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3海洋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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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3海洋館的事
秦梓茯在床上翻了個身，把被子往上提了下，咕噥了幾聲。
咚！咚！咚！
突然的敲門聲打破了原有的安靜，也打碎了秦梓茯的夢境，她把枕頭蓋在臉上，仍能聽到聲音。她大吼一身：“知道了！梁郁忱！”
秦梓茯起身，慢慢穿著衣服，隨意系了個馬尾。她打開院門，問正在悠閑看手機的梁郁忱：“梁郁忱，你敲門敲那麽大聲幹嘛？”
梁郁忱向秦梓茯展示手機上的圖片：“這是你的音波，屬於c5範圍。”之後，梁郁忱又換了張圖片：“這是我敲門的音波，處於c4範圍，也就是說你的聲音比我敲門的聲音大。”
秦梓茯無言以對。梁郁忱得意一笑，收起手機：“現在可以走了？”
“……我還沒洗漱。”
天邊漸亮，顯現出太陽的一角形狀。
秦梓茯刷著牙，聽到梁郁忱說：“秦梓茯，你的頭發沒梳吧。”
“泥等窩酸完牙，再所，不行？”
梁郁忱唇角勾起一抹笑，滿眼溫柔：“好。”
過了幾分鐘，秦梓茯刷完牙，回屋，選了一條水墨山丘的發帶，她走出來，拍了拍手，轉身，征求梁郁忱的意見：“好了，現在怎麽樣？”
梁郁忱走過去，拿走秦梓茯手中的木梳，解開她的發帶，重新幫她梳發。
秦梓茯的發絲烏黑，細軟，像葉上的紋路，輕輕一折，裂為兩處，很是脆弱……
“梁郁忱，你還沒好嗎？”
梁郁忱回神：“還沒。”
“你好慢啊。”
梁郁忱輕拍秦梓茯的頭：“頭不要動，會綁歪。”
秦梓茯聽話不動，梁郁忱笑了笑，綁好發帶：“可以了，走吧。”
在梁郁忱綁完發帶後，秦梓茯動了動頭，感受到脖子傳來的刺癢，她追上梁郁忱，疑問：“梁郁忱你為什麽綁那麽低？”
梁郁忱想了想，避而不答，反問：“秦梓茯，你今天怎麽起這麽晚？”
“那請問，梁先生今天為什麽起那麽早？”
秦梓茯一旦用敬語，要麽犯戲癮，要麽準備內涵，梁郁忱認為這句話的意思偏於後者。於是，他笑著說：“怕秦小姐又要起晚。”
梁郁忱的笑容無懈可擊，話語則直接把對象改成我，這……好像無法回擊。
秦梓茯嘆氣一聲。
天邊的太陽顯出半圓形，淺黃勾勒線條，雲朵緩緩移動。
秦梓茯看著面前的海洋館，詢問身旁的梁郁忱：“梁郁忱，你不是說要買沙發嗎？怎麽來這兒了？”
其實一開始秦梓茯懷疑過梁郁忱是不是走錯路了，但轉頭一想，也許是煙江又開了一家新的家具店，可現在來看，他根本沒想買沙發，是故意的。
梁郁忱把手中的票遞給秦梓茯：“來都來了，走吧。”
秦梓茯低下頭，沈默看著手中的票，片刻，又塞給梁郁忱。
“梁郁忱，我不去了。”
梁郁忱頓了頓，問：“秦梓茯，你還記得之前答應我的事情嗎？”
“什麽？”
“你之前說只要木雕做好了，你就會答應我一個願望。”
秦梓茯淡淡撇了眼梁郁忱：“你想說什麽？”
“木雕我做好了，所以你要答應我一個願望。”
“什麽願望？你先說。”
“秦梓茯，你先告訴我，你之前說得算數嗎？”
秦梓茯望著梁郁忱的眼，感覺梁郁忱說得“之前”，不止是木雕這件事情。她張了張口，說：“梁郁忱，我答應的，會作數。你說吧。”
“我想讓你……和我一起去海洋館。”
秦梓茯拿回海洋館門票，走之前，拋出一個問題：“梁郁忱，你為什麽不直接用木雕這件事？”
梁郁忱現在沒有回答，但在後來給了秦梓茯答案。
在微型海洋裏，小醜魚躲到珊瑚礁後，露出它的尾巴。馬夫魚動了下魚鰭，與秦梓茯來了個對視，海膽一動不動，在休息，而一只企鵝低著頭，與同伴聚集在一起。
“梁郁忱，你來看。”
梁郁忱走過去，手貼在玻璃上：“秦梓茯，你終於理我了。”
