到開學典禮的鈴聲響起，所有同學全部起身開始走向外面時她才回過神。
而此時，前排的玄春等了半天也沒見到沈晚意同自己打招呼，整個鳥都帶著一股低氣壓。
他站起身，在沈晚意離開前一步擋住她要出去的位置。
沈晚意：“……”
沈晚意沒說話，只當是意外的往旁邊讓了讓，沒想到前面的人也跟著挪了過去。
沈晚意錯愕擡頭。
玄春轉過身，低垂的眉眼俯視著矮自己一頭的沈晚意，聲線清冷：“你沒有跟我打招呼。”
這是什麽奇怪的理由？
“你也沒有跟我打招呼啊？”沈晚意皺眉：“不對，我們根本不認識吧？我不認識你為什麽要跟你打招呼？”
玄春沒說話，只是在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很好，女人，早上還跟他互道“早安”，一轉眼就翻臉不認人，呵，人類！
他眉目本就清冷，這一笑更是冷上加冷，給人一種很不好得罪的感覺。
沈晚意：“……”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她果斷投降，深吸一口氣道：“你好，同學，早上沒有跟你打招呼是我不對，現在可以請你讓開了嗎？”
教室裏別的同學都已經離開了，她真的很怕自己趕不及開學典禮。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本以為要廢一番心思才能打發的人竟然在她道歉後高傲的點了點頭。
玄春一臉平靜道：“我也要去，剛好一起，走吧。”
他側身讓沈晚意走在自己身側，動作間帶著一股恩賜的味道。
是的，讓沈晚意與他並肩而行是他玄鳥一族給她的恩賜！
這一天，誰也不知道沈晚意究竟用了多少力氣才險險克制住了自己快要溢出來的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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