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跳一支舞吧

秦梓茯把東西寄出後，來到喀什西郊。西郊每周日是牛羊大巴紮。在大型的交易市場中，人們大聲吆喝，握手交易。市場裏有些攤上，炙烤著羊肉，油脂外冒。有些爐上的羊肉湯沸起，而後湯中羊肉被撈至盤中。有些則是賣著水果，水果攤上是糖心蘋果，石榴，香梨等等。秦梓茯挑了幾個香梨和糖心蘋果後，走出集市。

集市外，她看見了一車的哈密瓜，於是，她停下，挑了一個大小剛好的哈密瓜，又看見這裏還有賣吐魯番的葡萄幹，便又買了些葡萄幹。她提著這些，走了一半的路程後，將水果放在地上，捶了捶自己的手臂，撥通電話。

“梁郁忱，你們在哪兒？”

“還在集市裏。”

“唉——你們還有多久出來啊？”

“怎麽了？”

“我需要你的幫助。”

秦梓茯說出一個地點，等待梁郁忱過來。

幾分鐘後

梁郁忱看到秦梓茯坐到路邊，孤苦伶仃。他笑著走過去，蹲下：“秦梓茯，你買那麽多，吃得完嗎？”

秦梓茯勉強一笑，又指了下其中一袋的葡萄幹：“這次不白忙活，請你吃葡萄幹。”

“你買了多少葡萄幹？”梁郁忱真誠發問。

秦梓茯幹笑幾聲，用食指比了個一，小聲補上：“一公斤。”

梁郁忱無語看了她幾秒，然後，認命幫她提起水果和葡萄幹。秦梓茯瞧見梁郁忱把所有東西提走，心下覺得太麻煩他了，便脫口而出：“梁郁忱，我幫你提些吧。”

梁郁忱回頭看她一眼，遞給她裝有葡萄幹的袋子。秦梓茯看著葡萄幹，又看了下蘋果，再看一下梁郁忱，意思是說：你為什麽不把裝有蘋果的袋子給我？

“秦梓茯，你自己買這麽多，自己提這個。”

秦梓茯比量了下水果和葡萄幹的重量。

看起來葡萄幹比較輕。

於是，秦梓茯提著葡萄幹跟在梁郁忱身後。他們來到這附近的餐館休息。

秦梓茯看著菜單，問對面梁郁忱：“我們不等師父他們嗎？”

“他們說讓我們先點著，他們稍會過來。”

秦梓茯點了點頭，點了一份大盤雞，羊肉抓飯。之後，把菜單遞給梁郁忱。

大盤雞中有土豆，紅椒，青椒，但最引人註目的應屬大盤雞中的“雞”。

秦梓茯望著那盤雞，垂涎三尺。心想師父他們怎麽還沒來。

說師父，師父到。

吳師父站在秦梓茯眼前，指著桌上那袋葡萄幹，問：“是不是又忘了這裏是按公斤賣的？”

秦梓茯眨了眨眼睛，尷尬一笑，接著，又聽到對面發出的一聲悶笑，毫不猶豫向對面踹了一腳。

正午過後，秦梓茯躺在床上，睡了個午覺。起來後，拿了些葡萄幹在手上，她走到窗下。

葡萄幹皮薄，果肉厚實柔軟，入口有一股淡淡的葡萄清香，甜中微酸，沁人心脾，真是令人回味無窮啊。

秦梓茯在心裏感嘆，就看見梁郁忱從旅館出去，她也無暇再品味，趕忙跟上梁郁忱。

喀什古城內，老人在家中與友人打博樂。街上的姑娘圍著大方巾，上身著西裝外套，下身穿長裙，裙尾有著亮片，足上是長筒襪和皮靴。她見到老人時，與老人臉對臉碰了下，後以右手撫胸，頻頻點頭行禮，說了句：“薩拉姆！”

遠處傳來歌謠聲，秦梓茯尋著樂聲，看到在刻著精美雕花的建築前，男女老少伴著手鼓，齊唱歌謠，歌聲悅耳，旋律歡快。後來，人們被邀對舞，他們的動作，聲音，都在洋溢著熱情。在這片歡歌笑語中，秦梓茯心馳神往。

忽然，她的視線裏出現了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她為之動容，轉過頭，對梁郁忱說：“什麽啊，梁郁忱你的手反了。”

梁郁忱眉眼帶笑，翻了下手，說：“要跳舞嗎？”

秦梓茯沒有回答，只是把手放在梁郁忱的掌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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