秦梓茯聽梁郁忱這樣說，才想起剛才一直和他冷戰。秦梓茯轉過頭，瞧見梁郁忱眼角微微彎了彎，似乎在笑。
秦梓茯楞了楞，脫口而出：“梁郁忱，你是在笑嗎？”
“……嗯，我在笑，我很開心。秦梓茯。”
咚——
咚——
咚——
秦梓茯的心跳又加快了，她在心裏嘟囔：明明已經知道梁郁忱喜歡我了，為什麽我的心還會跳得那麽快？我難道真的很喜歡梁郁忱嗎？難道已經不能用喜歡這個詞了嗎？要用愛這個字了嗎？
梁郁忱瞧見秦梓茯步履匆匆，他跟在秦梓茯身後，問：“秦梓茯，你為什麽走那麽快？”
秦梓茯四處亂瞥，獨獨不看梁郁忱，她的舉止慌亂，說了半天的“我”，楞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忽然，她瞧見梁郁忱走近，她感受到自己的心，在劇烈跳動。
不行！太亂了！理不清了！
秦梓茯在心裏崩潰，把視線投到遠處的金魚群。
“我……我去看金魚。”
梁郁忱疑惑看著秦梓茯，不放心地，跟在秦梓茯的後面。
秦梓茯先梁郁忱一步到達地方，這時的她已經冷靜下來，想清楚了答案：不管是喜歡還是愛，她都對梁郁忱懷有不能明說的情。
她用食指點了幾下玻璃，金魚立刻散開，原以為它們都會好奇過來的秦梓茯，神情立馬失落，梁郁忱看見，把秦梓茯拉到有小水母的地方。
“秦梓茯，你再試試。”
秦梓茯摸了下發熱的手腕，重覆了一遍剛才的動作，這次水母沒有散開，秦梓茯看著紅色發光的小水母，笑了。
在紅色小水母旁邊是銀水母。
秦梓茯扭過頭，瞧見銀光打在梁郁忱的側臉上。
由於館內昏暗，因此秦梓茯看不清梁郁忱來了這裏後是什麽神情，而如今，她借著光，看清了梁郁忱堅毅又溫和的神情。
“你的心跳得很快。”
秦梓茯聽見後方傳來聲音，又聽見那人說：“你是喜歡我的。”
這是什麽結論？
接著，秦梓茯聽見女方說：“嗯。”
啊咦？難道心跳得快就不能有別的理由嗎？比如心臟有先天性疾病或者剛運動完，這難道不可以解釋嗎？
等會兒，你們是不是忘了這裏不止你們兩個人……
秦梓茯回神，重新與梁郁忱對上視線，後者問：“秦梓茯，你怎麽了？”
秦梓茯迅速轉頭，心想：對視不超過三秒，我現在怎麽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了呢？
“秦梓茯，你為什麽臉這麽紅？”
“沒……沒有。”
梁郁忱碰了下秦梓茯的臉：“臉那麽熱，該不會會感冒了吧？”
“不……不是，我們去那邊看看吧。”
秦梓茯避開梁郁忱再次伸來的手，指著一條海底隧道。梁郁忱看了下自己的手，點了點頭。
隧道中能看見：魔鬼魚游來游去，歡快轉圈。海龜慢慢游動，悠閑自在。蝴蝶魚，頰吻鼻魚，波氏燕魚成群跟在儒艮尾後，憨憨可愛。
秦梓茯擡頭望著他們，笑著和他們揮了揮手，下意識向自己的身旁看去，卻發現梁郁忱不在，她環視四周，發現他在離自己五米遠的海月水母展館。
“梁郁忱，你不去那裏看看嗎？”
秦梓茯站在梁郁忱身邊，問道。
梁郁忱看了眼秦梓茯，轉過頭。
海月水母猶如海中珍貴的明珠，為深藍的海添了明亮。
此時的秦梓茯已無暇再去觀賞它的美麗，她感受到了梁郁忱的不悅，小心開口：“梁郁忱，你為什麽不說話？”
“秦梓茯，這裏有貝殼繪畫，要不要去？”
梁郁忱再一次避開問題，再一次轉移話題。那她也學梁郁忱，反問他問題。
“梁郁忱，你在不高興是嗎？”
“……秦梓茯，我們去看看那個活動吧。”
秦梓茯握住梁郁忱的手腕：“梁郁忱，你為什麽要逃避？是怕我察覺什麽嗎？”
梁郁忱身形一頓，收回自己的手，而秦梓茯看著空了的手心，明白：“梁郁忱，我不是因為討厭你，厭惡你，才躲開你的，我躲開的原因恰恰和你想的相反。”
梁郁忱轉身，看著秦梓茯的雙眼：“秦梓茯，你的意思是喜歡？”
梁郁忱的目光如海浪一般洶湧，像是要將秦梓茯吞噬。
秦梓茯咽了咽口水，穩定心神：“梁郁忱，我說過的，不會騙你。”
梁郁忱楞了下，隨即歪頭，低笑幾聲。
“秦梓茯，所以你要不要去參加那個活動。”
秦梓茯懵住，聽到梁郁忱的問話，立即回答：“要去！”
墻壁鋪了一層淺藍的墻紙，在室內中央放置了海馬展示櫃，這間體驗室共有兩列桌子，秦梓茯和梁郁忱坐在最後一排，靠右的位置。
“梁郁忱，你看！”
秦梓茯把畫好的貝殼展示，梁郁忱看著上面的一團黑，又看到秦梓茯一臉驕傲的模樣，偏過頭，輕笑一聲。
“秦梓茯，你畫得是什麽？”
“你啊。”
“哦，原來我在你心裏是這樣啊。”
說著，梁郁忱低下頭，裝出一副傷心的模樣。
“沒、沒有。不是這樣的。”
“那是什麽樣？”
秦梓茯想了會兒，感覺不能用言語形容，便把手機給梁郁忱看：“我要畫得是這個，只可惜貝殼太小了。”
這是一張抱著枕頭的Q版人物，人物身上穿著是他去寺廟時的衣服，而且這張畫很精致，每一個細節都有。
“秦梓茯，你……”
梁郁忱瞧見秦梓茯拿錯貝殼，還不自知的模樣，止住話語，看秦梓茯這次要畫什麽，她先畫了一個長方形，然後，補上了幾個角，之後，她修改了下形狀，畫了眼睛，嘴巴，手和腳，看起來是個擬人枕頭。
秦梓茯思索了會兒，在枕頭上加了一個“梁”字。
“梁郁忱，這次的貝殼，你覺得怎麽樣？”
梁郁忱無奈一笑：“秦梓茯，為什麽我在你眼中就不能是一個人呢？”
“這是一個擬人枕頭，也是人。”
“好好好，你說得都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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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梓茯起身，慢慢穿著衣服，隨意系了個馬尾。她打開院門，問正在悠閑看手機的梁郁忱：“梁郁忱，你敲門敲那麽大聲幹嘛？”
梁郁忱向秦梓茯展示手機上的圖片：“這是你的音波，屬於c5範圍。”之後，梁郁忱又換了張圖片：“這是我敲門的音波，處於c4範圍，也就是說你的聲音比我敲門的聲音大。”
秦梓茯無言以對。梁郁忱得意一笑，收起手機：“現在可以走了？”
“……我還沒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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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梓茯刷著牙，聽到梁郁忱說：“秦梓茯，你的頭發沒梳吧。”
“泥等窩酸完牙，再所，不行？”
梁郁忱唇角勾起一抹笑，滿眼溫柔：“好。”
過了幾分鐘，秦梓茯刷完牙，回屋，選了一條水墨山丘的發帶，她走出來，拍了拍手，轉身，征求梁郁忱的意見：“好了，現在怎麽樣？”
梁郁忱走過去，拿走秦梓茯手中的木梳，解開她的發帶，重新幫她梳發。
秦梓茯的發絲烏黑，細軟，像葉上的紋路，輕輕一折，裂為兩處，很是脆弱……
“梁郁忱，你還沒好嗎？”
梁郁忱回神：“還沒。”
“你好慢啊。”
梁郁忱輕拍秦梓茯的頭：“頭不要動，會綁歪。”
秦梓茯聽話不動，梁郁忱笑了笑，綁好發帶：“可以了，走吧。”
在梁郁忱綁完發帶後，秦梓茯動了動頭，感受到脖子傳來的刺癢，她追上梁郁忱，疑問：“梁郁忱你為什麽綁那麽低？”
梁郁忱想了想，避而不答，反問：“秦梓茯，你今天怎麽起這麽晚？”
“那請問，梁先生今天為什麽起那麽早？”
秦梓茯一旦用敬語，要麽犯戲癮，要麽準備內涵，梁郁忱認為這句話的意思偏於後者。於是，他笑著說：“怕秦小姐又要起晚。”
梁郁忱的笑容無懈可擊，話語則直接把對象改成我，這……好像無法回擊。
秦梓茯嘆氣一聲。
天邊的太陽顯出半圓形，淺黃勾勒線條，雲朵緩緩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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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一開始秦梓茯懷疑過梁郁忱是不是走錯路了，但轉頭一想，也許是煙江又開了一家新的家具店，可現在來看，他根本沒想買沙發，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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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郁忱，我不去了。”
梁郁忱頓了頓，問：“秦梓茯，你還記得之前答應我的事情嗎？”
“什麽？”
“你之前說只要木雕做好了，你就會答應我一個願望。”
秦梓茯淡淡撇了眼梁郁忱：“你想說什麽？”
“木雕我做好了，所以你要答應我一個願望。”
“什麽願望？你先說。”
“秦梓茯，你先告訴我，你之前說得算數嗎？”
秦梓茯望著梁郁忱的眼，感覺梁郁忱說得“之前”，不止是木雕這件事情。她張了張口，說：“梁郁忱，我答應的，會作數。你說吧。”
“我想讓你……和我一起去海洋館。”
秦梓茯拿回海洋館門票，走之前，拋出一個問題：“梁郁忱，你為什麽不直接用木雕這件事？”
梁郁忱現在沒有回答，但在後來給了秦梓茯答案。
在微型海洋裏，小醜魚躲到珊瑚礁後，露出它的尾巴。馬夫魚動了下魚鰭，與秦梓茯來了個對視，海膽一動不動，在休息，而一只企鵝低著頭，與同伴聚集在一起。
“梁郁忱，你來看。”
梁郁忱走過去，手貼在玻璃上：“秦梓茯，你終於理我了。”
秦梓茯聽梁郁忱這樣說，才想起剛才一直和他冷戰。秦梓茯轉過頭，瞧見梁郁忱眼角微微彎了彎，似乎在笑。
秦梓茯楞了楞，脫口而出：“梁郁忱，你是在笑嗎？”
“……嗯，我在笑，我很開心。秦梓茯。”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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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郁忱瞧見秦梓茯步履匆匆，他跟在秦梓茯身後，問：“秦梓茯，你為什麽走那麽快？”
秦梓茯四處亂瞥，獨獨不看梁郁忱，她的舉止慌亂，說了半天的“我”，楞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忽然，她瞧見梁郁忱走近，她感受到自己的心，在劇烈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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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去看金魚。”
梁郁忱疑惑看著秦梓茯，不放心地，跟在秦梓茯的後面。
秦梓茯先梁郁忱一步到達地方，這時的她已經冷靜下來，想清楚了答案：不管是喜歡還是愛，她都對梁郁忱懷有不能明說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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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梓茯，你再試試。”
秦梓茯摸了下發熱的手腕，重覆了一遍剛才的動作，這次水母沒有散開，秦梓茯看著紅色發光的小水母，笑了。
在紅色小水母旁邊是銀水母。
秦梓茯扭過頭，瞧見銀光打在梁郁忱的側臉上。
由於館內昏暗，因此秦梓茯看不清梁郁忱來了這裏後是什麽神情，而如今，她借著光，看清了梁郁忱堅毅又溫和的神情。
“你的心跳得很快。”
秦梓茯聽見後方傳來聲音，又聽見那人說：“你是喜歡我的。”
這是什麽結論？
接著，秦梓茯聽見女方說：“嗯。”
啊咦？難道心跳得快就不能有別的理由嗎？比如心臟有先天性疾病或者剛運動完，這難道不可以解釋嗎？
等會兒，你們是不是忘了這裏不止你們兩個人……
秦梓茯回神，重新與梁郁忱對上視線，後者問：“秦梓茯，你怎麽了？”
秦梓茯迅速轉頭，心想：對視不超過三秒，我現在怎麽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了呢？
“秦梓茯，你為什麽臉這麽紅？”
“沒……沒有。”
梁郁忱碰了下秦梓茯的臉：“臉那麽熱，該不會會感冒了吧？”
“不……不是，我們去那邊看看吧。”
秦梓茯避開梁郁忱再次伸來的手，指著一條海底隧道。梁郁忱看了下自己的手，點了點頭。
隧道中能看見：魔鬼魚游來游去，歡快轉圈。海龜慢慢游動，悠閑自在。蝴蝶魚，頰吻鼻魚，波氏燕魚成群跟在儒艮尾後，憨憨可愛。
秦梓茯擡頭望著他們，笑著和他們揮了揮手，下意識向自己的身旁看去，卻發現梁郁忱不在，她環視四周，發現他在離自己五米遠的海月水母展館。
“梁郁忱，你不去那裏看看嗎？”
秦梓茯站在梁郁忱身邊，問道。
梁郁忱看了眼秦梓茯，轉過頭。
海月水母猶如海中珍貴的明珠，為深藍的海添了明亮。
此時的秦梓茯已無暇再去觀賞它的美麗，她感受到了梁郁忱的不悅，小心開口：“梁郁忱，你為什麽不說話？”
“秦梓茯，這裏有貝殼繪畫，要不要去？”
梁郁忱再一次避開問題，再一次轉移話題。那她也學梁郁忱，反問他問題。
“梁郁忱，你在不高興是嗎？”
“……秦梓茯，我們去看看那個活動吧。”
秦梓茯握住梁郁忱的手腕：“梁郁忱，你為什麽要逃避？是怕我察覺什麽嗎？”
梁郁忱身形一頓，收回自己的手，而秦梓茯看著空了的手心，明白：“梁郁忱，我不是因為討厭你，厭惡你，才躲開你的，我躲開的原因恰恰和你想的相反。”
梁郁忱轉身，看著秦梓茯的雙眼：“秦梓茯，你的意思是喜歡？”
梁郁忱的目光如海浪一般洶湧，像是要將秦梓茯吞噬。
秦梓茯咽了咽口水，穩定心神：“梁郁忱，我說過的，不會騙你。”
梁郁忱楞了下，隨即歪頭，低笑幾聲。
“秦梓茯，所以你要不要去參加那個活動。”
秦梓茯懵住，聽到梁郁忱的問話，立即回答：“要去！”
墻壁鋪了一層淺藍的墻紙，在室內中央放置了海馬展示櫃，這間體驗室共有兩列桌子，秦梓茯和梁郁忱坐在最後一排，靠右的位置。
“梁郁忱，你看！”
秦梓茯把畫好的貝殼展示，梁郁忱看著上面的一團黑，又看到秦梓茯一臉驕傲的模樣，偏過頭，輕笑一聲。
“秦梓茯，你畫得是什麽？”
“你啊。”
“哦，原來我在你心裏是這樣啊。”
說著，梁郁忱低下頭，裝出一副傷心的模樣。
“沒、沒有。不是這樣的。”
“那是什麽樣？”
秦梓茯想了會兒，感覺不能用言語形容，便把手機給梁郁忱看：“我要畫得是這個，只可惜貝殼太小了。”
這是一張抱著枕頭的Q版人物，人物身上穿著是他去寺廟時的衣服，而且這張畫很精致，每一個細節都有。
“秦梓茯，你……”
梁郁忱瞧見秦梓茯拿錯貝殼，還不自知的模樣，止住話語，看秦梓茯這次要畫什麽，她先畫了一個長方形，然後，補上了幾個角，之後，她修改了下形狀，畫了眼睛，嘴巴，手和腳，看起來是個擬人枕頭。
秦梓茯思索了會兒，在枕頭上加了一個“梁”字。
“梁郁忱，這次的貝殼，你覺得怎麽樣？”
梁郁忱無奈一笑：“秦梓茯，為什麽我在你眼中就不能是一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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